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郎》 《读书“郞”,去战斗!》第一章节-新的开 封面 弱者活的悲观;强者活的壮观;智者活的美观;愚者不予相关,而我却在旁观?????? 引子--------------- 时光穿梭、岁月如歌, 多少人走来;多少人离去, 谁含着眼泪在笑;谁又唱着歌在哭, 多少个辉煌降临;多少个遗憾相随, 绵长的时光,总是一闪而过; 短暂的瞬间,却永留心地, 今天的好梦已经醒来;昨天的心曲还回荡在耳边, 恩怨的豪杰总是徘徊风浪的江湖, 爱人的倩影依旧留恋在浪子的心头, 朝阳那皇冠般光泽的晨晕已成为夕阳无限美好的余晖; 往日患难与共的兄弟可否就是今天名利飞扬的挚友, 眼前温柔含情的娇子但愿能成为未来荆棘坎途的心娘, 曾经海誓山盟的开始也许就是你我命里注定的结束????? 第一章节【新的开端】 保都市的火车站今天有点热闹,因为多了一群特殊的“人材”,这群“人材”其实说特殊的话也并不特殊,说他们是人材也会有许多人不会赞同。当他们排着队走进候车大厅时,清一色的橄榄绿和胸前的大红花就引起了众多人的注意,有的人啧啧称赞;有的人嗤之以鼻;有的人视而不见;有的人感慨万千??????。 候车厅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笑容满面地和他们的领队军官相互握手问候之后,就请几位本来已经坐在候车座位上的旅客起身让了座,这几位旅客带着莫名其妙的目光和几分无奈起身让了座,几个橄榄绿毫不犹豫的坐在座位上,好像旅客给他们让位是应该的一样。 这时一个坐下的圆头圆脑的橄榄绿招呼另一个留平头的橄榄绿:“林聪,坐下呀!站着多累。”这个叫林聪的,看了看周围几位站着的旅客,目光中带着几分歉意缓慢地坐到座位上。 这个时候几十名橄榄绿已经都坐下了,他们有的是高谈阔论;有的是东张西望;有的是沉默无言;有的是窃窃私语????? “罗助理,你以前也送过老兵回家么?”一个高个橄榄绿翘着二郎腿问领队的干部, “送过几次,我和老兵的关系向来都相处的不错。”一个中尉洋洋得意的回答道。 这个中尉名叫罗自生,现任部队的后勤助理,这次又讨了个送复员兵回乡的美差,接着还从兜里掏出一包桂花牌香烟,喊道:“来来,弟兄们,抽烟,抽烟;高升,接着;江波来一支;颜军,别客气;彭通,抽我的;韩占,掉桌上了。”接着掏出打火机打着火后,伸到那个高个的面前点着了香烟,旁边的十多人也都陆续的点着了香烟。 这时这个罗自生忽觉眼前一亮,一个耀眼的打火机映入眼帘,“哎!江波,我看看你的打火机。”他向一个头发锃亮,而且是留着小分头的橄榄绿喊道。 这个叫江波的二话不说就把手中这个光彩异常的打火机抛向罗自生,绚丽的光彩在半空中划下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同时吸引了他身边多数战友的目光,唯独林聪和少数几个战友显得视而不见。 罗自生接过打火机仔细端详起来,这个打火机四周镶着金色的饰条,两面是如同汉白玉一样的颜色,一面有几个艺术字体,一面又一个圆形中间有两只飞燕一样的图案,感觉和那个手电筒上的图案一样的。 但个图案当时他当然看不明白,于是就问道:“这唉,这是什么意思?” 可惜,他旁边的几位都不明白,只得作罢,但是也有明白人听见了,只是没说罢了。 不过在以后当他再次见到这个图案时才明白了它真正的含义,但是那个时候他已经戴上了一幅铮亮的手铐。 罗自生本想再问一问,但一来他觉的无关紧要,二来以自己一个干部的身份问几个复员老兵他觉的如此简单的问题,未免有些挂不住脸面,所以就算了。 他打开了机盖听见了“铛”的一声极其悦耳的金属颤音,打着火后见还可以变换两种火形,于是更加显得的爱不释手。他问江波:“多少钱买的?” “林聪给的”江波回答道。 “也给了甘峰一个”江波指了指那个高个橄榄绿继续说道。 罗自生这才发现坐在对面的高个子甘峰手里早已拿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打火机。 “哦!你也有一个”罗自生惊讶的叫了起来。 “他们也有,还不都是林聪给的。” 甘峰用手指了指旁边四五个或站或座正在聊天抽烟的战友说道。 罗自生不由的抬起头来,原本惊讶的他继续瞪大了眼睛,眼神里透出的不再单单是惊讶的目光,而变成了一种羡慕同时也贪婪又可望不可求的神情,半张的嘴巴颤抖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看到这几个复员老兵的手里几乎人手一个同样的打火机。过了片刻空气凝固的时间,罗自生低下了头目光落在了打火机的几个艺术字体上“东神工业集团”。 他看了看这几个闪闪发光的金字,用一种极其羡慕的口气问道:“听说你们单位除了老婆不发,什么都发,是么? 听到问话的甘峰、江波、高升、颜军以及另外几个复员老兵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但多数没什么反应的复员老兵却不明白此问话的含义。 “反正厂里几十万人都是这么说的”甘峰回答道。 江波接着说:“劳保用品都是发的。” 高升也说:“牙膏牙刷、洗衣服、肥皂、毛巾、香皂还有的其它的反正从来都不用买。” 颜军也插嘴说道:“我家的工作服有几十套,我老爸从几十年前到现在的工作服塞了一柜子,我妈叫他卖掉,他也不肯。”, “徐江他们厂还发过皮夹克”甘峰指着林聪旁边那个圆头圆脑的复员老兵说道。 “是么?”罗自生再次出现了刚才的惊讶。 “就发过一次,市场价一千多块钱的”那个徐江叼着一支烟,玩着一个同样的打火机,摇头晃脑的对罗自生说道。 此时的罗自生听了这个话只觉得心头一惊,不由得想起自己在部队干了十几年,一没有文凭,二没有技术,要不是有姐夫的关照恐怕连个志愿兵提干也混不上,如今好不容易提到了连级,每个月也只不过拿到几百块,如今姐夫也面临着转业,自己一定要早做打算才好。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脱口而出地问道:“不知道你们单位好不好进人?” 江波回答道:“这不太清楚,反正每年都有部队转业的军官进我们工厂。” “到时候恐怕还要请你们多关照”罗自生接着说道。 还是甘峰的嘴快,大声回答道:“找林聪他老爸给你解决”同时还用手指了指林聪。 坐在不远处一直和原凡、张华等战友低声洽谈的林聪已经很清楚的听见了甘峰这刺耳的一句话,不由得紧锁起眉头,想要发作但却强忍着没有出现任何明显的反应,因为这是他内心最反感的事情,这一细节除了旁边的原凡觉察到了,绝无第二个人注意,他也不由得斜眼看了看甘峰。 听到这句话的罗自生仿佛如同一个饥渴的吸毒者见到大批的海洛因一般,一种渴望又贪婪的眼神急不可耐的射向了林聪。 这时江波冲林聪喊道:“哎,林聪,你那打火机还有没有,给罗助理一个。” 听到喊声林聪不得不敷衍的答道:“可能没有了,等回到家我再搞几个。” 他的话音刚落,几个没有见过这种打火机的战友异口同声的喊道:“给我搞一个。” 罗自生接过话来说到:“林聪,那还要请你多多帮忙了。” 林聪勉强回答道:“好说。” 接着用眼角扫了罗自生一眼,但罗自生正忙着和复员老兵们套近乎,对林聪这一丝充满厌恶的眼神并没有丝毫觉察。 此时的林聪只觉得面前的这个罗自生给他的带来的感觉是一阵阵的恶心,一件记忆中无法忘却的往事不由得浮现在眼前。 那是数年以前林聪和大家一样刚刚穿上崭新的橄榄绿作训服的时候,新兵们兴高采烈地乘坐接新兵的汽车到达特三团部队营区的练兵场上,大家接二连三的跳下车,这个罗自生就腆着个草包肚耀武扬威的出现在新兵战士们的面前,只听他操着跑调的嗓门冲着新兵战士们喊道:“都排好队别吵,把行李都放在地上。” 大家瞧他的形象,都小声嘀咕“怎么像个旧军阀似的”。 大家按他的话陆续排成一列一列的横队,新兵队伍四周,围了一圈黑呼呼的人群,由于天太黑一时还看不清楚,好像都是带着帽子,穿着制服,后来知道那都是前来接新兵的老兵。这时罗自生却已经和几个干部在商量分配新兵的方案了。 由于看不清名单,名字看的很费劲。林聪见他们离自己不远,一时好意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手电筒,伸到他们面前帮助照一下亮光,而罗自生顺手就接了过去。渐渐的离林聪是越来越远,林聪原本想照一下就完的,没想到这第一次拿起这个手电筒却成了最后一次。 那可是一只精致的进口充电式手电筒,上面有一个漂亮的飞燕图,在当时国内市场实属罕见,更是林聪心爱的珍藏礼物两件中的一件,因为这是在应征入伍准备出发之时,父亲赠送给自己的,要用这个小手电来照亮未来之路。 另外一件礼物是集团公关部里一位交情不错的公关秘书送的一支出国考察带回的随身听,所以林聪都格外珍惜。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团部警卫员的一声喊道:“参谋长到”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一声高呼。 罗自生立刻下达口令:“立正”。 顿时场内一片肃静,新兵们是一阵好奇,老兵和干部们是垂手立正。 随着一阵既刚劲有力又节奏分明的脚步声,一位肩膀上扛着两杠三星的军官在众多部下、副官、卫兵的簇拥下疾步来到新兵队列面前,一身笔挺的校官服、两肩上耀眼的肩章、头上闪着光环的帽徽、雪白的手套、乌黑锃亮的皮靴、束在肩头和腰间的武装带,无不令新兵战士们耳目一新。 大家一看,“好威武”都感觉这个军官才是真正的军人,比起刚才那个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旁立正的罗自生连忙跑上前去举手敬礼,上校还礼后,就向他大声报告到:“报告参谋长,新兵指挥部正在进行新兵分配工作,请指示,值班员后勤助理罗自生。” 上校命令道:“稍息。” “是”罗自生连忙应到,并再次举手敬礼。 随后对其他的干部和老兵下达口令:“稍息”。 大家立即全体稍息都同时轻松了一口气。 罗自生退到一边,上校向前走了两步,举眼横扫了一下新兵队伍,黑暗中闪亮的眸子令所有新兵战士们肃然起敬。 只听他朗声说道:“各位新战友好,我是本团参谋长叶可燃,欢迎大家加入我们的部队,我代表团长及全团将士们向大家表示热烈的欢迎。” 声音不大却字字入耳,大家听的是清清楚楚,队列中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叶参谋长回头问罗自生:“都分配完了么?” 罗自生连忙走上前去,用手电筒照着名单向长官低声汇报到:“已经分配了这一页,还有下一页的没有分配。” 叶参谋长就随即做了一些必要的指示。 这时只见罗自生凑在他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姐夫,这有几个可是东神集团的哟!”叶参谋长点点头吩咐道:“叫他们出列。” 罗自生大声命令道:“东神集团的出列。” 随即林聪和原凡、张华、徐江、甘峰、高升、江波、颜军、曾建、周宏等十几名由东神工业集团选拔推荐后应征入伍的新战士一起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列。 这时林聪和叶参谋长已是近在咫尺,可以比较清楚的看到他的脸,只觉的他清黑色的脸颊显得严肃但透着几分慈爱,布有血丝的眼睛里透出的眼神既严峻但又藏着几分温和,隐约从他的冷酷的气质当中又显露出几分及其难以察觉的关爱。 叶参谋长看罢之后,不由自主的轻轻点了点头,对罗自生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命令道:“继续进行分配工作。” “是”罗自生敬礼应到,于是就将全体新兵逐个分配到了各个连队,林聪和几个同籍贯的战友一起被分到了一营一连。 在之后及其艰苦的新兵训练中大家都过着封闭式的生活,不仅不能擅自走出营房一步、不能打电话、不能高声说话等更严格的是收管了新战士的所有现金,从而来控制战士们的自由行动,并培养大家的组织性、纪律性。 至于那个罗自生当时林聪并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属于哪一个单位,加上训练极为紧张所以手电筒一直没有去索要回。 一直到四个月后的一天,林聪随巡逻队外出执行巡逻任务,午夜时分当队伍走到保都市中心商业区时路过一家名为“红粉恋人”豪华夜总会,林聪当时正走在队伍的最后一个,忽然耳朵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尽管声音不大,但是那个跑调的嗓门在嘈杂的喧闹声中依然听得很清楚。 于是林聪不由得向传来声音的夜总会门口望去,那个腆着草包肚的身影又映入了眼帘,虽然穿着便装,但是林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罗自生,只见他醉醺醺的晃出了门口,搀扶他的是一个涂脂抹粉的妖艳女郎,两人一边走一边不停的打情骂俏,就在罗自生掏出车钥匙的一刻,那个妖艳女郎惊讶的叫道:“好精致的小手电筒哇,送给我好么,罗哥?” 听到要求的罗自生竟然毫不犹豫的从钥匙链上取下了一个小手电筒递给了女郎,还说道:“这就是给你买的,是进口货,怎么样罗哥对你好吧。” “那还用说么”女郎应到,罗自生顺手搂住她的腰,把嘴凑上前去旁若无人的说道:“来,让罗哥香一个。” 女郎娇媚的推开罗自生说道:“先欠着,等咱们交易成了,我整个人都给你。” 两人放荡的一笑,互相道别,女郎转身离去,罗自生还不失时机的在她臀部上拍了一巴掌,之后驾车而去。 看到了这短暂的一刻,林聪已经惊呆了,原来这正是自己心爱的小手电筒,此时此刻只觉得一股无法控制的怒火冲上了脑门,脑子里是一阵从未有过的冲动,挎着自动步枪的右手禁不住是一阵的颤抖,望着那夜总会光怪陆离的大门,几乎恨不得要摘下肩上的自动步枪冲进去,把那个女妖精一枪刺捅个透明的大窟窿夺回自己心爱的小手电筒,然后再把那个罗自生扫射成个蚂蜂窝,方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这时传来一声命令:“林聪,跟上。” 原来是班长发现有人掉队,就下命令跟上,这一声命令传来好像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使林聪清醒了许多,知道不可胡来,连忙紧走了几步跟上队伍,不禁想起父母对自己的谆谆教导,“服从组织,遵守纪律,做一名优秀的战士”。 于是强压心头的怒火,随巡逻队一起回到了营房。 之后的日子里很少碰见这个姓罗的,但一次林聪夜间站岗时,刚好是他来查岗,在登记姓名后,没想到他一看到签的是“林聪”这个名字,不禁凑上来看了看林聪问道:“原来你就是林聪。” “是的,罗助理”林聪答到。 他又说道:“听说你老爸是当大官的。” 林聪一听这句话就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应付答到:“没有的事,我父母只是普通的一般工人而已。” 没想到这个罗自生竟然厚颜无耻的接着说道:“嗨,我早听说了,我还有事想找你们家里帮帮忙呢,怎么样,有空到我那里坐坐,咱哥俩喝一杯好好聊聊”。 说完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听他这么一说,林聪只好推辞道:“您是长官,我只是一个列兵,怎么好去打扰你,再说连里管得严也不让私自外出。” 罗自生被人这么一捧,就忘了自己姓啥,好像当上了三军总司令一般,浑身上下是一阵飘飘然、然飘飘的感觉,不由趾高气扬的说道:“放心,咱们是兄弟,有事尽管找我,有你罗老哥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林聪只好又应付了一句:“好吧,以后还要请罗助理多多关照了。” 罗自生更加得意的说道:“那是,咱们互相关照,记得找我啊。” 就在他还沉浸在洋洋得意之中转身准备离去的一刻,林聪冷不防突然向他故意问道:“唉!罗助理,你手上还有我一个小手电筒呢,你什么时候还给我呢。” 这一问真是单刀直入,一针见血,罗自生如同踩在了一颗地雷上,转过身来瞪圆了眼睛,张开了嘴巴下颌直抖,却说不出话来,望着林聪足足五六秒钟未能反映过来,这幅丑态真是平生未见,令林聪至今印象深刻。 也亏的他是个混事老手,很快恢复了常态,信口结结巴巴的胡诌到:“噢,噢!那个小手电筒原来是你的呀,我打听了好久,都没人知道,前几天被叶参谋长看见,见挺好的就拿走了,我去帮你问一下,回头再告诉你,好吧。” 听他胡扯一通,林聪强压住怒火故意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一下。” 罗自生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那我先走。” 说罢,转身疾步离去,此时的他心里正在打鼓:红粉恋人的事不会让我姐夫知道了吧,万一让他真的知道,那我可只有死路一条哇。 望着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林聪又摸了摸肩上的自动步枪,心里恨恨说:你庆幸我背的是空枪吧,要是有子弹,恐怕你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这时林聪只觉得肩膀突然被人使劲拍了几下,回忆被打断了,侧脸一看是好友原凡正看着他问道:“你在想啥呢?喊你几声都没反应。” 林聪苦笑了一下,叹口气答到:“唉!往事不堪回首哇。” 原凡大林聪一岁,入伍前原凡和张华都是东神集团工业学院的培训教员,原凡负责对新员工的综合培训,张华负责对新员工的技术培训,善于做思想工作而且还掌握心理学,而林聪是集团工厂的机械员,负责安装、维修等工作。 三人交情甚好,原凡知道林聪有单独一个人苦思冥想的习惯,就劝他说到:“你想哪么多干嘛,累不累,该咋样就咋样,有啥了不起的。” 旁边的张华也说到:“是的,聪,别想太多了,潇洒一点,顺其自然嘛。” 林聪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地说道:“也没什么事,我是在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要回家了。” 原凡点点头说:“还记得我们走的时候是什么样么。” 张华也叹口气说道:“唉,当时够隆重的,副总也出来送行。” 林聪想起当时的情景说:“你们学院也真够意思,又出车又出人,那几个献花的丫头, 现在还在不在了?” 原凡说:“可能已经毕业了吧。” 张华说:“应该还有半年,下半年才毕业,。难道你们还想回去找人家。” 林聪说;“早就忘了是谁了,当时接到花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样的花都没看清楚,就被 你们那个带队的老师收回去了。” 原凡开玩笑说:“等我回去见到她们,让他们再叫我半年的老师。” 张华突然问林聪:“你们厂送你的那个丫头呢?别人还等着你回去找她呢。” 林聪脑海里闪过一丝倩影,回答道:“我们只是师兄妹关系,好久都没联系了,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 原凡打趣的说:“不是还有位公关小姐等着你么!” 张华听了,摇摇头说:“那早就傍大款去了,你以为还等着你呢,现在人都现实的很那。” 林聪听了,点点头说:“是呀,尤其是现在的女孩子,别看年龄不大,远比我们要现实得多,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原凡说:“我们是传统家庭,她们接受的教育和我们是大不一样。” 三人正在说的时候,突然大厅外传来一阵惊呼、追逐的脚步夹杂在一起的嘈杂声。大厅内一些旅客也站起来纷纷涌向窗口和门口,这时就听着一些人喊道:“抢劫了,有人被抢走包了,快报警呀!”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一章节-新的开 三人正在说的时候,突然大厅外传来一阵惊呼、追逐的脚步夹杂在一起的嘈杂声。大厅内一些旅客也站起来纷纷涌向窗口和门口,这时就听着一些人喊道:“抢劫了,有人被抢走包了,快报警呀!” 听到喊声,参加过白县平暴的复员老兵们已经明白了一切,还用多说么?老百姓的呼声就是命令,“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训练有素的老兵们都站了起来,林聪、原凡、张华首先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门口,后面跟着甘峰、徐江、颜军、江波、高升等人也紧随其后冲了出去。 这时,火车站前的广场上已是乱做一团,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和几个打扮时髦年轻女子紧张的又跳又嚷。 原来是三四个劫匪抢了她们的行李箱正在逃窜,由于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实在太多,本来就拥挤不堪,再加上突然发生了劫案,广场上是一片混乱,几个劫匪也是慌不择路,抢来的行李箱份量有些沉重,逃跑很是碍事,只听见这几个劫匪一边逃跑一边叫嚷:“闪开,闪开,别挡路。” 再看周围的人纷纷闪退一旁,有一些妇女、孩子、老人都被撞倒了;一些摊贩也被撞得七零八落,他们有的是惊恐万状;有的是幸灾乐祸;有的是习以为常;有的是蠢蠢欲动,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挺身而上,做到见义勇为。 林聪的短跑速度在这群战友中是首屈一指,他自小四岁就参加过市少年武术队,后来在教练的推荐下另外还拜师苦练过“截拳道”,再加上又经过部队的严格训练,自然是功底扎实。只见他一个箭步跃下了大厅台阶,在人群中几个穿梭,三窜两跳就追上了跑在最后的那名劫匪。 这个劫匪,绰号“肥牛”,生的是身材肥胖、力大而凶猛,在这帮匪徒中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此时正拖着一个刚抢来的紫红色行李箱,看样子是十分沉重,只见他跑的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根本就没意识到有人竟然敢追了上来。 这时林聪已追至他身后,只见他左脚向前一探,正好勾住肥牛的左脚脖子,肥牛毫无防备,强大的惯性使他猛的一头撞在一根电线杆上,疼的是大叫一声:“哎哟,妈的”箱子顿时也甩落一边。 此人也真够凶悍,别看撞的是头破血流,却立刻转过身来,用袖子将脸上的血一抹,定睛一瞧只见袭击自己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看上去并不十分强壮的复员兵,当即大吼一声,抡起硕大的右拳,一个“冲天炮”对着林聪的面门就是猛地一拳。 林聪心里当然有数,一看架势就知道此人有一身蛮力,见他拳倒面前,用右手顺势一带他的手腕,身子迅速旋转一百八十度,抬起左臂,猛地一个反身砸肘,“啪”正砸在肥牛的鼻梁骨上。 对于这种招数,武学中有一句俗语叫作“反鞭打死牛”用来形容此种招数的力道之猛,能够达到一招制敌的效果。 为什么林聪一出手就用了如此凶猛的一招,一来知道对手蛮力大于自己,纠缠时间长了对自己没有好处,二来知道劫匪还有多人,很有可能回来增援,也可能趁机逃之夭夭,所以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以便配合战友围堵其它劫匪。 此招一出是正中要害,只听见肥牛惨叫一声,鼻梁已被砸成骨折,他是双手捂面,鲜血从他指缝中涌出,一头栽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几下,就昏死过去。 此时,跑在较前面不远的有两名劫徒,肥牛的惨叫声惊动了其中一个,他转身一看肥牛倒地是大吃了一惊,立刻向另一个劫匪喊道:“不好了虎哥,肥牛栽了。” 喊话的这个身材偏瘦,个头也不高,带着一幅黑墨镜,一张嘴还露出两颗金牙,给人一种阴险狡诈的感觉,他绰号叫“烂猴”,在这群劫匪中是一个专出馊主意的家伙,平日里是一肚子坏水,这一次火车站抢劫行动就是他的出谋划策。 被喊的那个长的是牛高马大,一身的横肉,一双瞪圆的眼睛满是杀气,右脸上一条两寸长的刀疤令人望而生畏,他的绰号叫“刀虎”,拳脚功夫很是了得,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一员猛将,因为右手臂上刺有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所以得了这个绰号,在黑道上一向以重交情,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而受到黑道朋友尊重。 烂猴一喊,刀虎回头一看,见肥牛被一个老兵袭击,满脸是血倒在地上,顿时勃然大怒,瞪眼看了看渐渐逼近的林聪等三人,轻蔑的冷笑了一声,“刷”的一下,从腰间拔出一条会伸缩的钢鞭,迎面旋风一般就冲向林聪等三人,那个烂猴招呼了其它同伙后,也亮出了一把弹簧刀紧随其后。 原凡和张华都是文武兼备,又是各有所长,原凡在北海大学时就是校武术队的,最擅长于自由搏击,之后在部队又练就了一套空手夺刀的功夫。而张华则是旗人的后代,自小在家乡就随父老们练就一身精湛的布库跤术,在部队又练就了一套熟练的擒拿与反擒拿格斗术。 见刀虎迎面扑了过来,张华喊道:“我来。” 原凡也笑着说道:“后面那个交给我。” 林聪也不答话,脚上加劲朝前面的劫匪追了去。 与此同时,广场上已是喊杀声一片,原来是刚才烂猴招来的同伙,正准备把林聪等三人围住,没想到正面冲来了甘峰、高升等十几名复员老兵,后面又围上来从大厅侧门冲出的徐江、彭通等另外十几名复员老兵,另外还有若干名在火车站执勤的宪兵,也手持警棍、头戴钢盔冲过来支持,一下子对他们形成了反包围。 劫匪们一件形式不妙,连忙拔出刀、棍等凶器企图夺路而逃,老兵们也纷纷亮出腰带,或抡起板凳腿,举起拖把、啤酒瓶等作为武器,对他们进行围追堵截。 张华正在对付刀虎,刀虎仗着身高力大,根本没把个头不高的张华放在眼里,对着张华的脑袋连抽了五六鞭,没想到一下都没粘上,还挨了张华几下拳脚。 张华个头虽然不高,但却身体结实,很有一把子力气,又格外灵活,对于刀虎的这些招数不是躲闪过了,就是招架住了,故意激怒刀虎,因为他知道敌我双方对阵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而刀虎正好犯了这一错误。 这时刀虎见同伙被老兵们包围,三四个弟兄已被打到在地,不由得是又急又怒,他大吼一声,右手举鞭使足力气狠狠的对着张华的头部砸下。 张华一见,暗叫了一声“好机会”,不慌不忙往右边一闪躲过鞭锋,同时左手扣住他右手腕,迅速一个转身,右手紧扣住他的小臂,右肩顶住刀虎腋下,身子往下一蹲,双臂一较劲,身子往前一送,刀虎因为用力太猛收不住脚,张华正好借用这强有力的惯性,一个“大背包”一下子将刀虎庞大的身躯从背后凌空背起,翻了个三百六十度,“啪”的一声狠狠的摔在广场的水磨石地砖上,钢鞭也顿时脱手,紧接着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将他右臂反关节一拧,右手一把扣住右肩关节,一推一拉,运用“擒拿手”一下子就卸掉了他的右肩关节。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刀虎自出道以来还没怎么遇到过对手,他们这一黑帮在本地界上一向都是各帮派公认的龙头老大,刀虎作为本帮的骨干成员,自然在黑道上十分吃香,平日里都是霸气十足。刚开始根本没把这三个老兵放在眼里,犯了轻敌的错误,后来发现形势不妙,又犯了心浮气躁的错误,这两个错误刚好被颇有心计的张华抓住,当摔在地上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脑子发懵,耳朵嗡嗡直响,紧接着只觉得右肩膀一阵剧痛,肩关节已被张华的擒拿手法卸开脱了臼,刀虎是一声惨叫,和肥牛一样当场昏了过去。 另一边,原凡截住了烂猴,要说烂猴这个傢伙一向是仗势欺人、欺软怕硬、狐假虎威,刚才仗着有刀虎在前面,以为三两下子就可以解决了这几个老兵,自己根本就用不着动手,没想到一个老兵就挡住了刀虎,自己也遇到了麻烦,其它的同伙都被包围已是自身难保,根本无法过来支持,自己只好仗着手里有把刀对方是空手,硬着头勉强过几招,希望刀虎能尽快来,营救自己。 原凡在战友中是见多识广的一个,见烂猴一伸手,就知道他那两下子还差的远,有意让了烂猴几招。 烂猴连刺七八刀,见原凡左躲右闪不还手,心里是暗暗得意,以为原凡是惧怕自己,于是对原凡是连连逼近,原凡让了几招后,见这小子不知好歹,一个劲的进招,心想对这家伙没什么好客气的,战友们那边还热闹着呢,用不着在这里浪费时间。 想到这儿,见烂猴右手持刀猛向自己面门刺来,心想“来的正好”。 只见原凡一个侧闪,躲过刀尖,故意让刀在自己眼前刺空,伸出右手,五指如钩,一把锁住烂猴持刀右手的脉搏,略一使劲,只听烂猴“啊呀”叫了一声,弹簧刀“当啷”一声落到地上。紧接着左脚尖一个侧踢,踢中烂猴的右腰眼,这一招叫“小龙探路”,并不是很重,烂猴只是“咯”的一声,感觉像背过气一般,想喊还喊不出来。 紧接着,原凡一个转体,右腿一个“反扫腿”正中烂猴的后颈椎处,这一招又叫“大龙摆尾,“嘭”的一声,这个家伙一下横着就滚出了几米远处,闪电般的几个动作,让烂猴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滚到一边后趴在地上是一动也不动,鼻子里是不停的哼哼。 原凡见状快步走了过去,打算解下他的裤腰带,将他捆在电线杆上。 要说这家伙绰号叫“烂猴”,那可真是名符其实,就在原凡离他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这家伙猛的一下翻过身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包什么东西,冲着原凡的脸上就砸了过来。 原凡是何等的机敏,又见过世面,见他一动,就知道不好,这小子要耍花招,急忙一个侧翻闪开,同时用手护住眼睛,那包东西掠过原凡头顶,砸在后面停着的一辆豪华轿车的前挡玻璃上,顿时炸开,白色的粉末四处弥漫,原来是一包石灰。 原凡见烂猴竟然使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顿时火冒三丈,本想上去一脚踢断他几根肋骨,但见这家伙趁自己刚才躲避石灰包的一瞬间,已跳起来,快得像个猴样的,窜进了一个地下通道,边跑还边喊:“弟兄们,闪”。 原凡知道这些当地的黑帮对当地的地形极为熟悉,心想还是“穷寇莫追”免得中了圈套,随即向激战现场冲去,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惨叫,那正是刀虎发出的。 兵法常讲“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此时的激战双方是各有损伤,这帮歹徒也真够凶悍,因为都是惯匪,虽然被包围,但仗着手里有凶器,依然是本性难改,负隅顽抗,个个是穷凶极恶,对着老兵们是又杀又砍。 老兵们当然不会示弱,他们人人都经过部队的正规训练,一半以上出自特务连或侦察连,全军大比武是多数都得过名次,而且基本上都参加过“白县平暴军事行动”,况且此时老兵们在人数上占上风,当然是个个奋勇争先,将这帮劫匪团团围住。 甘峰、徐江、颜军、彭通等人都是全军大比武中的佼佼者,均擅长散打和擒拿格斗。 甘峰徒手进行搏斗,因为他不仅精通散打和自由搏击,而且还练就了一身泰拳功夫,今天脚蹬了一双“铁甲舰”军钩,正好派上用场,是战斗力大增,此时面前出现的一个光头劫匪,欺负他空着手,抡起一把西瓜刀照他当面就砍来,甘峰不慌不忙趁他一举刀的同时,脚尖一个点地,身子凌空跃起,猛抬右腿一个前踹,对着他漏空的前胸就是致命的一脚,“嘭”的一声,这如同重锤般的一击,使这个亡命徒应声向后弹飞,“啊”一声惨叫顿时滚出老远,之后躺在地上,嘴角淌出鲜血,动也不会动了。 徐江、颜军、彭通、江波围住了三个劫匪,这三个家伙一个绰号“蝗虫”手持铜管,一个绰号“田鼠”拿西瓜刀,还有一个绰号“蚂蜂”攥着把铁钩子。 三个匪徒背靠在一起拼命抵抗,田鼠胆子较小一边抵抗一边对另两个喊道:“今天算是栽了,碰上克星了,我看咱们还是投降吧,甲鱼也栽了。” 他指得是刚才被甘峰击倒的那个光头同伙,绰号“甲鱼”。 那个蚂蜂故作镇定的叫道:“别急,老大派的人可能快到了。” 蝗虫也急的嗓子变了调,说:“要是来晚了,咱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哇。” 趁他们说话一分神的瞬间,江波的腰带飞出,铁扣狠狠的抽在田鼠持刀右手的手背上,顿时手背上鲜血淋漓,西瓜刀一下子脱了手,江波趁机一个弹腿,正中田鼠的裆部,疼的他“嗷”的叫都叫不出来,手捂着裆部轱辘到一边去了。 蝗虫一见慌了神,手中的钢管是一阵乱舞,颜军离得较近,这傢伙一铜管竟然挥舞到颜军头顶上,那知颜军叫道“来得好”,不慌不忙一抬前额竟然一头顶在铜管上,“铛”一声,钢管竟然被弹起老高,把蝗虫吓得是大惊失色,原来这正是颜军苦练的“铁头功夫”。 彭通趁机飞出一个易拉罐,“啪”的一下,正砸在他的左脸颊上,颜军上前一板凳腿猛砸中他的右臂,钢管“噹啷”落地,彭通狠狠一个飞脚正中他的胯骨,蝗虫“哎呦”一声,一头栽进旁边一个花坛里去了。 蚂蜂见两个同伙都受伤倒地的,顿时急红了眼,仗着手中铁钩锋利,猛地一阵乱刺,徐江靠的太近被他一下划伤了左臂,顿时鲜血湿透衣袖,江波腰带太短一时不好接近,彭通又把手中的啤酒瓶狠狠很的向他砸去,蚂蜂身手强于那两个,急忙一猫腰,啤酒瓶飞过头顶,落入后面的一个金鱼池里。 徐江操起旁边一个清洁工丢下的拖把,向蚂蜂猛捅去,正好发挥他擅长于刺杀术的强项,蚂蜂慌乱中急忙横过铁钩一挡,拖把上的布条缠住了铁钩,趁他拔不出来,彭通一个扫堂腿,这傢伙没避开“扑通”一下趴在地上,颜军看准机会,上去一板凳腿“嗙噹”就砸掉他手里的铁钩,同时徐江凌空跃下“嗨”猛的一个“单腿跪膝”正中蚂蜂后心上,这傢伙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嗷”的一声,背过气去了,看他不动弹了,徐江才觉得解了口气。 林聪一冲进混战中的人群,亮出腰带,施展开“双节棍”术,虽然腰带不如双截棍得心应手,但也具有相当的威力,当时是左右开弓,“啪啪”几下,打得两三个劫匪是东倒西歪,一阵子哭爹喊妈。 原凡、张华先后也冲了进来,原凡施展“空手夺刀”的功夫,几下子就连下了三个劫匪的凶器,张华大展摔跤术,一阵“劈里啪啦”接连摔翻三个劫匪。 另外几个参战的宪兵也轮警棍击倒了五六个劫匪。 就在劫匪们快支援不住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利刺耳的口哨声,从嘈杂的人群中传了过来,好像是有人在联系这帮傢伙。 果不其所然劫匪们听到声音,猛地一下子变得有条起来,一扫刚才混乱的阵势,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去,就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就见这伙劫匪已经转移到了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之下,他们背对广告牌,手中的利器一致朝外,组成了一个弧形,形成一个易守难攻的阵势。 老兵们见了这个阵势,不由得都吸了口冷气,纷纷叹道:“原来他们也受过专业训练”。 原凡对兵法颇有了解,他看了看对方的阵势,果断的对大家喊道:“不要紧,他们想顽抗,找机会溜掉,也可能是等他们的援兵,咱们要先打开一个缺口,冲进去把中间那个带头的傢伙收拾掉,他们就群龙无首了。” 接着有笑着回头对一个大个子的宪兵上士说道:“曹班长,你们装备好,请你们打头阵了,怎么样?” 这个曹班长轻轻点点头,也是一笑回答道:“哈哈,小意思,谢谢把光荣让给我们。” 接着回头果断的对另几个宪兵命令道:“跟我来。” 他叫曹钢,现担任宪兵队九班长,和原凡一起参加过军事干部特训班,两人交情不错。 大家在听了原凡的话后,都不约而同的注意到劫匪们“中间那个带头的家伙”。 在刚才如此激烈的搏斗过程中,谁也没看见他的出现,现在一出现就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可见这个人物在劫匪当中不是一般人物。 只见他带着一副黑墨镜,半边的头发耷拉下来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他的模样,显得有些阴森恐怖,个头在一米七八左右,虽不算很高,但腰杆挺直,身材也偏瘦不算魁梧,但显得身手敏捷,精明干练,在匪群中倒显得是豺立鼠群一般。 林聪看了一眼,第一感觉他是个难对付的家伙,老兵们当然谁也没见过,也不知道他是谁。 其实这个傢伙就是这个匪帮中的二号人物,绰号“黑蝎”,同时也是这次抢劫行动的总负责人。 林聪定睛瞧了瞧,低声对身边的张华说:“看他举手投足,很有两下子哟。” 张华点点头,说道:“是的,看来今天有场硬战。” 林聪若有所思的问到:“他们有援兵,为什么我们拼了半天,却连一个警察的影子也没见到?” 张华也点点头说到:“是呀,我也纳闷呢,难道今天这附近的警察都休假了么?” 由于形势紧迫,他们没有多想这个问题。 这时,曹钢已带领手下组织了第一轮强攻,宪兵队的成员个个都受过强化训练,平时都是争强好斗,今天在纵多的老战友面前自然不愿丢面子。 曹钢是首当其冲,大呵一生,迅速逼近劫匪,后面的几名手下也形成扇形紧随其后。劫匪们见他们手持警棍、头戴钢盔,气势汹汹的冲上来,顿时紧张起来,纷纷举起手中凶器是拼死抵抗,曹钢毫不手软,一警棍就将最近的一把西瓜刀击落在地,那个劫匪是惨叫一声,捂着骨折的手腕躲到最里面去了,曹钢趁机向里冲去,直逼黑蝎。 与此同时左边一个宪兵中士也是一个强有力的前踹,“嘭”巡洋舰陆战靴正中面前一个带着拳刺的劫匪的小腹,这傢伙同样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肚子一下子坐在地上,半天也没站起来,后面的同伙赶紧把他拖到里面去了。 左边的一名宪兵下士和一名列兵当然不会落后,特别是这名刚入伍不久的列兵,平时尽是接受训练,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当然是想在班长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于是呼手中的警棍是上下飞舞,一阵子强打猛攻,逼的劫匪们是纷纷退让。 一个劫匪手持铁链锁狠狠的抽向宪兵下士,下士敏捷的一低头,铁链正抽在钢盔上,“啪”的一声,只见钢盔上闪出一溜火星,下士一抬左手,紧紧抓住铁链,宪兵执勤时规定是要带白手套的,趁那家伙双手用力往回拽铁链时,下士右手警棍猛地一下戳中了他的胃部,一阵剧痛使他顿时撒手丢下铁链,双手捂着胃部并且弯下腰来,口中“哇哇”的吐出黄水来,同时下士的警棍不轻不重的砸在了他的后心上,因为警棍已经具有相当的份量了,下手重了恐怕他的性命不保,也算是刚才他下手狠毒,给了他一个教训,不用说这家伙自然失去战斗力趴在了地上不会动弹了。 这名列兵真够给班长争气的,可以说“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只见两把弹簧刀向他一左一右先后刺来,他左手一把紧扣住左边劫匪的持刀手腕,猛的朝右边一带,两名劫匪还没反应过来,右边劫匪刺来的弹簧刀尽然扎在左边劫匪的手臂上,左边的是惨叫一声,右边的是大惊失色,列兵趁机一警棍狠击在右边劫匪的软肋上,几乎同时右腿一膝盖猛地顶在左边劫匪小腹上,两声惨叫后,两个劫匪是先后倒地,惊的其它劫匪们是一阵慌乱。 这一边宪兵们是一阵强攻,另一边老兵们自然不会落后,他们已向劫匪们发起了进攻 甘峰性格冲动,一向都心高气傲,这一下当然是首当其冲,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匪群外沿,施展“泰拳横扫腿”的功夫猛踢右边一个矮个劫匪,那个傢伙手持一把西瓜刀,因为他刚才已见过了甘峰的身手知道厉害,本想招架一下然后赶紧溜到后面去,哪知甘峰力猛,脚上军钩份量又沉,这一下来的是又快又狠,只听“啪”的一声,那家伙的西瓜刀已被甘峰的扫腿震的脱了手,又听见他“嗷”一声惨叫,军钩狠狠砸在了右脸颊上,顿时是满脸开花,疼得他是双手捂住腮帮子,一猫腰连忙躲到最里面去了,这下缺口一打开,甘峰毫不迟疑的冲进了匪群中间,直接逼向“黑蝎”。 林聪同样动作敏捷,展开腰带施展“双节棍术和截拳道拳脚法”直逼面前一胖一瘦的两名劫匪。见他们都小心戒备,林聪就施展声东击西的方法,快速向左边胖子逼近,眼盯着左边,却用眼角余光注视着右边的瘦子,胖子手持钢管见林聪逼近,就举起钢管准备狠狠砸向林聪头部,右边的瘦子手持短刀以为有机可趁,就一刀刺向林聪右肋部,但是这正好中了林聪之计,因为林聪知道自己手中的腰带长度要长于瘦子手中的短刀,正所谓武学上讲“一寸长;一寸强”,所以正好得以理论联系实际。 只见林聪本来向左逼近,突然快速向右一个探步,正好迎向持刀刺来的瘦子,刀还没有到跟前,右手腰带闪电般飞出,“啪”的一下猛抽中了瘦子的右眼眉骨,被腰带上的铁扣如利刃般的划开了一条血槽,瘦子顿时“哎哟”一声丢下短刀,双手捂着流血的右眼躲到后面去了。 就在击中瘦子的同时,胖子一见上了当同伙受伤,顿时勃然大怒,“啊”的怪叫一声,高举手中钢管狠狠砸向林聪头部,但这正是林聪需要的,此时根本不需要考虑瘦子,因为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只见胖子一举起钢管,林聪的左腿一个弹踢,已狠狠的击在了他的裆部,只听见“当啷”一声是钢管落地,胖子捂着裆部“哎哟哎哟”轱辘在了地上连叫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闪电般的几下子收拾了两个匪徒,林聪看也没看他们一眼,也径直向黑蝎逼近,因为他知道就凭甘峰一人,恐怕还对付不了那个扎手的家伙,必须要数人连手才能彻底制服的了他。 原凡是大显“空手进白刃”和“自由搏击”之术,面前的几个小喽啰刚才已见过他的身手,一见是原凡逼近,顿时慌了手脚,只有一个小头目强作镇定,朝着几个小喽啰叫到:“别怕,顶住、顶住。” 只见原凡真是手疾眼快,左手一带,右手一扣,谁也没看清,左右两把西瓜刀,已归到他手,那两个丢刀的家伙捂着手腕吓的已是掉头鼠串而去,小头目连呼了几声见毫无用处,只好硬着头皮举刀挥向原凡。原凡对他并没有什么兴趣,真正的目的是制服黑蝎,所以他见刀迎面看来,只是微微一笑,把两把刀朝地上一丢,见刀已到面前,急速往左一闪,避开了刀锋。小头目见一刀落空,急忙想翻腕重起,但已来不及了,持刀的手腕已被原凡右手牢牢扣住,紧接着原凡左手又扣住他的同一肩关节,顺势往怀里猛的一带,抬起右腿膝盖,正撞击在他的胸口处。小头目抡刀下砍的时候本来就是用力过猛,还没来得及收住脚,就挨这么一下,正好是“借力打力”,被原凡右膝重锤般的一撞,顿时脑子一懵,只觉得浑身麻木,一口气憋在了胸口,怎么也使不出劲来,顿时人和刀一起瘫在了地上。原凡对他是毫不理会,快速蛇行,避开其它搏斗的战友和劫匪,急向黑蝎逼近。 张华专挑大个的对手以便大显“专业摔跤”之术,随手摔翻了一两个觉得不过瘾,一个黑脸胖匪正好被他相中了,这傢伙绰号“熊二”也有一身的蛮力气,而且拳脚功夫也很有两下子,此时正挥舞一根手腕粗的钢管,挡在彭通、郑龙等几个老兵面前。 开始彭通听见他的口音就对其他几个战友说:“听他口音好像咱们老乡。” 几个老兵觉得也是,就暂时对他没有下狠手,只是大声的命令他放下凶器,乖乖就擒,可他就是不听,依然挥舞钢管,又叫又嚷。 张华见状,就冲几位战友喊到“你们去解决其它的,把这个老乡留给我解决,我来跟他唠唠家常”战友们都知道张华的脾气,也就心领神会,转移到其它目标去了。 张华逼近熊二对他笑嘻嘻的逗乐到:“嘿!老乡,不记得我了么?熊二见一位个头不如自己高、身材没有自己膀的老兵敢如此奚落自己,顿时火冒三丈,他大吼一声,举起钢管对着张华当头砸下,张华不慌不忙竟然冷丁往下一个半蹲,一头竟然钻进他的怀里。熊二万没想到,对手不往远处躲,还往近处钻,一下子钢管落空,这是什么套路,他是全然不懂。这时候,之见张华左手施展擒拿术,一把扣住他持钢管右手的腕部,头部从他右边腋下钻出,同时右手从他裆部穿出,正好借他用力过猛,身体前冲之力,肩膀顶住他的小腹,猛一较劲,就将熊二硕大的身躯扛在肩头,紧接着一挺腰将他翻了个三百六十度,“啪”的一下,半空中就把他摔躺在地砖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熊二只觉的一阵子云里雾里,自己就被结结实实的放躺在地上,全身是一阵麻木,动弹不得,想呼同伴来就救,光张嘴却发不出声来,其实就算喊出来也没有用,因为其它的同伙都在做垂死挣扎,是自身难保,想救他也是有心无力。再看张华对地上的他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手,抖了抖衣服,转身也朝着黑蝎悄然逼近。 此刻的形势黑蝎感到是越来越不利,眼见得手下的弟兄门是节节败退,而援兵不知为何却迟迟不到,如果丢下到手的货现在撤退,倒还脱的了身,但想自己自出道以来还没栽过如此大的跟头,回去了不仅无法向老大交代,在黑道对手面前更是颜面无存,还会落下把柄。所以想拼死也要得手回去。刚才在激战过程中,他迟迟没有出现,是觉的几个老兵又不是警察,手下完全可以应付,可情况却出乎他的意料,观察了一阵发现不仅老兵人数上占优势,而且战斗力明显强与手下的人,单兵素质个个都不含糊,没一会儿手下是受伤的受伤、逃跑的逃跑,到手的货还丢了一部分,还有大部分被老兵包围,他这才感觉情况紧急,连忙用暗语和黑帮总部联系要求迅速派援兵来,然后亲自上阵,以解燃眉之急。 黑蝎现身后,将手下们聚集于广告牌下布成扇形,其一是可以形成一个一时易守难攻的阵形;其二更重要的是,黑蝎对火车站的地形是了如指掌,广告牌后面就是一个地下通道口,进去以后是四通八达,可以直通到车站以外,极利于撤退,不熟悉地形的人进去后自然会晕头转向,所以万不得已时就从此通道一走了之,而老兵们多数却不得而知。 阵形在宪兵和老兵的联合进攻下,已被打开了缺口,黑蝎一面大声督战:“中间的顶住,别退;左边的反扑上去;右边别乱,顶住……”又一面准备亲自应战。 这时候,宪兵曹钢已冲到近前,只听黑蝎狞笑一下,说到:“来得好。” 曹钢也冷笑一声,答到:“来收拾你的。” 话音未落,是一警棍泰山压顶般地当头砸下。黑蝎见了是不慌不忙,待警棍已砸下,一起左手,不去招架,反而由上而下一下顺势借力按住了警棍,曹钢见一棍落空,急忙想抽回,来一个横扫,这正好中了黑蝎诱敌只计,他见曹钢注意力被吸引到右手,猛的一抬右脚,一个横踢就直击曹钢腰部。 此时,林聪以蛇行避开几个挥舞凶器的劫匪,已迅速突入,离他们还有七八步之遥,两人交手的过程是尽收眼底,黑蝎抬脚的同时,林聪一眼认出了这一招数,深知此招的厉害,连忙惊呼一声:“小心,裙里脚”这一招是传统武术中比较有名的常用招数,林聪当然认得。 但此刻,为时已晚,黑蝎这一脚正狠狠踢在曹钢左腰眼处,曹钢顿时是脸色大变,只觉腰间一阵瞬间的剧痛,紧接着是左半身已感觉麻木,左边肾脏仿佛被切除了一般,失去了知觉,要不是自己平时训练严谨得以身强力壮,再加上有腰带保护,现在肯定是落个半身瘫痪。尽管没有倒地,曹钢也是连退了七八步,几乎跌到,正好被林聪赶上,一把扶住,见他已是脸色发白,呼吸急促,头上淌下豆大的汗珠,知道伤的不轻,连忙招呼了他三个手下,将他抬到宪兵值班室去了。 比林聪更近一点的是甘峰,就在刚才他已赶到了黑蝎的右侧面,发生的一切看的比林聪更清楚,见曹钢吃亏,顿时火往上撞,他是大吼一声,一个泰拳“飞膝”直撞黑蝎的右太阳穴,只想一招就把他至于死地。 黑蝎也真有两下子,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刚才与曹钢交手的同时已注意到甘峰在向自己逼近,此时见甘峰一动手果然不出所料就出此狠招,心理是早就有所准备,知道此招力道及猛不可硬接,于是迅速朝左横跨两步,避开了“飞膝”最猛的劲头,待到甘峰有下落趋势、力道减弱脚还未着地时,一个“横扫腿”就猛踢甘峰髋骨,此招一出甘峰和回头赶来的林聪都同时意识到,原来黑蝎也同样精通泰拳,而且他的功夫不在甘峰之下。 此时甘峰见不能躲避,急忙缩紧双腿尽量减少受力面积,同时用右肘护住髋骨,只听“嘭”的一声,右肘果然被踢中,虽然护住髋骨,但因落地不稳,身子撞在了广告牌上,巨大的广告牌被撞的是“哗啦拉”一阵乱响,甘峰强忍住没有吭一声疼痛,黑蝎却是得意的一阵狞笑,紧接着趁甘峰还没缓过劲来,左腿又一个“弹腿”直踢他的右耳门子,企图痛下杀手。 此时此刻,除了甘峰离黑蝎最近的就是林聪,短短不到两三分钟的时间,两个战斗力较强的战友都被败在黑蝎手下,这一切当然都被林聪清楚的看在眼力,使他不能不意识到,面前的黑蝎的确是一个战斗能力强、心理素质高、具备良好的组织能力和判断能力,同时又心狠手辣的强硬对手。 说时迟,那时快,黑蝎出腿是快如疾风,几乎同时,林聪已闪电般的逼到黑蝎左后侧,一个反身“扫堂腿”直扫黑蝎的右脚踝,黑蝎当然是立即察觉,急忙收回了就要踢中甘峰的左腿,同时右腿竟然一个单腿起跳,避开了林聪这一招,紧接着脚还未落地,左腿一个后蹬,在直踹林聪的左脸颊。短短的几秒钟,林聪的进攻和黑蝎的躲闪与反击,使甘峰获救。甘峰趁机站起,踹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冷汗,但并未表示感激林聪,反而看着林聪还流露出不满的眼神,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了几句,却被冲过来的张华听见了。 林聪当然不会被他击中,在他起跳的同时,已意识到他后面跟着下一招,所以不用过多考虑,朝左边一个侧滚翻,就躲开了黑蝎的后踹,也到了黑蝎的正面。 黑蝎落地、林聪站起,两人一对眼是相互打量了一下对方,近在咫尺使林聪对刚才的判断更加坚信,黑蝎也意识到,这个对手不同于刚才两个,因为刚才两个的都是硬功夫,只知道猛攻猛打,急于求成,而这一个却是身法灵活,能做到刚柔相济,攻防一体,看来受过正统的武术训练,是一个强硬的对手,自己要小心应付才是。 林聪也并未急着出手,因为他知道激战了半天,匪徒们见还没有援兵到达一定是都想急着脱身,所以现在只要将他们困住,警察一来就算胜利了。 果然,相对视了近十秒钟后,黑蝎“嗷”的一声怪叫,两腿快速交错了几下做了个假动作,然后一跃同时猛起右腿闪电般踢向林聪左太阳穴。 林聪自然耳聪目明,对手这一招虚实结合,当然瞒不过自己,如果只注意招架右腿护住太阳穴,那么前胸会漏空,就会被他左脚踹中。 果然不出所料,黑蝎右腿一出,人未落地身体几乎平行于地面,左腿就紧接着朝林聪的前胸迅猛的直踹了过来。 只见林聪左臂一格,架住黑蝎袭来的右腿,紧接着身体贴着他又直踹过来的左腿迅速一个左转体,既避开了他的劲头同时又是一个强有力的反肘就猛击黑蝎的小腹,真可谓是“攻防合一”。 黑蝎自然也是沉着老练,一见双腿都落空,立刻做出反应,在半空中一个弯腰吸腹,避开对方劲头,又迅速拍出了右掌急于向林聪的左肘一击,就架住了林聪的左反肘,同时也双脚落地。林聪转身、黑蝎落地,两人又是一个照面,坚毅的目光对着狡诈的眼神,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此时,黑蝎心里清楚不能再纠缠下去了,耳边不断传来手下人的惨叫声,援兵迟迟不到,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有人暗中捣鬼?这个时候也来不急细想,应该马上脱身才是。 林聪在和黑蝎过了几下招后,反而放松了许多,因为他知道越是面对强敌就越要放松自己,才能最大发挥自己的潜力,这正是运用了截拳道中的“放松理念”。 黑蝎不想多耽搁,又向林聪发起攻击,这一次可下了狠手,只见他平地跃起将近半人高度,双脚一起猛踹林聪小腹,同时双手五指如钩,左手直抓林聪咽喉,右手则猛抓林聪双眼,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林聪知道,黑蝎这一招极为狠毒,如果护住下盘那咽喉与眼睛就会受伤,如果护住上面那腹部又会中招,就是让你顾上就顾不了下,顾下又顾不了上,一旦中招至少也是个重伤。说是迟、那时快,就黑蝎一跃起刚刚往下落的时候,林聪已明白了八、九分,只见他也平地跃起,居然比黑蝎跃起的高度,还要高出几公分,双腿一蜷护住了小腹,双膝由上至下压住了黑蝎踹来的双脚,同时上面双手如钳,准备狠扣黑蝎双手脉搏。 黑蝎一见,此招又要落空,急速一抽手,是滑如泥鳅,变换招数,展开了双掌,推击林聪双肩。林聪当然不客气,双肘一曲,封住了黑蝎双掌。结果,两人的肘掌一碰,“啪”的一声,互相借了个力,均感觉到对方是沉稳有力的,两人一下分开都落下了地,又是四目相对。这一回合,可以说是在半空中切磋的,时间只能用秒来计算,快的没有人能看的清楚,只有他们二人最清楚。 此时原凡和张华分别以蛇行逼到黑蝎的身后和左侧几步之遥,林聪用眼神暗示他们两个不要轻敌,两人都没有轻举妄动。黑蝎也确实是经验老道,处在三个人的包围中却是丝毫不乱,只见他猛的突然起右脚,将脚下的一个空饮料箱踢向林聪,同时左跨一步,左手五指如钩闪电般一把抓向张华的咽喉。 林聪已有准备,飞起一脚将箱子踢飞;张华也同样精明,后撤一步,起右手运用擒拿手法,准备锁住黑蝎的脉搏。哪知黑蝎这两下子都是虚的,踢箱子是为了干扰林聪视线,抓张华咽喉是为了吸引他注意力,而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袭击身后的原凡。 果然就在张华的擒拿手刚接触到他手腕时,黑蝎是滑如泥鳅,左手立即撤回,向后撤了一步,右脚一个后踹就直蹬向原凡的裆部。原凡向来心细,当然不会中招,对黑蝎的几个招数看的很清楚,知道这家伙是诡计多端,心里早已有所准备,见他后踹一到,原凡向左前方斜跨一步,一侧身避开这一踹,趁黑蝎还没收脚,迅速抬起右掌,就要猛劈黑蝎后脚筋。 此时此刻,谁也没想到甘峰却重整旗鼓,杀了回来,他见黑蝎被三人包围,原凡就要得手,生怕抢了自己功劳,于是一步抢到黑蝎头前,林聪、张华见了本想都意识他不要靠的太近,可他却大喊一声:“被动,让我来教训他。”话音未落,一个弹腿,就踢向黑蝎的下颌。原凡本来举掌正待劈下,可被甘峰一喊,举起的右掌停在了半空中。这一下,黑蝎钻了空子,本来他是单腿站立,身体几乎平行于地面,右脚后踹还未收回,见甘峰一脚踢来,双掌一错,挡住甘峰小腿,护住自己下颌,同时上身往下一压,右脚不落地,反而从身后抬起,如同蝎子尾巴哲人一样,直砸向甘峰面门。 黑蝎这一招真是快如闪电,因为甘峰靠得太近,林聪等三人要向前抢救已是来不及了,三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甘峰注意力正被黑蝎双掌所吸引,待发现他后脚砸来,本想后撤,但右脚却被黑蝎双掌牢牢按在地上,急忙双臂交错,本想架住,但为时已晚,甘峰手臂还未抬起,只听“啪”的一声,面门上挨了黑蝎重重一脚,顿时血流如注,甘峰“啊”的一声,捂着脸部连连后退,林聪急忙上前将他扶住。黑蝎得意的是“嘿嘿”冷笑。 原凡、张华见状,上前左右夹击黑蝎,张华本想施展摔跤术快速制服他,可这傢伙却是“轻如狸猫、滑入泥鳅”,张华接连使用擒拿手和摔跤术,均被他的反擒拿和腾挪身法化解开来。原凡施展自由搏击,暴雨闪电般向黑蝎进攻,没想到这傢伙对自由搏击同样精通,而且身手不在原凡之下,对原凡的招数似乎了如指掌,不是躲闪开来,就是招架住了。两人短时间内居然没有占得他半点便宜。 激战了十几个回合,双方还是没有分出胜负。林聪扶着甘峰退到一个花坛边,坐下后招呼过来了江波、高升两人,自己又返身加入战局。 林聪加入,三人合力,黑蝎显得有些吃力,为了不再拖延时间迅速脱身,他又想施展诡计。只见黑蝎一侧身,迅速从原、张二人中间插过,串出好几步远,主动向林聪发起进攻,林聪知道他诡计多端,早已提防。 只见黑蝎右脚一起,似乎要踢林聪左脸颊,但一下却收回落地,左脚又起,踢向林聪右脸。这两下子,看起来不算高明,右脚虚、左脚实,林聪轻易就躲过。可就在这躲闪的一瞬间,林聪感觉不对,因为黑蝎出的脚,右脚虚、左脚依然是虚的,林聪立刻警觉,注意了他的双手。 此时,原、张二人正准备从后面袭击黑蝎,只见黑蝎左脚已落地,突然右手一抖,竟然从衣袖里,弹出一根银色的利器,原凡看的真切,对林聪惊呼到:“军刺,小心。” 就在声音发出的同时,黑蝎一声怪叫,真是声到人到,快如闪电一般,右手持军刺,已直刺林聪胸膛。 林聪的截拳道真是没有白练,随时都能做到“攻防合一”,几乎黑蝎收回左脚的同时,他也后退了一步,这时只见黑蝎的军刺伴随着原凡的惊呼声,已到了胸前不到一尺的距离。 林聪自幼练习武术,身体柔韧性一直保持良好,今天算是派上了用场,只见他忙而不乱,双腿是稳如泰山,看着军刺已到胸口,顺着刺尖的来向,就来了一个后仰,这个下腰动作真如女子自由体操一样美观协调,既有艺术性又有实用性,只见来势迅猛如蝎尾般的军刺一下贴着林聪的衣襟,又经过了咽喉和鼻尖的上方刺了个空,真可谓是险象环生,周围凡是看见的无论是老兵还是劫匪,都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呼。这一边林聪施展妙招避开险招,那一边黑蝎一见军刺落空,急忙收手向往回撤,但为时已晚。 正所谓好戏在后头,林聪当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好进会,黑蝎由于用力过猛,一时收不了手,全身空挡都暴露在林聪正面,只见林聪挺腰上步,一抬左臂,竟然象灵活的水蛇一般缠住了黑蝎持军刺的右臂,绕了一圈后,左手竟然绕到黑蝎右腋下,四指如钉直点他腋下的极泉穴。 黑蝎当然知道,此穴位若被点中,虽不致命,但会痛痒难忍,浑身发麻,暂时失去战斗力,弄不好连军刺都会被夺走,于是急忙抬起左手护住右边腋下,这一下正中林聪下怀,趁黑蝎双手被制约,注意力都在手上的时候,飞快的起右脚,猛地一个侧踹,“嘭”的一声正中黑蝎小腹上,就只听见黑蝎又是“哇”的一声怪叫,向后滚于地上,黑墨镜也甩落一旁。但他经验老到,虽然受伤但急忙借势来了个后滚翻,正好回到原凡、张华中间的位置,这两人一见机不可失,趁黑蝎还没完全站起来,是抬脚就踹。 黑蝎已有觉察,急忙是左躲右闪,避开了几招后,忍痛还击了两个弹腿。原、张二人见他受了伤还有如此的战斗力,如受伤的怪兽一般,正所谓困兽犹斗,知道他诡计多端,也不敢逼的太近。 此时,黑歇并未急着站起,因为他知道在坚持下去就是死路一条,只见他趁林、原、张三人稍有松懈,左手已探怀中,摸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牛皮纸包,就要抛出。见此情景,三人均觉的不对劲,原凡立即醒悟,因为他想起了刚才教训的“烂猴”就用过这一手,当即是大声的喊到:“他要撒石灰,闪开。” 话音未落,白色的粉末已弥漫开来,旁边的老兵们急忙后撤,黑蝎一见有机可乘,当即就地几个侧滚,就从广告牌下的离地间隙滚到了广告牌后面,同时还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声音一传出,还在垂死挣扎的劫匪们听见了,顿时纷纷向围攻他们的老兵们抛出了石灰包,一时间广场上是白灰弥漫,刺的人是睁不开眼睛,幸好老兵们听见原凡的喊声还都有所防备,纷纷后撤躲避。这帮劫匪们就趁这机会丢下了抢来的行李箱纷纷向广告牌后的地下通道逃了去。 林聪见状,大喊到:“别让他们跑了,追。”老兵们纷纷抄起武器向地下通道追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嘀嘀嘀嘀”的声音,就听见广场外沿,传来了密集的警笛声,原来是警察赶到了。 地下通道的电源,早已被劫匪们切断了,冲进去眼前是模糊不清,劫匪们是轻车熟路,摸着黑也跑的飞快,可老兵们却对这四通八达的通道是人生地疏,大家只好点亮打火机,勉强追踪了几十米,劫匪们是踪迹皆无。 打火机很快就熄灭了,大家争论了一阵,有的主张追;有的认为不能追,林聪等几人还想追。 原凡说到:“还是算了,他们早有准备,追下去恐怕会有危险,对我们不利,还是撤出去,把情况向警察说明,反正他们也到了吗。”原凡文化程度较高,头脑冷静;善于思考,能够顾全大局,在战友当中具有一定威信。 大家听了他的话觉得有道理,于是林聪等人也不反对,一起向通道口返回,刚到了通道口,突然几道强光手电筒光射进通道,一下刺的老兵们睁不开眼睛,就听见警察拿着高音喇叭扯着嗓门大声的喊到:“里面的人听着,全部放下武器,双手抱着头,排队走出来”。 通道里的老兵们听见了,纷纷喊到:“别误会,我们是警备区直属特三团的。” 大家一边喊着一边往外走。 林聪恨恨地说到:“这帮货,真是一群废物,平时耀武扬威的,一有危险就不敢上了,只会拿着喇叭穷叫唤。 张华疑惑的说到:“怎么到现在才来,速度也太慢了。” 彭通也怨声说到:“看我们仗都打完了,是想来摘桃子的吧。” 江波羡慕的说到:“回去当个警察也不错,可以吃皇粮。” 徐江讥讽的说到:“美的你,没有关系你进的去。” 颜军不屑地说到:“只要有钱,一切都搞的定。” 郑龙沮丧的说到:“关键是没钱,回去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莫柱担心的说到:“不知地方上能不能给安排个好工作,别再去修铁路哟。” 段平冷冷的说到:“还是别指望了,自己做生意去。” 贵涛痞视的说到:“坐生意有那么容易,还不是靠关系么,贪官污吏多的是。” 林聪提醒大家道:“你们难道忘了兰老班长的话么,世道险恶,要小心为妙。” 大家说着说着,就走出了通道口,这时只见不少的军、警、特、宪以及一些医护人员、记者已陆续赶到,还有一些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和少数旅客,一起把通道口围满了。 老兵们走了出来,一个个累的是大汗淋漓,身上、脸上沾的都有斑斑血迹、污迹,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衣服、裤子都撕裂了一些口子,但是谁也没叫一声苦,因为战斗的胜利让他们感到是有所值的。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一章节-新的开 大家说着说着,就走出了通道口,这时只见不少的军、警、特、宪以及一些医护人员、记者已陆续赶到,还有一些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和少数旅客,一起把通道口围满了。 老兵们走了出来,一个个累的是大汗淋漓,身上、脸上沾的都有斑斑血迹、污迹,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衣服、裤子都撕裂了一些口子,但是谁也没叫一声苦,因为战斗的胜利让他们感到是有所值的。 警察见出来的都是老兵,只好向总部报告,劫匪已逃跑,请其它区域的警察严密防守。老兵们大都曾今配合过警察一起执行过任务,当中也不乏有和警察熟悉的,所以见面就纷纷互相打起招呼来。 为首的警官指挥警员们,有的打扫战场,有的维护秩序、疏散老百姓,有几个急忙向老兵们了解情况,刚才一部分未冲进地道口的老兵,已大致把情况解释了一遍,同时把已制服的肥牛、刀虎、甲鱼、蚂蜂、熊二,五名劫匪移交给了警察;后来出来的老兵又向他们做了进一步描述。 医护人员也赶紧过来给受伤老兵的伤口进行处理和包扎。 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也过来向老兵们一再表示感谢。 一群记者急不可耐的挤了进来,纷纷向老兵们进行采访,都想抢个头条新闻。 有的记者问到:“请问你们是哪一支部队的?” 有的记者问到:“请问你们都是复原兵么?” 有的记者问到:“请问你们老家是哪里的。” 有的记者问到:“请问你们为什么能挺身而上,奋不顾身呢。” 竟然还有的记者问到:“请问你们是不是在演习呢?” 更有的记者问道:“请问你们是不是在拍电影呢、” 老兵们由于长时间在部队服役,在严格的军法约束下,平时多数时间都是在部队学习和训练,出外出执行任务外,一般都和社会上的各界不打任何交道,基本上都不善言辞,现在面对记者们这些五花八门、甚至不着边际的提问,除少数的应付了几句,其余多数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东神集团的几个当然在这方面比其它战友要强的多,首先他们文化程度较高,其次他们都已工作过数年,都有一定的见识。 这当中要数林聪最有条件,因为林聪的父亲曾经担任过东神电视台的台长还兼任记者站的站长,早在上学的时候,林聪就随父亲一起参观过国家电视台,虽然年龄还小,但是记忆尤深,在加上平时耳闻目睹也见过不少新闻界的人士,所以见到记者并不觉得陌生。 这时,几名家是农村的老兵在记者面前显得有些不大自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林聪见状就快步走向前去,对记者说道:“有问题,问我好了。” 记者们见有人出头,纷纷的围拢了过来。林聪知道记者都是无孔不入的,所以也做了一些思想准备。 一名年轻的女记者以最快速度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抢先问道:“你好,我是都市早报的记者,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么?” 林聪注意到她拿话筒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无名指上还带着一枚耀眼的钻戒,估计她是一名还没有取得正式资格的的见习记者,于是微微点点头,回答道:“可以。” 女记者显得有些兴奋,问道:“请问你们是本地的军人么?” 林聪回答倒:“我们是警备区卫戍部队的复转军人。” 女记者又问道:“请问你们为什么能如此勇敢呢?” 林聪暗想这个问题问的多余,就回答到:“因为我们必须勇敢,就像你一定要采访一样,勇敢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面对任何危险都要勇敢的冲上去,就算是有生命危险,也是要必须履行的。” 这几句回答的铮铮有词、坚定耳响亮,旁面的记者和旅客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响起了一片掌声,女记者心中顿时是肃然起敬。 女记者有些不甘心,似乎感到还没有过足隐,于是再接再厉,继续问道:“此时此刻,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林聪故意停顿了几秒钟没有马上回答,似乎是在思考,然后盯着她手上那枚钻戒突然回答到:“就向你带着钻戒的感觉一样。” 此话一出,周围的的人顿时一片哗然。“ 女记者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故作不解的问道:“请问此话作何解释呢?” 林聪若有所思的回答到:“明知戴上去很难受,可偏偏要戴,而且一戴上就再也舍不得摘下它。” 周围又响起一片笑声。 女记者脸上微微泛起了桃红,本想继续提问,可张了张嘴,却没问出话来。 就再她犹豫的这一片刻,旁边的有两名老练的男记者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插到了她前面,向林聪举起了话筒。 女记者连忙摸出一张名片,双手递到林聪面前说:“以后还请多关照。” 林聪来不及细想,只好接住名片。 另一边,原凡也正在回答几名记者的提问,早在北海大学就读时期,原凡就做过校电台的主持人,还担任过校报的编辑,自然是口齿伶俐,应对自如。 一名大约三十几岁的男记者正问道:“面对突入而来的危险,你们没有胆怯过么?” 原凡微微一笑,巧妙的回答到:“自从穿上了这身军装,我们已经忘记了什么是胆怯,不过今天对于你们记者的采访,我倒是有些紧张。” 问题回答的简洁明了,又有幽默感,逗得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名记者怔了怔,知道小看了原凡,为了挽回面子,紧接着又不客气的问道:“那么你们已即将转业回乡,是不是一旦脱下了军装,就不能以军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呢?” 问完之后,这名记者自持高明,洋洋得意的等着原凡的回答,周围的人也安静了下来。 原凡听他这么一问,知道他给自己设了个圈套,一不小心就会上当,所以故意思索了片刻,然后轻轻点点头,机智的回答道:“您的夫人在你们婚礼上,一定穿了婚纱,婚礼结束后她换下了婚纱,难道就不是您的夫人了么。” 此言回答得实在高妙之极,这名记者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周围响起了一片笑声和掌声。 原凡后面不远,张华也正在回答记者的提问。 一名记者问道:“你好,我是都市新闻报的记者,请问列为军人是否正在进行演习。” 张华性格比较直爽,听他这么一问,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指着自己衣服上沾的的血迹毫不客气又直截了当的回答到:“你看这象在演习么,真是没话找话。” 这名记者一看碰了个钉子,顿时连忙道歉:“哦,抱歉,抱歉。” 还有几名娱乐记者围着彭通、徐江、颜军等人,问道:“请问你们是电影公司聘请的群众演员么,是否正在进行现场彩排呢?” 颜军有点痞气的回答到:“我们能当群众演员么,我怎么也的当个主角。” 徐江也接过话茬,说道:“就是,当群众演员多没意思,要当就当主角。” 彭通几人随即附和着哈哈一笑。 正在此时,一个军官跑入了人群,向大家喊道:“弟兄们、弟兄们,回大厅集合。”这个人正是罗自生。 在刚才的整场战斗中,这个罗自生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更不用说要投入战斗了,老兵们都忙于对付劫匪,谁也没注意到他的举动。 原来,当老兵们一冲出的时候,罗自生本想阻止老兵们行动,因为他负责送兵返乡的工作,本是个美差,当然不想出现任何差错。可是老兵们动作神速,他还没反应过来,已有十几名老兵冲出了大厅,只好跟在后面一边操着公鸭嗓喊着“弟兄们,别急”,一边三步并作两步的挺着草包肚外赶,以他的速度挤来挤去的到了外面,瞪眼一看,吓了一大跳,顿时傻了眼,险些没尿了裤子,此时的广场已变成了战场,不由的惊叫道:“怎么会在这里动手呢” 这里面自然是另有原因,只有罗自生心里明白,自己一贯养尊处优,就这两下子和能征惯战的老兵们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阴沟里,如果冲上去,别说抓劫匪,恐怕劫匪没抓着,自己早被卸成八块了。 他也不知道劫匪到底有多少人,只见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喊杀,因此急忙调头,回大厅里给团部打电话,指望赶快派援兵来,可是没想到黑蛇帮早已切断了所有的通讯线路,好不容易求周围的旅客借了个手机,才打通电话,急得他是双脚直跳。 好不容易通过团通讯连,和叶参谋长以及团首长联系上了,急忙将事情大致做了个汇报,团部才意识到事态发展的比较严重,所以立刻出动了部队前来援助,所以援兵才陆续赶到。 团部派王副团长亲自率领了一个连赶来、军法处派来了一个宪兵中队、警察局已先半步派来了一个刑警中队还有从各处赶来的巡警,这时,战斗已是基本结束。 罗自生是忙前忙后,首先向王副团长敬礼,然后是好一阵子的点头哈腰,解释来解释去都是自己的功劳,顺便表扬了一下老兵们。 王副团长一边巡查了现场,一边听他一阵胡扯,对于罗自生的为人,已是早有耳闻,现场看完之后自然心里有数,然后命令到:“集合”。 老兵们陆续回到了候车大厅,王副团长照顾大家都是复员兵,不用站着集合都坐在了座位上,林聪、原凡、张华、曾建等一些老兵都是团里的优秀士兵和团首长们都很熟悉,纷纷上前向王副团长敬礼问候,王副团长热情的一一还礼后,又大致询问了一些刚才的情况。 车站的负责人刚才不知吓得躲到哪里去求援了,现在和几个工作人员赶过来,连忙是递烟上茶,还端上了几盘水果,又进一步向王副团长道谢半天。 罗自生和警察、宪兵们交待了情况后,陆续将他们送出了大厅。 警察们有些得意洋洋,因为没费一枪一弹就押走了老兵们制服的肥牛、刀虎、甲鱼、蚂蜂、熊二五人,回去自然可以请功了。 这时,罗自生和车站的工作人员带来了一个中年贵妇人和几个年轻女子,这就是今天的当事人,此刻她们是一个个头发蓬乱、气嘘未定,华丽的衣服上沾染了点点污迹,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 原来一开始遭到抢劫的时候,她们是又喊又叫,死命抓着箱子不松手,指望周围的人谁来帮一把,可是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旁边的人是躲都躲不赢,谁还敢过来见义勇为呢?继而劫匪们是一阵拳打脚踢,她们纷纷是瘫倒在地,有两个是顿时昏厥,劫匪们眼看就要逃之夭夭,这时林聪才第一个出现,接下来就是刚才发生的战斗。 面对如此激烈的战斗场面,几个女士们当然明白想伸个手帮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们急忙掏出手机,是报警的报警、求援的求援,乱作一团。 贵妇人的心理素质到底强过几个年轻人,还是首先定下神来,看了看战斗场面,见老兵们占据优势,就稍微缓了口气,吩咐手下几人立刻一面求援又一面赶快收拾劫匪们扔掉的行李,因为有的箱子已被摔开了,东西被撒了一地。她自己站起身急急忙忙寻找一个紫红色的大皮箱,也就是肥牛抢劫的那只行李箱,现在也被摔落在地上,幸亏箱子结实没有摔开,但她却迅速的打开了箱子盖,从里面翻出了一个黑色的皮手袋,急忙把它塞进了随身的挎包里。 她这几个动作,谁也没有注意,但却被赶上来帮她们捡行李的老兵曾建、陈山看见了。 这时战斗越来越激烈,贵妇人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头脑还算冷静,连忙掏出带摄像头的手机,把眼前的场面尽量拍了下来。 战斗结束,女士们忙着查点行李,发现丢了一些首饰和现金,损失还不算大,警察来了之后,她们就大致把前后经过进行了描述,接受又被几个记者纠缠了一会,之后,就晚一步来到了候车大厅。 老兵们有一些还认得出她们,见她们走过来,就让开了位置。 林聪看了一眼,第一感觉她是比较清高的人。 她们首先来到王副团长的面前,经过工作人员一介绍,王副团长明白了对方就是受害者,出于军人的礼节立刻向她们行了个军礼,而贵妇人却主动伸出手来和王副团长握了握手,然后几乎是含着眼泪谢道: “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帮忙,今天真是不敢想象。 王副团长说道:“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贵妇人又说:“不管怎么说,今天都多亏了你们帮忙,不知贵部队驻地在哪里,改天一定登门道谢。” 王副团长说道:“您千万不要太客气了,我们只是履行一个军人的职责,都是应该的。”意思是说,部队不能随便去的。 贵妇人有些过于激动,对王副团长的意思没有听明白,接着要求道:“知恩图报更是应该,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待我回家以后告诉我们董事长,一定是会到贵部队重谢的。” 王副团长是行伍出身,戎马生涯二十年,那要讲领兵打仗、冲锋陷阵是当仁不让的,可对于社会交际、来往应酬却很少介入,现在面对这位贵妇人的要求实在显得有些为难,但又不好推脱,身边的警卫员没有命令自然也不敢说话。 罗自生想插嘴,但他看了看王副团长的眼神,张了张嘴也没敢吭声。 他们的对话让一旁坐着的张华、原凡、林聪、曾建、陈山、颜军等人听得很清楚,张华颇有社会经验,听到这里对原凡和林聪使了个眼色,于是他们立刻一起站起身来到王副团长的身后。 王副团长正想答话:“您看,要不??????” “要不这样,”张华立即接过话,帮王副团长答道:“等我们副团长回到团里,向团长报告一声,然后听听团长的意思,怎么样。” 副团长正是这个意思,只是语言没组织好,一时语塞,听张华一说,他立刻点点头界面道:“对、对。”同时回头用赞许的目光看了一眼张华。 贵妇人虽然感激刚才老兵们的大恩,但她自持身份显赫,一贯心高气傲,对这几个剃着小平头、穿着旧军装、肩膀上已没有军衔的老兵并没放在眼里,听了张华的话,也只是瞟了他们一眼。 接下来,贵妇人又不甘心的继续要求道:“那,贵军的地址和称呼,能否告知,我好回复我们老板。” 王副团长感到为难,一时还没开口。 林聪这回接下话,答道:“部队的驻地和番号,相对来说都是保密的,不能随便说的,你要想知道可以向警备区外事部民事咨询处问一下。” 王副团长又点点头,说道:“哎,是的、是的。” 罗自生也连忙点头哈腰的附和到:“哎,对对。” 贵妇人感叹了一句:“贵军真是纪律严明啊!那不知长官可否留个单独的联系方式呢。” 王副团长为官清正、一向廉洁奉公,每月除了军饷别无其它收入,家里连电话都没装,况且长期驻军,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无奈。 正待王副团长严词拒绝之际,原凡接过话来,说道:“军人以部队为家,团里电话就是联系方式,您有事就通过警备区转接进去就行了。”又帮忙解了围。 其实,大家都知道部队还是有外线电话的,只是对这个贵妇人的清高有些反感罢了。 连续几个要求,都被老兵礼貌的拒绝,贵妇人感觉碰了软钉子,但对这几个说话的老兵有些另眼相看,于是她心里开始慢慢盘算着。 经验老到的贵妇人笑笑说道:“那既然这样,就算了吧,省的叫你们为难,我们会和地方政府联系的。 王副团长也谢到:“那就谢了,没什么事就告辞了,请多保重。” 正待离去之际,一名团部警卫员跑了进来,对王副团长报告到:“报告,叶参谋长到。” 响亮的报告声,让在场的的人都听得很清楚,霎时间不用下命令全体老兵纷纷起立。 王副团长正准备列队到门口迎接,口令刚下完,就听见大厅门上传来了“嘭”的一声,紧接着又传了旅客们的哄笑声。 原来是罗自生一听说姐夫来了,“腾”的一下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挺着草包肚急忙向大厅门口跑去,打算迎接叶参谋长,哪知大厅的门全是透明的钢化玻璃,他看也没看清,哪一扇门是开着的、那一扇门是关着的,就一头“嘭”的一声撞在一扇玻璃门上,当场被反弹近一米远,是一阵头晕目眩,“哎哟”一声,抱头躺在地上,旅客们见到他的狼狈相,当然忍不住哄笑起来,一扫刚才的紧张气氛。 甘峰等几个和罗自生关系较好的老兵,急忙跑上前去,将他扶回座位休息。王副团长见此情景,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叶参谋长可谓是战功赫赫,其威信高过于团里任何一个同级别的校官,连团长也要让他三分,论资历王副团长也算是他的学生。 此时,王副团长刚迎到门口,叶参谋长已阔步而进,两人见面互相敬礼致意。 王副团长问道:“参谋长,您不是到司令部开会去了么,怎么赶到这里来了?” 叶参谋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急切反问道:“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 王副团长如实的回答道:“还好,多亏了咱团的老兵们,真是好样的,不光打跑了那帮家伙,还抓了几个活的,不过有几个弟兄受了轻伤,现在已经没事了。” 叶参谋长连连点头,快步进入大厅,老兵们早已拥簇上去,纷纷向他敬礼问候,他们大部分是在叶参谋长的培养下度过了难忘的军营生涯,所以感情至深。 叶参谋长和他们是一一握手,关切的问候道:“怎么样,弟兄们,都没事吧,哎呀!实在对不起,我来晚了。” 老兵们围着参谋长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 原来,叶参谋长到警备区司令部召开紧急会议,刚回到团里,一听说火车站出事,老兵们都参战了,他急忙率领一个警卫排火速赶到。 罗自生这时清醒过来,用一个湿毛巾捂着青肿的额头,跑了过来向叶参谋长敬礼问候道:“参谋长好,您来了,这点小事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事情我都解决了,您一切放心好了。” 叶参谋长见他如此狼狈相,气就不打一处来,铁着脸低声喝道:“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帽子也不戴,还有没有点军人形象,我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也没像你这个样子,还不给我下去,再这个样子,就叫宪兵队把你带走。 罗自生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脸涨的像个猪肝一样,急忙一缩脖子,躲到一边整理军容去了,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大家见此情景,都忍着没敢发笑。 