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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确实。”

    到达化城郭之后, 不少的人向两人投以奇异的目光,期间还听到了“白化症”之类的。

    被人盯着的宴道只觉得十分不自在,已经很少出现在让他身上的无措似乎再次出现了。

    柯莱看到了新来的人, 她最近休息,巡林任务都落在了提纳里身上。

    柯莱在宴道的身上看到了属于提纳里的水袋,按照提纳里的性格,那很可能是他交给这两位异乡人的。

    钟离察觉到了柯莱的视线,抬起头望了过去, 少女略微有些腼腆的点了点头。

    宴道也看了过去,柯莱的视线在落在宴道的身上时也略微顿了顿。

    “你好。”钟离和宴道客气的朝着那位少女打招呼。

    柯莱走了过来,礼貌的介绍自己。

    “你们好, 我是柯莱,两位是见过提纳里师父吗?”柯莱看了一眼那个水袋,询问了一声。

    “是的, 在林子里面, 他为我们指了路,还将水袋借给了我们。”

    宴道将水袋递了过去, 柯莱将水袋接了过来,轻轻一笑。

    “两位是从璃月来的客人吧,是否要在化城郭歇脚?我可以为你们介绍合适的旅店。”

    “如果可以的话,就麻烦了。”

    流畅的交流让柯莱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两位都是很好相处的人,要不然以她的性格是完全应付不来的。

    “不过,我可以询问一个问题吗?”钟离抓住了宴道的手,制止住了宴道的脚步。

    柯莱转过身,歪了歪头,看向钟离,反应过来又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

    “为什么这一路上如此多的人盯着我的朋友看?”

    钟离的话让柯莱不知道如何回答,要是直接说一定会人觉得冒犯的。

    “因为样貌问题。”提纳里的声音从钟离和宴道的身后传了过来。

    提纳里走到柯莱身边,看向那位比自己高上一头的白发男人。

    “样貌问题?可是白发的人也不少啊。”手指勾起身前的一缕发丝,宴道的眼中充斥着浓厚的不解。

    “其实须弥有一种疾病,叫做魔鳞病,但前不久魔鳞病患者突然痊愈了,而且从不会做梦的须弥人重新拥有了做梦的能力。”

    提纳里捋了捋自己的耳朵,再次看向宴道。

    “后来不久,许多人都声称在梦中梦到了一个人,一个白发的女人。”

    “她似乎很虚弱,以至于最后消散,须弥的小说家们就将其编成了一个故事,故事里她是一个身患重病的白化病患者。”

    而白化病的患者也因为这个故事成为了大众眼中的可怜人。

    “原来是文学作品的影响。”

    柯莱听到这些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本小说她也在看,其中的很多地方真的让人也很触动,所有的描述都像是真的一样。

    “看来是一本很好的书啊。”

    宴道不知道旅行者是否知道这个故事,但只从白发女人和白化病这两点来看,须弥人并不知道梦境中出现的那个人曾是须弥的神明,只是将她看做一个简单的梦。

    梦中的画面只是给他们带来了悲伤的情绪,记不起一切的普通人在一起写下了那个故事。

    “请问哪里可以买到那本书?”

    柯莱听到宴道对小说也感兴趣,十分开心的又确定了一遍,确定自己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将一本精装书送到了宴道面前。

    柯莱的眼睛亮亮的,面上带着笑,似乎能将自己喜欢的东西推荐给别人会让她很开心。

    “那我看完还给你。”宴道双手接过书,还将身上带着的糕点送给了柯莱一份。

    柯莱收到了新朋友送来的礼物,面上还带着些许不敢相信,提纳里抬起手揉了揉柯莱的头,转过头笑着看向两人。

    “那住的地方就由我来安排吧,这两天如果没有安排就留在化城郭吧,我让柯莱带你们到处走走。”

    化城郭的书屋从外面看上去并没什么特别的,但内部的装饰十分精美,须弥的香料很多,但房间里放着的香料并不呛鼻,很好闻。

    钟离看着抱着书的宴道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搜刮自己全部的记忆依旧找不出任何疑点。

    宴道拉开椅子坐下,翻开书仔细的阅读着。

    “原来你喜欢小说。”

    钟离的双手放在宴道的肩膀上,微微俯身看着书本上的内容,鼻息打在宴道的侧脸上。

    “并不是,我只是想了解了解,毕竟靠着一本书就能影响着这么多人的思想,我只是在想,它一定是一本好书,写下故事的人也一定是个很不错的人。”

    宴道抬起手抚摸着钟离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从钟离的角度看过去,宴道的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平淡到近似于无得笑。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忘记我的吧。”

    宴道合上手上的书,言语从他的唇边吐露,然后才转过头,仰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不会忘记。”

    宴道灰扑扑的眼睛里闪着被撕碎的光影,然后看着钟离的样子,眉眼弯了起来。

    “那就好。”

    宴道转过身继续打开书,钟离看着他的侧影,突然沉默了下来。

    钟离在想,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宴道的身上出现这种令人感到沉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