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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凭这些倒不足以让陶鱼记得这么清,照片上很多人都相貌出众不似普通人。

    陶鱼一眼认出他,是因为他身边的女人长得酷似焰迩,美丽得让人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两人间自带一股亲密的氛围,看照片时陶鱼还以为两人是夫妻关系。

    但那个女人和眼前的甘灵完全不像,怎么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三人是什么关系?

    陶鱼好奇了一下,很快收敛心神。她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完成主线任务,找到凶手,将对方绳之以法。

    甘灵这个疑似凶手的不肯配合,她或许能从眼前这个男人口里问出点什么。

    不过前提是,先解决这位先生的喝粥危机,提升一下对方的好感度。

    陶鱼心中的想法如电光火石一般,很快从脑海里闪过,她已经知道现在要做什么了。

    “阿姨,你这样对待病人也太粗鲁了。我爸是植物人,我有护理经验,让我来!”

    陶鱼站起来,长胳膊一伸就礼貌地抓住甘灵的手腕。

    甘灵疯是疯,但单纯地拼力气,她完全抵不过陶鱼,还有小半碗的粥很快异主。

    陶鱼端着碗看向中年男人,男人斜着眼睛看过来,死灰一样的眼睛中带着微不可见的哀求,就像是一个快放弃生命的绝望之人一样。

    陶鱼直觉,如果自己现在喂饭的话,男人不会抵抗!

    “快点喂呀!你不是很会照顾人吗?!”

    甘灵看陶鱼一直不动,忍不住催促道,声音里带着些迫不及待。她就像那种看着有人跳楼非但不拉,还忍不住骂两句,怨人家怎么还不快跳,耽误她时间。

    陶鱼点点头,又看了中年男人一眼,一仰头把半碗粥全灌进了嘴里。

    没什么异味,除了有点凉,没大毛病!

    “你怎么喝了?!你怎么照顾病人的?”甘灵瞪大眼睛吃惊地喊道。

    “我照顾病人的第一准则,就是让病人开心。叔叔不想喝,就别逼他啦!”陶鱼说着,笑眯眯地把碗放到一旁,看向中年男人。

    好感度up了吗?

    男人大睁着眼睛,嘴依旧歪斜着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

    甘灵愣了一瞬,很快察觉到陶鱼言语中的逻辑错误。

    植物人有个毛线的情绪要她照顾!

    这家伙就是在骗她!

    “妈,你到底把药放在哪里了?我翻了好久都没找着。”

    甘灵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就听到白冬儿的声音,她正站在楼梯上探出头来往下看。

    只要甘灵眼睛不瞎就能看到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看得是谁。

    她是不放心自己,深怕自己害了她的宝贝男朋友吧? !

    甘灵又在心里骂了几句,才慢悠悠地回答道:“哎呀是我忘记了,药我放在衣服口袋里了。你快下来吧!”

    说着,她从围裙的偏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自然地放到了餐桌上。

    陶鱼要的就是这个,只要拿到它,所有的担忧都将烟消云散。

    找不到证据,先回收有问题的药也是好的。

    第70章

    陶鱼速度极快,几乎是药瓶刚放到桌子上,陶鱼的手就到了。她的手一抓一翻,就将药瓶紧紧握到了自己手里。

    纠结的心终于放下了!

    想她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大好青年,怎么能背上杀人犯的恶名呢?

    白冬儿,不,刑狱也看呆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身手这么好的吗?

    甘灵脸上闪过抹得意,嘴角都翘了起来,对着蹬蹬下楼的刑狱抱怨道。

    “冬儿,你从哪里找的男朋友,真是没礼貌,什么都抢! ”

    刑狱抿着唇,焦急地跑到陶鱼跟前,双手扶着陶鱼的肩膀,眼中完全没有责怪的情绪。

    陶鱼感觉得出来,比起相信甘灵的话,他更担心自己。那缱绻的眼神莫名让人心跳得都快了些。

    和刑狱对视的目光,不知怎么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这药有问题,还是我收起来比较好。”陶鱼垂下长长的睫毛看着药瓶,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刑狱嗯了一声,似乎察觉出来陶鱼的羞赧,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视线扫向坐在餐桌旁的父母。

    父亲的表情带着奇怪的释然感,嘴歪斜的程度好像都减轻了些。

    妈妈正很不满的地瞪着自己,像在看一个白眼狼。

    刑狱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坐到陶鱼旁边,隔开母亲的视线,刑狱低声贴着陶鱼的耳朵小声问道:“药拿到了,你说的副作用是什么?”

    甘灵停下嘴里挑拨离间的恶言恶语,竖着耳朵像是要听清陶鱼两人在说什么。

    两人的声音很小,她竟然有些听不清。

    “这药该不会没有救人的作用,反而是害人的吧?”甘灵嘴角噙着抹冷笑问道。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还真堵得陶鱼无话可说了。

    好吧,药有毒这个理由是彻底不能用了,就算说毒量轻微也不行。只要她敢说,甘灵怕是就敢彻底坐实她的害人嫌疑。

    顶着三双目光灼灼的眼睛--有一双斜着眼睛也看了过来,陶鱼开口道:“最近在做实验,这种药有极小的概率会召唤异世界神明附身,后果难以想象。 ”

    陶鱼努力想把副作用描绘的恐怖些,边说边用眼角余光密切注意着三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