张华开玩笑说到:“参谋长,你可来了,还以为你把我们全忘了呢。 大家一听,都哈哈笑了起来。 叶参谋长眉开眼笑的回答道:“哪能啊,弟兄们,我什么时候忘了大家,我是专门赶回来送大家上路的。” 曾建当过团部文书,和团首长们最熟,关切的问道:“参谋长还是要爱护自己哟,最近身体还好吧?” 叶参谋长回答:“嗨,都是旧毛病,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当年叶参谋长参加西南平叛战役时,还是一名营长,为营救被叛军关押的一名当地县长,这个人对当时的这场战役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在撤退的时候,遭遇叛军用迫击炮袭击,幸亏躲得快才捡了一条命,但也受了重伤,至今身体里还有几块弹片没有取出。 这时林聪略带伤感的说到:“参谋长,这一分别,不知我们何时才能相聚。” 声音不大,大家都听得很清楚,不由得都若有所思。 叶参谋长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到:“是呀,人海茫茫,不知我们今生还能不能相聚一堂。” 王副团长紧跟着说道:“希望大家有空的时候能够回团看看,别把家给忘了,我们随时都欢迎的。” 伤感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一下子大家都默不作声。 还是原凡精明,见此情景,连忙大声说道:“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叶参谋长要转业了,到时候直接到我们石崖市当武装部长就是了。” 这一声,让大家都兴奋了起来,老兵们是纷纷叫好,叶参谋长更是哈哈大笑到:“那到时候还要大家多多关照才是。” 徐江牛气十足的喊道:“您放心,参谋长,有我们在不会让你吃亏的。” 曾建说道:“等副团长转业了,也一起过去。” 王副团长笑着说道:“可惜我家是本地的,正所谓‘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我看我只能留在这儿了。” 这时,叶参谋长玩笑的问张华:“不知你们单位好不好进。” 张华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甘峰一边听见了,却大声插嘴道:“没事,找林聪他老爸就是了。”说罢,还用手指了指林聪。 他这一句话,不仅让叶参谋长注意到了林聪,同时还让另一个人也注意到了林聪,这就刚才的失主,现在正在不远处聆听他们说话的那个贵妇人,她不愧是商场老手,头脑何等机敏,听了甘峰的话顺着甘峰所指的方向,注视了一下林聪,接着拿出手机飞快的给林聪拍了一张特写,看了看照片脸露出了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狡猾笑容,还轻轻点了点头,一个计划正在她心中盘算开来。 这么大声,林聪当然听见了,只觉得一阵愤怒涌上心头,不由得无名火直撞脑门,本想猛地站起来,对甘峰一阵斥责,可刚一挺身,肩膀却被人按住了,抬头一看正是原凡,他对林聪轻轻的摇了摇头,林聪心领神会,就没有发作。 叶参谋长看了看林聪,笑道:“你们这里面,就数林聪最有毅力,这些年来从没见他缺过勤,平时话也少,从不炫耀老爸是当官的。” 林聪听了苦笑了一下,说道:“参谋长您别拿我开心了,官再大也是干活的,况且他是他、我是我,他当他的官,我当我的兵,有什么好炫耀的,再说了‘富不过三代’,谁都有下台的时候,当个官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原凡接过话来:“说的是,通常小人一得志,就猖狂的忘了自己姓啥。” 说罢,斜了一眼罗自生,这话又引起大家一阵哄笑,罗自生也装腔作势的跟着笑了两声。 这时,一个身影悄然靠近了罗自生,正是那个贵妇人,只见她低声和罗自声耳语了几句,罗自生好像有些为难,但还是一阵点头哈腰答应了下来,然后示意贵妇人坐下等候。 继而,罗自生象只老鼠一般,贴墙根、绕立柱,穿梭到叶参谋长的背后,但立刻被警卫排长拦了下来。罗自生嬉皮笑脸的向排长说了几句好话,排长当然很清楚他和参谋长的关系,但出于警卫的职责还是向参谋长请示了一下,叶参谋长点点头,意思是让他过来。 罗自生硬挤着笑脸,点头哈腰的贴着叶参谋长的耳朵低声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其实也就是贵妇人的意思,只不过他又进行了一份添油加醋。 之见,叶参谋长横了他一眼,冷笑了两声,点了点头,低声命令道:“叫她过来。” 罗自生急忙转身而去,还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原来,叶参谋长早就心里有数,未到火车站之前,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把这里情况向他逐一进行了报告,当然也包括这位被抢劫的贵妇人的情况。 贵妇人笑容满面的跟着罗自生来到叶参谋长近前,罗自生清了清公鸭嗓,大声介绍道:“这时我们团叶参谋长。” 贵妇人露出迷魂的媚笑,脱掉手套,主动伸出了白里透红的纤纤玉手,刚才她已抽空去化妆间,着实的捯饬了一番,和刚才惊魂未定的模样比起来,前后判若两人,端庄的容貌、优雅的举止、轻盈的姿态、引起了周围许多人的注意,不由得将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她。 叶参谋长起身行了个军礼后,和她轻轻握了握手。 只听她洋洋盈耳的说道:“方长官您好,我代表我们董事长,向您表示最衷心的感谢,感谢您和您的部下们今天的救命大恩。 声音虽然不大,但她嗓音轻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旁边的人都听得比较清楚,大家不由得都安静了下来,有的人是目不转睛;有的人是侧耳倾听;有的人是不屑一顾;有的人是嗤之以鼻。 叶参谋长微微笑了笑,朗声说道:“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贵妇人又道:“今天我们还要赶回石崖去,等见到董事长,我一定亲自向他汇报,下次来的时候,我和董事长一定登门拜谢。” 叶参谋长又是微微一笑,说道:“那就不必了,我们部队军纪甚严,外人是不能进去的,再说我们军务繁忙,恐怕没有时间接待贵董事长的。” 罗自生在后面听了,急的是抓耳挠腮,又不敢插嘴,只好一个劲的向贵妇人使眼色。 贵妇人早已料到会被拒绝,一点也不显得意外,反而更加显得亲近。 只听她用更加绵言细语的声音说道:“那不要紧,我们会事先通过政府有关部门和你们司令部联系的,这样就不会让你们为难了。” 贵妇人这一招好像有些厉害,说完后有些洋洋得意的看着对方,其实她哪里知道,叶参谋长戎马三十年先后担任特务营连长、营长、情报处长、军法处长、集训队大队长、团参谋长等要职,培养的部下遍布整个警备区各个部门,只因他本人要求留在团里,才没有调往司令部,所以警备区任何情报都不会瞒过他的耳朵。 叶参谋长听了她的话丝毫没有为难之色,反而暗笑这个贵妇人的无知,把地方的商业惯例和军队制度混为一谈,实在是驴唇不对马嘴。 只见叶参谋长还是微微笑了笑,说道:“那只要上头有命令我们一定会服从的。” 贵妇人听了,还以为自己果真高明,于是显得更加妩媚动人,甩了甩头发、扭动身躯有意无意的又向前靠近了一步,把后面的罗自生眼睛都看直了。 接着又余音袅袅地说道:“那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候各位长官可一定要赏脸的哟!” 叶参谋长故作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具体怎样安排,还是要团长说了算,我可不能自作主张。” 贵妇人也故作惊讶道:“方长官真是以身作则呀,难怪部下如此尊重您。” 叶参谋长应声答道:“尊重是相互的,你尊重别人才会的得到别人的尊重。” 听了这句话,贵妇人不禁叹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贵军的将士们真是骁勇善战啊! 叶参谋长又补充了一句:“没有严格的纪律,怎么能练好钢铁之师,如果没有一支拥有超强战斗力的军队,又怎样做到守土有则、保一方安宁呢。” 听了这话,贵妇人心里不由得暗暗对面前这位军官有所钦佩,想起自己在商海闯荡几十年,所见所闻的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什麽时候也没面对过如此铮铮铁骨的坦率之人。 想到这里,贵妇人不由真的惊叹了一句:“真是威武之师呀!那就请方长官先代我们先向贵部长官们问个好,下次见面争取一定坐下好好畅谈一下。”说罢又露出了一个迷魂的媚笑。 叶参谋长又点点头坦荡的说道:“您放心,该代到的我一定代到,但是计划不如变化,下次见面如何,只有等下次再说了。” 听了这话,贵妇人显得有些无奈,不禁又叹道:“是的,往往都是事情改变人,人却改变不了事情。既然如此,那就等下次见面再说吧。” 叶参谋长依然微微笑了笑,出乎不意地说道:“希望下次不会在这里见面了。” 贵妇人脸上一下微微泛起红晕,她当然明白此话的含义,但她为人处事颇有社会经验,立刻抬手捋了捋头发,稍作掩饰说道:“是呀,我也这么想呢,希望下次能见到尊夫人一起哟!” 听了这话,叶参谋长心头暗暗冷笑了一下,但未有任何表露,只说道:“那好吧,如果没什么事,我还有事要和弟兄们交待一下,时间也不多了,等一下火车就快到了。” 贵妇人同样一个微笑,点点头道:“那好,我就不多打扰了,祝您和您的部下们多多保重哟,刚才一乱,行李被打散,名片也未找到,只好写一张给您了,请别见怪,如果有事请打上面电话就行了。” 说罢,命手下一个长发女子把写好的纸条递了过去,叶参谋长递了个眼色,贴身警卫陆勇立刻接了过去。 叶参谋长看也没看,只平静的说了声:“谢谢。” 贵妇人又笑容满面的说:“我们有还点小意思,实在是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说罢,不等叶参谋长说话,就伸出左手两个手指朝后轻轻一招,不用多说身后早已站立的四五个靓丽年轻女子立刻会意,一下子拿出许多刚刚购买的烟酒、糖果、茶叶、饮料等物品,分头穿梭入老兵们座位中间,刚才她们也抽空轮流去化妆间,梳洗打扮了一番,现在各个是衣着鲜明、花枝招展,只见她们一边把这些礼品塞入老兵手中、一边又莺声燕语的和老兵们套近乎,高跟鞋的踏步声、娇媚的说话声,还有多彩的颜色、扭捏的姿态,以及化妆品的浓香,混成了一片。 老兵弟兄们嘛,本来久在军营,现在复原了,当然也想放松一下。 他们有的是嘻嘻哈哈;有的是点头谢过;有的是毫不客气;不过也有的是不为所动。 一个“牛仔裙”来到徐江、甘峰等人面前,递上两条香烟和几包糖果,徐江接住后连声道谢;甘峰则得意的哈哈大笑,翘着二郎腿,二话不说,打开香烟就抽了起来;又抓起糖果吃了起来。 又一个“苹果脸”来到曾建、陈山、彭通等人面前,递过去几包上好的茶叶和几瓶饮料,曾建、陈山、彭通也连声道谢,却没有马上接过去,而是一再推辞。其余老兵们多多少少的都收了些礼物。 这时,一个“披肩发”迈着猫步来到林聪、原凡、张华面前,她是贵妇人的贴身秘书,是贵妇人暗示她专门过来给这几个老兵送礼品的,只听“披肩发”黄莺出谷地说道:“各位先生好,这时我们的一点心意,请不要推辞哟。”说罢,递上两条高级香烟,几包上等茶叶和几瓶不知什么名字的高级洋酒,还有一些果品。 林聪见了并没什么反应,只是说道:“谢谢我不抽烟。” 原凡也说道:“好意心领了,我们不需要这些的。” 张华则不客气的说道:“还是拿回去吧,我们不需要的。” 要说“披肩发”的容貌真是没挑的,那真是“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嘴一点点”,可没想到在这几个老兵面前却碰了钉子,觉得很没有面子,正想进一步施展媚术,后面的老兵贵涛、郑龙却叫了起来:“他们不要,给我们拿过来,别浪费了。” 于是她就顺水顺水推舟的递了过去。 贵涛、郑龙毫不犹豫的接了过去,贵涛还趁机在她手上摸了一把,“披肩发”则毫无反感之意,还立刻抛了一个媚眼。 叶参谋长本想制止,但有些不忍,再则老兵都已复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了,但这时已见场面有些混乱,他和王副团长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位团首长互相都心领神会了。 叶参谋长立刻回头对罗自生命令到:“马上集合,点名。” 罗自生此时正被两名靓女夹攻,喜滋滋的捧着到手的小礼物,贵妇人见到他的那个样子都觉得直恶心。 听参谋长一声命令,姓罗的吓得急忙将手中礼物交给甘峰等人,往最前面一站,掏出哨子一声吹响,喊道:“成四列,集合。” 军令如山倒,多年来老兵们已经习惯了哨音,听到哨音顿时忘记了自己已复原,大家是迅速离开座位,奔向最前排自觉站成四列。 “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罗自生已下达口令,老兵们按口令立正。 “报数”又是一个口令。 “一、二、三、四??????”报数声响亮有力。 “整理服装”罗自生下达常规口令。虽然老兵们没带帽子,但可以从衣领整起。 “停,稍息、立正。”服装整理完毕,罗自生向叶参谋长行了个礼,憋足了劲大声报告到:“报告参谋长,特种三团本年度部分复原士兵集合完毕,请指示;值班员罗自生。” 叶参谋长还礼后,命令道:“稍息。” “是,稍息”罗自生回归队列。 “讲一下。”叶参谋长迈步来到队列正前方,神色显得有些严峻,开始做指示,大家立刻稍息。 “请稍息。”叶参谋长向大家行了个礼,继续讲到:“弟兄们,咱们相处了多个春秋,真是难以忘怀,如今看着大家踏上归乡之路,心里是喜忧参半。” 说道这里,有几个老兵的眼圈已经发红了。 “现在大家即将踏上新的征程,面临着是来自社会的挑战,现实是残酷的;竞争是无情的,大家面临的是更加严峻的考验,今天的这场战斗,正是大家一个全新的开端。”说到这里,叶参谋长的声音越发洪亮。 “社会是个大舞台,我们每个人都在着扮演不同的角色,人是属于社会的,只有适应它才能求得生存之道,这就叫适者生存。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能够尽快找到自己的出路,适应不同的工作岗位,能够取得不同程度的成功。与此同时,请大家不要忘了我们的军人本质,更不要忘了我们曾今是一名光荣的子弟兵,我们不是土匪,更不是军阀,任何困难在我们面前都是雪狮子,都不堪一击,我们曾经战胜了洪水、消灭了火灾、平息了暴乱、修筑了铁路,难道小小的温柔陷阱会跌倒我们么?不,那是绝对的不可能。还记得新兵教育时的一句话么‘我们手拉手是下山的猛虎,肩并肩是钢铁的城墙’,任何来犯之敌在我们面前无疑是自取灭亡。”后面的两句话,叶参谋长说的是格外用力。 “在这里,我预祝大家在未来的日子里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叶参谋长话音刚落,大厅里响起一片暴雨般的掌声,鼓掌的是所有穿军装人的和许多激动的旅客。 叶参谋长退后和王副团长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王副团长点点头阔步走到队列正前方。 队列迅速安静了下来,王副团长礼毕,缓缓又深情的望着大家,说道:“战友们,亲爱的弟兄们,刚才参谋长都说了,我就不必哆嗦了,我只想说的是,今后不管是谁,在任何时候,路过咱团的门口,都要抽空进来喝口水,坐一下,不要忘了这里也曾经是你的家。” 说到这里,队列里许多老兵已经泪流满面,王副团长的眼圈也红了。 叶参谋长在后面,脱下帽子,也用手帕擦了擦眼睛。 不远处的贵妇人和她的随员也不由都得听呆住了。 不知是谁带头鼓了两下掌,继而大厅掀起了一阵及其持久热烈的如潮水般的掌声。 “最后祝大家一路平安,让我们高歌一曲《驼铃声》以表我们共同的心声。 王副团长起了个头,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整齐嘹亮的歌声“送别战友,踏上征程;无言的祝福伴随两行热泪,风铃声声又想起”,唱歌的包括全体军官和士兵。 这动人而又难忘的旋律,勾起了许多人的回忆,许多旅客听着听着,不由得也情不自禁跟着唱了起来,这其中还包括车站的工作人员,和贵妇人的几个手下。 歌声还没有完全结束,大厅广播里传来了火车到站的消息,罗自生连忙招呼大家列队上车。 贵妇人一行已由贵宾通道上了软卧车厢。 叶参谋长、王副团长此刻已是眼圈通红,他们向老兵们一再叮咛,老兵们个个此刻是泪流满面,林聪、原凡、张华、曾建、彭通、陈山、徐江等拉着首长的手迟迟不肯放开,还有几个居然像个孩子一样抱着两位团首长失声痛哭。 叶参谋长又把罗自生叫到一边认真嘱咐了一番,罗自生是不住的点头。 许多旅客见此场面,也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一直送到了站台上,两位团首长和老兵们从车窗里伸手一一握手告别。 “呜”的一声,火车长鸣,渐渐的离站台远去,只见双方挥舞的手臂还在风中摇曳,亲切的呼唤一直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往日的岁月成为了双方永久难以忘怀的回忆。 长长的列车已经渐渐模糊,正是向着老兵们的家乡石崖市飞驰而去。 叶参谋长望着渐渐远离的火车,心头是思绪万千,暗暗的想到“难道自己真的老了么?” 王副团长轻轻的喊了一声:“参谋长,我们也该回去了。” 叶参谋长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声,叹口气苦笑了一下,对警卫排长命令道:“撤退。” “是”队伍立刻集合,悄然无声地离开了火车站。 (第一章节完)后面更精彩······(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二章节-归乡之 第二章节【归乡之路】 火车飞快的行驶着,车轮和铁轨发出有节奏的“噋咔”声,窗外的景物飞快的向后移去。 老兵们上了车,火车一开,他们有的是连吃带喝;有的是谈天说地;有的是东游西荡;也有的是沉默不语, 原凡、张华、曾建、陈山、彭通、颜军、甘峰、徐江、江波、莫柱、林聪等几个坐在前前后后说笑着,大家不约而同的谈到了刚才的战斗。 当谈到激烈之处时, 张华不由得说:“这帮家伙也够狠的,都有两下子。” 原凡也点点头说:“看得出,都是惯匪,有一些还是当过兵。” 曾建眉头一皱说:“有几个我觉得有点面熟,好像在白县平暴时见过。” 彭通立刻反映过来说:“是的,我也觉得很有几个是。” 陈山有些后怕的说:“幸亏他们今天没带枪,要不是我们人多,今天恐怕逃跑的是我们。” 甘峰不服气的说:“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徐江接着说:“看的出,他们也是有组织的。” 江波若有所思的说:“看来他们也没料到,今天会碰上我们。” 陈山又想了想,说道:“他们的目的好像不是抢钱和东西。” 张华点点头也说:“是的,一般抢劫也就几个人,他们这么多人一定是另有所图。” 原凡思索了一下:“好像她们的行李里有什么重要东西让这帮家伙感兴趣。” 曾建连忙说:“是的,我好像看见那个女老板急急忙忙的藏起来一个黑色小皮包,不过我没看太清楚。” 贵涛站起来问大家:“哎,弟兄们,那个富婆的电话你们谁有。” 郑龙白了他一眼,说:“刚才已经感谢完了,你以为她还会认识你,别美了。” 徐江又摇头晃脑的说:“至少也得请咱们吃顿饭嘛。” 陈山轻蔑的说:“我们又不图她报答,她想干嘛随便她好了。” 张华不以为然的说:“这些生意场上的人,都是‘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的。” 原凡模仿京戏的唱腔接了一句:“人一走,茶就凉。”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大家围绕着种种话题,七嘴八舌的谈的好不热闹。 林聪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聊,没有说话,因为他一直都在思索着一个不解的问题。 徐江给他扔过去一支烟,笑道:“林聪怎么不吭声了,刚才就数你反应最快了。” 林聪没有点烟,只是放在鼻息下嗅了嗅,笑了一下,说道:“没啥,就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原凡笑着说道:“你整天苦思冥想的能不累么?” 林聪接着说:“我想到一个问题,咱们以往在火车站巡逻的时候,多少都能看见一些警察值班,可是今天却一个也没看见,我们忙了半天,他们才赶到,按正常情况看他们不应该会有这麽慢的,难道今天会有什么特殊情况? 张华说:“我刚才抽空问过两个人,一个说刚接到命令,而另一个说刚从机场赶过来,太远所以晚了。” 徐江摇头晃脑的说:“难怪呢,机场可够远的,一个在正东头,一个在正西头。” 原凡想了想说道:“好象不对,警力是分区域布置的,一般都不会轻易调动,除非有大事发生,也只有局长才有调动的权力,怎么今天火车站的警察会跑到飞机场去呢,难道真有什么特殊情况?” 曾建好像想起来什么,说道:“前几天我到司令部去办事,无意听到他们的人说起这几天好像有个什么某某大员要经过这里,所以上下都搞得特别紧张。 甘峰不服气的叫到:“今天没带装备,要是以往绝对把那个带头的活捉了。” 旁边老兵们听了他的话,都互相看了一眼,但都没怎么吭声,都知道他爱吹。 林聪语气谨慎的说:“他的军刺可是相当厉害,下次如果在碰到他,咱们可要多加小心。” 原凡若有所思的说:“在外面敢用军刺的人并不多,看来这个对手很有点厉害。” 大家听了都觉得原凡和林聪的话很有道理。 这时罗自生和列车长走了过来,他们刚交接完工作,顺便过来看一眼。 罗自生向大家喊道:“弟兄们,列车长过来看望大家,大家表示欢迎。” 大家一起鼓掌,列车长随即向大家逐一握手问候,表示了一下欢迎。 列车长离去后,罗自生点了一根烟,问道:“还在聊刚才的事呢。” 徐江开玩笑回答到:“正在开专案会议呢。”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 罗自生又叫唤道:“嗨!都交给警察了,还管那么多干嘛,来、来,该玩啥玩啥。” 忙乎片刻之后,罗自生对大家说:“我还有点事,你们先玩着,不要走远了。” 说罢,起身朝着软卧车厢的方向走了去。 林聪叹口气道:“唉,没想到,临走前还经历了如此一次难忘的战斗。” 原凡也有感慨的说道:“也许这正是我们一个新的开端。” 大家也觉得够累的,于是就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 林聪、原凡、张华、曾建、彭通、莫柱、段平等几个坐在一起,吃着零食聊着天,林聪不爱吃零食,只嚼了几粒花生,坐在座位上,没有怎么说话,用手摸了摸兜里那个小巧精致的随身听,同时那个丢失的手电筒又回忆了起来;一幕幕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张华见了,踢了林聪一脚,说道:“你又在多愁善感了。” 曾建也开玩笑的说:“这么爱想,干脆以后写书好了。” 林聪笑笑说:“回去恐怕工作都没着落,还想干嘛,再说想写书,咱们积累的也不够哇!” 彭通咧着嘴,不满的说道:“你还怕没工作,你是挑工作,你都没着落,我们更别提了。” 原凡笑着说到:“你知道的也不少,刚才喊什么“裙里脚”的,你在哪儿学的。“ 这一问,实际是原凡故意的,但林聪为人实在本份,当下一乐,一下打开了话匣子, 不由得说道:“小时候,在武术队训练,听教练讲解过,但记不太清楚,只记得这招是比较适用的传统招数,特别是行走江湖的女子用得比较多,因为裙子总裹着脚,后来也有身份高的男子用这招,因为过去有身份的男子也穿长衣服,“裙里脚”的意思是出脚时连裙子都不过多掀起,以求稳妥隐蔽,让对手看不清出脚的方向。我听“武松传”里讲,武松杀西门庆的时候,抡刀一砍,西门庆拳法精通,闪身躲过,左手一拍武松刀背,右脚一起,正中武松左腰眼,踢得武松倒退了三四步,要不是武松身强力壮,肯定趴哪了,然后武松就故意把刀反着拿,刀刃朝上刺去,西门庆没看清再一拍,再用手一拍,一下把四个手指都切掉了。再后来,“血溅鸳鸯楼”的时候,武松杀蒋门神,先遇到蒋门神的妹妹,也是用裙里脚踢武松,武松这回有了经验,一把扣住她脚脖子,把她整个人抡起来,“啪”的一下,就摔死在地板上了。” 林聪来了兴趣,“噼里啪啦”的一下子讲了半天,吸引旁边的不少战友都过来凑热闹。 张华问到:“水浒传里有么?我怎么没看到。” 原凡说:“他说的是武松传里讲的,水浒传里写的不一样,我也听过。” 莫柱插嘴到:“是保都电台的吧,我也听过一点,前今天还在播。” 段平打趣问道:“豹子头林冲和行者武松他们两个谁厉害。” 张华说:“他俩师兄弟,林冲应该狠点吧,毕竟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林聪说:“我不怎么喜欢林冲,对武松倒是挺感兴趣。” 曾建说:“我一直在听那个‘十大军阀演义’,本来想听完的,现在一走听不成了。” 原凡说:“我也在听,挺好听的,比看电视电影有意思。” 林聪说:“说书讲古,增长历史知识,现在的电影电视有啥好看的,就那几个演员,一点也没劲,看着都烦。 彭通说:“听‘水浒’挺有意思的。” 陈山说:“听‘三国’也挺有意思,就是太长了。” 林聪说:“听‘红楼’也可以,就是红学太难研究了。” 段平问:“那贾宝玉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张华说:“不是什么神瑛侍者变的么,石头不就变成他嘴里的那块玉嘛。” 原凡说:“不过,好像又有人说神瑛侍者化为甄宝玉,那块顽石化成为贾宝玉,要不怎么叫‘石头记’呢。” 莫柱说:“那贾宝玉和孙猴不成了亲戚了么。” 曾建道:“你扯哪儿去了,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战友们都先还没反应过来,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郑龙拍着莫柱的肩膀,笑的搂着叫“兄弟真行”;徐江撑不住,一口茶都喷了一桌子;段平笑岔了气,伏着桌子只叫“哎哟”;江波笑的用手指着莫柱,却乐的说不出话来;高升也撑不住,口里的茶喷了陈山一袖子;陈山的茶杯都差点掉在贵涛身上;贵涛离了坐位,拉着旁边曾建,叫“砸砸后腰”;周围只要听见的无一个不是弯腰屈背;也有转过去蹲着笑去的;也有忍着笑上来替战友擦衣裳的;还有的笑掉了墨镜;莫柱自己也笑得吐出了口香糖;独有林聪一人撑着,没有笑出声来。 车厢里显得是一片热闹非凡。 笑罢一会,林聪说:“他们俩还都有反抗精神,你看贾宝玉受‘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影响,孙悟空则提出‘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口号。” 原凡说:“像这样的人物,最受老百姓喜爱,李逵、程咬金也是的。” 张华说:“把这些评书穿起来,整个一部长篇历史演义都出来了。” 林聪说:“没错,上到‘三皇五帝,下到百年风云’,几千年都包括了。” 彭通问:“你说那什么‘黄帝、蚩尤,’什么‘女娲、共工’是真的是假的?” 原凡说:“神话传说当然是假的,古代人们对自然界种种现象无法理解,所以才用神话来解释,但不能一概而论,你比如说‘大禹治水’就是事实,但加以神话了,说他老婆后来变成石头了,还给大禹生了个儿子。” 张华说:“好像说大禹是他爹生的。” 林聪点点头,说:“是的,他爹生他的时候已经死了,大禹当时是一条龙,从他爹肚子里一下飞出来了,然后他爹的尸首掉倒山涧里变成一条大鱼了。” “他爹是谁呀?”甘峰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叼着一根烟没话找话的问道。 “那个字怎么念来着?”原凡一时没想起来。 林聪小时候看过连环画,至今还有印象,所以知道,见大家都没答出,就饶有兴趣地大喊了一声:“鲧”。 没想到这一声喊,却给自己带来了一个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鲧”和“滚”这两个字的读音完全一样,甘峰从不读书,听了林聪一喊,误把“鲧”听成了“滚”,以为林聪故意辱骂自己,在加上他本来就对林聪心怀不满,顿时借题发挥,是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再说一遍。” 于是冲到林聪近前,是一脚踢向林聪前胸。 林聪和所有的战友都没反应过来,听甘峰一喊,还以为他开玩笑的,那只他真的一脚踢来,后面的战友想拉一把已来不及了,甘峰的弹踢已到了林聪眼前,真是凶狠非常,幸亏林聪是眼疾手快、身手敏捷,一见情况不妙,立刻做出本能反应,身体往后一仰,同时抬臂肘招架,可还是稍晚一步,“啪”的一声,肩膀上挨了一军钩。 林聪见他如此放肆,顿时怒不可遏,尽管挨了一下,但毫不在乎疼痛,当即一跳而起,一个前踹,就直踹甘峰腹部。甘峰自持身高力大,双臂往下一交挡在腹部前面。林聪速度更快,前踹变成跨步,趁他双臂在下面,抬右臂一个肘击就准备砸向甘峰面颊?????? 这时,旁边的战友都反应了过来,顿时都围拢过来,拉手的拉手、抱腰的抱腰、拽腿的拽腿、捂嘴的捂嘴,两人尽管都在火头上,但这么多人强拉硬拽,还是被分开了。 甘峰还不肯罢休,依然满口脏话的大声辱骂着,林聪气的亮出腰带就想上去抽他,但被彭通、张华等按住。另一边,徐江、高升等人按住甘峰,听他叫唤了半天,谁也没听明白。 片刻,林聪先坐回了座位,甘峰也被几个战友拉扯到一边。 林聪尽管气愤,但还是比甘峰有修养得多,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原凡把甘峰叫到一边,给他点了一根烟,询问他动怒的原因。 甘峰吐着浓烟,指手画脚的说:“他敢骂我,我就敢动手打他。” 原凡不解的问:“我怎么没听见他骂你?” 甘峰又嚷道:“别以为老爸是当官的,就有什么了不起。” 原凡连忙向他示意叫他说话注意,可林聪也听见了,气的又要站起,但被彭通等几个战友按住了。 原凡接着问:“他到底骂你什么了。” 甘峰理由十足的说:“我问他话,他叫我滚开。” 听到甘峰的话,很多人都觉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绪。 林聪顿时明白了,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张华小声说:“他故意找茬,刚才在车站你帮了他,可他还念叨,闲你抢了他的功劳。” 原凡想了想也明白了,顿时使劲一拍桌子,指着甘峰的鼻子,大声斥责到:“他哪是在骂你,他说的‘鲧’是一个人名,你自己听不懂,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周围的战友都听见了,顿时发出一片哄笑声。 甘峰也有几分听懂了,但是他一向牛气惯了,还是不肯认错。 又强词夺理道:“哪有一个字的名字,别想骗我。” 张华抢了一句道:“你不知道不等于没有,林聪好意告诉你,你还不分好歹。” 甘峰觉得理亏,看了林聪一眼,又低头大口大口的吸着烟,暂时没有吭声。 林聪苦笑了一下,叹口气,说道:“唉,算了,好人通常都会被人误解。” 原凡又对甘峰说:“有些事,多用点心看,会更清楚一些。” 渐渐的战友们都安静了下来,各忙各的去了。 张华安慰林聪道:“别跟他这种人计较。” 林聪笑了笑说:“跟他计较,我才不会呢,上次我想参加足球队,他不理,我也没跟他计较。”这时因为甘峰当时是足球队长。 曾建说:“好不容易回家了,应该高兴才是。” 林聪说:“是啊,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聊了一会,大家心情都回复了平静。 林聪摸出了随身听,带上耳机,一曲《草原的思念》又把他带入了回忆,那“草原的高山、环绕的绿水、洁白的羊群、远去的鸿雁”宛如画卷一般又展现在眼前,听到这些旋律,林聪感到心胸霍然开朗,心情一下好多。 一张名片在林聪摸兜的时候掉在座位上,曾建捡了起来看了看,说到:“梅露,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林聪还没反应过来,彭通倒先开口了:“是刚才哪个记者小妹的片子,我看见塞给林聪的。” 曾建问道:“记者采访还给名片么?” 原凡答道:“好像没有吧,一般采访完就算了。” 张华对林聪打趣的说:“小心人家以后还会找你的。” 林聪毫不介意的说:“随她便好了,爱干啥干啥,咱们不是干这行的,也懒得管她的闲事。” 张华看了看周围,问道:“那个‘骡子生的’到哪去了,怎么半天不见人影?” 彭通指了指软卧车厢的方向,说:“刚才好像到那边去了,半天没回来。” 曾建开玩笑地说:“不会找那个富婆去了吧。” 原凡则有些肯定的说:“那没准,刚才在车站看他和那帮漂亮女士黏糊了半天。” 陈山说:“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颜军不屑的说:“还能有什么企图,无非就是拉上关系好办事。” 林聪取下耳机,问道:“她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原凡回答道:“好像是石崖什么公司的什么总经理。” 林聪又问到:“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曾建说:“现在已经不是过去了,近几年招商引资,新起的企业多了,有合资的、有私营的,咱们只是不知道罢了。” 张华补充说:“现在已经进入商品经济时代了,我们已经落伍了。” 莫柱则忧心忡忡的说:“说不定,地方给我们分配工作还会求到人家呢。” 原凡点点头说:“很有可能,听说她们正在招人。” 张华安慰莫柱道:“没啥好担心的,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会有办法的。” 大家聊了一会,张华喊道:“想那么多干嘛,来开牌。” 于是几个人分开打起牌来,林聪不爱打牌,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保都市的影子,心中涌起点点酸楚,又把耳机带上,自己静静的享受着音乐,渐渐的进入了一个自我的空间,眼前又浮现出严厉慈爱的父母、朝夕相处的同学们、授业于自己的师傅们、同甘共苦的工友们;以及许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耳机里传来的仿佛是父母的嘱托、老师的叮咛、同学们的祝福交织成了一片;瞬间又变成数年来的军旅历程历历在目??????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喧闹声惊动了大家,抬头一看,原来火车上又上来了一只队伍,也是复原老兵,只不过军装是草绿色,他们有的留着小分头、皮鞋锃亮;有的叼着烟卷、戴着蛤蟆镜;有的带着耳机、嚼着口香糖;更有的袒胸露怀、身上还刺有纹身。他们上来后,列车员安排他们坐在特三团老兵临近的位置上,他们坐下后拿出啤酒、罐头、等零食和香烟、扑克,是边吃边玩,一边又用别人听不懂的家乡话谈天论地。 林聪看了一眼,没看见有带兵军官,就感觉他们像军阀一般散漫。 过了片刻,两边的老兵们已经有些熟悉了,互相聊了起来,原来后上来的队伍是边防第七步兵师三旅九团的复原兵,籍贯都是铁门市的,和石崖市正好有一段同路,大家也算是老乡,所以坐到了同一列火车上。 甘峰曾经担任过特三团的足球队长,带队参加过全军足球赛,并且夺得了亚军的好成绩,而夺得季军的就是这个步兵九团。 甘峰站起来望了望,果然见到不少熟悉的面孔,就问临近的一个步兵:“你们踢足球的唐平在不在。” 这个步兵看了看甘峰,一指不远处说:“在那儿。” 接着又大喊一声:“唐平,有人找你。” 这个唐平就是当初步兵九团的足球队长,有一定的威信,当时两个队伍在一起训练、比赛,之后还热闹了一把,大家都喝了个痛快,所以还算交情不错。 唐平此时正和几个战友赌兴正浓,听见了叫声,取掉了脸上的蛤蟆镜,定眼一看,认出了甘峰,连忙站起,笑道:“居然碰到你老兄了。” 甘峰走上去和他拉着手,笑道:“咱俩有缘。”说罢还擂了他一拳。 两人一起是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 接着两人招呼了各自参加了球队的战友,大家见面分外亲热,“兄弟、哥们”的叫个不停。 原凡、张华、高升等几个都参加过球队,原凡早就看见了他们,但一直因为他们军纪涣散、军阀作风严重,所以不屑与他们为伍,但甘峰一招呼,碍的面子也只好过去打了个招呼。 两支队伍凑在一起,车厢里顿时变得格外热闹。一时间,大家有的是互相递烟敬茶、称兄道弟;有的是推杯换盏、划拳行令;有的是耍牌掷骰、赌性尤酣;有的是歌功论劳王婆卖瓜。唯有林聪、曾建几个没有和他们凑热闹。 甘峰的打火机又吸引了几个步兵,他们轮流欣赏是爱不释手。 唐平问道:“是你们单位发的,给我也搞一个怎么样?” 甘峰笑笑道:“你以为什么人都有,我这还是求别人给的。” 徐江又摇头晃脑的说:“不是一般人,还搞不到呢,我们这只有林聪搞的到。” 甘峰又多了一句嘴:“人家家里可是当大官的。” “林聪,是不是唱歌唱挺好的那个?” 唐平旁边的一个胖墩问道,他叫张凯。 徐江答道:“对呀,你认识。” 接着从林聪喊了一句:“阿聪,有人找你。” 林聪听见,站起身来,和张凯一对眼,张凯叫道:“聪哥。”两人都乐了。 原来,张凯和林聪一起参加过军民共建联谊千人合唱队,两人站在一起排练了一段时间,关系还算不错。 两人拉着手,张凯乐着,又歉意的说:“哎呀,聪哥真想你,那七百伍拾块钱,现在也没还你,真不好意思。” 林聪说:“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原来张凯借老乡的手表戴,谁知演出时取下后却不翼而飞了,张凯是懊悔莫及,当时多亏林聪见他年纪小又知道他家境困难,就替他赔了七百伍拾元,才算是了了此事。 张凯绰号“小老虎”虽年岁不大,但素以讲义气为重,在战友面前经常提起此事,所以大家都知道林聪,张凯一介绍,唐平等一些战友纷纷站起见礼。 大家坐下,张凯说:“当时演出一结束,我还准备去找聪哥,谁知当天接到命令就回团了,一直也没联系上聪哥您。” 林聪笑笑说:“嗨!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朋友之间无所谓谁欠谁的,不然要朋友来干什么,以后不要再提了。” 甘峰没怎么吭声,徐江倒说:“我们林聪,就是实在。” 张凯兴奋的又向大家介绍道:“聪哥的歌唱得真好,是我们合唱队的领唱。” 林聪又笑笑说:“领唱也没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和大家一样唱么。” 张凯又说:“每次在军部拉歌都是聪哥带他们团,我们步兵团总是拉不过特三团。” 唐平有些不服气的说:“是么,我也挺喜欢唱歌的,上次也叫我去的,但这边又要我去踢球,所以我就没去。” 这时,原凡打开水经过旁边,听见他们说话就正好插了一句:“现在可以拉一把试试。” 唐平也正有此意,说道:“行啊,上次足球咱们两个团都没争到冠军,今天拉歌来争个冠军。” 拉歌是部队最普遍的集体活动,大家听说要拉歌,都来了劲头、纷纷叫好,个个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唐平首先站起,起了一首《当兵之人》,这首歌激情高昂,步兵团的老兵们立即响应。 “咱们当兵的人,就是一个样,头顶雪山鹅毛雪,身披荒漠大风沙,为了祖国的和平,我们手中握钢枪?????? 唱到激昂之处,特三团的老兵们也纷纷响应。 一曲刚完,原凡示意林聪站起带头,但林聪并没这个意思,反要原凡带头。 原凡也不推辞,迅速站起,带头拉歌,喊道:“九团唱得好不好?” 三团老兵齐声回答:“好”声音是震耳欲聋。 “再来一个,要不要”;“要”;“九团的”;“来一个”;“来一个”;“九团的”; 原凡继续带头拉歌,三团老兵继续响应。 另一边,步兵九团也不示弱,唐平带头拉歌,喊道:“三团唱了没有?” “没有”他们的声音也够大,只是不够整齐。 “三团不唱行不行?”“不行”“三团的”;“来一个”;“来一个”;“三团的”; 两边声音此起彼伏,较量的是势均力敌,吸引了不少乘客过来观看,整个车厢仿佛都沸腾了。 片刻,原凡带头起了一首《当兵闯天涯》,特三团的老兵们立即是放声高歌。 “当兵闯天涯,五湖都是家;苦练出精兵,时刻都备站;为了祖国的安宁,咱吃苦受累算个啥,嘿!??????” 这首歌,是部队很上口的一首歌,也是大家最喜欢的军歌之一,特三团老兵唱得是格外卖力,一曲刚完,九团老兵和许多乘客一起热烈的鼓起掌来。 紧接着张凯起头,九团老兵又唱了一首《战友的歌》。这首歌是新兵入伍所学的第一首歌,可以说人人皆知。 “战友、战友,亲过兄弟;时代和理想把我们召唤在一起;同训练、同作战、同生死、共患难;通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 亲切的称呼、熟悉的歌声,又把大家带回了往日的戎马岁月,一幕幕难以忘却的往事又浮现在大家的脑海中。 一曲刚完,这边彭通起头,特三团老兵们唱了一首《咱们爱连队》,这首歌是连队里必学的一首歌曲,唱起来倍感亲切。 “咱们爱连队,连队也爱咱;火红的战旗迎风飘;南征和北战,再难也不怕;我们心中多荣耀,多荣耀?????? 这首歌大家唱得是满怀激情,仿佛又回到了连队大家庭一般。 接下来的拉歌进入白热化。 九团拉三团:“三团唱得好不好?”“好”“再来一个,要不要”;“要”;“三团的”;“来一个”;“来一个”;“三团的??????”; 三团拉九团:“九团唱得好不好?”“好”“再来一个,要不要”;“要”;“九团的”;“来一个”;“来一个”;“九团的??????”; 九团又拉三团:“三团的呀么,呵嘿”“来一个,呀么,呵嘿。”“你们的歌声,是”“淅沥沥沥,哗啦啦啦,梭罗罗罗,呔”“来一个,呀么,呵嘿??????” 三团又拉九团:“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像姑娘”?????? 九团是猛烈进攻:“三团唱得很美妙,”“我们向他来请教”“一二三”,“来一个”;“来一个”,“一二三??????” 三团也毫不逊色:“九团唱得很积极,”“我们向他来学习”“一二三”,“来一个”;“来一个”,“一二三??????” 两边的声音是越叫越响,吸引的乘客也越来越多,他们也是有的叫;有的闹;有的鼓掌;有的大笑,一时间,车厢里是一潮高过一潮,一浪赛过一浪?????? 过了好一阵子,还是不分胜负。 这时,林聪想了个主意和原凡耳语了几句,原凡点点头,表示可行。 只见林聪站了起来,举起手向大家示意,两边安静下来,林聪语气缓慢,但比较响亮的说:“咱们提议双方换个比法,由对方战友起歌,唱不响就算输,怎么样?” 两边的队伍,现在头脑都正发热,谁也没考虑细节,反正都是唱歌,就叫好答应了。只有张凯叫了一句:“聪哥,你会的歌可多呀。”但生音不大,被喧闹声淹没了。 接着,林聪对九团起了个头,专门起了首《走进打靶场》,这首歌很让他们上口,而射击正是步兵们的强项,步兵们兴奋的大声歌唱。 “走进打靶场,我们真得意,豪情壮志震山河,子弹好比铁拳头,钢枪就是粗胳膊,瞄的准来,打的狠那,侵略者哪里都消灭?????” 九团的老兵们用足了劲,唱得比前几首歌都卖力。一曲结束,三团老兵们是热烈鼓掌。 接下来,唐平给三团老兵起了一首《我爱我的军功章》,这首歌节奏明快,唱起来觉得心情舒畅。 “我爱军功章,日夜放光辉;我爱军功章,精神更抖擞;我爱军功章,杀敌最勇猛;我爱军功章,亲如好兄弟;嘿,我爱我的军功章!??????” 整首歌唱得整齐完整又嘹亮,一点也不含糊。 之后,林聪又站了起来,起了一首抒情歌曲《家乡的山上》,这首歌带有很浓的思乡情绪,记得刚学这首歌时,大家唱着唱着许多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热泪,就连教歌的新兵班长眼圈都红了。 九团老兵一唱这首歌,明显不如刚才几首刚劲有力的歌曲,有些找不着调,感情也没什么渲染,林聪就示意本团老兵一起跟着唱起来,才将这首歌曲继续下去。 九团的老兵们为挽回面子,另一名参加过合唱队的老兵名叫雷波,自认为高音还行,就站起给三团起了一首《想家的儿郎》,这首歌是近两年来部队战士最爱听唱的几首军歌之一,只是有一两个高音有些难度,能唱全的人并不多。雷波起这首歌的目的是想难住三团老兵们。 那知并非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特三团和步兵团不同,步兵主要注重共同科目和摸、爬、滚、打的战术训练,其它的就很少接触了,而特种兵则注重全面发展,除共同科目和专业学习外,还有大量的理论学习,课余时间还经常搞文艺活动,所以在综合素质方面其实特三团比步兵九团要强的多。 “夜深人静,万家灯火,想家的思念又萦绕心头,???????梦中的爹娘又走到我身后,?????亲人的嘱咐我永记心上??????不管离家多么遥远多么的久” 唱到动情之处,许多乘客也情不自禁的跟着一起唱了起来,唱到最高音“遥远”二字的时候,在林聪和几名一连战友的带动下,顿时是激昂嘹亮、出现前所未有的激荡。因为此歌在一连是由连长亲自教的,林聪作为团里的文艺骨干,还在全团联谊会上独唱过,所以唱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 一曲结束,所有在场老兵和乘客一致报以宛如潮水一般的热烈掌声。 唐平又站了起来,好像有些谦虚的说道:“看来我们是技不如人了。” 原凡知道他们心里不服,就说道:“哪里的话,咱们谁也不比谁强,都差不多的。” 两边的弟兄是一阵哄笑。 唐平俯身和雷波、张凯嘀咕了几句,然后向大家说道:“咱们都知道,战场上讲究灵活机动,我们认为比赛也应该多样化,光这么唱也难得分出高低,咱们有什么绝活就亮亮,今天能碰到也是缘分嘛,下面请先欣赏我们团的快板。” 话音刚落,也不管三团老兵同不同意,雷波就站起,手里已多了一副快板,原来雷波他们村子号称“快板村”,男女老少都擅长打快板,雷波自小就打了一手快板。三团别人不清楚,但林聪在合唱队见识过他的快板功夫,知道他有两下子,就向大家示意安静下来,欣赏雷波的快板。 雷波二话不说,快板响起一段《鲁达除霸》,就听他劈里啪啦口若悬河的说道:“闲言碎语不要提,这位英雄家住在关西潞安府??????英雄姓鲁单字名达??????;英雄他自幼本是爱武的汉,可是硬的不怕、软他还不欺;??????鲁达劈了郑老虎,把我可累的了不得。” 一段快板结束,大家是连声叫好,雷波擦擦额角上的汗,行了个军礼,谦虚又得意的说道:“献丑,献丑。” 步兵团的老兵们是洋洋得意,特三团的老兵们互相看了看都觉得没有准备,不敢轻易上阵,甘峰有些不服但自己也五音不全没法亮相,就回头对曾建几人喊道:“哎,把你们几个上次的三句半来一遍。”他一喊,大家也就跟着鼓起掌来。 彭通说:“词有些记不清了。” 段平却说:“现编都行。” 原来曾建、莫柱、段平、彭通四人曾经在全团联谊会上表演过“三句半”还获了奖,今天大家一鼓动,也就不推辞四人站起来了一段“三句半”:“锣鼓一敲响连天,我们四个来表演,今天来段传统戏,三句半;父老乡亲号召,树立社会新风尚,是非标准不混淆,记心间;?????热爱祖国最光荣,背叛祖国是汉奸,齐心协力为国家,??????为民服务最光荣,助人为乐放光芒,崇尚科学最光荣,辛勤劳动最光荣,??????团结互助最光荣,诚实守信最光荣,损人利己人人烦,??????见利忘义不要干,遵纪守法最光荣,??????说到这里算一段,再--见! 四人好不容易说完了,中间卡壳了几次,好歹互相提醒着没间断,乘客和老兵们是连笑带鼓掌,掌声还算热烈,但不如刚才的快板,四人也互相笑了笑,擦擦汗坐下了。 九团人马见自己方占了上风,顿时气势更旺,但接下来该谁亮像,又成了他们的难题,因为他们中文艺人才毕竟是少数。 原凡已看了出来,故意喊了一声:“该你们了,快点啊!” 旁边的徐江、甘峰、高升等几个,也跟着叫了起来:“快啊??????” 唐平一看要冷场,顿时觉得骑虎难下,也算急中生智,站起来喊道:“我给大家出个谜语。”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就出到:“春去秋来,打水浒两个人物。”这时他在收音机里听来的,自持高明。 张华反应快,立刻答道:“一个是时迁,时间迁移了嘛,还有一个是??????”,他一下卡壳,挠挠头,看了看周围。 林聪立刻接住,答道:“九纹龙史进,历史前进了嘛。” 三团这边一致鼓掌叫好,徐江喊道:“该我们给你们出了”,九团的只好听着。 林聪这回抢了个先,说道:“你们出水浒,我出三国,大鹏展翅、孔雀收屏,打三国两个人物。” 九团的老兵们听了,七嘴八舌的“张飞、曹操、刘备、关羽、赵云、马超、吕布??????”乱喊了一通,是对是错也不知道,还有人喊出“宋江、高俅”逗得一车厢的人是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只听见他们当中有人喊道:“别丢人了,三国水浒都分不清。”说罢站起来,说道:“这个谜语我来猜,前一个是张飞、后一个是关羽,对吧。”之后看了看大家。 唐平喊道:“还是我们的秀才厉害。” 这个老兵引起大家的注意,他显得有些不同,说话比较文质彬彬,不像九团其它老兵张牙舞爪的。 原凡见了他,忽然想起什么,站起来问道:“这位兄弟,你好像上过战友报吧?” 这个老兵叫闫荣,是步兵九团团部文书,刚才一直没怎么吭声,现在实在听不下去了才站起来说话,九团这群老兵们数他文化程度最高,都叫他“秀才”入伍前曾今在报社工作过,去年被评为全军“百名优秀文书”之一,故而战友报上登过他的照片,也算是唯一一个上报的老乡,所以原凡留意了他,没想到今天在这碰见了。 闫荣笑笑,说:“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值得一提。” 他的谦虚和他们团其它的老兵比起来显得截然不同。 甘峰介绍道:“这时我们的博士,北海大学毕业的。” 闫荣一听,问道:“你是原凡吧?我拜读过你的军事论文,受益非浅那!” 原凡也说:“嗨,也没什么了不起,随便写的。” 闫荣开玩笑道:“难怪,我是秀才你是博士呢。” 一句话把大家都都乐了,两人也哈哈一笑,仿佛一见如故,互相握手致意。 雷波冲着闫荣喊了一句:“秀才,给他们出个题,把他们给难住。”唐平等人也跟着咋呼。 闫荣煞有兴趣的说道:“哎,刚才又是水浒又是三国的,我?????” 还没说完,原凡开玩笑的插了一句:“你来个红楼。” 逗得大家又笑了起来。 闫荣听了也一乐道:“红楼咱也读过,不过记不太清楚了,试一下‘左边是个天’嘛。” 原凡立刻接了一句:“‘头上有青天’,你喝酒呢。” 两边好多战友哪里读过这些书,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不知他们说得什么,只有林聪、张华、曾建几个听明白了。 闫荣歪着脑袋皱着眉,又想一句:“中间有个五合六。” 原凡也不相让,但也说的不全:“六????什么???梅花香彻骨。” 闫荣又费劲想道:“剩了一张六合????六合···彩,哎哟,错了。” 原凡也卡了壳,一下没想起,说道:“一轮什么,忘了,谁会,弟兄们?”他回头喊道。 张华这回接住,可惜也说的不对:“一轮红日出云端。” 林聪、曾建喊道:“好。”还给他鼓了掌。 闫荣道:“行啊,还有一句,‘凑成却是个????什么???大头鬼’谁对的上来。” 张华、原凡也没想起来。 曾建想对,又没想完整,只说道:“什么抱住什么腿呀?” 林聪小声提示了一下,曾建大声喊道:“这鬼抱住钟馗腿。” 话音一落,原凡、林聪、张华几个是大声的鼓掌叫好,三团老兵们管他听懂没听懂也都跟着喝彩,不少了老兵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说了些什么。 闫荣佩服道:“可以,到底是特种兵,人才济济呀,我们团没有一个对的上来的。” 原凡也佩服道:“哪里,我们几个才对你一个,还是你厉害。” 徐江又得意了,摇头晃脑的叫道:“该我们出题了,原凡,给他们出个难点的。” 原凡有自知自明,说道:“我不行,不过我们倒是有研究红学的。” 闫荣有点意外问道:“是么,哪一位?”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二章节-归乡之 徐江又得意了,摇头晃脑的叫道:“该我们出题了,原凡,给他们出个难点的。” 原凡有自知自明,说道:“我不行,不过我们倒是有研究红学的。” 闫荣有点意外问道:“是么,哪一位?” 段平喊道:“林聪,别藏着了,给他们出个难题。” 曾建、张华也在一旁鼓动,林聪见拗不过也就站了起来,说道:“好,我给步兵弟兄们出个题。” 闫荣等许多老兵一见林聪,不禁觉得面熟,闫荣问道:“咦,你不是警备区文工团的么?” 林聪笑笑道:“我不是,我是特三团的。” 徐江又摇头晃脑的喊道:“他是我们团的歌星。” 原来,林聪座位团里的文艺骨干,多次随警备区文工团一起到各团进行文艺汇演,特别是曾经调到司令部参加了“纪念世界人民反法西斯胜利庆典文艺汇演”所以许多老兵都见过他,也就误以为他是文艺兵了。 闫荣又对林聪叹道:“原来人才藏在这里呢,你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啊!” 林聪笑道:“我只普通一兵,雕虫小技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说罢,两人握手而笑。 闫荣道:“那就请赐教个红学吧。” 林聪微微一笑,道:“我只是爱看书,红学倒真没什么研究,先写个字不知诸位认不认识。” 说罢,取出纸和笔,写了一个“黹”字。说道:“这是在《红楼梦》里学到的,你们有一位能解释含义,我就认输。” 闫荣接过看罢多时,没认出来,又给旁边的张凯和雷波看了看,两人都摇了摇头。 唐平也神个脖子要看,闫荣挖苦说:“你就算了吧,看了也白看,别费劲了。” 唐平咧着嘴做了个鬼脸。 纸条又传了几个人,还是没人认得准。 林聪说:“还有后面的弟兄呢,可以赐教一下么。” 闫荣说:“没那个必要,我不认识,他们都别指望了。” 原凡、张华、曾建等几个也那过去看了看,但都表示不认识。 张凯叫道:“聪哥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们就完了。” 闫荣笑笑说:“我们只好认输了,请聪哥赐教吧。” 林聪也笑笑说:“赐教不敢说,只是钻了个空子,这字念‘zhi’是缝纫、针线的意思,在红楼梦中第八回第三段第三十一个字就是的。” 这是林聪一个偶然的机会故意在书里数道并且记住了。 话音刚落,逗得一车厢的人是哈哈大笑,都以为林聪是在说笑话。 闫荣半信半疑的说:“真的么,聪哥看书也太过细了,回头我一定要查一查原著,看看对不对。” 林聪有些得意的说:“可以,如果错了,我请吃饭。” 闫荣也不客气的说:“那可要算话哟!” 林聪斩钉截铁的说:“做人要守信用,我说话一定算数。” 闫荣说:“好,聪哥真是痛快,到时候我输了我请。” 唐平、甘峰听了跟着叫道:“不管你们谁请客,到时候叫上我们就行了,是不是,弟兄们,啊,哈哈!” 两个团的老兵听见有酒喝,是纷纷鼓掌叫好。 过了片刻,张凯说道:“还是聪哥厉害,一出手就把我们全团人马难住了。” 林聪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耍个心眼罢了,谁也不比谁聪明,诺,下面又该你们出题了。” 九团老兵互相看了看,没人吭声了,三团老兵一再催促,又过了一会唐平旁边一个光头站起说:“我也不会啥,变个扑克牌戏法给大家助助兴。” 看见他油光铮亮的大光头,大家都忍不住一边鼓掌一边大笑。 原凡认出这时刚才和唐平赌性尤酣的其中一个,就对张华说:“向你挑战的来了。” 张华看看光头说:“瞧他那样,一看就是个老赌徒。” 林聪说:“等他表演完了,你给他露一手,叫他拜你为师。” 原来这个光头老兵叫陈陂,是九团有名的赌徒,自称在九团是逢赌必赢,所以今天想露一手,但他毕竟不是变魔术的,更不知道张华也自学了两手扑克牌魔术,平时也给战友们露两手。 这时,陈陂已抽出十几张牌,问三团老兵:“那位来抽一张?” 甘峰抢上前去,抽了一张,陈陂又说:“记住以后,再放回来。” 甘峰记住牌后,又把牌插了回去。 只听陈陂大声数到:“一、二、三、四??????十一。” 数完之后,又对甘峰说:“记住你这张牌是第十一张。” 甘峰什么也没看明白,也就只能点了点头。 大家也都瞪着眼睛看着,但没瞧出什么破绽来,只有张华微微笑了笑。 接着,陈陂把手里的十几张牌放到整副牌上面,又开始数到:“一、二、三、四??????十一。” 数到十一张牌后,就抽了出来,对甘峰说:“这是你的牌,对吧,现在我把它查到中间去。” 说罢,把这张牌插到整副牌的中间,只不过甘峰和大家看见的都是牌的背面。 然后,他把整副牌正面朝上,紧紧捏住,对甘峰说:“你来用力打这副牌。” 甘峰就喜欢使力气,二话不说,举手就是一拍,“啪”的一声,整副牌被打散,但陈陂手里捏住的一张牌,就是甘峰刚才抽出的牌,大家都哗啦啦为他鼓起掌来。 甘峰瞪圆了眼睛,也没看出个究竟,只好跟着大家傻笑。 陈陂洋洋得意冲着三团喊道:“怎么样,特种兵弟兄们,还行吧,又该你们上场了,哈哈。” 林聪向张华递了个眼神,张华也不客气,站起走到陈陂近前喊道:“哎,兄弟,手法高明啊,我拜你为师,教教我怎么样?” 陈陂一听,顿时浑身是一种飘飘然、然飘飘的感觉,从头舒服到脚,伸手拍了拍张华肩膀,更加得意地说道:“行行,来看着啊。” 九团老兵都信以为真,唯独闫荣看出不大对头,就提醒陈陂道:“我看还是算了吧,省的失手难堪。” 可沉浸在得意中的陈陂哪里听得进去,闫荣只好心里暗笑。 陈陂还是一样叫张华抽牌,只见张华随手抽了一张,陈陂“哎”的叫了一声,顿时呆住了,刚才得意的情形顿时荡然无存,结结巴巴的说道:“原、原来,你、你知道啊!”逗的三团老兵是一阵哈哈大笑。 原来,陈陂预先重叠起两张牌,所以数牌的时候就少数一张牌,而张华抽得就是他藏起来的那一张,所以让他失了手。 张华笑笑,拍拍陈陂肩膀道:“别介意,兄弟,我也喜欢玩。” 陈陂闹了个大红脸,只好陪笑道:“那里,人外有人嘛,有机会咱们在切磋切磋。”说罢,咬了咬牙回座位坐下了。 徐江又叫道:“张华,再给他们露一手。” 张华摇摇头说:“我只会这一手,人家比我高明,还是算了吧。”话音故意让陈陂听见,说罢也回座位坐下了。 唐平一见丢了面子,叫道:“弟兄们,谁再给他们露一手。”可九团老兵也只有三斧头,现在基本上没人吭声了。 唐平见实在没人亮相,回头看了看张凯,叫到:“张凯可是我们团的歌星,给他们来一曲。” 有几个老兵也跟着起哄,可张凯却伸了伸舌头,说道:“别别,有聪哥在,我怎么敢出头,聪哥才是真正的歌星。” 徐江、段平、莫柱等也跟着叫起来,段平叫到:“给他们来个吉它弹唱。”林聪没有吭声,只是随便笑笑。跟前的原凡、张华、曾建、彭通也鼓动林聪露一手。 有好事者早把吉它递了过来,林聪还想推辞,但实在拗不过只好接过吉它,要说林聪学吉它还真下了点功夫,那是当学生的时候,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顶着寒风,扛着吉它,步行到离校三公里外的烈士陵园上的茶座学的,所以林聪的吉它在团里是很有名的,曾经多次表演过。 这时,林聪怀抱吉它,调好琴弦,站了起来,随手拨了个和弦,笑笑说道:“那我就献丑了,给弟兄们献上一首我爱唱的《军营绿如花》,谢谢。” 大家一起给林聪鼓了鼓掌。 这首歌是林聪在警备区汽训团当学员期间学到的,这两个团的人倒是很少有人唱。 歌声和琴声响起,可谓是琴声悠扬、歌声婉转和刚劲有力的队列歌曲比起来可谓是别有一番风味。 “寒风飘飘落叶簌簌,军营就像一朵绽放的绿花,亲爱的战友你是否还在想家呀,是否还在思念亲爱的爹妈?????白发的爹妈你们不要悲伤,孩儿我已经健壮长大,烽火硝烟是保卫国家呀,风风雨雨咱也不怕,??????待到立功时再回家呀,再来报答我的好爹妈?????? 虽然只有一把吉它伴奏,但优美的和弦,略带伤感的歌词,把老兵们带入了另一个意境,唠嗑的闭上了嘴;打牌的停住了手;闲逛的止住了脚;打盹的抬起了头,一时间老兵无语、乘客悄然,尽都在侧耳倾听之中。 一曲结束,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纷纷喊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林聪舒了一口气,感觉眼睛有些发涩,于是看了看周围,努力使自己从刚才歌曲的意境中走出来,笑笑问大家:“怎么样,弟兄们,这首歌听得很少吧?”老兵们多数表示没听过,也有少数表示在磁带里听过。 唐平喊道:“聪哥真是多才多艺呀。” 徐江喊道:“那还用说,我们阿聪是音乐通。”、 林聪听了,说:“音乐通倒谈不上,只是业余爱好罢了。” 大家又鼓动林聪再来一个,林聪说:“行,来个激情的,《军营里都是男子汉》大家一起唱。” 说罢,一拨吉它,一曲《军营里都是男子汉》立刻响起,大家是应声而起。 “我们出生在同一个世界,谁都没想去打仗,只是因为一声的召唤,我们就扛起了枪,走进军营就是家呀,谁也不明白,个个见面笑哈哈呀,就是想爹妈??????明星的光环本为我闪耀哇,处处又鲜花?????也许富翁就是我呀,都为我鼓掌??????????真正标准男子汉呀,军营里成长,不信你看世界名人,个个扛过抢??????天高又地广呀,大海起风浪,我们勇往直前,百炼都成钢??????啊!军营都是男子汉呀,我们最荣光。” 这首歌,震荡了每一个有着军旅生涯回忆的心灵,全体老兵唱得是无比激荡,敲击的节奏声和嘹亮的歌声,宛如暴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车厢,甚至临近的几个车厢的旅客和乘务员都闻声跑了过来,许多旅客和老兵们一起拍着节奏合声唱响,一曲刚完,潮水般的掌声又替代了歌声席卷了整个车厢,胜过刚才唱得任何一首歌,所有的人是连声叫好。 夜幕已悄然降临了,月姥姥和星娃在窗外一边欣赏着车厢里的特殊演出、一边随歌声节奏而闪烁着光芒;临近的蝙蝠仿佛有些意见,虽然自己听不见,但因为车厢里发出的声波压制了它的超声波,吓跑了蚊子和小咬;萤火虫兄弟姐妹们相互约着三三两两的亮着信号灯朝车窗追来,生怕错过了这个热闹的场面;蟋蟀不再弹琴、蚰蛉停止了鸣唱,因为它们也被随列车飞驰的歌声而陶醉;晚风拉着河道边垂柳的手随歌声而翩翩起舞,还呼唤出几只鱼儿也随即跃出了水面;十几只黄鼠狼停止了聚餐,抬起前腿坐在地上,瞪着会发出夜光的眼睛好奇地望着这个飞驰过来会发出歌声的庞然大物;远处无数蛙鸣声和车厢里的歌声以及列车的轰隆声融为一体,成为一首配合默契的交响乐;宿鸟已被惊飞振动翅膀鼓了几下掌后,又立刻回到巢穴安慰惊叫的宝贝儿,叫它们不要慌张;隐藏于暗处的狐狸心里正暗自欢喜,因为正在回洞的野兔一家被这个突入而来的“巨龙”惊散,母兔和宝宝们正在焦急的互相寻找着,幸好相隔不远,及时钻进洞中;夜空中又划过了一朵流星,难道是瑶池仙女打着灯笼也赶来参加这场特别的聚会?????? 列车员送来了热气腾腾的晚餐,大家也都感到有些饥渴,于是纷纷捧起了碗筷,一时间大家是吃的开心、聊的火热。 林聪几人一边吃着,一边低声说着话,过了一会,张凯一手拎着几瓶啤酒,一手捧着一只扒鸡挨了过来,这边给他让位坐下。 张凯笑道:“来,聪哥,各位老兄,我敬大家几杯。” 林聪等人笑道:“这么客气干嘛,让你破费了。” 张凯又道:“哎,应该的,特别是聪哥,来聪哥,我不会忘记的,先敬你一杯。”说罢给大家都满上了酒。 林聪笑道:“朋友之间是不会计较得失的,不然要朋友来干嘛,干。” 两人举杯碰了一下,一仰脖“咕咚咚”两人都干了。 张华问林聪:“你不是不喝酒么?” 林聪笑道:“那看跟谁了。” 张凯又敬原凡道:“来,原哥,我敬你一杯,你是文化人,我是大老粗,你别嫌弃,我干了,你随意。” 原凡笑道:“都是自己兄弟,还这么说话,咱们只间是不分彼此的,来干了。”一仰脖“咕咚咚”两人也都干了。 张凯又敬张华道:“来,华哥,咱俩可是一家子,就不说啥了,干。” 张华二话不说,哈哈一笑,“咕咚”一口,两人就把酒干了。 张凯又敬曾建道:“来曾哥,你是当官的,我是当兵的,以后还有多照顾小弟哟,我敬你。” 曾建笑道:“文书也算当官么,刚才你聪哥说了‘咱们只间是不分彼此的’,别太见外了,来干了。” 大家哈哈一笑,“咕咚”一声,两人是一饮而尽。 接下来,张凯又和彭通、段平、莫柱等几个一人看了一杯,总共有七八杯,大家都喝的十分尽兴。旁边的其他老兵们也都是喝的满面红光。 过了一会,唐平挤了过来,他已和雷波、闫荣、甘峰、徐江喝了个半醉,晃晃悠悠的挨着张凯坐下,嚷道:“来来,我敬各位兄弟几杯。” 大家见他一有三分醉意,都不想再喝了,就劝他少喝点,但他还是执意要和大家干,大家也就勉强奉陪了几杯。 放下酒杯,唐平给大家一一递烟,给林聪递过来一只烟,说道:“聪哥真是高人,以后还要多关照关照弟兄们哟!” 林聪推开烟,摇摇头说:“朋友之间好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忙。” 唐平问道:“聪哥,不抽烟么,我刚才看你抽过。” 林聪解释道:“我抽得少,一年也抽不了几根。” 忽然,徐江隔着几排座位喊道:“林聪,把你的好烟拿出来,别藏着了。” 原凡等听见了都嫌他多事,林聪倒不是很在意,笑道:“就你知道。” 说罢,起身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一条色彩斑斓的香烟,唐平凑过来,瞪眼问道:“这是什么烟,哪买的?” 张华笑着说:“大洋彼岸买的。” 大家一听都乐了。 林聪道:“西欧的名烟‘公爵’,我爹出国带回来的。” 说罢,把烟打开分发给大家,早有一群烟鬼老兵围了过来,嚷道:“哎哎,这边这边??????”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公鸭嗓的声音一下冒了出来,虽然混在嘈杂的人声中,但大家依然听得很清楚,不用问,是那个罗自生回来了。 就听他岔着嗓门喊道:“还有我呢,给我留一包。” 林聪装着没听见,甘峰、徐江等几个忙把几根烟递了过去,“来来,罗老哥,这有。” 段平小声嘀咕道:“那个骡子生的又回来了。” 原凡、张华连忙给递了个眼色,要他说话注意点。 罗自生点了一根“公爵”,抽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吐出一个眼圈,此刻的他是浑身舒坦,心神荡漾,因为刚才从离开老兵车厢到现在回来的所有时间里他都和那个贵妇人一伙人在一起。 那是在软卧车厢的包间里,这个罗自生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操着公鸭嗓、使出浑身解数,是一个劲的臭白话,贵妇人一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拿他开心,贵妇人虽然见多识广,但和这样的军官很少打过交道,也就任由他调侃。 再看罗自生真是逮着机会表现自己,把姐夫也就是叶参谋长的功绩全都揽到自己身上,还进行了一番添油加醋,一会参加过空军;一会又加入海军;一会又变成陆军;前些年是空降师的;过两年又是海军陆战队的;开过飞机;驾驶过坦克;扛过重机枪;又指挥了多少次战斗;围歼了无数敌军;亲自炸毁了几辆坦克、击落了几架敌机,又独自一人摸进敌营,窃取多少情报;突破了多少次重围;营救了多少老百姓;反正大小战斗参加无数次;后来又支援地方建设,修了多少铁路;挖了多少隧道;打了多少油田;开了多少矿山;又参加了多少次抢险救灾,什么洪水、旱灾、雪灾、火灾、地震、滑坡、泥石流、沙尘暴,次次都有自己;身上受伤无数,什么头上伤、腿上伤、腰上伤、手上伤、身体内至今还又多少块弹片还未取出,大小功劳立了无数次,上级多次要提拔自己,是自己甘愿留在基层工作的;刚才火车站救你们的老兵都是自己一手培养的;还有多少女孩子追求自己,是自己一心为了部队,才放弃许多机会的?????? 真是胡扯了半天也没个完,其实要知道这个傢伙从来没来冲锋陷阵的勇气,倒是在担任验尸官的时候却有着从牺牲战友的身上摸好处的胆量,甚至连人家嘴里的金牙也不放过。 终于结束了好一阵子的胡吹乱侃,逗得这帮女孩子一会是瞪大眼睛啧啧称奇,一会是掩住樱桃小嘴咯咯直笑,一个个是花枝乱颤、前仰后合,而贵妇人只是独坐床头,似听非听、似笑非笑的轻轻点了几下头,又摇了几下头。 现在才好不容易绕到主题上来,于是丫头们也就渐渐安静下来是洗耳恭听。 就听罗自生长吁了一口说道:“唉,如今世道变了,人也老了,不中用了,过两年也该专业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说罢,用眼角偷偷瞟了一眼贵妇人。 贵妇人的商业头脑是何等机敏,商场闯荡了不少年头,见得、听的都多了,不用猜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她依然保持似听非听、似见非见姿态,只想看看罗自生下一步怎样表演,手下几个丫头虽然年轻但也不傻,听他话锋一转,也对他的意思猜了个八成。 只听她慢悠悠地又像赞扬实际讽刺的说道:“以罗长官这样的功臣,军队的栋梁,你们部队怎么舍得放你走呢?” 口里这么说,心里却暗笑道“就你这号人物,把你撸下来算是对了”。 果然,罗自生听她这么一说,就又有些飘飘然、然飘飘的感觉了,于是就顺坡下驴地使出惯用的一招道:“本想继续留下,为部队多做点贡献,可是岁月不饶人哪,毕竟人老了,你想留他不让你留,再说部队立功授奖的人多了,我这一点功劳谁也不会稀罕的。” 贵妇人明知故问道:“那罗长官有什么打算呢。” 罗自生到底有些沉不住气,迫不及待的说道:“现在社会变化太快,只想找一个稳定的工作就行了,当然收入最好不要太低了,不知道贵单位??????。” 说到这里,他自己也不知该怎样说下去,一下子噎住了,只好瞪着眼睛看着贵妇人。 既然话已经说开,贵妇人也是意料之中的,只见她淡淡一笑,道:“我们集团倒是常年招聘,只是庙太小了,怕容不下罗长官这么大的菩萨哟。” 旁边的丫头们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罗自身听了这话,差点没急得从铺上摔下去,瞪着眼睛,半欠着身子,急忙说道:“不会、不会,这是哪里的话,能到贵单位,实在是我的福气。” 贵妇人到是没马上开口,倒是朝手下的人使了使眼色,那几个丫头不愧都是她的得力干将,一个比一个鬼精灵,立刻把话把接下来。 “披肩发”韩雪儿首先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问道:“那不知罗长官到我们公司有什么样的打算呢?” 罗自生咽了咽口水,连忙回答道:“我最适合搞人事或后勤工作,如果能进入贵公司,我一定为公司效犬马之劳。” 罗自生以为自己说的头头是道,但在场的人听了,心里都觉得可笑之极。 “苹果脸”罗娜接着调侃他道:“看来罗长官真是多才多艺呀,不仅英勇善战而且还能当家理财,真是文武双全啊,有机会要向你请教请教哟。” 听到这几句话,罗自生心里真是比灌了蜜还甜,感觉一下子飘到了半空中,洋洋得意的说:“哪里哪里,为各位效劳是理所应当的。” 贵妇人和几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都觉的他那德行实在太让人恶心。 “牛仔裙”爱莎忍住笑,假装关切的问道:“罗长官如此全才,屈身于我们这样一个小小的私营企业,岂不是埋没了人才么?” 罗自生连忙把身子摆了一个端坐,好像面见首长一样,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罗某只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哪里搬,谈不上什么人才,只要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样的话,对于几个丫头来说,除了在书里见到和电影里听到过,现实中可是从未听过,现在听罗自生这样一说,好像背台词一般,就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什么淑女风度,是好一阵哈哈大笑,一个个是喷茶的喷茶;弯腰的弯腰;捂嘴的捂嘴;扭头的扭头;勾肩的勾肩;搭背的搭背;没一个不是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独有贵妇人一个硬撑着,捂了捂嘴,楞没有笑出声来。 罗自生被一群女士笑的是满头雾水,不知她们对自己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好陪着“嘿嘿”傻笑。 过了好一会,贵妇人止住笑,说道:“我们这里工作又辛苦,薪水又不高,只怕不是长久之计哟。” 罗自生听了,连忙瞪着眼睛把脖子伸的老长,点头哈腰地叫唤道:“哎,不不,罗某只是一个当兵的,甘愿做贵公司的马前一卒,只求为贵公司效力,别无他求、别无他求。” 贵妇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好吧,既然罗长官如此诚意,那我回去尽快向我们董事长请示一下,只要老板说句话或点个头,那就好办了,您就别太着急了。” 听了这话,罗自生一下子美的就别提了,心里感觉真好似“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一般,从头发尖到脚趾头都在洋洋得意,真像“范进中举”一般,喜成了疯子,又如“张好古连升三级”一样,更找到了“袁世凯做了个皇帝梦”的感觉,转眼就要飞黄腾达了,真是比在“红粉恋人”夜总会里花天酒地还舒服的多。 此刻,罗自生是满脸堆笑,对贵妇人是连声道谢:“多谢,多谢,实在是有劳陈总了,事成之后一定登门拜谢。” 贵妇人谢绝到:“那就不必了,反正到时候在再说吧。” 这时,韩雪儿插嘴道:“陈总,该吃饭了,咱们去餐车吧。” 罗自生听了,连忙站起来说道:“哎,对对,吃饭去,我来、我来。” 贵妇人笑笑说:“我有点累,你们去吧,给我随便带点就行了。” 罗自生还想进一步奉承,韩雪儿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罗自生见了也就点头哈腰的跟着几个丫头出了包厢,向餐车走去。 看着罗自生的背影,贵妇人忍不住的“啐”了他一口。 到了餐车坐下后,大家也都饿了,几个丫头也不客气,点了不少菜。 罗自生见了,还说:“不够不够,再点再点。”但被韩雪儿拦住了。 饭菜上来了,大家都吃上了。 罗自生问道:“你们陈总怎么不来呢。” 爱莎回答道:“她想一个人静一下”。 韩雪儿给爱莎递了个眼色,意思是叫她别多嘴。 饭菜味道自然不错,罗自生依旧抓住机会不停讨好黏糊,还要了两瓶啤酒,但几个丫头都谢绝了饮酒,他只好自己喝了。 晚餐过后,当然是罗自生买了单,几个丫头向他道谢,他还说“哪里哪里,应该的。” 回到了软卧车厢,罗自生本想再和贵妇人套套近乎,但见包厢内灯已经关了,原来这包厢是贵妇人和韩雪儿住的,也就只好算了。 几个丫头分别进了各自的包厢,罗自生贴着脸和她们还逐个告别,楞没感觉到人家已经烦了。 之后,他这才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腆着他提不上裤腰的草包肚、甩开罗圈腿迈着八字步、感觉就像母猪上了树,晃晃悠悠一步三摇的回到了老兵们的车厢。 林聪等几人继续聊天,没有理会罗自生,这家伙也挺自觉坐到甘峰一伙人当中去了。 甘峰把步兵九团的老兵们介绍给罗自生认识,罗自生还挺客气,站起来一一握手。 当见到雷波时一看,觉得有点面熟,就问道:“唉,你是不是参加过合唱队的?” 雷波听他一问,仔细一看罗自生,回答道:“哎,对对,您不是罗老哥么,当时还给我们送水呢。” 原来,罗自生当时负责给“军民共建联谊千人合唱队”做后勤保障工作,所以和合唱队的士兵还比较熟悉。 两人握手笑了笑,雷波又招呼了张凯过来,张凯和林聪几人坐在一起,本不想动,但照顾面子只好站起,两边隔了个过道,罗自生却满脸堆笑主动伸长左手过来握了一下,就转身坐下了。 忽然,只见张凯的脸色大变,眼睛发直,几乎有些站不住,林聪见了还以为他得了及病了,急忙将他扶住;原凡却看出他好像有话什么要说。 旁边的人都还没注意到,林聪已扶着张凯坐下,张华连忙给他到了杯水,曾建急忙伸手掐了掐他的人中,段平给他揉了揉前胸后背。 原凡示意大家别急,说:“他好像有话要说。” 果然,过了十几秒钟,张凯缓过劲来,舒了一口气,拉着林聪的手,声音不大,有些口吃又显得咬牙切齿的说到:“聪、聪哥,表、表,我、我的、我的表。” 大家都没听明白,林聪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情比较严重。连忙拍拍张凯说道:“别急、别急,慢慢说。” 张凯又缓了一口气,稍微指了指罗自生,低声说道:“聪哥,你们那个罗老哥手上戴的表就是我当时丢的那一块。” 旁边几个人都愣住了,林聪问道:“你真的看清楚了?” 张凯斩钉截铁的说:“绝对是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除了张凯谁也没见过那块表,所以大家一下都僵住了,不知到底是还是不是。 原凡想了想,问道:“他那块手表你们谁见他带过。” 大家都斜眼看了看罗自生的手腕,都说从未见过他带这块手表。 张华眼珠子转了转,说:“别急,我去摸一下。” 大家知道他主意多,都表示赞同。 接着又对林聪说:“搞包烟。” 林聪明白,当即递了一包“公爵”过去。 于是张华站起,拿着烟又抓了两包糖果点心晃了过去。 张华过去故作亲热的喊道:“罗老哥,辛苦了,诺,这包上等烟专门给你留的,还有点别的东西。” 罗自生一见是张华,连忙满脸堆笑的说:“哪里、哪里,为弟兄们辛苦也是应该的。” 因为他知道张华是东神集团选送的兵。 张华把东西递过去,罗自生美得自然伸手来接,张华趁机看了看他的手表。 “哎呀!”张华故作惊讶的叫道:“罗老哥,你的表挺不错呀,新买的?” 罗自生一惊,想起这块表的来历,下意识的一下用右手捂住手表,但立即又放开了。动作虽然挺快,但依然没有逃过这边林聪、张凯等人的眼睛。 张华故意没看见,点了一根烟挡住自己表情。 罗自生紧接着也故意笑了笑,掩饰一下自己,说道:“噢,这块手表是一个朋友买来送给我的,一直没机会戴,这次送弟兄们回家正好戴上。” 徐江听了,倒是调侃了一句:“朋友,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旁边甘峰、高升等几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因为都知道罗自生三十好几了还没结婚。 罗自生正好借题发挥,又白话到:“当然是女朋友啦,你们羡慕了吧,哈哈!” 张华又说道:“罗老哥,能不能取下来欣赏一下。” 罗自生当然不愿意,但死要面子,就说:“没问题。”当即取下,递给张华。 张华拿着表,端详了一下,故作惊讶的喊道:“哎呀,果然是好表,金面的,里面还镶嵌的还有钻石呀。”其实都知道哪些钻石都是假的。 张华趁机举起手表喊到:“你们看、你们看。”目的是让张凯看的更清楚一些。 罗自生真有些坐不住了,急的一个劲的抓耳挠腮,想说话但张张嘴又没吭声。这些细节当然没有逃过这边林聪、原凡等人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张华把表还给罗自身,又故意问道:“这表,一定不便宜吧?” 罗自生又戴上表,有些得意忘形的回答到:“那当然,买的时候本来要八百块的后来侃到七百五十块买的,哈哈。” 此言一出,张凯还没反应过来,林聪听了倒是大吃一惊,但是他立刻镇静下来,别人毫无察觉。 过了一会,张华借口喝茶回到了座位上,罗自生继续和甘峰、唐平几人胡扯,没在意。 张华坐下低声问张凯:“怎麽样,能肯定么。” 张凯还是那句话:“绝对是的。” 原凡小声问道:“那你有证据吗?” 张凯一下子语塞,没话说了。 这时,林聪冷笑了一声,抬头看着罗自生,眼神如剑、面色铁青、咬着牙根一字一句地低声说道:“哼哼,我倒是有证据了。” 大家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林聪。 林聪转过头来,恨恨的说:“当时赔钱的时候,对方确实要八百块,后来看在老乡的份上才让了五十块,所以赔了七百五十块,而这一过程他当时在场都知道。” 林聪又问张凯:“你想起来了么?” 张凯点点头,说道:“噢,对对,是这么回事,我都忘了。” 林聪又说:“这和他刚才说的买手表价格刚好吻合,难道这会是巧合么。” 大家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张凯佩服的是五体投地,说道:“聪哥,还是你行,我怎么没想到呢。” 原凡听了,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但还不能成为强有力的证据,万一要真是巧合怎么办。” 林聪想了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 张华问张凯:“你再想一想,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手表是你丢的。” 