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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南诸势力:……

    这是麻了!景朝是折腾他们玩的吗?

    远山侯回到云南后,再次向安南发出了通牒,让他们赶快交出杀死景朝使者的幕后之人,否则没有好下场。

    远山侯还派了三个热气球飞往安南,将檄文送到了安南的都城。

    安南的士兵拿着弩箭看着头顶的热气球手足无措,他们不敢将弩箭对准热气球,尤其景朝人刚刚才二攻谅山,而且他们明显也射不到,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百姓目送热气球离开,纷纷松了一口气。

    ……

    “景朝也太可怕了!”

    “他们是故意的,故意吓唬咱们,胡氏和陈氏快将脑子都打出来,他们压根不会打过来。”

    “不敢?人家已经二过谅山了,不过是看不上咱们这一片地,都怪胡氏将景朝的使臣杀了,两国开战都不斩来使,何况景朝还是咱们的宗主国,果然是逆臣贼子,什么都不懂,这下给安南惹下了滔天大祸。”

    “你说的没错,我先下就想着什么时候陈氏能将胡氏给拉下来,这样好给景朝一个交代,咱们安南也太平了。”

    “呵!痴人说梦,景朝八十万大军在云南,你们觉得真是为了报仇,他们是看上咱们这块地。”

    “景朝想要拿下安南不是轻而易举,打谅山就跟玩似的,我觉得大国更重面子,胡氏斩杀使者太过分了,人家愤怒也是应该的。”

    “放屁,你们都站在旧陈那边,现下冒出头的陈氏足足有三个,你们赞同谁?三个陈氏打一个胡氏都打不过,若是能打过,咱们也不会斗到现在。”

    “你们是不是装傻,胡氏身边可有一个景朝的仲博达,那是顾问处学士,都是状元、榜眼、探花出身。”

    “哼!我看景朝就是故意的,他若是有心帮安南,干嘛不将胡氏父子捉了,将安南还给陈氏,也省的咱们安南子民自相残杀。”

    “对对对!景朝就是没安好心。不给胡氏册封,又不支持陈氏,故意看他们斗起来。”

    ……

    大家一阵议论后,最后沉默了。

    他们说的这些,胡氏、陈氏估摸也知道,大家也就只是过嘴瘾。

    现下看景朝现在的举动,多半会坐山观虎斗。

    其中一人低声道:“胡氏父子就不能想个法子,让景朝军队别在云南待着了。”

    “景朝发的传单也说了,他们要给枉死的使臣一个交代,明摆着让胡氏父子相残,交出个阿猫阿狗,反而会激怒景朝。”

    现场变得再次安静。

    忽而,一人悄声问道:“中原人有一句话,叫事不过三,你们觉得景朝下一次进攻,会不会就不再回去,直取王都。”

    听到这句话,明明是燥热的天,偏偏让人冷的牙齿打颤。

    这情况不是开玩笑,有极大可能。

    “咱们急也没办法,又不是咱们闯的祸,只能看胡氏父子的选择。”

    ……

    随着远山侯再次撤退,胡氏、陈氏辛苦做的防御要塞、战壕弓弩也没有浪费,继续打了起来,而且比之前打的更狠。

    尤其胡氏父子对待陈氏的打压可谓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但凡发现有人勾结陈氏或者帮助过,直接毁村夷族。

    胡勇已经彻底陷入疯狂,仲博达明白告诉他,只有安南暂时乱下去,才能保证他的安全,否则一旦内乱结束,景朝大军就会攻进来,捉拿他们去京城复命。

    现在他可以趁势解决国内反抗他的势力,就算日后景朝找他算账,还有太子在,当初也确实在他的鼓动下斩杀使臣的。

    至于侥幸心里,还是降低期待吧,除非景朝西北或者新疆地区有人闹事,否则云南的兵不会撤回去。

    当然他也可以想办法鼓动西南的土司叛乱,好转移安南的视线,只不过八十万大军在云南,连他都不敢妄动,更不用说那些地方土司了,就是给再多的好处,也不敢妄动。

    就好像他现在,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饮鸩止渴,最后可能一场空,可还是不甘心。

    ……

    远山侯二撤谅山的消息传回京城后,朝中众臣也麻了,这怎么又回来了,知不知道三十万大军吃喝需要多少钱,开拔一天都是数千银子,这都第二次了,是不是还要第三次、第四次……远山侯是不是在安南被鬼惊到过,两次拿下谅山都回去了。

    霍瑾瑜听完御史们的弹劾,敷衍地点了点头。

    她已经做好了长期准备,远山侯就是接着三打谅山、四打谅山,她都能承担下来,就当练兵了,若是能在三年内将安南拿下,霍瑾瑜自然开心。

    “……”群臣见霍瑾瑜这样子,顿时无语。

    陛下心太大,远山侯手握三十万大军,如果与安南有勾结,直接反了,陛下想哭都没地方去。

    霍瑾瑜神色淡然,低咳一声,“众卿,过两日毅王将要带领将士班师回朝,朕想带众卿迎接大军凯旋!”

    众臣对视一眼,无奈叹气,齐声行礼:“谨遵陛下吩咐!”

    ……

    听闻毅王快要班师回朝,洪公公想了想,又去找了霍瑾瑜:“陛下,可曾想清楚了?”

    霍瑾瑜请洪公公坐下,放下手中朱笔,“洪公公,你为何这般着急?此事不急,朕还年轻!”

    洪公公苦笑:“陛下,可是老奴老了,老奴担心再过几年就要去见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