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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2b7小说网 > > 与君卿 > 第78章
    空竹哒哒,泉水叮咚,文竹垂腰,戏水鸳鸯。

    陆玄之高呼一声:“爹,我回来了。”

    陆玄之提着长衫直奔屋里,推开房门,屏风后就只见二人埋头苦想,看着眼前的棋盘,二哥是愁苦万分。

    陆玄之走进来,陆玄麟宛若抓住了救星,陆玄之被二哥推搡着到暖榻前,看着眼前的棋盘。

    一旁还养着文竹,檀香入鼻,不知何时墙上也多了几幅字画,这样还真有几分文人墨客之风。

    陆玄之轻笑一声,看着眼前的棋盘,陆庭铭每一步都是杀招,二哥只精通打仗兵法,哪里知道这些文邹邹的东西啊!

    刚刚摸上这个东西就会感觉乏味,陆玄之重观棋盘,捻子落下,陆庭铭双瞳一聚,陆玄之一子破了死局。

    陆庭铭前面的所有都功亏一篑,陆玄麟虽然看不懂,但是也能感觉到陆玄之一发入魂,一定是把父亲打得节节败退。

    陆庭铭连连叹气,终究是比不过从小就习文的人啊,看着儿子倒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清茶荡漾,陆庭铭给陆玄之倒了一杯。

    “今日怎么想起回来了?”陆庭铭两鬓斑白,一张苍老的脸看着他写满了慈祥,低吟笑笑。

    “爹,这个东西我觉得我们要重视。”陆玄之将字条推至陆庭铭面前,小小的字条缩成一团,在玄青色的桌上尤为显眼。

    陆庭铭抬眸看了儿子一眼,平时陆玄之都不会如此兴师动众,陆庭铭将字条拿起来。

    看了字条上的字也蹙紧眉头,随后又轻轻合上:“这字条你从何而来?”陆庭铭询问。

    陆玄之沉着一张脸缓缓摇头,虽不知是谁,但他脑海里已经有了那个人的脸,只是还有些不太确定。

    “虽不确定,昨日去了花满楼,有一位姑娘我倒是觉得熟悉得很,却又想不起是谁。”

    陆玄之蹙起眉头,会想着月溪容那张轻纱半遮的脸,是真的想不起在哪见过,但是那双眼睛仿佛有无数的话想要与他说。

    陆庭铭深吸口气,倘若真的是这样,南疆人真是狼子野心,陆庭铭环抱着双手。

    静谧无声,青烟直渺,门外的光好似透不进来,陆玄麟站在那也不敢挪动半点步子。

    目光来回在弟弟与父亲之间游转。

    “花满楼的那位姑娘,我听闻是昨日来的,这的确很可疑。”陆庭铭都开始怀疑那位姑娘是否与南疆人有关。

    过了半晌,陆玄之盘着腿好似有些麻了便挪了挪。

    “我感觉她像一位故人!”陆玄之垂下眼眸,陆庭铭听他的话,眸光瞬间清澈起来。

    “当时我收了一位义女改名为陆南书,可在平峦战场上,她受了重伤杳无音讯。”

    第六十八章 休想让我做傀儡

    一字一句宛若战场上风沙,一点点的拨开已经愈合的伤口,这个义女一直都是他们心里的痛,懂事的姑娘很有可能死在了战场上。

    她也很有天赋,当时陆庭铭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儿,因为三个都是儿子也让陆庭铭对她格外疼爱。

    如今想来,往日宛若尘烟,早已不复存在。

    陆玄之也记得这个妹妹,倘若她还活着,陆府也定然能热闹不少。

    在花满楼里,月溪容被关在屋子里,白皙的肌肤上全是刺目的血痕,一身白衣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白皙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无措,不断的抬头。

    阴暗的房间里,一双眼睛不断的看着手拿鞭子的人,不停的摇头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你们要杀了我就杀了我,这么折磨我你们就是想让我成为你们的奸细。”

    月溪容跪在地上如同一只还没有被驯服的小狼崽,跪趴在地上不断的朝着男人嘶吼。

    然而她看不清男人的脸,迎面等待自己的只有重重的一鞭子抽在身上。

    冰凉的地板上,被打怕的月溪容蜷缩在地上,瑟缩着身子,满头零散的头发盖住了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只有一双幽怨却又怯懦的眼睛露出来。

    疼痛让她全身哆嗦,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停的啃食她,让她疼痛难耐,百爪挠心。

    四肢百骸仿佛不听使唤那般,一时间月溪容在地上打滚,双目赤红,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立于暗处的男人不为所动。

    就这么看着月溪容饱受折磨,不多时,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瞬间满身宛如爬满了黑藤的可怕老怪物。

    月溪容趴在地上低吼,她试图反抗过,挣扎过,可一切都于事无补。

    窗外浅浅透进来的光,落在她双臂之间,月溪容仅存的一点意识让她看到了手腕处已经被磨平的伤疤。

    当时她被这群人挑断了手筋和脚筋,武功全废,内力尽失,一想到这里月溪容忍不住开始哭。

    倘若是哥哥与爹爹见到自己这番模样也定不会与自己相认,昨夜明明能与哥哥相认……

    当她的理智即将崩弦时!

    穿着妖艳的老鸨看着趴在地上宛若恶犬的月溪容,哎呀一声后着急的奔向一旁的桌子,将解药给月溪容服下。

    月溪容颤抖着身子贪婪的吸吮着解药的汁水,药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地板上,这一刻她甚至忘记了药的苦涩,刹那间她满身黑色的藤条印记慢慢褪去。

    月溪容也宛若如释重负的泄了口气,垂着脑袋像极了一个濒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