张凯一时把脑袋左晃右晃,眼珠子左转右转的苦思冥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什么强有力的证据。 大家一时陷入了无奈之中。 这时,彭通有意无意的说:“问问他那表是哪儿买的。” 林聪听了只觉的脑子一亮,抬手拍了张凯肩膀一下,把张凯吓了一跳,接着兴奋的对他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表丢了,那个老乡说‘这表买都买不到,是一对,准备回家婚礼上戴的’。” 张凯回过神来,想了想说道:“对,他是这么说的。” 林聪问道:“你们想,既然不是买的,那是从何而来呢?” 张华反应快,抢先说道:“那就单位发的呗。” 林聪道:“对,但是你们想想,一般的小单位顶多给你发两支笔,怎么可能给你发手表呢,只有像咱们东神集团这样的大单位才可能发手表一类比较贵重的纪念品。” 原凡听了,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段平又问张凯:“那个老乡是哪年兵。” 张凯说:“比咱们早两年。” 曾建又问张凯:“他家是哪的。” 张凯说:“家是龙口市的。” 原凡又问张凯:“那你知不知道他家里有什么人在大型国有企业工作?” 张凯这才开了窍,说道:“噢!对对,我想起来了,他给我说过,他大伯是“龙翔国际航空公司”的,这表是纪念航空公司合资成立十周年发的,数量不多,都是一对一对的,除了表壳颜色一块是金的、一块是银的不一样,“金表示日、银表示月”,其余大小尺寸都是不差分毫的,他大舅送给他以后,他就给了他未婚妻一块银色的,约定复员回家后,婚礼上一起戴的,他未婚妻为了表示对他的想念,还专门请人把两块表的底壳对换了一下。 原凡听了,点点头说:“如此说来,如果是这块表的话,那么底壳应该是银的。” 大家听了,都觉得有所突破。 林聪又说:“既然是纪念品,那一定刻的有字啰,至少有个企业名称什么的。” 张华也说道:“刚才忘了看表背面,等我再去摸一下。” 说罢又站起,抓了一瓶大号的可乐又晃了过去。 段平小声嘀咕道:“又牺牲一瓶可乐去喂骡子了。” 大家听了,都捂住嘴没笑出声。 张华又来到罗自生对面坐下,趁他右手抓着吃的,打开瓶盖说:“来,罗老哥喝点可乐,解解渴。” 嚼的满嘴花生糖果的罗自生,连忙鼓这腮帮子满脸堆笑的说:“别那么客气,都是自己弟兄。”边说边左手把杯子递了过来。 旁边的甘峰、徐江、高升、江波等人也把杯子凑过来,纷纷叫道:“哎哎,给我来点。” 张华一个一个的倒上可乐,当倒到罗自生杯子时,故意把手腕一抖,一下子溅了几滴可乐到他手腕上。 张华故意喊道:“哎呀,对不起罗老哥,一只蚊子叮了我眼睛,手表给你搞脏了,来,我给你擦擦。” 罗自生连忙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自己来。” 张华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摸出两张餐巾纸,说:“那怎么行,我来我来。” 说罢,不由分说,硬是把罗自生手表扒了下来。 罗自生也没辙,只好由他。 张华擦的可真够仔细,表面、底壳、表带全都擦到了,好一会才还给罗自生,没把他急的吐血,看着他那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窘像,原凡等人都已心里有数。 张华过了一会,又借口上洗手间回到这边,低声笑道:“大功告成,表底壳果然是银色的,还有‘龙翔国际航空公司合资成立十周年纪念’一圈小字,看来就是他偷的。” 张凯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当时就犯了“小老虎”的脾气,“霍”得一下站起,一把拽出腰带,就要冲过去修理罗自生,幸亏原凡早有准备一把将他按住,彭通连忙捂住张凯的嘴,林聪也拽住他的腰带。 原凡道:“你千万不要操之过急。” 林聪道:“你放心,只要是他,他就跑不了的。” 张凯喘着粗气,渐渐安静下来,大家放开手。 张凯问道:“那聪哥,你说怎么办。” 林聪说:“他这次送我们回家,要在我们石崖市停留一段时间,我一定帮你想办法把表拿回来,最好在别人婚礼前还过去” 张凯十分感激的说:“那聪哥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又让你费心了。” 林聪笑笑道:“没什么,到时我会电话或电报通知你”。 张凯一捏拳头,说道:“聪哥,到时候我一点把钱还给你。” 林聪拍了他一下,说:“叫你不要提钱的事,你又提。” 张凯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没说话。 原凡思索了一下,对林聪说:“你也别胡来,此事没那么简单,罗自生虽然没什么了不起,可叶参谋长是他姐夫,对我们一直都很关照的哟,咱们可要为叶参谋长考虑考虑哟。” 张华也说:“原儿说的对,此事一定要弄清楚再说。” 林聪点点头,说:“你们放心好了,到时候有事我会给你们商量的,怪不得他平时不敢戴那块表呢,原来是‘偷来的锣敲不得’啊!”一句话,又把大家逗乐了。 又对张凯说:“回去别声张。” 张凯点点头,想大家告别,回到九团座位上去了。 ?????? 车厢了渐渐安静下来了,大家都困乏了,有的互相靠着;有的歪着斜着;有的趴在桌上;还有的素性躺到了行李架上,渐渐都睡着了。 林聪想着这许多事情,一时睡不着,见大家都休息了,就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轻轻走过一节车厢,见还有一些复员老兵也大都歇着了,就继续往前走去,又走过一节车厢,见前面一节车厢显得迥然不同,装璜陈设都豪华的多,就好奇的走近看了看,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走到了软卧车厢。 软卧车厢当然洁净的多,再往前是餐车,林聪就靠窗随便坐在一个位置上,看看窗外,已是一片万家灯火,隐约可见的石桥、流水、垂柳、人家;老树、古井、小道、鸣蛙;显得一片和谐安宁,忍不住又是思绪万千。 离家多个年头,也只匆匆忙忙得回去过一次,如今不知家乡到底变化如何,父母亲人有多大变化,还记得有一次父母来部队探望自己,二老的头上都明显多了许多白发,现在不知又有什么变化,从小到大也没让父母少操心,再看自己年龄也不小了,好在工作的事不用发愁,回家之后理所应当好好工作、好好孝敬父母????? 想着想着,这时旁边有人快步经过,走过身边时好像停顿了一下,林聪也没太在意,又过了片刻,身后就传来一阵轻微的“猫”步声,这回可引起了林聪的注意,不用回头,光凭直觉,林聪断定这个人是冲自己来的,不然脚步不会这么轻,但感觉来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林聪当然不用回头,抬眼从窗户玻璃中一看,就见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慢慢向自己走来。 来人虽然换了衣着,但林聪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的人正是贵妇人手下的“披肩发”,“她来干什么,想也没什么好事。”林聪想了想,暗笑了一下,心说“想偷袭我有那么容易么,太小看我了!”于是手撑额头,假装打盹的样子,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披肩发”韩雪儿飘然到了林聪背后,伸长脖子从侧面偷眼看了看,见林聪正在闭眼打盹,于是轻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的成功,接着又挪步到了林聪正面,看看周围没什么人,考虑考虑怎样把上司的意思来传达。 当她又把目光注视林聪时,迎面射来的是两道“剑”一般的目光,正好是四目相对,吓得韩雪儿“啊!”的惊叫了一声,险些摔倒。 林聪看了看她,没有吭声,又扭头看着窗外,韩雪儿定了定神,喘了口气,捋了捋头发,硬挤出一丝媚笑,娇声对林聪问道:“你好,可以打扰一下么?” 故意等了几秒,林聪才回过头来,四周看了看,反问道:“你在跟我说话么?” 韩雪儿立刻又献上一丝媚笑,娇声说:“这儿只有你我两人,我当然是在跟您说话了。” 林聪假装糊涂道:“我们素不相识,您大概认错人了吧?” 此言一出,韩雪儿可是大为不满,感到自尊心严重受到伤害,要知道自己在学校里就是校花,追求自己的男生数也数不清;工作没多久就提拔到总经办任执总的贴身秘书后,又是公司的第一形象小姐,追求者多的更不用说了,没想到在这个复员老兵的眼里尽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象,真是要多恼火有多恼火。 韩雪儿好不容易掩饰住不满情绪,身一扭坐到林聪对面的座位上,摆了一个自认为迷人的姿势,对林聪说道:“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在车站不是已经认识了么。” 林聪假装故意的想了想,然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噢!对不起,原来是你们几位啊。” 韩雪儿见他想起来了,顿觉兴奋了许多,莺声燕语的说道:“真是多亏了诸位,我们方得化险为夷的哟!” 林聪依然平静的轻声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韩雪儿连忙不失时机的问道:“哦,还没请教大哥的尊姓大名呢?” 林聪本不想说,但处于礼貌还是回答道:“我叫林聪。” 韩雪儿又借题发挥道:“哇,好酷的名字,梁山好汉哟,我叫韩雪儿,叫我小雪或雪儿都行,很高兴认识你哟。” 林聪听了,平静的问了一句:“请问有什么事么?” 韩雪儿故意拖长了语调,绵声细语地说道:“唉,是这样的,我们陈总对大哥您格外欣赏,想请您过去随便聊聊,大哥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哟!” 林聪一想,所谓的“陈总”必然是那个领头的贵妇人,但还是装作不知的问道:“谁是陈总啊,怎么会认识我呢?” 韩雪儿一愣,惊讶的说:“哟,原来你还不认识我们陈总呀,就是后来和你们那个什么长谈话的哪一位呀。” 林聪给他纠正道:“那是我们的参谋长。” 韩雪儿未在意,而是紧接着说:“刚才我们见你独自坐在这里,所以陈总想跟你聊聊,还望你大哥您赏个脸哟。”说完又是露出一丝媚笑。 林聪想起,刚才有人经过时停顿了一下,原来是她们的人哪。 刚才经过的是“苹果脸”罗娜,她出来问一下火车是否晚点,没想到看见了林聪,她胆小没敢打招呼,就用手机发信息告诉了韩雪儿,其实韩雪儿和那个“老板娘”都还没有睡着,一边聊天一边把手机摄的像调出来观看,这时韩雪儿收到罗娜发来的信息。 韩雪儿就从门缝里偷眼一看,认出原来是林聪,连忙告诉了“老板娘”。 贵妇人听了一愣,问道:“他来干什么?”她们还以为又是罗自生一样呢。 韩雪儿是贴身秘书,和“老板娘”说话一向都比较随意,故意说道:“难道又是一个追求者,不知是追求您呢,还是追求我呢。” 贵妇人笑笑,抬手一戳她的脑门,说道:“你个死丫头,少给我贫嘴,你出去给我探探底,他要愿意就过来聊聊,反正闲着也闲着,这小伙儿我还是挺欣赏他的。” 韩雪儿咯咯一笑,道:“我就知道您看上他了,您放心,游戏酷哥正是我的专长。” 说罢,换了一件露肩t恤,这才奉命出来,演了刚才一出戏。 林聪听她这么一说,确定了是贵妇人的意思,也就说道:“还是替我谢谢你们陈总的好意,天色已晚,我看还是不打扰她了。” 韩雪儿满以为凭自己,随便三言两语就能把林聪说动,没想到无论自己怎样施展魅力、多么热情,这个老兵就像一块生铁一样,毫不动摇,甚至说话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真是要多冰冷有多冰冷。 无奈,韩雪儿只好使出最后一招,说道:“看来我是请不动大哥您了,但如果我们陈总亲自来请的话,我想您一定会赏脸的,是么?” 她本想用贵妇人压一压林聪,可没想到,林聪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和你们陈总一样素不相识,我想她不会为了我这样一个小人物而兴师动众的吧。” 韩雪儿听了,只觉得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浑身冰凉,无奈至极,自己起身告别道:“大哥真是令我佩服,对不起,打扰您了。” 林聪也点点头,说:“没关系,不送。” 就这样,韩雪儿带着失望悻悻的离去,回到了包厢,一进门,她还没开口,贵妇人倒是呵呵一笑道:“呵呵,我就知道你请不动他。” 韩雪儿一噘嘴,垂头丧气的一下子坐在卧铺上,连捶床带跺脚,鞋也甩的老远,委屈得带着哭腔的说道:“知道还叫我去,真是太没面子了,哼??????”话音未落,眼泪珠子是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贵妇人连忙靠过去搂着她的肩膀,用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哄着她说道:“哎哟,好了好了,我得傻妹妹,别伤心、别难过,姐姐我想想办法给你出口气还不行么。” 韩雪儿这才止住抽泣,嘴里嘟囔着:“这还差不多。”?????? 林聪见韩雪儿走了,本想回到车厢去,可过来了一个乘警,见林聪一个人坐在软卧车厢里,就盘问了几句,林聪出示了复员证,乘警连看都没看就转身离去了。 林聪把证件揣进兜里,一摸兜里好像还有一个小本子,掏出来一看是复员前手下一个战士送的小纪念册,上面有许多战友的签名留言,于是又慢慢欣赏起来,看着看着忍不住又是思绪万千,脑海里浮现出许多战友的身影,如今一别,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不知不觉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又是一阵轻微的猫步声,一样从背后飘然而来,比起刚才的来说,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再轻微,像狸猫靠近猎物一样,也还是没有瞒过林聪沉思中的感觉器官,一瞬间,林聪感觉到这个人一样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比起刚才的韩雪儿要干练的许多。 林聪本能的一抓腰间的武装带,但随即又放开了,暗笑自己也太紧张了。 “难道是她来了么?”林聪想到这里,抬眼从窗户玻璃反射中一看,隐约只见一个脖子上带着白金项链的妇人头颅向自己飘忽而来,果然不出所料,来人正是那个贵妇人,就是什么“陈总”。 脚步声已到了身后,林聪假装站起,好像要离去的样子,一转身正好和她来了个面对面。 贵妇人遇事不惊,先给了一个甜美的微笑,说道:“您好,林班长,这就要回去么,不在坐一会了么。” 这一称呼,林聪倒是有点吃惊,心想:“她怎么会说出‘班长’这个部队的常用语呢?” 林聪看了看她,沉吟了几秒钟,反问道:“您是在问我么?” 贵妇人早料到林聪会怎么说,反而高兴起来,说道:“咱们都不用绕圈子了,坐下来聊聊吧。”说罢,不等林聪回答,先坐到窗户对面的座位上了。 林聪定了定神,稳住情绪,心想“老总就是老总,到底还是厉害一些”。 见林聪也坐下,贵妇人抢先开了口,说道:“刚才是我的贴身秘书,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林班长多多包涵哟。” 林聪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道:“既然您知道我姓林,那么刚才和您的秘书的谈话您肯定都听见了,对吧?” 这下子,贵妇人没想到林聪一下子来了个反客为主,有点吃惊,但毫不外露,说道:“不好意思,相信林班长不会见怪的,这是我的名片。” 说罢,双手递上一张名片,这是被抢劫后费了半天劲才找到的。 林聪接过,看了看这张散发着兰花香,用艺术字体印成的彩色名片,“陈美露”一个名字跃入了眼帘,后面的职务是“执行总经理”,其它的一大堆企业名称和头衔因为车厢里光线较暗也就没有细看了。 林聪看罢,不动声色的说道:“哦,原来是陈总,刚才您的秘书已经和我说了,不知我有什么可以为陈总效劳的呢。” 贵妇人陈美露听林聪这么一说,真是喜笑颜开,说道:“哟,林班长可别这么称呼我,你们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应该我们为你们效劳才是。” 林聪又避开了她的话,反问道:“那您怎么知道叫我们‘班长’呢,这时部队的常用语,没当过兵的人,是不习惯说的。” 陈美露一听,反而得意的卖起关子来,甩甩头发说道:“这可是跟你们人现学的哟,用的还恰当吧,呵呵!”说罢,还娇笑了两声。 林聪一想,谁会跟她聊这些闲话呢,当然是罗自生刚才白话的。 林聪微微笑了笑,接着说道:“这点事都是我们该做的,谈不上什么救命恩人,就不要老是提它了。” 陈美露听了,对林聪是越发欣赏,心想自己真是没看错人。 接着她又问林聪:“林班长千万别这么说,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我们一辈子都会记住你们的大恩大德。”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您,林班长哟。” 她边说边摸出手机,暗暗调出林聪的照片,得意的看着。 林聪又说道:“我们是军人,理当守土有责,保一方安宁,虽然现在脱下军装,但并不等于放弃了军人的准则和尊严。” 陈美露赞许的点点头,说道:“林班长真是德才兼备,看的出您有很好的家庭教养,父母也居然也愿意把你送到部队来受这么多年的的苦。” 她说这话是想套套林聪的家庭情况。 可是林聪从来都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提到自己的父母,只是陈美露不了解罢了。 林聪听了,不大情愿的说道:“我父母都是苦出身,我从小他们就教育我,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陈美露见缝插针,说道:“像您这样的子弟,还来当兵真是太少见了。” 林聪摇摇头,又淡淡一笑说道:“家有黄金堆满楼,不如有艺在心头,家里再有钱,也会花光的,再说我父母只是普通工人,我更谈不上什么干部子弟。” 陈美露听了,眼色里流露出一丝诧异,但没有明显表露出来,又接着问道:“不知林班长怎么会想到当兵的呢?” 林聪暗暗笑了一下,用坚毅的目光盯着她,回答道:“当兵是我从小的志愿,根本用不着想,时机一到,我自然就当上了。” 陈美露被林聪“剑”一般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挪了挪身子,捋了捋头发又问道:“那不知林班长复员后有何打算呢?” 这个问题,在林聪脑海里已流淌了一年,所以林聪未加思索就回答道:“当然是好好工作,再加上孝敬父母了。” 陈美露听了,这回是真的赞叹了一句:“哟!林班长真是个大孝子呀,不知想做些什么事情呢?” 林聪沉吟数秒,没有正面回答,只说道:“只要我肯做,什么事都不晚,您说对么。” 陈美露见林聪总是显得很含蓄,也就不再勉强,说道:“军人就是军人,做什么事都不一样,以林班长这样的人才,将来必定会成为社会的栋梁。” 林聪听了,并不为之所动,只谦虚笑了笑,说道:“陈总您过奖了,社会远比部队复杂得多,说不定今后还要向您多多请教呢。” 因为林聪的父亲在信中早就提过多次类似的话了。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二章节-归乡之 林聪听了,并不为之所动,只谦虚笑了笑,说道:“陈总您过奖了,社会远比部队复杂得多,说不定今后还要向您多多请教呢。” 因为林聪的父亲在信中早就提过多次类似的话了。 陈美露一听这话,顿时是喜上眉梢,还以为林聪被自己说动了,其实林聪说这话也只是客气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只见她原本放在桌台上的右手,有意无意的抬起冲林聪招了一下,又把头发捋到了耳朵后面,美滋滋的说道:“哎哟!林班长您可千万别客气呀,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为救命恩人效劳,我们是理所应当的。” 林聪应付了一句:“那就谢谢陈总了。” 陈美露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这时列车员走了过来,请大家回各自的车厢休息。 林聪趁机站起,说道:“那就不打扰陈总了,我也该回去了。” 陈美露当然明白,也站起,袅袅说道:“好的,记得常联系哟,林班长。” 说罢,主动伸出手来,同时又是一个迷人的微笑。 林聪稍作迟疑,还是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指,一股柔滑的感觉传到了手心上。 车厢里灯光渐渐暗了,两人互道再见,陈美露轻摇步伐离去,飘忽的魅影渐渐消失在车厢一头的黑暗中,只看到脖子上带着白金项链的头颅隐约飘忽而去。 林聪收拾起纪念册,一边想着刚才谈话的两位女士,一边准备转身离去,忽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林聪一惊,本能的一个反肘直击来人。 只听来人说道:“唉,是我。” 林聪一听,立马收住手臂,知道来人是原凡。 转过身来,原凡笑呵呵的说:“呵呵!你还在想着别人,要不怎么连我走近都听不见。” 林聪也乐了,拍了他一下,说道:“不是我听不见,而是你脚步放得特别的轻,每当你要一个袭击目标时,你的脚步就放的特别的轻。” “哈哈??????”一对好朋友都爽朗的笑了起来,一起往回走去。 片刻,林聪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原凡得意的回答:“你到哪,我还不知道么。” 林聪又问:“那你都看到了。” 原凡又得意的说:“何止看到了,连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真是对你啊!” 林聪说:“算了吧你,我看你是出来找洗手间的。” 原来刚才原凡的确出来用洗手间的,但前两节车厢洗手间都有人,就走到软卧车厢,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看见林聪和陈美露谈聊,就躲在暗处观察。 两人边说边笑的回到了老兵车厢。 回到座位上,张华等几人也醒了,正在小声闲聊。 彭通问道:“你俩跑哪去了,半天不见人。” 林聪回答道:“溜达溜达,欣赏夜景去了。” 原凡则说:“你睡你的觉,管那么多干嘛。” 张华小声调侃道:“该不会到那边套近乎去了吧。”他指了指软卧车厢的方向。 原凡“嘘”了一声,向不远处打盹的罗自生等人撇了一眼,张华立刻明白。 过了一会儿,原凡轻声问林聪:“她们无非是想和你们家拉拉关系吧?” 林聪说:“还好,不知谁多嘴,把咱们的情况随便往外说,她们居然还会喊‘班长’呢。” 张华说:“你想还会有谁呢。” 他也向罗自生撇了一眼,林聪也明白。 原凡又道:“我看她对你还挺热情的。” 林聪则一“嗤”不以为然的说:“难道你不知道,主动上门的,是最危险的么。” 原凡说:“不过听她的声音,还是挺客气的哟。” 林聪还没开口,张华倒先说了:“声音是女人裸露的灵魂,有经验的人能从女人的声音中感觉出女人的性情、体态甚至肤色和发型。” 曾建听见了,说:“你越说越神了,看你以后找个什么样的老婆。” 一听这话,大家都哈哈笑了。 林聪没怎么笑,又道:“她对谁客气是她的事,我对谁仗义是我的事,毫不相干。” 彭通问道:“那老女人到底是干嘛的?” 原凡只说:“她干嘛的,我哪知道,片子在那呢。”说罢,朝林聪一摆头。 林聪摸出陈美露的名片,大家一看这才知道,原来是“浩达机械工业总公司”的“执行副总经理”;其它还有一些“顾问”“董事”等等一些头衔。 林聪说:“什么浩达,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原凡想想道:“噢,我想起来了,上次我一个同学来信说,他准备跳槽到什么浩达公司,是近两年从海外招商引资进石崖的,现在已经给咱们东神配套了,想必就是这家企业了,据说实力还挺强的。” 彭通也说:“对对,上次听我家人说,他们剪彩把市长、副市长都请去了。” 林聪点点头说:“如此说来,回去迟早要和他们这帮人打交道的了。” 张华对林聪说:“说不定,他们跟你老爹已经认都认识喽。” 原凡认真地说道:“完全有可能,要进东神就绝对得拜见总部那帮领导。” 林聪“哼”了一声,道:“山不转水转,这没什么稀罕的,总部的头儿见得人多了,他们未必个个都拉的上关系。” 这时,段平被吵醒,闭着眼睛叫道:“别说话了,你们不睡我还睡呢。” 大家也感觉乏了,就相互依靠着歇息了。 ?????? 不知不觉中,东方已渐渐发白,一缕晨曦透过窗帘射进了车厢,窗外又是另一个世界,红扑扑的朝阳像新媳妇儿的脸蛋儿一样害羞的躲在天际的山巅之中,旁边的云彩宛如她迎风飞舞的秀发、又似敦煌的飞天一样绚舞优然;晨风摇曳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喜鹊在枝头“嘎嘎吱吱”的叫着,像一个乐手拨弹出来的板胡琴声;麻雀、燕子追捕着小飞虫;蜻蜓落在含苞欲放的荷花蕊上;老水牛一边吃着草一边甩着尾巴驱赶着牛蝇,背上的牧童悠然自得的吹响了牧笛,发出优美娴熟的“呜呜”声;清澈的河流奔淌着,流进了一块块的农田;水稻弯着腰、小麦点着头;石碾、石磨还在忙碌的转动着;远处的风车依然招着手;农夫熄灭了油灯,走出了守夜的窝棚;看家狗摇着尾巴“汪汪”的叫了几声、小马驹躲在妈妈的身下,贪婪的吸着奶汁、母鸡“咯咯哒”的叫着告诉主人又有好消息了;农舍的土墙上依旧爬满了茂盛的豆角秧。 这时,火车已到达铁门市火车站,两边的战友们起身相互道别,罗自生也装模作样的和他们一一握手告别,张凯拉着林聪、原凡等人的手是难舍难分,闫荣、唐平、雷波等人也连连告别,大家的眼圈都红了,下车以后,双方战友是泪洒站台、挥手再见,直到站台上身影模糊,渐渐消失?????? 火车继续向前飞驰,离家乡越来越近,老兵们的心情个个兴奋不已,一个个是谈天说地、喜笑颜开。 路过一个小站,火车加水停了下来,大家都在聊天,过了一会上来了一对母女俩,看样子是临时补得票,因为没有座位,就走着走着就到了老兵们的车厢,一进来,小女孩就睁大了眼睛,一个劲的东张西望,亲一色的橄榄绿军装是她从未见过的,显得格外好奇;母亲也有些意外,显然她也没见过这么多当兵的;继而又上来几个年轻人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后面又上来几个老板模样的人;由于他们在这个小站临时购得飘都没有座位,所以就东找西找来到了老兵车厢,他们也看了看老兵们,就各自找座位坐下来了。老兵们也没在意,反正都快到家了,都高兴地聊着天。 几个老板刚好和罗自生挨在一起,罗自生趁机和他们攀谈起来。 几个年轻人,看样子是刚参加工作,他们个个精力旺盛,唧唧喳喳、呜里哇啦的,一坐下就高谈阔论,也不顾旁边有旅客都在休息,连列车员看着他们都直摇头。 刚好离原凡等人不远,只听他们一会儿谈到什么白领、什么出国、什么老总、一会儿又谈到什么硅谷、什么ceo等等。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想喝水,看到桌下有暖水瓶,由于有点拥挤,就冲坐在里面的张华喊道:“那位先生请帮忙递一下暖水瓶。” 态度还是挺客气,可是由于他称呼的是“先生”,张华又和林聪聊天,根本没在意,也就没有动,还是原凡反应快,拍拍张华说道:“人家喊你‘先生’呢,还不帮个忙。” 张华才反应过来,把暖水瓶递了过去,顺便说道:“对不起,没听见。” 这时,后面一个带着耳机的靓装女大学生娇声娇气地说道:“我们博士喊你,也没听讲么。” 原来,他们一伙人是校友,都是高学历,其中有一个博士,就是要暖水瓶的这个,另外还有硕士和本科生。 博士接过暖水瓶说了声“谢谢”,回头又对靓装女生说道:“行了行了,少多嘴。” 林聪听见女大学生说话,有些不乐意了,就回了一句:“博士怎么样,有什么了不起的。” 段平、彭通也附和道:“就是,博士有啥了不起的。” 原凡听见了,连忙示意大家闭嘴。 大学生们听了都不满意了,一个眼睛硕士傲气十足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博士。”他压根儿没有把老兵们放在眼里。 林聪在父母的同事中,不要说博士、硕士、就连院士都见过,所以见到这帮人毫不觉得稀奇。 听那个眼睛硕士一问,林聪毫不客气的回答道:“博士嘛,就是对一点事知道很多,对很多事知道一点,就是博士。” 此言一出,老兵们是哈哈大笑,把旁边的那几个老板也逗乐了,大学生们没想到这当兵的也有此口才,一个个都有些惊讶。 眼睛硕士一时没话说,另一个卷发帅哥大学生沉不住气了,开口叫道:“我们博士知道的多了,至少比你们要知道得多。” 这时,徐江听见喊了一句:“那你们知不知道,火车几点到石崖。”大家听了又是哈哈大笑。 眼睛硕士耸耸肩说:“火车晚点,我们哪知道哇。” 靓装女生又娇滴滴的接着说道:“你们不会问点深奥的么。” 张华故意逗她,说:“比如哪方面的呢。” 卷发帅哥大学生到底年轻,毫不掩饰的大声喊道:“天文、地理、文学、历史都行。” 甘峰也跟着起哄,胡乱喊道:“你们知不知道地球为啥老是围着太阳转。” 眼睛硕士这回得意了,回答道:“太阳和地球是在太阳系形成过程诞生的,当时的中心凝聚大量物质形成了太阳,其外围的小质量中心则成为行星,由于万有引力,行星们就围着太阳转了。” 回答完了,大学生们是洋洋得意,可说的太快,老兵们多数没听明白,只当他吓白话呢。 靓装女生又娇声说道:“听完了也不鼓鼓掌吗。” 卷发帅哥也得意的说:“免费给你们授课,要知道我们在外面讲课都是收费的。” 林聪道:“你们这也叫授课,我们给你们授点课,不就扯平了。” 大学生们只当林聪说笑话,靓装女生瞧不起的说:“你们也会给人授课。” 压根儿没把老兵们放在眼里。 这时,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光头老板说道:“你们可别瞧不起当兵的,里面有的是能人。” 另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老板也说:“你们大学生就是眼高手低,摔几跤就知道厉害了。” 陈山也插了一句:“就是,你们想听什么尽管提,我们也有博士。” 眼睛硕士问道:“火车和汽车哪个出现的早一些?” 这个问题有些难度,是想难住老兵们,可他不知道老兵们是各有所长。 大家还在考虑,张华先回答到:“应该是火车早一些。” 卷发帅哥更逼着问:“那早多长时间呢。” 这一问,老兵们都觉得他们有些故作刁难,但一时也答不上来。 段平叫道:“你们是胡搅蛮缠,早多长时间谁知道。” 大学生们更得意了,又笑又叫道:“答不上来就认输吧,叫我们几声老师就行了。” 林聪想说,可一时还没想完整。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原凡说道:“火车是1814年英国人斯蒂芬森发明的;汽车是1886年德国人卡尔.本茨发明的。” 声音不大,也很平淡,原凡说完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但大家都听得很清楚。 卷发帅哥不由得惊叹了一句:“哎,行啊!” 彭通叫道:“嘿嘿,怎么样,都听见了,给你们上了一课吧。” 大学生们一时没了话说,老兵们也是得意的哈哈大笑。 靓装女生刚想说话,但刚一张嘴,被林聪一摆手拦住了,只好一翻白眼,闭上了嘴。 只听林聪道:“哎!别急,该我们提问了,你们知不知道斯蒂芬森和卡尔.本茨原来分别是做什么的呢?” 这一问可把大学生们难住了,因为书本以外的知识他们是很少接触的。 考虑了一会儿,博士开口了,说道:“卡尔.本茨原来好像是做马车生意的,斯蒂芬森就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眼睛硕士辩解道:“隔行如隔山,他们爱干啥干啥,我们哪知道。” “就是”靓装女生又翻了个白眼。 老兵们都觉得好笑。 就听林聪道:“你说的没错,卡尔.本茨原本是做马车生意的,而且生意相当好,他不顾全家人的反对,依然卖掉了马车厂,该造谁也不知道的马车,可后来他成功了,成立了世界上第一家汽车制造公司——奔驰汽车公司;至于斯蒂芬森嘛,他是一个放牛娃出身的英国工程师,竟然也发明了火车,这两位都值得世人钦佩的。” 林聪说完,博士一下冲林聪翘起大拇指道:“看不出来呀,原来各位都是高人哇,真是博学多才,佩服佩服,自愧不如,我要把今天的所见所闻登到校报上去。” 林聪谦虚的笑道:“嗨,什么博学多才,随便看的,隔行不隔理么。” 博士这么一说,其它的几个尽管有些不服,但还是随声附和着,没什么可说的了。 原凡听了听了博士这么一说,就脱口问了一句:“你们也出校报么?” 眼睛硕士说:“那当然,这是我们的大编辑”他指着博士说。 卷发帅哥又指着靓装女生说:“这还有我们的形象小姐呢。” 靓装女生是一甩头发,眼角上挑,鼻子里还“哼”了一声,是得意之极。 博士打开一个纪念册,递到老兵们面前说:“各位能不能留个大名给我。” 老兵们见对方挺客气,有几个就留了个名。 当递到原凡面前时,原凡拿起纪念册先没签名,先深情的看了看,好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才签上自己的名。 博士接过纪念册,一边道谢一边看着,忽然叫道:“咦,‘原凡’,跟我们一位校友的名字一样,这种姓氏很少见得。” 说完,把纪念册的封二打开,一边指着一张特写给原凡看,一边说道:“喏,这一位,是我们校报的创始者之一。” 可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原凡,又看了看特写,又使劲看着原凡;张开的嘴有些颤抖,就是说不出话来,手一会儿指着原凡,一会儿又指着特写,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你、是、不会吧??????” 而原凡只是微笑的点点头说道:“是的,是我。” 旁边的老兵和大学生们看着他们谁也没明白过来。 还是张华反应快,看了看博士手中纪念册上的特写,明白过来叫道:“噢,原儿的照片。” 原来博士拿出的特写正是原凡本人,原凡正是北海大学校报的主要创始者之一。 而这帮大学生正是来自北海大学。 大家顿时才明白过来,争相看了看照片,老兵们都乐的哈哈大笑。 大学生们已经纷纷站起,博士拉着原凡的手道:“原来是大师兄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多有冒犯,您多包涵、您多包涵。”其它几人也纷纷过来见礼。 之所以没看出来,主要是因为原凡内在外在的巨大变化,照片上是留的小分头,而当兵的原凡一直剃的是板寸头;至于服装当然穿的是一身旧军装了;再者多年的军旅生涯,原凡早已没有了学生气,皮肤变得粗糙黝,刚毅的气质等,哪里还像当年的大学生呢。这些晚许多届的师弟师妹们,怎么会认出来呢。 张华说:“这下你们服气了吧。” 林聪说:“还要不要比试了。” 曾建说:“真是够巧的啊。” 彭通说:“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 原凡也没摆什么架子,笑笑说道:“哪里、哪里,你们一上车我就猜到你们是北海大学的,果然没错,咱们也算是有缘啊。” 博士激动地说:“哎呀,原大师兄,没想到您也会投笔从戎,太令我钦佩了。” 眼睛硕士取下眼镜使劲擦了擦,又戴上瞪圆眼睛看着原凡惊叹的说:“哇,原大哥,您是真人不露相啊,真乃高人也。” 卷发帅哥一下站起大声喊道:“大师兄,您是我的榜样,过两年我也参军去。” 靓装女生要不是人多拥挤,差点没扑到原凡怀里,她娇滴滴的说:“哇,原大师兄,你和我梦里的偶像一摸一样唉,真是比全校所有的男生都帅。” 老兵们听了是哄堂大笑。 反正所有人是一阵叽叽喳喳?????? 原凡被他们吵得是哭笑不得,不知先跟谁说话才好,好不容易等他们安静了,说道:“当兵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能有此经历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靓装女生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捂着嘴问道:“哇,一定很苦很累的吧?” 原凡说:“我觉得还好,不算很苦。” 张华说:“过了就觉得没啥了。” 林聪说:“比起步兵我们算轻松的。”因为林聪在步兵团呆过三个月。 眼睛硕士说:“原大师兄的论文我还保留到现在呢,我们经常拿出来学习讨论的。” 原凡道:“你们别笑话我了,我只是随便写的。” 博士道:“大师兄,什么时候把您的军事论文也让我们拜读拜读。” 原凡道:“别这么客气,咱们是相互学习。” 这时,林聪问道:“你们这么多人到石崖市干嘛?” 眼睛硕士说:“我们受一些校友介绍,说石崖市这些年招商引资,引进不少海外企业,我们想到那去,寻找一些锻炼自己的机会。” 张华说:“那我们以后说不定会打交道的。” 林聪补充道:“肯定会的。” “你们以后都是石崖的人才啊。”一个公鸭嗓又冒了出来。 林聪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彭通小声说道:“那骡子生的又想拉关系了。” 张华连忙踢了他一下,大家避开了话题。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聊的很是开心,还相互留下了地址、邮箱等通讯方式。 不知不觉中,已经可以看见石崖市的山山水水了,大家是一片欢腾。 林聪起身过去和列车员聊了两句,刚好经过那一对母子的旁边,小男孩被林聪腰间钥匙链上的挂着的几颗子弹壳吸引住了,伸手抓住就是不松手。 母亲见了,连忙说:“快松手,那是叔叔的。” 小男孩有些倔强,还是没有松手。 林聪拍拍小男孩头笑笑问道:“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也不认生,大声回答道:“我叫容刚,你叫什么名字呀。” 一声反问把大家都逗乐了。 母亲批评她说:“怎么这样没礼貌呢,还不松手。” 林聪蹲下,取下了一枚弹壳,说道:“喏,叔叔把这颗子弹壳送给你,上面刻着叔叔的名字哟,你看‘林聪’,森林的‘林’,聪明的‘聪’,看见了吧。” 小男孩容刚松开钥匙链,高兴地接过弹壳。 母亲见了,连忙说:“不可以要别人的东西,快还给叔叔。” 小男孩噘着嘴,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林聪笑笑道:“嘿嘿,没事,说不定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哟。” 母亲只好说道:“快谢谢叔叔。” 容刚很高兴的大声说道:“谢谢,叔叔。” 林聪拍拍他红彤彤的小脸蛋,说:“唉,真是乖。” 随即回到了座位上。 过了不一会,列车徐徐的进入了石崖市火车站,老兵们是“哦,哦”的大声欢呼,声震整个车站,连站台上的旅客、工作人员、警察都被惊动了。 徐江又喊道:“谁的媳妇在下面,谁请客啊。” 大家哄然叫“好”是一致通过。 所有人都下了火车,朝各个方向而去了,大学生们告别后,上了接他们的专车。 陈美露一伙人上了接她们的豪华轿车,飞驰而去。 老兵们也由罗自生集合后交给了地方武装部,东神集团武装部早派来专车等候多时,将林聪、原凡、张华等本单位的兵接上了车。 大家匆匆忙忙的,相互告别后约好改天联系,就朝着各自的目的地分散而去了。 (本章节完)后面更精彩······(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三章节-故土情 第三章节【故土情怀】 车上的战友,陆陆续续的都下了车,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林聪也下了车,独自向家的方向走去,眼前的一景一物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一身旧军装使得路人都向他投来陌生的目光。 林聪环顾着周围,努力寻找着学生时代的记忆,猛然发现这片伴随自己成长的土地,忽然变得陌生起来。 大街上多了许多商业设施、五行八作,放眼望去:有开大酒楼的、有做小饭馆的、有开大超市的、有搞便利店的、有美甲的、有纹身的、有烫头的、有洗脚的,有卡拉ok的、有盲人推拿的、有开电玩城、有搞立体影院的,还有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总而言之是五行八作,应有尽有,热闹非凡。 可这一切在林聪的眼里,感觉是一片的陌生,使得自己又是思绪万千,难道自己走到了人生的岔路口么? 此时此刻,林聪的心里,一遍又一遍不停的问着自己“这就是自己的故土么?;这一切好像一夜间从地下长出来的一样,记得上次探家时还没有这一切,可是如今却????? 林聪茫然了,喉咙有些呜咽,眼前的酒楼商铺是一片恍惚,耳旁听到的叫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还有各种似懂非懂的地方方言,都令他感到窒息。 但林聪还是没有放弃,努力寻找着记忆中的一丝一毫,走着走着终于一片别样的建筑进入林聪的眼帘。 这片建筑叫“静月古台”是小区居民活动的一片小公园,正中央有一颗老槐树,也不知有多大年岁了,传说战争岁月中,一位义勇军的连长被敌人俘虏后宁死不降,后被吊死在这棵树上,这颗树从此就又了灵气,每年逢年过节当地居民都为这颗老树披红挂彩,上香进贡;再后来这附近破土动工盖楼房,可是有一栋楼离神树太近盖了几层就斜了,只好拆了重新盖,可是盖了几层又斜了,这样反复几次后,包工头只好率领手下们到神树下来烧香进贡,之后楼房才盖起来的,不过这只是传说,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林聪小时候常到这里玩耍,对这里当然再熟悉不过了,更重要的是,它的出现对于林聪来说意味着自己已经到了自家居住的小区门口了。 小区内的设施没有多大变化,红色的砖墙、狭长的自行车棚、管委会的办公室、幼儿园的喧闹声、都是再熟悉不过,只是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林聪无暇顾及他们投来的诧异眼光,径直上了楼梯,没有给家写信,是故意不告诉家里,想让他们惊喜一下,脚步虽然不快,但六层楼的楼梯,已走过了十几年,转眼已到了家门口,望着不知后来什么时候父母安装的一扇红色木门,林聪迟疑了一下,“难道这不是自己的家了么?”但马上反应过来,暗笑自己这个想法真是太荒谬了。 抬手敲响了自家的大门,这扇门的感觉是生硬的,没有原来那扇门的亲切感。 片刻间门开了,只见姐姐笑盈盈的探出头来,看见林聪高兴地说道:“哎,知道你要回来,快进来吧。”林聪二话不说,拉着姐姐的手,一头扎进家门。 林聪终于踏回了自己的家门,一阵亲情顷刻涌上心头,往事又历历在目。 家里很安静,进到客厅后只看见母亲坐在沙发上,姐姐一拍林聪肩头,道:“快叫咱妈。” 林聪像小时候一样,叫了一声:“妈”。 打过招呼后,林聪长吁了一口气,本应该很高兴,可怎么也兴奋不起来,于是就不顾自己满是尘埃的一身就旧军装,一下瘫坐在母亲的旁边,这才感觉到自己已是疲乏极了。 母亲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林聪,问道:“真是太累了吧?”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 林聪没有回答,只是无力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抬眼环顾阔别多年的家,陈设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变化,沙发换了个位置,那是家里的元老,记得是自己六岁时,父亲和邻居家叔叔一起动手做的,现在也近二十年了;暖气包还靠墙站着,那是家里多年默默无言的“老伙伴”,它可以烤酥自己和姐姐爱吃的花生,烘干自己洗净的小手帕,如今它的表面也和父母的额头一样增添了许多“皱纹”;组合柜依旧在老地方,也是父亲托人做的,最上层的金属钟还端坐在着,那是父亲早年去国外考察,某一个学校的学生做的手工送给父亲的,多年来一直走的很准,每当跟同学提起时,同学们都会瞪大眼睛惊讶的问道:“国外的?”;黑白电视机不在了,因为被自己玩游戏烧坏了,当年买它时父母半夜一张一张数钱的情景,已成为记忆中的永恒;取而代之的是一台国产没有遥控器的彩电,那是多年以后才买的;手风琴还在床下的琴盒里,在当年父亲的手风琴在同僚中是赫赫有名的,经常晚上拉着琴教自己和姐姐快乐的唱响儿时的歌谣;钢琴还在老地方站着,那是姐姐大学毕业后,父母用多年的心血为她购买的,它的到来为爱好文艺的父母和姐姐带来了许多欢乐;抬头看见房顶上的一条大大的裂缝,依然糊着厚厚的牛皮纸,小时候只觉得好玩,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是父亲一个人费劲的爬到房顶上尽量把它一点一点地糊好,因为这是顶楼哇!?????? 这一切,都没有令林聪惊讶,值得注意的是,母亲怀里里已抱着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宝宝,他就是姐姐婚后添的儿子,也就是父母的外孙子,林聪的小外甥。 林聪当然记得第一次探家,两家人都说姐姐会生个女孩,只有自己坚持说会生个男孩,后来孩子出生了,果真是个男孩,两家人是欣喜若狂,家里把喜讯电话告知了部队的自己,欲征求一个小名,自己脱口而出“壮壮”,从此全家都这么叫他了。 这个小天使的降临给两家人带来了许多忙碌的幸福。 母亲轻轻的拍着外孙子,说道:“快看快看,舅舅回来了。” 细看可爱的小外甥,此时他正甜甜的睡着,两个脸颊微红,像刚刚绽放的桃花一般;小眼睛闭着,睫毛在微微的颤抖;鼻翼一动一动的,发出有节奏的“呼呼”声;小手小脚都蜷成一团,好像一只冬眠的小动物一般,因为睡着了,林聪也就没有抱他。 母亲告诉林聪,父亲已调往集团另一大型合资企业任高管,在五百公里以外的两江市。其实信中已经提过了,只是林聪不知有这么快罢了。 林聪随即冲了个澡,换上了便服,脱下了多年来和自己一样辛苦的这身橄榄绿。 休息了两天,只和战友们在电话里互相问候了一下,除了东神集团的十几个战友,其余几百号战友都在忙碌就业的事情,有的等着地方安置;有的合伙经商;有的各处打工;也有的毫无着落。 一些战友也电话里求林聪希望能帮助解决一下工作的问题,林聪也只好答应有机会一定关照一下,可放下电话一想,自己还没到厂里报到呢,怎样帮别人呢?随即,林聪收拾得当,独自来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单位-东神集团热电力有限公司。 走进车间,一切如故,只是有几个新面孔,大家看见林聪来了,都热情的打着招呼,和师傅拉着手一起坐下,其他师兄弟们,都过来围成一圈,问长问短的。 小师妹已经新婚,嫁的人就是当初她说:“嫁谁也不会嫁他”的那个他。 另外还有几个同事,听说也跳槽到两江去了。 到了机关后,领导们已是换了几批了,但老领导们都还认识,主管领导很热情的接待了林聪,一阵寒暄后,就叫林聪放心,工作的事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林聪又去看望燕影霞,就是那个交情不错的公关秘书,可到了办公室一看都是新面孔了,一打听原来公司安排她出国学习去了,短期内还回不来,也就只好作罢。 晚上,车间好友刘波、岳生等安排在一家很火的“老黄狗肉馆”,给林聪接风,大家是吃喝的痛快,着实热闹了一番。 既然工作不用操心,那么林聪就要操心另一件事了,就是张凯的手表,因为林聪答应一定帮张凯取回手表,所以这些天来林聪一直通过其他战友在了解罗自生的行踪。 再说那个罗自生,和地方部门完成交接手续以后,就换了身便装,在甘峰、徐江、江波、高升等几个人的陪同下,花着公款满石崖市的吃喝玩乐,甘峰等人是投其所好,反正不用自己花钱,都乐意奉陪。 原凡和张华的工作已落实好了,继续他们以前的工作,工资级别还是有所提升的。 林聪先找到他们,商量怎样把手表取回。 三人在一个僻静处坐下, 林聪问道:“时间不多了,我打算这两天就把手表取回来,你们看怎么样?” 原凡问道:“那你打算怎样取呢?” 林聪摇摇头道:“具体的我也没想好,要不怎么找你们商量呢。” 张华道:“硬找他要是不可能的。” 原凡道:“没错,要拿就要让他心甘情愿的拿出来,否则是行不通的。” 张华道:“是的,这样才不会给参谋长找麻烦。” 原凡问林聪道:“你这几天摸到什么情况了么?” 林聪答道:“他们整天吃喝玩乐,整个石崖的酒吧、**、桑拿、夜总会都玩遍了。” 三人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拿定主意。 原凡道:“我觉得,可以投其所好,然后在见机行事。” 张华道:“说的是,我也想到了,他不是喜欢赌么,我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林聪道:“我们不能直接出面,的另找一人才行。” 原凡道:“你们想的方法很好,可你忘了,他旁边有那几个人,怎么会和我们坐在一起呢?” 张华想想道:“也对,只要他肯出来,可就怕他不出来,哎,这有点难。” 林聪听了,是冷冷一笑说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你们放心,只要我一个电话,他跑都跑不赢。” 三人会心的一笑,把具体的行动布置了一下?????? 第二天,林聪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给罗自生住的房间打了个电话。 罗自生当然没想到,林聪会主动约他,这些天他总想到林聪家去溜达一趟,更想见到林聪的父亲,好拉拉关系,可徐江知道林聪个性,就劝阻了他。 今天接到林聪电话,他当然是兴高采烈,甘峰、徐江等人知道了,也就不相陪了,尤其是甘峰当然不乐意和林聪见面的,于是就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约定地点,林聪、原凡、张华、曾建、彭通几人到的时候,罗自生已经等了一会了,一见面他是格外热情,挨个握了一遍手,林聪当然注意了他的手腕,跟他随便客气了几句就进了酒楼。 这家酒店的老板是曾建老乡,都把一切安排好了。 找了个包房坐下后,只听他说道:“唉,弟兄们,这几天太忙了,都在武装部忙着交接工作,所以没跟你们联系,不好意思啊。”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有数。 张华先开了口:“来,弟兄们,咱们一起敬罗大干事一杯,干。” 罗自生是连声道谢。 “干、干”大家纷纷响应,一仰脖“咕咚咕咚”全干了。 接下来,大家是轮流对姓罗的推杯换盏,一个劲的对他歌功颂德,美的他连北都找不到了。 彭通、张华都有些酒量,可那罗自生的酒量真不含糊,三圈过了还不见醉意,曾建、林聪、原凡酒量一般,也各敬了他两杯,林聪杯里其实是白开水。 林聪又拿出两包进口香烟,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递上一根给罗自生,这傢伙吸了一口叫道:“好烟,好烟,哪里出的。” 林聪答道:“国外带回来的。”趁机把一整包递了过去。 又过了一阵,曾建在桌下按了一下手机,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只见酒店老板带着两个妖艳的陪酒女郎进来了,这是张华和曾建安排的,连林聪都不知道。 老板敬了大家一杯酒就离去了,两个陪酒女郎一左一右坐在了罗自生身边,端起酒杯就要干。 罗自生开始还有些装腔作势,假正经的说道:“哎哎,弟兄们,这就不必了,还是注意一下影响,不然我回团可没法交代的。”其实这些天,他是餐餐必陪。 张华道:“罗长官,您可是我们老大哥,咱们兄弟可没把你当外人啊。” 彭通道:“不就喝个酒么,有啥了不起的。” 原凡道:“您就放心吧,这又不是在团里,咱们兄弟还信不过么,难道我们谁还会给你捅出去。” 曾建也一个劲的说:“没事没事,您放心,放心。” 张华对两个陪酒女郎喊道:“愣着干嘛,还不给我们老大敬酒,快。” 听了大家的话,身旁的两个又是甜言蜜语、柔情万种,罗自生也就半推半就了?????? 林聪没说话,因为眼前的情景使他想起来,当年“红粉恋人”夜总会门前的一幕,他担心,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别一冲动把手表摘下来送给了陪酒女郎,那可就糟了,如果真要是这样,自己定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的?????? 原凡在桌下轻碰了林聪一下,林聪回过神来,一看,原来两个陪酒女郎的酒杯已伸到自己面前,只听一个说道:“大哥,这里数你最酷了,我们姐妹敬你一杯。” 林聪听这么一说,定睛看了看她们,年岁都不大,涂脂抹粉的脸上还充满着稚气。只微叹一口气,说道:“谢谢,你们过奖了。” 说罢拿起酒杯,应付了两杯白水。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林聪都有些坐不住了,只好强忍着。 看看差不多了,林聪桌下轻碰了原凡一下,原凡故意向张华使了个眼色,实际上是做给罗自生看的,张华故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手里还拿着个皮夹子,罗自生果然上当,见张华站起,连忙喊道:“哎哎,结账我来、我来刷卡。”说罢站起,就要去服务台结账。 这正是大家所需要的,于是大家站起,假装拉拉扯扯的,“哎,罗长官,我们来”“哎,罗长官,怎么能让你来呢” 而罗自生呢偏偏死要面子,仗着公款在手,这几天一直都在甘峰等人面前摆阔,今天当然还要继续下去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别别,别拉,你们还没上班,怎么能让你们破费呢,以后、以后还有机会啊。” 林聪向大家使个眼色,大家也就不在拉扯了,罗自生往外走着。 张华说:“罗长官,你还好吧。”说罢顺手扶住他。 罗自生摇摇晃晃的说:“没事没事。”张华、林聪趁机扶着他到了服务台。 刷卡输密码后,pos机还在读卡,林聪又给罗自生递上一根烟,罗自生喜滋滋的点着烟,这时服务员将卡还了回来,张华趁机接住卡,就在这两三秒的时间,张华手里早已准备好的一块强力磁铁划过了磁卡,这时工厂里做实验的强力磁铁,磁力特别强,磁卡一接触,顿时被磁化,再也不能用了。 张华会变魔术的手法相当的迅速,当然不会被罗自生发现了,磁卡还给他,签过字后,三人回到了包房。 两个陪酒女郎又贴了上来,目的当然是多要点小费,罗自生又死要面子,摸出现金,数也没数,就一人给了一沓,给完钱还想伸手在她们身上占点便宜,林聪见了连忙把烟递了过去,挡了一下,两个女孩子趁机溜走了。 但这正是张华安排陪酒女郎的目的,就是消耗他手里的现金。 大家走出包房,林聪看看周围,对张华、原凡使了个眼色。 张华说道:“罗长官,时候还早,摸两圈怎么样。” 原凡也说:“就是,罗长官的牌技相当高哇,咱们得请教请教。” 大家都知道罗自生是吃、喝、嫖、赌、抽无毒俱全,尤其喜欢赌,对自己的牌技那是相当的自信,在团里经常和几个同类躲在包库里玩个通宵。 姓罗的现在正叼着个牙签,听张华、原凡一唱一和,顿时手痒起来,精神焕发,叫道:“好啊,摸两圈就模两圈,反正闲着也闲着。” 曾建、彭通早就把棋牌室安排好了,大家前后进了屋,林聪跟在最后没吭声,看着他满身赘肉的背影,恨恨的咬着牙,心想“今天不玩死你才怪”。 大家坐定,林聪和曾建、彭通推说牌技不行没上桌。 罗自生叫道:“来来,还差一位,你们三个都不玩牌么?” 曾建、彭通还会玩两下,可林聪一年也摸不上一回牌,更别说赌博了,于是曾建就叫来管事的刘领班顶替一下,其实也是计划之中的。 先随便摸了两圈,张华、原凡故意出牌比较慢,果然罗自生觉得不过瘾,老是催促着“快出牌、快出牌”。 见时候差不多了,张华跟刘领班使了个眼色,刘领班会意,说道:“罗先生,我有个朋友,牌技一流,正好今天在这呢,我叫过来和您切磋一下,您看如何?” 罗自生一听有高手,顿时有些迫不及待,连忙叫道:“行行,快请。” 刘领班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来了个小老板模样的年轻人,带着金表、金项链、金戒指,一身打扮是服装新潮、皮鞋铮亮,拎着鼓鼓囊囊的老板包,进门先跟刘领班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在牌桌前。 罗自生和小老板打过招呼后,心想“一个黄毛小子,想赢我的钱,真是做梦”。 闲话少说,刘领班借故有事离去了,罗自生和小老板面对面摆开了战场,原凡、张华继续相陪着。 好几圈过后,罗自生都是进账,心里是很是得意,眼睛盯着小老板的皮夹子,终于忍不住叫道:“太小了没意思,我看不如玩大一点吧。” 这时,彭通又递上来几支烟,这都是商量好的暗号。 小老板挺爽快,说道:“行,您老兄说咋玩就咋玩,我今天奉陪。” 原凡、张华都表示同意,罗自生是满心欢喜。 加大了赌注后,重新摆开了战场,好几圈过后,罗自生又进了不少帐,美得他更是不知自己姓啥。 哪知道,接下来形式突变,小老板是连着几个大和,几下子就把桌面上的钱收的是干干净净,罗自生一见顿时很不服气,一着急把怀里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想翻本。 只见小老板笑呵呵的,说道:“多谢您老兄歉让啊。” 紧接着又是好几个大和,风卷残叶般又把所有的钱都收干净了,罗自生一算,不禁没赚钱还倒欠了好几万元,顿时慌了手脚。 原凡、张华趁机给罗自生一个劲打气:“罗长官,来来,赢钱的机会有的事。” 罗自生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此时已乱了方寸,站起来说:“别忙、别忙,我去去就来。”说罢,急忙忙走了出去。 大家相识一笑,都知道,他去自动柜员机取钱去了。 果然,过了好一会,罗自生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进门叫道:“哎,糟糕、糟糕,卡坏了怎么也取不出钱来,怎么办。”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大家都装着着急,假装和小老板说些好话。 小老板不高兴的说道:“我们在外面玩,是愿赌服输,从来不会欠别人钱的,不过今天看在都是朋友的份上么,你可以用东西代替。” 罗自生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摸来摸去,也只有一些零钱和打火机、香烟,张华、原凡、彭通、曾建也假装帮他凑钱,可凑来凑去也不过几百块钱,离欠债的数目还差的远呢。 张华见时机成熟,叫道:“唉,罗长官,您的表不是值好几万块么,不如先抵押一下。” 罗自生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张华连忙给他又挤眉又弄眼,他一想几百块的表能抵几万元的债,那不是再好也不过了,连忙应声答道:“啊,是、是。” 当即取下这块手表,点头哈腰的递给小老板。 小老板接过表,装模作样的端详了一下,说道:“诶,倒是一块好表,不过不值这个数,不过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我也不想太为难老兄你,这表就当抵债了。” 罗自生连声应承,心里还美呢,想到“反正这块表是顺手牵羊得来的,几百块的表能抵上万元的债,不是太便宜自己了吗”殊不知今天中的是连环计。 之后,罗自生没了钱,当然没心思玩了,推说太累了,要回宾馆休息了,大家也装样挽留了一下,就给他叫了辆的士回去了,小老板还帮他掏了的士费。 看着他狼狈不堪离去的背影,大家都觉得真是出了一口气,张华恨恨的悄声说道:“看他回团怎么交代。” 林聪已经接过了手表,擦拭干净后,仔细看了看,叹了口气,把表揣到怀里,拍拍小老板的肩膀,说道:“诚,今天多亏你了。” 小老板说道:“聪哥,咱们还客气什么,我们兄弟能有今天,不都是哥您关照的么,以后有用的着的尽管开口。” 看着两边的人都离去了,大家才都安定了下来。 张华笑着对林聪道:“你找的人,的确是高手,真玩起来,咱们都不是对手。” 林聪说:“那当然了,你看是干哪行的。” 彭通问道:“你哪找来的高手,这么厉害?” 林聪道:“是我兄弟,不行么。” 曾建笑道:“你老爸要知道你有这样的兄弟,不狠抽你一顿才怪。” 林聪朗声道:“朋友的朋友是我的朋友,我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爹妈对我交友从来都是放心的。” 张华开玩笑的对林聪说:“你这么善良淳朴的人,也会想到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他。” 林聪苦笑了一下,有些自嘲的说道:“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何况是我,特务连科目还不至于白培训了吧,再说这个主意也是大家的功劳么。” 原来,这个小老板叫蒋诚,他哥哥蒋忠是林聪同窗,刚刚从学校出来的时候,不愿意好好上班,就和几个同乡一起做生意,合伙办了个小加工厂,可长期接不到生意,负债累累,差点倒闭,是林聪看在同窗多年的交情上,找集团的熟人帮他们牵了个线,使他们成为东神的二手供应商,这才救了他们的命,如今是越做越大,又开了几家分厂;后来蒋诚在哥哥的资助下,自己当了老板,开了几家夜总会和**,要不罗自生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 大家对刚才的事是说说笑笑,比全军大比武夺了名次还才高兴。 走着走着,林聪忽然问道:“你们说,今天使得手段是不是有些卑鄙了。” 原凡一笑,答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的,我个人认为,看对什么人了,对卑鄙的人就要用卑鄙的手段。” 大家听了是哈哈大笑,林聪一想此话也有些道理,于是二话不说,当即给张凯村里拨通了电话。 张凯自然非常感谢林聪了,电话里说道:“聪哥,太谢谢你了,我现在负责训练村里的民兵,你要有什么事需要我的话,打个电话我一定随叫随到,哦,还有我二叔现在搞了个电脑小工厂,要游戏有游戏、要硬盘有硬盘,就是病毒也有最厉害的,你需要啥尽管跟我说??????“ 几个星期过后,林聪的工作还是没有消息,他又到厂里去了几趟,可得到的消息都是叫他在等等,林聪也没辙。 闲着没事,打电话给其它战友,一问都在忙工作的事,又问一问原凡、张华他们工作为何落实的这么快,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学院已划归国家统一管理,不受集团约束了,难怪就业方便多了。 一天,彭通打电话来说,另一战友韩占要做小生意,进点小商品,想找林聪接借点钱。林聪看在战友份上,只好叫彭通带韩占来到家里,聊过几句后,林聪答应借他三千元。 这个战友拿钱的时候倒是很爽快,答应回来就还,林聪也没放在心上,可是从此人就杳无音讯,多年以后,才碍的战友面子把钱还上,这是后话了。 两天后的早上,彭通帮助其哥哥卖报纸,刚好林聪晨练碰见,觉得挺新鲜,就凑热闹坐在一起,一看原来是当天的股市早报,林聪从没介入过,只是听说现在很流行炒股,一看报纸全是数字和表格、坐标一类的东西,对这林聪是一窍不通,心里不由想起,早些年想走经商这条路,可刚把想法跟父母一说,就遭到了父亲的严厉训斥,意思就是有如此好的条件不好好上班,还想些外门邪道的东西,林聪一贯对父母的话言听计从,从此就再也不敢在父母面前提起经商之事了,现在想起真是莫大的遗憾,但也知道父母是为自己好。 想着想着,就听彭通喊道:“帮我看着呀。” 林聪这才回过神来,一看周围一下不知从那涌出许多人,已经围了一大圈了,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当中还有不少依稀熟悉的面孔,看来炒股的人还真不少,大家纷纷抢购早报,掌握股市最新信息,把两人忙的是团团转。 大家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报纸,有的兴高采烈;有的暗自庆幸;有的长吁短叹;也有的捶胸顿足,真是世间百态,什么样的都有。 报纸很快卖完了,人们渐渐远去,眼前又恢复了平静,地上留下一片狼藉, 看到这一切,林聪感觉故土真的变了,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在家里没事,林聪就拿出曾经当过炊事员的手艺,给家里露了两手,感觉还不错。 一日,忽然一个深刻的教训出现了,原来一个多年不联系的同学杨贵打来电话找林聪,声称有要事协商,非林聪出面不可,电话里是迫切至极,林聪对他其实没什么好印象,因为杨贵一贯是游手好闲的,但转念一想既然是同学,大家原来相处一场,现在需要帮个忙,就去一趟也无妨,反正现在家里也没事,于是就答应了见面。 按时到约定地点见了面后,杨贵是格外热情,拉着手是诉说当年同学之情。 找了个僻静的茶座,要了一壶茶坐下后,慢慢聊着。 林聪笑着问道:“听说你当了小老板,混的不错,怎么忽然会想起我呢?” 杨贵连忙说道:“我什么时候也没忘了同学,有几次想找你,可是你家门槛这么高,怕你不理我呀。” 听了这话,林聪有些反感,可只当他开个玩笑,也就算了。 林聪又问道:“我是那样的人么,你一叫我,我不就出来了么,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可杨贵却问道:“你老爸现在当什么官的?” 此言一出,林聪是立刻警觉起来,心想“今天准没好事”。 于是就含糊的答到:“他都快退休了,还当什么官,你有事就跟我说吧。” 杨贵故作神秘的说:“有一个东西,那可是值大钱的哟,现在需要买下来,所以请你帮帮忙,你看怎么样?” 林聪虽然不解,可还是想问个明白,于是接着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杨贵道:“在我二舅手里,他一会儿就到。” 说罢,就打了个电话,果然两三分钟就进来一人。 既然是同学的长辈,林聪还是礼貌的站了起来,问候握手后三人又坐下了。 林聪一细看,此人和杨贵还是比较像一家人,只是长的白毛秃顶、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有点像罗自生一般,一看就是个老混世的,林聪觉得有些反感。 只见他笑呵呵的说道:“小林啊,杨贵说了,你跟他关系可好了,对人又随和,对朋友最讲义气,从不嫌贫爱富,从不摆官架子,从不仗势欺人,为人最诚恳,办事最讲信用,?????? 啰里啰嗦,讲了一大通漫无边际的话,什么好听说什么,把林聪说的是云里雾里的,半天摸不着头脑。 林聪耐着性子,好不容易等他白话的差不多了,连忙给他倒了杯茶,说道:“您老,喝杯茶,大老远的,怪辛苦的。”其实林聪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 杨贵二舅喝了口茶,才压低声音,凑近林聪说道:“我这里,有件东西,可是值大钱的哟!”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眼睛左右扫了一圈。 林聪心想“总算谈到正题了”,感到气氛有些紧张。 只听杨贵二舅又说道:“别人我都信不过,只有你我才最放心。” 林聪问道:“不知您老说的是什么东西,我能不能见识一下呢?” 杨贵也说:“二舅,您给他看看呗。” 杨贵二舅神秘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皮夹子,递到林聪面前,声音极低的说道:“你看。” 林聪接过皮夹子,打开一看,里面夹着一张花花绿绿的纸币,上面有人头像、有徽章、有大印、有许多不认识的文字、还有一组长长的数字,不知“1”后面有多少个“0”。 林聪大概看了看,没看明白,只觉得好像一张废纸一样。 于是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杨贵二舅摇头晃脑的解释道:“这是我们一个老乡家里祖上留下来的东西,是古代国家发行的债券,一共只有十张,这一张是面额最大的,他们家已经传了十几代人了,现在可值大钱了,由于现在做生意急于筹钱,想把它卖掉,开价是三万元,如果我们买下来,转手一卖,咱们三个每人可以分至少一百万元,你看有多划算。” 杨贵在旁边是一个劲的点头,喊“对,对”。 但他们不知道,林聪虽然既没学过金融,也没有经商的经验,但也不是愚蠢到什么话都信的地步,他从小受父母严格的家教,做什么事都规规矩矩,平时又是读书看报,对金融诈骗的例子还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设计到钱的方面,不论多少都会和父母说的。 林聪听他说完了,故装考虑的样子,问道:“那您老的意思是?” 杨贵二舅连忙伸长脖子说:“现在只要出三万元把它买下来就行了。” “哦!”,林聪应了一声,既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不同意,拿起债券看了一下,数了数数字,尽然是“1000000000”,心想“好大的金额呀,难道真会向他们说的那样”。 再看他们两个,一个瞪着眼睛,一个伸着脖子,急不可耐的等着林聪的回话。 林聪微微一笑,道:“您老的意思是,要我拿三万元把它买下来么?” 杨贵二舅挤出个笑脸,露出两颗大金牙,连忙说道:“不,不,咱们公平交易,你只要出一万元就行,事成之后绝不让你吃亏,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看他那样,林聪真有点恶心,于是强忍着说:“这样吧,您老要是放心,我把它带回家里,给我父母看看,然后在给你们回话咋样?” 他们两人互相看了看,犹豫了片刻,还是勉强答应了。 杨贵二舅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说道:“千万别搞丢了,不要让别人知道了,最好是今天就给我个消息?????”乱七八糟鬼扯了一大通。 于是林聪揣着所谓的值大钱的“宝贝”,转身回家了,只觉得怀里好像沉甸甸的感觉,暗笑自己太紧张了。 回到家,林聪把事情告诉了母亲,又拿出债券给母亲看了看,母亲没说什么,只是要林聪打电话请示一下父亲。 林聪拨通了父亲的长途,电话响后是父亲接的电话,林聪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详细告诉了父亲,本以为定会遭到父亲的训斥。 可电话里传来的却是父亲的“哈哈”一阵大笑,就听父亲说道:“你把东西还给他们,就说没有钱,就完了,其余什么都不用说。” 林聪还是有些不明白,就问道:“要是他们说的是真的呢?” 父亲回答道:“你就放心吧,这保证是百分之千的骗局,傻小子听你爹的没错,你可以问问你的战友们。” 林聪当然听从父母的话了,挂了电话后,就立刻又给杨贵二人打了个电话。 两个小时后,又见到他们两人。 林聪说道:“对不起,我实在没有这么多钱,还是算了吧。” 杨贵有些急了,叫道:“找你老爸,还怕没钱。” 林聪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老爸只是一个当工人的,哪来这么多钱呢。” 杨贵二舅当然是个老滑头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林啊,要不事成之后,给你一半,我和阿贵只要一半,你看怎么样?” 他还以为是林聪嫌钱少了。 林聪听了,一本正经的说道:“您老误会了,我做事从来不喜欢占人便宜的,我没骗你是真的没钱。” 杨贵二舅还是不甘心,继续说道:“那你找你们单位同事先借点怎么样,事成之后再还他们不就行了。” 林聪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那有些不太方便。” 杨贵二舅到底露出了狐狸尾巴,他凑近林聪,低声说道:“我早就知道,你老爸是掌大权的人,你建议他,把单位资金借用一下不就行了。” 林聪虽然本份,但不等于愚蠢,善恶忠奸一向分的很清楚,一听这话,明白他们打的是如此算盘,顿时脸色大变,狠狠瞪了杨贵一眼,杨贵在旁边是一个劲的点头,喊“就是,就是”。 林聪转眼用剑一般的眼神看着杨贵二舅,足有二十秒钟没有说话,军人的气质另这个白毛老头有些心惊肉跳。 林聪终于开口道:“您老不是开玩笑吧,我老爸权利再大,也是靠工资吃饭的,单位的钱一分一毫都是国家的,一厘钱他都不会动的,我看你们还是死心吧,这笔生意我是不会借的,你们爱找谁找谁去,发了财,我恭喜你们,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杨贵也没料到林聪会来这么一手,顿时傻了眼。 杨贵二舅眨巴眨巴眼睛道:“哎,小林呀,有钱不赚白不赚那。” 林聪用剑一样的眼神,盯着他们两个,铿锵有力的说到:“我林聪受教育多年,虽然读的书不算多,可还知道良心两个字怎么写,我可以赚很多钱,可昧良心的钱我绝对不赚。” 林聪说罢,趁他们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转身疾步而去,听见背后杨贵二舅说道:“完了,出来混没钱,咋俩只好打赤脚了。” 林聪坐在班车上,心里暗暗思量,难道这个世道真的变了,连旧时同窗也来诈骗自己,真不知道下一个上当受骗的会是谁,要不是看在同窗的份上,真想几个拳头将两人全都放到,一解心头之愤。 回到家后,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母亲,又电话告知了父亲,虽然受到父母赞扬,可林聪心里还是觉得沉甸甸的。 次日,林聪到学院闲聊把事情跟原凡、张华说了一下。 原凡道:“这种事情早就发生过多次了,整个都是骗人的。” 张华道:“那玩意儿,最多值十块钱,不信你到银行问一下。” 说罢,张华真的给一个银行的朋友挂了个电话,得到的答案是,这种债券可以收藏,但毫无经济价值。 林聪知道后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心想这可真是一个深刻的教训,不过又让自己长了见识。 几天后,曾建、陈山的跑马场初具规模了,请一些战友约着一起来去凑个热闹,于是大家兴致勃勃的来到了旅游区。 说是旅游区,其实是一个大山沟,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游客还是很少,公路也没通,大家是骑着自行车到达目的地的。 放眼一望,真是一片好风光,但见那:高山峻极、大势峥嵘;峰峦起伏、草深林密;崖前草秀,岭上果香;红雾迭迭千条绕;彩云飘飘万道飞;绿的是槐、翠的是竹、白的是李、红的是桃、高的是松、矮的是笋、柔的是柳、坚的是石;清泉流石间、燕鹊落枝头;露滴花草舞蜂蝶、石投涟漪惊鱼蛙;日照峰巅生紫气,鹰落崖顶抖威风;万花丛中锦鸡斗、青竹林里幽鸟啼;凤凰落林聚千禽,麒麟镇洞辖万兽;真觉是,洞天可比蓬莱阁、福地不逊桃花源。 大家从回家到现在都一直在忙碌工作的事情,很少出来散心,今天一来的这里,看到风景独好,都赞叹不已,个个心情愉快。 林聪记得还是上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春游来过一趟,对一个落差不高的瀑布还有些印象,只是现在也找不到在哪条山沟里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一边聊着天,一边跟着陈山往场子里走去。 林聪大声说:“要是能在这里买块地,种点庄稼,盖间房子,过日子也不错。” 张华说:“那可是神仙一样的生活呀。” 原凡唱到:“神仙也是凡人做,只是凡人心不坚。” 段平问道:“这里有多少人?” 陈山回答道:“有上百户人家,不过比较分散。” 林聪打趣道:“那我们可以到这来当上门女婿。” 彭通道:“那挺划算的,连房子也省了。” 莫柱道:“人家还不一定要你呢。” 逗得大家是哈哈大笑。 说着走着,到了跑马场,曾建正在喂马,见大家来了,就招呼大家进场子。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三章节-故土情 说着走着,到了跑马场,曾建正在喂马,见大家来了,就招呼大家进场子。 马的数量还不多,总共只有七八匹,不过都经过挑选才买来的,都算是良种马。 这时,曾建牵出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大家围拢过去,仔细一看,都说是一匹好马,比在部队是养的战马还要强许多,看那马浑身上下,枣红的颜色十分亮丽,从头至尾一根杂毛都没有;鬃毛黑得发亮,四个蹄子倒是雪白的;嘶喊两声,打了两个响鼻,好像有腾空入海的样子。 彭通问道:“这不是赤兔马吧?” 曾建笑道:“赤兔马是什么样,只有三国的人才知道。” 林聪听了,大声念道:“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什么什么,后面我也不记得。”一下忘了,卡了壳。 原凡补充道:“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 林聪道:“还是你厉害。” 原凡笑道:“我只记得后面两句。”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陈山连忙提醒大家:“不要站到马后头了,小心被马踢了。” 张华问:“你这马听的懂人话么?” 陈山道:“当然懂了,比某些人还会听人话。” 段平道:“说的没错,现在是该说人话的不说人话,该干人事的不干人事。” 彭通道:“人要是像马一样的活着也挺好的。” 曾建问:“像马有什么好的呢?” 彭通道:“至少可以站着睡觉,连床都省了。” ?????? 林聪道:“传说有一个古老民族的人,从马的眼睛里能看见未来。” 原凡道:“据说战马的眼睛,任何时候显得都很平静,无论是闲情之中还是面对强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惊慌,即使当生命受到无法抗拒的伤害时也没有那种无望的逆来顺受,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曾建道:“你们知道的还不少。” 林聪说:“书中自有黄金屋。” 这时,只见陈山一纵身已跃上了马背,喊道:“可是书上不会教你怎样骑马。” 话音未落,一扬马鞭“驾”,枣红马已飞驰而去。 他跑了两圈后,回到原位勒马站住,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我的骑术还不错吧。” 于是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往马背上爬。 林聪不爱凑热闹,看大家都去骑马,就独自坐在一边看着。 曾建拿出两瓶矿泉水,问道:“怎么不骑。” 林聪说:“等一会儿”又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开张。” 曾建答道:“早着呢,手续都没办下来,这当地政府审批麻烦着呢。” 林聪问道:“是不是这证那证的?” 曾建道:“健康证、卫生证、消防证、施工证、营运证、税务登记证等等,一大堆缺一样都不行,还要和当地人搞好关系。” 林聪有些吃惊,问道:“这当地也有黑势力么?” 曾建答道:“当然有了,应该叫地头蛇,不给好处说不定哪天就把你场子砸了,不过还好,他们中也有不少是当过兵的,听说我们是当兵回来的,对我们还算客气。” 林聪听了曾建的话,心里是一阵翻腾,感觉真不是个滋味,心想“难道现在做什么都这样难么。” 大家都兴致勃勃的骑过了几圈,林聪本不想骑了,但陈山还是催他上马骑了一圈。 大家正聊着呢,只见场外走来了两个当地模样的中年人,曾建见了连忙迎到场外去了,他们说了几句话,曾建又给他们递了两根烟,还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他们,然后他们才离去。 回来后,林聪问道:“他们是不是来说收保护费的。” 曾建笑道:“也不完全是,我们不在的时候,他们给我们看场子,这样有他们在,别的人就不会来捣乱了,随便给他们点好处,利用一下也是应该的。” 段平说:“现在这种人有的是,只要给点钱,就好办事,还挺有职业道德的。” 张华说:“这不也是一种职业么。” 又热闹了一阵子,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晚上,林聪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心里一直不能平静,想着自己“今后会走上哪一条道路呢。” 第二天,林聪又给厂里打了个电话询问工作的事,可是厂里还是让他继续等等。无奈,林聪给父亲通了个电话,父亲告诉林聪,现在闹经济危机,连工资都发不出来,更别说安排工作了,安慰他别太着急了,静下心来再等等。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中学好友唐力约林聪出去坐坐,林聪当然高兴,两人是中学最要好的朋友,因为唐力最近刚当上了父亲,所以忙的两人一直没见面。 按时见面后,两人是格外开心,找了一家餐馆是边吃边聊。 酒菜上齐后,两人一举杯,第一杯酒是一饮而尽。 林聪先打趣的问道:“怎么样,当爹辛苦吧?” 唐力叹口气,道:“唉,还有不累的么,4小时不睡觉,你回来都好些天了,只给你打了几个电话,真是太对不起了。” 林聪连忙道:“诶,应该是我说对不起的,你现在已是为人父母,我应该上门恭喜才对的,只是因为工作还没落实,所以心情一直不太好,才没有找你的。” 唐力关切的问道:“那你工资还有么?” 林聪答道:“只有基本工资,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唐力又问道:“那你们战友都找到工作了么?” 林聪答道:“你想,连我都困难,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落实工作呢,现在是爹死娘嫁人了。” 唐力不由得点点头道:“嗨,别说你们,就是我们厂里,好多都停薪留职了,有工作都不干,都跑到外面做生意去了,我要不是老婆要生了,我可能都走了。” 林聪不解,问道:“你又不懂经商的,又没多少钱,又没什么关系,出去怎么做呢。” 唐力一哼,道:“不做的话,永远都不懂,心动不如行动,只有做了才知道。” 林聪又问道:“你不觉得现在出去晚了么?” 唐力斩钉截铁的说:“只要肯做,什么时候都不晚,要做就不能顾虑太多。” 这句话,林聪听了,心头一震,不由得呆住了,觉得真是给自己敲了个警钟。 唐力桌下提了林聪一脚,说道:“想啥呢,喊你也没反应,旧毛病又犯了。” 林聪回过神来,说:“我想,做事真的很难,我们战友想就近开个跑马场,都左不行右不行的。” 唐力道:“你要是出来做,那要比我们强得多,你家又有钱,你老爸又有地位有关系,做啥不行,真要出来,我就跟着你混。” 林聪苦笑了一下,道:“我爸会同意么,要做早就做了,还会让我当兵去,真是的。” 唐力道:“你家和我家不一样,我家弟兄三个,你老爸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出去了,你老爸怕抱不上孙子。” 林聪道:“是呀,要不怎么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唐力道:“那你还不快找个媳妇,给你老爸生个孙子。” 一句话说罢,俩人是哈哈大笑????? 饭吃玩了,两人走出一边欣赏夜景,一边聊着些难忘的往事。 林聪叹道:“唉,时间过得太快,一转眼十几年都过去了。” 唐力道:“你还是喜欢唉声叹气的,好像很不开心似的。” 林聪点点头道:“还是你知道我,的确很不开心。” 唐力问道:“你家这么好的条件,还有什么使你不开心呢?” 林聪答道:“没错,有很多人都是这么对我说的,可是每当我听见这句话时,不知为啥,我就会觉得很不开心,感觉很郁闷,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唐力问道:“你是对工作、对生活,还是其它方面呢?” 林聪摇摇头,说:“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总觉的自己是虚度光阴。” 唐力道:“你已经很不错了,你看那些老爹当官的一个个又嫖有赌还吸毒,你连烟都不抽,很给你家争气了。” 林聪道:“这是为人处事的基本原则,我要是连这些都把握不住了,还有什么脸,面对我的父母呢,再说他们都老了,干不了几年该退休了。”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一家音像店的门口,见有很多光碟正在叫卖,林聪说:“正好我给我给外甥挑几张好看的,回来这么久了,还没有给他买过东西呢。” 于是,两人走进去,开始挑选光碟。 正看得入神,忽然,一只手像林聪肩膀拍来,刚一触道,林聪肩膀立刻本能的往下一沉,同时一把搞住对方的手腕。 “聪聪,别这么大劲”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林聪一看这不是徐江还能是谁。 虽然跟他很少见面,但战友交情多少还是有的,两人还是热情的握了握手。 林聪拍拍他的肩膀,问道:“这不会是你的地盘吧?” 徐江得意的说:“不我的谁的,当然是我的了。” 说罢,给林聪、唐力递出两根香烟。 徐江拿出打火机,给唐力点上,又给林聪点,但林聪摇了摇头。 徐江道:“这还是你送我的打火机呢。” 林聪道:“你没忘记就够意思了。” 三人坐下,徐江问:“好久没见了,到哪当老总去了?” 林聪笑笑,道:“我像当老总的人么,你倒是个老板了。” 徐江摇摇头,说:“不搞咋办呢,工作也不给安排,没饭吃,只有借钱做点生意了。” 林聪道:“上次韩占借我钱,不知干啥去了。” 徐江说:“我知道,他们好几个都出去进货去了,我叫他们帮我看看外面行情呢。” 林聪“哦”了一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开店呢。” 徐江道:“本来我没找到位置的,后来甘峰说认识这里夜总会老板的小舅子,牵了个线给了点好处费,我就来了,租金还不算贵。 林聪吃惊的问:“这是夜总会的地盘?” 徐江道:“对呀,就前面那家。” 唐力插嘴道:“不就是燕舞夜总会么,我一个老乡也在那当领班呢。” 徐江又说:“甘峰也在里面打工呢。” 林聪又吃惊的问道:“他在里面干嘛?” 徐江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搞保卫的吧,一会儿你们可以进去转转。” 林聪轻叹一口气,问道:“这里生意好不好?” 徐江道:“还行,周末人挺多的,你要有人就给我关照一下呀。” 林聪笑笑道:“行啊,回头我建议集团老总,要搞活动,所有分厂就都到你这里来进货,两下子就把你这店搬空了。” 徐江欣喜道:“那好,说死了哦,到时候提前通知我,我好备货。” 三人都乐了。 又聊了一会儿,徐江起身招呼客人。 看他忙碌着生意的身影,林聪莫名的叹口气,两人就起身告辞了。 又走了不远,人车忽然多起来了,林聪抬头一看,原来是到了“燕舞夜总会”的正门口,真是一片的五彩霓虹、门庭若市。 林聪对这种场所最为反感,因为使他又想起当年“红粉恋人夜总会”门前的一幕。本想快步离去,但唐力的老乡刘领班正在门口揽客,见唐力两人走来,连忙热情的打起招呼,几个穿晚礼服的迎宾小姐,一下子也围了上来。 盛情难却,两人只好走进夜总会大厅,喧闹的音响、刺鼻香味的空气、耀眼的灯光、光怪陆离的舞台,都使林聪感到透不过气来,再看形形色色的俊男靓女、老板老大们,有的是西服革履、风度翩翩;有的是油头粉面、忸怩作态;有的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也有的是旁若无人、自命不凡。 坐下后倒了两杯茶,还没怎么说话,就见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在两人周围转了几圈,刘领班过去和他们打了招呼后,他们离去了。 刘领班回头解释道:“觉得你们面生,所以多看了几眼。” 林聪坦然一笑,说道:“没关系,对陌生人应该多看几眼。” 这时一个着晚礼服的妈咪领着几个妖艳的小姐已贴了过来,好一阵甜言蜜语,“大哥、老板”不停的叫着,林聪低头品茶,只当是没看见。 妈咪凑近,一手竟然达到林聪肩上,嗲声道:“这位老板好酷,挑一个了。” 林聪轻轻摇摇头,唐力连忙谢绝了她们,妈咪小姐们只好都悻悻的离去了。 刘领班笑道:“这位兄弟干嘛这么严肃,出来完嘛。” 唐力解释道:“这是我老同学,玩的相当好,刚当兵回来。” 刘领班肃然起敬道:“原来是军人哪,来来,我敬您老哥一杯。” 说罢,叫了两瓶啤酒,给三人都倒上。 林聪礼貌的谢绝了,唐力道:“来,我替他喝。” 说罢,把两杯酒都一饮而尽。 林聪问道:“你们这儿是不是招了一些当过兵的。” 刘领班说:“我也不太清楚,老板的事,我们可不敢问。” 林聪点点头,四周随便看了看,没见到甘峰,就没有再问了。 大厅里实在太吵了,刘领班看林聪实在坐不住,就把他们两人带到外面一个平台上,平台上播放着轻音乐,下面是一个人工湖,空气新鲜、夜景也不错,坐下后,林聪松了一口气。 刘领班有事,先忙去了,两人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品茶,一边聊天。 林聪问唐力:“你常到这种地方来么?” 唐力答道:“只来过几次,都是别人请的。” 林聪道:“我回来这些天,感觉到处都不适应了,就想进了这家夜总会一样,透不过起来。” 唐力道:“只有你适应环境的,没有让环境来适应你,只有适应了才能找到自己的平台,就像我们现在坐在这里一样。” 林聪摇摇头,叹口气道:“环境的平台我可以找到,可是心里的平台我怎样才能找得到呢。” 唐力道:“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不要以为别人都比你过得轻松,想那么多干嘛,来吃块口香糖。” 说罢伸手递过来一块口香糖。 林聪苦笑了一下,道:“但愿如此,上帝给予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说罢,伸手接过口香糖。 一不小心,口香糖没接住掉在地上,林聪俯下身去捡,就在耳朵微微接触旁边金属栏杆的一刹那,林聪听到了一种声音,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种声音对于林聪来说有一种本能的感觉,好似一种曾相识的声音,似乎好像勾起了某种回忆一样;就好比能激发野兽原始兽性的声音,但熟悉之中似乎又有些陌生的感觉,感觉这个声音似乎来自于地下。 “你在干嘛呢?”唐力问道:“怎么捡个口香糖就呆那儿了呢?” 林聪反问道:“我听见一种奇怪的生意,好像有人在训练搏击一样。” 唐力说:“可能是电影吧。” 林聪又问了一下侍者,也说不清楚,站起来又一听好像生音又没有了,只好暂时不提了。 唐力看看林聪说道:“你的思想包袱背的太重了。” 林聪手撑额头,说道:“是的,已经有人说过了,我自己也知道,可是我总觉的无法摆脱心里一个巨大的阴影。” 唐力问道:“你感觉阴影从何而来呢?” 林聪摇摇头道:“我的家庭,但也不完全是。” 唐力道:“是你从小被父母管你太严了,所以现在虽然大了,但思想上还是放不开,使你不敢放开手脚干自己的事。 林聪长叹一声,道:“你说的很对,可我怎样才能放的开呢。” 唐力向后一靠,道:“那要看你自己的了,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林聪也向后一靠,道:“咱俩说半天白说了。” 这时,唐力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夫人催他回家。 唐力笑道:“有老婆真是麻烦。” 林聪也笑道:“你被老婆管着,不也放不开么。” 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帐已被刘领班结了,两人出去打的,可门前已经没有了,就转到后街,拦了个摩的,只能坐一人,林聪就让唐力先回去了,反正自己没事,慢慢走回家也行。 唐力走了,林聪一个人静静的向家的方向走去,这时路上人和车都很少了,安静了许多,刚刚只走了十几步,刚才那个注意过的声音,隐约又传入里林聪耳朵,这一次更加清晰,林聪感觉到这个生音就从自己附近的一个地方发出的,好像正在召唤自己一样。 林聪剑一般的眼神迅速搜索四周,没有发现异常,自己正在夜总会的后街处,这里人气稀少,灯光昏暗,一条贴着夜总会后墙的小胡同被发现了,林聪走到胡同口,侧耳贴在墙上仔细一听,没错!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的。 没有什么犹豫,直觉告诉林聪,里面可能正在发生一场战斗,必须马上进去。 林聪蹑足潜踪,像猞猁接近猎物一样,向里搜索前进,里面越走越黑,幸亏眼神好,旁边堆得都是一些废旧材料,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又走了一段,生音越来越清楚,有叫好声、鼓掌声、格斗的嘶叫声,好像正在进行一次搏击比赛,但喧闹的嘈杂声中隐约还夹杂这声嘶力竭的呼救声,这不得不使林聪提高自己的警惕。 终于,前面不远出现了灯光,林聪走进一看,是一个贴在地面上的小窗口,只有自己膝盖高,生音正是这里传出的。 林聪俯下身去,向里张望,原来里面是夜总会下面一间很大的地下室,难怪外面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此时里面男男女女的挤满了许多人,只见他们有的是耀武扬威、得意洋洋;有的是坦胸露背、又叫又嚷;有的是浓妆艳抹、娇媚作态;也有的风衣礼帽、高深莫测,周围还有很多带着黑墨镜手持铁尺的打手在溜达,一些侍者忙着端茶倒水。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林聪看见,原来地下室中间用钢丝网围了个场地,里面有两个选手正在进行搏击比赛。 搏击对于林聪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可当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是大吃一惊,这哪里是在比赛,一个拳手正对着对方的要害部位拼命的击打,几下子他的对手就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可是连个裁判都没有,这分明是在置对手于死地呀,场外的观众是沸腾到了极点,林聪觉得自己浑身直冒冷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惑的想着这是什么比赛呀? 猛的,林聪想起复原前,一位超期服役的同乡老班长兰庆告诫的话:“你们回去后,要老老实实的工作,不要相信有免费的午餐,靠自己劳动致富才是最可靠的,天上是永远不会掉下馅饼的。尤其千万要注意的是不能被黑道上利用来打黑拳,这时及其危险的生命赌博,一旦被利用,会随时丢掉性命的。” 林聪、原凡等几人想了解清楚就进一步追问,兰庆老班长先没说话,忽然一伸手到自己嘴里,尽然把整幅牙齿取了出来,笑笑又放回口中,林聪等人惊愕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兰老班长说道:“我入伍两年就排名全师自由搏击十强,准备参加全军比赛,当时团长准假,我回家探望父母,也怪自己年轻气盛,不辨是非,被黑道上利用来打黑拳,开始还连赢了几场,人家都叫我“雷豹”。 结果这一下可惹恼了对方,于是就派出一个绰号叫“铁狼”的黑拳高手来,这家伙的拳法可真了得,那是快如闪电、重如泰山,上来只一拳就打掉了我整排牙齿,要不是家人报了警,警察及时赶来,我恐怕早就没命了,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靠假牙吃饭那。” 大家听了,都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兰老班长继续讲解道:“所谓的‘打黑拳’就是以赌博的方法进行拳击,属于违法活动,一般在地下进行,直接用拳头打,不戴任何护具,失败者一般都是重伤或死亡,黑市拳手不是什么英雄,而是一些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万万不可涉足。” 当时听了兰老班长的话,大家惊得是脊梁骨直冒冷气,这些话林聪是牢牢记在心里。 这些话,林聪现在字字想起,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今天自己亲眼目睹的就是耳闻已久的“打黑拳”。 原来,燕舞夜总会的后台是这几条街上的帮派老大,长期依靠这个黑拳市场谋取暴利,同时还垄断了附近的所有黑拳市场,生意一直很好,黑道上的各色人物纷纷推出自己的黑拳高手,进行高额度的黑拳赌博,赌注金额相当可观,今天正在大赌一场。 林聪回过神来,仔细看着场上的两个拳手,一个着红;一个着黑;此时黑方拳手暴雨般的组合拳已把红方拳手打的满面鲜血,毫无还手之力,可黑方并没停手,猛的一个“侧钩拳”,正中红方拳手太阳穴,顿时红方拳手口吐白沫,仰面倒地,黑方拳手胜利了,红方拳手被抬了下去,黑方的人是举杯祝贺,欣喜若狂。 林聪几乎惊呆了,这不就是杀人么,他真为红方的拳手担心,看样子很可能活不成了。然而令他吃惊的还在后面。 接着,红方又派出了拳手,由于是背对着的,距离又较远,林聪没有看清面容,但觉得走路的样子有点眼熟,当时也没想多的。 双方立刻交手,林聪看到,两人一开始就下了狠手,黑方还是刚才那个拳手,拳法刚烈,如暴风骤雨一般,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拳击手出身,但不善于腿法,远距离作战不行。红方则不然,身法灵活、而且拳法、腿法、膝、肘都结合的不错,搏击中很带有泰拳的打法。 黑方拳手已连续十几拳都被红方拳手躲闪过,有些着急,猛一个右反鞭拳,狠击红方拳手右太阳穴,只见红方一低头,黑方拳手右拳落空,由于用力过猛,一时收不会来,露出胸前、颈部、面部一大片空挡,红方拳手是毫不客气,把握住时机,一纵身平地跃起,猛抬右膝是“啪”的一声,狠狠的击中黑方拳手下颚及咽喉部位,黑方拳手喉结顿时被重创“哇”的一声是口吐鲜血,当场倒地昏厥,全场又是一片嚎腾。 这一幕,林聪看得是真真切切,惊得他几乎叫出声来,这种泰拳膝法太熟悉不过了,当即是一眼认出这不是他还能是谁,原来,红方的这个拳手正是甘峰。 甘峰怎么会到这儿来呢,这还的从回来说起。 大家下了火车,各自回家后,甘峰也开始忙碌自己工作的事,可和大家一样,哪个单位都人满为患,自然原厂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工作的问题,只有闲着,可是他哪是一个老实人,从小就打架斗殴,后来又赌博成性,欠了别人不少钱,之所以当兵去,一半的原因是为了躲债,回来几天,在外面一晃悠,各路债主又找上门来了,只好东躲西藏的,找战友借钱,可谁都知道他好赌成性,没人借,还想找林聪借,可想想关系没搞好,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好向债主们求情,其中就有债主一个叫尤庆,就是前面徐江提到的燕舞夜总会老板的小舅子,现任燕舞夜总会的经理,而实际上这家伙正在物色打黑拳的人选,正好相中了甘峰,尤庆先主动拿出钱来叫甘峰还给了其它债主,甘峰自然感激,然后叫甘峰写下欠条,按了手印,再经过他一番诱惑,甘峰不了解内情但为了还债就同意了,这样就把甘峰牢牢控制在了自己手里,接下来的几天,甘峰也真是没有白练,连赢了好几场,让尤庆一伙是大发横财,把他们得意的不行,把甘峰当成摇钱树一样,分了甘峰一些钱,这样各路的黑拳高手一时云集于燕舞夜总会的地下室,引起了一场场血腥的屠杀。 现在林聪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情况,甘峰怎么来的他倒是没怎么想,接下来的一幕使他暗暗为甘峰担心,虽然两人关系不好,但毕竟是多年的战友,面对强敌自然要站在一条战线上。 现在对方已派出了新的拳手,这个拳手一出场,全场立刻安静下来了,显然除了甘峰,所有人都认识他,林聪仔细一看,也倒吸了一口冷气,甘峰的个头已不算矮了,但这个黑拳手的身高、臂长、腿长都在甘峰之上,脸上毫无表情,只是一双眼睛,阴森中含着可怕的杀气,身体是格外强壮,浑身上下是疤痕累累,一看就知此人已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决斗,身材高大,走路却悄无声息,这正是他训练有素的结果。 此人是谁,甘峰、林聪当然不认识了,他是对方的王牌摇钱树,绰号“狂鲨”,在这个打黑拳的圈子里可是无人不知他的厉害,此人极具杀伤力,可以说就是一台杀人机器,败在他手下的黑拳手不知有多少,许多都丢了性命。 林聪知道,甘峰向来傲气惯了,从不肯轻易服输,今天也必定接受这场硬仗,心里真替他着急。 果然,甘峰上场了,场上又是一片沸腾,双方都毫不客气,上场就交了手,一出招,林聪就看出此人不仅擅长自由搏击和空手道,甚至还比甘峰更熟练使用泰拳招数。 此时,双方已连过了二十几招没分出胜负,狂鲨真如杀人机器一般,招招要置甘峰于死地,甘峰仗着训练有数,暂时还没吃亏。 狂鲨可是毫不留情,一拳块过一拳,一腿狠过一腿,甘峰被他逼的毫无喘息机会,由于臂长、腿长不占优势,于是尽量躲过拳脚,贴近对方,想避远战改近攻,但很块又被对方膝、肘、头几下子逼出圈外,实在是危险之及。 双方已过了一百多招,甘峰的体力渐渐有些不支,通身是汗,出招速度显得有点缓慢下来、力度也差了一些,可狂鲨却越战越猛,一拳闪电般击向甘峰左眼,甘峰急闪,谁知一下中计,只见狂鲨左手五指如铁钩一般,迅雷般狠扣甘峰咽喉,这是狂鲨久练的“虎爪”功夫,威力极大,甘峰急忙后退半步,同时一抬右手,想锁住他左手脉门,但还是稍慢半拍,被他一爪撕下颈部五条皮肉,顿时血流如注,留下五个鲜红的爪印。 一受伤,甘峰是大急大怒,快速抬右腿,猛踹狂鲨前胸,只听“啪”的一声,狂鲨前胸被结结实实的踹了一脚,可没想到,狂鲨是纹丝不动,甘峰却被震得“蹬蹬蹬”接连后退好几步,顿时甘峰是大惊失色。 原来狂鲨不仅精通进攻招数,还练有一身排打硬功夫,平时训练时都是用铁杆敲击全身,所以甘峰这一脚只当是给他挠了个痒。 甘峰惊呆了,狂鲨可没闲着,一个跨步上前,紧接着身体凭空一跃,对着甘峰前胸,双脚同时一个前踹,真是又快又猛。 甘峰回过神来,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急忙抬双臂招架,护住前胸的同时已中了招,双臂和胸口都是一阵剧痛,幸亏训练有素,中招同时使了一个借力,来了个后滚翻,才抵消了一部分冲力,就这样也忍不住,口中一腥,险些喷出一口鲜血,为了不让对方看出,硬是咽了回去,又勉强站起。 场下是一片沸腾,场上狂鲨更是洋洋得意,狞笑着,一边狂叫着“来呀、来呀”,一边挥舞着钵盂般大的拳头,还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脸和胸,一步步逼向甘峰。 甘峰当然不会服输,运了口气,定了定神,站起后只觉眼冒金星,险些又要跌倒,忙扶住护栏,喘息了一下。 狂鲨这回逼得更近,招招不离甘峰要害,闪电般的组合拳打得甘峰左躲右闪还中了不少招,渐渐只能招架没有还手之力了。 接着狂鲨又抓住甘峰双肩,用膝盖猛击甘峰腹部、裆部,甘峰双掌下压,挡住对方膝盖,可被狂鲨狠狠的一记下勾拳击中胃部,顿时口吐黄水,一下支持不住向前弯下腰来,狂鲨趁此机会,一下跳起,借用落下的力,用右肘部发力猛的一个下砸,正中甘峰后心,只听甘峰一声惨叫,一下趴到在地顿时不省人事,一动不动了。 狂鲨这边是欢叫如雷,可急坏了尤庆一伙,因为甘峰如果真的败了,那么意味着他们要输掉一大笔钱,他们连忙叫人把甘峰抬了出去。 林聪目睹了这现场的一切过程,只看得自己是浑身直冒冷汗、手脚冰凉,好几次都惊得叫出声来,幸亏现场嘈杂,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现在怎么办”,林聪焦急的想着,只见甘峰被尤庆一伙浇了一杯凉水,灌了几口饮料,又催促他上场继续打。 林聪知道如果甘峰再上场的话,必然有死无生,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战友送死么,虽然自己和他有些误会,但面对强敌,必然会站在一条战线上。 眼看甘峰清醒过来了,咬着牙又要上场了,林聪想报警,可没带手机,出去找电话,肯定来不及了,怎么办,心里是焦急万分!忽然只觉胡同口方法有手电光一闪,同时传来脚步声,不用说,是有人来了,林聪立刻隐身于杂物堆之后。 原来,进来的是两个夜总会的保安,本来应是半小时巡逻一趟,因为老板也怕有事,可这两傢伙偷懒,认为后面没人来,也就一两个小时才到这后面来一趟,根本没想到今天有人在这儿。 林聪见了,暗道“来的正好”,见他们走近,放过了第一个,第二个刚过一步,林聪抬手一掌“咔”砍在他后颈处,这傢伙轻哼了一声,瘫软倒下,林聪将他扶住,轻轻放下,捡起他的手电筒和防暴棍跟在前一个后面,前一个傢伙一点没有察觉,林聪跟上,一拍他肩膀。这傢伙叫道:“干嘛。” 同时转过身来,被林聪手电光一照,顿时两眼昏花,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刚想说:“别开玩笑。” 可话没出口,只觉得脑袋“嘭”的一下,顿时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聪把他俩拖到墙根靠着,一摸他们身上,摸出一部手机,又摸了摸,摸出一个打火机,不由得想起孙子兵法里提到的“后院起火”这一招来,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回头到窗口看了看,甘峰和狂鲨都已经进入场内了,已经是刻不容缓了,林聪顾不得许多,转身放到了几个废油桶,让残油流了出来,把几块旧棉纱蘸上油,点着后,扔进杂物堆,顿时杂物堆着了起来,本还想丢团着火的棉纱进地下室可怕伤了人,就没这样做。林聪随即用手机拨了个火警电话,转身回到那两个昏倒的保安身边,在他们俩的人中处各用力掐了几秒钟,看他们缓过劲来,自己立刻隐身于较远处一个拐角处。 两个保安晃悠悠的站起,一看着火了,吓得大叫:“着火了,救火呀。” 这一喊,地下室的人自然听见了。 火势越来越大,已蔓延到了刚才的地下室的窗口,浓烟滚滚的,里面的人“呜哩哇啦”乱做一团,这时消防车很快赶到了,林聪已撤出了现场,远远的看见消防队员们冲了进去,还又几个巡警也赶了过来,里面的生死赌局自然没法进行下去了。 林聪转到了夜总会的前门,后面的火光依稀可见,心里不由得琢磨道“自己这不是干了违法的事么?”。 火光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来看热闹,林聪隐身于一个电话亭后面观察着,本想看看甘峰是否会从前门撤出,可等了半天,还是不见一个刚才地下室的人出来,更没有一个黑拳手了,林聪知道一定由其它通道转移走了,这是一种常用战术,部队里常提到的,他们也会利用来躲避警察,真是“狡兔三窟”啊! 由于消防队来的快,火势没有迅速蔓延,很快就熄灭了,林聪看没什么事了,自己目的也达到了,转身准备离去,忽见几个人走出夜总会大门,和消防队的攀谈了几句,林聪觉得刚才好像在地下室里见过,但不能肯定。 这个带头的就是尤庆,林聪还不认识,只见他和消防队的领队以及警察攀谈了几句,又拿出烟来递过去,显得很熟悉。 林聪见了倒没什么见怪的,知道这帮人神通广大,哪的人都套的拢,可无意中往尤庆身后的几个人看了一眼,一个年轻女人倒是使他狠吃了一惊,虽然离的有些距离,又换了衣着,原本披下的长头发扎成了一束,但凭林聪的眼力,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韩雪儿。 林聪又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她,又看看其它几人,均不认识。这时他们已送走了消防队的人和警察,转身向夜总会进去,看见尤庆垂头丧气的样子,韩雪儿立刻挽着他的胳膊好一阵暧昧,尤庆搭着他的肩膀,一起进了夜总会大门。 林聪看到这一切,暗想“这个女人难道和他们是一伙的,那陈美露会不会也是的呢?日后如果和她们打交道可一定得当心,正所谓‘最毒妇人心’嘛。”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林聪怕母亲担心就没跟她说所发生的事,只说和同学玩晚了,自己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了,只觉得这一切好像做梦一般。 第二天,一觉醒来,觉得真是恶梦一场,吃过早饭,想起昨晚的事,觉得憋着有些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自然想到原凡,打电话过去,正好原凡半天休息,于是约好时间地点,在一个僻静的小公园,两个好兄弟又见了面。 刚坐下,原凡就看出林聪精神不太好,笑呵呵的问道:“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林聪叹了口气,道:“唉,你的心理学没白学。” 原凡又笑笑道:“那看是谁了,对咱们自己弟兄自然一看便知。” 林聪又叹口气道:“唉,那你看看我,知道找你有什么事呢?” 原凡还是一笑,道:“自然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林聪问道:“你今早听没听收音机?” 原凡答道:“大概听了一下,没甚么好听的,好像说道昨晚哪里着火了似的。” 林聪盯着原凡问道:“我要说火是我放的,你会相信吗?” 原凡盯着林聪答道:“你要是做了犯法违规的事情,一定有极特殊的原因才会这样的。” 林聪点点头,长叹一口,道:“唉!兄弟就是兄弟,知我者兄弟啊!” 说罢,把发生的一切详细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原凡。 原凡听了,开始还不太相信,但林聪把一小截烧黑的棉纱拿出来给他一看,原凡也是惊得一身冷汗,半响没说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原凡回过神来,皱眉说道:“以前光听兰老班长进过,电视里看过,可真没想到残酷的现实就在眼前,真是太可怕了。” 林聪摇摇牙道:“我更想不到居然自己的战友也会加入。” 原凡拍了林聪一下,道:“真是人不可貌相,相识多年,你一向本份实在,没想到你会放火救人,真是太意外了。” 林聪苦笑了一下,问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人呢,你说我做的对么?” 原凡道:“我个人认为,你做的很对,何况你又没有伤人。” 林聪又苦笑了一下,说道:“但愿警察不会找上门来。” 原凡一嗤,笑道:“嗤,你以为警察有我们当特种兵那么勤快,这种事只要没伤人,也就备个案,理都懒得理。” 林聪叹口气,恨恨说道:“唉,你说的也是,难怪夜晚如此黑暗。” 原凡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帮他一把呢?”指的当然是甘峰。 林聪朗朗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总是记住别人的错也不对,实际上害的是自己,既往不咎,宽宏大量才是人生的本质;再说好歹也是多年的战友嘛。” 原凡赞许道:“你不愧是咱团的模范班长,怪不得军首长都对你另眼相看。” 林聪听了又苦笑道:“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骑虎难下呀。” 原凡调侃他道:“本来就是这样的,你没听说‘模范不模范,看你怎么干;干完大家看,看你当模范。’” 说罢,两人不由得都哈哈笑了起来。 俩人又聊了一阵子,看看时候不早了,原凡要到学院开会,二人就分手告别了。 又是几周过去了,工作的事依然没有着落,林聪心里觉得空荡荡的,实在不是个滋味,母亲和姐姐怕他病了,给他做了不少爱吃的菜,可林聪一点胃口也没有。 这一天,林聪正在家活动拳脚,双节棍舞的是上下翻飞,如孔雀开屏一般,把小外甥逗得“咯咯”直笑,手舞足蹈的。 忽然电话铃响了,是段平打电话来,听他风风火火的说有事要和战友们说,晚上要大家到他家附近见面,林聪也没什么事就答应赴约了。 到了约定的地点,是段平家亲戚开的一个茶座,看见彭通、莫柱、徐江、颜军等一些战友已经到了,就和他们打起招呼来,大家都有些日子没见了,所以都互相嘘寒问暖的。 段平忙着给大家端茶倒水,见林聪来了,忙过来打招呼,又倒了一杯茶,林聪在彭通、莫柱等人旁边坐下来环顾了一圈,多数都是战友,但没有看见原凡、张华。 段平笑着说道:“您老兄能来,真是给我面子,今天是请你来帮我出主意的。” 林聪也笑笑道:“兄弟有事,我能不来么。” 彭通嚼着花生问道:“到底啥事,把我们都叫来?” 段平得意的答道:“当然是好事了。” 莫柱调侃道:“是不是升官发财了。” 徐江叼着烟,摇头晃脑的叫道:“不是哪个女人看上你了,非要嫁给你吧。” 颜军也跟着叫道:“那肯定是个离过婚的。” 大家听了是一阵哄笑。 林聪问了一下大家工作进展如何,可大家都说没有正式落实,个个都显得垂头丧气的。 林聪轻叹一口气问道:“原儿和张华来不来?” 彭通道:“他们学院有事,不知道来不来。” 颜军叹口气道:“就数他俩混的好了。” 段平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就请大家安静下来,大家静了下来,都看着段平。 段平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道:“前几天,我无意中认识了一个老总,也是当过兵的。” 说道这,故意顿了顿。 徐江急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捡主要的说。” 段平又不紧不慢的说道:“他告诉我,他们目前正在筹备建一个新厂,正好需要招一批保安,复转军人优先,我说我也是当过兵的,他挺满意,就叫我帮忙在物色一些合适的人选,所以我就想到了弟兄们,怎么样够意思吧。” 说罢,有些洋洋得意的看着大家。 林聪想想问道:“你是怎么认识的?” 段平答道:“他总是来喝茶,我和他聊天就认识了。” 徐江晃晃脑袋,说道:“原来当个保安,我还以为叫我们干嘛呢。” 彭通倒是问道:“他说没说一个月给多少钱?” 段平答道:“我没细问,不过他说大家去了都是兄弟,工资待遇都会照顾大家的。” 颜军不信的说道:“他说的好听,真要去了,恐怕除了点工资啥待遇都没有。” 段平连忙辩解道:“不会的,他是北方人,我看挺实在的。” 林聪问道:“他到底是什么单位的?” 段平挠挠头皮,想了想说道:“什么公司,我也忘了,名片不知放哪去了,反正有他电话。” 林聪想想又问到:“那他答应给你什么好处了么?” 段平又得意起来,说道:“他说只要我把人给他带去了,就给我个队长当,所以我请大家来捧捧场啦。” 徐江又摇头晃脑的叫道:“嗨,我说呢,原来是你自己想当队长才叫我们来的。” 段平连忙又辩解道:“哎,不完全是的,我当队长有了好处,一定不会忘了大家的。” 莫柱嘀咕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 段平听了,朝他砸了一粒花生,说道:“谁说的,我又没忘了你,反正你找不到工作,不如先跟我干着。” 其它的战友也问来问去的,段平有些应付不过来,急的头上直冒汗。 段平对林聪说:“你见得多,给我想想办法啥的。” 林聪摇摇头道:“我见得也不多,但我知道工作的事还是要以谨慎为妙,改天我们一起到实地看看再说,不然现在啥也没见到,光听他嘴说,当然做不了决定呀,正所谓‘眼见为实’嘛,现在可是世道险恶啊!” 彭通也说道:“就是,他凭啥会无缘无故的给你好处呢。” 段平想想只有这么办,也就表示同意。 又议论了一会儿,大家意见不一,有的拿不定主意、有的反对,愿意去的只有少数。 渐渐到了吃饭时间,段平把大家请进自家开的小饭馆进餐,林聪没有一起去,和大家告别后,离去了。 一周后,段平约好了大家,租了辆车,一起来到了这家新工厂。 到地方下了车,大家一看,新厂建立在一片荒地之中,周围还没有什么像样的设施,只有少数的一些农家。工厂也没有彻底完工,还在装修之中。 走进一楼大厅,看见装修工人们还在忙碌着,段平和他们笑着打了招呼。 大家随意看了看,到处都堆着材料,一股浓烈的甲醛味直冲鼻子,都问着挺难受的,就出到院子里透气,林聪忽然看见前台地下有几幅匾额,都是其他单位送的,均写到“祝浩丰零部件股份有限公司??????如何如何”等字样。 林聪看了心想“这会不会又是东神集团的配套商呢?”又转了转,也出到院子里。 段平对大家说:“老板一会儿就到,我给他打过电话的。” 林聪冷笑着说道:“哼哼,现在人都习惯迟到,越是大人物越是喜欢迟到。” 原凡疑惑的问道:“这厂到底是干嘛的,怎么啥设备也没有?” 段平拍拍脑袋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付我们工资不就行了么。” 张华摇摇头说道:“就这环境,谁会到这来打工呢。” 段平不满的说道:“你们东神的有铁饭碗当然不会来了,叫你们来是帮我拿主意的,我们就不同了,没饭吃不得到处打工,是不是,莫儿肯定会来,对吧。”他还对莫柱说道。 莫柱一旁听了,不屑一顾的说:“你知道我会来,你又能给我多少钱,上次打牌的钱还没还我呢。” 段平一听,忙赔笑说道:“一辈子好不容易两兄弟,何必计较这点钱呢。” 彭通叫道:“你欠人家钱当然不会计较了。” 林聪笑笑说道:“兄弟不是靠说的,挂在嘴上的兄弟往往都是假的。” 颜军嘟囔着问道:“他们怎么跑到这儿来开厂子呢?” 段平解释道:“这儿的地最便宜,雇人干活工资也低。” 大家正议论着,忽然“嘀嘀”一声,两辆轿车开进院里停下了,段平道:“哎,老总来了。”赶紧跑上前去迎接。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下,前一辆是奥迪,后一辆是保时捷,大家见了都说车挺好看。 张华叹道:“什么时候咱们自己也有一辆就好了。” 莫柱沮丧的说:“攒一辈子钱,恐怕也不够呀。” 彭通叫道:“有钱我也不买,只买辆摩托车就足够了。“ 可林聪看了看,总觉的后一辆保时捷,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问了问其它几人,也都说不大记得。 从奥迪车内出来四个人,头一个是老总,长的肥头大耳,脖子上带着老粗一条金项链,后面跟着一个小个秘书和一高一矮两个带黑墨镜的保镖。 下车后老总先到后面保时捷的车窗处,和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但车里并没有下来人。看到他点头哈腰的样子,好像车里是什么大人物一样。 段平迎上前去,老总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段平说道:“陈总,我把弟兄们都带来了,怎么样没有骗你吧。” 那个陈总笑道:“那里的话,兄弟做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段平将战友一一的给他介绍,陈总倒是很和气的一一握手问候,又叫秘书给大家挨个递了不少烟。 段平介绍到:“这是陈老总,这儿的老大。” 原来他叫陈万元,是这儿的总经理。 陈万元忙说道:“别这么说,都是兄弟啊,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张华笑道:“陈总真是家大业大啊。” 陈万元客气道:“哪里哪里,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是给别人打工的。” 原凡试探道:“多谢陈老板赏识,给我们弟兄一碗饭吃。” 陈万元又客气道:“哪里哪里,是弟兄们看的起我。” 林聪问道:“陈总以前是什么兵种?” 陈万元倒是谦虚的答道:“嗨,只当了个文艺兵,连枪都没摸过,不如你们战斗力过硬呀。” 段平贴近道:“我们弟兄的确都挺过硬的,不知您满不满意啊。” 陈万元哈哈一笑道:“那要眼见为实,有没有兴趣跟我这两个兄弟切磋一下,怎么样啊。”说罢,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两个保镖。 这时,小个秘书把早准备好的护具给送了过来。 大家这才注意到了他身后这两人,这两个傢伙从来到现在都一直没吭声,又带着黑墨镜,看上去令人反感,这时听自己老总一发话,立刻来了劲头,脱去外套、取掉墨镜,先活动起拳脚来。 战友们当然都不是吃素的,要比划比划自然没什么了不起,但对方情况不明,原凡向大家递了个眼色,谁也没争着上前。 林聪应声答道:“说的对陈总,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来遛遛。” 说罢就想先一试身手,但被张华一把扯住了胳膊。 陈万元见没人应战,有些得意的叫道:“我这两个兄弟都是正规保镖院校出来的,大家千万别谦虚啊,尽管比试,哈哈,阿太、阿保你们也不要保留哟。”他还对俩个保镖喊道。 段平只好望着大家喊道:“咱们哪位弟兄先一试身手哇?” 两个保镖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又是踢腿、又是挥拳的向大家挑衅着。 段平有点急了,叫道:“没人上,那只有我先一试身手了。” 这时,莫柱看着那两个傢伙挺来气,就喊道:“我来。” 大家也没表示反对,只是叮嘱他要小心一些,原凡又对他耳语了几句。 陈万元也没吭声,点起一根烟,一旁看着。 莫柱脱去外套,迎上两个保镖,问道:“不知哪位先赐教啊?”。 两个傢伙见莫柱个头不高、身材也不魁梧,没当回事,高个向矮个一摆头,矮个也没推辞,迈步来到段平面前。 双方都没多话,戴好护具,点头示意后,立刻交起手来。 矮个保镖阿保练得是职业拳击,他的个头和莫柱差不多,但身材要魁梧一些,两臂肌肉隆起,拳速快捷、呼呼带风,下盘也扎的挺稳,看得出确实是专业院校出来的。 莫柱擅长散打,打法多样化,习惯拳法、腿法、摔跤相结合的打法,也挺有威力。 一开始,阿保想在老总面前先露一手,所以主动频频发起进攻,出拳又快又狠,向莫柱的头部、胸腹部等要害部位连击了几十拳。 莫柱本着礼让三先的原则,开始还挺客气,对他的出拳,能躲闪就躲闪、能招架就招架,十几个回合过去,基本上没有分出胜负来。阿保见莫柱没怎么还手,还以为他惧怕自己,更是肆无忌惮的向莫柱连连发招,莫柱见时机已到,抓住他猛出一个直冲拳的机会,一个快速下蹲,肩膀一下顶在他的腰部,这傢伙用力过猛,一下收不住力,被莫柱一下扛在肩膀上,“哎呀”一声就头冲下,翻了过去,幸亏莫柱手下留情,没有站起用力摔他,这傢伙只是后背着地,有些疼痛而已。这也是原凡给莫柱出的主意,用摔跤来赢他,果然奏效。 大家是鼓掌喝彩,高个保镖阿太过去扶阿保,他自己挣扎站起,是满脸通红。 陈万元也鼓了鼓掌,叫道:“好功夫,好功夫,真不愧是特种兵。”又像高个保镖阿太使了使眼色。 小个秘书叫人送来一箱矿泉水,分给大家喝着。 后面的阿太当然不服气了,阔步上前,气冲冲的指着莫柱道:“我来向你领教一下,请。” 莫柱笑笑退下场来,大家都挺高兴,夸他没白练,刚擦了擦汗,正在兴头上,听高个保镖阿太一叫唤,转身就又要上场,但立刻被大家拉住。 林聪问段平:“我们是不是也换个人上场?” 段平点点头对陈万元说:“我们也换个人,怎么样?” 陈万元笑着道:“当然可以,理所当然的嘛。” 大家商议了一下,颜军强烈要求应战,大家也觉得可以。 原来颜军除拳脚功夫外,还苦练过头上功夫,战友们都叫他“火车头”,关键时刻他才露一手。 林聪叮嘱颜军道:“我看他走路姿势,稳而无声,可能善用腿法,你要注意。” 原凡叮嘱颜军道:“用你的专长功他的空当,一击就中。” 颜军拍拍脑袋,叫道:“放心,你们等着瞧好吧。” 说罢冷笑一声,斜眼看看阿太,点点头,迈步上了场。 高个保镖阿太果然是跆拳道腿法娴熟,其中还夹杂中式传统腿法和泰拳腿法的招数,确实很有实力,一上场先亮了个“一字马”炫耀了一下,转眼立刻就发起进攻,为了挽回面子,一出腿就是狠招,先是左腿一晃在下面做了个假动作,紧接着右腿闪电般一个侧身上踢就直击颜军左脸颊,一招不中,右腿不落地,就直接改中路踢向颜军腰部??????,真是快如流星一般,一招快过一招、一招又狠过一招,战友们见了,都有点紧张。 颜军擅长于自由搏击,拳法、腿法都运用的不错,今天和对手比起在腿法上不怎么占优势,因为腿长不如对手,但颜军毫不慌张,因为他个头虽矮,但体格壮实,双膀格外有力,单掌开几块砖是随随便便,另外更精通防守,对于阿太的招数都能一一化解,加上拳法相当有力,所以不管对手怎么进攻,都是固若金汤、稳如泰山,毫无破绽之处。 双方交手几十个回合,没见高低,阿太虽然连连进攻,但实际上并没占到什么便宜;颜军虽然攻少防多,但没吃什么亏。战友们看罢多时,也就没什么紧张的了。那个矮个保镖阿保是一个劲儿的给同伴加油,陈万元和秘书倒没怎么吭声。 阿太见半天不能取胜,心里越发着急,连连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是一招快过一招,对着颜军的小腹就是一个前踹,颜军后退一步,双臂一错,挡住了这一招。 阿太一见有机可趁,一个平地跃起,“呀”的一个怪叫,是右腿高抬,猛一个“劈挂腿”,狠狠砸向颜军肩部,想一下把颜军砸倒;颜军见了,不慌不忙,扎稳下盘、双腿略蹲、双臂举过头顶一错、双膀一较劲,“嗨”的一下,硬是架住了对方的下劈腿;阿太原以为颜军会后退躲让,这样再使出一个“反身前推腿”,必然奏效。可没想到颜军不退不让,双臂还真有力气,一下架住自己这一招,弄得右腿一下收不回,只好单腿落地,正面一下是暴露无疑;颜军当然不会跟他客气了,一见大好机会不容错过,借他下劈腿之力,身体下压、腰一躬,,一个“铁牛出洞”,猛一头向他的前胸撞去,真如火车头一般“快如疾风,重如泰山”,“嘭”的一声,正中他前胸。 阿太现在是犯了“脚起半边空”之难,腿还没收回,万没想到对手还会这样一手绝活,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双臂交错想护着前胸,但为时已晚,颜军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头上,他哪里挡得住,加上又是单腿着地,还怎么能禁得住呢,“啊呀”一声惨叫,向后连退五步仰面跌倒。 战友们是连连叫“好”大声鼓掌喝彩,陈万元和秘书对视了一眼,苦笑一下,也跟着鼓起掌来。阿保连忙过去扶起阿太,站起后还吐了一口黄水,看来是挨的比较重,两个傢伙这才算是服了气了。 陈万元走过来,连连夸奖道:“厉害厉害,真是眼见为实,不愧是特种部队的,在下佩服,太佩服了。” 大家也没说什么,莫柱和颜军走到那俩个保镖跟前,表示了一下歉意,这回两人一扫刚才的得意样子,变得是客客气气的,嘴里不停的说:“没事没事”。 段平得意的对陈万元说:“怎么样陈总,我没骗你吧,我们弟兄可不是吹的吧。” 陈万元满脸堆笑的说:“没错没错,确实厉害,只是我没想到能这么快几下子就击败我这两名弟兄,他们也是我从武校毕业生里挑出来的哟!” 林聪听了他的话,淡淡一笑道:“这有什么奇怪,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张华也说:“是你的弟兄长期养尊处优的,活动的太少了。” 原凡说道:“您这两位弟兄,功夫确实也不错,但缺乏实战经验,不会灵活运用战术,所以真较量起来会吃亏。” 两个保镖听了他们的话,是连连点头说:“是、是”。 陈万元也连声答道:“那是那是,今天我请客,去阳光海鲜,咱们喝个痛快。”说罢安排秘书去叫两辆的士。 大家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就推辞说不用客气了,但陈万元执意要请客,段平想想就说到:“大家别争了,还是听陈总的吧。”大家也就不吭声了。 这时秘书已把的士安排好了,停在院外,陈万元赶紧招呼大家上车,大家就说笑着,向院外走去,两个保镖已主动一人一辆的打开了车门,迎大家上车。 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大家经过那辆一直没有下来人的保时捷轿车时,车门忽然打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好厉害的身手哇,到底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那。” 大家一听都愣了,其它战友还没明白过来,可林聪可一下就听出来了,脑子里立刻明白,这辆豪华轿车里坐的人是“贵妇人”陈美露,难怪这辆车看着挺眼熟,原来就是当时在石崖火车站来接她们几个的车。 车门一开,果然下来两位女士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三章节-故土情 车门一开,果然下来两位女士,头一个是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后一个是花枝招展的时髦女郎,不用说,战友们都认得,前一个就是陈美露,后一个当然是贴身秘书韩雪儿。 陈美露还是露着他特有的迷人微笑,看了看大家,婉转入耳的说道:“各位班长好,好久没见了,真的好想念大家哟”边说眼睛就在大家脸上是一一扫过。 林聪看见她脖子上依然带着那条白金项链。 韩雪儿先故意的给大家作了个揖,然后也娇声娇气的说道:“各位恩公好,小女子雪儿这厢有礼了。” 边说眼睛还瞟了一眼林聪。 见她们俩和战友们都认识,可把陈万元搞得是一头雾水,不知这唱的是哪出戏,自己找的人会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此熟悉,怎么自己是一点都不知道。 不管三七二十一,陈万元连忙走上前去,向大家介绍道:“这时我们集团公司陈总,也是我的顶头上司。” 其实陈美露和陈万元也是远房亲戚,论起来陈美露还是陈万元的堂姐。 陈美露没开口,韩雪儿先说道:“不用你介绍了,我们都是老朋友了,都是我的兵哥哥。” 看着陈万元一脸愕然,说不出话的样子,大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美露故作不满意的姿态道:“万元哪,你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前些日子我在保都火车站遇到的事情,幸亏是这些个兄弟见义勇为,救了我们,不然我们哪还有命在,现在恩人就在眼前,你是怎么给我招待的。” 一见上司不满意了,陈万元是惊恐万状,万没想到自己找来的人竟是顶头上司的救命恩人,实在是太出意外了。 原来,陈美露带秘书韩雪儿今天是来视察新工厂的,陈万元招保安的是根本就不知道,等到了地方,刚准备下车,韩雪儿眼尖就认出了他们几人,尤其是看到了林聪也在,连忙告诉陈美露;这个陈美露是心机极多的女人,当即是故意不下车,叫陈万元过来问清楚了是招保安的事后,就故意让陈万元安排保镖和老兵们比试,想趁机选拔几个人才笼络在身边。 战友们都认出了陈美露和韩雪儿,但因为个个都老实,都没怎么吭声。 陈美露故意问道:“怎么,不记得我们了么?” 林聪先开了口道:“原来这儿是陈总的地盘那,真是没想到。” 韩雪儿道:“是我们的子公司,归我们陈总管得哟。” 张华说道:“陈总还记得我们,真是不容易呀。” 陈美露一甩头发,声音越发婉转,说道:“哟!瞧您说的,这是救命之恩那,还没报答,我怎么能忘记各位大英雄呢。” 韩雪儿也跟着娇声说道:“就是,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 林聪想快点离开这里,就说到:“陈总您过奖了,我们只是做我们该做的事情,算不上什么英雄,更谈不上报恩。” 原凡也说道:“就是,知恩不图报,陈总太客气了。” 韩雪儿连忙接上话:“可别这么说,是你们太客气了。” 陈美露对这各位战友又是迷人一笑,转头绷着脸问陈万元道:“万元,都安排好了没有哇?” 陈万元连忙点头哈腰的连声回答道:“唉,好了好了,阳光海鲜大酒楼,都安排好了,您放心陈总。” 段平对陈万元喊道:“哎,不用了吧,陈总。” 陈万元连忙摆手道:“唉,在我们陈总面前,我可不是陈总,充其量只是个小陈总。” 他抓住机会溜了个须,逗得大家是哈哈大笑;只有陈美露和林聪两人忍住没笑出声来。 陈美露又迷人一笑,洋洋盈耳的对战友们说道:“那就请各位班长赏个脸了。”她的声音真的很难让人拒绝,只可惜今天的对象不一样。 韩雪儿扭动腰肢走到近前,娇声说道:“各位兵哥哥,给个面子了。” 说罢,竟然伸出纤纤玉手去拉林聪的胳膊。 林聪身手何等快捷,见她一靠近就有防备,只稍微一闪,她一拉扑了个空,结果是献媚不成,闹了个红脸,连忙抬手假装捋了捋头发,以做掩饰。 陈万元连忙招呼大家上车,可由于陈美露的出现,大家反而觉得不自在了,本来要去的,可现在都犹豫起来,看到原凡、林聪、张华三人没动,大家也都没挪步子,连段平也犹豫起来。 陈美露见了,向大家靠近了一步,还是笑着说道:“各位班长就别客气了,千万不要把我当外人了。” 说罢,回头对韩雪儿递了个眼色,就看韩雪儿回到保时捷旁,对司机说了几句话。 立刻,车门开了,下来一位中年男士司机,一身服装整洁、带着金丝眼镜,显得很文质彬彬,他一手拿着一个黑色小手袋递给韩雪儿,另一手拿着两条高级香烟,恭恭敬敬的站在陈美露旁边。 陈美露接过手袋,又对他说道:“剑南,把烟分送各位先生。” 这个司机剑南立刻点头把烟打开,逐个送到大家面前,态度非常恭敬,满脸笑容可掬,金丝眼镜一闪一闪的,眼神十分柔和。 韩雪儿又娇声喊道:“这时我们陈总在海外带回的高级香烟,轻易不拿的,大家别客气呀!” 烟确实不错,战友们推辞了一下,有的还是把烟接过来了,原凡、张华也接了烟,并点头道谢。 当司机剑南把烟递到林聪面前时,林聪客气的说道:“谢谢,我不抽烟的。” 其实这类烟林聪入伍前在别人婚礼上就见过了,所以毫不觉得稀奇。 司机剑南对林聪笑笑道:“哪有当兵的不抽烟,您只是抽的很少罢了。” 林聪一愣,心想‘此人眼力非凡,真是一针见血’,抬眼一注视,正好和他的金丝眼镜四目相对,反光的眼镜片后面一双柔和的眼神,但眼角眉梢却让林聪感觉到隐隐的士气。 只听司机剑南说道:“这位先生,还是不要客气了。” 说罢,又把烟往林聪手里塞,林聪抬手本想拒绝,手还没完全抬起,只觉对面的眼镜片的反光一闪,也没看见对方有动作,可是烟却已经放到了自己手上,再看对方手已收回,依然是笑容可掬的看着自己。 这一秒钟的过程,谁也没在意,可却真让林聪心里一惊,暗叫‘好快的动作’,当下意识到此人绝非一个普通的司机。 司机剑南送完手里的烟,依旧回到陈美露身侧后,还是毕恭毕敬的站着,陈美露对他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接着,陈美露又用她特有的那种余音绕梁的嗓门对大家说道:“那,各位班长兄弟,咱们还是上车吧。” 陈万元和韩雪儿一个劲儿的说“请、请”。 原凡道:“陈总还是不必为我们破费了,我们只是当兵的,您应该感谢的是我们团里领导才是。” 张华也接着说道:“是的,比如说参谋长和副团长。” 陈美露听了,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道:“看来你们对你们的参谋长是感恩不尽那。” 彭通听了有些不满,嚷道:“那是当然,我们都是从他手里出来的。” 陈美露又点点头说道:“那你们想不想知道,您们参谋长的近况如何呢?” 原凡立刻听出他话中有话,反问道:“您最近见过我们参谋长了?” 所有的战友听了这话,“唰”的一下子,顿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陈美露身上。 陈美露这回得意洋洋的说道:“如果各位班长愿意坐下来聊聊,我当然愿意告诉大家了。” 颜军不信,说道:“陈总不会跟我们看玩笑吧。” 韩雪儿不满,叫道:“我们陈总向来说话算数,从不唬人。” 陈美露打开黑色小手袋,拿出一个小通讯录,打开后取出夹着的一张照片,说道:“你们如果不信可以看看这是谁和我合的影。” 大家都愣了,都想到‘难道叶参谋长会和这个贵妇人合影么’,这绝对不可能。 照片就在眼前,林聪一抬手,用两个指头夹了过来,一看,“噢”顿时松了口气,原来照片上是两个女士,一个当然是陈美露,而另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却是叶参谋长的夫人,大家轮流看了照片,这才都如梦初醒。 原来叶参谋长的夫人罗自珍少校,也就是罗自生的姐姐是兵工厂的技术处副处长,在部队的时候,每到逢年过节,战友们都会去看望参谋长全家,嫂子都会给大家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让大家过的象家里一样舒服,所以战友们对嫂子都非常尊敬,都叫她“嫂子首长。 可谁也没想到,陈美露真是神通广大,居然会这么短的时间就和叶参谋长的夫人拉上了关系。 陈美露得意洋洋的说道:“罗大姐可是要我多多关照你们哟。” 林聪把照片还给了她,问道:“嫂子还说过些什么?” 陈美露又是一个得意的微笑说道:“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嘛。” 张华和原凡耳语了几句,然后对大家说道:“既然,陈总和嫂子是朋友,那跟我们也不是外人,咱们还是客随主变吧!” 听了这话,陈美露、陈万元、韩雪儿顿时都眉开眼笑。 原凡又对大家说道:“还愣着干嘛,都上车吧。” 大家见原凡也发话了,就没怎么说话了,于是分头向两辆的士走去,陈万元连忙过去招呼,生怕上司再怪罪下来。 林聪走在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太想去。 这时韩雪儿又靠近了林聪,娇声又甜蜜的说道:“林班长请上我们陈总的车吧。” 林聪没动声色,说道:“哦,不用,我还是和弟兄们坐在一起吧。” 韩雪儿还想再说什么,正在擦拭前挡玻璃的司机剑南忽然说道:“林先生,还是别客气了。” 听见他的声音,林聪立即本能的警觉起来。 果然,真就是‘声到人到’,听见声音的同时,司机剑南一下子就出现在了林聪左侧面,依然是笑容可掬,恭恭敬敬的一抬手说:“请。” 同时有意无意的伸手来挽林聪胳膊,林聪反应当然也不慢,就想借此机会正好试探一下他,于是也笑着可起道:“哎,请。”左手臂一抬,迅速向下划了个半圆,一下绕道他的右手腕下方,五指如钩,一把扣住他的右手脉搏,哪知刚接触到他的手腕,只觉得此人皮肤滑如泥鳅一般,根本抓不牢,人家只随意一缩手,就从自己五指中滑走了;接着,一把扶住自己的肘部,依然是笑容可掬,恭恭敬敬的说到:“请,林先生。” 林聪被他一扶,竟然感觉到一股劲力向自己袭来,虽不像暴风骤雨般猛烈,但却如秋风扫落叶般不可抗拒,想发力抗拒,已是来不及了,身子不由自主的上了保时捷,韩雪儿趁机立刻关上了车门。 陈美露已在前排就坐了,韩雪儿和林聪坐在同一排,显得兴奋异常,司机剑南已发动了汽车,随后几辆车一溜烟离开了厂区。 这辆车可真是够高级的,座位可以任意调整方向,前排座椅可以旋转60°,形成个小会议室的样子。 陈美露转过座椅,眼神如春水般看着林聪问道:“林班长,一别多日,不知过得可好么?” 韩雪儿也娇声说道:“今天真是巧哇,林班长,我们陈总可是一直挂念你呢。” 她在老总面前说话是比较随便的。 林聪也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多谢陈总关心,我一直呆在家里的。” 陈美露又是微微一笑,问道:“工作落实好了么?” 林聪也苦笑了一下,道:“目前还没落实,可能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韩雪儿插嘴道:“不行就到我们公司来,我们陈总可不会亏待你的。”林聪听了没动声色,说道:“只怕我高攀不上啊。”车继续开着,电线杆的一个一个的闪过车窗。 陈美露听了也是没动声色,说道:“林班长太谦虚了,您没去怎么知道呢。” 韩雪儿说道:“就是,要相信自己有能力嘛。” 林聪点点头说道:“我重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但是却不知哪里能承认我的能力。” 陈美露和韩雪儿听了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惊讶。 韩陈美露道:“看不出来呀,林班长出口非凡呐。” 透过后视镜,林聪看见司机剑南的眼镜片一闪一闪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 韩雪儿伸了伸舌头,说道:“其实以林大哥您家里的条件,完全可以自己出来做的。” 此时连称呼都改了。 林聪催下眼睛,摇摇头说道:“像我们这样在原单位呆惯了,目前我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陈美露听了,脸上的笑容显得淡了些,有些语重心长的对林聪说道:“唉,千万不要对没做过的事情说没意义,只有你亲自做了才知道哟。” 林聪听了这话,心里也不由得暗暗有些赞许。 韩雪儿问道:“那原单位还给你们发工资么?” 林聪冷笑道:“只有基本工资,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陈美露又露出微笑道:“令尊大人的真是教子有方,你们东神老总这么多,能送子女到部队去的也只有你们家一个。 林聪听了微微一惊道:“陈总的信息还挺准的么。” 韩雪儿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当然,跟你们搞配套可不是个容易的事,不认识几个人物多了解点信息,怎么做的成生意呢。” 林聪现在虽听不太明白,但也听原单位同事说过类似的话,所以也不觉得惊奇,但都记在心里了。 陈美露又笑笑道:“林班长的工作,恐怕令尊大人早已安排好了,还需要自己跑么。” 林聪觉得这个女人总是话里有话似的,于是不客气的问道:“您好像见过我老爹了吧?” 陈美露毫不掩饰,笑的更加灿烂,很得意的说道:“林班长真是快人快语。” 只见她对韩雪儿递了个眼色,韩雪儿立刻从文件包里取出一张大大的照片,递到林聪面前说道:“请看,令尊大人在第一排中间呢。” 林聪一看,这张照片是一张大合影,上面密密麻麻站着坐着几百号人,一看第一排中间几个人,果然父亲坐在其间。 再看上面大大的横幅写着“东神工业集团第十届供应商大会全体成员合影留念。” 从回来到现在这么长时间,林聪还没见过父亲,虽然经常通电话,但一直没见面,听母亲说父亲工作特别繁忙,别说回石崖,就连吃饭时都一手接着电话。 今天见到照片上的父亲,林聪不由得思绪万千,隐约可见父亲头上增添了许多白发,眼角眉梢和额头上又增添了许多皱纹,不知不觉中,自已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车已进入了闹市区,大街上车水马龙,司机剑南不时的按按喇叭,依然驾驶的很平稳。 就听陈美露说道:“前几天,我到两江去参加了你们集团的供应商大会,见到了令尊大人,在他办公桌上看见了你们全家的合影,这才知道,原来林班长的父亲就是东神大名鼎鼎的头号执总。” 的确,有一次林聪的父亲、母亲、姐姐一起到部队去看望林聪,还在部队大院里合了一张影。 韩雪儿嘴里嚼着零食,嘟囔着插嘴道:“就是,现在是大权在握,我们这点生意还要靠令尊大人关照哟。” 父亲是什么职位,林聪现在一概不知,更不知道有多大权力,能让她们如此的感冒。 林聪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把照片还给韩雪儿,故做惊讶的对陈美露说道:“陈总原来是做大生意的呀!” 陈美露也不知是真谦虚还是假谦虚,头一偏,手像赶蚊子样的挥了一下,说道:“哎哟,你们东神才是做大生意的,哪家供应商不求着你们哪。” 韩雪儿也说道:“就是,你们随便给点份额,就够我们吃好久的了。” 林聪现在虽然对商业用语还不太明白,但隐约听的出来,他们的生意好像和父亲有很多业务来往的机会似的。 司机剑南平稳的刹住了车,回头恭敬地的说道:“陈总,到了。” 韩雪儿紧忙先下了车,绕到林聪这边拉开车门,道:“林班长,请。” 林聪下了汽车,司机剑南给陈美露打开车门,也下了车。 后面陈万元的俩保镖也给战友们拉开车门,都下了车,大家一起走进酒店大厅。 靓丽的迎宾小姐,燕尾服笔挺的经理,早已恭敬地站在门口,见到陈美露,连声说:“陈总来了,请、请、请。”忙把大家往楼上包房里引。 大厅里是装璜的金碧辉煌,各种灯光、饰物交相辉映,发出异彩斑斓的光芒。 这样高消费的场所,战友们是从来不敢奢侈的,大多数别说进来消费,就连看都没看过一眼,里面的装潢刺得大家都睁不开眼睛,进来之后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幸亏林聪原来参加别人婚礼进过这样酒店,所以连忙招呼战友们跟上。 跟着迎宾小姐绕来绕去的进了包房,大家都有些头晕目眩了,陈万元赶紧招呼大家坐下,服务员又上茶,又递烟的,战友们也没客气,坐的坐、靠的靠、点烟的点烟、喝茶的喝茶,倒也挺随意。 陈万元的秘书和俩个保镖以及陈美露的司机剑南倒没进这间包房。 坐定后,韩雪儿和陈万元忙着点菜,又把菜谱交给陈美露过目,但陈美露没看,而是示意他们把菜谱交给战友们点菜。 陈万元把菜谱交给了莫柱,莫柱从未点过菜,又交给了彭通,彭通又交给了下一位,这样转了一圈,谁也没点,搞得陈万元有些没辙。 林聪见了,就说道:“陈总,别太客气了,随便一点好了。” 韩雪儿倒先开口说道:“今天难得碰到几位救命大恩人,可不能随随便便哟。” 陈美露倒没说什么,一回头把服务员叫过来,菜谱也没看,随口就点了几个菜,像绕口令一样快,大家听都没听清楚,陈万元和韩雪儿又补充了一些,服务员就赶紧下单去了。 不一会儿,酒菜就上齐了,可真是玉液琼浆、美味佳肴,别说吃,恐怕见都没见过。 陈美露首先举杯,对大家说道:“来,今天真是高兴,巧遇我们的救命恩人,说明咱们真的很有缘哟,我先敬各位恩人一杯。 韩雪儿也娇声说道:“就是嘛,我天天都都在找征兵办查询各位的联系方式,可他们说太多了,一时还不太好查,让我等着,真把我急死了。” 陈万元连忙跟着附和道:“哎,请、请。” 原凡说道:“来,我们感谢陈总的盛情款待。” 说罢,示意大家都举起杯来。 第一杯酒干了,大家也就随便了一些。 陈美露的话不太多,但始终用她特有的眼神看着大家,好像在审核大家一样。 韩雪儿和陈万元不愧是她得力的部下,是频频举杯,一个也不落下,称呼的也格外亲热,“兄弟、朋友、恩公、大哥”,怎么好听是怎么来,甜言蜜语是绵绵不断,有的战友酒量不错,颜军、彭通和陈万元连干几杯;别看韩雪儿是个女的,酒量绝不比男得差,敬了一圈后,又找人单挑,大家见了不由得都有些咋舌,彭通、颜军、段平、彭通、原凡、张华都敬了两杯,林聪只好用红酒应付了俩人各一杯。 大家又回敬了他们三人,陈美露酒量也不差,每人都干了一杯。 热闹了好一会儿,陈美露终于开口道:“各位班长一定很想知道,贵参谋长的近况吧。” 大家当然想知道啦,本来到这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的。 颜军首先按耐不住,拍着自己脑袋,借着酒劲叫道:“您就直接说吧,陈总。” 原凡怕他失礼,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向陈美露问道:“那陈总您是什么时候见得我们参谋长呢?” 陈美露微微一笑,对别人的态度毫不介意,缓慢又不失庄重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上次回到石崖后,我向我们董事长汇报了事发经过,他听了是格外气愤,也万分感激各位老班长的相助,我们商议了一下,就先和保都市政府联系了一下,说明了事由,本来他们对此事也挺重视的,继而又和警备区司令部取得了联系,再就和贵团部又通了电话,约好时间后专程派了几个我们公告部的得力干将,由我们公关部长带队,去了贵团专门进行衷心的感谢,几位团首长都见到了,当时由于营区戒严没有进去,就在你们团家属区的招待所进行了会谈,之后还到各位首长家里对家属进行了致谢,最后一再要求下所有的人合影留念。 回来之后,我看了照片,却发现原来你们叶参谋长的夫人罗大姐早就和我在你们部队的兵工厂认识了,于是我赶紧和她通了电话,她也感到很意外,谈到你们诸位的时候,她真的很关心你们哟,嘱咐我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关照关照你们,所以今天我请你们来也是有这一原因的。” 大家听完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陈美露最近并没有见过叶参谋长。 张华觉得有些来气,就不客气的问道:“您说了半天,那到底参谋长到底最近怎么样呢?” 陈美露还是微微一笑,依然缓缓韵味的答道:“我听罗大姐说,他最近正在执行一个特别的任务,有好几天都不回家,身体还好,就是偶尔犯些旧毛病,其它的就不大清楚了。” 林聪直截了当的问道:“那我们嫂子是什么时候跟您合的影呢?” 陈美露也没掩饰回答道:“那是第一次见到罗大姐,听见她说话的口音,我一问,我们居然是同乡,所以就很高兴聊了起来,后来就合了一张影作为纪念。” 原凡也有些狐疑,问道:“我们嫂子一直在兵工厂工作,怎么会和您碰上呢?” 陈美露这回有些得意的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没关系该告诉你们的我都会告诉你们。” 彭通听了半天也有些急了,涨红了脸嚷道:“那您就赶快告诉我们吧。” 陈美露还是杏眼环视、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们别急,听我慢慢说,前两年,我们受保都一家企业之约,洽谈一笔业务,因为该项目的技术含量很高,就由我亲自带队前往,去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要供的主机厂就是你们的兵工厂,我们又一起前往该厂,参加了技术研讨会,而对方的技术主管就是罗大姐,这一来自然就认识了。” 大家听了大致明白了一些,只是对兵工厂有项目委托给外面开发有些不解。 林聪听了点点头,问道:“那到底是什么项目呢?” 陈美露看着林聪,沉吟了两秒钟,说道:“唉,这个嘛就不太方便了,还请原谅,我只能告诉你们,该项目的实验需要一台关键的进口设备,而目前在国内拥有这种高科技设备的厂家不超过三家,我们厂里就有一台,所以很自然的我们就成了合作伙伴。” 张华若有所思的说道:“像这种高科技的项目,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原凡对大家说道:“既然陈总不方便告诉我们,我们也就不勉强了。” 林聪暗暗冷笑一下,倒是先举起杯来,说道:“来弟兄们,我们表示感谢,敬陈总及各位一杯。” 大家一起都举起了酒杯,反而把陈美露搞得猝不及防,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声说:“谢谢、谢谢。” 放下酒杯,林聪想想问道:“陈总,那我们嫂子还跟你说过什么话么?” 陈美露笑笑道:“罗大姐嘛,也挺忙的,我们只简单的说了几句,他对你们几位都挺喜欢的,连名字都记得,嘱咐我有机会要好好关照关照您们哟,别的就没说啥了,只说有空再联系。” 韩雪儿听这时,不知怎的,忽然的插了一句道:“看来你们的嫂子对你们还挺好嘛?” 战友们听了她这话,都觉得对嫂子不够尊重,不由得面上都露出愠色。 原凡首先解释道:“嫂子一词,是部队的习惯称呼,是我们战士对部队家属的尊称。” 林聪眼神如剑,看着韩雪儿补充道:“不是谁都有资格当嫂子的,只有值得我们尊重的人才能让我们战士叫嫂子。” 韩雪儿有些挂不住了,还想说点什么,但刚张嘴,就被陈美露一个眼神止住了。 陈万元连忙举起杯来打个圆场,叫道:“来来,大家为我们的今天有缘相聚干一杯。” 原凡见了,也举起酒杯说道:“来,弟兄们,感谢陈总对我们的关照,说不定以后还真有麻烦陈总的时候呢。” 陈美露倒是眉开眼笑的说道:“别这么客气,有事尽管找我好了。” 韩雪儿连忙也说道:“千万别把我们当外人了。” 颜军倒是油嘴滑舌的说了一句:“难道把你当内人么。” 顿时包房里是哄堂大笑。 大家也就顺坡下驴,举起杯来,稀里哗啦干了一杯。 既然事情已经基本清楚了,战友们也就不想呆下去了,于是纷纷起身告辞。 陈美露毕竟精明,早就料到了,也没挽留,就叫陈万元安排车辆去了。 司机剑南、秘书、保镖都早已侯在包房门口了,个个还是刚才一样恭敬。 陈万元已安排好了的士,战友们还是礼貌的和他们一一告别,说了些感谢的话,司机剑南也向大家微笑着点头致意,两个保镖阿太、阿保已恭敬的打开了车门。 陈美露还主动伸出手来,和战友们一一握手告别,嘱咐大家有空到她公司去坐坐,还说什么时候把战友们都约出来,再好好热闹一把。 随后,大家上了车,韩雪儿和陈万元向大家挥手再见,的士一溜烟驶离了酒店。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看着战友们走了,韩雪儿靠近陈美露,撇着嘴说道:“陈总,我看他们有些不识抬举。” 陈美露则不以为然的冷笑一下,说道:“雪儿妹妹,你说只要我相中的人,有一个能跑的出我的手掌心么。” 陈万元听了,连忙点头哈腰、不失时机的奉承道:“那是、那是,还是堂姐您高明。” 陈美露白了他一眼,铁着脸厉声说道:“忙你自己的去,别让我见着心烦。” 陈万元连忙对他的几个手下一挥手,灰溜溜的转进自己的车,消失在夜色里了。 韩雪儿给陈美露点燃了一只女士高级香烟,陈美露吸着长长的奶白色烟嘴,长长的吐了一口奶白色的烟雾,眼神如冰霜一般看着火亮的烟头,冷笑一声,咬牙说道:“主机厂的项目我一定要拿到全部的份额,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一分钱的利润。” 说罢,黑暗中只见她扬起脖上带着白金项链的头颅“哈哈”一笑,罗刹女般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中,连旁边几只宿栖的鸽子都被惊飞了。 司机剑南已备好专车,眼镜片依然映着酒店的霓虹灯光。 保时捷也一溜烟消失在夜色中了。 林聪、原凡一行人已下了的士,的士费自然陈万元已经付过了。 天色昏暗、路上人烟稀少,晚风瑟瑟带来几分寒意,大家顺着人行道,缓缓走着,每个人都在想着心事,没怎么吭声,军人特有的脚步声不约而同的整齐又有节奏的响在一起,发出“咔咔”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很是清晰。 林聪首先开了口,若有所思问道:“弟兄们,今天我感觉遇到高手了。” 原凡点点头也说道:“是的,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而且还不止。” 张华冷笑道:“嗨嗨,我想大家都感觉到了,一个新朋友出现了。” 彭通不以为然道:“不就是那个眼镜司机么。” 段平叫唤道:“没错,就是他。” 颜军有些佩服的说道:“这老兄,可是快如闪电那。” 林聪点点头,说道:“不仅快,而且轻如狸猫,无声无息。” 原凡皱着眉,说道:“他的身手我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颜军咂咂嘴,说道:“咂,我看他的动作,感觉他受过部队的专业训练。” 彭通摇摇头道:“听他口音不是本地人,也许是专业的到这儿来当司机。” 林聪也摇头道:“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司机。” 原凡还是皱着眉道:“我感觉这个人有点与众不同似的。” 段平笑笑道:“我猜他是那富婆的贴身保镖。” 原凡摇摇头道:“我觉得,除了司机、保镖,还不止有些什么。” 林聪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感觉这个人迟早会和我们牵扯上某种关系。” 张华问道:“你指怎样的关系?” 林聪答道:“也许是朋友,也许是对手。” 段平道:“你忘了我们已经转业了么,还是别找事的好。” 林聪冷笑道:“有的时候不是你找事,而是事找你。” 彭通说道:“那富婆找我们好像又什么企图似的。” 颜军也问:“她后来是不是还说要咱们战友都和她聚一把?” 段平道:“那只是客气话,你还当真那。” 忽然,一阵疾风吹来,大家有些睁不开眼睛,都止住了脚步。片刻,风渐渐停了,街上是一阵出奇的寂静,静的连每个人的心跳都听得很清楚,就像大海中暴风雨来临之前一样,战士的本能立刻使大家都警觉起来,眼角余光纷纷搜索着街道各个角落。 原凡低声道:“说的对,我感觉事情真的快要来了。” 林聪反而朗声道:“不是快要来了,而是已经来了。” “嘿,各位先生好,这么巧,又见面了。”可真是声到人到,本来感觉还在二十几步开外,可转眼间就到了近前,一个中年男士此时已站在大家面前,正是刚才陈美露的司机剑南。 张华先笑道:“嘿嘿,是呀,世界也太小了,看来咱们有缘啊。” 司机剑南听了张华的话,也笑道:“是的、是的,咱们有缘。” 说罢,又向前迈了一步,脸上依然笑容可掬;远处隐隐约约的路灯和夜空中少许的星斗在他金丝眼镜片中一闪一闪的映成了一片。 见他靠近,战友们本能的纷纷处于备战状态,林聪虚步以前、实步以后;张华暗暗力运双膀;彭通、段平、颜军等人微挪脚步、略成扇形;拳掌藏于暗处,已备待发。 原凡居中、气沉丹田,凝神看着对方,说道:“哦,原来是老兄您那,我们只顾说话,没注意,见谅、见谅。” 司机剑南对大家的反应,似见非见、毫不介意,依然笑笑说:“哪里、哪里,原先生别那么客气,是我冒昧,我姓冯,叫我小冯或剑南都行。” 林聪指指周围,半开玩笑的问道:“剑南先生,难道这里也是你们陈总的地盘么?” 司机剑南连忙笑着答道:“哟,林先生,您又客气了,我只是住在这附近,刚才想出来吃点夜宵,碰巧遇到各位,也算是有缘,哎,没事就坐一会儿,聊聊。” 原凡点点头,对大家说:“人家这么有诚意,咱们还是别扫人家兴的好。” 大家见他没什么恶意,也就放松了一些,正好旁边有个茶座,大家就坐了进去。 坐下后,要了两壶茶,几样点心,大家喝上茶,点上烟,聊上了。 颜军调侃道:“你居然撇下你们女老板独自溜了。” 司机剑南听了,依然毫不介意,笑着说道:“颜先生,真会开玩笑,我只是个司机,把老总送回家,也就下班了,别的就一概不知了。” 彭通道:“你这个司机可不简单那,你们陈总真是大材小用了。” 司机剑南听了,连忙转头哈哈一笑的说道:“哈哈,彭先生更是会说笑,老板说我是大材我就是大材;老板说我是小材我就是小材,什么大材小用、小材大用,都是不存在的。” 此话回答的幽默生动、不卑不亢,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段平问道:“你在这儿买的房子?” 司机剑南笑笑,又叹口气道:“段先生又在笑话我了,我来石崖打工时间不长,哪买的起房子,先租了个单间住着,要买房子等以后有钱再说吧。” 林聪盯着他说:“我看,你一点也不像个打工的。” 司机剑南笑脸不变,反盯着林聪说道:“我看,您也不像个官家子弟。” 原凡听了道:“剑南先生,知道的还挺多么。” 司机剑南还是笑脸不变,说道:“我只是在车上,听我们老总说的而已。” 颜军吐了口烟,又调侃道:“你们女老板,真是风度翩翩那,尤其是说话的声音,谁听了都跟喝醉酒一样的。” 大家又哈哈笑了起来。 司机剑南也轻轻笑了两声,说道:“我在前面开车,肯定看不见她的风度,至于声音,对各位和对下属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张华听了趁机不失时机的问道:“哦,对我们怎么就不一样呢?” 司机剑南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当然是对你们温柔,对我们严厉了。” 原凡笑笑道:“我听说,女人温顺的声音能征服和麻醉男人,越有阳刚气的男人,越容易被温顺的女人声迷惑;女人要男人办事,使用温顺的音调事情准成。” 颜军也说:“对对,都说温顺声音表面很柔,但其实却像火一样烫人。 张华也说:“男人经常自吹是钢筋铁骨,但在温柔乡面前,却总是被溶化掉了。 大家听了,都哈哈笑了起来,连司机剑南也一起笑了起来。 林聪没怎么笑,叹口气说道:“你们说的没错,但我觉得很多女人懂得打扮、懂得穿衣、懂得化妆、懂得礼仪,却不懂得善用声音,也许是我多虑了吧。” 司机剑南终于开口了,说道:“生活中,女人的声音往往和思想一样重要,一个声音好听的女人,容易被周围的人接受,即使她还稚嫩,人们会说她纯真、可爱;而一个声音难听的女人,尽管很有头脑,也很难让人有好感。” 张华听了,竖起大拇指道:“高,兄台果然高明。” 林聪也开玩笑的夸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九年书哇。” 原凡拍了一下桌子道:“你这是夸人家,还是损人家呢。” 司机剑南笑道:“这时我个人的观点,随便说说而已。” 大家不自觉的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天色已不早了,大家起身结账,司机剑南已掏出自己的黑色皮夹子。 原凡快速一把按住他拿皮夹子的手,说道:“哎,我来。” 司机剑南笑笑,拿皮夹子的手没动,钞票却出现在另一只手里,递给了服务员,道:“原先生,还是我来,以后咱们还有机会。” 大家走出门,段平尽然搭着司机剑南的肩膀,很亲热的说道:“有空我请你到我家的小店坐坐。” 司机剑南笑吟吟的答道:“那我再忙也一定到。” 林聪听了说道:“人家好歹还有个混日子的差事,看看我们呢。” 司机剑南依然笑吟吟的说:“嗨,我现在是在混日子,也许将来日子混了我,我都不知道。” 大家听了,“哈哈”的笑声又回响在街道两侧。 到了一个小巷口,司机剑南主动和大家握手再见,大家也纷纷还礼,目送他走进小巷。 见他走了,大家继续朝前走着。 段平道:“刚在我触摸到他肌肉扎实,看来是个练家子。” 张华道:“你们没发现他虎口有老茧么,这是长期握枪留下的。” 林聪道:“他的衬衣领扣得很严实,餐具没有随便放,而坐了半天腰板挺直,也没翘过二郎腿。” 彭通道:“他的发型是标准的小平头。” 原凡道:“这些都不足为奇,我觉得他的皮夹子很眼熟,好像是全军一次技能大比武颁奖典礼的纪念品。” 颜军道:“他如果是部队出来的,明知道我们是复员兵,就应该跟我们套战友关系才是,可他却没有。” 原凡咂咂嘴道:“我觉得,结账时他说以后还有机会,好像是在暗示什么。” 林聪道:“没错,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张华道:“他把我们每个人姓什么都记得很清楚,可我们还不知他的名字。” 段平道:“也许咱们都犯了职业病了,还是回家睡一觉,明儿早就全忘了。” 说着、说着到了分手的岔路口,大家挥手再见,各自回家去了。 林聪回到家里,见过母亲和姐姐,小外甥已经睡熟了,脸蛋红的像个小苹果。 母亲说:“你爸爸来过电话了,过几天天托一位姓吴的叔叔来接你,一起到两江去。” 林聪听了,有些犹豫,问道:“干嘛非要去呀?” 母亲有些不悦的,说道:“你爸爸有正事,你可别耽误了。” 林聪听了也就不再言语,回屋独自睡去了。 一早起来,林聪就到厂里见过了自己师傅和刘波、岳生以及一些好友,大家均感到很意外,但还是说了很多祝福的话,之后去机关见了相关领导,领导们表示如果工作的事安排好了,一定会及时通知林聪家里的,林聪也只好表示了感谢。 回到家里,林聪开收拾自己的东西,翻箱倒柜的,把从儿时的宝贝玩意儿,一直到从部队复员带回的心爱之物,摆了一屋子,这其中有:自己用树杈和向卫生所阿姨要的听诊器胶管做的、打碎了邻居家的玻璃,为此被父亲没收、还挨了一顿教训的弹弓;有邻居家叔叔给自己削的、院里小朋友人见人羡慕的、连睡觉都舍不得放下的小木头枪;有在父亲办公室里做作业,却把父亲同事办公桌刻的乱七八糟、害的父亲一个劲的跟同事赔礼道歉的销笔刀;有在楼下追着别人家养的一群母鸡小鸡乱打时,却被大公鸡啄的抱头鼠窜,现已干枯变形的自制柳条鞭;有在大冬天去玩打水仗把棉袄浸的透湿、又遭母亲狠狠训斥的小水枪;有自己要拿到铁轨上让火车压成飞镖、但幸亏被父亲发现并及时阻止了、才没有酿成严重后果的几颗大铁钉;有为了知道墙上插座里有没有电老虎,后被电打的休克了半天、吓坏了父母的,插进插座里的一根母亲的毛线针;有上小学时离家出走不到4小时、走出近一里地,害的父亲姐姐驱车几十里找了一夜、母亲整整哭了一夜、而带在身上加起来不到两元的一把硬币;有私自和几个要好同学瞒着父母到水库去游泳,一下被水冲走、又光着腚拼命追回的、用两条领巾自制的那条小游泳裤;有掰断后藏起来,反让姐姐遭父母训斥的,当时姐姐最为喜爱的蝴蝶形状蓝色镶珍珠的发卡;有曾经让父母恨铁不成钢、教训了自己无数次的、不堪入目的几张成绩单,有在教室里回身一拳打伤后排女同学下眼眶、让别人家长找到学校、自己父母向别人赔礼又赔医药费的一张已发黄了、还未写完的一封检讨书;有每到新年来临,同学们之间互赠的写满祝福赠言、其中还包括那位被自己打伤的女同学送给的、自己视为最为珍贵的,厚厚的一叠新年贺卡;有在住校时,趁着夜深人静和几个死党一起,潜入学校附近的农家菜园想捞点便宜,正当要得手之际,却被别人家放出的看家狗,追的是撒脚如飞、狼狈逃窜,回来后还向同学吹嘘自己跑的比狗还快,当时穿的一双白胶鞋;有参加学校组织的农场劳动时,从老伯屋里偷出来的、自己视为珍奇之物的,是那位老伯伯用他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编制的一双草鞋; 最值得自己反省的是一把削铅笔小刀,那是上初中时,正值年轻气盛,同座是个来自农村的男同学,忠厚老实,自己总仗着有两下子欺负别人,一次为一点小事闹意见,自己居然在课堂上,拿出这把小刀对着他的咽喉部位就是横着一刀划过,幸亏下手不重,这位男同学当时就趴在课桌上小声哼了半节课,下课后才有同学看到告诉了自己,而自己当时不仅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反而还有些洋洋得意,这位男同学一直都一声不吭,几天后自己才注意到他的咽喉部有道伤疤,这件事一直到多年以后自己参加了工作,才慢慢意识到当时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真想见到他好好的道个歉,可惜一直没有相见,后来听说他也当兵去了。 还有一张能令父母眉开眼笑、邻居们见了都问“你们儿子立功了”,的大红军功喜报。真可谓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可以说,这里每一样东西都能勾起了林聪无限的遐想与回忆、还有许多遗憾和后悔。 整来理去,林聪发现床底下还有几个陈旧的纸箱子,拖出来、擦掉厚厚的灰尘,打开一看,不禁愣住了,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从童年到中学看过的各类课外读物。 当时的父母由于工作繁忙,寒暑假期间无暇顾及自己,又怕顽皮至极的自己外出闯祸,于是就购买了大量的儿童书籍,让自己在家看书,这反倒使自己的性子一下静了下来,也因此对文学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从看图说话、儿童文艺到古典文学、世界名著,琳琅满目一应俱全。其中最多的是各类连环画,成套成套的连环画,这是在当时没有电视机的年代,最让儿时伙伴羡慕的,每次伙伴们到了家里,自己都会翻出许多连环画,让大家欣赏个够,可是书却越看越少,不知到哪里去了,为此还真挨了父母不少训斥。 林聪看着这保存完好的一本本、一套套,已久的回忆又浮现在眼前:哪吒、美猴王是自己最早的崇拜者;打虎武松、花和尚、黑旋风是自己学习男子汉的榜样;长坂坡的英雄是自己步入历史长河的导师;通灵宝玉让自己缠着妈妈,不停的问自己口里含着什么;三侠五义、少林小子、武当剑法是幼年自己和小伙伴们梦寐以求的理想;双枪李向阳、烈火金刚、上甘岭是自己立志长大一定要成为军人的启蒙者;佐罗、黑郁金香是自己童年睡梦中经常光顾的常客;堂吉诃德让自己觉得想出名也不难;祥林嫂、悲惨世界、项链、羊脂球都让自己为女主角黯然泪下;阿q、孔乙己更让自己为他们的遭遇百思而不得其解;少年笔耕中的小主人公使自己明白,只有父母才是最值得自己崇拜和尊敬的人;变色龙、伪君子让自己明白伪装不仅仅是动物的本领;十二把椅子使自己知道不义之财不可求;钦差大臣让自己知道聪明和愚蠢总是在一起的;王子复仇记使自己为他的壮举感慨至今、罗密欧与朱丽叶、茶花女、奥赛罗更让自己知道世上最珍贵的是什么;白鲸、老人与海、海底两万里使自己对大自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地心游记、星球大战使自己开始了对科幻世界的向往;战争与和平更让自己领略了那史诗般广阔与雄浑的气势。 ?????? 翻着翻着,一本书引起了林聪的注意,这时一本外国读物,书里的故事全都是描写动物的,这本书的封面上就是一只头上戴着王冠,脖上挂着珍珠项链的狼头图案,下面有四个大字,也就是本书的书名《狼王阿洛》。 林聪捧起了这本已陈旧褶皱的书,不由想起,二十多年前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拥有了这本《狼王阿洛》,这是父亲出差从外地买回的,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自己,这是一本唯一能够在童年时代带给自己心灵震撼的书呀。 书中塑造的每一位动物英雄,都给自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美好回忆: 一头称雄大草原的“老狼王”,让无数对手闻风丧胆;让所有牧民“谈狼色变”;让狼群无数次化险为夷;让无数猎手功败垂成,所到之处所有牛羊无不惊恐万分,但叱咤风云的英雄却一样对爱情坚贞不屈。 一只机智无比的兔子,被称之为“小战马”,很轻易就躲过了无数猎狗的追击。 一匹草原桀骜不逊的骏马,被称之为“飞毛腿”,征服了无数的马群,所到之处无论是野马群还是牧民饲养的马群都会义无反顾的跟他飞驰而去,以至于后来被想得到他的人们围追到海边,但他没有停下,而是一头扎进茫茫的大海获得了永生。 还有一只壮志凌云的信鸽,至死也没有停止它的飞行。 更有一只为了孩子,而死在树洞里的山猫妈妈。 ?????? 每每读气这些故事,无不令自己热泪盈眶,这本书深深地影响了自己对动物与人类的关系的看法,一直都作为珍品收藏着。 “忙完了没有,吃饭了。”这是姐姐的声音。 林聪从深深思绪中回过神来,合上了书,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封面上顽强的老狼王。 几天后,吴叔叔真的来了,家里很热情的招待了这位老熟人,逗得小外甥“咯咯”直乐,林聪礼貌的见过以后,坐在一边听他们谈话,没怎么吭声。 第二天,就要上路了,母亲、姐姐一再叮嘱,林聪默默点着头,抱着小外甥亲了又亲,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心里着实觉得不是个滋味,母亲身体不适,姐姐要照顾孩子,也就不再相送了。 林聪和吴叔叔一起到了火车站,原凡、张华、彭通等几名战友已在那里等候了,大家见林聪来了,都围拢过来,林聪赶紧介绍了一下,大家都礼貌的和吴叔叔打了招呼。 林聪叹口气对大家说道:“唉,弟兄们,转眼又要分别了,不知何日能再重逢。” 张华道:“不用如此伤感,走出去是好事。” 原凡也笑笑道:“就是,不要这么悲观,说不定我们还要过去呢。” 彭通愁眉苦脸的说道:“混好一点,我还指望你呢。” 林聪知道彭通没有石崖市的户口,工作得不到解决,于是拍拍彭通的肩膀道:“你放心,忘了谁,也不会忘了自己弟兄的。” 转头,又对原凡、张华说道:“就数你们俩混得好了,要多关照关照弟兄们哟。” 原凡、张华对视了一眼,都无奈的笑了笑。 原凡说道:“我们一定尽量而为,只怕我们现在也自身难保了。” 林聪有些不解,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张华苦笑一下,说道:“上次不是开了个会么,现在把我俩给调到保卫处认了个保卫干事,现在都是泥菩萨了。” 林聪问道:“这时怎么回事呢,当初送你们入伍的不是一把手么?” 原凡道:“上个月已退休了,换了个年轻的,现在所有管理人员都要动了。” 林聪听了,默默点点头道:“这事很正常,也许对你们来说是好事。” ?????? 站台广播已响过了,林聪和战友们是互道祝福,一一握手告别,上了火车。 汽笛一声长鸣,列车徐徐开动,一节节车厢上的每一个车窗都伸出依依惜别的手臂摇曳着;站台上每一只手臂都挥舞着帽子、围巾送出最后的祝福,晶莹的泪珠挂在腮边闪着纯洁的光芒,距离越来越遥远,人影越来越模糊不清,白色的蒸汽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只有最真诚的呼唤还回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林聪抬眼看看天空,乌云已遮住了太阳,天空变得灰暗,一阵阵寒风扑面而来,带着落叶打在脸上,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望着渐渐消失的站台,心里已预感到一场猛烈的暴风雨正等待着自己。 (本章节完)后面更精彩??????(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第四章节【都市霓虹】 火车还在飞驰,吴叔叔已躺下休息了,林聪独自坐在窗口,环顾四周尽是陌生的面孔,顿感孤独无奈,望着窗外家乡一闪而过的点点灯火,心里喃喃的念叨着,刚刚回家没几天,又要走向一个陌生的城市,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么? 车厢里的灯渐渐熄了,林聪躺倒铺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伸手打开床头灯,又从行李包里摸出了《狼王阿洛》这本书,这次出门当然不会把“老狼王”忘记了。 林聪又打开了这本书,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只具有传奇色彩的老狼王跃然纸上,这可是自己心目中地地道道的英雄,他名叫阿洛是群狼之首,身材高大威猛,充满智慧,行动敏捷,嗅觉灵敏,又非常顽强,总是能带领狼群逃脱猎人的追捕,识破各种陷阱机关,所到之处让所有的牛羊无不惊恐万分,草原牧民们是“谈狼色变”,让许多想捕获他而获得高额奖金的猎手功败垂成。 最让自己感动的是当他的心爱伴侣被猎人用枪打死后,洛波不顾一切危险地寻找的情节,因此洛波也被猎人捕获,但最遗憾的是在他需要帮助时同伴却背叛了它,洛波从此再也不愿呼唤同伴,伴侣的失去、同伴的背叛令洛波显得非常茫然、失落和伤心,最后绝食而死。 每当读完这个故事,心里总是无限的伤感,因为自己觉得动物和人类一样是有感情的,有生存的权利,狼王和伴侣的相亲相爱,就如我们人类忠贞不渝的恋人一样。狼王为了自己的狼群能解决温饱,总是出谋献策在危难关头把食物抢到嘴里,但到头来最可怜的却是狼王,在它最最需要朋友帮助的时候,狼群却离他而去,让他自己一个人孤军作战,最后悲壮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记得上学时也总是和同学、朋友们谈到,做人的确应有颗温暖别人的心,应该好好珍惜友情,更应该团结起来去面对现实,面对不可回避的困难,创造一个能温暖心灵的世界!应当好好保护野生动物,不要醉心于猎杀野生动物;当动物和人类的需要相冲突时,要想一想世界是所有生命的,而不是人类独占的;如果我们再不好好爱护我们生活的环境,珍惜与野生动物和平相处的日子,当世界上的野生动物全部消失了,环境毁于一旦,世界将会是悲哀的,人类将是痛苦的。 如今隔了这近二十年,又见到这本书,林聪心里不由喃喃念到:老狼王,身后多年,你是否安好?此刻,请允许我—一个诚心诚意读过你的孩子,诚心诚意的为你祈祷;愿你得到你憧憬了一生一世的自由与宁静!也许,作为人,我们是至高无上的,就算真得这样,我们就真的有权利去剥夺其他生命自由生活的权利吗?人类啊,就在其大肆炫耀自己是“万物之灵长”的时候,人类的行为,已经毫不掩饰的暴露了自己灵魂最深处的兽性! 当时每一个残害你的人都相信,老狼王的叫声会引来无数铺天盖地的狼群,然而事实上却没有,人们把你和你的伴侣的尸体放在了一起,你们的灵魂终于在天国团聚了。 相信你——老狼王在天堂,已经得到了自由与宁静,残害你至死的龌龊的人们仍在红尘中受到应有的惩罚,而你已经得到了永生,真正的勇者不会死去,只是慢慢被岁月忘记,至尊的奥丁神殿,才是你永远的家。 冥冥之中,自己飘身到了一片无际的荒野上,看见一头疲惫的狼,正朝着自己的方向孤零零的奔波而来,四周传来可怕的吼声、狂风卷着暴雪、闪电带着冰雹、火山喷着滚滚的岩浆,向他无情的袭来,他发出一声声的嚎叫,仿佛在呼唤自己的同伴;他无数次的摔倒在地上,又无数次挣扎着站起来,鲜血已染红了他大半个身躯,但他继续顽强向前跑着,因为他知道一旦停下就意味着死亡。 明明离自己很近了,却忽然间又变远了,伸出手来,多么想拉他一把,眼看他又到了近前,见他滴血的一只前爪已抬了起来,于是伸出一只手来赶紧一抓,他的身影已一下子扑在了自己身上,却立刻消失不见了,抓住的却是自己另一只手。 抬眼再看周围,一切都停止了,无际的黑暗包围着孤独的自己,寂静的让人害怕,看不见来去的方向,也看不见脚下的路,喊了一声,可发出的却是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狼嚎一样的叫声,猛然间忽然感觉到刚才看到的不正是自己么,一只奔波在茫茫荒野上,不知未来命运如何的一只孤独的狼,一场更加猛烈的风暴正在等待着自己。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特种兵的本能使林聪一惊,立刻弹起,一看是吴叔叔在帮自己掖被角呢,窗外已照进来朝阳的光芒。 见林聪醒了,吴叔叔笑道:“醒了,昨晚怎么一个劲儿的说梦话,还以为你病了呢。” 林聪擦擦额角的汗,叹口气勉强笑笑说道:“没事,只是做个梦而已。” 低头看看还在铺上的老狼王,依然那么威严又安详,利剑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问道:“对梦里的自己,还算满意吧?” 早餐送到了,林聪觉得胃口竟然好起来了,于是吃了不少。 吴叔叔笑道:“一会儿,就要见到你爸爸了。” 林聪忧忧的说道:“是啊,这么多年没见到他老人家了,也不知他身体好不好。” 吴叔叔道:“还不错,经常打打乒乓球,还唱唱歌什么的。” 林聪对父亲的广泛爱好当然知道,他的乒乓球技术一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文艺爱好更是被同事们称颂,一直担任东神的音协副主席,可遗憾的是自己却没有一样能好好继承下来。 父亲的音容相貌霎时又浮现在脑海里,一次次在家里严厉的训导;一次次出差归来被太阳晒得黝黑的面容;一次次拉着手风琴教自己和姐姐唱响童年的歌谣??????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父亲的音容相貌霎时又浮现在脑海里,一次次在家里严厉的训导;一次次出差归来被太阳晒得黝黑的面容;一次次拉着手风琴教自己和姐姐唱响童年的歌谣?????? 车厢了终于响起到达两江车站的广播,林聪拎上行李随吴叔叔下了车,脚刚一落地,一阵强风带着一股的大都市的气息扑面而来,林聪感觉到新的挑战开始了。 车站里是人流如潮,进入地下通道,是一眼望不到头,工作人员不停的给乘客们分流,林聪挤得透不过气来,只记得保都火车站够大,但也不及这儿一小半,石崖市火车站就更别提了,几步就出站了,如今在这么大一个火车站,放眼望去全是攒动的人头,犹如蚂蚁群一样多的不计其数,有的几十号人带着一样颜色的太阳帽,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旅游团的;有的拖妻带子,扛着行李被褥;有的西服革履,拎着密码箱,还挎着个妙龄女郎;有的贼头鼠脑,尽往人多的地方钻,真是万人万态,什么模样的都有。 好不容易到了出站口,人流被铁栏杆分成若干股,更是拥挤不堪,简直动都动不了,挤着挤着,到了警察值班室的近前,林聪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立即本能的一抬胳膊,把那人的手架住,定睛一看,原来是几个执勤的警察。 拍林聪肩膀的是一个年轻的男警察,扛警员警衔,他对林聪说道:“请把身份证出示一下。” 对于这一套,林聪再熟悉不过了,当年配合警方缉毒在保都火车站执勤,也没少查人家的身份证。 于是没怎么说话,就把身份证递了过去。 吴叔叔怕耽误时间,过来向警察们解释了一下,希望他们快点。 后面坐着的一个女警察,警衔稍高一点,开口了,只听她说道:“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请你们配合一下,理解我们铁路警察站铁路的辛苦。”她的态度有些傲慢。 本来林聪没有说话,但听她这么一说,感到有些愤愤不平,于是不客气的反驳道:“你们站铁路,难道比我们修铁路还辛苦么。” 要知道,林聪所在部队曾经支援地方建设,参加了“都港大铁路”的全面大施工,时值寒冬腊月,连续几个月没离开过现场,所有工程段的成功都是战友们用鲜血和汗水甚至还有生命换来的,艰苦程度是无法想象的,可谓是战友们军旅生涯的最辉煌点。 听了林聪的话,几个警察都怔了怔,不约而同的看了看眼前这个留着小平头的年轻人,没搞明白是什么来路。 这时,警察值班室的门开了,一个警官走了出来,外面执勤的所有警察顿时全部起立。 他看见林聪,用平缓的语气问道:“你是那一支部队的。” 林聪早看见他的扛的警衔是二级警督,知道是当官的,就回答道:“保都警备区特三团的。” 女警察连忙介绍到:“这是我们何督察。” 何督察伸出手来握住林聪的手说道:“我一听就知道你是个当兵的,我代表我们铁路部门感谢你和你的战友为铁路事业做出的贡献。” 林聪坦然的笑了笑,说道:“谢谢长官,保卫祖国、建设祖国都是我们义不容辞应该做的。” 女警察见状连忙从那个年轻的男警察手里拿回身份证还给了林聪,还偷眼看了林聪一眼。 吴叔叔与何督察聊了两句,表明了身份。 何督察一听是东神集团的,连忙说:“哦,你们东神集团和我们一向都是‘警民友好共建合作’单位的楷模。 又拍拍林聪的肩膀笑着道:“欢迎你,小伙子,欢迎你到两江来,要为我们两江多做贡献哟。” 林聪笑笑,说道:“请长官放心,我一定会的。” 大家哈哈一笑,随即挥手告别,林聪和吴叔叔就走向了出站口,门口的警察还敬了个礼,林聪也故意以军礼相还,工作人员连票也没看,两人就出了站。 巨大的车站广场出现在眼前,忙碌的挑夫;穿梭的三轮;各式各样的广告;大小宾馆揽客的招牌;不停吆喝的小贩;倒票的黄牛;游手好闲的社会人物;还有无数从各地来又奔向各地去的旅客,在这里共同演绎着一幕又一幕永无止境露天长戏。 好不容易穿过广场,到了停车场,吴叔叔打了个电话,林聪父亲回答一会儿就到。 两人歇了口气,随便找地方呆着。 吴叔叔问道:“以前来过两江么?” 林聪道:“几岁时随母亲来过,不过没什么印象了。” 吴叔叔道:“现在可大不一样了,等下你就知道了。” 林聪左顾右盼,见旁边有一圈人围着在看什么,本来林聪是最不喜欢凑热闹的,可似乎听见里面有孩子的哭声,感到有些奇怪就抽了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乞讨的人坐在里面,面前有个几岁大的孩子躺在,正在哭着,就听那个乞讨者说道,家里遭灾、全家挨饿、孩子现在又生了一种怪病只能躺着不能站立,无钱就医,请各位好心人实施一下啊,说完还哭着磕了几个响头。 可奇怪的是,周围的人几乎看看都离开了,并没有给他什么施舍,林聪看看孩子实在是很可怜,就想给他些钱也无妨。正准备掏兜,背后感觉有人拍了自己,赶紧一回头,原来是吴叔叔,示意自己离开,林聪有些奇怪,但还是离开了。 吴叔叔说道:“不要理他们,到处骗人。” 林聪不解,说道:“我看那小孩太可怜了。” 吴叔叔又说道:“这里是大城市,什么都有,以后见多了你就不奇怪了。” 林聪还是不懂,但没吭声了。 片刻,一辆银色的轿车,开进了停车场,吴叔叔道:“来了”,两人赶紧迎了上去。 车门一开,一位老人探出身来,虽然头发花白,额头已斑斑皱纹,但一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的容貌,他就是林聪的父亲-林泰山老人。 吴叔叔先喊道:“林部长。” 林聪父亲笑道:“辛苦了。” 说罢,一拍林聪后脑勺,笑着说道:“傻儿子,还是老样子。” 林聪一直没好意思叫出声来,吴叔叔也笑道:“孩子都大了,别老训他。” 林聪父亲豪爽的一笑,喊道:“上车”。 大家上了车,小轿车一溜烟的驶离了火车站,林聪还挂念着刚才那个小孩子,忍不住回头一看,就见到何督察带着几个手下,朝刚才那个小孩子的方向走去了?????? 轿车奔驰在市区,吴叔叔和林聪父亲聊着工作方面的事,林聪看着窗外。 二十多年后,重新领略大都市的风景,已和当年是天壤之别,林聪双眼真是有些应接不暇,大街上无数的车辆川流不息,有的豪华轿车连名字都叫不出来;星级宾馆一个挨着一个,立交桥更是多的数也数不清,一上一下的眼都花了;只一会儿就看见三个婚礼车队驶过旁边,出于好奇林聪把头探出车窗外,没想到身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子,还笑着向自己摆了摆手,林聪向来脸皮薄,赶紧又躲进车里;忽然间天怎么黑了,仔细一看原来是轿车驶入地下通道,喇叭一响,感觉像电影院里一样震耳朵。 驶出通道口,只见前面有一个交警,站的笔挺挺,高举着手臂在指挥交通,林聪的军姿一向相当标准,见他站的不错,就想仔细看看,那知轿车驶过旁边,一看,原来是个水泥的警察模型,做的还真像回事,这可真让林聪大吃一惊,叫道:“警察也有假的”。 林聪父亲和吴叔叔听了,一起哈哈大笑。 吴叔叔说:“还有的是呢,你只看见了一个。” 林聪父亲道:“让你到大城市来开开眼,你还不来。” 林聪嘟着嘴故意说道:“我不是早就来过了么。” 林聪父亲又道:“那是什么年代了,现在是国际化得大城市了,你好好看着吧,够你学的。”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林聪父亲又道:“那是什么年代了,现在是国际化得大城市了,你好好看着吧,够你学的。” 轿车上了跨江大桥,放眼一望真是雄伟无比,林聪记得二十年前随母亲来到这里,母亲带着自己和姐姐顶着凛冽的寒风走过了这座大桥,还在中间留影纪念,走到对岸以后,母亲和姐姐都深有感触。 母亲向自己问道:“第一次走大桥有什么感想?” 可年幼的自己当时不知是哪根筋出了毛病,竟然回答道:“今天晚上我不洗脚。” 以至于这件事,成为了全家多年以来的经典笑话。 如今,时隔二十年,又登上了这座国内首屈一指的大桥,林聪自然感到心潮澎湃,放眼一望,桥上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再看江面上,大小船只不计其数,无论是小的运货驳船,还是大的千吨巨轮都是通航无阻;一会儿脚下又传来第二层桥面的火车轰鸣声。 林聪小时候就读过关于大桥的书,知道大桥两头各有一座山:一座叫“神龟山”、另一座叫“灵蛇山”;还背诵过后人称颂大桥“两江烟雨莽苍苍,神龟灵蛇镇大江;彩虹一驾飞天堑,南北通途世无双。”的诗句;还有灵蛇山上赫赫有名的“云鹤古楼”,更是自己一直都想见识的古文化遗址。 终于,轿车驶进了宿舍区,林聪感觉到好像跑遍了好几个石崖市一样的距离。 谢过吴叔叔,双方就再见分手了,林聪随父亲进了宿舍,这时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套房,是公司给父亲的临时住所。 两人面对面坐下了,林聪这才注视了多年未见的老父亲。 父亲的皱纹明显增多了,皮肤也黝黑了许多;肩膀还挺壮实、胳膊还是粗壮,记得当年半夜排队打井水,父亲是一手一只大铁桶,上下楼梯多少趟;厚实的巴掌格外亲切,林聪从小到大没少挨抽;左腿侧面一条几寸长的伤疤,那是父亲当年所在部队,参加西南平叛战役时,一次执行夜间任务,爬过敌人的铁丝网,为了避免弄出声响,硬是把一大块皮肉留在了倒刺上,鲜血流出了几百米,是林聪小时最为崇拜的焦点;右腿膝盖上还有一块碗口大的伤疤,那是自己小时侯,父亲骑着摩托车带自己去钓鱼,结果为躲避一只野兔,一不小心翻倒在乡村公路上,两个人都是鲜血淋漓,幸亏没受重伤,包扎了一下,还坚持钓了一天鱼,晚上回家可把母亲吓坏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年岁已高,但精神头看起来还挺不错。 父亲品了口茶,问道:“怎么样,回来都忙啥呢?” 林聪回过神来,抱怨道:“也没忙啥,东一头、西一头的瞎忙,工作的事也没人管。” 父亲道:“这没什么奇怪的,现在闹经济危机,到处都是失业的,找不到工作很正常。” 林聪忧郁的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呢?” 父亲又品了口茶,说道:“我都给你安排好了,你马上过这边来。” 林聪没敢大声说,只是小声嘀咕道:“我不想到这边来。” 但父亲还是听见了,马上脸一沉,瞪眼训斥道:“山里现在连工资都发不出来,难道爸爸你还害你不成。”山里就是指的石崖。 林聪自小对父亲的话就言听计从,见惹得父亲动了怒,赶紧把要说的话一下都咽了回去,就再也不敢反驳了。 闲聊了几句后,一起下楼吃了个饭,父亲就上班去了。 林聪回到屋里,把父亲的衣服洗了,独自一人闲的无聊,想出去又不认识路。 忽然,想起原来的一个同事程盛就在这边,于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对方显得很兴奋。 林聪问道:“你知道是我呀?” 程盛洋洋得意的回答道:“那当然了,这个时候不会有那个姑娘给我打电话的。” 于是,双方约了个时间,下班前程盛赶了过来。 闲聊了几句,林聪给父亲打了个电话,两人就出门了。 程盛已到两江市来了两年,基本上到处都跑熟了,所以林聪和他在一起,不用担心自己会迷路。 两人找了一家小饭馆,边吃边聊着,都挺开心。 聊着聊着,林聪随意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这本来就是随便问问。 可程盛回答道:“当时有些困难,我就给你老爸打了个电话,你老爸叫我来找的人。” 林聪听了他这一回答,心里觉得有些不快,但也没说什么,就谈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饭后,两人走到街上,一边欣赏街景,一边闲聊着。 两江的人口有上千万,街上可是石崖不能比的,特别是黄昏时候,街上更是热闹非凡,白天还不太显眼,可现在一下都从地里长了出来。 大排档外边停满了宝马、奔驰等名车,里面是推杯换盏、人声鼎沸,不知道是什么美味能让这些吃厌了星级宾馆的大款们如此垂涎。 俊男靓女们拉着挽着、挨肩搭背,男士们潇洒倜傥、头发溜光、皮鞋锃亮,个个出手大方,女士们是小鸟依人、靓丽香艳、嘴里还津津有味的嚼着油炸臭干子。 夜市深的一眼望不到头,穿的、戴的、用的是一应俱全,不管是不是水货都吸引着无数男女老少不亦乐乎的前来淘宝。 娱乐城、夜总会闪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不时有人进进出出,迎宾小姐们不停的鞠躬,不断重复着一句“晚上好,欢迎光临”,也许她们的舌头和腰都已麻木了。 发廊妹也没闲着,不断对着来往的过客热情吆喝着,有人穿着拖鞋短裤、光着膀子、踩着三轮过来光临;也有人西服革履、风度翩翩、下了宝马一头扎了进去。 许多空旷地带,都挤满了人群,白天是人来人往,现在却是歌舞升平:有跳民族舞的、有跳交谊舞的、有跳爵士舞、街舞的、还有打腰鼓、走猫步的,各种音乐节奏响成一片,好像一首“另类的城市变奏曲”一样。 更有一些小朋友们踩着滚轴、滑板,一溜烟的从众多的人群缝隙间一闪而过,丝毫不用担心擦着碰着,林聪看了还真有些感触,因为自己入伍前刚刚买了一个滑板,可还没玩,就离家了,一直到今天滑板还在家里睡觉呢。 程盛点了一支烟道:“去当兵后悔了吧,要是早几年来,现在你已经发了。” 林聪则淡淡一笑道:“那还不至于,人生本来就是由无数个遗憾和后悔组成,再说谁能保证自己发或着不发。” 程盛又说道:“不过有你老爸在,你也没啥好担心的。” 林聪虽然对此类话很反感,但看在老交情的份上也没怎么计较,只是轻轻摇摇头道:“但愿吧,他再干两年也该退休了。” 走着走着,林聪看见路旁有一个书画店,就想进去看看,走到门口往里一望,倒是吃了一惊,原来里面还有好大一间屋子,墙上、地上堆积的书刊、报纸、杂志还有光碟都成堆成堆的。林聪从小爱进书店,不管到哪都喜欢逛逛书店,现在平生看见这么大一个书店,当然兴奋异常,拉着程盛一头扎了进去。 进来后一看,还真是什么书都有,天文、地理、人文、历史、音乐、科普、武侠、言情无所不包,林聪随手翻开一本,是一般的言情小说,没什么兴趣,又转到世界名著的书架下,抬头看见书架上有很多自己以前读过的书,每一本值得自己怀念,拿下一本翻开看了看,觉得包装比以前的书精致多了,但里面印刷质量不如以前的好;又看了几本都是如此,还发现一些文章中有错别字。 忽然林聪发现旁边还有连环画,顿时感到很高兴,因为自己正想进行收藏,于是过去打开了一套,可仔细一看,封面和原来基本一样,可里面的绘画质量却实在差得太远了,感觉还不如自己画得好,画中人物场景显得呆板粗糙,不像原来的画那样生动有趣、栩栩如生。又翻了几套,都觉得不满意,远不如家里现存的好看。 又转了转,林聪看见有些音乐书籍,想买几本,可一看封底却没有价格。 林聪就问书店老板:“请问这书是怎么卖的。” 没想到书店老板回答道:“三十元一公斤。” 这一回答真把林聪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在菜市场买菜呢,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书是论重量卖的。 程盛见林聪半天没回过神来,就拍拍他肩膀道:“是的,这里是这样的,买的越多越便宜。” 林聪这才醒悟过来,说道:“书还有讲价的。” 又看店铺的一面墙上,挂着很多画,什么西方的油画、各式的水彩画、水墨画,总之什么样的都有,林聪小时候也学过绘画,就走到跟前看了看。 “这个画挺好看嘛!”程盛忽然在一边叫道。 林聪听见声音过去一看······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林聪听见声音过去一看,原来他看中的是一副工笔画,画的是一个古代仕女图。 “你喜欢这样的画?”林聪问道。 “我喜欢人,这身材好哇、脸蛋像鸭蛋,对镜梳妆,姿势优美呀”程盛旁若无人的欣赏着,一付大大咧咧的样子。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研究的”林聪故意夸他道。 “那是当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程盛一边美滋滋的说道,一边大声问道:“老板这副画多少钱?” “是哪一副?”老板反问道,因为正忙着呢。 “就是这个拿着镜子化妆的古代美人”程盛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旁边有名字,麻烦你看一下”老板又喊道。 “哪儿有名字呀?”程盛凑近了看也没发现。 “这里好像是的”林聪看到了,画的左下角用篆体写了两个字,所以程盛不认识,两人一起仔细辨认着。 “这哪认得出来呀?”程盛瞪大眼睛也没认出来。 “画皮!”林聪的眼力自然好一些,仔细的认了出来,冲他喊道。 “哎哟,见鬼了,不买了、不买了!!”程盛是大出意外,拉着林聪就往外走,逗林聪是“哈哈”大笑,搞的老板是莫名其妙。 两人走出了书画店,见天色已晚,就往回头路上走。 林聪长叹了一口气道:“唉,没想到知识也能论斤称。 程盛吐了口烟,笑笑道:“这很正常,现在只要有钱,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林聪又道:“这么大的书店,可惜没什么好书。” 程盛不屑的说道:“这也叫大,改天带你到图书城去,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大,花一整天时间都转不完。” 几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扭捏着姿态靠了过来,程盛嬉笑着和她们打了打招呼,林聪则快步闪开了。 到了小区门口,两人分手了,程盛搭车回去了,林聪独自朝小区里走去,上楼时无意回头望了一眼刚才走过的闹市,感觉真像梦里所见的荒原一般,而自己不正是那只疲于奔命的孤独之狼么! 回到父亲的宿舍,父亲已经躺在床上了。 见林聪回来,父亲就问道:“跑到哪玩去了,哪里吃的饭?”口气听起来和从前小时是一样的。 林聪知道父亲是担心自己,回答道:“一起就在附近转了转。” 父亲随意又问道:“看到什么好看的了?” 林聪一边洗漱,一边嘟囔的回答道:“真是花花世界,无奇不有哇,净长见识了。” 父亲听了说道:“就是要多走多看,以后还够你长见识的呢??????” 林聪感到也累了,话还没听完,就倒在床上就呼呼睡着了。 父亲见他睡着了,过来帮他掖了掖被角,也熄灯睡了?????? 休息两天后,林聪随父亲一起进了东神驻两江最大合资企业“坤神汽车有限公司”。 这是一家投资上百亿元,占地面积巨大,设施极为全面,国内罕见的特大型企业,林聪平生第一次见识到。 轿车开进厂区,一座现代化的工业城展现在林聪眼前,虽说以前也在老厂干过,也见过不少老式工厂,但现代化程度和现在所见的是不能相比的,这座企业的规模之大、现代化程度之高、人员配置之全、各部门机构之复杂,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 林聪见到进进出出的员工密密麻麻,工作服分好几种类型,有着黄色的、有着绿色的、有着蓝色的、有着红色的、有着长袍型的、有着短褂型的、还有着背心型的,看了半天眼都看花了,父亲告诉林聪,不同的工作服代表不同的职能和岗位,这样才有利于现代化的管理。 随父亲走进了车间,林聪抬眼一看,感觉进了一个科幻电影中的场景一般,着实惊叹了一番,这么大的车间以前别说见过,恐怕连听都没听说过。 林聪父亲一步一步的跟林聪讲解道:“这里是冲压车间,主要是把车身冲压成型,才能进行下一步工序。” 林聪走到冲床前一看,可不是么,像小洋楼一般大的冲床,只需十几秒钟的时间,就能在巨大的模具中“哐当、哐当”地把一个个车身部件冲压成型,又走到成型的部件近前一看,原来钢板只有一毫米左右的厚度,不由暗暗称奇。 林聪父亲说道:“该车型是由外方技术专家设计的,目前在国内处于先进水平。” 林聪听了有些纳闷,心里暗想:难道国内就没有人能设计么? 两人一起又到了焊装车间,这是整个四大工艺的第二步骤,进来一看,“风景”和前面又是大不相同,光是工人就多了许多,到处是密密麻麻的焊接设备,“咔嚓、咔嚓”的是焊花飞溅,把一个个冲压件焊装成型。 走到一个全自动焊接机近前,林聪抬头仰望这一巨大设备,真好像一个机械人一般,只见随传送带鱼贯而来的零散冲压件,到了这家伙近前,它就启动多个机械手臂,先把零件定位,然后数百个焊枪一起开火,很快十几秒钟一个完整的白车色就展现在眼前,真如舞台上的魔术师一般让人目不暇接。 这下子一个基本完整的车型展现在眼前,林聪看了看,因为自己也是学机械制造的,觉得好看是好看,但还不至于技术高到国内没有人会设计的地步。 这时,几个高鼻子、蓝眼睛、卷毛的外国人过来“叽里呱啦”的一阵指指点点。 林聪父亲告诉林聪,这几个就是焊装车间的技术人员,负责这里的技术指导。 正说着呢,焊装车间刘主任过来了,他原是林聪父亲的老部下,过来后和几个老外争论了起来,看样子还很激烈,正比划着,刘主任无意回头一看,见老领导就在不远处看着呢,连忙撇下几个老外,快步走过来见礼。 刘主任见到林聪父亲,高兴地说道:“哎,林部长好久没见,今儿怎么过来了,真是稀客。” 林聪父亲很随和的拉着刘主任的手,笑呵呵的说:“来看你,怎么样,还好吧。” 刘主任擦了擦近乎秃顶的头上的汗,叹了口气说道:“唉,林部长您可知道,这可不比山里,我们说了算,这里成天跟他们扯皮,这不又出问题了。”说罢,指了指那几个老外。 林聪父亲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关切的问道:“哦,是什么问题?” 刘主任说道:“还不是因为设备要做保养,需要更换几个小密封件,本来咱们家门口就可以采购,可他们偏说进口设备才行,这样一来,成本就增加了十几倍,双方僵持不下。” 林聪父亲听了,点点头道:“哦,此事还需谨慎,切勿中了他们陷阱,你们先坚持一下,我马上向采购部反应这个问题。” 听老领导这么一说,刘主任底气顿时足了许多,一捏拳头连连点头道:“您放心林总,我们绝不会妥协的。” 说罢,又转身过去了。 几个高鼻子老外也看到有高层领导过来了,连忙用他们的手势向林聪父亲表示问候,林聪父亲向那几个老外点点头,随即带着林聪离开了。 出了车间,林聪才敢向父亲开口问道:“刚才您说什么‘陷阱’是什么意思呢?” 林聪父亲道:“你想想,这么大的工长,这么多的进口设备,个个都要保养,多数都要更换备件,小到一个垫圈,大到一个总成,如果都到国外去采购,那我们的成本要多高,时间长了,哪一家企业也拖不起,所以这个头不能开,别看刚才是几个密封件,一旦开头,后果将不可收拾。” 林聪听了,有些明白了,问道:“那以后怎么办呢?” 林聪父亲道:“当然是尽快国产化了,我们自己能生产的为什么要依靠进口呢,只要国产化了,成本不就大幅度降低了吗,钱就不会让外国人赚走了,虽然我们也是要赚钱,但时刻要记住我们是国人,万万不可忘本,昧良心的钱可不能赚。” 林聪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他们是来赚钱的,不是帮我的。” 林聪父亲笑道:“车也造,但主要目的是赚钱。” 林聪点点头,把父亲的话记在心里。 走着走着,到了一个大车间的外面,林聪一看,只见这个车间和其他的建筑迥然不同,上上下下,连一个窗户也没有,犹如一个巨大的集装箱一样。 林聪父亲介绍道:“这是涂装车间,就是给焊好的白车身喷涂油漆的。” 林聪一听,问道:“是老厂那样由人工调色,喷涂的么?” 林聪父亲笑笑道:“那可不是,全部由电脑调色,机械手喷涂,绝对精确。” 林聪来了兴趣,喊道:“唉,那进去看看机器人去。” 林聪父亲又笑笑道:“这里是全密封状态,不准进外人的,一点杂质都不能进去,不然会破坏整个生产线的。”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走着走着,到了一个大车间的外面,林聪一看,只见这个车间和其他的建筑迥然不同,上上下下,连一个窗户也没有,犹如一个巨大的集装箱一样。 林聪父亲介绍道:“这是涂装车间,就是给焊好的白车身喷涂油漆的。” 林聪一听,问道:“是向老厂那样由人工调色,人工喷涂的么?” 林聪父亲笑笑道:“那可不是,全部由电脑调色,机械手喷涂,绝对精确。” 林聪来了兴趣,喊道:“唉,那进去看看机器人去。” 林聪父亲又笑笑道:“这里是全密封状态,不准进外人的,一点杂质都不能进去,不然会破坏整个生产线的。” 林聪这才明白过来,说道:“难怪没窗户呢。” 这时已走到另一大车间的附近,只见这里是热闹非凡,送零配件的大小车辆一辆接一辆排成长龙。 林聪父亲问道:“知道这是哪么?” 林聪看了出来,说道:“这儿肯定是总装了。” 原来,经过前面三大工艺以后,汽车就在这里要装配成型了,喷涂好的车身由传送带运来,国内国外各地的供应商,把配套的上万种零部件也运到总装仓库,这样装配就开始了。 走进总装车间,只见线上身着各种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忙碌个不停,过道里穿梭着各种送货的电瓶车,形色各异的零配件堆满了线两旁的货架,无论是人工还是机器都快速的动作着。 幸亏林聪对此类工艺还不算太陌生,所以还不至于眼花缭乱。跟着流水线慢慢的走着,看着工人们把一个一个的零部件装上车身,轿车逐渐在成形。 这里管事的王经理和几个工段长,见林聪父亲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走过来见礼,因为他们都是山里的老同事。 林聪父亲很亲近的和他们握手问道:“怎么样,弟兄们还好吧?” 王经理开玩笑道:“林总您可是好久没来看弟兄们了,不是把我们都忘了吧?” 林聪父亲哈哈笑道:“这不是来了么,忘了谁,也不会忘了自己弟兄。”、 一个工段长也开玩笑的问道:“林总今天有什么指示呀。” 林聪父亲又笑道:“我从来不会指示别人,只会指示自己。” 另一个工段长听了叹口气道:“林总,要是你给我们当头儿多好,不用看那帮傢伙的脸色了。”说罢,朝远处的几个高鼻子、蓝眼睛摆了摆头。 林聪父亲道:“你们放心干着,有事尽管跟我说。” 大家又说笑了一阵,各自忙去了。 走到自动涂胶机跟前,林聪觉得挺稀奇的,以前还真没见过,看着机械手喷涂的黑色粘胶,就好像书法家写书法一样的,错落有致、准确无误,比原来人工涂胶先进多了。 又来到发动机分装线上,一台台发动机鱼贯而来,林聪原来在部队是开的是卡车,见惯了卡车的发动机,现在看着眼前的轿车发动机,觉得非常精巧别致,真是可爱极了,忍耐不住伸手触摸了一下缸体,一摸才知道,缸体原来是铸铝的,比起卡车铸铁的缸体真是轻巧了许多。 看着看着,林聪觉得很多地方自己还不明白,就问跟前的一个操作工人道:“唉,老兄,请问这哪里可以调点火正时呢?” 这位工人师傅笑笑道:“这不需要调点火正时,因为发动机在出厂时已经调好了,用户是不能允许调的。” 林聪听了,是连连点头,暗想“自己要学的真是太多了。” 走着走着,林聪看到货架上有几箱螺栓,就随便拿了一个在手里看看,因为林聪最初学徒干的是车工,螺栓、螺帽自然车过不少,他看看手里多的螺栓,觉得和老厂生产的差不多,只是热处理工艺好像要强一些,再一看标识,竟然又是进口货。 林聪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愤恨,摇摇头对父亲说道:“唉呀,就这玩意儿也要进口,老厂不有的是,真是钱多了没地方花了。” 林聪父亲道:“现在所有的零部件都是进口的,国内即使有也要经过外方认可,因为技术、质量的权力目前还在他们手里掌握着。” 林聪不服气的说:“凭啥要他们说了算,我们自己不能说了算么。” 林聪父亲道:“这时合同规定的,谁也没办法。” 林聪还是不明白,又追问道:“什么叫没办法呢,谁的地盘谁说了算。” 林聪父亲道:“你还不明白,傻儿子,因为他们是控股方,所以要听他们的。” 林聪又服气的问:“难道永远都要听他们的了?” 林聪父亲道:“那倒不是,规定总经理五年一换,但目前要听他们的。” 林聪愤愤的说道:“等五年到了,他们赚饱了,我们已经饿死了。” 林聪父亲道:“所以说要加快国产零件开发的步伐呢,这些要靠你们年轻人来完成了,我们已经老了。” 林聪听父亲这么一说,心头不由感觉好像被重重的压了一个包袱一样,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一阵音乐声响起,林聪回过神来,只见生产线已经停了,工人们纷纷走下了岗位,相互说笑着,都朝一个侧门走去,原来是吃饭时间到了。 林聪和父亲驱车离开了工厂,当车驶出工厂大门时,林聪回头又看了看这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巨大厂区,驶离了一段路后,耳边还回响着机器的轰鸣声,好像风声、又像雷声?????? 这一天,林聪父亲有些空闲,就叫林聪一起开车去市区兜兜风。 一提起开车,林聪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在部队学车的一段时光,是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若干年前在部队刻骨铭心的一段往事,又浮现在脑海里。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一提起开车,林聪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在部队学车的一段时光,是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若干年前在部队刻骨铭心的一段往事,又浮现在脑海里。 那是刚刚结束了新兵训练,可以说是军旅生涯的第一个辉煌点,同班的战友多多少少都有病假的过程,唯独林聪自始至终没有请过一天假,没耽误过一天训练,终于迎来了新兵下排的日子。刚分到连队没几天,团里要抽一部分品学较强的战士,送到军里去进行驾驶培训,在当时,学驾驶在部队可是相当热门,许多关系兵都往里挤。于是连里就把林聪和另一位也是东神集团选送的新兵周宏两人报到了团里。 林聪和周宏当然是兴冲冲的随车到了军汽训团,全军的新学员都汇集于此。之后,林聪先被分到了汽训一连,暂时和周宏失去了联系。 进了连队,连长要一个个的见面。林聪打声报告进了连长办公室,一看这个连长肩上扛得是个中尉,胖胖的有点像罗自生,一身尉官服收拾的格外干净,还梳着个小分头,坐在位子上,很有点官味。 见林聪进来了,连长点点头,看了林聪一眼,问道:“新兵?” 林聪点点头,回答道:“是的,连长。” 连长又看了林聪一眼,竟然问道:“你是谁的关系?” 林聪一下被这话问懵了,不知该怎样回答,因为在原单位里,任何人都会避开这样的话题,轻易是不会谈关系的,尽管说起来自己也是有关系的,但自己从后来不会在单位说起,怎么部队里会随便就问呢?难道非要有关系的才能来学车么? 林聪定了定神,只好实话实说到:“我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连长听了,一开始还瞪着眼睛看着林聪,好像有些不信似的,片刻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就叫林聪去四班报道。 林聪立正退出了办公室,也没想多的,径自去了四班。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劳动,没有展开正式训练,林聪一直跟着一起,到认识了不少新的战友,有同年的,还有早许多年的,甚至兵龄比班长还老的学兵都有,这也是一个怪现象。 忽然有一天,万万没料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前一天的晚上,一个新战友对林聪小声说道:“听说要抽人去炊事班,学不成车了。” 林聪一时没听明白,没往心里去。 第二天,一早饭还没吃,忽然通讯员来通知林聪到连部报道。 林聪来到连部门口,见一起来的还有七位战友都是同年兵,包括昨晚告诉自己消息的战友,大家成一列站好。 到了此时,林聪和大家一样,已感觉到了不祥的预兆。 不一会儿,连长出来了,没带帽子,没扎腰带,小分头梳的是油光铮亮,挺着肚子双手背在后面,横扫了大家一眼,八个新兵被他看的格外不自在。 只听这个连长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两声,带着十足的官腔说道:“你们几个,马上调到炊事班,今年不学了,明年再学。” 他说的很轻松,声音也不算大,可这一消息传到了八个新兵的耳朵了,无疑是凭空一声炸雷。 八个新兵全懵头了,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林聪觉得自己耳朵“嗡嗡”直响,听不见连长还在白话什么。 最后,就听连长大声问道:“你们愿不愿意?” 林聪就听见大家用极不情愿的口气咕噜道:“愿意。” 而至今回忆起来还不敢相信的是,当时喊得最大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喊出口的。 回答对分头连长来说还算比较满意,“嗯”了一声,点点头,转身命通讯员叫来了炊事班长,把还在发呆的八个新兵带走了。 林聪回头看着那个挺肚分头的连长,真想一脚把他踹飞?????? 接下来的日子,真是八个新兵的劫难。 进了炊事班,在老炊事员的带领下,八个人分成了主食、副食、上司、打杂、烧火五个岗位,林聪和另一位北方战友孙海一起负责主食。 开始几天,林聪给家里写了几封信告知了详情,父母回信中却嘱咐一定要遵守部队纪律,听上级的话,在任何一个岗位上都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林聪默默的把父母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当时全连有一百二十多人,而后勤给养就靠这炊事班八个炊事员和一个班长来保障,每天凌晨三四点钟就要起床,一直干到晚上九十点钟,就连吃饭都是蹲在地上吃的。 这其中主要的工作是:保证三餐的供应;开水的供应;原材料的采购;操作间的卫生维护还有连队牲口的饲养工作、菜地的施肥灌溉;以及许多乱七八糟的没完没了的杂事。 别的先不说,但说主食这一项就够折腾人的,一开始林聪还不知道厉害,以为自己身强力壮,一干才知道,当时一个人和面一百多斤,林聪刚开始干时还真是受不了,揣面累的难受极了,双臂累的发麻,刀切馒头一做就是几十屉,爬到灶台上去下屉,感觉自己都被蒸熟了,每次都是浑身大汗,但尽管如此,林聪也未叫一声苦,还是努力坚持下来了。 每天的剩饭剩菜都倒进泔水桶,还要拎去喂猪,每次两人是一人一个大铁桶,拎到一里地以外的猪圈去喂猪,林聪在家里哪干过这些活,开始走近猪圈就想快点跑掉,但时间长了也就适应了,每次走近猪圈,还没到跟前,圈里的大肥猪一个个伸着脑袋是“喜笑颜开”,冲着自己直乐,时间长了,林聪觉得猪比那个连长还可亲一些。 菜地也是要管得,浇水、施肥、除虫、打药等等一样都少不了,不会干只有学着干,一开始浇水,林聪把水龙头直接对着菜地,一开水管,谁知压力过大,水流太急,一下打在地里,竟然把地里的菜苗都打得满地乱飞,吓得林聪连忙关了水,又重新把菜苗栽进地里。另一次在黄豆地里除草,林聪抡起锄头干的起劲,把野草都除了,又见一种长的像一朵花一样的绿叶挺好看,也当成了野草几下子都除掉了,谁知老兵过来一看,惊叫道“那是花生”,原来黄豆地里种的还有花生,林聪免不了挨了顿批。 由于大家都过度的劳累和心情不好,八个人一下就病倒了三四个,林聪又咬牙干了两天,班长看他实在不行了,就叫他上床休息了,这时林聪整个军旅生涯的唯一一次卧床休息。休息期间听战友聊到原来这个连长是地方武装部出身,后被编入了正规军队,又花钱贿赂了上级,才混了个连长,之所以调这八个新兵到炊事班,是把他们的汽车兵名额让给了,上级送来的一些个没有名额的关系兵,因此来讨好军部、司令部的一些个高官,而且每年都如此。 还是孙海说的一句话对,他对林聪说道:“你别寻思,越寻思,越病。” 林聪想想也对,就暂时放宽了心,很快病就好了。 一次,父亲出差顺路到了部队来看望林聪,那可真是太高兴了,林聪前几天因为下颌处的浓疮溃烂一直都没好,见到了父亲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身的汗水和面粉还有煤灰,把老爸心疼的只皱眉,由于时间紧迫,午饭后林聪父亲就要离去了,林聪送别了父亲,回到了连里,把一些小礼物分给了战友们,第二天林聪起床一摸下颌,“嘿”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脓疮居然癒合。 一天连里断了粮,林聪和孙海到二连去借粮,谁知到了二连炊事班,迎面碰上的竟是周宏,正在锅炉房一身煤灰的忙碌着,原来他和林聪一样,也被下放到了炊事班,二人见面几乎掉出眼泪来,长吁短叹又无可奈何。 每天忙碌完了,林聪总是一个人站在院里,仰望夜空中的星星,感觉自己就是这浩瀚星海中其中的一颗,真是太渺小了。 由于表现出色,林聪在进炊事班后没多长时间,就被连里提升为副班长,但林聪心里并不情愿。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由于表现出色,林聪在进炊事班后没多长时间,就被连里提升为副班长,但林聪心里并不情愿。 在炊事班最难受的事情莫过于一件事,那就是看见劁猪。当时军队里还没有会动这种手术的人,林聪当然更不得而知了。一天听说,连里从地方村里请来一个什么人给猪要动手术,林聪出于对猪的关心,也跟了过去,到猪圈跟前一看,好几个人把猪压在地上,林聪正觉得奇怪呢,只见一个人拿起一把极其锋利的手术刀,在猪的大约腰部的一个位置,一切,然后及其熟练的把手指伸进了猪的伤口里,一下子把猪体内的一堆器官扯了出来,用刀一切掉,手术就完成了。 林聪看到这一些时,自己已经惊呆了,瞪眼看着,觉得自己是双腿打颤,当时那头猪疼的是“嗷嗷’狂叫,绝望的眼神盯着自己,仿佛在央求得到一丝帮助,可是没有一个人走上前去帮助一头悲惨的猪。后来才明白,那是割掉了猪的生殖系统,这样猪就可以多长许多肉出来。直到现在,林聪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格外难受。 半年后,林聪又被调任连部当通讯员,因为前任通讯员和司务长一起私自外出饮酒,被军法处查办了,所以要调一个后勤人员去任通讯员,自然非林聪莫属。 说是通讯员其实就是勤务兵,在别人眼里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其实毫无半点轻松,依然是起早贪黑的干杂事,尽管这样林聪还是坚持下来了。 而且这个连长还有洁癖,每天把自己收拾的一尘不染,一回到连部,“啪啪”的把脚跺脚干净了,先用毛巾把自己从头到脚扑打一遍,再用床刷子把自己上上下下刷个彻底。 一次吃饭,吃着吃着,林聪忽然听见连长当着大家的面叫了起来:“林聪,你看你这个黑手印。”原来,林聪打饭时不小心在他碗里按了个指头印,他竟然当着全连的面大叫起来,旁边的几个排长都暗暗笑他,哪里像个带兵打仗的军官。林聪心里也气不过,想到战士们干活连水都没喝的,您这个当官的还穷讲究,于是到了饭后,大家都离去了,林聪正准备刷盘子,见连里的大黄狗“虎妞”进来找吃的,全连上下的人都很喜欢他它。林聪索性把盘子往地下一放,不用喊“虎妞”立刻就窜了过来,几舌头就把盘子添得的干干净净,逗得几个打扫卫生的战友哈哈大笑,林聪把盘子拾起用水一冲放进柜里,第二天又接着拿出来打菜。 一次大冬天,团里半夜要拉紧急集合,这个狗连长竟然把林聪的被褥提前打好背包放在自己房里,害的林聪在大冬天夜里睡了两个星期的光木板。 在这当通讯员一段时间里,最值得林聪庆幸的是负责全连的信件和报纸的发放,每当晚饭后,林聪拿着一大摞信件,走到各班,都被弟兄们围得水泄不通,没拿到信的叫嚷不停,拿到信的早就躲到一边默默看着这万金难求的家书,泪水和笑脸永远伴随着这一闪烁的时刻。另外,读报就是军官们的事了,而林聪充分享受了这一特权,开始还是看看而已,但后来发现,报纸上有很多值得保留的部分,于是就开始剪报,从军事、工业、农业到科技、天文、地理、人文、文学、历史等等等等无所不剪,贴满了厚厚的几个笔记本,使自己增长了不少科学知识。在林聪的带动下,一些战士们也跟着剪报,大家还经常比试,看谁剪得多,剪得有趣,这自然是林聪占优势了。直到多年以后,林聪每每看到自己保留的剪报,还是觉得,这远比自己的立功喜报更为珍贵。 有一天,林聪去找周宏,他正在烧火,林聪无意中发现,堵火门的报纸好像很有保存价值,连忙抢下来一看,竟然是“世界名枪集锦”,其中有几张图片已经给烧焦了,急的林聪把周宏好一整埋怨,回去后仔细的剪贴了这张报纸,多少年来一直保存着。后来在林聪的带动下,周宏也开始剪报了,两人还经常一起交流。 由于林聪和周宏表现出色,团里准了探亲假。俩人别提都高兴了,拎包就上了火车,反正穿着军装,连票都没买。那时火车上管理还很不完善,进站前没有任何检查,乘务员见有两个当兵的,就叫二人做了临时的联防。 火车徐徐的开动了,大家都困乏的休息了,坐在林聪对面的小夫妻,由于两人都睡着了,一下子把小宝贝掉在地上,小宝贝“哇哇”的大哭起来,林聪赶紧抢着把小宝贝抱了起来,小两口还在忙着斗嘴。 这时,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没有座位了,从车厢的一头上来了一伙民工,往这一头找着座位,这时又从这一头上来了另一伙民工,又从这一天找着座位,两伙人在车厢交接处挤成一团,由于他们的行李实在是复杂,大包小包、大箱小箱,还有锯子、凿子、刨子、斧子、锤子、刀子、锉子、宰子等各式各样的傢伙什,一下子把车厢堵得水泄不通,结果你退我挤的,发生了口角,接着就动起手来,两伙人是打成一片,车厢里顿时乱成一片。 林聪、周宏一看,“坏了”赶紧站起身来,往摩擦之处挤去,林聪一看,他们两边的人加起来至少将近四十人,心里还真有点犯嘀咕,心说道:“好傢伙,镇得住还好,真要镇不住,也只有拼死一战了。” 临阵退缩是不可能的,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两人仗着穿一身军装,一边挤着,一边喊道:“住手,住手,别打了。” 好不容易挤到了两伙人中间,林聪、周宏挡在两伙为首的几人中间,猛吼两声:“住手。”嘿!居然还真见效。 俩伙人正在纠缠不清,猛听一阵怒吼,就见两个穿“制服”的人站到了他们中间,没搞清楚是干什么的,顿时有些懵头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趁着节骨眼上,林聪赶紧扬扬手,大声喊道:“不许再闹了。” 周宏也喊道:“都算了,别再打了。” 一个小子好像有些不服气,伸手想推开林聪,周宏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肩头,厉声喝道:“想干什么。”那傢伙顿时被吓蔫了。 这两伙人毕竟不是歹徒,见有人管也就陆续散去了,林聪、周宏才松了一口气,看着乘客们投来各式的眼光,有的感激、有了嘲笑、有的鄙夷、有的羡慕,擦擦额角上的汗,相识笑笑,道:“好险那!” 多年后,战友们聚会,还在酒桌上津津乐道。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多年后,战友们聚会,还在酒桌上津津乐道。 后来本学期完毕,学兵们陆续都离去了,林聪等后勤人员,还要晚上起来站岗,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的时候,林聪独自持枪巡逻于院中,都会无比思念远方的亲人,此时身边陪伴的只有战友“虎妞”?????? 这样辛辛苦苦的干了一年后,又一批新兵来了,八人均被授予上等兵军衔,林聪获优秀士兵奖项,这才转入正式汽车兵行列,周宏也是一样。自然又有八个新兵遭受了同样的待遇 汽车兵的训练依然是艰苦的,除了正规训练后,还要出车去执行各种运输任务,这不光是担任一个司机就完了,装车卸车都是自己的事,运沙、运石灰、运石、运煤等都干了不少。 最难忘的是深山运煤的事,当时是凌晨四点半就起床了,眼睛还没睁开,林聪就第一个进了驾驶室,随着扯车队,就开进了保都市内,此时天已经亮了,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对于新训的驾驶兵来说,当然免不了有些手忙脚乱,幸好有老兵在旁边指引,没出什么乱子。 进入山区以后,车队向山上开着,一路上还有许多地方上运煤的车辆,放眼一望,两边望不到头,事故当然比比皆是,坠下悬崖的车辆,还可以看见尾灯依然亮着。山路的坡度极陡,每当回头望去,林聪都免不了问自己一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到达深山煤矿后,下车一看,原来大山里有数不清的小煤矿,都是私人开的,几乎把一座山都挖空了,听矿里的采煤工说,这样的矿是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发生事故是经常的事。于是经过紧张的装车,连长又和老板一番讨价还价,部队开始往回返了。 下山的路似乎要轻松得多,因为路途很长,老兵们为了省油,都有一个习惯,就是熄火滑行,然后再把油倒出来悄悄卖掉。当时林聪等新兵还不懂,既然班长说了,也就照着做了,于是将车熄火,挂空挡,一滑就是几十里路,还真觉得轻松自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这时及其危险的举动。因为当时的卡车是采用气刹车的装置,储气筒的气压必须要保证在9个气压以上才管用,那么发动机熄火后,压缩机停止了工作,储气筒内的空气渐渐散去,不够气压,一旦遇到紧急情况,刹不住车,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况且当时5吨的车都装载了9吨的煤,一旦坠下一百多米深的悬崖,还有命在么?这些是多年以后林聪才明白的。 林聪还记得,当时在一个小县城临时停车,车停好后,林聪检查了一下,晚大家一步跳下煤车去吃饭,走进人群,只见街上的人看见自己都主动让开一道“胡同”,都用另类的眼光看着自己,好像见到“难民营”出来的一般,如今真是不敢想象自己当时是个什么样子。到了晚上,当官的去了旅馆,当兵的当然就睡在了煤车上,盖得只有雨衣。 有一次,部队驻扎在一个小山村里,林聪和战友们住进了一个兽医站,旁边的一户人家很是热情,大伯主动为炊事班接通了井水,大妈主动来为大家挑泔水,林聪等人见了,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就每天饭后主动把泔水挑到人家帮着喂猪。 这一天,由于执行任务的一批战友没有回来,炊事班做的面条多了,结果放到第二天由于天热,面条已经有些发酸了,排长怕大家吃了会食物中毒,就叫倒入了泔水桶,于是大家照常吧泔水送到了人家。 谁知,晚上一个新兵跑了报告说:“人家把面条自己吃了。” 战友们闻讯都吓了一跳,赶紧跑到人家一看,还好,一家人都还平安无事,“好险”大家这才解释,面条就不要吃了,赶紧把其余的倒进了猪食槽里。 一次运输任务完成后,林聪回到连里,还没洗漱,孙海就急匆匆走过来说道:“唉,告诉你,咱们喂的最后一头猪自杀了。” 林聪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一推孙海肩膀,说道:“别扯了。” 可孙海认真的说:“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昨天,连长叫我们几个去把猪捆起来杀了,我们四五个拎刀还没走到跟前,就见猪抬头瞪眼看着我们,忽然只见它掉转头去,朝后墙上一头撞过去,把我们几个下了一大跳,再一看,猪已经头破血流,抽吧了几下,就不动了,千真万确,骗你是孙子。” 林聪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打听,连里都知道了,到了晚饭时,林聪心里格外难受,没吃下一口菜,之后连续几天夜里都梦见自己喂养过的这头“亲密伙伴” 一次全班打扫团大门卫生,一位北都的战友随口说道:“这汽训团整个一‘驴粪蛋’。” 林聪一听,说:“唉,你说的还真对,以后写书记得一定要写下来。” 北都战友接着说道:“就叫《驴粪蛋的故事》。” 一下子,逗得全班战友哈哈大笑。 时间过得很慢也很快,转眼汽训班结束了,林聪受到团嘉奖一次,这个连长要留林聪在连里认教练班长,林聪没有答应坚持要回原部队,其他的士兵纷纷送礼贿赂这些汽训团的官爷们,以便分配到好的部队去,他们当然是来者不拒。 这样又转辗反侧,林聪和周宏好不容易又回到了特三团,弟兄们见面后当然是不胜欢喜。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这样又转辗反侧,林聪和周宏好不容易又回到了特三团,弟兄们见面后当然是不胜欢喜。 今天开上了小车,感觉还真是不太一样。 林聪在部队学的、开的一直都是军用卡车,对小轿车还真没怎么接触过,况且以前外出执行任务,为了不惊扰老百姓,部队都尽量选择人烟稀少的道路行驶,所以这么人口密集、车水马龙的大都市,林聪还真没开过车。 林聪打开发动机舱一看,顿时傻了眼,原来看卡车的发动机舱是一目了然,电路、油路分的很清楚,排除故障没有难的住自己的。可现在一看小轿车的发动机舱,管道、线路、插头等等等等五颜六色、密密麻麻,自己看的是眼花缭乱,要是有故障,别说修车,摸都不知往哪摸。 见林聪站这发呆,林聪父亲一拍林聪后脑勺,向以前一样训斥道:“上车,还愣着干嘛,你是老司机了。” 林聪关上机罩,听话的坐到了司机位置上,这几天虽然坐过几次车了,但对车的内饰还真没仔细看过,现在坐在位置上一看,的确和自己开的老式军用卡车真是天壤之别。 先不用说别的,眼前的仪表板就够抢眼的,林聪摸惯了卡车金属的仪表板,夏天够烫、冬天够冰。现在一摸面前的复合仪表板,感觉就像摸到当年在炊事班刚蒸出笼的大馒头一样;又一看眼前的几个仪表,感觉怎么没有防护罩呢?用手指一戳,却被“咔”的一下挡住了,林聪一愣,暗笑自己的呆板,原来被一层镜面的有机玻璃面罩挡住了,在车内的光线下的确不容易看见;林聪又摸摸中间的音响,又能听收音机、又能放光碟,只是自己还不会操作;真皮座椅的确够档次,可以调节高低前后,比起老卡车靠垫木板砖头来调整座位,真是超高级了;方向盘套有真皮外套,打方向时可以防止打滑?????? 林聪父亲见林聪坐在车上半天没动,就训斥道:“走了,还愣着干嘛。” 林聪没吭声,打着了汽车,慢慢的抬起了离合器,正想该加油门了,随之“腾”得一下汽车竟然憋熄火了。 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当年在学习开卡车的时候,教官传授的起步口诀至今没忘,就是“踩离合,把挡挂;按喇叭,松手刹;快抬离合停一下,慢慢抬来慢慢加。”这当中最关键的要素就是“快、停、慢”三点,所谓的“快”就是要在左脚离合器踏板抬起时有一段自由行程,就是离合器抬起或踩下不起作用的一段距离,卡车一般是70-80公分,这一段距离可以快速抬起以便克服掉该车的自由行程;所谓的“停”就是要在离合器克服了自由行程之后,感觉离合器刚刚接触上,若离若合时,离合器踏板要暂时停在该位置上,防止离合器猛然一下接触上了,而油门没跟上,导致车辆憋熄火;所谓的“慢”就是要在离合器停下之后,右脚油门踏板慢慢踏下,同事左脚离合器慢慢抬起,这样离合器慢慢合上,油门跟上,车辆就正常起步了。 现在林聪当然知道这是自己没掌握好该车离合器的自由行程,因为第一次开这车不知道自由行程有多长,从而让离合器一下就接触上了,油门没跟上所以一下憋熄火了。 林聪父亲告诉林聪道:“轿车和卡车不一样,有的离合器自由行程很短,所以会很快接触上。” 林聪在父亲面前闹了个红脸,但战士的性格使他没有认输,一咬牙没吭声,重新打着车后,很快找到感觉,就很顺利的上了大路。 进入主车道后,林聪把握速度在40-50公里左右,因为原来驾驶军车,重车基本上都是限制在这个速度,所以林聪养成习惯了。 很快就林聪进入了状态,自我感觉还不错,可旁边的车辆一辆接一辆的超了过去,后面超不了的大车一个劲的闪灯按喇叭。 林聪在父亲一个劲的催促道:“加速,加速,后面要堵车了。”原来,这个速度对于小轿车来说,实在是太慢了。 林聪加速,驶入了闹市区,感觉真还有点不适应,虽说自己也开了几年军车,可对于大都市的交通规则却了解甚少,什么快车道、慢车道、超车道、单行道、非机动车道都不太清楚,好几次都差点闯红灯,要不是父亲在旁一个劲儿的提醒,恐怕已经被交警拦了几次了。 开着开着,轿车驶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车辆行人多的不计其数,车灯、信号灯的闪烁;行人的叫喊声、漫骂声、汽车的喇叭声、小贩的叫卖声,交织成一片,真可是眼花缭乱、耳不暇接,林聪只好把速度放到的最慢,跟着前面的车一步一步的往前蹭,也不知离红绿灯还有多远距离,感觉梦里的景象好像又浮现在了眼前。 这时,一辆小车飞驰逆行而过,完全不看交通信号灯,林聪一看原来是一辆警车,虽然开的很快,但凭林聪的眼里还是看的比较清楚,开车的是个肥头大耳的男警官,没带帽子,是个光头,满面红光好像是喝过酒的,旁边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个艳妆女郎,一边和他媚笑嬉戏,一边还叼着一根女士香烟,警车驶过后挡风玻璃上还写着“遵纪守法模范车”的字样。 看着警车霸道的呼啸而去,听见旁边的车辆行人是骂声一片,林聪不由得想起,当初在部队驾驶军车是,不少战友开着军车也是这样“有过之而无不及”,禁不住摇摇头,长叹一声。 耳边又传来父亲的训斥声:“专心开你的车,又想啥呢你。” 林聪赶紧回过神来,跟上了前面的车。 不知不觉中,车辆驶到了一个街面洁净的路段,见路旁一个大门口有卫兵站岗,林聪就留意了一下,一看,原来到了“两江市政府”的大门口,怪不得街道打扫的比其它地方干净。 林聪看了看,随口说道:“这政府办公楼还不算豪华嘛,看来还挺廉政的。” 林聪父亲道:“他们正准备搬到开发区去呢。” 林聪问道:“搬过去干嘛?” 林聪父亲答道:“因为每年涨水,都把他们泡在水里,听说特大洪水又要到了,所以他们正赶着搬家呢。” 穿街过巷,林聪已感觉差不多得心应手了,只是助力转向让自己打方向有些过及,但凭自己的反应,及时修正是毫无问题的。 车辆又行驶到了沿江大道上,风景不错,林聪就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两人走到江滩上,江风迎面拂来,林聪吸了一口空气,觉得心情畅快,放眼一望,只见波光艳影、花红柳绿,不少市民都在此游逛或锻炼身体,有的拎着鸟笼;有的轻歌慢舞;有的情语殷殷;有的吟诗作赋,各式各样的风筝在空中争奇斗艳;情侣们相互依偎着;老人们推着太极、八卦;小孩子们在地上追逐嬉戏着;喜鹊在枝头“喳喳”叫着;远处的五彩游船在江面划出一道美丽的彩虹?????? 林聪看着看着来了兴趣,不禁脱口念道一个名人的诗句:“那河畔婀娜的杨柳是余晖中的伊人,涟漪中的艳影,更在我的心头荡漾??????” 林聪父亲笑道:“你学上的不多,书倒是读了不少。” 林聪也和父亲打趣道:“书中自有颜如玉,我是自学成才。” 走着走着,到了一座纪念碑下面,林聪一看,上面刻着“两江市抗洪纪念碑”几个大字,下面刻着一些提的词句。 林聪看了看,其中的一句引起了注意,“洪水猛兽肆虐狂,钢铁长城保边防。” 看到这一句,林聪一皱眉,不由得想起,在刚入伍第二年夏季的时候,所在部队就接到命令,参加保都地区抗洪抢险的任务,于是二话不说,真是军令如山倒,当夜全师上至师长,下至勤务兵一律打起背包就出发了,自己当时还赶到特兴奋,真有“出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凌晨时分部队赶到指定位置,立刻投入战斗,全体军官战士都往大坝上运沙包,经过几天几夜的紧张排险,终于保住了大坝,许多战友都睡着在大坝上了,该地区老百姓的生命财产没有任何损失,而在表彰大会上,军长就喊出了这一句话。 如今,看到了这一句刻骨铭心的宣言展现在眼前,林聪脑海里自然又浮现出当初的一幕又一幕。 “傻站着干啥,走哇”。这当然是林聪父亲的声音。 林聪感觉后脑勺又被拍了一下,回过神来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唉,往事不堪回首哇。” 林聪父亲听了又训斥道:“我看你有点神叨叨的,快走。” 又走了一段距离,忽然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叔摸样的人一起围了上来,林聪没明白他们想干什么,觉得不太正常,本能的一反应,一把拉住父亲,立身凝神挡在父亲前面。 林聪父亲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依然慢慢走着,轻声说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一位戴佛珠的胖先生先上前,朝二人打了个稽手,没有理会林聪,直接对着林聪父亲说道:“这位先生真是好相貌啊,不妨我给你算上一卦,便知吉凶如何。” 林聪一听,才明白过来,原来遇到了一群算命先生。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林聪一听,才明白过来,原来遇到了一群算命先生。 林聪父亲笑道:“谢谢、谢谢,不用了。” 后面的五六位此时是一拥而上,都围着林聪父亲要为他算命。 一位留山羊胡的先生说:“先生博学多才,只可惜当不了高官。” 林聪父亲笑笑反问道:“哦,请问我为何当不了高官呢?” “山羊胡”回答道:“因为先生您心不黑。” 林聪父亲笑笑道:“多谢多谢,那我宁可不当高官。” 几位“半仙”一直跟着到了车旁,缠着非要给林聪父亲算上一卦不可。 林聪先上了车,等了一会儿,见他们还缠着,便有些不耐烦了。 于是伸出头来,对这几个“半仙”喊道:“唉唉,你们别光缠着年纪大的,看看我咋样。”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几个“半仙”还当真了。 “山羊胡”看看林聪说道:“你是后来居上哟,小伙子。” 林聪笑道:“多谢你吉言,若是真的,日后一定报答你。” 另几个七嘴八舌的,不知说了些什么,林聪都没有在意。 林聪父亲也上了车,林聪按按喇叭,一声长鸣,轿车又驶入了茫茫都市??????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驾驶“考核”,林聪回到屋里,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都已被汗水浸透了。 林聪工作暂时还没安排好,父亲叫他别急等等,林聪没辙,就只好一个人在宿舍里呆着,看看书读读报,对着“老狼王”说说心里话,偶尔也给母亲和姐姐打个电话免得他们担心。 屋里有些蚊子,林聪拿出风油精洒了洒,因为在部队什么药也没有,什么伤都涂点风油精,有时还喝上几口,现在已成习惯了。风油精洒了两下,林聪有些心不在焉,谁知手指一滑,“啪”的一声,瓶子砸在地上,顿时粉碎,一时间“芳香”四溢,蚊子都给熏跑了。林聪连忙跑到卫生间拿拖把,拖把拎起一看,有些滴水,林聪就拿出门口,用力甩一甩,谁知刚甩了两下,又是“咔嚓”一声,拖把拦腰断成了两节,拖把头飞出去老高,又落下来,幸亏林聪反应敏捷,一个侧步闪开,才没把身上搞脏了。没奈何,林聪拾起断拖把头,回屋把地上碎玻璃渣给清理干净了。看看断的拖把棍,林聪感觉气不打一出来,捡起来抬手一掌“咔”的一下又给劈成了两截,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 看着碎玻璃和断拖把,林聪不免有些忧郁的想到“难道自己的运气总是这样差么。” 又回忆起来气训团的经历,真像昨天发生的一般。 这一天傍晚,程盛来约林聪说出去娱乐一下,林聪本不太愿意到这些场所去,但禁不住他左说右劝,于是给父亲说了一声,就随他出去了,两人出门打了个的士,七弯八绕,到了一个娱乐区,下了车。 两江的娱乐业是很发达的,尤其是到了晚上,娱乐场所是一片灯红酒绿,霓虹灯闪的像瀑布一般,林聪的眼睛都看花了。 程盛另外约得一些人已经到了,介绍了一下,林聪一个都不认识,只随便和他们打了打招呼。 到了一家娱乐城后,大家进包房坐定,叫了一些点心饮料,就各玩各的了。 林聪端起一杯不知什么饮料问程盛道:“这儿的消费挺高吧?” 程盛叼着烟说道:“你放心吧,有人买单的。”说罢,朝旁边那几个瞟了一眼。 林聪也不知他指的是哪一个,看了看那几个人,只见他们有的拿着话筒嚎着;有的捧着啤酒干着;有的耍着骰子嚷着;还有的搂着陪酒女郎缠绵着。 林聪问道:“你怎么会认识这些人的?” 程盛笑笑道:“打牌认识的,都是些小老板,想给咱们配套,求我给他们找关系呢。” 林聪一听明白了,原来今晚叫自己出来,是有目的的,本想说点什么,但碍着朋友面子,也就不吭声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一个白净脸的小老板端着杯子靠了过来。 程盛连忙介绍到:“这是小白老板,搞广告的。” 林聪点点头,称呼了一声:“白总”。 小白老板连忙假装谦虚道:“别、别,叫小白好了,我比你还小呢。” 说罢,端起酒杯说道:“林哥,我敬你一杯。” 林聪只端起一杯茶,道:“谢谢,我很少和酒的。” 小白老板瞪眼故作惊讶道:“不会吧,哪有当兵的不喝酒的。” 林聪笑笑道:“你说的没错,可我现在已经不当兵了。” 小白老板又故作不满的说道:“那林哥是瞧不起我了。” 程盛连忙倒了一杯啤酒,打个圆场说道:“是的,是的,我这兄弟是很少喝酒的,来,我替他喝了”。 小白老板也就随坡下驴的说道:“行,一会儿我小妹来了,再敬林哥。” 于是三人举杯碰了一下。 放下杯子,小白老板递上“希尔顿”,林聪接过一支但没点,程盛倒是如饥似渴的吸上了。 只见小白老板又笑笑咪咪的说道:“以林哥这样的家庭,还会去当兵,真是太难得了,实在令小弟钦佩呀!” 林聪听出他话里有话,也就笑笑说道:“嘿嘿,人各有志嘛,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向我这样的,还有的是呢。” 忽然,就见程盛和他偷偷使了使眼色,虽然包房里灯光昏暗,但也没逃过林聪受过长期训练的眼神,但林聪只是装作没看见。 果然,就听小白老板对林聪问道:“林哥现在转业回来,准备哪里发财呀?” 林聪知道他明知故问,答道:“我现在还是无业游民,还谈得上发财么。” 小白老板又说道:“其实不一定非要老老实实的上班,完全可以出来自己做。” 林聪故意说道:“我对经商一窍不通,又没什么路子,叫我怎么做。” 小白老板连忙不失时机的说道:“您还用找路子,令尊大人不就是现成的路子吗。” 程盛一个劲的在旁边点头道:“是、是,对、对。” 林聪听了心想“总算谈到正题上了”。 于是冷冷一笑道:“我老爹干啥的,你也知道,他只是一个快退休的老工人罢了。” 小白老板听了可是大出意外,瞪眼撇嘴,愣了好几秒钟,才说道:“瞧您说的,林哥也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令尊大人是你们东神集团响当当的人物,现在坤神公司是一手遮天,独揽大权,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工人。” 林聪听了,觉得一阵阵厌恶,忍住说道:“你比我还清楚我老爹。” 程盛连忙又打圆场说道:“白总只是想联系点业务,没别的意思。” 小白老板又给林聪倒上饮料,挤出笑脸说道:“林哥呀,不如这样,我们两个合作,做点生意,我绝亏待不了你,包你发大财。” 程盛又一个劲的在旁边点头道:“是、是,对、对。” 林聪又冷冷一笑道:“我可不懂经商之道,什么也不会干,只怕耽误了你发财哟。” 小白老板一听,以为林聪愿意了,连忙瞪眼摆手道:“不用,不用,林哥你什么都不用干,只要能引见一下就行了。” 林聪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是问道:“那你想做点什么呢?” 小白老板伸长脖子说道:“这样的,我想承包你们坤神公司的广告业务,这一摊正好是令尊大人直接掌管的,要是成了,每年赚他几千万是没问题的,到时候自然少不了林哥你那一份。” 程盛连忙接了一句道:“是的是的,把你老爹引见一下就行了。” 林聪看了程盛一眼暗想,“怪不得今晚非要我出来,原来是这个目的。” 小白老板又继续伸长脖子说道:“对,只要令尊大人一句话,咱们这档子买卖一定能成。” 林聪心里暗暗一惊,因为他无意听到父亲和同事谈工作说道,每年坤神公司用于的广告、宣传等费用高达一个多亿,许多广告商都在打这个主意,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 林聪想到这,表面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一笑道:“我老爹的事我可不敢插手,等我回去先问清楚再说好吧。” 小白老板和程盛互相看了一眼,也有些无可奈何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程盛只好又举起杯子说道:“白总,也别急嘛,一步步来。” 小白老板也顺势举起杯子说:“那就等林哥的好消息了。” 林聪也举起茶水杯子,笑笑说道:“多谢抬举了。” 三人又碰了一下杯。 正聊着些闲话,包房的门开了,进来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妙龄女子。 小白老板朝她招招手,她就径直走过来,很亲热的叫了声:“白哥。” 小白老板指指林聪道:“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林先生,军人转业的哟。” 又指指程盛道:“这程大哥,你见过的。” 又给林聪介绍到:“这是我小妹,邓思思。” 思思小妹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林聪说道:“哇,难怪这么酷呢,我一进来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原来是兵哥哥呀。” 林聪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好应付了一句道:“当个兵,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时思思小妹已自己到了一杯酒,伸到林聪面前道:“来,林先生,我先敬你一杯。” 林聪只好端起茶杯,这才定睛看了看她,脸蛋儿圆圆的;描着眉、涂着口红、耳环直闪光,一身黑色连衣裙包裹着匀称的身材,脖上还带着条项链,只是年岁不大。 就听思思小妹娇声叫道:“哇,林先生怎么喝茶呢,难道不给我面子么。” 林聪只好解释道:“我平时不喝酒的,请多包涵。” 小白老板有些得意的说道:“唉,我小妹的面子还是要给点哟。” 程盛连忙端起酒杯,贴近思思小妹,眼睛在她身上乱瞄一通,说道:“来来,思思小妹,我替我兄弟干了。” 那知思思小妹冲着他就是一个白眼,哼着鼻子说道:“我和林先生第一次喝酒,用不着谁帮忙。” 程盛闹了个红脸,小白老板见了笑笑,拿起酒杯和程盛干了。 思思小妹给林聪倒了一杯酒,又端起酒杯娇滴滴的说道:“来,林先生,给点面子了。” 只见,林聪一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也端起茶杯道:“还是请邓小姐给我一点面子吧。” 思思小妹见林聪执意不肯喝酒,看了小白老板一眼,也就只好说道:“那就随意吧。” 说罢,自己把酒喝了,然后掏出一包女士摩尔香烟,叼了一根在嘴里,程盛一见连忙把打火机伸了过去,给她点燃了。 包房里本来空气就不好,再加上一抽烟,林聪觉得就更难受了,只好拿起了一本杂志扇了两下。 思思小妹见了,又惊讶的问道:“林先生不抽烟么?” 林聪摇摇头道:“一般不抽的。” 这时响起一段舞曲,小白老板朝思思小妹使了使眼色,思思小妹站起来道:“林先生,我们来跳舞吧。”说罢,还主动去拉林聪的手。 林聪手臂一沉,没让她碰到,笑笑说道:“对不起,我不会跳舞。”其实在学生时代林聪也跳过舞。 思思小妹一愣,感到无比尴尬,要知道自己从来不会请男士跳舞的,舞场上男士们都抢着请自己,伸出去的手一下回不来了,说道:“哇,林先生不是不给面吧。” 正在脸上挂不住的时候,程盛伸过手来,说道:“我请你跳,我请你跳。” 思思小妹只好顺水推舟的和程盛拉着手,转了一圈,倒是程盛搂着她的腰,美得不知姓啥。 又坐下后,小白老板拿起一副扑克,说道:“来,我们四个正好玩几把。” 思思小妹叫道:“好哇,好哇,输了罚喝酒。” 林聪摇摇头道:“对不起,我不会玩。” 思思小妹这回真是瞪圆了眼睛,半晌说道:“哇,林先生,你又不喝酒、又不抽烟、又不跳舞、又不打牌,真是难得的好男人呀。” 林聪笑笑道:“好男人是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小白老板也插嘴道:“就是,你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好男人了。” 程盛也也嚷道:“就是,我也没说过。” 思思小妹听了,冲着他们又是一个白眼。 正在这时,包房门一开,就见领班小姐急急忙忙走进来,径直走到小白老板跟前,喊了声:“白总。”然后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了一句话,程盛和邓思思当然不知道说的什么,但林聪领班小姐的口型上判断出她说了“警察”两个字。 只见小白老板听了,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叫他们来吧。” 林聪立刻明白了,一定是警察来查房了,因为当年在保都配合警方缉毒,也查过两次酒店宾馆。 领班小姐急急忙忙走了,程盛瞪眼不知什么事,思思小妹依偎在小白老板怀里有些害怕。 小白老板摸摸她的的头发说道:“小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此时,走廊里已经嘈杂起来了。 有人命令道:“出来,出来,把衣服穿好。” 有人喊道:“我可认识你们局长啊。” 有人央求道:“警官,我是头一次,您饶了我吧。” 有人傲慢的嚷道:“这是王大人的公子,小心你们的饭碗。” 还有人无赖的叫道:“唉,警察叔叔,我们又见面了,你们又要管我饭了。” ?????? 包房的门开了,四五个警容严整的警察走了进来,打亮了灯,小白老板、邓思思、程盛等人都看着警察没动。 可林聪此时却偷偷的笑了一下,也没吭声。 小白老板站了起来,笑着说道:“警官先生们好,有什么事么?” 为首的警官敬了一个礼,出示了一下证件,说道:“对不起,例行检查,请各位配合一下,把身份证出示一下。” 小白老板、邓思思、程盛等人都出示身份证。 林聪的身份证、复员证都没带在身上,但他站了起来。 就听林聪说道:“······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林聪的身份证、复员证都没带在身上,但他站了起来。 就听林聪说道:“对不起何警官,证件我忘记带了,能否先登个记,明天我主动到你们那去一趟。” 为首的警官一愣,仔细一看林聪,顿时两人都笑了起来,把所有人都搞呆了。 原来,为首的警官正是那天在火车站碰到的何督察。 何督察握住林聪的手道:“怎么是你呀,小伙子。” 林聪也笑道:“我们几个朋友坐一下,无任何违法乱纪行为。” 何督察解释道:“哎,你知道的,我们就是做这个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你们纳税人呢。” 林聪问道:“唉,您不是管铁路么,怎么管起这一摊了?” 何督察答道:“警察还不是也有‘换防’,我们是上周才过来的。” 林聪称赞道:“您可真是警界的栋梁啊!” 何督察一摇头答道:“那还不是‘一块砖’么,哪里需要哪里搬嘛。” 大家都笑了。 何督察道:“好了,没时间不聊了。” 回头喊了一声:“蔡玲,来给登个记。” 随着一声“是”,进来一个女警官。 林聪和她一对眼,两人都楞住了,原来正是火车站见过的那个爱说话的女警官。 何督察道:“喏,小蔡,你见过的。” 还是林聪反应快,先开了口,说道:“蔡警官好,我们又见面了。” 小蔡警官才想起来,说道:“我说看着面熟呢,原来是你。” 何督察道:“给他登个记。” 小蔡警官拿出纸笔,给林聪登记。 林聪说道:“原来蔡警官也跟着长官调过来了。” 小蔡警官道:“是呀,服从命令嘛。” 林聪说道:“这可比你原来辛苦哟。” 小蔡警官倒说道:“这不是向你学习么。” 林聪笑道:“蔡警官太谦虚了。” 登记后,小蔡警官留了个联系方式,看着林聪说道:“有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好了。” 林聪点点头说道:“好的,谢谢。” 何督察又和林聪握了握手,道:“好,就这样,你一个人在外要注意安全哟。” 说罢,用眼角扫了小白老板等人一眼,提示了一下林聪。 林聪当然明白,说道:“谢谢长官关心,有事我会向您汇报的。” 双方再见,何督察带人离去了。 见警察都走了,大家都定下神来。 小白老板道:“林哥真是面子大,跟警察这么熟。” 林聪道:“嗨,我也只见过他们一次。” 程盛道:“一次就这么熟,看来你不简单哪。” 思思小妹可带着醋意问道:“那个美女警官对你可是有点意思哟。” 林聪笑道:“邓小姐,又在笑话我了,人家在执行公务。” 思思小妹又道:“她也是女人,见到你这么酷的,一样会喜欢的。” 林聪问道:“邓小姐凭什么这么肯定呢?” 思思小妹答道:“凭眼神,她看我们是职业性的,而看你的眼神就充满了柔情。” 林聪道:“我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哇。” 思思小妹自信的说道:“因为我们都是女人,所以我能看的出。” 小白老板和程盛也帮腔道:“没准真的呢。” 说罢两人是哈哈大笑起来。 林聪暗笑,也没放在心上,就借故时候不早了,要回去了。 小白老板挽留了一下,见林聪真要走,就送下了楼。 程盛一见机会来了,趁机对思思小妹是大献殷勤。 小白老板叫了一辆的士,抢着先把车钱付了。 然后对林聪说:“林哥,可别忘了咱们说的话哟。” 林聪道:“放心,我说过的话是不会忘的。” 小白老板听了是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咱们以后常联系啊。” 二人握手再见,林聪上车离去了。 小白老板见林聪走了,一下想起程盛正缠着自己的思思小妹,连忙三步两步的向包房跑了回去。 ?????? 回到宿舍,林聪也没跟父亲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父亲太忙,自己不好给他添麻烦的,再说自己本来就不愿与这些人为伍,即使说了也白说。 一连几天,都是阴雨连绵,工作还没落实好,林聪心情总觉不爽,也没有外出,自在屋里看着自己的“老狼王”。 又几天来,林聪又问了一下工作的事情,可还是没什么结果,呆在家里没事,就买了两双拳击手套,教小外甥练习一下搏击,小外甥当然高兴,于是“嘿哈嘿哈”每天都练得大汗淋漓。 这天,天气转晴,父亲难得空闲,就约了人打球,叫林聪一起,林聪也想活动一下拳脚,就欣然前往了。 两人到了不远处的一家健身俱乐部,这是坤神公司搞活动的老场所。 一进门,果然十分热闹,各类体育活动一应俱全,男女老少都有。 许多熟人见到林聪父亲都主动打起招呼来。 有的说:“唉,林总来了。” 有的说:“唉,林总好久没见了。” 有的说:“林总,上次输给你,今天在请教一下。” 还有的说:“林总,又年轻了许多哟。” 林聪父亲笑呵呵的和他们打着招呼,没有人注意林聪。 到了乒乓球室,很多人正打得热火朝天,见林聪父亲进来,许多人连忙过来打招呼,让座的让座、倒水的倒水、递烟的递烟,林聪父亲还是笑呵呵的和他们打着招呼,但还是没人正眼看林聪一眼。 林聪本来一声不吭的,忽然看到吴叔叔也在练球,就主动过去和他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吴叔叔一看是林聪,立刻停下来笑着说道:“哟,小林也来了。” 然后热情的拉着林聪的手向旁边几个同事介绍道:“喏喏,这就是林总的公子。” 旁边的人一听,顿时齐唰唰的把视线都投向了林聪,几个人连忙让出座位,还有人递上了矿泉水,林聪一下脸都红了,不知说什么才好。 林聪父亲走过来,给林聪介绍到:“这都是叔伯阿姨们。” 就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道:“都长这么大了。” “不是当兵去了么。” “怎么这么老实,也不吭声。” “就是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公子呀。” “还认得不,小时候还抱过你的。” “好傢伙,这么帅的儿子,娶媳妇儿没有。” “林总的公子能不帅么,还愁娶不到媳妇。” “您家闺女不是还没出嫁么,正好和林总结个亲家。” “那我怕是高攀不上。”哈哈哈哈?????? 好一阵乌七八糟,不知说了些什么,林聪觉得脑袋都大了,但却还是强忍着和他们礼貌的一一打了招呼。 林聪父亲已在另一边开球了,大家又围了过去,林聪才觉得松了口气。 吴叔叔叫林聪玩两下,林聪礼貌的谢绝了,因为知道自己这两下子乒乓球的技术比起打过大学冠军的父亲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所以就不显这个眼了。 林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乒乓球室,东遛遛,西看看,羽毛球、桌球、篮球、排球、壁球、网球、健身操都有,还挺全乎的,觉得挺有意思的,只是人都挺多,林聪懒得和他们凑热闹,况且对这些项目兴趣也不大。 逛着逛着,听见有“嗨嗨”练功的声音,林聪一听就知道,这是在练跆拳道,一看果然前面就是跆拳道馆,几个少男少女正在里面练腿法,林聪径直走了进去。 一看,这里人不多,只有那五六个小年轻正练着,也没看到教练,见她们两人一组练得还挺起劲,只是火候还差的很远,林聪看着没吭声。 看着看着,有一男一女两个练到林聪旁边,一个扎辫儿小姑娘的高举着腿靶,另一个瘦高个小伙子练“鞭腿旋风踢”,练着练着,小伙子一落下来,小姑娘后退不急,小伙子的脚一下落在小姑娘的脚背上,小姑娘疼的“哎哟”一声,猛的一抽脚,瘦高小伙子是仰面跌倒,后脑勺正好撞向场地外圈的金属栏杆。 林聪看得真切,一惊喊道:“小心。” 话音未落,右闪一步,一伸右臂就把小伙子上身托住了,旁边几个都吓得叫了出来。 瘦高小伙子站稳后回过神来,连声感谢,另几个少男少女也围了过来。 脚疼的扎辫儿小姑娘说道:“哇,好险哪,差点出事耶。” 瘦高小伙子说道:“我感觉已经跌倒了,居然一下被接住了。” 一个胖丫头说:“好快呀,我只看到一闪就接住了。” 一个长发小伙说:“这位大哥真是高手,教我们两招吧。” 林聪笑笑道:“我哪是什么高手,只是练过罢了。” 这一说,大家来了兴趣,硬是拥簇这林聪进了场地,林聪扭不过他们,就只好随便练了几个套路,又耍了几下双节棍,小年轻们是连声鼓掌喝彩。 胖丫头喊道:“比教练强多了,我看咱们还是另外拜师吧。”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嚷开了,又要拜师,又要留姓名的。 林聪被缠的脱不开身,只好问道:“唉,你们教练呢?” 扎辫儿小姑娘答道:“在楼上和老外切磋呢。” 见林聪没明白,瘦高小伙子解释道:“前几天来了几个老外玩自由搏击的,就在上面搏击场找人切磋,今天把我们教练约去了。” 林聪“哦”了一声,问道:“你们看过么,功夫怎么样?” 长发小伙说:“我看有两下子,反正我是没敢上。” 林聪一听,顿时一下子来了兴趣,说道:“能不能带我上去看看。” 小年轻们顿时喊道:“好哇好哇,走,教训他们去。” 于是大家拥簇着林聪上了楼。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于是大家拥簇着林聪上了楼。 上楼到了搏击馆,林聪一看原来这还有一个正规的搏击比赛馆,此时已经围了二三十号人,其中有不少高鼻子、蓝眼睛的,正在观赏场上两个人的搏击对抗。 长发小伙说:“就这儿了,一般不对外开放的。” 胖丫头指着场上喊道:“哎哎,看是咱们刘教练耶。” 林聪等坐下后,仔细一看,场上两位男选手正在对抗。 一个是着白色练功服,中等身材,跟自己年龄相仿,运用的是跆拳道拳脚法,不用问这位当然是他们的刘教练。 另一个是个高鼻子老外,他是上身光个膀子,下身着黑色的练功裤,个头不高,但一身黑毛,身材粗壮、一身发达的肌肉,运用的是自由搏击打法。 看来比赛已经进行了一会儿了,目前尚未分出胜负,双方的人不停的加油鼓劲。 只见刘教练的跆拳道功夫运用的十分娴熟,进攻速度很快,前踢、侧踢、下劈、推踢、双飞踢、旋风踢都用上了,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紧似一招,招招不离对手的上下左右。 再看他的对手黑毛老外,自由搏击打法运用的倒是不紧不慢,下盘扎的很稳,不轻易出腿,门户防守的也很严密,对方的进招不是躲过就是架住,只要抓住空挡就会立刻出招还击。 林聪看了一会儿,觉得刘教练的胜算并不大,因为他攻势虽然凌厉,但奏效的并不多,而且他疏于防守,现在已经连续进攻六七十招,体能消耗过多,恐怕坚持不了很长时间,这也是他长期教别人但没有参加实战的原因。 而对手那个黑毛老外,虽然主动进攻的次数不多,但体格健壮、防守严密,没有过大的动作幅度,体力得到良好的保存,没有中过对方的重招、挨两下也不在乎,相反还瞅机会还击了刘教练有力的几招,看得出是个搏击老手。 果然,看着看着刘教练的动作就渐渐慢了下来,攻势、力度都不如刚才了,相反黑毛老外开始发频频起进攻了,拳脚都快如流星一般,刘教练左躲右闪,渐渐只有防守而无力进攻了。 此时,就见黑毛老外双拳一晃,左拳先直击刘教练的面部、右拳紧跟着又直击刘教练的前胸,刘教练右臂一格本想架住对方左拳,那只这一拳是虚的,架了个空;赶紧双臂一交错,想挡住对手击向自己胸口的右重拳,哪知这一拳也是虚的。 林聪见了,紧喊一声道:“快退。” 果然,黑毛老外趁刘教练愣神的一刹那,抬右脚猛一个前踹,正中刘教练的腹部;幸亏刘教练反应也不慢,快速后撤了一大步,化解了一半的力,但还是中了招,身体摇晃了一下。 黑毛老外有些得意,咧嘴直笑,场下的老外们“哇哇”的大叫鼓掌喝彩。 这一边,刘教练的同僚和学生们也不甘示弱的给他鼓劲。 就见,刘教练趁黑毛老外得意之际、腿未收回的空挡,跳起身来,积攒全身力气,一个腾空侧踢,右腿就砸向黑毛老外的左脸颊。 若是一般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后退躲避,可再看这个黑毛老外,不但不后退,反而迎着刘教练向前一窜,正好撞到刘教练的裆部,这对于刘教练来说可是极其危险的。 林聪一见,立刻想起当时在保都火车站的搏斗中,黑蝎就用过类似的招数,顿时急忙大喊了一声:“快缠身”,但为时已晚。 别人不明白,林聪可是清楚的很,因为刘教练这一招,用力在脚上,如果踢中了,那黑毛老外必然倒地无疑,但对方显然识破此招,直**到刘教练裆部,既躲过了侧踢,又令对手发力不出,内外不能兼顾,另外刘教练是身未落地,重心不稳,犯了武学中“脚起半边空”的忌讳。 果然,就见黑毛老外身子略一蹲,躲过了对手这一招,紧接着右臂一下就缠住刘教练的落下的左腿,左手五指扣住刘教练的左脚脖子,就把刘教练扛在了肩上;刘教练顿时大惊,想贴近缠身已是来不及了;黑毛老外双膀一较劲,运用自由式摔跤中的拦腿摔法,“嗨”的一下,就把刘教练摔了出去;刘教练是身在空中,无法发力,任由对方摔了出去,好在落地之际,还包头一个侧滚翻,才避免了受重伤。 几个小伙子,赶紧上台把刘教练扶了下来。 黑毛老外是高举双拳、嗷嗷怪叫、洋洋得意,场下的老外们是大声鼓掌喝彩,鲜花啤酒直往台上送,“叽里呱啦”喊成一片。 林聪和大家都围在刘教练身边,好在伤的不重,喝口水喘息了一下,就没什么事了。 长发小伙安慰道:“刘教,您歇息好了,下次再教训他们。” 胖丫头也会说话:“刘教是故意让他们的。” 瘦高小伙说:“咱们刘教只是不忍心下狠手罢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安慰着刘教练。 这时,刘教练缓过劲来,看看大家,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们不用安慰我了,是我技不如人,真是丢人。” 又看看他几个学生,说道:“你们不听我的,叫你们不来,非要来,这下看到了吧,你们可以另外拜师,这个教练我也不干了,回家种地去。” 几个学生都没敢吭声了,扎辫小姑娘说道:“刘教,您可别这么说,大家都是惦记着你,才来的。” 刘教练想了想,问道:“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话提醒我,但我没听清,不知是哪一位高人?” 几个小年轻,一起指着林聪,异口同声的喊道:“是林先生。” 林聪一直没吭声,但被人指了出来,就说道:“你好,刘教练,是我叫她们几个带我上来的,您别怪罪他们了,要怪就怪我吧。” 刘教练看看林聪问道:“原来有高人在此,不知是哪家馆的。” 林聪道:“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上来凑热闹罢了。” 胖丫头一听立即喊道:“不是不是,林先生太谦虚了,他可是高手哟。” 另几个小年轻也七嘴八舌的嚷开了。 大家一听,都叫着要林聪上场去一露身手,为他们出口气。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问道:“各位还有要上场的么?” 几个高鼻子老外也走了过来,叽里呱啦的叫了一通,不知说些什么。 长发小伙的外语水平不错,他给林聪翻译到:“他们说,咱们再没有人上场就算今天比赛输了。” 林聪本来也有一试身手的意思,但想下去跟父亲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正考虑着,哪知几个老外见林聪没动,以为他害怕了,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肥头大耳长的像个猪头的傢伙,笑的是浑身肥肉乱颤,竟然把烟头一下弹到林聪脚下。 这下子,林聪可是勃然大怒,“霍”一下跳了起来,指着猪头傢伙厉声喝道:“先收拾你。” 说罢外套一脱,两个箭步就跳上了场,把那个猪头和几个老外吓了一跳,全场顿时静了下来,过了片刻才响起一片喝彩声。 服务员连忙示意林聪换一套训练服,林聪又下来换了衣服。 这时,猪头傢伙也换好衣服上了场,双方各站住一边,四目相对,服务员讲解了比赛规则,较量开始了。 一开始,林聪没摆什么架势,只是侧身一站,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傢伙,想试探一下他,因为知道“忙而不乱、骄兵必败”的原理。 猪头傢伙见林聪个头不高,身材还不如刚才刘教练魁梧,体重比自己差远了,心想两下子就可以解决了,所以根本没把林聪放在眼里,于是眯着小眼睛,嘴撇的像个瓢是的,身体半蹲,簸箕大的双手叉开,做了个前扑状。 林聪一看他这架势,当即就明白,这个傢伙擅长使用相扑,难怪肥头大耳的像头野猪。 场上都安静了,大家屏住呼吸,就见猪头傢伙“嗷”的一声怪叫,对着林聪就猛扑上去,想一把就拦腰抱住,然后随便一摔,就算完事,哪知想的挺美,谁知到了跟前一抱,哪里还有林聪的影子。 要知道林聪的身法是何等的快捷,就凭这个猪头,恐怕连边的沾不上,就在他扑过来的同时,林聪轻轻一个转体,就无声无息的飘到了他背后,连手都没动一下,场下的人看的都忘了喝彩。 猪头傢伙半天才明白过来,场下已是一片喝彩声,这傢伙见受了奚落,顿时恼羞成怒,掉过头来,抡起钵盂大的拳头,又是“嗷”的一声怪叫,照着林聪的面门就砸了过来,真像头发疯的野猪一般。 林聪早料到的他会来这一招,见他直冲过来,冷笑一下,迅速朝左略闪了一步,避开他的拳头,右脚一个弹踢,正中他的右腿迎面骨。猪头傢伙疼的“哎呀”一身,身子收不住,朝前扑去,林聪故意让过他扑过来的身子,举臂抬右掌,对着他后颈窝的那块赘肉就是一掌劈下,快的没有人看的分明。 只见猪头傢伙,“唉”的一声惨叫,“扑通”一头栽倒在地,好悬没把地砸个大坑,一口气没上来,“呕”的一下就顿时背过气去了,工作人员赶紧喊了“停”。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只见猪头傢伙,“唉”的一声惨叫,“扑通”一头栽倒在地,好悬没把地砸个大坑,一口气没上来,“呕”的一下就顿时背过气去了,工作人员赶紧喊了“停”。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全场都看呆了,安静了一下,这边的人顿时是拼命鼓掌喝彩,对方的高鼻子们,一个个是目瞪口呆,有的长大了嘴半天合不拢,雪茄都掉在地上;有的瞪着眼,嘴唇直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有的吓得双手捂面,浑身发抖;还有的手在胸前画着十字,嘴里不停的叫着“mygod”。 林聪看也没看那傢伙一眼,缓步下了场,少男少女们是围着他欢呼雀跃,刘教练和同僚们连声夸赞,林聪只是谦虚的笑笑坐下,显得若无其事一般。 林聪只所以下手比较用力,是教训教训这个猪头不懂得尊重,也给这帮傢伙一点颜色看看,别太嚣张了。 对方上来两三个人,把猪头傢伙架回座位,捶背揉胸、灌水扇风,忙乎半天,这傢伙终于缓过劲来。 这下子可恼了刚才那个黑毛老外,他本以为对手不堪一击,没想到倒是自己人如此孬种,为了挽回面子,看来非亲自出马不可。 只见这傢伙把外衣一扒,拳头一捏,发出“嘎巴巴”的响声,大步走到场上,旁边有两个老外想拉都没拉住。 黑毛老外上了场,瞪着一双满是杀气的蓝眼球,指了指林聪,“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外国话,然后竟然对着林聪竖起了左手大拇指又手腕一翻,旋转180°,大拇指对着脚下,又狞笑了两下。 林聪本想下楼去,怕父亲见不到自己担心,但见这个傢伙又上了台,才没有离开的。 所有的人都看见了,高鼻子们又得意的“嗷嗷”怪叫。 这边几个小年轻都抢着给林聪翻译:“他问你敢不敢上场和他较量较量。” 林聪对他那两句话虽然没听懂,但对这个手势可相当明白,那是侮辱人的一种手势,那还了得,自己可是堂堂的复转军人。 只见林聪用剑一般的眼神盯着场上的黑毛鬼,喊了一句:“来得好”。 紧接着“霍”的一下站起来,“唰”的一下扔掉外衣,“噌”的一下,就由后排跃到了前排,“嗖”的一声,人影一晃就到了场上。刘教练想拉都没来得及,所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林聪已到了黑毛老外的面前,四目相对,剑气对着杀气。 反应过来的少男少女们使足了力气为林聪鼓掌加油,刘教练和同僚们倒是有些担心。 工作人员喊了开始,双方交上了手,其实喊不喊开始都是一样的。 黑毛老外可真是杀气逼人,为了挽回刚才的面子,一开始就全力向林聪发起进攻,职业组合拳加泰拳横扫腿、外带国际摔跤法,连连向林聪逼近,几乎到了场地的边缘,进攻威力确实惊人。 林聪当然是心里相当有数,因为刘教练刚才和他交手时,自己都已见过了他那几下子,知道这傢伙的战斗力确实要比猪头傢伙强得多,但更知道自己打败他也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无非就是多耗些力气。 黑毛老外见林聪只是躲闪很少还击,就更是得意了,施展拳脚暴风骤雨般频频进攻,林聪则不慌不忙施展截拳道步伐,以“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方法与之盘旋。 黑毛老外的快直拳确实很有专业水平,一秒钟可击发出-4拳,拳拳带风,招招不离林聪左右,再加上泰拳腿法,横扫带膝顶,发挥的都很到位。可林聪的速度怎可能比他慢呢,对方的每一招进攻,都在林聪的预料之中,腾挪闪躲的身法真是“轻如狸猫、快如闪电”,黑毛老外的眼前闪着好几个林聪的影子,尽管连连进攻,可招招都是落空的。 场下的人还看不太明白,高鼻子们得意的大声喝彩,而这一边小年轻们急得直跺脚,几个小丫头眼都红了,刘教练和同僚们都在猜测着林聪的意图。 斗了半天,黑毛鬼已经连续进攻好几十招,可没一下奏效的,还挨了林聪好几下拳脚,自己累的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再看林聪依然似笑非笑的样子,每一招都显得不紧不慢,丝毫不见气喘之状。 又斗了十几个回合,黑毛老外有些急眼了,觉得在同僚面前,实在太丢面子了,于是使出国际摔跤招式,想把林聪一下摔出场外去,可连扑了五六下,每次都触到了林聪的衣服,可是每次都被林聪的反擒拿手法轻易地化解掉了。 其实这都是林聪在故意激怒他。因为交手了半天,林聪已看出,这个黑毛鬼的战斗力虽然比较强,但是已形成了墨守成规的习惯,所有的招数就都是习惯性动作,厉害是厉害,但一共就这么多招,没有任何花样变化。 而林聪在自小练习武术时就对各种格斗技法进行了比较系统的了解,特别是后来练习了“截拳道”,基本理解了其“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的原宗旨,能过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的潜能,没有一个完全固定的格斗技法,随时可以做到攻防合一,随机应变。所以黑毛老外以“有法”对林聪的“无法”当然不可能取胜的了。 果然,就见黑毛老外“嗷”的一声,对着林聪一个猛扑,两只大手抓向林聪的双肩,就想来个高位摔法,立即把林聪放到;可对林聪来说,是正中下怀,于是不躲不闪,不慌不忙,待黑毛鬼的双手刚一放到自己双肩上,双掌立刻发力,十指如利剑般直插向他的两个腋下,一下子正中他两个极泉穴。当时在保都火车站,林聪也用此招对付过黑蝎。 黑毛老外本来还挺美,以为林聪一下中招,正想发力摔翻林聪,可没想到自己先中了对方一招,这下子腋下是又疼又痒,上半身几乎麻木了,双臂触电般一下收回。 林聪瞅准机会,闪电般的一个右砸拳,“啪”的一声,狠狠正中黑毛老外的左脸颊上,顿时给他来了一个“半脸开花”,黑毛鬼是“啊”的一声惨叫,捂着左脸颊,一下子滚翻在地。 林聪对着他树起左手食指,轻轻摆了摆,然后转身下场了,知道这一拳足够给他一个教训了,让他知道知道,侮辱别人是没有下场的。 这一边为林聪加油的人,无论是谁,都大声欢呼着,高兴地一蹦老高,围着林聪又叫又跳,好像迎接世界冠军一样兴奋。 再看对面所有的高鼻子们都已是呆若木鸡,坐在位子上,瞪着眼、张着嘴,半天没动静,吓得就连上来扶一下的人都没有,还是两个工作人员将黑毛老外架回座位,他们才如梦初醒,连忙拿出纱布、冰袋给他捂伤口,黑毛来外半天才清醒过来,放下手一看,破鼻子破脸,吐了一口血唾沫,还带出一颗牙来,嗷嗷的又叫着,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被同僚们使劲按住了。 林聪擦擦汗,就想起身下楼了,生怕父亲半天不见自己着急了,于是跟大家告别,往门口走去,少男少女们是拉拉扯扯,极力挽留。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赛馆的门一开,进来了四五个西服革履的高鼻子老外,紧接着又进来一个面容较老、衣着华丽的老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握着一根黑亮亮的金属拐杖,后面还跟着几个着西服的老外,一起拥簇着他走了进来。 这边黑毛、猪头等一群人,一见来人,连忙全部站起迎接,让座的让座、倒茶的倒茶、点烟的点烟,全都小心翼翼的样子。这个大人物坐定后,周围所有的人没一个坐下,全都毕恭毕敬的站着。 只见这个老傢伙,用拐杖指着玩搏击的一群手下,“叽里咕噜”的讲了一番,听起来语气挺严厉,显然是在训斥他们,这帮傢伙是一个劲的点头。 过了一会儿训斥完了,这两伙人才交头接耳,讲起话来,还对着林聪这边指指点点的。 几个小年轻看的嘻嘻哈哈的,把他的话翻译了几句,无非就是注意不要惹是生非的意思。 然而,这许多人里能够真正引起林聪注意的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自始至终紧跟在这个老傢伙后面的一个人。 这一位和他周围的人比起来,光身高就高出一个多头,身材高大但举手投足又是灵活自如,体型格外健壮,足够为这个老傢伙挡子弹的,一身笔挺的西服、整洁的领口袖口也挡不住他曾经是一名军人的气质,面容黝黑,短平的头发,透过外衣可感觉出相当壮硕的肌**有强大的爆发力,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透出“鹰”一样的眼神不停搜索着每一个角落,脸上的伤疤令人不寒而栗,两只手的虎口都有着厚厚的老茧,站在老傢伙身后,虽然一声不吭,但犹如一只正在搜寻猎物的“猎鹰”一样,虽然落在崖顶,可一旦发现猎物就必然会闪电般发起攻击;又好似一辆火力强大的重型坦克,虽然静止不动,可一旦发现敌人就会毫不留情的将其歼灭。 就见黑毛老外一见到这位大块头,仿佛见到救星一般,连忙捂着脸三步两步跑到他跟前,“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话,还对林聪指指点点的。 大块头听了只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鹰”一般的眼神像林聪直射过来,正好和林聪“剑”一般的双眼,碰个正着,两股眼神都盯着赛场的正中央,仿佛一场生死搏击就要开始了。 虽然隔得较远,但林聪已经感觉到,对面的“猎鹰之眼”无形之中的让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跳动起来了。 这时,赛馆的门又开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四章节-都市霓 这时,赛馆的门又开了,林聪一看进来的却是自己的父亲和一帮手下的人,工作人员一见连忙过来招呼。 林聪父亲看到林聪,指着道:“这不是么。” 林聪走到父亲面前,父亲拍拍他后脑勺,问道:“跑这儿来干什么。” 林聪看了父亲,嘟囔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父亲笑道:“看见你的人不多的是,你能跑到哪里去。” 大家都哈哈笑了,林聪觉得很难为情。 正说这呢,对面的高鼻子老傢伙看见林聪父亲来了,居然满面笑容的走了过来。林聪父亲一见也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两人一握手都挺热情,说了一大通亲热的话,把两边的翻译都忙乎的不行。 老傢伙过来了,自然手下的都会跟上。林聪站在父亲身后,和老傢伙身后的大块头正好面对面,两人近在咫尺,都有一种面对强敌的特殊感觉。 林聪此刻感觉道,好像有一座山正向自己压来,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必须立刻将他击的粉碎,一阵出自战士的本能又有些冲动了。 然而那一位的感觉也不寻常,感觉突然有一把锋利的宝剑,正对着自己的心窝,稍不留意,就会付出代价。 大家说说笑笑的,林聪听了一会儿有些明白了。 原来,这个老傢伙是坤神汽车有限公司新来的外方总裁费尔兹先生,之所以对林聪父亲如此客气,也是要融洽一下合资方高管层次的关系。他身边的这些人,先前玩搏击的和后来的都是他的喽啰兵,刚才训斥了一顿是叫他们注意不要惹事生非。 至于这个鹰眼大块头,名叫汉恩,正是费尔兹先生重金聘请的贴身保镖,之前曾经是反恐部队的一名上尉,一个骁勇善战的“猎鹰”,由于他非常崇拜古希腊英雄“赫拉克勒斯”,所以周围的的人都叫他“大力神”。 此人退役后,就被费尔兹先生高新聘请过来担任了其私人保镖,同时还负责训练其他的喽啰,那个黑毛鬼就是他亲自调教的。 这时,费尔兹先生和林聪父亲两人边说笑,边往外走着。 费尔兹先生拉着林聪父亲的手说道:“听说林部长的球技很是高明,什么时候我要请教请教。” 林聪父亲笑道:“费尔兹先生想玩的话,我一定奉陪。” 费尔兹先生又问道:“听说林部长的歌唱的也很不错哟,什么时候能够欣赏一下呀?” 这话到不假,林聪父亲一直爱好文艺,这方面的才能是众人皆知的。 林聪父亲又笑道:“费尔兹先生过奖了,在您面前我可不敢献丑。” 高鼻子蓝眼睛的人不懂得什么叫谦虚,还以为林聪父亲真的不行呢。 这时,刚好经过了跆拳道馆的门口。 费尔兹先生指指里面问道:“林部长对这个感兴趣么?” 因为他也是自幼练习过空手道。 林聪父亲又笑道:“一般般,我不喜欢暴力。” 林聪听了,也觉得这老傢伙暗暗好笑,要知道父亲在部队时是格斗全能的冠军。 费尔兹先生听了故意说道:“哦,那您不是经常练那个什么太极拳么。” 林聪父亲哈哈笑道:“那是为了锻炼身体,活动手脚的。” 费尔兹先生又道:“有空教教我如何?” 林聪父亲又哈哈一笑,说道:“这玩意儿不大适合你们。” ?????? 说着说着已到了大门口,大家正待分手告别,就见门口门帘一掀起,进来了两名女子,一下子吸引了所有的蓝眼球。 只见走在前面的一个,真是金发碧眼、肌肤如雪,婀娜的姿态着一身洁白的沙裙随风飘逸,宛如飘然来到人间的天使一般,令人心醉。 就见她飘然来的费尔兹先生近前叫了一声:“dad”。 原来她就是费尔兹先生的宝贝千金女儿克丽丝小姐,后面跟着的是秘书安娜小姐,现在坤神公司的公关部任职。 克丽丝小姐一走近,喽啰兵们顿时主动让开一条道路,不管是黑毛、白毛、杂色毛,还是猪头、驴脸、鼠脑袋,都一反常态,吸烟的丢掉烟头,敞怀的扣好衣领,纷纷作出一副绅士风度来,可怎么做还是像马戏团的小丑一般滑稽。 只有“大力神”汉恩看着克丽丝小姐,鹰一般的眼神里居然闪出一丝从未对任何人有过的柔情。 秘书安娜小姐则一直用平静的眼光看着眼前的情景,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习惯的攒了攒颈上的白丝巾。 费尔兹先生向林聪父亲等人做了介绍,克丽丝小姐竟然用流利的汉语问候大家,林聪想到自己的外语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很是惭愧。 又说笑了几句,双方就挥手再见了,林聪也和跆拳道馆的众人告了别,上车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林聪把大致的经过告诉了父亲。 父亲听了笑笑,又严厉的说道:“今天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有我在他们也不敢把你怎样,但你要记住今后万万不可意气用事,遇事要用脑,光靠四肢发达是办不了事的,记住没有。” 林聪点点头,默默的把父亲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几天以后,在父亲的安排下,林聪终于走进了新的工作单位-坤神汽车有限公司。 林聪父亲很忙,简单对他交代后,剩下的事就是林聪自己的了。 林聪拿着资料,独自走进了人事部的办公室,屋里人来人往的很忙,人事员叫林聪先等一下,林聪就靠墙坐了下来,没吭声。 屋里不少人,男的、女的、年轻的、年老的都有,个个都忙着填报表,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个小伙子,林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几岁,心想这个一定也是来报到的。 这时人事员见他来了,就问道:“噢,小秦来了,你是要办辞职吧?” 那个小秦点点头很轻松的答道:“是的。” 于是人事员将他带到隔壁办公室。 林聪当然听见他们说话了,开始一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心想“这么俏的单位,别人削减脑袋想进都进不来,居然还有人辞职,真是没想到”,觉得挺纳闷的,但转念一想“也许是自己少见多怪了吧”。 忙碌了一会儿,人事员过来把林聪的手续办了。 就这样,林聪就分配到了新的工作部门-零部件采购部。 (本章节完)后面更精彩······(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林聪到了采购部先见到两个分部门的主任,一个中方的、一个外方的,这是合资企业的规矩,所有部门都是两个管事的。 中方的漤主任,五十来岁,样子很和气,对林聪笑了笑,问了点基本情况,林聪一一答了,又把简历交给了他。漤主任看了看还夸林聪字写得好。 外方的主任叫里瑞,长的白白净净,蓝眼睛、鹰钩鼻、戴金丝眼镜,有些西方绅士的味道,只是头发有些乱,他也随便问了得点情况,翻译给林聪说了,林聪也一一作了回答,当说到自己是军人出身时,里瑞有些惊讶,“叽里咕噜”的说了两句,翻译也没说什么,只是哈哈笑了笑。 然后让林聪先熟悉一下工作,科室经理昙昭把林聪带了过去。 刚到新的岗位,林聪觉得很不适应,到处都是陌生的面孔;电话一天到晚响个不停,后来才知道那是传真机;来来往往的人穿梭不停,也不知哪是本公司的哪那是外来的,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电脑桌前的位子总是人满为患,键盘从早到晚“嘁哩喀喳”的响个不停?????? 管他三七二十一,林聪先从学习电脑操作开始,教他的也是个年轻人,名叫淳建,比林聪大几岁。 复员之前,林聪从未接触过电脑,甚至不知道“电脑和馒头有什么区别”,只是在部队用学习机练习过打字,记得有一次在营部练得入神,一直练到深夜,忽然听见排长在窗外喊自己,林聪赶紧跑了出来,原来团长夜间查房发现林聪铺上没人,以为私自外出了,因为这种事多得很,所以排长吓得赶紧出来找,到处找遍了也没找到,急得乱喊,结果林聪从眼皮底下出来了,闹得虚惊一场。 现在坐下来,林聪仔细的敲着键盘,睁大眼睛一下一下的敲,生怕出了错,结果一分钟只打了几个字,幸好淳建指点了几下,林聪才稍稍找到点感觉。 就这样,林聪天天练着,经常下班后一个人练到很晚,反正单身汉也没啥事,有一次还闹个笑话。 有一天经理叫林聪打一份中外文对照的文件,字数还挺多的,林聪就一直打到下班,还有三分之一未打完,于是接着打下去,终于从五点钟一直打到七点半钟终于打完了,林聪伸伸腰、哼着小曲,满意的检查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正高兴呢,没想道,无意鼠标点了一下屏幕右上角的最小化键,结果打好的文件一下子“不见”了,其实这是正常现象,只要将屏幕下方文件名轻轻一点,最多一秒钟就还原了,可当时林聪根本就不知道,见自己辛苦一天的成果不翼而飞了,急得是一身冷汗,怎么办呢,其实出去找个人问问也行,可林聪犯了士兵的犟脾气,于是硬是又重新把文件从头到尾的打了一遍,一直打到伸手伸手不见五指,才算完工,林聪看着重新打得文件,觉得还是很得意,第二天,林聪对谁也没说,把文件交给了经理,还有些沾沾自喜。 直到多年以后每当林聪回想起这件事,都为自己当时的无知感到实在可笑。 除了学电脑,林聪还报名上了外语班,每周上两次课,可是由于种种原因,不一定每次都准时到位,所以外语一直没有学好,口语和听力都是一知半截的。 公司组织的各类培训,林聪也报了不少,如:质量体系、企业管理、生产物流、汽车结构、市场营销、工商管理、公共关系、礼仪社交等等等等,牺牲了不少业余时间来进行充实自己,反正是个单身,闲着也是闲着。 业务方面,林聪还没有正式接手,但每天都能见到很多来自全国各地甚至国外的配套商,把几个办公室挤得满满的。 林聪先从学习起理论来,把部门的原始文件借来,逐字逐句的读,重要的部分还抄在了笔记本上,感觉像上学时候做作业一般。 在部队养成的习惯,林聪一直没丢掉,每天早上到了办公室就主动打扫卫生,扫地、拖地、擦桌子都干完,其他人才到,每次林聪都把抹布叠成“豆腐块”,闹得不少同事瞪眼看了半天,才悟道:“抹布!” 值得庆幸的是林聪的车技倒是比他们都强,当时外方的员工每人配了一台公务车,而中方的一个部门只有一台公务车,大家平时都想练练手艺,但多数人还不敢单独上路,所以经常有人叫林聪坐在车上当陪练。 发工资的日子,总叫林聪很兴奋,入厂培训的时候,很重要的一课,就是告诫新员工,不能在打听同事之间的工资收入。林聪每每看到自己的工资条,从原来在石崖老厂的两三百元到部队的四五十元又到现在的一千多元,觉得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和外方打交道有很多不一样的习惯,这一天,林聪去找另一个部门的外方主任签个文件,敲门进后,把文件递上去,这个老外看了看,问了一句,经翻译一解释,他的意思是问谁签了“否”这一栏,可林聪一看这一栏明明打得“x”,翻译当然明白,就解释道他们的习惯是同意的才打个“x”,林聪这才明白过来。 由于学历不高,林聪还在外面报了成人大学,每到公休日,林聪都要赶几个小时的班车去上课,一去就是一整天,没办法因为两江市太大了。 可是没过多久,林聪在俱乐部与老外的那一场较量居然在公司传开了,本来林聪性格内向,平时做事很少说话,知道林聪身份的人并不多,可是渐渐的随着“拳打黑毛、掌劈猪头”的事情传开后,每天都有同事找林聪说笑,林聪也只能尽量回避,只是笑笑。还有一些人经常看见林聪就说来说去的,林聪觉得很不自在,但还是强忍着当没听见一样。 过了一段时间,公司要召开配套商大会,这件大事当然由采购部主办,林聪想去长见识就主动对漤主任提出想去的要求,领导就同意了。 这一天,林聪开着车和大家一道到了会场,会场是设在著名的四风湖景区,林聪还是很小的时候,随母亲来过一次。 这里一年四季都是风情万种,优美的自然风光和古文化遗迹使其春来山明水秀、鸟语花香,无数游人前来踏青悦景,吟诗作赋;夏来万人湖滨戏水纳凉,白天莲叶接天、荷花映日,晚上湖中赏月、蛙鸣悠扬;秋来枫叶红遍万山,桂花数十里飘香;冬来万千候鸟飞来成群结队栖息于湖面,满湖觅食欢唱;处处使游人流连忘返。 林聪随大家一起进入碧波宾馆大厅,会场就设在这里。 漤主任给大家分工以后,大家就分头忙开了,林聪又是搬桌子又是摆椅子;还悬挂标语。 综合的黄经理借了其它部门一台车,叫林聪开一下,去送个人。林聪过去拿钥匙,可那人对黄经理说道:“我还是把钥匙给你吧。” 黄经理笑着说道:“这是你们部长的儿子。” 那人一听,“噢”了一声,连忙把钥匙递给了林聪。 林聪开着车,可心里觉得老大不痛快。 忙乎了半天,经理昙昭叫林聪去给公关部帮忙装订文件,林聪就过去了。 会议文件多的堆成小山一样,一群公关部的小丫头们在忙碌着,林聪就负责装订,因为这是力气活,林聪头也不抬,只管“咔嚓咔嚓”的装订着,桌上杂七杂八摆的很挤,旁边一个公关丫头拿文件的时候,每一份文件都擦着林聪手腕划过,开始还没什么事,可是时间长了,由于文件纸质较硬,竟然把林聪手腕都划出血来了,林聪虽感觉到了,但对这点伤算个什么,也就丝毫没有在意,又忙了好一阵子,大家都累得手脚发麻,才基本上把文件装订完,准备洗手吃饭去。 就听有人问道:“这上面怎么有血呢,你们谁的手划破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声,林聪没有在意,准备转身离去。 “燕经理,是他,我看见他手腕划破了。”刚才那个拿文件的丫头指着林聪说道。 燕经理连忙走到林聪背后问道:“你好,请问是采购部的吧?” 林聪只好转过身来和她面对面的说道:“没事、没事,这点伤算个??????” 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全愣住了。 “林聪,是你呀,天哪,(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说话的是一个女声,林聪没有在意,准备转身离去。 “燕经理,是他,我看见他手腕划破了。”刚才那个拿文件的丫头指着林聪说道。 燕经理连忙走到林聪背后问道:“你好,请问是采购部的吧?” 林聪只好转过身来和她面对面的说道:“没事、没事,这点伤算个??????” 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全愣住了。 “林聪,是你呀,天哪,你回来了!”燕经理惊叫了一声,几乎跳了起来。 “唉,燕秘!”林聪也叫道,原来她就是燕影霞,原来赠送林聪随身听的公关秘书。 要不是相隔这么近,恐怕两个人还真认不出对方。 多年的军旅生涯,使林聪外形有了很大改变,由原来的一个学生娃,变成了现在的复转军人,当年的吃奶的小羊糕如今已是走过沙漠的骆驼了。 而燕影霞呢,再也不是含蓄的小姑娘了,如今已是能言善辩、落落大方,一身职业装更显得沉稳干练,原来的披肩发已剪成职业头型了,含苞欲放的蓓蕾已成为绽放的花朵,难怪林聪认不出来了。 两人互相盯着呆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林聪叹着气摇摇头问道:“哎呀,你怎么在这儿?” 燕影霞也感叹的反道:“是呀,您怎么也在这呢?” 旁边的小丫头们见了,都开始“叽叽喳喳”的叫唤起来。 这个说:“哇,原来是老熟人了。” 那个说:“看来关系不一般嘛。” ??????乱七八糟,咋呼个不停。 燕影霞回头训斥道:“都吃饭去,少跟我在这儿贫嘴。” 小丫头们吐了吐舌头都一溜烟的哧溜不见了。 周围静了下来,燕影霞道:“走我请你吃饭去。” 林聪想起还有同事,就说到:“不必了,我没给领导说呢。” 燕影霞笑道:“没事,我给你们经理打个电话就行了。” 说罢,掏出手机就给昙昭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意思,昙昭果然一口允许了。 林聪的耳力受过专门训练,隐约听见电话里,昙昭对燕影霞格外客气,还说道‘什么时候我们俩一起吃个饭’等等的话。 挂了电话,燕影霞有些得意的笑道:“放心了吧,走了,还站在干嘛。” 林聪也无话可说,就跟着燕影霞走了出去。 进了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里面有不少中方、外方的各色人物都是来参加会议的,林聪认识的没几个,可燕影霞却都一一的打了招呼。 俩人在一处喷泉旁坐下,燕影霞要林聪点菜,可林聪根本就看不懂菜谱,燕影霞笑笑就点了两杯饮料和几样西式菜肴。 林聪不适应的看看周围,先问道:“你不是出国学习去了么?” 燕影霞叹口气道:“唉,本来是的,只是有些其他变动,所以我就提前回国了。” 林聪开玩笑道:“那你现在是‘海龟’了。” 燕影霞又叹口气道:“唉,说不定是‘海草’呢”。 林聪没听明白这个新词,就问道:“‘海草’是什么意思?” 燕影霞又摇摇头叹口气:“没什么好意思。” 接着又反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林聪沉吟了一下道:“就算是复员安置吧,叫我上哪,就上哪儿呗。” 燕影霞笑笑道:“肯定是你老爸安排的,不然能搞采购么。” 林聪苦笑了一下道:“是就是吧,本来我还不太想来的。” 燕影霞有些诧异的看着林聪问道:“那你愿意呆在石崖那个小地方?” 林聪立刻反问道:“你不是也回国了么,怎么不留在国外呢?” 燕影霞也苦笑道:“唉,一言难尽那。” 又问道:“你当兵是不是挺苦的?” 林聪笑笑道:“那还真是,不过现在过来了,也觉得没啥,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西餐上来了,林聪不大会用刀叉,就学着燕影霞的样子,慢慢吃着,两人边吃边聊着。 燕影霞佩服道:“你真是给你老爸争气,像你这样的官家子弟真是太少了。” 林聪听了把头一摇道:“嗨,我算什么官家子弟,一个复员兵而已。” 燕影霞瞪眼说道:“你老爸现在是执总,大权在握。” 林聪道:“什么执总,他只是一个快退休的老工人而已,退了休什么也不是,我还要靠自己,不然跑去当兵干嘛,还不为了锻炼自己。” 燕影霞摇摇头“啧啧”叹道:“啧啧啧啧,你这样的人现在到哪去找哦。” ?????? 正说着呢,一个年轻的金发小伙,面带笑容走了过来,林聪一看,西服革履、个子高高的、一双蓝眼睛,皮肤白净,长的还挺帅气、一副绅士风度,看起来要比那帮虾兵蟹将要强多了。 燕影霞见他来了,站起身来,两人很亲密的用外语说了几句,然后又介绍了林聪。 燕影霞对林聪介绍道:“这是比尔,我在国外的同学。” 比尔友好的伸出手用不太流利的国语说道:“你好,林先生,认识你很高兴。” 说罢,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林聪笑笑,接过名片,也伸出手来,和他握了握,觉得他的手还是很有力的。 比尔说道:“我还有点事和朋友们商量,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朝餐厅一角走去了。 林聪也没在意,继续和燕影霞聊着。 燕影霞忽然问道:“你不觉得比尔对我很亲密么?” 林聪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不是你同学么。” 燕影霞很不满的说道:“你一点也不介意么。” 林聪不明白的说道:“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多个朋友是好事嘛。” 燕影霞叹口气道:“唉,实话告诉你,他可不是我什么朋友,他是我的未婚夫。” 林聪这才恍然大悟道:“噢,原来你嫁个老外呀,那我先恭喜你了。” 燕影霞对林聪瞪着眼,说道:“我问你,你当兵前,我送你的礼物,是不是早就丢了。” 这句话一问,林聪一下子又想起那个心爱的手电筒丢失的愤慨往事了。 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你给我的那个随身听我一直珍藏着,只是我老爸给我的那个手电筒????唉。” 接着,慢慢把小手电筒丢失的经过,和部队的一些往事讲给了燕影霞听。 燕影霞出神的听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道:“想不到,军队也和地方一样有这么多渣滓。” 林聪苦笑了一下,道:“是咱们太老实了,这些都很正常,关键看自己把不把握的住。” 燕影霞也苦笑了一下:“没有人能逃避现实的。” 林聪又笑笑问道:“你怎么被这外国小伙儿追到手了?” 燕影霞道:“这也是我提前回国的原因,要知道在国外读书的费用是相当高的,我就是一直靠他们家里资助才能完成学业的,本来下半年才能回来,可是要回来办各种乱七八糟的手续,所以就赶回来了,一时有办不了那么快,所以只能边上班边等着了,比尔不放心,也跟着过来了。” 林聪点点头道:“看来,他对你还挺够意思的。” 燕影霞叹口气道:“唉,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用餐完毕,燕影霞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林聪点点头,站了起来,刚好看见一处花丛后面,比尔正和几个朋友聊着天,本来林聪没太在意,可仔细一看,比尔跟前的两个傢伙竟然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林聪点点头,站了起来,刚好看见一处花丛后面,比尔正和几个朋友聊着天,本来林聪没太在意,可仔细一看,比尔跟前的两个傢伙竟然是黑毛和猪头两个傢伙,这真是有些意外。林聪迅速扫视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大力神”汉恩,只是看见后面一个包房门是虚掩的,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 燕影霞走过去和比尔打了招呼,又和那两个傢伙说了一句话,随即和林聪走出了门口。 在走到门口时,林聪借用大玻璃门的反光,看见那两个傢伙正对着自己的背影指指点点的和比尔说些什么。 两人沿着湖边走着,看着波光艳影,芦花垂柳,都没有吭声,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林聪哼起了曾经吉他弹唱的一首“多年以后”。 燕影霞笑道:“可惜,今天没带吉他来。” 过了一会儿,林聪问道:“你父母现在还好吧?” 燕影霞长叹了一口气道:“唉,到现在我还没回家去过。” 林聪不解的问道:“有这么忙么,离得又不是很远。” 燕影霞道:“远近倒不是什么问题,我只是不知该怎样跟父母解释。” 林聪才明白过了,问道:“哦,你父母还不知道你和他的事。” 燕影霞忧忧的说道:“是呀,我还没给父母说呢。” 林聪道:“那迟早都要说,应该快刀斩乱麻才对。” 燕影霞摇摇头道:“我娘可以说,可我爹怎么说呢?” 林聪说道:“你老爹可是和西洋鬼子打过仗的爱国老军人,你跟他说可要悠着点,况且身体也不好。” 燕影霞抬头看着林聪苦笑了一下道:“还是你知道哇,怪不得当年我老爹见过你一面,就夸你是个好小伙呢。” 林聪一摇头说道:“嗨,扯哪去了,我只是帮他扛了下包而已,好啥好。” 燕影霞又低下了头,伤感的说道:“可他当初就不赞成我出国的,现在又嫁个外国人,不把他气昏了才怪。” 林聪一听,忽然想起问道:“诶,你老爹不是要动个大手术么,现在怎么样了。” 燕影霞更忧伤了,说道:“手术费用太高,他脾气又犟,说什么都不去。” 说到这里,眼圈都红了。 林聪连忙递过去一张餐巾纸,安慰他道:“老人都是这脾气,我们做儿女的要理解父母,一定要耐心劝导才行,相信你父母也会理解你的。” 燕影霞擦完眼泪,对林聪一“嗤”很不满的说道:“哼,说别人,你自己不也一样,当初劝你不去当兵,你非要犟着去,搞得人家为你掉了多少眼泪,你知道不,结果闹成现在这样,都怪你。”说罢,把餐巾纸揉成一团,娇嗔地朝林聪打来。 林聪随手一扬,抓住了餐巾纸,问道:“唉,我问你,那小伙到底对你咋样,你父母要是不同意你们俩的事,你是跟他走呢,还是跟他散伙。” 燕影霞道:“这正是我最头疼的问题,我原来也想回国后就和他分手算了,可想到他们一家对我真的很好,尤其是他的父母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我又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他们的事呢。” 林聪问道:“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燕影霞答道:“我们是校友,他大我两届,本来不认识,有一次他参加摩托车越野拉力赛,我们女生担任后勤工作,没想到他不慎坠下悬崖,恰巧被我发现了,我及时给他止了血,还打了急救电话,后来送到医院发现没有他的血型,我刚好是‘o’型血,就毫不犹豫的给他输了血,很快就苏醒了,后来出院后,他就开始追求我了,一直到今天。 林聪点点头又接着问道:“那他本人对你好不好呢?” 燕影霞道:“他对我好的不能再好了,简直是无微不至,有时候我都发脾气,闲他管的太多了,他也只是对我笑笑,一点也不生气。” 林聪继续问道:“光是好么,对你尊不尊重,对你父母又尊不尊重呢?” 燕影霞道:“非常尊重,他们家是皇室贵族后裔,从来都是从我的角度考虑问题,他一下飞机就说要跟我去见父母,我没同意他也没强求, 林聪又继续问道:“那他知不知道,你老爹要动手术的事。” 燕影霞道:“知道,有一次他看了家里给我的来信,马上跟我商量要接我爸妈出国动这个大手术。” 林聪点点头道:“看来,这小伙还可以嘛。” 燕影霞又看着林聪道:“是呀,他原来也想参加海军陆战队,可惜家里没同意,所以有时候我觉得你们俩身上还真有又几分相似之处呢。” 林聪瞪大眼睛道:“你别胡诌了,真要这么好,你好好跟你老爹说,那你老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肯定会同意的。” 燕影霞佩服的看着林聪,点点头道:“唉,到底是军人,什么事都有条不紊的,听你一说我心里踏实多了。” 林聪笑笑道:“嘿嘿,为朋友两肋插刀,是理所应当。” 正聊着呢,就见比尔笑容满面的一人走了过来,两人起身迎了过去。 三人打了招呼后,又边走边聊着,燕影霞给两人当起了翻译。 比尔说道:“听说林先生原来还是军人出身,我非常羡慕。” 林聪笑道:“比尔先生太客气了,当过兵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比尔又说道:“是林先生太谦虚了,因为我从小也立志要成为一名军人,可惜未能如愿,只加入过童子军,所以现在我喜欢和参过军的人做朋友。” 燕影霞流利的翻译着。 林聪道:“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也不一定每个人都要去当兵。” 比尔道:“我的祖父曾经是一名海军陆战队的上校,参加过诺曼底登陆战役,我的父亲也毕业于联邦西点军校,他们告诉我,只有经过军队的洗礼的男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林聪听了心里有些疑惑的感觉,心想“难道自己现在是强者了么?” 继而问道:“那你的那些朋友都是当过兵的么?” 比尔果然不傻,马上反应过来,说道:“你是说刚才的那几位么,那倒不是,他们是和我一起训练自由搏击的伙伴,但我们的教练可是一名出色的军人。” 林聪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立刻闪出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忽隐忽现,只有一双军人特有的闪亮的如同鹰一般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想到这,林聪不由得问道:“噢,那你们教练是什么兵种呢。” 比尔提起教练,很自豪的说:“他原来是反恐部队的一名上尉,真是勇敢极了,曾经一个人擒获了一群恐怖分子,还救了所有的人质。” 比尔提起教练,显得很兴奋,把教练的英勇事迹说个不停。 燕影霞有些不耐烦了,捅了他一下,比尔立刻止住了嘴,对燕影霞歉意的笑了笑。 林聪听了半天,等他不说了,问道:“你和费尔兹先生的手下很熟么?” 比尔道:“费尔兹伯父和我父亲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所以我们经常来往。” 林聪暗暗点点头,笑笑说道:“看来你对教练很崇拜哟。” 比尔毫不回避,说道:“是的林先生,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是崇拜强者,而你们是同情弱者。” 林聪立刻反应,问道:“同情弱者难道有错么?” 比尔扬头答道:“那倒不是,林先生,同情弱者也没什么错,只是不利于发展自己,只有崇拜强者才会使自己更强大。” 林聪暗暗把拳头一捏,说道:“同情弱者并不等于就忽略了强者,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强者不是真正的强者,是不值得别人崇拜的,只有以仁德行事者才是真正值得别人崇拜的强者。 这下可把燕影霞难住了,翻译来翻译去,比尔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气的燕影霞一跺脚喊了声“stop”。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都哈哈笑了起来。 燕影霞嚷道:“行了,你们俩好像辩论会似的,累不累。” 比尔说道:“林先生真是高明,我的朋友都是这么夸您的。” 林聪问道:“您的朋友还会夸我么?”指的当然是黑毛鬼、猪头傢伙等人。 比尔继续说道:“他们都说您身手矫健,很有东方侠客的风度。” 林聪笑道:“侠客我倒是没见过,只是知道对朋友应该仗义,但对闯入羊群的豺狗绝对不能手软。” 燕影霞小心的翻译了这句话。 比尔道:“林先生不要误会,我的朋友们只是爱好搏击,我也一样,而且我还很喜欢东方的武术,很想在贵国拜个师,学习一下东方的功夫。” 林聪听了笑笑,学着父亲的话说道:“这个可能不大适合你们。” 这时,正好走到了一个飞镖场,一些年轻人都在玩着飞镖。 比尔笑着用国语问道:“有兴趣么,林先生?” 林聪也没客气,笑笑用外语答道:“ofcourse.。” 燕影霞诧异道:“你们俩想比试一下么?” 林聪、比尔相识一笑,随即进了场子。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这时,正好走到了一个飞镖场,一些年轻人都在玩着飞镖。 比尔笑着用国语问道:“有兴趣么,林先生?” 林聪也没客气,笑笑用外语答道:“ofcourse.。” 燕影霞诧异道:“你们俩想比试一下么?” 林聪、比尔相识一笑,随即进了场子。 老板一见来了生意,连忙让出位置,端上茶水。 林聪、燕影霞坐下了,燕影霞悄声对林聪说道:“他可是天天玩这个的。” 林聪笑笑点点头,没吭声。 比尔直接拿起飞镖,很潇洒的一扬手“嗖、嗖、嗖”镖就直线飞了出去,快的让人来不及看仔细。 再看镖靶上,钉了三只飞镖,一只正中靶心50分区,两只稍偏在5分区。 再看比尔,很得意的甩甩他金色的头发,对林聪笑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聪笑笑站起,拿起一只飞镖,并没有马上投,而是掂了几下,又换了一只。 比尔点了一支烟,吐着烟圈,翘着二郎腿看着林聪。 只见林聪扬扬手,投出一只飞镖,速度好像没有比尔投的快,可落在镖靶上却“啪”很响的一声,钉在了5分区,竟把比尔50分区的那一只飞镖,震落掉在地上。 比尔看了,觉得有些意外。 燕影霞笑着叫道:“好”给林聪鼓起掌来,比尔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满。 林聪又随便投了两只,得分都不高,然后笑道:“比不过你,比尔先生。” 燕影霞看出林聪是故意的,没吱声。 比尔并不甘心,用国语说道:“我们认真比一回吧,林先生。” 说罢,不等林聪同意,径直取了三只镖,走到线前。 林聪只好退到旁边,没吱声看着比尔。 这回比尔没有马上投,他很专业的侧身站着,表情很严肃的举起一只镖,瞄了数秒后,轻而有力的一抖手腕,“啪”的一声,第一只镖很准的钉在了50分区。 但他毫不为之所动声色,又举起第二只镖,瞄准后一抖手腕,又是响亮的一声,第二只镖钉在了镖靶边缘的双倍得分区。 就见比尔轻舒了一口气,林聪不懂飞镖积分的规矩,燕影霞给他解释了一下。 比尔又举起第三只镖,这次瞄准的时间比前两只瞄准的时间都长,十几秒过去了,比尔一抖手腕,眼神透出渴望,看着自己的镖,“啪”的一声准确无误的钉在了镖靶上的三倍得分区,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燕影霞连连给他鼓掌,比尔高兴地搂着她要吻一下,但燕影霞推开了。 林聪对比尔竖起了大拇指,掂起了三只飞镖。 比尔看着林聪,没有吐烟圈,也没有翘二郎腿,只是拉着燕影霞的手,燕影霞挣了两下都没有挣脱。 林聪笑了笑,学着比尔的身法站好,一抖右手,“啪”一只镖钉在了50分区。又拿起第二只镖,换了左手一抖手“啪”飞镖又钉在了50分区。 燕影霞鼓了鼓掌,比尔却摇了摇头,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林聪又用右手拿起第三只镖,扭头看看他们俩,笑道:“猜猜得几分。” 话音未落,一抖手,第三只镖已流星般飞出,就听“啪”的,再看镖靶上,却不见镖的踪影。 就听林聪喊道:“唉,歪了歪了,这下可输了。” 原来第三只镖钉在了右边相邻的一个镖靶上了。 燕影霞、比尔都是大感意外,燕影霞是连声叫道:“可惜可惜”。 但比尔看着那只打歪的镖却没吭声。 林聪走到比尔面前,笑道:“还是你厉害。” 燕影霞也对比尔说道:“恭喜你,获胜了。” 再看比尔并没有什么喜形于色,而是走到右边相邻的一个镖靶前仔细看看了林聪打得这第三只镖。 片刻,比尔回过头来对林聪说道:“我的朋友说的没错,林先生果然身手不凡,这一局不算,我们再比一次如何?” 燕影霞顿感意外,把话翻译给了林聪。 林聪道:“我输了,当然要认了,你赢了,也不用谦虚。” 比尔道:“不,林先生,是您赢了,我知道您是故意让我的。” 林聪笑道:“您太客气了,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该到会场去了。” 比尔略微思索了一下,笑笑道:“好吧,林先生,那我们改天再见。” 林聪向他二人告别,转身离去了,隐隐感觉到,比尔的眼睛还盯着自己的背影。 看着林聪离去的背影,比尔对燕影霞说道:“妮娜,你说的没错,林先生的确是一个出色的男人,只是太谦虚了。”“妮娜”是燕影霞的外文名字。 燕影霞半天没明白过来,他们俩到底谁赢了、谁输了,走到右边那个镖靶仔细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只镖将一只黑色的小甲虫钉在了镖靶上,而镖靶是黑色的,当然离远了看不出来。 配套商大会的代表们陆续来到了会场,林聪在门口小心的给每一位代表发放着会议资料,这些人里有的是趾高气扬,进来一坐下谁也不理;有的是春风得意,见谁都问声好,不管认识不认识;有的是点头哈腰,抓紧机会和坤神公司各部门的负责人套近乎;还有的是小心翼翼,认了又认、看了又看,问明是否会场后,才怯生生的走进会场。 会场里摩肩接踵的已是座无虚席,林聪来回穿梭的忙碌着,高管人员们也陆续到了,林聪看着父亲在秘书的陪同下,阔步走了进来,父亲看了林聪一眼,没对他说话,径直朝主席台走去,许多人都主动“林总、林总”的和他打着招呼。 费尔兹先生已经就坐了,“大力神”汉恩带领喽啰们散步在周围,依然用他特有的猎鹰之眼搜索着每一个角落。 会议终于开始了,主持人讲话后,先是不知哪里来的几个大人物在台上用发霉的华词艳语歌颂着自己的“丰功伟绩”;然后一个又一个的“先进供应商”被领导提名,代表们带着强颜欢笑走上台,无可奈何地捧起冰凉的奖状;一阵阵掌声伴随着唏嘘声、口哨声、谩骂声不断的响起;翻译们可累坏了,谨慎的说着每一个字;记录员们的十个手指都不够用了,敲击键盘的速度,勉强能跟上领导们的口才;台下的观众们,有的是激情洋溢、有的是昏昏欲睡、有的是咬牙切齿、有的是幸灾乐祸;特别是夹杂在中间的高鼻子、蓝眼睛们一个个好像神经不正常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林聪帮着吴叔叔背了背摄像机,围着全场转了两圈,真是“人间百态”尽收眼底,但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会议,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东神集团和坤神公司的几个首脑人物,也分别上台发表了秘书精心准备的“演讲”,“无非就是一些上头的关怀,加自身的努力,再加上了广大配套厂商的支持”等等等等的“肺腑之言”。林聪还以为父亲会上台说两句的,可吴叔叔说“你爸爸才不会搞这些形式呢。”果然父亲自始至终一直都没有露面。 折腾了好长的时间,终于到了“推杯换盏”的这一步骤了,代表们这才纷纷打起了精神,“战场”由会议厅转到了宴会厅。桌上已摆好了金盘银碟,大家都自觉的就坐,一个个显得比刚才要“容光焕发”的多,有的是勾肩搭背,亲如一家;有的是交头接耳,嘀嘀咕咕;有的是使奴唤婢,吆来喝去;有的是鱼台稳坐,静观动态。 餐厅的服务员小丫头们一个个被这些“大款”、“官爷”使唤的气都跟不上来,还要硬挤出笑脸,一个劲的点头哈腰,然后又悄悄的翻个白眼。餐厅经理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一个劲的跟这些财神爷们倒茶敬烟,口里不断重复着“谢谢关照”。 还是头面人物先演讲完了,随着“让我们共同举杯”的口号响起,大家一起举起了自己的各色“奖杯”,群嚎一阵子,“叮呤当啷”的一阵乱响,第一杯“圣水”下肚,接下来就各自粉墨登场,尽情发挥了。 林聪和同事们坐在比较偏僻的一桌,只倒了一杯红酒,看着眼前的“舞台”,坐着没吭声,桌子太大,远的菜也够不着,只尝了跟前的几样凉菜,觉得还没有家里母亲的泡菜好吃。经理昙昭已举起了酒杯叫道:“来来,弟兄们辛苦了,喝一杯。” 大家说笑着把酒都干了。 就听昙昭叫唤道:“咱们也难得出来热闹一下,今天我借花献佛敬大家啊。” 说罢,举起酒杯一个个敬了起来。 轮到林聪了,林聪端起了自己的红酒。 昙昭此刻已是喝到兴处,像个红脸关公一般,瞪眼一看,嚷道:“林聪怎么喝红的呢,换成白的。” 林聪笑道:“喝红的表示我诚心。” 大家一乐,昙昭也将就把酒喝了。 此时,周围已是一片杯盘狼藉,污七八糟,“绅士”们都喝到了兴头上,有的是眼睛发直,面如猴腚;有的是神吹胡侃,不可一世;有的是赤膊上阵,举杯高歌;也有的是长吁短叹,生不逢时?????? 林聪担心父亲身体不好,怕他喝多了,站起身看了看,没有发现父亲及那些高官们,就给父亲打了个手机,原来,父亲有事已经离去了,林聪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几个供应商代表过来敬酒,大家举起酒杯,挨个干杯。 一个嘴里镶着大金牙的老板敬了过来,个个都是甜言蜜语、万分感激,轮到了林聪。 金牙老板一看,打着酒嗝咧嘴问道:“咦,这位兄弟没见过嘛。” 林聪答道:“我新来没几天,还请多关照。” 金牙老板说道:“大学生呀,不错不错,年轻有为。” 林聪本想搪塞过去就算了,喝了就赶紧走人。 那知昙昭也喝多了,瞪眼喊道:“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军人转业,特种部队的。” 金牙老板一听,故作惊讶,瞪眼叫道:“难怪,我说看着就是不一样嘛,原来是最可爱的人,来来干了。” 刚喝完,准备坐下,旁边上来一位,西服革履的,右手中指上还戴个大钻戒。 这个钻戒老板对金牙老板问道:“你知道这是谁么?”边说还边拍拍林聪肩膀。 金牙老板看着他不明白的答道:“不是采购部的么,我们刚喝完。” 钻戒老板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不认识,这是林总的大公子。” 林聪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心里一直强忍着。 又见钻戒老板把酒杯一端,说道:“来,小林,咱俩干一个,我跟你老爸是老交情了。” 林聪拿起酒杯,勉强又喝了一杯。 金牙老板连忙又举起一杯酒,叫道:“哎呀,我眼拙,原来是林大公子,我说怎么这么像呢,我罚一杯,我罚一杯。” 说罢,一仰脖,“咕咚”把酒喝了,林聪只好强忍着,陪他喝了一口。 昙昭倒是一一的介绍了一下,不过林聪一个也没记住。 俩老板转身离去了,不一会儿又来了一窝“蚂蜂”,“兄弟哥们”的勾肩搭背亲热的不得了,幸亏林聪把杯里已换成了白开水,喝完后没有不佩服林聪“酒量”的,还送上他们那些花里胡哨的片子。 好不容易,这帮货色都离去了,林聪喘了口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想回房间去安静一下,于是跟昙昭说了一声,先离去了。 刚走了两步,忽然看见燕影霞被她的女主管领导拽进了一个包间,(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好不容易,这帮货色都离去了,林聪喘了口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想回房间去安静一下,于是跟昙昭说了一声,先离去了。 刚走了两步,忽然看见燕影霞被她的女主管领导拽进了一个包间,林聪出于关心就走了过去,靠近包房虚掩的门,林聪侧耳听见里面人还不少,有说国语的,也有说外语的,透过门缝看见燕影霞在靠门口的位置上站着,正举着酒杯准备给这帮货敬酒。 刚才那个女主管岔着嗓门说道:“这是我们公关部的美女经理,海外回来的哟。” 一个男人的破锣嗓门也叫道:“人家可是海归哟。” 就听燕影霞说道:“我敬各位老总一杯。” 这时,服务员端酒进去,把门打开了。 林聪一看里面的确坐了一桌子人物,还有几个高鼻子、蓝眼睛的。 一个留着“艺术家”一般长发头型的大肚老板正坐在燕影霞对面。 就见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燕影霞,嬉笑着说道:“哪有一起敬的,要一个一个的来。” 瞧他那德性,林聪真想进去给他一顿痛打。 又听燕影霞说道:“焦总多多包涵了,我酒量很小的。” 姓焦的咧嘴笑笑还没吭声,旁边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烟熏的牙都黑了,发黄的手指上还带着金戒指的人物,瞪着红眼珠、操着公鸭嗓门叫道:“燕小姐就别谦虚了,只要敢上阵的女人没有不是狠的。” 燕影霞勉强笑了笑,说道:“柴总又在笑话我了,您见我什么时候喝过酒。” 那个女主管此刻已是面如桃花,岔着嗓门叫道:“影霞呀,老总们是欣赏你,给点面子啦。” 那个破锣嗓门的男人也说道:“就是,给咱们公关部争口气嘛。” 燕影霞见顶头上司发话了,也就不好多说了,硬撑着敬了他们两杯,这帮货嬉笑着还鼓掌叫好。 林聪看见燕影霞的脸上已露出了红晕,就想冲进去一把夺下酒杯砸在那帮傢伙的脸上,正准备推门,但又想起父亲对自己说的话“遇事多用脑子”,林聪一想是的,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给家里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想来想去,没想到好办法,心想“难道再向上次一样放把火?”,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样做会怕会酿成火灾,可就坏了,东看西看,此时天已渐渐黑了,服务员们把灯都打开了,光怪陆离的灯光把林聪的眼睛都照花了,忽然灵机一动,林聪暗暗责怪自己,怎么把部队所学本事的都忘了呢?当即抓了旁边桌上几只筷子,一闪身“噌”的一下就进入了楼梯拐角处。 很快,林聪进入了楼梯拐角处的配电房,因为特种士兵的综合培训要求机械原理和电工学都是必修的课程,所以开个普通的门锁和认个电路,林聪自然不在话下。 餐厅里的款爷们,正喝的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时候,忽然,所有的灯一起熄灭了,顿时一片漆黑,先是出现了一秒钟出奇的安静,接下来是一片哗然。 有人火道:“唉,你们酒店是怎么搞的,老子正高兴呢。” 有人嚷道:“摸着黑,老子也照喝不误。” 有人幸灾乐祸叫道:“好了,你们等着坤神公司再也不照顾您们酒店生意了。” 又传来几个“女强人”的尖叫声:“啊!谁的手哇,别想占老娘便宜,给我拿开。” 接着是一阵哄笑声、口哨声?????? 服务员和领班们小心的陪着不是,餐厅经理已三步两步的跑了过来,连连道歉。 包间里,老总们自然很不高兴,正在训斥领班,燕影霞倒是暗自高兴,趁机把酒泼了一地,正待想办法脱身,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拍了她一下,她刚要惊叫,一只手又轻捂住了她的嘴,接着一个黑影闪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紧接着一猫腰就不见了。 燕影霞定了定神,对她的女上司说道:“主任,我去把会议资料收起了,别一会儿弄丢了。” 说罢,也不等上司同意不同意,转身摸着墙就出了包间。 后面,那几个傢伙还忘形的喊道:“燕小姐,一会儿再来啊。” 几个高鼻子也叽里咕噜的跟着叫唤了几句?????? 林聪已回到了房间,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又给石崖的母亲和姐姐打了个长途,分别报了平安,免得他们担心,当然没跟他们说停电的事。本想再给燕影霞打一个,想想还是算了。 洗漱了一下,林聪品了口清茶,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中的湖滨景区,想起今天的所见所闻,好像做梦一般。 此刻,外面已是灯火阑珊,几百名会议代表们酒足饭饱后,纷纷奔向各自的“节目场所”,夜总会的艳舞女郎们已是换了一拨又一拨;ktv早就人满为患,有的嚎着话筒、有的摇着骰子、有的抚着秀发、更有甚者捧起了“水壶”;洗浴中心更是迎来送去,喜得妈咪们是眉飞色舞,“女儿”们忙不过来了,只好亲自“催马上阵”;牌桌周围再也找不到空位置了,“稀里哗啦”声中,“城墙”被推翻了无数次,又被建起了无数次?????? 林聪想起了战友们,来两江这么长时间,一直忙来忙去把全国各地的战友们都忘了,想到这,就拿起电话先给张华拨了一个,电话响了半天,张华才接,双方一问候,原来张华也正在牌桌上忙碌着呢,怪不得半天才接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张华忙着发财,也就挂了。 林聪又给原凡打通电话,一问,原凡正陶醉在爱情之中,林聪听见电话里传来温柔的一声“谁呀”两人笑笑,简单说了两句,也就挂了,林聪知道不好打扰人家的。 又给曾建、彭通、陈山、颜军、段平、莫柱以及其它籍贯的战友分别拨了电话,多数都没拨通,通话的几位都很高兴,互相诉说了离别之情,但多数都为工作不顺心而苦恼,尤其是彭通,抱着电话几乎哭出声来,因为直到现在工作都没有音讯,复员费早就花光了,还靠着姐姐那点工资养活。林聪只好挨个的安慰了他们,安下心来,先学点技术,正所谓“家有黄金堆满楼,不如有艺在心头。” 放下电话,林聪想想自己,在坤神不也是个“初生牛犊”么,事事还都要父母操心,比起大家又强得了多少呢,不由得也是一声长叹。 想着想着,忽然想到了一个战友,就是闫荣,不知他现在近况如何,于是林聪立即给他拨了个电话。 电话通了,林聪笑问道:“嘿嘿,闫荣在不在。” 电话里传来闫荣的声音,答道:“你好,是我,请问哪位。” 林聪笑道:“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么。” 闫荣沉吟了数秒,惊讶的喊道:“林聪,我怎么听不出来。” 两人是哈哈大笑,林聪说道:“到底是兄弟呀。” 闫荣也得意道:“那是,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兄弟。” 林聪又道:“还是个秀才味,说话文绉绉的。” 闫荣问道:“你现在哪里,当官了吧?” 林聪笑道:“我这么老实的人也能当官。” 闫荣诧异道:“老实人不能当官么,那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当官呢?” 林聪笑着答道:“上次我碰见几个半仙,人家说心黑才能当大官。” 闫荣道:“那看来,咱们这帮弟兄没一个能当官的了。” 林聪也道:“那是,你说的还真对。你现在干嘛呢?” 闫荣说:“在报社混饭吃。” 林聪有些惊讶,道:“不错嘛,就属你混得好了。” 闫荣叹了口气,道:“唉,好啥,还不是先找碗饭吃,上次我还到两江去了一趟,就一天也没给你联系。” 林聪惋惜道:“没事、没事,咱们兄弟好说,下次来要记得说一声。” 闫荣又道:“两江是大城市呀,可够你适应的。” 林聪叹道:“是呀,我正在努力。” 闫荣又道:“你老爸现在是一把手了,大事都是你老爸说了算。” 林聪“嗨”声道:“嗨,这你也知道。” 闫荣笑道:“这谁都知道,下次去我还准备采访一下他老人家呢。” 林聪开玩笑道:“随便你采访谁都行,就是别采访我。” 闫荣也笑道:“不采访你,那多遗憾哪。” 林聪笑道:“有遗憾,你才会记得我呀。” 闫荣忽然道:“唉,对对,咋俩在火车上打的赌,我认输了,我差你一顿酒啊。” 林聪有些得意的笑道:“那我要去香格里拉呀。” 两人都哈哈笑了?????? 第二天,是进行分组讨论,参加会议的所有成员被分成若干小组,进入了个个小会议厅,各唱各的“戏”,各念各的“经”。 林聪和技术部的庄主任等人分在了一组,和二三十名厂家代表进行一系列的讨论。林聪对业务还没有完全熟透,所以也不吭声,听大家说着。 庄主任讲话之前,扭头悄悄的问了林聪:“你是采购部的吧?”林聪点了点头。 接下来,庄主任说了开场白,大家就开始发言了。 一名乡镇企业的老总讲到:“贵公司办事的程序太繁琐应该尽量简化,越简单明了越好,才能尽快提高工作效率。” 一名私营企业的老板讲到:“贵公司的管理机构太多,导致管理成本太高,时间长了会成为巨大的包袱,应该精简管理机构,降低管理成本??????” 一名合资企业的主管讲到:“?????要和国际接轨,必须硬件和软件相结合来进行,光硬件接轨不行,光软件接轨也不行。” 一名国营企业的代表讲到:“??????我们希望坤神公司能近两年的时间赶紧腾飞起来,要不然市场就没了。” ??????等等等等,大家发言都很主动,因为所有的供应商们都指望着坤神吃饭,主机厂兴旺发达了,他们也就都能吃饱了。 林聪抓紧这难道的学习机会,洋洋洒洒往笔记本上记了很多。 大家陆陆续续的说过以后,庄主任也说了两句,表示坤神公司作为主机厂愿意和广大供应商一起“利益共享,风险共担。” 随和向大家表示了感谢,回头还问问林聪:“你还有话么?”林聪知道自己这两刷子还差的远呢,哪好随便说话,就赶紧摇了摇头。 分组讨论也就结束了,大家还是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林聪走出了会议厅,看见其它小组的成员也都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会议厅,不少平时见过的熟面孔都主动和林聪打着招呼。 走出门口,人群渐渐散去,林聪正走着,迎面出现几个高鼻子,定睛一看,原来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走出门口,人群渐渐散去,林聪正走着,迎面出现几个高鼻子,定睛一看原来是比尔和见过的费尔兹先生的两个小喽啰,林聪立刻察觉他们是专门在这等候自己的。 果然,比尔看见林聪走过来,就微笑着伸出手迎了上来。 就听比尔用不太标准的国语说道:“林先生你好,工作辛苦么?” 林聪伸出手来和他握了握,笑着答道:“还好,工作嘛总会有些辛苦的。” 比尔又笑笑说道:“晚上,我们一起到健身馆活动一下好吗?” 自从和比尔比试完飞镖以后,林聪就料到比尔迟早会和自己一较高低,所以听了他的话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林聪笑笑,说道:“晚上经理可能还有些事要交代,我可能不太方便。” 比尔也笑笑道:“你们经理以前出国时,我们就认识了,刚才我已问过他,他说没有事的,明天也是周末,你们也不上班的,不行就给你们昙经理打个电话吧。” 林聪听了,心里暗暗佩服老外们的办事周全,但表面未露声色,点点头,给昙昭打了个手机,果然和比尔说的一样。 林聪挂了电话,对比尔说道:“好吧,比尔先生,晚上见。” 因为林聪也想到,早晚都会唱这出戏的。 两人又握手告别,比尔满意的离去了,后面两个小喽啰更是摇头晃脑,得意洋洋。 晚饭后,林聪说有事告别了大家,独自向湖滨健身馆走去,路上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说有事晚一天回去,父亲叫他小心一点,注意安全,本想给燕影霞打个电话,但想想还是算了。 晚风带来了几丝凉意,林聪独自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四周寂静极了,只有自己“咔咔”的脚步声,不时有几只蝙蝠迎面扑来,但立即调头飞开,湖中的渔火和天上的星斗相映成趣;远处的蛙鸣和近前的蛐蛐在“相互对唱”着;一对对情侣依偎在花丛中窃窃私语;一层层湖浪不断“哗啦哗啦”的拍打着岸边?????? 此刻,林聪心里当然明白,真正能给自己带来压力的不是比尔和那帮喽啰兵,而是仿佛黑暗中那一双盯着自己的“鹰”一般的眼睛,正向自己步步逼近。 到了健身馆,服务员早已恭候了,直接进入搏击训练场,其实不用人带,林聪也会顺着声音来到这里。 场内比尔正和几人在练习基本功,场外坐着黑毛、猪头和七八个小喽啰,他们看见林聪来了,连忙起身让了几个位置出来,林聪对他们点点头表示感谢,但没立刻坐下,又朝场内的比尔扬了扬手。 比尔看见林聪立即停了下来,非常高兴地走过来,握住林聪的手用国语道:“你好,林先生,果然很守约嘛?” 林聪笑笑,道:“跟朋友见面,当然要守时了。” 比尔又朝林聪身后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道:“就你一人么?” 林聪手一摊,答道:“当然,我向来喜欢独行。” 这时林聪从大玻璃门上的反光里看见那个黑毛鬼又从门外进来了,在自己背后悄悄的对比尔摊了一下手。 比尔请林聪坐下,又叫服务员端上茶水饮料和水果点心,和两盒高级香烟,弄的林聪倒有些不自在了。 比尔道:“我们先练习一下,请林先生多指教指教。” 林聪答道:“比尔先生客气了,我是来想你们请教的。” 心想这贵族子弟到底和那帮傢伙不一样啊。 比尔又回到场上,和一个小喽啰练了起来,小喽啰左右手握着两个拳靶,专门防守,比尔则频频的进攻,所用打法包括自由搏击、泰拳、跆拳道、柔道、空手道等各类招数。 林聪坐下,看罢多时,觉得比尔比起黑毛、猪头等人又胜一筹,首先比尔的基本功扎实,一招一式都很到位,途径快捷、目标明了,其次他的心态较好,看准了才进招;再就是他最为可贵的就是他的言谈举止比起那帮傢伙来说,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是那帮虾兵蟹将不能比拟的,这当然也不奇怪了,因为他是贵族子弟嘛。 林聪又看了一会儿,感觉到比尔可能是教练很欣赏的一个学生,因为自己小时候刚刚加入武术队时,教练挺喜欢自己,自己一时得意,就东学两手、西学两手,结果一样武术也没练好,幸好后来有一位长辈指点了自己,自己才从基本功练起直到今天,现在一看比尔觉得有点像自己,学的到挺多,但都没有深入研究,只是对教练的招数记得很清楚,不会突破局限性进行更好的发挥。 比尔练了一会儿,停了下来,走下场对林聪说道:“林先生不活动一下吗?” 林聪知道他的意思,更知道今天是推辞不掉的,余光一扫黑毛、猪头等人都面露得意之色,只是不敢向上次那样嚣张罢了。 林聪笑笑点点头,也没说话,脱去外套和鞋子,里面早穿了一套蓝色运动服,和这帮傢伙的白色练功服,正好一个对照。 “刷”的一下,林聪直接从座位上到了场上,那个小喽啰举起了拳靶,但林聪摇摇头示意他下去,然后自己踢了踢腿,做了几个基本功练习。 比尔早就等的不耐烦了,随即跟着上了场,立在一角。林聪听见他捏拳头时,骨骼发出“咔咔”的响声。 两人对视了一下,都没说话相互笑了一下,自动的走到场中央,互相见了个礼,各自扎稳下盘,一场比试开始了。 场内场外都很安静,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可清晰的传入每一人的耳中。 比尔首先进了招,一个右高鞭腿就踢林聪的左脸颊,林聪随便一撤步就躲过了;紧跟着比尔又是几个连环扫腿,攻势确实迅猛,但都被林聪一一化解了。 场外的傢伙们见林聪连连退让,一个劲的“嗷嗷”叫唤,给比尔鼓劲。 过了十几招,林聪基本上是防守没怎么进攻,觉得没必要那么认真。可比尔却愈打愈勇,非要分出个胜负来,可几十招下来,居然连林聪衣襟都没沾着,不免有些着急。 林聪都看在眼里不露声色,继续稳扎稳打,这时比尔一个侧踹,就向林聪胸膛袭来,林聪暗叫“来的正好”,立刻后撤一步,迎着比尔踹来的脚底,就是一个右直拳,真是又快又准,“嘭”的一下,正中比尔脚心。 就见比尔挨了这一下,顿时又麻又疼,是脸色大变,急忙收腿,连退了四五步,站住后只有一条腿着地,另一只脚跟着地,一个劲的抖着,咬牙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场外的喽啰们一下都呆住了,不知谁胜谁败。 其实林聪也没用多大劲,不然他是站不住的。 林聪看出比尔有些疼痛,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收了架势,走到他面前说了声“抱歉”,准备看看其他是否受伤。 那知比尔并没明白林聪的意思,强烈的好胜心,使他不肯善罢甘休,见林聪一走进,双手一发力,猛的扣住林聪双手腕,抬右脚猛的蹬住林聪小腹,“嗨”的一声,一个后仰,想把林聪一下从头上翻过去,摔个“兔子蹬鹰”。 林聪还真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手,双手一下被扣,情知不妙,想抽手已是来不及了,但林聪练就的身法与比尔他们不同,比尔只讲究如何制服对方,而忽略保护自己;而林聪讲究制服对手的同时还会保护好自己,在这种突发情况下,就会本能的发挥出“无法为有法”的潜力来。 就在比尔脚刚接触到林聪身体时,林聪迅速向后一猫腰,一下卸去了比尔大部分的蹬力,紧接着大喊一声“嗨”平地一个跃起;林聪人已一个空翻从比尔头顶掠过,比尔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自己的身躯就被林聪巨大的翻滚力带的向后摔去,“啪”的一声,两人是头对头仰躺在地上,比尔的双手还扣着林聪的手腕,不过已经没力了。 在场外的这帮傢伙毫未看出林聪这一招的“借力打力”,都以为是比尔把林聪摔了个仰面朝天,顿时响起一片嚎叫声、口哨声、拍手声。 就在这时,就听到“啊”的一声惊叫,窗外有一个人已看到了这一刻,惊吓着向馆里跑来。 此刻,两人还躺在地上喘气,比尔确实大出意外,自己这一招可是在东方武术里学来的,向来百发百中,万没想到今天就失了手,怎么想都想不通。 林聪先站起,顺势拉起比尔,拍拍他笑着说:“你赢了。” 比尔毫无得意之色,摇摇头道:“不,林先生,我们再比一回吧。” 林聪还未答话,门口传来一声惊叫“比尔”。 不用看,这是燕影霞的声音。 就看,燕影霞三步两步的跑到两人近前,一把拉开了两人的手。 旁边的虾兵蟹将一见燕影霞到了,急忙一个个溜出了门口,因为他们都知道燕影霞和克丽丝小姐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且深受费尔兹先生的器重。 燕影霞“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质问比尔道:“比尔,你知道林聪是我的朋友,你是怎样向我保证的。” 比尔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未婚妻,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林聪虽然没听懂外语,但见他俩的样子也猜到七八分,于是笑笑道:“没事,燕秘,我们只是切磋一下而已。” 燕影霞扭头关切的问林聪:“我看见他把你摔倒的,有没有受伤?” 林聪摇摇头,活动了一下,道:“没事,你看不是挺好么。” 比尔这才接过话来,道:“妮娜,你多心了,林先生不也是我的朋友么。” 燕影霞这才松了口气,对比尔说道:“你要是不守信用,我一辈子都不会理你了。” 比尔连忙好言好语的安慰了燕影霞半天。 见燕影霞不生气了,比尔下去换衣服了,林聪也擦了擦汗。 燕影霞带着怨气问林聪道:“你跟他见面,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林聪故意逗她,答道:“男人有很多事情,是不会跟女人说的。” 燕影霞不满的说:“就像你当初去部队,不告诉我一样。” 林聪道:“你说的真对。” 燕影霞一瞪眼道:“好哇,原来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比尔出来了,三人一起走出健身馆,至于那帮小喽啰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燕影霞走在中间,林聪、比尔一左一右的走着,四周已是人迹皆无。 走着走着,两个保安转过来,看了看他们三人。 燕影霞说道:“知道的我们是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你们俩绑架了呢。” 林聪笑笑道:“或者是我们俩个被你绑架了。” 比尔听得非懂似懂的,但很认真的说道:“妮娜,有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你的。” 到了停车场,比尔握着林聪的手用国语说道:“林先生,我盼望我们下一次的见面。” 林聪说道:“是朋友相约,我一定会准时,不是朋友我可能会提前。” 不知比尔是否听得明白,但俩人都是哈哈一笑。 燕影霞和比尔驱车离去了,林聪坚持没让他们送,自己独自漫步而归。 比尔开着车,燕影霞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半天也没吭声。 过了一阵子,比尔开口了,问道:“妮娜,你真的生我的气么?” 燕影霞厉声的说道:“比尔,如果你不尊重我的朋友,那就是不尊重我。” 比尔则很有绅士风度的说道:“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尊重他们。” 燕影霞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道:“你知道,我最尊重的就是我的父母,再就是我的朋友们。” 比尔沉吟了一下道:“那,妮娜,我们什么时候回你老家去看望你的父母呢。” 燕影霞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总是要急着见我父母呢?” 比尔轻轻的握住燕影霞的手,缓缓说道:“因为(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比尔开着车,燕影霞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半天也没吭声。 过了一阵子,比尔开口了,问道:“妮娜,你真的生我的气么?” 燕影霞厉声的说道:“比尔,如果你不尊重我的朋友,那就是不尊重我。” 比尔则很有绅士风度的说道:“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会尊重他们。” 燕影霞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道:“你知道,我最尊重的就是我的父母,再就是我的朋友们。” 比尔沉吟了一下道:“那,妮娜,我们什么时候回你老家去看望你的父母呢。” 燕影霞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总是要急着见我父母呢?” 比尔轻轻的握住燕影霞的手,缓缓说道:“因为他们也是我的父母。” 仪表板上的时钟还在闪烁着,燕影霞没有再说话了,腮边已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 回到了公司,因为几天不在,遗留下来不少事情,所以林聪一到办公室就忙忙碌碌的,前几天发生的一切,对谁都没提起。 这次大会开过以后,无疑是给国内的大大小小的生产厂家们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时间各色人物蜂拥坤神公司采购部,你死我活的展开了一场不见血的“肥肉争夺战”。 林聪这边主要是非金属类零部件的采购工作,而这一类的产品的生产厂家在国内是形形色色、五花八门,有国营的、合资的、乡镇的、私营的,还有没挂牌的,反正什么的都有。 每天,从早上一上班就有人来到办公室,见面都是笑容满面,认识不认识都是连问好带递烟,林聪也不抽烟,但盛情难却只好接过烟放在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罐头瓶里,时间长了竟然装了满满一瓶,以至于后来,经常有“断了粮”的烟友同事,跑到林聪这来,嘻嘻哈哈的点上两根。 林聪还没有担任业务主管,所以还没有哪个老板来纠缠,但对面桌子的狄博士就忙坏了,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电话一打就是半个小时,忙的是焦头烂额,大半天喝不上一口水,有时连饭都忘了吃,林聪也不停的帮着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在众多的来客之中,有一位倒是显得与众不同,他看上去也有五十多岁了,头发已经花白,面容黝黑显得有些疲惫,一身旧西装没打领带,手里拿着个旧的公文包。别的老板都是口若悬河的夸夸其谈,一个个把自己企业吹的是云山雾罩,简直上能造卫星、下能造潜艇。可这位老先生坐下后很少说话,总是一个人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叼着一根烟,看着满屋子的人各演个的戏,有时一坐就是半天。 林聪开始还真没注意他这个人,有一次在办公室门口,看见漤主任叫住了他,用埋怨的语气和他说了一通话,不过他们说的话都是方言,因为他们是同乡,林聪一个字也没听懂,老先生在漤主任的面前一副谦虚谨慎的样子,和那帮老板财大气粗的样子显得迥然不同。 又有一天中午,林聪经过部长室的门口,看见老先生想敲敲部长室的门,但却被大肚子眼镜秘书拦住了,就看这傢伙打着酒嗝、揉着睡眼惺忪的金鱼眼,不分青红皂白用手指着老先生,就是一顿无聊的训斥,什么“部长忙得很、部长正在休息”的叫换了半天。老先生是连连陪着不是,赶紧退让到外面去了。 渐渐的林聪才了解到,这位老先生姓方,是南方宁海市的一个民营企业家,这次到坤神公司来是要下定决心为坤神配套一个很大的项目。 几天以后,正是一个炎热的上午,漤主任把林聪叫道了办公室,安排林聪配合这位老方总到总装大仓库去一趟,林聪应允前往了。 到了仓库,只见老方总交给了负责人一个单据,随即负责人用小货车推来了一件很大的轿车部件,林聪一看原来是一台轿车的仪表板总成。 从仓库到厂大门的路可就艰难多了,路程远还不说,当时厂区绿化还没有完善,水泥路两旁一颗树都没有,两人顶着烈日一头一个用手抬着这个沉重的大傢伙,一步一步的挪着,想歇口气都是不能的,因为仪表板表面的复合层,一接触道地面,就会被水泥地的高温烫坏的,老少两人就这样艰难的“呼哧呼哧”的走着。 两人边走边聊着,汗水早就湿透了衣襟,但是林聪看得出来,老方总显得很高兴,一扫往日的疲惫,话也比前两天多了许多。 老方总满怀歉意的带着乡音对林聪说道:“不好意思,小林那,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平时来往的人都对林聪称呼“林工”,听起来挺生硬的,今天听见老方总喊自己“小林”,林聪觉得挺亲切的。 林聪笑道:“这没什么,我应该做的,再说不派我来,也没人来呀。” 老方总又道:“多谢关照了,我不会忘记你的。” 林聪问道:“方总别客气,原来你是想给我们配套这么个大傢伙呀?” 老方总笑呵呵的答道:“是的,我们是老生产仪表板的了,国内卡车、轿车的仪表板都配套了许多,所以我想到这来,要搞就搞个大的,像他们一样搞个小的有什么意思。” 林聪问道:“这个投资会不会太大了。” 老方总答道:“按照你们后年能达到十万辆的产量来说,应该不会亏的。” 林聪又问道:“你单位没有其他人了么?还让您这大年纪出来跑。” 老方总答道:“那能什么人帮我,儿子比你还小点,以后我再带他过来,到时还要请你关照关照哟。” 听了这话,林聪觉得心里一种酸酸的感觉,想起自己的父母亲不也正是这样为自己日夜操劳的么。 林聪叹道:“您为了这个项目,可真是费了不少劲呀!” 老方总毫不掩饰的说道:“那是,上到你们部长、下到你们经理,全都跑到了,不过还是值得的。” 说完他脸上显出微笑,因为他感到一种足以让自己自豪的、满足的快乐。 ?????? 终于,两人艰难的把这个大傢伙抬到了厂大门口,办完手续后,老方总叫了一辆的士,把货物搬上车,然后握住林聪的手,对林聪说道:“有空的话,到我们宁通公司来,我们随时欢迎。” 说罢,挥手对林聪再见,满怀希望的离去了。 工作之余,林聪也感到有些疲惫,下班后都待在屋里也很少出门,翻翻剪报、看看书,偶尔只是程盛打个电话来,才和他聊两句,想给石崖的战友弟兄们打电话,可没有长途电话很不方便。 一天休息,父亲忙碌去了,林聪独自翻看着“老狼王”,忽然,电话响了,林聪一听,竟然是彭通打来的,顿时很是高兴,可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却是彭通唉声叹气的诉苦声。 彭通抱怨道:“整天呆在家里,吃了饭就一个个的打电话。” 林聪问道:“怎么工作还没有落实呢?” 彭通叹道:“没户口,谁理你呀。” 林聪又问道:“你不是要和韩占一起去做生意么?” 彭通痞视的说道:“别提他了,他拿了你的钱就没影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指望他,拉倒吧。” 林聪继续问道:“那你现在不是靠你姐姐养活?” 彭通几乎带着哭腔的说道:“是呀,就那么俩个工资,还要养小孩。” 林聪心里觉得很不好受,于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说道:“那到坤神公司来吧。” 彭通听了这话,兴奋的是一蹦三尺高,叫唤道:“好哇、好哇,那我马上就过去找你。” 林聪当时并不知道水深水浅,也是一时义气用事,又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态,说出来的话,后来才知道要办成此类事那可真是势比登天一般。 当即林聪就应允下来,两人这才聊了几句高兴地话。 数天后的一个上午,彭通怀揣姐姐硬塞给他的一千元血汗钱,独自到了两江市,面对车流如海、人流入潮的特大城市,从未进过大都市的彭通,不禁是感慨万分。 许多市民还不知道“开发区”是个什么概念,打听来、打听去,彭通是“转战南北”又几经周折的到了开发区。 坤神公司的大门当然无比气派了,彭通抬头观望,后脑勺都要贴着后颈椎了,感叹了好一阵,这才想起给林聪打个电话。 正回头找电话,一个乞丐端着饭碗靠了过来,彭通见状就摸了一张零钞放在他的碗里,转身又走了几步,不知从哪里,仿佛从地里长出来一样,一下围上来七八个乞丐,纷纷端着碗把彭通围住,彭通哪见过这阵势,幸亏身手不错,赶紧左冲右突,躲进了一家书报亭。 下班后,哥俩儿见了面,兄弟二人是互相嘘寒问暖,手拉手的进了一家小餐馆。 酒菜上齐后,哥俩儿先“咣当”干了一杯。 彭通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啊,有没有把握。” 林聪则显得有些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我觉得还行,应该没什么问题。” 其实林聪心里也没多大底,但为了安慰彭通,就只好这么说了。 晚上,安排彭通住到了程盛那里,程盛趁机“借”了彭通一百元,就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了楼下的发廊。 第二天,林聪请了个假,想方设法的把彭通带进了人事部,进门还算顺利只是门卫盘问了一下。 事先,林聪给管招聘的王经理打了个招呼,人家还算客气,当然这肯定是看在林聪父亲的份儿上的原因。 敲门进屋后,彭通忐忑不安的坐在了王经理的桌子对面。 知道是林聪的战友,王经理还是挺和气的,先看了看彭通几眼。 办公室里只有三个人,很安静,只有听见彭通的心“咚咚”的跳着。 王经理问道:“小伙子,入伍前做过什么工作。” 彭通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在总装厂干过。” 其实他只是个轮换工,这是林聪教他说的。 王经理又问道:“学的什么专业?” 彭通张张嘴不敢说话,额头上直冒冷汗。 林聪见了,连忙抢过话来,帮他答道:“学过钳工。” 彭通连连点头道“是、是。” 其实他自小家里是一贫如洗,连正规的校门都没进过。 王经理看了林聪一眼,没吭声,自然是心里有数。 又问了几句平常的问题,彭通还算答上了。 之后,王经理问道:“有什么特长爱好么?” 彭通一下胆子大了许多,连忙回答道:“篮球、乒乓球、跑步、游泳??????”说了一堆,林聪在一旁听着偷偷想笑,其实他的球技都一般。 最后,王经理笑笑,建议先到质量部门试试,又给了一张招聘表叫彭通填写,两人这才松了口气,万分感谢的退出了办公室。 一高兴,彭通差点又把原单位填上了部队的番号,林聪连忙提醒了他,后来才知道其实这都是“纸包不住火”的事。 填好表格后,按照王经理的指点到了质量部门,彭通的心是“咚咚”直跳,(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最后,王经理笑笑,建议先到质量部试试,又给了一张招聘表叫彭通填写,两人这才松了口气,万分感谢的退出了办公室。 一高兴,彭通差点又把原单位填上了部队的番号,林聪连忙提醒了他,后来才知道其实这都是“纸包不住火”的事。 填好表格后,按照王经理的指点到了质量部,彭通的心是“咚咚”直跳,又是一番折腾后,已是下班时间了,两人这才如负重释的走出了公司。 彭通以为这就完事了,欣慰的说道:“没想到,还挺容易的。” 林聪虽然心里还没底,但比彭通倒是谨慎的多,说道:“还没完呢,先别高兴地太早了。” 等消息还有一段时间,彭通先告别林聪回石崖去了。 时间过得还真快,没过多久林聪的母亲和姐姐也到了两江市,当然还带着小外甥,全家兴高采烈地一起搬进了一套大房子,客厅大的可以让小外甥跑步了。 搬家的时候,程盛叫了一帮子小弟兄,林聪很高兴的和他们交了朋友。 日子还是一天天过着,工作还是一天天忙着,林聪已逐渐熟悉了各项业务,领导任命他担任了中小型非金属零件的业务主管了,这样一来,林聪就要单独面对客户了。 父亲对林聪的工作时刻关注,经常对林聪加以训导;母亲和姐姐则更加关照林聪的个人问题,一家人总是前前后后的为他**不少心。 而林聪呢总觉有些话想和父母说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心里未免总觉苦闷。 一日,刚上班就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原来是轿车尾翼供应不上了,因为是油漆不合格,不知是原材料的问题,还是工艺上出了错,致使金属漆喷涂于玻璃钢的表面附着力不够,总是脱落,现需要紧急寻找一家厂家尽快供货。 主任、经理忙乎了半天,又是电话、又是传真,东挑西捡的总算找到了一家,是一家小规模的机械加工企业,名叫“美亚机械加工有限公司”。 简单交代后,林聪就和经理一同驱车前往了。 到了这家公司,当然人家还是给面子的,立刻见到了他们的矮个鲁总经理。 只见矮个鲁总满脸堆笑的说道:“能为坤神公司效力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昙昭到哪里,都是一副大公司的口气,说道:“本来还有三个厂家可以考虑的,但我坚持要贵公司来完成这些任务,领导考虑了一下,终于还是同意了我的意见。”别的先不说,先标榜了自己一番。 矮个鲁总听了是连连感谢道:“多谢昙经理了,您放心我们是绝对没问题的。” 接下来,昙昭带着林聪去视察了人家的油漆线,装模作样的问来问去,什么“烘干温度啦、流平时间啦”等等等等,其实他也就那两刷子。 林聪因为对油漆工艺并不在行,所以一直都跟在后面,没怎么吭声,但看了半天没看见车间里有“工艺流程图”,问了一下操作工人,他们只说:“不需要这个东西”。 路过原材料库时,林聪无意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堆放混乱,许多包装上没有标识,库房里没有消防设施,几个仓库管理员竟然在上班时间打着牌。 本来,林聪想跟昙昭说一声,可一看旁边前呼后拥的一群“追随者”,也就没法开口了。 又到了进餐的时间了,矮个鲁总早命人在这附近的“最豪华”酒楼订了最高档的包间。 专车送到一片麦地中间,停在几台拖拉机的旁边,一下车就见酒店老板光着膀子穿个拖鞋迎了上来,紧跟在后面的是两三只看门的土狗和花猫,周围是一群鸡、鸭,不远处的工棚下还有几个光腚的小娃娃爬在地上玩耍,汪汪喵喵、叽叽呷呷、依依呀呀好不热闹。 一只大白鹅晃着晃着到了跟前,对着林聪的腿张嘴就钳,林聪倒是一闪避开,因为在部队炊事班是亲自养过不少牲口,伸手拎着它的长脖子扔到一边去了。 一番热情后,进到包间坐在了油腻的座位上,不一会儿,酒菜又上起了。一看,原来是一大锅鱼头豆腐,还有一些个配菜等等。辛辣的味道直冲鼻子,林聪多年不吃辣椒了,看着心里都有点发懵。 矮个鲁总已经举杯,说道:“今天感谢,两位专家的光临指导,还望在贵公司领导面前好好美言几句,多谢多谢。” 另几个,技术、质量、财务等部门的负责人也跟着“对对、就是就是”的随声附和了几句。 昙昭最爱听这种话,得意洋洋的说道:“哪里哪里,鲁总客气了,坤神公司也指望着你们广大供应商的支持呢。”真是一幅官腔。 林聪一听,心想“这不是总经理在大会上说的话么”。 说罢,酒杯碰响,第一杯酒下肚,林聪只好跟着应付了一杯。 接下来就是推杯换盏、阿谀奉承了,反正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有事情跟我说;咱们兄弟,还客气个啥’?????? 林聪看着他们“尽情表演”,连筷子都没怎么动一下,心里暗暗想着,对这个厂家的供货质量还真有些担心。 旁边坐着美亚公司的业务员邱涛,和林聪的年龄相仿,他倒是面目清瘦,一副学生气。林聪和他聊了两句,两人还算是谈的来。 酒足饭饱、出门结账,老板相送、欢迎再来,林聪看见服务员拿出了笔和白纸,矮个鲁总手一扬很潇洒的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书法”,然后剔着牙晃出了酒店。 就在刚离开大门一步时,林聪听见酒店领班问那个老板:“老板,这么多白条什么时候收得回来哟?” 再看酒店老板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叹气。 临上车了,林聪先上车刚要点火,就从后视镜里看见美亚的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了昙昭的手里,昙昭则轻车熟路的接了过去,脸上丝毫不露声色,顺势塞到自己怀里。 回到了公司,自然由昙昭去和高官们汇报了,林聪不用管他是如何为美亚美言的了。 几天后,美亚开始供货了,主任叫林聪负责此项业务,对口美亚的负责人当然是邱涛了。 果然不出林聪所料,美亚公司供货的油漆质量,同样的是一塌糊涂,所到的货都被质量部门冻结在仓库里,生产部门急的是团团转,一个劲的催促采购部赶紧供货。 这下可辛苦了林聪和邱涛,每天一上班就要监督美亚对坤神进行看板供货,林聪在这头接货,邱涛在那头送货,两人配合的倒是不错。 最麻烦的是林聪要去各个部门办偏差申请,全公司都要跑遍,还要老外们签字,跑一次来回要走上几公里的路,还不一定办的下来,有一次一天之中,从办公室到车间来回顶着烈日跑了八趟,这也幸亏是林聪,换了别人早趴那儿起不来了。 就这样,尾翼勉勉强强的供上了,总算保住了生产,领导表扬的当然是经理昙昭,林聪也没在意这些。 由于,林聪对化工专业不熟悉,所以一边学着、一边干着。 后来,无意中,碰到另两件事情倒是让林聪露了把脸,受领导奖赏了一番,也是巧了,一天下班,林聪还是在办公室里练练打字晚走了一阵子,当路过会议室时见淳建等一些人正在讨论的很热闹,见有些熟人,林聪就过去打个招呼,无意中看到桌上摊开的图纸,是一些机械加工件,其中有几张轴、轴套、键、键槽的视图,林聪一看觉得好像挺熟悉,再一看原来是自己当年刚刚学着摇床子时,亲手干过的同类零件。 林聪笑道:“这个玩意儿,还用到咱们车上来了。” 一个供应商代表说道:“这个零部件材料这么贵,你们给的价格我们接收不了哇。” 淳建说道:“现在上头命令我们要‘努力降低采购成本’,你们报的价我们也介绍不了。” 供应商代表说:“如果贵公司能同意我们更换部分原材料的话,也许我们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 淳建摇摇头说道:“这个很难,更换原材料恐怕会影响质量的,况且要经过技术部门鉴定才行。” 双方都在互相诉苦。 林聪原来学的专业,本来就是机械制造,听了他们的谈话,饶有兴趣的拿起图纸看了一看,果然不出林聪所料,发现了一个疑惑的地方。 供应商代表见林聪看着图纸,就开玩笑的说:“林工有什么高见,给我们指示一下。” 林聪笑笑道:“高见谈不上,只是发现一个小问题。”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在了林聪的身上,林聪有些不自在了。 淳建道:“有啥问题,你尽管说。” 林聪道:“你们发现没有,这张图上所有的零件都用的一种材料,这就不对了,因为轴在轴套里转动时是靠键嵌入键槽来传动的,如果键和轴以及轴套是同一种材料,在转动的过程中会产生磨损,那么就会使键和轴以及轴套同时受到磨损,从而遭到同时损坏,这样全套更换起来就会相当的麻烦。因此,键所使用的原材料,在硬度上应该低于轴以及轴套所使用的原材料的硬度,这样,当磨损度达到键的疲劳强度时,键损坏了而轴以及轴套还是完好的,那么只要更换若干个键就行了。” 林聪说了半天,感觉自己都出汗了。 大家听了,都还没有完全明白。 淳建道:“我可以报上去试试,如果我们林聪说的可行,那就这么办了。” 供应商代表也说道:“这样我把图纸和林工的建议都带回去,让我们的技术部门也鉴定一下,如果真照林工说的可行,我们兴许可以按贵公司的要求报价。” 林聪也并没很当回事,随即就离开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后,淳建一早笑呵呵的来找林聪。 一见面,淳建拍着林聪的肩膀说:“小伙子,你还真有两下子,图纸还真按你提的合理化建议改了,原来是翻译图纸的人不懂,自作主张省略了材料牌号,现在供应商也报价了,合同马上可以签了,都是你的功劳。”还行,他没有自己贪功。 不一会儿,供应商代表也来了,握住林聪的手道:“多谢你林工,帮我们解决个难题,现在更换了原材料,价格反而便宜了许多,我们老板说要亲自请你呢。” 大家说来说去,一部门的人都知道了,搞得挺不好意思的。 又过了几天,林聪正在忙自己的,主任忽然亲自跑来找林聪。 一见面,主任问道:“林聪现在有事没,麻烦帮个忙(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又过了几天,林聪正在忙自己的,主任忽然亲自跑来找林聪。 一见面,主任问道:“林聪现在有事没,麻烦帮个忙,开个车,我驾照被扣了。” 林聪连忙应允,接过了钥匙。 主任、昙昭、林聪上了车,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林聪按主任的指示七拐八拐的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一个穷乡僻壤,进了一家民营企业的大门。 双重下巴的老板穿着短裤、拖鞋,早就恭候多时了,见到主机厂的人当然是热情洋溢。 下车后,林聪也没看到牌子,就随老板一起,走进了车间。 进去一看,说是车间,其实就是的大杂烩的操作间,钳工、电工、钣金工都混在一起,没有明显的界限,洗过的衣服乱搭一气,氧气瓶旁还有工人在抽烟,林聪摇摇头,赶紧快步离开?????? 又进入另一个车间,有几台陈旧的机床,边角余料扔了一地,差点没踢了脚。 来到一台大床子跟前,挺了下来,老板指着说道:“喏,就这里。”林聪一看,原来是一台t80卧式镗床,自己原来没少干过。 漤主任心急火燎的问道:“到底是什么问题,你们查清楚没有,别老等着我们来给你解决,现在都快停产了。” 双下巴老板,挠挠光头,显得无可奈何的说道:“检查过了,设备没有问题。” 漤主任跺着脚说道:“那是你们工人不行了,是不是换了人了。” 老板指着旁边一个“小孩子”,说道:“原来是他师傅干的,现在辞职走了。” 林聪一看,吓了一跳,一个未成年的小男孩,比工作台高不了多少,浑身油污的站在旁边,吓得直哆嗦。 昙昭说:“你们另外没人了,镗工不有的是,现请一个不就结了。” 老板道:“一时请不到,年轻的不放心,老的要价太高,我们也接收不了。” 林聪一旁看着,因为不了解情况,也没吱声。 漤主任、昙昭暂时都没辙,就说:“先干一个看看。” 老板发了话,小男孩老老实实的开始干活,装上一个工件,进行镗孔。 镗床主要是用镗刀在工件上镗孔的机床。通常,镗刀旋转为主运动,镗刀或工件的移动为进给运动,它的加工精度和表面质量要高于钻床。 时间不长,干了一个零件下来,拿表一量,果然不出大家所料,还是差了好几十道,而图纸规定,公差为正负五道。 老板急的直挠头,漤主任和昙昭只是拿着图纸一个劲的看。 可是,林聪已经明白了,刚才的一起已是看在眼里。原来,之所以孔径总是偏大,是因为这个小男孩在进刀的时候,是用内六角扳手敲击进行的,他的师傅是因为长年累月的操作,已经具备了非常好的手感,所以可能会达到要求,可是凭他这一点点经验怎么可能干的和他师傅一样,能掌握好手劲的大小呢,因此差那么多,一点也不奇怪。 而实际上这种方法是错误的。 林聪走到床子旁,轻轻的拍拍小男孩,小男孩回过头来,一脸茫然。他们三个人还在围着图纸扯来扯去,丝毫没有注意这边。 林聪对他笑笑道:“来,拿个百分表来,我告诉你怎么干。” 小男孩见林聪挺和气,就转身从工具柜里拿了个百分表。 林聪吸好百分表,把刀转到水平的位置,将表的测头顶住刀尾部,告诉小男孩,要进刀先对好表,记住大针的位置对好“零”,更要记住小针的位置,大小针要同时看准,进刀多少要根据针的位置来,指到哪就在那里锁紧,要边锁紧边进刀。 林聪教了两遍,小男孩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 床子又一启动,他们三个人都听见了,老板回头训斥道:“还干什么干,停下来。” 林聪道:“我试试看。”主任和昙昭看了一眼,没说话。 很快,工件干好了,照样那表一辆,正负只有三个道。 这回好了,主任、昙昭、老板是同时瞪大了眼睛。 小男孩喊道:“俺师傅每次敲得还差十个道呢。” 昙昭趁机对老板说道:“我们给你干活。” 主任乐的拍拍林聪对老板说道:“这是我们采购员,要不要给你们培训一下。” 双下巴老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陪着笑脸说道:“还是你们厉害,要不怎么是坤神的呢。” 后面的是当然就好办了,谢绝了饭局,大家就往回赶。 临走时小男孩对林聪是依依不舍,林聪随便和他聊了两句,知道他姓“石”,就称呼他为“小石头”。 要上车了,昙昭还在和老板嘀嘀咕咕,半推半就的不知又达成了什么“协议”。 回去的路上,漤主任很满意的对林聪说道:“行啊,林聪,没看出来么??????”。 昙昭趁机表扬自己说道:“今天我叫林聪来对了吧。” 林聪开着车,只是笑笑没吱声。 在这之后,经理昙昭也不敢小看林聪了。 彭通的事情还是没有着落,呆在石崖整天是茶饭不思、站也不是、睡也不是,一个劲的给林聪打电话。为了他呢,林聪还真是费老劲了,前前后后的利用下班时间折腾了几个星期,可是进展不大,的到的回答都是再等等,搞得自己也毛焦火辣的。 这一天,忽然接到人事部电话,叫林聪带话给彭通到质量部面试,林聪一听跳起来,赶紧通知了彭通,彭通一听,是跳起来“哧溜”一下,就从石崖赶到了两江。 第二天,彭通就到了质量部人事科宋经理的办公室,林聪就在门外面盯着。 一样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些寻常的问题,彭通有了上次的经验,显得自如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宋经理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选择坤神公司呢?” 这个问题本来很平常,可对于彭通来说实在是没必要回答,他心里当然知道,因为就凭自己是不可能有其他选择的,就像一个饥不择食的人还会讲究饭菜的味道么! 彭通被这一下子把问懵了,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 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我想让自己锻炼一下。” 宋经理笑笑,结束了谈话。 之后的一星期,彭通就一直住在程盛处。 林聪是天天着着急,能找的人都找了,本来想跟父亲说一声,可是看父亲整天忙的不可开交,想来想去还是自己解决算了。 盼来盼去,终于王经理来电话了,可是告诉林聪的却是一句:“唰掉了”随即挂了电话。 好傢伙,哥俩儿听了这话,这下子两个人一下从山顶掉进了冰窟窿,是大眼瞪小眼,半天俩人谁也没说出话来。 还是林聪反应快,赶快安慰彭通道:“别急,我再问问看。” 再看彭通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当年参加平暴受重伤住院也没像今天这样。 就听他喃喃的说道:“唉,完了完了,我回去怎么交代哟,花了我姐姐那么多钱。” 林聪一看他那样顿时气都不打一出来,瞪眼训斥道:“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这就是当过兵的,连个民工都不如,一点小事就丧气了,有点出息没有,在这儿等着,哪儿也别去。” 林聪转身出了门,其实该去找谁,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想跟父亲说一声,可自己已经把事情搞砸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几天下来,彭通的事还是没有着落,两人都急的不行,林聪都上了火,回家饭也吃不下了,总感觉消化不良,十个手指甲上都是白色的痕迹。 程盛等几个小弟兄还专门找彭通聊聊天、说说话,劝他想开一点。 这些个举动,当然没有逃过母亲的眼睛,虽不知内情,但以猜到林聪有事瞒着家里。 一天,母亲问林聪:“你有事情为啥不跟家里说呢?” 林聪不想让母亲担心,回答道:“没事,就是工作忙点。” 姐姐说道:“你肯定在为彭通找工作呢,我们早就知道了。” 林聪一下又犯了犟劲,瞪眼对姐姐叫唤道:“要你管了。” 姐姐笑笑,没计较,因为姐弟倆从小就这样。 母亲道:“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不是很正常。” 林聪一听这话,顿时老实了,不敢再横了。 母亲道:“你不知道吧,你姐姐已经调到坤神人事部了。” 林聪“啊”的一愣,抬头看着姐姐,姐姐朝林聪挤了挤眼。 姐姐道:“回头我给你问问吧。” 林聪又找王经理问了一下,原来,是彭通的专业不对口。本来嘛,彭通就没有专业。 几天下来,林聪带着彭通乱跑了一气,事没办成,倒是冤枉买了不少东西、花了不少钱。 这天晚上,又打听到了宋经理家的住宅,俩人又拎着水果糕点去了。 彭通一人上了楼,敲门之后,是宋经理的夫人开了门,宋经理不在家。 人家一看就知道来干嘛的,还是挺客气,请进屋子坐下,还倒了杯茶,搞得彭通惶恐不安的。 说明来意,随便闲聊了几句,彭通不敢时间呆长了,起身告辞,这是林聪告诫他的,人家也不挽留,送到门口。 临出门时,宋经理夫人道:“你也别急,心情可以理解,我们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彭通不知说什么好,差点没掉下眼泪,说道:“多谢嫂子了,那就请宋经理多费心了。” 就这样,两人又望着夜空中的一轮孤月,叹息了一番。 几天后,姐姐帮林聪打听到,人事部正在进入最后评审阶段,有很多人,彭通的资料已经摆在桌上了。 林聪知道,姐姐肯定帮他做了很多工作,想起自己从小总是欺负姐姐,动不动就对姐姐拳打脚踢的,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好傢伙,这下把两人给急坏了,彭通在程盛宿舍里跟浑身着火一样,林聪在办公室等着电话,其实这都是白着急。 又过了四天,一个下午,姐姐打电话给林聪道:“成了,晚上我把通知带回来。” 林聪撂下电话,飞一样的跑到彭通跟前,新兵大比武时也没跑这么快过,大喊一声“成了”。本来神情恍惚、昏昏欲睡的彭通,听到这消息“腾”的一下从床上跃起,没一头把天花板撞了,全军大越野时也没跳这么高过。 就见彭通一把紧紧握住林聪的手,嘴唇直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半天没说出话来。 林聪则拍拍他肩膀,长叹一声道:“唉!行了,总算没白费。” 彭通清醒过来,先给他大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大姐“成了。”林聪听见,电话那一头传来彭通大姐的抽泣声,自己不觉心里酸酸的,眼睛也湿润了。 晚上,林聪把姐姐带回的入厂通知给了彭通,彭通是双手颤抖的接了过去,放在自己贴身的上衣口袋里。 随后,程盛叫来了钟光、崔勇、冯裕几个小兄弟,大家一起进了“宝食酒家”。 其实那只是单身楼下一个小饭馆,充其量不过二十个平方。 当天晚上,大家是格外开心,又唱又闹,酒也喝了不少,啤酒瓶扔了一地,把老板一家子忙坏了。 彭通是连连给大家敬酒,感谢大家连日来对自己的关照。 林聪也好久没像这样高兴了,给每个弟兄都敬了酒。 一直折腾到半夜,每个人都喝了七八瓶啤酒,林聪也喝了六瓶,居然没一个喝醉的,大家这才走出酒店,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聪喊彭通出来活动了一下拳脚,彭通竟然吃了两三个人的早餐,然后兴高采烈的报道去了。 林聪忙了半晌,专门抽空去车间看了一下,只见他已穿上检查员的黄色工作服,在老检查员的指点下,学着检车,只是显得笨手笨脚的,林聪看着直想笑。 时间又是一天天的过去了,林聪已经担任了业务主管,工作越来越忙,每天都要和十几家供应商打交道,而彭通分了一间离厂区较远的宿舍,两人也不能天天见面。 这一天正忙着,忽然看见办公室门口来了几人正和漤主任热情的打着招呼,林聪仔细一看原来是老方总来了,随行的还有几个部下,其中一个小伙子长的白白净净、戴个眼镜挺斯文,林聪一眼就看出,这位肯定就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时间又是一天天的过去了,林聪已经担任了业务主管,工作越来越忙,每天都要和十几家供应商打交道,而彭通分了一间离厂区较远的宿舍,两人也不能天天见面。 这一天正忙着,忽然看见办公室门口来了几人正和漤主任热情的打着招呼,林聪仔细一看原来是老方总来了,随行的还有几个部下,其中一个小伙子长的白白净净、戴个眼镜挺斯文,林聪一眼就看出,这位肯定就是“小方总”了。 果然,老方总、小方总和主任、经理打完招呼后,来到林聪的桌前。 林聪站起,笑道:“方总来了,真不容易呀。” 老方总则先伸出了手道:“小林啊,好久没见了。” 林聪道:“是呀,还挺想您的。” 接着,老方总回头对小方总介绍道:“这就是林工了,上次多亏他帮我。” 小方总赶紧过来,握住林聪的手道:“你好,林工,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林聪则笑道说:“一看就是一家人,长的可真像。” 大家都哈哈笑了,小方总又给介绍了两位同学海波、海强,他俩是堂兄弟。 接下来,双方就关于仪表板的配套问题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由于这个总成过于复杂,光模具就要开几十套,各种材料都涉及到了,导致成本太高,谈判一直进行的很艰难,两天过去了,还是没谈出什么结果来。 第三天又谈了一天,略有进展,但合同价格还是没确认下来,看看时间已晚,就暂告一段落,本来小方总请大家一起吃过便饭,但林聪晚上还要上课,就婉言谢绝了。 电梯坐不下,林聪就独自顺着楼梯走着,忽然手机响了,一接通原来是外方的主任里瑞先生的那个分头翻译,请林聪到办公室来一趟。 林聪立刻预感到有事要发生,因为国产化仪表板项目正在关键时机,漤主任曾经叮嘱过自己,此项目的内情万万不可向无关的人透露,特别是外方的人员,这个时候叫自己去,会有什么事呢? 怀着猜测的心思到了里瑞先生的办公室,只有他和分头翻译两个人,客气的请林聪坐了下来。 里瑞先生先关切的说道:“林先生为公司的事业,忙到这么晚都没有休息,真是我们优秀的员工。”分头翻译仔细翻译着每一句话。 林聪只是淡淡一笑,道:“这没什么,您不也是还在忙么。” 里瑞先生点点头道:“我想了解一下开发国产化仪表板项目的进展情况。” 林聪早有思想准备,心说“果然不出所料”。 于是平静的答道:“还在谈判之中,进展比较慢。”这是众所周知的,说了也无所谓。 里瑞先生的蓝眼球闪了闪,问道:“目前他们的报价是多少呢?” 分头翻译表达了之后,又补充道:“要最终报价。” 林聪灵机一动道:“供应商是直接报给部长的,我还不太清楚。” 里瑞先生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说道:“林先生尽管放心,这里没有外人,不必遮遮掩掩的。” 其实他们完全低估了林聪的直觉,其实当一进门的时候,林聪那种久经训练的军人直觉已本能的对整个办公室搜索了一遍,当即就听见办公室一角宽大的屏风后面传来了嚼口香糖的声音,因为林聪自己平时为减轻压力也嚼一嚼口香糖。 林聪从容的笑笑道:“里瑞先生也尽管放心,我怎么会对上级遮遮掩掩的呢,是真的不清楚,您可以直接问部长哟。” 里瑞先生又问:“他们的技术能力足够么?” 林聪笑笑答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想应该没问题的,况且技术部的已经去过他们厂调研了。” 分头翻译费了半天劲,才表达清楚林聪这句话的意思。 里瑞先生追着问道:“产品质量能完全保证么?” 这真是没话找话,谁敢完全保证质量不出任何差错呢。 林聪答道:“质量部正在和他们进行交接,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里瑞先生的表情有些僵硬了,原本以为对林聪是手到擒来,没想到还挺难对付。 见他没什么话了,林聪说道:“里瑞先生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说罢不等他同意,站起身就往外走。 这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林先生请留步,我很欣赏您,不介意我们聊聊吧。” 这一句比较流利的国语,使屋里所用的人都听的很清楚。 林聪一听心里暗暗冷笑,心想“大反派人物终于出来了。” 回头一看,从屏风后面出来了两个西服革履的老外,前面一个是大约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蓝眼球、鹰钩鼻、大腹便便、半秃的脑袋几根白毛梳理的还挺整齐,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着的大雪茄,一看就是个外面来的厂商代表,而且来头还不小,说话的就是他。 后面跟着的那个当然就是他的保镖,生的身材高大、白脸黄毛,带着蛤蟆镜也没挡住他 那一脸的傲气,嘴里当然还在“嘎吱、嘎吱”的嚼着口香糖了。 分头秘书赶紧站起,给林聪介绍道:“这是雷奥公司的哈姆先生。” 大肚子哈姆走上前来,伸出右手,满脸带笑故作亲近的说道:“很高兴见到您,林先生。” 后面的黄毛保镖盯着林聪,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一听“雷奥公司”,林聪当然知道,听狄博士介绍过是一家实力很强的合资企业,全欧洲有许多分公司,前不久正准备投资数亿元在两江市建厂了。 出于礼节林聪和他握了握手,说道:“我和您的感觉是一样的,哈姆先生。” 两人又坐下了,这个傢伙好像对林聪很欣赏的样子。 “前几天,在酒会上和令尊大人聊的很开心。”大肚子哈姆的咧嘴说道,显得很得意。 这没没什么奇怪的,父亲每天见得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厂商代表多的数都数不过来,见他一个很正常。但值得林聪惊讶的是他竟然会用“令尊大人”这个词。 林聪不露声色的说道:“是的,这是他的工作。” 大肚子哈姆嘴一歪,黄毛保镖立刻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燃了大雪茄。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吐出一个烟圈,又说道:“林先生,您和您的父亲很像,也很有个性嘛。” 里瑞靠着椅子被,品着咖啡,也不说话,准备看林聪的好戏;分头秘书则拿着梳子,对着镜子梳理着他的“中间分”。 林聪听了觉得很反感,但听得出来,他肯定在自己父亲那里碰钉子,心里暗暗高兴。 于是对这老傢伙不客气的说道:“您说得对,哈姆先生,我们国家的人都会尊重自己的父母,至于贵国我没去过,也就不得而知了。” 大肚子哈姆听了林聪这话,一愣,赶紧反应道:“oh,yes,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这么说林先生还没有去过我们西方了。” 林聪听了,心想“这人真是个老狐狸,很会引诱人,幸亏自己参加过特工培训,这种循序渐进的诱导法,还是难不住自己的。” 于是林聪故作谦虚的回答道:“唉,我只是普普通通一个员工,我想出国的机会永远不会轮到我的。 大肚子哈姆听了又得意起来,吐出一口烟圈,摆摆手说道:“no、no、no,如果林先生愿意跟我们合作的话,一周内我就可以安排您和您的夫人一起出国观光去,我还可以请你吃馒头夹巧克力。” 林聪又不傻,知道这不是在奚落自己么,当即回敬说道:“非常感谢您的美意,但不知哈姆先生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对出国也没什么兴趣,不过我倒可以先您吃面包夹臭豆腐。” 几个傢伙都没听太明白,只有那个分头翻译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大肚子哈姆以为林聪已经上钩,立刻满意的说道:“这个很简单,只要林先生把每一步和宁通公司的谈判结果告诉我们就行了,当然我们不会让你白干的。” 说罢,一扬手“嗒”的一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身后的黄毛保镖立刻会意,一弯腰从桌下提起一个旅行的黑皮箱,放在了林聪面前,“吧嗒”打开箱盖,里面装的尽是慢慢一箱子大额的现钞。 林聪自小跟随父母在石崖的老工厂里长大,目睹的都是长辈们没日没夜辛勤劳动建设老工厂的种种情景,那可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每当发下那一点点血汗工资时,每个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其中的一部分寄给远方的父母亲,然后再安排好家里的一切,才能拿着剩余的几角几分,站在路边的露天餐饮摊前要一碟茴香豆,半碗老酒,大家痛痛快快的畅饮一番,最后点燃一根没有过滤嘴的土烟,踏着夜色归去?????? 现在,忽然面对这一箱子花花绿绿的不知是哪一国的钞票,林聪脑子了一下闪过了无数人的面孔,有自己的父母亲人;有往日的患难战友和现在的朋友同事;有勉励自己的部队首长和单位领导;还看见了自己曾经受父母训导的情景????? 见林聪没吭声了,大肚子哈姆以为完全搞定了对方,挺着大肚子吐着烟圈洋洋得意的把脸凑到林聪跟前说道:“怎么样,林先生,我是说话算数的。” 说罢,还从箱子里拿出几沓钞票放在林聪眼前。 林聪立刻回过神来,用“剑”一样的目光盯着哈姆老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您说的对,我确实很像我的父亲。” 说罢,一拳砸在桌面上,“哐”的一声,那几沓钞票被震的弹起,掉落在地上,撒了一地。 里瑞吓了一跳,“噗”的一口咖啡喷了分头翻译一头一脸;分头翻译吓得扔掉了梳子,一边抹脸一边叫:“my,god”。 再看大肚子哈姆是呆若木鸡,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原以为一个年轻小伙随便就摆弄了,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有民族气节,一下子被惊呆了,自己的大雪茄掉下来把裤裆烫了个洞都不知道。 林聪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这时,就见大肚子哈姆身后站着的那个黄毛傢伙,骂了了一声很粗鲁的话,一步跨到林聪跟前,伸出一只黄毛大手,“呼”的一下,就拍向(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林聪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这时,就见大肚子哈姆身后站着的那个黄毛傢伙,骂了了一声很粗鲁的话,一步跨到林聪跟前,伸出一只黄毛大手,“呼”的一下,就拍向林聪的肩头。 对这个傢伙林聪早有防备,可他哪里知道林聪是特种兵出身呢?就在这个傢伙的黄毛大手刚刚接触到林聪肩膀时,猛然间就觉脉门一阵剧痛,好像被利剑割断了一般。 原来被林聪闪电般的剑指一下子点了个正中,要知道当年林聪和战友们可是每天练习几个小时的用十个手指头戳炒热的铁砂子。 黄毛傢伙本来一开始还没把林聪放在眼里,本想在主子面前露上一把的,哪知道反而挨了这一下,疼的他是“嗷”的一声怪叫,黑墨镜都甩掉了,急忙缩回手去,后退了好几步,是咧着嘴又揉又甩。 林聪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开门就大步离去了,屋里的几个傢伙看着林聪的背影是大眼瞪小眼,说不出话来,过好一会儿,大肚子哈姆才“傲”的狂叫了一声,跳起来抖掉了裤裆上的雪茄,分头翻译是赶紧趴在地上急急忙忙的捡着钞票。 回到家里,林聪怕父母担心,也就暂时没跟他们说起。 几天来,和老方总的谈判还在继续,林聪则带着小方总、海波、海强走访了坤神公司各个相关部门,把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让他们熟悉了一遍,有几次,碰到里瑞和分头翻译,双方都装着没看见对方,大肚子哈姆则一直没有出现。 可是每当下班后,夜幕渐渐降临,林聪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出现,总觉的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这一天周末,下班后,林聪还在忙着美亚公司的事情,和邱涛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把到货时间和数量都确认好了,方才松了一口气,可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又响了。 拿起电话,原来是小方总打来的。 小方总道:“晚上,一起吃饭,把你的弟兄都叫上。” 林聪笑道:“算了吧,咱们之间就不用客气了。” 小方总又道:“我老爸中午刚请过你老爸,怎么我就请不动你呢?” 林聪又笑道:“我不知道弟兄们有没有空。” 小方总笑道:“我已经问过你们下面的车间主任了,这两天不加班,快点别啰嗦。” 林聪听了,只好说道:“还是你行,那我给他们打电话。” 片刻,彭通、钟光、冯裕过来了,程盛由于忙着自己调动的事,就算了。 驱车到了酒店后,小方总、海波、海强早就等候多时了,两边弟兄们见面都挺热情。 酒菜上齐,大家边吃边聊,由于年龄相仿,两边弟兄谈的都很投机。 小方总对林聪说道:“你不像个搞业务的。” 林聪对小方总说道:“你也不像个做老板的。”把大家都逗笑了。 海波道:“你们弟兄们个个都挺实在的。” 林聪道:“你们个个也都很热情嘛。” 钟光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交朋友总有个圈子嘛。” 海强道:“我看你们老外上班挺悠闲的嘛。” 冯裕愤愤的道:“何止悠闲,一年到头是休不完的假。” 钟光也说道:“工资还比我们高的多。” 小方总问道:“那你们也有假吧?” 林聪道:“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假,反正我是一天假都没有休过。” 小方总道:“你们企业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何愁不发展。” 林聪点点笑道:“我们都是螺丝钉,钉到哪就干在哪。” 冯裕道:“人才就拿这点钱么?” 海强问道:“你们公司还不给你们平时多发点钱么?” 钟光摇摇头道:“发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他就不发钱。”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 小方总给大家敬酒,轮到彭通了,问道:“这位兄弟,怎么一声不吭的。” 林聪道:“这是我战友,农村出来的,向来都老实的很。” 彭通道:“我刚来这里没两天,还听不习惯的。” 海波道:“没啥,很快就适应了,像我刚到公司还不是一样的。” 林聪想想问小方总道:“这两天你老爸和部长谈的怎么样?” 小方总道:“跟你们部长谈的还好,就是价格确认就可以了,只是那个什么雷奥公司的想跟我们合伙搞,被我老爸拒绝了。” 林聪听了小方总的话,是大吃一惊,问道:“雷奥的,他们竟然找到你们头上了,是不是那个挺大肚子的老头?” 海波道:“对,像怀了小孩似的。” 林聪问道:“他们什么条件,跟你们合作?” 小方总道:“他们想出全部的资金,由我们出人,那不成了我给他打工了,我们怎么会同意呢!” 林聪提醒道:“那你们可要处处小心那,他们可是不怀好意呀。” 小方总道:“放心,参考资料我们都拿到了。” ?????? 忽然小方总的手机响了,原来是老方总到了楼下,叫小方几个帮忙搬东西。 小方和海波下了楼,林聪怕人手不够,就叫彭通和自己一起也跟着。 下楼一看,见有人给老方总拿了两箱样件,准备搬到停车场去。 林聪道:“我们俩来”说罢,彭通弯腰就扛。 老方总笑道:“那太麻烦你们了。” 小方笑着对老爸说道:“谁叫我们是兄弟的。” 说罢先和海波上楼签单去了。 这家酒店的停车场挺大,林聪和彭通一人扛了一大箱,跟着老方总七拐八拐好不容易到了车子跟前,一起把箱子装上了车。 老方总很感激的握住林聪的手道:“谢谢了,小林,又麻烦你一次,我不会忘记你的。” 又握住彭通的手说:“谢谢,你们小伙子都挺不错。” 林聪笑道:“这是应该做的,助人为乐是快乐之本嘛。”彭通也跟着“嘿嘿”笑起来了。 老方总检查一下货物是否损坏,林聪和彭通沿小路先返回了。 此刻,天色已黑了下来,周围没有其他的人了。俩人正边走边聊着,迎面来了一个高个的清洁工,穿着工作服、戴着草帽、口罩、扛着大扫把,像停车场里面走去,正好和彭通擦肩而过,林聪觉得他走路样子有些眼熟,但也没放在心上。 走上一个石台阶,彭通忽然停了下来,觉得踩上个东西,抬脚一看原来是踩上一块谁刚吐出来的口香糖。 彭通抱怨道:“糟糕,踩着口香糖了,那清洁工是怎么打扫的。” 林聪刚走了一步,一听“口香糖”觉的不大对头,一想“刚才只有那个清洁工一人经过,怎么会有刚吐出的口香糖呢?”赶紧回头一看,那个清洁工的扫把扔在路边,而人已不见了踪影。 林聪顿时大叫一声:“不好,快。”一个箭步,跃下台阶向和老方总刚才分手的位置飞奔而去,彭通一见,立刻会意,赶紧蹬上鞋,紧紧跟上。 老方总正在低头检查样品,忽然一个黑影闪到他身后,老方总刚想问是谁,没想到猛的被一根钢丝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脖子,老方总赶紧双手拉住钢丝,拼命挣扎想呼救,无奈这傢伙身高力大,老方总喊不出声来?????? 这时,林聪已飞奔赶到,眼前发生的一起和自己预料的果然一样,顿时是大喝一声“住手”,平地一个直飞脚,全力踹向黑影的后心。 那个傢伙正待得手至极,猛的听见有人一喊,回头一看认出是林聪飞脚袭来,吓得赶紧撒手一躲,肩膀挨了林聪结结实实的一脚,“嗷”的怪叫一声,轱辘出老远,老方总这才得救了。 林聪回头对彭通喊道:“先救人。”随即展开部队所练的擒拿手猛扑杀人凶手。 其实,不用猜都知道,林聪一看背影,就认出这傢伙正是大肚子哈姆的黄毛保镖,只是化了妆、戴了假发而已,由于大肚子哈姆与老方总谈判失败,所以命他暗中将老方总绑架,拖延到自己拿到项目为止。 至于这个蠢货黄毛傢伙本以为绑架个老者不费什么力气,还细心“打扮”了一番,趁着夜色就对老方总下了手,没想到,老方总是苦出身,干惯了农活,很有把子力气,结果半天也没就范,还把草帽都抓掉了,正准备下毒手,林聪又杀回来了,林聪的身手,黄毛傢伙早已领教过了,自然不敢怠慢,连连上下护住自己,不敢恋战伺机逃脱。 就见林聪见几个连环腿,就将黄毛傢伙逼到了铁栅栏附近,急的他是“嗷嗷”怪叫,林聪哪容他喘气,一个弹腿就踢向他的裆部,黄毛傢伙赶紧双臂交叉弯腰一架,哪料林聪一个高鞭腿直踢他的太阳穴,幸亏他有所反应,但还是没躲开,只听“啪”的一声,腮帮子被林聪结结实实的踢个正中,黄毛傢伙是“啊”的一声惨叫,倒地轱辘出老远。 彭通扶起老方总,赶紧运用急救法给他推拿了几下,老方总睁开眼睛,踹了口气,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反而冷笑了一下,指着对他行凶的傢伙,咬牙对彭通的说道:“给我拿住他。” 彭通一见老方总没什么大碍,转身立刻就加入了战斗。 两个对一个,那更是小意思,彭通除了招式和灵活性以外,身高、力气、臂长、腿长都在林聪之上,身材跟黄毛傢伙不相上下,上去二话不说,就纵身一个“披挂腿”狠狠砸在他的肩头上,这傢伙哪里经得起如此大力,“哇”一声,一下子双膝跪倒在地砖上,疼的他是“嗷嗷”乱叫;林聪那肯放过这个机会,闪电般一个弹腿“啪”就正中他的下颚,幸亏这傢伙起双掌护着,要不然非咬断舌头不可;彭通起腿又是一个前踹,正在这傢伙的前胸,“嘭”的一下,向后飞出老远,一屁股摔在铁栅栏地下。 这时,远处传来喧哗声,原来老方总打通电话,小方总、海波、海强、钟光、冯裕还有酒店大批保安都从各个方向朝这里蜂拥而来了。 黄毛傢伙一见,顿时大惊失色,跳起来,手往腰间一摸,彭通正想冲上去,哪料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两人,林聪一看不对,大喊一声“小心”,赶紧一膀子撞开彭通。只听“啪”的一声,声音并不响,一颗钢弹(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这时,远处传来喧哗声,原来老方总打通电话,小方总、海波、海强、钟光、冯裕还有酒店大批保安都从各个方向朝这里蜂拥而来了。 黄毛傢伙一见,顿时大惊失色,跳起来,手往腰间一摸,彭通正想冲上去,哪料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两人,林聪一看不对,大喊一声“小心”,赶紧一膀子撞开彭通。只听“啪”的一声,声音并不响,一颗钢弹击中林聪的左肩头,林聪捂着肩头,咬牙喊道:“是钢弹枪,不用怕,别让他跑了。” 原来,当年林聪、彭通等战友们配合保都警方收缴违禁物品,就缴获了不少管制刀具和枪支,其中就有不少气体钢弹枪,所以对这种枪的性能早就熟悉了。钢弹枪每上镗一次,只能击发一颗钢弹,要想击发二次,必须要再次上镗方可,至于枪上镗必须要两只手同时进行才行。 黄毛傢伙趁着彭通扶林聪之际,转身就爬上铁栅栏,想要翻过去逃跑。 林聪一见,赶紧一推彭通,喊道:“别管我,快追。” 见林聪受了伤,彭通顿时是大急大怒,只见他“嗨”的大吼一声,把旁边一颗小树“嘎巴巴”连根拔起,抡圆了照着黄毛傢伙的脑袋,就当头砸下。 黄毛傢伙一见这阵势,哪里还敢招架,惊叫道“mygod”,拼命往铁栅栏上面爬,被彭通狠狠一树根砸在后腰上,疼的他是“嗷”的惨叫一声,“咕咚”一头栽过了铁栅栏,又拼命站起捂着腰一瘸一拐的没命向前跑去。 彭通哪里肯放过他,扔下小树,纵身跃过铁栅栏就追。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无牌照的小轿车,疾驰而过,黄毛傢伙一头从车窗扎了进去,彭通奋力举起一个铁皮垃圾桶狠狠朝车砸去,海波、海强也隔着栅栏飞出酒瓶子,可惜都没砸上,黑色小轿车已飞驰而去,远远的看见那傢伙的两条腿还在外面胡乱蹬着。 彭通撒脚如飞,紧追轿车不放,林聪怕有闪失,连忙隔着栅栏喊道:“别追了,回来”。彭通才止住了脚步。 这时,所有的人都已赶到,酒店已经报了警,林聪还是忍着疼赶紧给何督察打了个电话。 酒店方面赶紧安排了一台车,大家赶紧陪着把老方总和林聪都送到了医院,经医院诊断老方总只是受些惊吓,一点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碍;但林聪的肩头被钢弹击伤,肩头出现一块拳头大的乌青,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才好。 见林聪受了伤,大家都很着急,老方总、小方总是懊悔不已,老方总连连摇头叹气,小方总、彭通等人守在床边,差点没哭了。 林聪见了,反而笑着安慰起大家了。 过了一会儿,警方的人已从酒店赶到了医院,林聪、彭通、老方总把事情经过详细给警方叙述了一遍,彭通还把鞋底的口香糖刮了下来,用纸包着交给了警方。 林聪父亲很快就接到了电话,火速赶到了医院,进门一见林聪肩头缠着绷带,一下子急的眼圈都红了,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聪见父亲来了,生怕他急坏了,连连安慰父亲道:“没事,这点小意思,对我来说算个啥。” 老方总紧紧握住林聪父亲的手,赶紧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之后连连道歉,一个劲的说:“林部长啊,都怨我、都怨我。”彭通也赶紧把一些细节补充了一下。 林聪父亲见林聪受的是外伤,知道还好,就稳定了一下情绪,反而一笑对老方总说道:“唉,哪里哪里,儿子应该这样的,谁叫他当过兵呢?有敌人应该一致对外嘛?” ?????? 这几天,林聪在家休息了一下,可把母亲和姐姐吓坏了,眼泪像下雨一般流下来,给林聪炖了不少补品;小外甥天天要给舅舅敷药,还把自己的糖果都拿了出来;父亲一连几个晚上都没睡;林聪是连连安慰她们,彭通和弟兄们、还有赶来的程盛也帮着说了不少好话。 老方总等人已紧急赶回宁海市去了,临走前本来要留下了好几个厚厚的大信封,但都被林聪父亲婉言谢绝了。 何督察也带东西来慰问了林聪,林聪把自己的所见所判断的都给何督察详细叙述了一番,何督察告诉林聪,目前只在现场发现了草帽,再就是那块口香糖和击伤林聪的那颗钢弹,证据还不够确凿,所以要侦破此案,还要有一定得时间,目前,警方已成立了专案小组,专门负责此案。 何督察临走,着实好好的感谢了一番林聪的父母亲,林聪父亲把他送到了门外。 过了一会儿,单位领导又来了几位,慰问了一会儿了,离去了。 正想休息一下,门铃又响了,开门一看,竟然是燕影霞和比尔两人。 林聪一见是他们两个,顿时高兴地跳下床,把两人迎进客厅。 比尔递上一些西洋补品,燕影霞还没坐下就迫不及待的看了一下林聪的伤,见确实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林聪笑道:“这点小事也把你们俩惊动了。” 燕影霞埋怨的说道:“你还说呢,听说你中了枪,可把我吓坏了,昨天跑到医院去,谁知你已经出院了,想你在休养,才没打电话惊动你。” 比尔笑道:“以林先生的身手,要不是为了救人,还没有谁能伤的了他。” 林聪乐道:“是那傢伙太笨了,枪都打不准。” 燕影霞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不过要防止这些人以后报复你。” 林聪想想问比尔:“那个哈姆一伙人是什么来路。” 比尔答道:“他原来是费尔兹先生的手下,因为好赌成性,贪污了公款,被费尔兹先生发现后开除了,后来跑到拉斯维加斯,不知用什么手段居然骗取了雷奥公司的信任,就成了现在的区域代理,现在正闹着给你们公司配套呢。” 林聪又问道:“那个天天跟着他的傢伙是干什么的?” 比尔笑着答道:“你说那个傢伙,原来就是个无赖,跟我的老师汉恩先生曾经是邻居,学过汉恩先生几下子功夫,汉恩先生见他品行不够端正也就不再愿意搭理他了。但这傢伙精通赌术,后来碰到哈姆,两人一拍即合,就在赌桌上合伙骗了雷奥家族的大少爷,现在就成了老哈姆的跟班。” 林聪听了,点点头道:“难怪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呢。” 比尔接一句道:“用你们的话说,他们俩就是老鳖乌龟,一对王八,我们谁都不愿和他们来往。” 燕影霞斜看了比尔一眼,道:“你的国语很有进步呀,再也用不着我这个翻译了。” 林聪、比尔都哈哈笑了。 燕影霞忽然对林聪说道:“其实,我们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林聪道:“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吞吞吐吐的。” 比尔笑笑说道:“是这样的,妮娜和我要一起回她老家去,拜见一下二位老人了。” 林聪一听,很为他们高兴,问道:“那好哇,什么时候动身?” 燕影霞答道:“后天,我已经请好假了。” 比尔高兴道:“到时我们把父母接出来好吗?” 燕影霞白了比尔一眼道:“你别高兴地太早了,小心不让你进门。” 比尔连忙说道:“no、no、no我会用我的真诚打动他们的。” 燕影霞又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就会直接出国去一趟,把该办的事都办了。” 林聪也乐道:“那我就等着喝酒了。” 三人都开心的“咯咯”笑了。 ?????? 晚上,来看望林聪的人都已离去了,林聪又拿起心爱的老狼王端详着,看见它对自己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几天后,林聪又来到了办公室,漤主任出差去了,大家都围上来,你一言我一句的问候来问候去。 小方总第一个打来电话,代表老方总致以了亲切的问候,紧接着邱涛又来了个电话。 忙乎了一会儿,不知谁喊了一句:“小林,主任来看你了。” 林聪以为是漤主任,回头一看竟然是外方主任里瑞,不由得心里一惊,心想“他来的倒是挺快的,不知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里瑞已经满脸堆笑的伸出了手,故作关切的用国语问道:“林工,你的伤都好了么?”因为后面没有跟着分头翻译。 林聪笑笑道:“谢谢主任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里瑞又说道:“还是多注意休息一下,我已经吩咐了昙经理,工作上要照顾你一下。” 昙昭插嘴道:“主任都说了,我能不听么。” 林聪还是淡淡一笑,说道:“主任放心吧,该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做好的。” 里瑞转身离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林聪暗暗“啐”了一口。 忙了一会儿,林聪给彭通打了个电话,问问他近日情况如何? 彭通在电话里答道:“也没什么事,就是保卫部的人来问了一下,还来了一些无关的人问长问短的,我也没跟他们说啥,叫他们回头都找你去。” 林聪一听,训斥他道:“你倒是学聪明了,麻烦事都推给我。” 彭通笑道:“让你出出名,还不好么。” ?????? 林聪忙了一会儿,忽然走廊了里传来一阵多人的嘈杂声,就听昙昭喊道:“林聪,有人来看望你了。” 就见里瑞和昙昭都挤到了门口,很快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过,(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林聪忙了一会儿,忽然走廊了里传来一阵多人的嘈杂声,就听昙昭喊道:“林聪,有人来看望你了。” 就见里瑞和昙昭都挤到了门口,很快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过,两位女士出现在门口,只见走在前面的一个,生的肌肤如雪、金色的秀发如瀑布般披落肩头,婀娜的姿态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职业套装,和前一次穿的白纱裙比起更显职业女性姿态,不用说,来的正是克丽丝小姐,后面跟的是端庄素雅的秘书安娜小姐。她们的到来,可是林聪万万没想到的。 就见,里瑞和昙昭把克丽丝小姐带到了林聪跟前。 昙昭对林聪说道:“林聪,克丽丝小姐来看望你了。” 克丽丝小姐露出灿烂的笑容,对林聪说道:“你好,林先生,我代表我的父亲专门来向您表示问候。” 她流利的国语,使在场每一位都听得一清二楚。 说罢,递上一束鲜花,主动的伸出手来,安娜小姐则把礼品盒放到林聪桌上。 林聪回过神来,感觉手心有些出汗,但还是接过鲜花,轻轻握了握克丽丝小姐的手指,说道:“谢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换了谁都会这么做的。” 克丽丝小姐依然笑得很灿烂,关切的问道:“您的伤好些了吗,需不需要我们给你介绍一位医生?”她的眼光一闪一闪的。 林聪避开了她的目光,应声回答道:“哦,不用,已经好多了,请转告费尔兹先生,公司的广大员工还等着他操劳呢,我这点小事就不用他费心了。” 克丽丝小姐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好的,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 林聪轻松了一口气,说道:“请代我向费尔兹先生问好,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礼物还请收回吧”林聪捧起礼品盒说道。 克丽丝小姐一下没明白林聪的意思,愣住了。 坐在林聪身后的是狄博士,他在国外时曾经是克丽丝小姐的实习指导老师,这时他见了,就站起来对克丽丝小姐解释道:“小林只是表示谦虚,没有别的意思,我们这里的人都有这个习惯。” 回头,狄博士又对林聪解释道:“他们没有这样的习惯,你把礼物退回,克丽丝小姐回去就很难跟费尔兹先生交代了。” 昙昭也跟着说道:“是的、是的,还是收下吧,啊。” 双方都明白了,林聪歉意的笑笑,把礼物收下了。 克丽丝小姐这才带着灿烂的笑容,道了声:“请多保重。”转身离去了,金色的秀发随着脚步“翩翩起舞”,在阳光的辉映下格外耀眼。 把个里瑞看的眼睛都发直了,赶紧“颠颠”的跑上前去帮忙按电梯。 秘书安娜小姐还是用她那平静的如水面一般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一切,安详的无比再安详,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一般,只是习惯的攒了攒颈上的白丝巾。 林聪看了看楼下,原来猪头傢伙和几个小喽啰还等在车旁呢,看来是克丽丝小姐没让他们上来的,不由觉得暗暗好笑。 又看看礼品盒,原来是一盒高级糖果,林聪顺手就分给了所有的同事;又看看鲜花,确实挺漂亮,上面有一张写满祝福语言的精致小卡片,林聪随手把它揣在了钱夹子里。 过了一会儿,又陆续来了几个高管模样之类的“人物”,有的林聪认识,有的林聪见都没见过,昙昭忙着一个个的介绍,他们都是高度热情,主动拉着林聪的手是嘘寒问暖,这个代表那个、那个又代表这个,林聪只好把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结果,一上午,什么事也没做成。 昙昭又点头哈腰的把一个个都他们送走了。 又过了两周,林聪的伤已基本痊愈了,每天早上还是和彭通一起跑跑步,活动一下拳脚,晚上在家里又可以舞起双节棍,家里人这才都放下心来,小外甥也高兴地又唱又跳。 这天双休,林聪和彭通照例到财经大学上课,返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两人坐在班车上晃来晃去,窗外下着小雨,两人一边看着街景一边聊着。 彭通抱怨道:“唉,这个学上的可真够累的,这地方也太大了。” 林聪没好气的训斥他道:“你现在就是工作和学习,哪来那么多废话,有学上就不错了,现在还有车坐,以前人都是靠骑自行车跑遍两江,在不就是走路,你又没养家糊口,趁年轻不上学干什么。” 彭通挠挠头道:“你是有基础的,可这书我根本就看不进去。” 林聪又训斥道:“看不进去,多看几遍,别人又不比你多长一个脑袋。” ?????? 正聊着呢,忽然前面传来很响“咣”的一声,班车赶紧刹住了,街上一下是人声鼎沸。不用说这肯定是发生车祸了。 所有人,都赶紧下了车,林聪、彭通挤到前面一看,一辆人力三轮车被班车撞翻了,一位中年妇女倒在路上,班车司机吓得赶紧将她抱起,这时,才看见鲜血已染红了她的半个头颅,伤口还在不断的大量出血。 周围的人都忙乱着,有的帮忙打电话求救;有的着帮忙拦的士;有的看着跟没事一样,无动于衷;有的摇摇头,忙着赶自己的路去了。 林聪和彭通见了,赶紧喊道:“快送医院、快送医院。” 好在,很快拦了一辆的士,大家七手八脚的帮忙把伤者抬上了车,班车司机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催促的士司机赶紧朝医院奔去。 这一乱,本来拥挤的公路,肯定堵塞了,交警赶来了好不容易一阵疏通,大家这才上了后面一辆班车,缓缓启动。 林聪和彭通上车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抢占座位,找了个位置两人站着说话。 林聪叹口气摇摇头道:“唉,伤的这么重,他们家人还不知道呢。” 彭通也啧啧嘴道:“要知道了,还不急疯了。” 说着、说着,林聪无意中往后车窗外看了一眼,看到一位上年纪的“大妈”过马路,这本没什么稀奇的,可她两只手去端着一个木板,上面白花花的不知是什么,林聪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板豆腐。令林聪奇怪的不是豆腐,而是豆腐下面的木板,因为买豆腐的人是不会买木板的,就算要你买的话,豆腐老板也不会卖呀! 就见这位“大妈”,喜滋滋的端着这板豆腐,不顾头上淋着小雨,一个“猛子”的就“扎进”车水马龙的公路,先躲过一辆宝马;又绕过一辆奥迪;一下又略停在一辆奔驰前面,吓得人家司机赶紧刹车;过来中心线,又“轻松”闪过一辆捷达,后面的金杯赶紧减慢了速度;又晃过一辆别克;进入了自行车道,那更是不在话下;三窜两跳就进入了马路对面的小巷,转眼间就消失了身影,如此“敏捷”的身手,还真另林聪“自愧不如”。 林聪看罢,继续和彭通聊着,并没放在心上。 这时,班车缓缓绕过了刚才肇事车辆的前头,刚才的事故现场还是原样。林聪和彭通站的高,位置正好看见整个现场,两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看撞到的三轮车,还有一地凌乱的物品,忽然林聪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惊呆了,原来看见的是一地白花花的,都是打碎的豆腐呀,原来这位骑车的大嫂是运送豆腐的。再想起刚才那位身手“敏捷的大妈”,林聪简直不敢相信这时真的,还是一个难得的巧合?????? 班车缓缓的前进到了最后一站,要转车时,已经没有车了,林聪、彭通是相互一声令下,齐步走回了家,天已漆黑一片了。 岁月过去多年以后,这个“豆腐事件”还一直困扰着林聪的心头,脑海里时常浮现出流血的伤者、过马路的“大妈”,还有那一地打碎了的白花花的豆腐?????? 每当,林聪与朋友们聊起这件事,都会忧忧的说道:“但愿这真的是一个巧合。” 时间过得很慢也很快,转眼间又过了不少日子,汽车行业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各个地方上都看好汽车市场是块肥肉,大大小小的整车厂如雨后蘑菇一样“噌噌”的从地里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这下可把广大的配套商们高兴极了,纷纷削尖脑袋往各个整车厂里挤,不管大件小件,先供上一个再说?????? 然而,这一“美丽”现象对于坤神公司来说却是不容乐观的,由于管理成本太高,导致整车价格无法下调,根本无法于中小型的整车厂家抗衡,眼睁睁的看着市场份额被别人瓜分去了。 无奈之下,老总们又下了“降低采购成本”的死命令。 这道命令的压力当然直接就降到了各位采购项目主管的头上,大家是叫苦不迭,纷纷以各种方式又对供应商施加压力。 这天刚上班,就接到生产部紧急电话,声称线上已缺件,需要紧急调拨。经过一调查原来是车内的不少内饰件不知什么原因不合格,被质量部冻结了,故而缺件。 这些零件是由宁海市的一家不大的合资企业配套的,名曰“慈华汽车零部件有限公司”,该企业自配套以来,供货和质量方面还算稳定。 本来这些个项目是由狄博士负责的,但由于忙的实在抽不开身,就派林聪去了。 林聪紧急的往质量部检测小楼跑去,这个地方林聪已经跑得很熟了,因为对于他们那些个“高学历”人才来说,办事主要靠电话、传真,要出门必须是搭车,而检测楼离办公室有几里路远,他们要嘛开车过来、要嘛搭便车出来,怎么样也不会走路的,自从林聪来了以后,几乎跑检测楼所有的事都扔给了他,林聪也不计较,正好多走多看嘛,几乎每天都要跑几趟。 林聪抄近道进了检测楼,找到了班长,大嘴巴的陆韬,他们正在为此事开会。 陆韬道:“嗨,你来的正好,正想给你们发通知呢。” 林聪问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不合格呢?” 检验员小孙道:“他们把原材料换了,也没通知我们,被我们抽检出来了。” 林聪道:“检测报告给我一份,我好跟领导汇报。” 陆韬道:“我看慈华也不想跟我们合作了,人家现在又配上好几家整车,不如你们开发宁通为他们的后点算了。” 林聪一听,点点头道:“唉,你说的有道理,我回去说说看。” 小孙把检验报告和通知交给了林聪,林聪谢过准备离去。 陆韬忽然拍拍林聪的肩膀,嬉皮笑脸又毫不掩饰的说道:“哎,晚上出去快活,别忘了把我们叫上。” 林聪还真没明白过来,没好气的问道:“你看我什么时候出去快活过?” 陆韬还不介意,贴近脸说道:“你就别装了,你们采购部的天天出去快活,谁不知道。” 林聪更气了,吼道:“我就不知道,什么快活不快活。” 小孙赶紧调解道:“是的是的,我们林工不一样,听海波他们说,从来不出去玩的。” 陆韬赶紧赔笑道:“哎哎,不好意思呀,赶明儿我叫你出去玩。” 林聪也没那么小气,拍拍陆韬肩膀,笑笑说道:“嘿嘿,哪天玩搏击,我叫你一起去。”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离开检验楼,林聪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忽然手机响了,一听竟然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离开检验楼,林聪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忽然手机响了,一听竟然是漤主任亲自打来的。 就听漤主任在电话了气喘吁吁的问道:“林聪啊,你现在在哪呀?” 林聪回答道:“我在半路上,主任。” 漤主任又急急忙忙的问道:“你去过检验楼了么?” 林聪答道:“我刚从那里出来的。” 漤主任又急不可耐的问道:“检验报告你拿到没有。” 林聪如实答道:“在我手里。” 漤主任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继续问道:“你给别人看过了吗?” 林聪有些迷惑,但还是如实答道:“没有给谁看过。” 就要听电话里,漤主任长吁了一口气,语调缓和了许多,压低声音说道:“你回来直接交给我,不要给任何人看。” 林聪立刻觉察此事不同寻常,连声回答道:“好的,主任。” 快步进了楼,刚要按电梯,就听背后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叫道:“唉,林工、林工。” 林聪回头一看,原来是里瑞的分头翻译,正满脸堆笑的一边招手,一边走过来。 林聪一见他就感到一阵子恶心,强忍着问道:“什么事,翻译官。” 分头翻译见电梯正好没人,赶紧跟着林聪滋溜一下也进了电梯,压低了声音,对林聪说道:“里瑞先生知道你刚才去检验楼拿了慈华的检验报告,他叫我拿回去交给他。” 林聪心里一惊,想到“这老外还真够信息灵通的,刚拿到报告,他就知道了,怎么对一份报告都如此感兴趣呢,两个主任都抢着要”。 于是,林聪不露声色的说道:“文件我应该先交给狄博士和昙经理,再由他们交给哪位主任,我就管不着了,这点小事又何必劳你大驾呢。” 分头翻译张张嘴本来想说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公司确实是这么规定的,也就只有挠挠头,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交给昙昭?” 林聪笑笑答道:“我会尽快的啊,谢谢关照。” 分头翻译无奈“哼唧”了两声,提前下电梯消失了。 林聪进了走廊,边走边想“报告是直接交给主任好呢,还是先交给昙昭由他转交好呢?” 正想着,忽然昙昭和狄博士迎面走了过来。 一看见林聪,昙昭就火急火燎的说道:“唉,小林,主任正找你呢,赶紧把检验报告交给他。” 林聪一听,心想“这不正好么”,于是故意问了一句:“先交给你吧?” 昙昭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你别交给我,不该我看的我不看。”说完,扭头就进了电梯,狄博士给林聪递了个眼色、做了个手势,没说话,也跟进了电梯。 林聪心里暗想“这帮傢伙的消息都挺快的嘛,看来自己在这方面还要向他们学学才是。” 很快,林聪敲门进了主任办公室,刚叫了声:“主任”。 漤主任就赶紧一把接过了报告,其实准确的说应该是抢过去的。 就见他一边翻着一边问林聪道:“就这一份吧?” 林聪答道:“我只拿到一份。” 其实一共有几份,只有陆韬他们知道。 就见漤主任吁了口气,说道:“我刚出差回来,才听说这事的。” 林聪故意说道:“照您的吩咐,我没给任何人看。” 漤主任满意的点点头问道:“质量部的人是怎么说的。” 林聪小心的答道:“他们说,这家供应商的产品质量有所下降,建议我们开发一家后点供应商。” 漤主任抬头看了一眼林聪又问道:“噢,他们有没有建议我们开哪一家好?” 林聪刚想说出“宁通”两个字,但转念一想还是答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漤主任点点头道:“好,你和狄博士先商量一下,下去吧。” 林聪应道“好的。”随即,准备走出主任办公室。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漤主任又叫道:“唉,林聪,等一下。” 林聪连忙站住回头一看,漤主任竟然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说道:“差点忘了,你的英雄事迹我听说了,这两张卡,是给你的,拿着啊!”说罢,把两张世贸商业广场的购物卡塞到林聪手里。 林聪赶紧推辞道:“唉,漤主任,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漤主任解释道:“不是不是,这是部长的意思,你收下没关系。”说罢笑笑,拍了拍林聪肩膀。 林聪只好收下卡,谢道:“那就谢谢您和部长关心了。” 其实,林聪也猜的差不多。 晚上,回到家里,林聪把今天的事情讲给了父亲听,问父亲知不知道。 父亲品着茶,头也没抬,说道:“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我管么。” 林聪惊讶的冲父亲嚷道:“都快缺件了,还是小事。” 父亲慢条斯理的说道:“不是还没缺件么。” 林聪挠挠头,觉得父亲说的也对,一时问不出话来。 想了已一阵子,林聪觉得不甘心,问道:“那要真的停产了,你管不管呢?” 父亲笑笑道:“我听领导的,叫我管,我就管。” 林聪听了父亲这话,很不满的嚷道:“原来你也会打官腔啊,跟那帮老外一个德性,光拿钱不干活。” 话还没说完,“啪”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 “教训起老子来了,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干你自己的工作,跟你周围的同龄人多接触一下,多看学着点,哪来那么多废话。”父亲开始发威了。 林聪偷看了父亲一眼,伸伸脖子再也不敢吭声了。 母亲在餐厅喊道:“两爷子还在吵啥,还不赶紧吃饭了。” 小外甥颠颠的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着:“舅舅不听话,被外公打啰??????” 几天来,林聪和狄博士一直讨论着开发后点供应商的事情。 林聪第一次接手这样的工作,觉得应该向狄博士多请教才是。 于是向狄博士问道:“狄工,要选择新的供应商,关键看哪些方面呢?” 狄博士随口答道:“关键要看质量、价格、供货周期、售货服务还有信息反馈几个方面,是否能够满足主机厂的要求。” 林聪又问道:“那目前我们定哪一家合适呢?” 狄博士笑笑道:“我们只能提建议,定哪家要看部长的,主任说了都不算。” 林聪挠挠头似乎明白了一些,“噢”了一声问道:“那您看建议哪家合适呢?” 狄博士头也没抬,说道:“主任不是说准备让老方他们干么?” 林聪一愣,问道:“哦,已经定下来了?” 狄博士说道:“我只是听昙昭说起而已,具体也不太清楚。” 林聪想了想,还觉得不太明白,正想再问问,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原来是昙昭喊道:“林聪啊,你通知宁通的人尽快来一趟。” 林聪一听连声答应,赶紧操起电话给他们拨通了。 小方总接到电话,很高兴的回答道:“放心,我们下午的航班已经定好了,晚上见。” 很快,老方总、小方总一行人就和部长、主任等坤神的各色人物都见面了,一连几天和他们是“欢聚一堂”,那场面就别提多热情了,真是出了会场又进酒场、出了酒场又进**、出了**又进舞场、最后累了还要“蒸”上一把,就差“葱姜蒜”了,老方总天天消费是不下数千元。 但作为项目负责人的狄博士和林聪却一直没有机会和老方总以及小方总等人正规的谈上一个小时。 直到两天后的下午,小方总和海波、海强才来到了办公室,先和昙昭及狄博士客气了一下,然后昙昭就叫林聪把相关的图纸资料拿出来给他们过目。 大家进了会议室,把图纸资料都摊开了。 林聪问道:“你们的仪表板还没开发出来,又要开发其它项目了?” 小方总反而反问道:“你觉得仪表板有希望么?” 林聪没听明白,也没往心里去,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图纸资料上了,研究来研究去,折腾了一个下午。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小方总等人先下楼了,林聪又忙着把一大堆图纸资料整理放好。 忙乎完了,林聪才锁好门,走了出来,此刻所有的人都走光了。 刚要进电梯,手机又响了,一接通原来是小方总打来的。 小方总在电话里笑道:“忙完了吧,一起出去坐坐,刚才看有人才没跟你说,够照顾你的吧。” 林聪也笑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吧,图纸还没看完呢。” 小方总道:“工作干得完么,这叫劳逸结合,又不是叫了你一个人,快点。” 林聪本想推辞,但想起前两天父亲训斥自己的话,又见还有其他人也就不再推辞了。等赶到了约好的地点一看,果然还有几位。 就听一个声音嘻嘻哈哈的叫道:“聪聪。” 林聪一看,不是大嘴巴陆韬,还能是谁。 就听他喊道:“怎么才来呀。”同来的还有小孙的几人,都是他们班上的。 林聪笑笑道:“哎呀,我们还没在晚上见过面哪。” 小方总道:“那更应该坐坐了。” 大家一起进了一家还算精美的酒店坐下。 酒菜上齐,小方总先说了话:“这次我们能拿到这么多的项目,要感谢朋友们的支持,我一定不会忘了大家的,来干。” 叮呤当啷,大家把酒都干了,林聪喝了一口。 陆韬则直言不讳的说道:“嗨,还不是你们把上面搞定了,我们下面的说了又不算。” 小孙也说:“我们也只能在下面帮你看看,又什么消息好及时告诉你一声。” 林聪听了半天还没明白,问道:“你们不是还没签合同么?” 陆韬一边吃一边咧着嘴叫道:“你们部长都已经到他们厂去了,你还不知道呢。” 小孙也道:“他老爹已经提前回去了。” 林聪这才明白过来,点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难怪没看见他老人家。” 陆韬又道:“要小心安全哟,别向上次一样。” 海强叫道:“我们老板亲自挑选四个保镖不要太狠,都是当过特警的。” 小方总恨恨的说道:“上次因为大意才让他们雷奥的人钻了空子。” 林聪问道:“你们这么肯定是雷奥的人么?” 海波回答道:“他们太小看我们了,我们第二天就知道了,不过他们溜得太快了,没让我们逮到。” 小方总点了一支烟,自信的说道:“你们放心,我们迟早要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的。” 海强道:“就是,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方家是干什么的。” 林聪听了他们的话,觉得自己的战士的神经一下又绷紧了,预感到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不由的在桌下捏紧了拳头。 这时,小方总举起了酒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林聪听了他们的话,觉得自己的战士神经一下又绷紧了,预感到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不由的在桌下捏紧了拳头。 这时,小方总举起了酒杯对林聪说道:“来,还没感谢你呢,一直忙的没时间,见谅。” 林聪连忙也端起酒杯道:“嗨,还提这事干什么。” 小方总又说道:“昨天,我老爸已经见过你老爸了,但怎么都请不动。” 林聪笑笑道:“要请动了才怪呢。” 小方总道:“要不是你们车间加班,上次你那些弟兄们,我都要请出来。” 林聪笑道:“你比我都清楚。” 大家一听,都“哈哈”笑了。 两人“噹啷”一碰杯,把酒都喝了。 见林聪喝了这一杯,大家也都给林聪敬酒。 林聪只好勉强干了几杯。 陆韬、小孙几个是谈笑风声,什么话都说,丝毫没把小方总当外人,林聪听着倒是觉得挺有趣。 喝了半天,一个个脸都见红了。 忽然,陆韬问林聪道:“上次报告你给谁了?” 林聪一愣,回答道:“给我们漤主任了,不对么。” 陆韬塞了一块牛排在嘴里,边嚼边说道:“给你们漤主任就对了,我生怕你直接交给你们老外了。” 林聪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呢?” 小孙嚼着海鲜,嘟哝道:“林工,你还不知道,上次你刚走,你们老外派的人就到我们主任那要报告去了。” 陆韬道:“要不是主任问我,我才懒得告诉他们是你拿走了报告呢。” 林聪若有所思的问道:“怎么一份报告那么多人抢呢。” 海波道:“嗨,这还不明白,他们慈华的合资方老外和你们的采购部的老外串通好了,暗中把材料换了,这样成本就可以降低一倍。” 小方总吐着烟圈,说道:“可惜他们忘了打点你们质量部的老外们,结果被知道了,硬是命令他们给查了出来。”小方指指陆韬。 海强道:“要不你们里瑞抢着要报告干嘛。” 小孙道:“这下你们漤主任算是逮到里瑞的把柄了,不过这傢伙真够狡猾,现在是推的一干二净,啥也不承认。” 海波道:“慈华的老外也躲回国去了,就剩下一个烂摊子,没人来收拾。 林聪不解地问小方总道:“那你们怎么都知道呢?” 海强叫道:“是这个样子的!” 小方总微微一笑道:“在宁海市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过我们方家的。” 林聪点点头道:“真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呀!” 小方总得意的说道:“孙子兵法,我也喜欢。” 陆韬拍拍小方总肩膀,红着脸叫道:“要不怎么当地头蛇呢。” 一桌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又开始推杯换盏。 ?????? 酒桌上折腾完了,大家晃着出了酒店。 海波问道:“陆领导,把下面的节目安排一下嘛?” 陆韬大声喊道:“嗨一把呗。” 林聪本想告辞了,但被小方总一把搭住肩膀,说道:“坐一下,没关系的,又不做什么事,其实你老爸和我老爸是一样的,又希望我们长大,又怕我们出事。” 陆韬道:“就是,你们俩家都是一个儿子嘛。” 进了一家ktv,经理、领班一看小方总的架势,就知道来了财神,顿时热情非常,连忙请进一件豪华包房。 陆韬等人嘻嘻哈哈的问到有什么服务,领班赶紧介绍的详细的不能在详细;小方总、海波等人则要了酒水、点心、果盘等东西。 陆韬道:“聪聪的歌唱的不错。” 林聪问道:“你怎么知道?” 陆韬答道:“听彭通说的,你们不是战友么。” 林聪本来也爱好唱歌,在部队都是领唱,但多年来也是淡忘了,今天也想趁此机会一展歌喉。 正在借着包房昏暗的灯光费劲的看着点歌单,包房的门一开,“好傢伙”妈咪带着队伍鱼贯而进,一个个是莺歌燕舞、娇柔妩媚。 小方总瞟了一眼,不满的说道:“怎么半天才来。” 海波装着问道:“我们才几天没来,就不记得了么?” 妈咪赶紧满脸堆笑的曾到小方跟前,甜腻腻的说道:“不好意思了老板,请多包涵,我倒杯酒给你赔罪了。” 其他人已嘻嘻哈哈的一人拽了一个小姐坐下,其中有不少他们认识的。 小方总拍拍林聪道:“挑一个了。” 林聪摇摇头,因为眼前的情景是他感到不舒服,对小方说道:“这就不用了,何必花这么多钱呢。” 小方道:“只是玩玩嘛,何必认真呢。” 海强摇头晃脑的说道:“钱算什么,钱是王八蛋,花完在去赚。” 妈咪见林聪没动静,又见小方总主动和林聪说话,赶紧挨了过来。 小方总对她开玩笑道:“这是我大哥,今天心情不太好,你看着办吧。” 妈咪顿时见风使舵,竟把一只手搭在林聪腿上,媚笑道:“我说这位老板怎么这么酷呢,原来是大哥呀,来来,我的女儿们随便挑。” 林聪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不自在,看都没看一眼,说道:“我不用了,还是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妈咪讨个没趣,正没辙,小方总说道:“算了,我替他挑一个。”妈咪赶紧退到一边。 陆韬、海波等人也帮着参合。 林聪指着他们,故意气道:“你们诚心让我下不了台。” 陆韬咧着嘴道:“你看看你们采购部的哪有你这样,从来不出来玩的。” 海波道:“就是,玩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工作也包括玩嘛。” 林聪摇摇头道:“我还经过这样的培训。” 小方总这时看准了一个,一拍林聪肩膀道:“现在就给你培训,就这个了,过来。” 妈咪赶紧叫道:“哇,这是阿晶,我们新来小妹妹,各位老板还请多关照。”说罢,退出了包房。 话音未落,一个艳丽的身影已坐到了林聪身边。 “这位老板好严肃哇。”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 林聪抬起头来本想说‘别靠的太近了。’可谁知这位一甩头发,“好傢伙”把满脸的粉洒了林聪一眼睛。 林聪只觉一阵浓烈的化妆品味道,一下子扑面而来,熏得自己眼泪都流了出来,连气都没喘过来,赶紧一起身坐到对面一个沙发上去了。 小方总问道:“怎么了,不满意。” 林聪道:“没有,这里空气好一些。” 这才定睛瞧了瞧刚才这位叫阿晶的小姐,只见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穿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皮肤还算白皙,身材也不错,只是装化得太浓了。 这时,大家都玩开了,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猜拳的猜拳,好不热闹。 阿晶也跟着坐了过来,见林聪什么也不做,就有些怯生生的说道:“先生,是不是不喜欢我呀,不行可以换掉的。” 小方总也冲她唬道:“照顾好点啊。” 阿晶又给林聪倒了杯酒,递到面前,见林聪摇了摇头不吭声,没办法了,叹口气,只好起身准备离去。 林聪一见,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觉得人家没做错什么,也用不着刁难一个女孩子。 于是对她喊道:“没事、没事,我又没赶你走,坐下吧。” 阿晶见林聪开口了,顿时高兴起来,赶紧坐到林聪身边,还故意往林聪身上贴了贴,把酒杯又端了起来,娇声说道:“来,大哥,我敬你一杯。” 林聪让了让位置,谢绝道:“算了,今晚喝的太多了,还是喝茶吧。” 阿晶赶紧给林聪倒了杯茶,又递上一根香烟。 林聪又谢绝道:“谢谢,我不抽烟的。” 阿晶拿出一把骰子,还没说话,林聪就说道:“这个我也不会,还是免了吧。” 这下可把阿晶搞糊涂了,瞪圆了眼睛,张着嘴惊讶的看着林聪,半响才说道:“哇,你又不喝酒、又不抽烟、又不玩牌,真是难得的好男人。” 林聪笑笑道:“你过奖了,我这样的男人有的是,只是你见得少罢了。” 大嘴巴的陆韬正和他的小姐划拳呢,阿晶和林聪的对话,就回过头来喊道:“我们聪聪喜欢唱歌,你陪她唱歌就行了。” 阿晶正没辙呢,一听这话,赶紧“噢”了一声拿起厚厚的歌单,要为林聪点歌。 林聪道:“你点你自己唱的吧。” 阿晶道:“那我先为大哥献上一首。” 这时,小方总拿着一瓶果啤靠了过来,小声问林聪道:“你真的不高兴呀。” 林聪摇摇头道:“朋友之间,搞这么铺张干嘛。” 小方总道:“是这个样子的,这个很正常,你只是见得少。” 海波也叫道:“是的,聪,这很正常的。” 林聪指指这几个陪唱的女孩子,问道:“你老爸同意你这样搞么。” 小方总反问道:“你指的是她们?” 林聪道:“那你说呢。” 小方总笑笑道:“我原来刚学做生意时跟你一样的,对这方面的事情很看不惯,一个税务局的朋友跟我说,这个出来玩玩不要那么认真,后来我就渐渐明白了。” 林聪问道:“你是怎么明白的呢?” 小方总笑笑说道:“这样吧,大家先安静一下,我给你们讲讲我的亲身经历。” 大家关掉音响,安静了下来,小方总喝了一口酒给大家慢慢地讲了起来:“有一次我和一帮老朋友一起聚会,大家很久没有在一起了,碰在一起当然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尽的酒,直喝得是昏天暗地。 喝完酒后有朋友提议去按摩店轻松一下,平日里呢,我总认为这些按摩店是不雅之地,但那天喝了很多酒觉得洗洗脚按按背还是挺舒服的,于是跟着他们随便找了家他们熟悉的按摩馆进去了。 等了一会儿,老板安排了一个替我按摩的,我一看是个长得还挺文静的小女孩,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左右,白白净净的脸上挂着羞涩的微笑,长长的辫子搭在肩膀上,显得挺可爱的,我就叫他给我服务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等了一会儿,老板安排了一个替我按摩的,我一看是个长得还挺文静的小女孩,大概只有十六七岁左右,白白净净的脸上挂着羞涩的微笑,长长的辫子搭在肩膀上,显得挺可爱的,我就叫他给我服务了。 她的工作还挺认真,按的挺卖力,我借着酒性无话找话地和她开着玩笑,开始她只是笑着听我说,当我数落她肯定是因为读书不好,才会这么早出来当按摩女的,小女孩脸上笑容消失了,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哀愁,接着喃喃地告诉我一些她的事情。 原来,她来自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家里还有个读初中的弟弟,她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成绩一直很好,她也很希望自己能继续读书,但家里实在太穷了,根本无法同时供她和弟弟读书,为了弟弟能够继续读书,也为了家里人能生活得好一点,只好辍学随村里人到这里打工。 开始时在一家服装厂当车工,干了半年,老板工资也没发就跑了。走投无路时后来听别人说当按摩女能赚钱,才来到这里当按摩女的。由于过来按摩的什么人都有,经常有人趁着按摩的时候非礼或骚扰她,但为了能多赚些钱只有忍受。她到现在还不敢告诉家里人现在是做帮人按摩的,因为老家的人还很保守,认为一个女孩子干这行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她说完这些时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也很伤感。我也默默无语,为自己撩起她的悲哀而愧疚着。 她突然抬起头很认真地问我:你是不是觉得干我们这行很脏很低等?如果是你,会不会娶我们这些按摩女做老婆? 我怔了怔,安慰她说人与人都是平等的,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并且讲了许多的大道理,告诉她人虽有贫富之分、智愚之别,家庭环境和社会地位不尽相同,但从根本上来说,人的一切还是取决于自身的努力,指出历史上很多人都是出生卑微贫穷,但依然成为后人尊崇的名人,如击鼓退金兵的梁红玉、用性命来维持自己贞节和道德大义的李香君、在国家危亡之际保持民族气节的秦淮八艳;被称为一代画魂的著名女画家潘玉良、还有旧上海参加过民族解放运动的一些进步女性等,都曾经堕入**。并鼓励她只要勤奋工作努力学习必将赢得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一定能找到爱她的如意郎君。她听了很感动也慢慢地笑了起来,按摩的力度也大了许多。 当身上按完后她问我需不需要头部按摩时,突然传来在隔壁房间按摩的朋友的声音,朋友用我们方言叫到:千万不要让这些按摩女碰你的头部,这些按摩女的手整天在别人臀里摸摸,脚里捏捏的,头如果被她们碰了要走霉运的。我听了慌忙地摆手连声对她说不用了,就按到这里可以了。 这时,我看见她的微笑刹那间凝固了,转过头略带讥讽地对我说:“虽然你刚才说了这么多的大道理,但是你的心底里还是认为我们是不洁的,很显然,你是在欺骗”。 说着她轻轻地带门出去了,但她的话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转眼间打落了我虚伪的面具。我的酒当时一下醒了,原来她听得懂我们的话,并且她已经看透我内心的想法,我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只是一种虚伪的表述,一种酒精作用下的呓语,其实我的内心深处还是充满着偏见与傲慢,这个酒醉的夜晚,我用自己的虚伪伤害了一颗无辜而真诚的心。 后来,我几次经过那家按摩店,想进去看看她,和她说几句话,但我都没有勇气进门。 这件事以后,我经常的提醒自己,不要那么虚伪,洒脱一些,该干啥就干啥,只要不违反原则就行了,现在我家里也同意我在外面玩,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么。” 大家静静的听小方总讲完了,几个弟兄有的点点头、有的叹口气,都为那个贫困的女孩子感到惋惜。 陆韬咂咂嘴问道:“你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小方总道:“没有,说不定已经不在那了。” 林聪问道:“你很想见到她么?” 小方总点点头道:“是的,我确实很想见到她,不知哪里可以找到她。” 林聪笑道:“你们宁海又不大,你认识人又多,怎么会找不到呢,只是你对她内疚,所以又想找到她,又怕见到她。” 小方总听了这话,一下抓住林聪的手道:“哎呀,知我者兄弟也,真是一句话惊醒我梦中人。” 林聪笑笑道:“嗨,有缘自会相见的。” 小方总摇头叹息道:“本想我给你上一课,没想到却让你给我上了一课。” 林聪赶紧拍拍他道:“可别这么说,咱们是互相学习,你不是也教我不要虚伪么。” 几个陪唱的女孩子阿晶、阿美、阿莲等都叹息不已 阿美道:“唉,我们不也一样,也不必人家强多少。” 阿莲道:“我看还不如人家呢。” 林聪想起老班长兰庆的话来,于是对她们说道:“一位老大哥曾经跟我说过,靠自己劳动挣钱,才是最可靠的。你们靠自己吃饭,总比那些损人利己的傢伙要强的多。” 几个小女孩听了林聪的话,都开心的笑了。 海波、海强也叹道:“还真看不出来呀,林工。” 陆韬又岔着大嘴叫道:“别看我们聪聪平时不吭声,关键时候一鸣惊人。” 小孙道:“要不怎么在采购部门混呢。” 林聪说道:“行了行了,别笑话我了。” 陆韬叫道:“好了好了,想那么多干嘛,唱歌唱歌。” 接着,大家你一首我一首的唱了不少歌,酒也喝了不少。 林聪觉得心情好多了,就叫阿晶帮着点了一首《精忠报国》,放开喉咙唱了一遍,唱完后大家都“哗哗”鼓起掌来,几个女孩子都过来敬酒。 小方总也唱了一首《笨小孩》,唱完后自嘲的说道:“唱的就是我自己”,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接着林聪和小方总又一起合唱了一首《朋友干杯》,刚唱完,两人就不约而同的都举起酒杯,“咣噹”干了一杯。 接着,大家也你一首,我一首的唱了不少。 这个晚上,大家觉得都很尽兴?????? 大型国营企业就是不一样,真是家大业大,什么事都要讲个排场。 眼下一个新的通知又下到了各部(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大型国营企业就是不一样,真是家大业大,什么事都要讲个排场。 眼下一个新的通知又下到了各部,大家看了之后,有的是不以为然;有的是无我无关;有的是跃跃欲试;有的是大喊无聊。 林聪还在忙着整理图纸,听见淳建喊道:“这个让林聪去还挺合适。” 说罢,就把通知放到了林聪的桌上,林聪拿起一看原来是一个关于参加两江市艺术节文艺汇演的通知,更让人意外的是坤神公司竟然要组建一只自行车特技的表演队,要各部门尽快报名。 林聪问道:“咱们搞工厂的怎么玩起自行车来了?” 淳建道:“嗨,还不是为了和市政府讨好关系,故意揽的活么。” 林聪倒是来了兴趣,说道:“不错,可以好好的锻炼身体了。” 淳建正好在统计人数,可谁也不肯报名,听见林聪这样一说,就赶紧问道:“给你报一个,怎么样?” 林聪也没考虑过多,就答应了。 很快,自行车特技表演队凑足了人熟,毕竟是万人的大公司嘛,其中有好几个都是复转军人,专业的教练也请来了,价格自然不会低的。 抓的还挺紧,每周训练四次,大家都是年轻小伙子,公司又给了补助,所以一个个劲头还挺足,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还挺融洽。 可是随着训练难度的加大,有一些人吃不消了,少数几个已经退出了,其余的人也都拉开了差距。 林聪自然不会退缩,每次都按时到场,学的是最为认真,就当是新兵训练一样,教练对他评价还是不错的;另外还有一个小伙子,大家都叫他“小闯”,原来就在县里的杂技团呆过几年,所以功底扎实,目前是成绩最好的一个。 时间越来越紧,已经正式开始排练了,主力演员自然是大家公认的小闯了,教练已经任命他为领队主演了。 眼看离比赛还有一天的时间了,大家都很兴奋,聚在一起摩拳擦掌的,都说要拿个冠军回来。 晚上刚训练完,大家一起吃了夜宵,正准备各自回家,忽然一个队友跑了对林聪说刘教练有请。 林聪来见教练,刚到门口只见门一开,小闯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林聪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道:“嗨,兄弟,还没回去??????” 可是再看小闯只是用眼角扫了林聪一眼,话也没说一句,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快步就离去了,搞的林聪是莫名其妙的。 推门进了刘教练的寝室,只见他正在背着手来回踱步,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一看林聪来了,赶紧招呼林聪坐下。 刘教练说道:“这样的,明天的演出,由你担任领队主演,反正所有的项目你都掌握了,好吧。” 此言一出,林聪是大为意料,还以为教练跟自己开玩笑的,不禁奇怪的问道:“我又不是练的最好的,怎么会是我领队呢? 刘教练说道:“这你就别管了,就这么定了。” 林聪不甘心,继续问道:“那人家小闯能愿意么?” 刘教练道:“不愿意,也由不了他呀,他又说了不算。” 林聪还是想问个究竟,问道:“您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决定呢?” 刘教练把两手一摊,一脸的苦笑说道:“这是我决定的么,实话告诉你,是你们公司领导决定的,我有什么办法,只是传个话而已。” “噢”林聪这才有所明白了,问道:“是谁说的。” 刘教练道:“下午你们公司总经办负责文体活动的那位打来的电话,具体什么原因也没说。” 林聪带着满腹的狐疑离开了刘教练的屋子,这才明白刚才小闯对自己怎么气呼呼的,想去单身宿舍找小闯问问,可时间太晚了,就算了。 第二天,大家按时集合了,林聪像每天一样和大家打着招呼,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每个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林聪,几乎没有人跟他说话。 林聪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在意,想找小闯说说话,可是没看到人。 来的更衣室,林聪正在换衣服,忽听里面有人说话,一听知道是小闯和另外另个队友在说话。 一个队友说道:“小闯,太可惜,你再找教练说说呗。” 另一个队友说道:“就是,要不我们一起跟教练求求情。” 这时,就听小闯说道:“嗨,不用了,我已经打听过了,这都是上面决定的,教练说了也不算。” 一个队友说道:“难怪呢,我就说教练不会出这么个馊主意的。” 另一个队友说道:“他林聪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老爹是当官的么!” 这句话一说出来,正好被林聪听的明明白白的,本来林聪打算去早教练的,可是一听道有人这么一说,顿时无名之火是直撞顶梁门。 “哐”的一声,里间的们被林聪是一脚踹开了,里面三个人一见是林聪,顿时都被吓了一跳。 林聪指着干才说话的那个队友大声呵斥道:“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说,我做事是正大光明的,关我父母什么事,大不了这个表演我不参加就是了。” 两队友一看,赶紧起身跟林聪解释,林聪不听回头就走。 这一吵,外面的队友都听见了,一个个都跑了进来,把更衣室挤满了。 林聪一看大家都在,索性说道:“弟兄们,这个表演我不参加了,看谁还有话说。” 话音未落,林聪已经掏出手机拨通了教练的电话,大声说道:“喂,刘教练,表演我不参加了,您另选高明吧。” 不等教练说话,林聪挂了电话,就要离去。 大家一看,林聪来真格的了,顿时都大出意外,赶紧把林聪围在,不要他离去。 “那谁给我们领队呀?” “你们俩练得最好,我们都不行啊。” “没有主心骨了,我们怎么上场啊。” “大不了都不去了” 一时间,乱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 这时,刘教练赶紧从楼上跑了下来,看他的样子也紧张起来了。 刘教练向林聪问道:“好端端的,怎么说不上就不上呢?” 林聪没好气的说道:“我觉得人家小闯比我合适,所以我宁可不上台,也要让给他。” 刘教练急的额头也冒汗了,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是你们公司上面决定的。” 林聪拿出战士的犟劲道:“我管他谁觉定的,我说不上就是不上,除非小闯领队我就上。” “林聪不上,我也不会上,人家不要的,我才不稀罕呢”这时,小闯从里间出来说道。 刘教练这下傻眼了,说道:“你们俩都不上了,我上哪去找人呢。” 大家都感到没辙了,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了。 但刘教练到底是经验丰富,拍着脑袋说道:“这样吧,我有个主意,你们两个一起上。两个领队如何,只要把队形变一下就行了。” 大家一听,顿觉的这个注意很不错。 林聪又问道:“教练您要不要在请示请示呢。” 再看刘教练把眼一瞪说道:“我说了算,还请示个啥。” 听这一说林聪和小闯互相看了看,也都不反对了。 于是大家按照刘教练的指示,把队形重新排了一下,很快叫操练熟悉了。 其它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到了表演场上,新颖的节目果然赢得了观众和评委们一致赞可,最终以最高分取得了第一名。 就着一件事情,给林聪的心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时间还是一天天的过着,很快也很慢。 这一天,林聪像往常一样,一早到了公司,可以一进大门发现怎么今天气氛怎么有些不同呢,不少平时比自己来的晚的同事今天都来了,而其中老外还挺多,许多人是笑容满面、兴高采烈,手里都捧着鲜花和礼品,楼上楼下的跑着。 林聪只觉得蛮有趣,但并没很在意,进来办公室几个同事在说说笑笑,见林聪来了有人就问道:“小林,你没带花来献给谁么?” 林聪一下摸不着头脑,愣了半天问道:“我带花干嘛?”(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五章节—世事如 就着一件事情,给林聪的心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时间还是一天天的过着,很快也很慢。 这一天,林聪像往常一样,一早到了公司,可以一进大门发现怎么今天气氛怎么有些不同呢,不少平时比自己来的晚的同事今天都来了,而其中老外还挺多,许多人是笑容满面、兴高采烈,手里都捧着鲜花和礼品,楼上楼下的跑着。 林聪只觉得蛮有趣,但并没很在意,进来办公室几个同事在说说笑笑,见林聪来了有人就问道:“小林,你没带花来献给谁么?” 林聪一下摸不着头脑,愣了半天问道:“我带花干嘛?” 同事们笑道:“今天是情人节,你不知道。” 林聪这才恍然大悟,晃晃脑袋说道:“嗨,我说呢,今天老外都发神经了。” 淳建笑呵呵的说道:“你不去凑个热闹,说不定还会相上一个。” 林聪“嗤”了一下,不屑一顾的说道:“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凑那个热闹我还觉得难受呢。” 经理昙昭道:“年轻人还是要有些情调才是。” 林聪嗤笑了一下道:“云南十八怪、鲜花当菜卖,浪费那个钱,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治病,不如买两捆大葱送过去。” 一句话,逗得整个办公室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电话响了,原来是一楼前台通知林聪取邮件,林聪三步两步下了楼,见取邮件的人挺多,就在旁边随便溜达溜达。 这时透过大玻璃,就看见“大力神”汉恩,出现在对面一楼克丽丝小姐办公室的外面,手里捧着鲜花和礼品盒,敲门后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只见克丽丝小姐把他送到了门口,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显得更是楚楚动人,他们又说了两句话,汉恩离去了,样子显得很高兴。 刚过了几分钟,又见黑毛鬼和另外一些虾兵蟹将,也陆陆续续进了克丽丝小姐的办公室,他们一个个是西装革履、头发铮亮,一副绅士风度,都是人手一堆鲜花礼品,就见克丽丝小姐微笑着礼节性的把礼物都收下了,只是这帮傢伙一个个没怎么敢停留,都很快的离开了,不过都是乐呵呵的。 林聪看着觉得挺有趣,无意中一扭头,居然看见克丽丝小姐的秘书安娜小姐刚取完邮件往回走时在一个拐角处被猪头傢伙拦住了,只见这个猪头鬼一副殷勤万分的样子,把鲜花和一个礼品盒递了过去,但安娜小姐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习惯的攒了攒颈上的白丝巾,很平静的说了几句话,那个傢伙又是好一阵磨蹭,安娜小姐才收下了他的东西,然后就进了克丽丝小姐的办公室。再看那个猪头鬼这下可乐的像个小孩似的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嘴里还哼着小曲,一身的肥肉随着节奏直颤呼????? 林聪看着直想笑,觉得这个猪头傢伙倒又几分可爱之处,正待转身去取邮件,突然,自己战士的神经猛的一下又绷紧了,因为已经感觉到了在走廊另一头的花丛后面,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如同搜寻猎物的鹰隼一样犀利,自己刚一注意,他却瞬间又消失了。 “好厉害的人物”林聪暗想道:刚才要是一个狙击手瞄着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没命了。 回到了办公室,居然自己桌上出现了一束鲜花,林聪感觉到莫名其妙,谁会给自己送花呢,会不会搞错了,林聪问了问同事,大家都说是花店的人送来的。 林聪更觉奇怪了,看了看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精美的小卡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祝福语:“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个人,你窗前的那颗星,就是我的身影,你看见了吗?它夜夜伴你到天明,祝林先生情人节快乐。” 后面没有署名,只落款道“你的朋友”,和一个花瓣样的图案。 从纤秀的字迹我看,这肯定是出自一位女性的手笔,可会是谁呢?林聪抓破脑袋也没想出来,看看电脑,确认今天不是愚人节,而是情人节;算了,想不出来就撂在了一边,该干嘛干嘛吧 自从部队复员以后,林聪随父母搬到了这个国际大都市的新家,尽管家庭环境优越,父母对他又是疼爱有加,生日的时候,父亲送给了他一台最新款式的,能令所有同龄人都眼红的高档次笔记本电脑,可他还是觉得一切都太不适应了,就业也好、上学也好,无形之中产生了巨大的压力,于是也就愈发想念在部队朝夕共处的战友了。 这一天电话“叮铃铃“的响起来了。 “请问林聪在家么???????”一些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哈哈,兄弟们,终于来了”林聪已经听出这是战友的声音。 “我们在火车站,??????” “好的,我开车过来接你们??????” 话就不多说了,林聪一扫往日的郁闷情绪,立马跟父母说一声,转身就不见了。 父亲和母亲看见儿子今天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当然高兴啰,哪会不答应呢,况且儿子也不是小孩子了。 很快亲如兄弟的几个战友见面了,别提多高兴了,优雅的餐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你们跑到这大城市里来,想干点啥?”林聪问道 “想开个游戏厅,我看行情还不错??????” “想开个超市??????” “想搞个音响店??????” 战友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议论开了。 “那你呢,金奎?”林聪向一直没有吭声的金奎问道。 “哎,我是来给我大姐买药的”林聪是一声长叹,情绪低落的说道。 “你大姐住院了,怎么我们弟兄的不知道!”战友们都知道金奎从小是靠他大姐养活的,一直把他送到部队,所以都很尊重他大姐。 金奎又是一声长叹“哎”对大家说道:“我是最近才从邻居大娘哪里知道的,原来我这几年在部队,我姐姐汇给我的钱,都是她悄悄卖血换来的,她还一直瞒着谁也没告诉,是好心的邻居家在卫生所工作的儿媳妇发现了,才告诉大娘,大娘又告诉我的,现在见我复员了,我姐姐再也撑不下去了,那天在工厂里是一头栽倒了,幸亏好心的同事把她送到了医院,现在总算是保住了性命,慢慢恢复着,可是我们那里什么也没有,我想让她快点恢复,就打听到这边有一种很好的补血中药专门来买的。” 话说完了,金奎的眼圈都红了,战友们也寂静无声、没有喧闹了。 “打听到在那儿了么?”林聪问道。 “大医院里应该有吧,我想”金奎回答道。 “怎么不叫人家邮寄呢?”有的战友问道。 “连是在啥名字,我都不知道,怎么叫人家邮寄,要不我怎么跑过来了呢”金奎说到这里脸都涨红了。 “好吧,弟兄们,咱们也都留个意,给咱们大姐帮个忙”林聪对大家说道。 其实不用说,弟兄们也会这样做的。 “钱不够,就给我说一声”林聪拍拍金奎的肩膀说道。 “哎呀,谢谢,弟兄们啰”金奎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 接下来的日子了,林聪陪着金奎跑了很多医院和大大小小的药店,可是如大海捞针一般,是毫无结果。 金奎的情绪越来越低落,林聪还一个劲的安慰他。 这一天,又跑到一家老字号药店里,一打听可是依然是音信渺茫。 这下子,两个人都泄气了,真不知到下一步应该到那里去寻找这一味良药。 正在一筹莫展,准备离去的时候。 一个人忽然喊道:“哎,两位小伙子,你们是要买药么?” 林聪和金奎扭头一看,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医师在说话。 “哎,是的、是的,您这里有么?”两人赶紧凑到了近前。 老医师打开了一本厚厚的已经发黄的医书,指着一副图说道:“我知道你们要买的就是这种药,可惜这个药很难栽培,所以我们这里已经断货很久了。” “那到底哪里有呢”金奎着急的直挠头。 “哪里有我可不知道,不过嘛??????”老医师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过怎样?”林聪赶紧问道。 老医师继续说道:“你们可以到网上搜一下,我听说有一个网店,信誉很好,货真价实,价格还不贵,品种也齐全,你们不妨试试,还是很有希望的。” “对呀,我们俩怎么没想到,我的新电脑还没用呢!”林聪一把拉住金奎就往外跑,金奎还在懵懂之中呢。 “谢谢了,老大爷”一只脚出门了,二人才想向别人道一声谢。 飞奔回家,林聪赶紧用自己的新电脑接通了网络,在网上仔细的搜寻着,果然找到了那家网店,一咨询还真有这种药品销售。 联系好后,特快专递很快就把药品送到了,一看果然是正规的药厂生产的。 金奎高高兴兴的带着药品赶回去了,林聪也松了一口气。 林聪父母亲知道了此事后,对他还是很赞许的。 不过林聪父亲,拍这他的后脑勺说道:“以后别出傻力了,要懂得办事的方法。” 一段时间后,金奎打来电话告知:“大姐准备出院啰!” 林聪又打开了电脑,向那家网店发送了一封感谢信。 每天的工作都挺忙乎,这天林聪一会儿联系美亚邱涛问及时到货了没有;一会儿又联系宁通海波问项目进展如何;还有写报告给领导汇报,忙的倒是有条不紊?????? 正忙着呢,忽听昙昭喊道:“林聪,把投影仪拿到会议室去装好,一会儿会见新供应商,你也参加。” 林聪应了一声,赶紧搬出投影仪,带上笔记本,走向会议室,还没到门口,已听见里面有几人在说话,声音似曾熟悉。 一脚踏进门,就听一位女士用清晰的声音喊道:“林班长好哇,好久没见了。” 林聪定睛一看,还真是感到意外,原来说话的竟是??????(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六章节【愿打愿 此刻,出现在林聪眼前的是几位职业女性,个个都笑容满面的望着林聪,说话的是正中间的一位。 只见她春光明媚的笑着说道:“怎么,不认识了么,我们的大恩人。” 这位正是邂逅于保都火车站的浩达公司执总陈美露,不用猜旁边几位自然是韩雪儿、罗娜、爱莎了。 韩雪儿已经长发飘飘的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哇,林大哥,原来穿西装这么帅呀,来,我来我来。” 边说就要伸手接过林聪手里的投影仪。 林聪迅速的反应了过来,笑笑说道:“原来是你们几位呀,真是没想到,还是我来吧。”说罢,挡住了韩雪儿的手。 陈美露也走了过来,主动伸手和林聪握了握,说道:“这有什么没想到的,这个世界并不大嘛。”项上的白金项链一闪一闪的。 爱莎笑道:“我们可是专程冲你来的哟!” 林聪一边接着投影仪,一边笑了笑说道:“我值得你们大家兴师动众的跑这么远么?” 罗娜柔声说道:“看望恩公,再远也值得哟。” 接好了投影仪,林聪给她们例行公事的倒了几杯茶,大家都坐下了。 看见罗娜面前放着许多宣传单张,林聪就猜到了她们此行的目的。 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陈总亲自到我们这儿来,肯定是有大生意要谈啰。” 心里暗暗猜测他们要配套什么项目。 陈美露依然笑不改色的答道:“真是世隔三日,刮目相看那,林班长不愧是大公司的,哦不,应该称呼“林工”才是。” 韩雪儿抛了个眼神,婉转音调的说道:“那我们以后还要靠林工大哥多多关照了。” 林聪没有看她,只是笑笑道:“嘿嘿,上面肯定有的是人关照你们,还用的着我么?” 爱莎赶紧说道:“当然用得着哇,什么时候到我们公司考察一下,多提提宝贵意见。” 说罢,把浩达的宣传单张递了过来。 林聪接过慢慢看了一下,说道:“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可不会给别人提什么意见,我只会听别人的意见。”这当然是模仿父亲说的话。 正说着呢,昙昭和漤主任进来了,陈美露连忙站起,赶紧迎了上去,主动伸出了手。 就听陈美露洋洋盈耳的说道:“哟,漤主任,真是大忙人呀!” 漤主任赶紧握了握她的手说道:“唉,没办法,天天都这样。” 说罢,又揉眼睛、又捋头发,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昙昭随声附和道:“我们主任连续加了几天班了。” 林聪听了,心里暗暗冷笑,因为谁都知道,他们天天晚上忙着加班“搬砖头”。 陈美露笑笑,瞟了一眼昙昭说道:“昙经理,真是漤主任的得力干将那。” 昙昭听了赶紧谦虚道:“唉,哪里哪里,过奖了。” 其实,人家这哪里是颂扬,分明是在讥讽他。 林聪也起身让了坐,倒了几杯茶,双方坐下后,开始洽谈业务。 漤主任问道:“你们资料都带齐了吧?” 陈美露递了个眼神,韩雪儿笑盈盈的把浩达的宣传单张及公司简介递给了昙昭,说道:“请漤主任、经理过目,欢迎多提宝贵意见。” 说罢,朝昙昭飞了个眼神,搞得昙昭差点没把一口刚喝进嘴的茶喷了出来。 陈美露开口说道:“请漤主任放心,我们是有信心、有实力的,一定可以按贵公司的要求开发好这一项目的。” 林聪暗想,陈美露说的到底是什么项目。 漤主任不自然的笑道:“部长都说了话,我还敢不听么,但是这个项目难度极大,我们不得不谨慎一点。” 陈美露笑笑问道:“难道宁通公司这样一家民营企业的实力,会比我们强么?” 韩雪儿也附和道:“就是,他们都能做,我们就更没问题了。” 爱莎也说道:“反正贵公司不也是正好采取的是前、后供货制么。” 一听到她们说出了“宁通”两个字,林聪不由暗暗吃惊,心想难道他们会看中?????? 昙昭说道:“我们不一定每个项目都要开后点的,目前这个项目还在咨询阶段,再说你们两家性质不同,他们自己可以开发模具,而你们需要外委,所以他们的开发周期短,成本也比起你们要低的多。” 陈美露显然对这个信息不太了解,听了以后面露诧异之色。 韩雪儿见了,马上小声对她说道:“陈总,上次开会你不在,这个消息我给万元总说过的。”她指的是陈万元。 但陈美露毕竟老练,喜怒基本上不形于色,马上又恢复常态,问道:“难道他们的质量体系也通过国际论证了么?” 昙昭不愧是个滑头,马上接过话来回答道:“我们质量部已经去过他们公司了,回头你们可以到质量部去咨询一下”。 一句话,就把“球”踢跑了。 韩雪儿也不愧是受陈美露栽培多年,一下又把话接了过来,一甩长发,扬眉说道:“你们质量部的人我们已经见过了,他们对宁通公司的质量体系并不是很满意。” 其实她只是在宾馆约过个别几人,都是一些个吃喝队伍,什么内情也没对她说过。 漤主任老谋深算当然不会被一个小丫头的话唬住,看也没看她,说道:“但我们还没有接到质量部门的正式通知,所以目前该项目的技术资料还不能发放给贵公司。” 陈美露心里早就有准备,听了漤主任的话,还是微微一笑,道:“我们并不是急着要资料,知道贵公司程序要一步步的来,我们自己是想先对该项目做一个初步的了解,相信漤主任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漤主任点点头道:“了解一下,还是可以的。” 回头对昙昭问道:“资料有没有?” 昙昭赶紧点点头,答道:“有、有。” 扭头又对林聪说道:“把仪表板总成的资料调出来。” 林聪听了这么半天一直没吭声,现在总算知道了,浩达想要争取的项目果然是“仪表板总成”,因为知道浩达的整体实力是强于宁通的,所以心里不由暗暗替老方总担心。 电脑里的资料调了出来,用投影仪打在银幕上,很是清晰。 林聪从陈美露的眼神看来,她对此类技术还是了解的,其他几人就是“瞎子摸象”了。 看罢一会儿,陈美露笑笑道:“果然有些难度,不过还难不住我们。” 林聪这回知道了她们的意图,也就看门见山的问道:“陈总,打算到哪里开模具呢?” 韩雪儿一见林聪问话,立刻抢着回答道:“雷奥模具公司??????”刚想继续说下去,但被陈美露扫了一眼,赶紧止住了嘴。 陈美露看着林聪,露着往日的微笑说道:“林工请放心,模具是成败的关键,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聪点点头,学着父亲的口气说道:“我失望没关系,关键是别让你自己失望了。” 爱莎听了,感叹道:“林先生真是快人快语呀!” 一向含蓄的罗娜听了林聪的话,也不由脱口说道:“哇,林工真是一针见血啊。” 漤主任道:“如果你们没什么意见,就准备一下,我们就近期组织各部门到你们公司进行一次全面的考察。” 陈美露正好求之不得,满面是灿烂的笑容,赶紧应允道:“好的好的,热烈欢迎,到时我们一定会尽全力配合的。” 昙昭拍拍林聪的肩膀,对他们说道:“这是我们小林,这个项目的主管,你们已经认识了,有什么事跟他联系就行了,林工会协调好的。” 陈美露顺水推舟的说道:“请漤主任、昙经理我们会和林工好好沟通的。” 韩雪儿也附和道:“那以后就多让林工费心了。” 林聪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头也没抬的说道:“谈不上费心,本职工作嘛。” ?????? 出了会议室,林聪也没和她们一一告别,拎着投影仪就往办公室走去。 忽然,韩雪儿又“颠颠”的跑了回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六章节【愿打愿 出了会议室,林聪也没和她们一一告别,拎着投影仪就往办公室走去。 忽然,韩雪儿又“颠颠”的跑了回来,追上林聪说道:“林工这是我的名片,有事联系我就行了。”说罢,双手递上一张粉红色、艺术字体印制、带着香水味、能折叠的名片。 林聪一只手拎着东西,只好另一只手接过名片,说道:“对不起,我的名片还没印出来。” 谁知,韩雪儿一甩头发,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娇声说道:“没关系,你的电话我早就有了。”说罢,还朝林聪扬了扬眉毛。 林聪点点头说道:“那好,有事我会跟你们打电话的。” 说罢,转身就离去了。 韩雪儿还在背后望着林聪的身影喊道:“林工,你们什么时候去,要提前通知我呀!” ?????? 晚上,林聪回到了家里,林聪把今天于浩达会谈的情况告诉了父亲。 末了,林聪问道:“老爸您看,我要不要提醒小方他们注意呢?” 林聪父亲,坐在藤椅上,带着老花镜、品茶看着报纸,听了林聪的问话,头也没抬,反而反问林聪道:“你自己觉得有没有这个必要呢?” 林聪一时还没想明白,在父亲面前自然不用装老练,就直接回答道:“主要是我想跟小方说一声,叫他留个心眼。” 林聪父亲放下古色的茶杯,抬头看了林聪一眼问道:“你也不想想看,等你通知他,恐怕已经晚了吧?” 林聪抓抓脑袋,仔细想了一下,还是不太明白,就问道:“您的意思是说,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林聪父亲指指林聪道:“到嘴的肥肉都要被别人抢走了,难道还坐着不动么?难道没有其他人告诉他们?你还是太老实了,我和你打个赌,宁通的人肯定早就到这边来了,只不过没有公开露面罢了。” 这一句话,可让林聪佩服的五体投地,顿觉父亲真是自己心中永远的偶像。 林聪松了口气道:“那我就不用说了。” 父亲道:“这个你自己考虑一下,不要什么事总是问父母。” 林聪一下又糊涂了,毕竟在部队从未学过公共关系,这方面的经验还很欠缺,于是挠了挠头,一下陷入愁眉不展的境界中。 “啪”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林聪就听父亲喝道:“有这么难么,他们两家不是都还没有签合同么?” “哦”林聪顿时茅塞顿开,一拍自己脑袋乐道:“对呀,谁先签了合同,这项目不就是谁的了,后点也不会现在开的。” “吃饭了,两爷子还在讨论啥呢?”这是母亲的声音。 “噢噢,舅舅不听话,又被外公打了”这是小外甥的声音,他“颠颠”的边跑向饭堂边喊道:“我要喝海带汤。” “先洗手,不然坏虫虫又要钻到肚子里去了”这是姐姐的声音。 ?????? 晚饭后,林聪正在活动拳脚,忽然电话铃声一响,小外甥喊道:“老舅,找你的。” 一听居然是小方总的电话,他对林聪道:“海波、海强现在就在你们坤神,有些事情还要请你关照一下,我叫他们直接找你好了。” 放下电话,林聪瞪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由得对父亲挑起了大拇指,佩服的说道:“唉,我爹真不愧是块老姜。” 第二天晚上,海波、海强约林聪一起坐坐,林聪顺便叫上了彭通一起。 四人随便找了个幽雅的小餐厅,点了几样小酒小菜。 海波给大家到了酒,端起来笑笑说道:“不好意思聪聪,前几天太忙,没时间约你,相信自己兄弟不会见怪的,是吧。” 林聪笑笑道:“你都当我兄弟了,我还怎么会见怪呢?” 大家“哈哈”一笑,“叮呤当啷”把酒都干了。 林聪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知道消息的?” 海强低声道:“你们经理早就和我们老方总通过气了,他们浩达的人还没到,我们就到了。” 海波倒是大声抱怨道:“这几天不要太忙,腿都跑断了,你们坤神的爷又多,老方总列了一大堆名单,我们每个都伺候到了。” 林聪“嘘”做了个手势,低声说道:“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彭通感叹的说道:“那你们不是放老多血了。” 海强撇着嘴道:“那是,这次花的不要太多,装红包我装到半夜。” 林聪白了彭通一眼,说道:“这你也知道。” 彭通唬着脸,嚷道:“那连线上的班长都敢开口找供应商要东西,别说你们上面的了。” 林聪有些上火了,冲他吼道:“给我闭上嘴,哪那么多话。” 彭通一见林聪不高兴了,赶紧闭嘴不敢吭声了。 海强见了笑道:“你们战友之间倒是蛮有趣的。” 海强叹道:“唉,要是都像你们俩这样,就好啰。” 林聪想想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把价报来。” 海波笑道:“你放心,我们报不出来,他们也一样报不出来。” 林聪有些不解,问道:“何以见得呢?” 海波吐了口烟圈,笑道:“你想想看,开发这个东西是件容易的事么?光模具大大小小就要好几十套,要开的话,我们只要在家门口就可以开模具了,而他们还需要从海外进口模具,就这一项成本算下来我们比他们就便宜的多了去了;这还不算,浩达那老女人还有她手下那帮傢伙毕竟都不是搞模具的,他们不知道,这模具在海外实际已经过时了,里面有好多关键部位需要手工来完成,机械是无法完成的,而这样的老模具工在海外已经找不到了,就算找到人家也不会给你干了,因为不赚钱。而国内的呢,只有我们这一片才有,外面也是找不到的。 海强道:“这样的人才,全国也找不到几个,别说海外了。” 林聪一听,好像想起了什么,拍拍脑袋说道:“噢,对对,上次我无意中听昙昭说了一句,他说仪表板模具只能在国内开了,因为国外已经没有这种高手工艺的老模具工了。” 海波道:“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估计他们要搞这个项目,迟早会求到我们的。” 海强道:“老方总想先把合同签下来,小方总好像有些不同意,下一步他们还要来的。” 林聪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唉,但愿不要节外生枝了,我们可不希望看到咱们的民族工业被老外欺负。” 彭通小声嘟哝道:“我们不也是被老外压在头上的么。” 海波叫道:“喝酒喝酒,想那么多干嘛,谈点高兴的。” ?????? 这一天上午林聪正在忙碌着准备和浩达公司开会的资料,忽然电话响了,一听原来是邱涛打来的。 邱涛问道:“唉,兄弟,你知不知道浩达公司是干什么的?” 林聪奇怪的反问道:“怎么你们美亚和浩达打起交道来了?” 邱涛没好气的说道:“是呀,昨天他们那个女老总来了,和我们老板聊了半天。” 林聪问道:“那她找你们有什么事?” 邱涛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要租我们厂房做什么事,老板叫我摸摸他们底细,我只好求助兄弟你了。” 林聪一听顿感诧异,说道:“他们和你们一样还不都是供应商,只是配套的项目不一样,不会跑到你们那搞个分厂吧。” 邱涛连忙说道:“诶,没错,我听那女老板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林聪又问道:“就她一个人么?” 邱涛答道:“还有一个副总,在就是她的秘书和司机。” 林聪点点头道:“叫你们老板放心,她们还没有那么快,要不就问问我们上面,反正你们老板都熟悉,不分彼此的。” 邱涛说道:“好,那谢谢了。”说罢,挂了电话。 林聪不用猜都知道,那个副总一定是陈万元;秘书自然是韩雪儿;至于司机嘛也许会是冯剑南,别人不敢兴趣,但司机剑南倒是很想见上一面。 又忙乎了一会儿,进了会场,果然陈美露、韩雪儿、陈万元已经就座了。 陈美露依然杏眼含春,微笑说道:“林工,好”项上的白金项链一闪一闪的。 韩雪儿还是热情洋溢,喊道:“林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陈万元一见林聪,“哎,兄弟”,顿时一下子从座位上蹦起,腆着老板肚,“蹭”的一下窜到林聪面前,满脸挤出来的皮笑如绽开的老南瓜。 只见他一把拉住林聪的手叫道:“哎呀,兄弟,想死我了。” 林聪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将就也把他的手紧紧握住,故作兴奋的说道:“哎呀,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万元总啊,来坐、坐。” 韩雪儿见了,翻了个白眼故作不满的说道:“唉,还是你们大男人在一起亲热。” 陈万元赶紧解释道:“唉,是我们林兄弟太实在了。” 陈美露依然微微一笑道:“现在像林经理这样的人真是太少了。” 林聪听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鬼扯的实在难受,就当即打断了他们的闲话道:“好了,好了,各位不是来看我的吧,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陈万元点点大脑袋,用手指敲着桌面道:“对对,正事要谈,兄弟也不能忘。” 这时,狄博士、昙昭和漤主任也进了会议室,双方又是好一阵“热情”。 坐定后,漤主任先开了口道:“贵公司的情况我们已经如实跟领导汇报过了,目前呢我们领导考虑还是以招标的形式来确定该项目的供应商。” 陈美露听了,微微一笑没说话,只是对陈万元递了个眼色。 陈万元见堂姐有了暗示,故意“咳”了一声,晃着大耳肥头,说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六章节【愿打愿 这时,狄博士、昙昭和漤主任也进了会议室,双方又是好一阵“热情”。 坐定后,漤主任先开了口道:“贵公司的情况我们已经如实跟领导汇报过了,目前呢我们领导考虑还是以招标的形式来确定该项目的供应商。” 陈美露听了,微微一笑没说话,只是对陈万元递了个眼色。 陈万元见堂姐有了暗示,故意“咳”了一声,晃着大耳肥头,说道:“招标不招标呢,都是主机厂说了算,但据我们所知,到目前为止,还很有一个合适厂家能开发这个项目,至于那个宁通嘛,只是一个小小的乡镇企业,跟我们比起来,那实力差的太远了,所以这个项目非我们浩达莫属”边说还边用手指敲着桌面。 林聪一听,心里暗暗来气,立刻说道:“别人强不强,你们怎么知道,你们又没去考察过,你们有比别人强的,别人也有比你们强的,再说??????” 林聪还想继续说下去,就见狄博士给自己递了个眼色,立即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就赶紧止住了嘴。 再看对面三个人,陈万元和韩雪儿脸色都不那么自然了,但陈美露竟然还用一种似乎赞许的眼光看着林聪,依然是笑脸盈盈。 漤主任没动声色,就听昙昭说道:“你们两个厂家是各有千秋,谁比谁强目前呢还不能确认,如果没意见的话,就按我们要求进行招标。” 陈美露这回开口了,依然甜美的一笑,柔柔说道:“据我所知呢,贵公司的国产件开发进度现在已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其中最棘手的几个大型项目都还没有落实到位,比如空调、保险杠、座椅,再就是仪表板了,如果不能在年底之前达到你们老总要求的95%国产化率的话,将会导致你们的整车成本太高,直接影响你们的销售价格,这样你们在国内市场的竞争优势将会远不如你们的竞争对手,就不会争取的大的市场份额,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尽早把国产件供应商落实到位。” 她这一席话犹如一枚无声的炸弹,顿时把昙昭和漤主任弄懵了头,一时间无言以对。 林聪听了她的话,心里暗暗吃惊,心说道“这贵妇人可真厉害,信息是如此灵通,赛过我们侦察兵了。” 当务之急,狄博士微微点点头,用他特有的平稳眼光透过眼镜片注视对面的“女强人”,沉着缓慢的说道:“陈总说的没错,我们的国产化工作确实进行的十分艰难,众多棘手的问题都没有解决,选择供应商就是其中一大难题,但是呢,不能因为时间紧迫,我们就会放松我们的原则、降低我们的标准,如果贵公司在价格、质量、供货、售后等等方面能达到我们的要求,那么当之无愧的就会成为我们主机厂的供应商。” 话还没说完,陈万元已得意的耐不住了,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边插嘴插嘴道:“那没问题的,那没问题的。” 狄博士对他毫不理会,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呢,据我们所知,贵公司到两江市的时间还不长,目前还没有站稳脚跟,各反方面都不成熟,迄今为止都没有拿到一个正规的项目,而你们浩达集团总裁给你们诸位的期限是在三个月内必须要拿到年利润不得少于三千万的正规项目,如果拿不到的话,你们老板将会放弃在这个项目上投资的计划,那么当务之急呢是诸位要赶紧按我们坤神的要求,抓紧时间把各方面的工作都做到位,只要下一次考察合格,就一定会成为我们坤神的供应商的,这样给你们集团总裁也好有个满意的交代。”话音结束,声色不动。 一席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字字入耳,在坐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这一边,昙昭和漤主任算是松了一口气,昙昭得意的在桌下翘起了二郎腿,漤主任摆着官架品了口茶。 林聪竖着耳朵把狄博士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差点没鼓起掌来,心里欢呼道“到底是博士,真够厉害的,简直是商业间谍了,自己可要好好学着点。” 再看对面三个人,听了狄博士的一席话,一个个都大出意料,没想到对方竟然把自己摸得更加透彻,陈万元是头冒白毛汗,手指僵硬了,忘了敲击桌面;韩雪儿面露惊讶之色,半张着嘴,一扫淑女的风度;陈美露的微笑一下子“冻结”在了脸上。 片刻,陈美露到底的是沉稳老练,首先恢复了常态,用格外赞许的眼光望着狄博士,洋洋盈耳的说道:“狄博士说的确实没错,目前我们公司在两江还没有正式运营,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对该项目的开发,只要贵公司和我们一签合同,我们就可以立即先在石崖总部开展研发工作??????” 还没说完,另两个傢伙已缓过劲来了,韩雪儿赶紧插嘴说道:“就算两江没有生产基地,我们也可以在石崖生产后运过来。” 陈万元赶紧用手指敲着桌面,连声附和道:“是是、对对,我们一定会按时交货的。” 漤主任对他们的信誓旦旦并不感冒,撇了一眼陈美露道:“难道你们不考虑运费么?” 韩雪儿毕竟年轻,不屑一顾的反问道:“那他们宁通不也一样是长途运输么?” 陈万元还是附和道:“就是。” 昙昭轻蔑的笑了笑,说道:“难道你们忘了,他们的模具成本比你们的模具成本要低的多么,这一块完全可以补到运费里去,还有多的。” 韩雪儿和陈万元又哑了口。 陈美露对两个手下的表现并不满意,白了他们俩一眼,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在开发该项目的同时呢,会考虑在两江市建立分厂的计划,只要我们总裁批准,就可以两条腿一起走路,那么运费的问题就解决了。” 林聪这回算是有些明白了,问道:“难道开分厂不需要投资么?” 陈万元赶紧回答道:“这费用可大可小,比运费要好掌握的多。” 昙昭问道:“那你们不是要另外招人。” 陈美露道:“短期内还不会,计划都从总部调过来。” 林聪想了想,故意问道:“你们厂房是租还是建呢?” 陈美露、陈万元都没吭声,韩雪儿回答道:“哪个划算,就按哪个来呗。” 林聪笑笑道:“还是找现成的比较合适。” 因为林聪接触的供应商大都是租用现成的厂房。 陈美露轻轻的“嗯”了一声,抬眼看了一下林聪。 狄博士点点头,说道:“诶,如果贵公司在两江市建立新的生产基地来生产我们这个项目的话,那么你们可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环节,我还是提醒一下诸位,那就是一旦转移生产基地,那么所有的考察、验审工作将从头进行,这样又会耽误很多时间。” 昙昭晃着脑袋接口道:“是的,还不一定一次通得过”仿佛自己说了算似的。 陈美露眨眨眼睛,还是比较沉着的回答道:“至于这一点嘛,我们已有所准备,到时候工厂落成之日,还要请各位专家光临指导呢。” 林聪想想问道:“请问如果贵公司配套的话,那么模具开发大约预计需要多长周期呢?” 陈万元见林聪问道,又用他那个戴着金戒指的手指头敲着桌面,咧着大嘴,洋洋得意地抢着回答说:“嗨,这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小事一桩,我们的模具供应商拥有最高科技的开模设备,再难的模具都没问题。” 韩雪儿也道:“是的,现在只要把合同一签,我们就立马可以展开工作了。” 漤主任笑笑道:“签合同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只能把情况汇报上级,由上级决定。” 昙昭道:“只要通过招标,还怕这个项目跑了么。” 陈美露又露出她特有的微笑,道:“那招标的工作还请诸位指教了。” 昙昭道:“具体时间安排,回头我们林聪会和你们联系的。” 又交代了一些相关事宜,会议结束了,大家走出会议室,互相握手告别。 陈美露竟然主动和狄博士握了握手,说道:“狄博士真是坤神公司的人才,有您这样的人才在,公司何愁不发展呢。” 狄博士听了她这一席话,不由皱眉苦笑道:“嗨,博士又算老几,小小的业务员罢了,比我强的人有的是。” 陈万元拉着林聪的手道:“兄弟,什么时候有空,咱俩坐下唠唠。” 林聪笑笑道:“有空我一定奉陪。” 韩雪儿连忙喊道:“唉,要叫上我一起哟。” 见漤主任、昙昭、狄博士已离去,陈美露转过头来,项上的白金项链一闪一闪的,笑盈盈的对林聪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实在太忙了,真想请林班长好好坐坐。”称呼又变了。 林聪也不由的叹了口气道:“嗨,大家都是一样的,陈总别太客气了,还是忙正事要紧,国产件开发工作还需要我们共同努力,别让老外钻了空子。” 听了林聪这句话,陈美露不由的怔了怔,感慨的说道:“当过兵的人,就是不一样。” 林聪把坤神公司招标的书面条款递了过去,韩雪儿赶紧伸手接过,连连娇声说到:“谢谢,林先生”还用鲜红的指甲在林聪手心轻轻划了一下。 一一握手告别后,目送他们进了电梯,林聪轻嘘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出汗了,想起上次在“燕舞夜总会”黑拳市场看见韩雪儿的一幕,顿感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出入那样的场所呢? 回到会议室,打扫了一下“战场“,出来关好门,此刻已经到用餐时间了,走廊里已是空无一人。 林聪刚走了两步,忽觉背后有种动静,比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还轻,“有人靠近”,战士那种受过训练的直觉使他迅速一闪身(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六章节【愿打愿 回到会议室,打扫了一下“战场“,出来关好门,此刻已经到用餐时间了,走廊里已是空无一人。 林聪刚走了两步,忽觉背后有种动静,比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还轻,“有人靠近”,战士那种受过训练的直觉使他迅速一闪身,回头观瞧,可是背后却空无一人。 “难道是他??????”林聪猛然想到。 “身手不减当年哪,兄弟,哈哈哈哈。”一个声音又从前面传来,金丝眼镜片一闪一闪的。 “就知道是你,故意试探我的。”两人已紧紧握住双手。 来人正是陈美露的司机冯剑南。 剑南司机拍着林聪的肩膀笑道:“好久没见,还是那么棒,一点也没荒废。” 林聪砸了他一拳,也笑道:“再棒也比不上你老兄,又是你的手下败将。” 剑南司机摇摇头笑道:“是你太谨慎了,被我钻了个空子。” 林聪佩服道:“那更加证明你是高手了。” 剑南司机又摇摇头笑道:“嗨,高手还不是给别人当差么。” 林聪学着陆韬的腔调,调侃道:“那是你们女老板喜欢你,处处都离不开你。” 剑南司机不由的苦笑道:“嗨,喜欢我腿脚比较勤快。” 林聪问道:“唉,你怎么一个人跑上来了,你们女老板呢?” 剑南司机笑着,答道:“她们三个去见你们公司老外去了,我趁机上来看看你呀。” 林聪搂住他肩膀,边说边一起下了楼,说道:“走走,我请你吃饭去,还有一个战友也在这儿,你见过的,我把他也叫上”林聪指的是彭通。 剑南司机赶紧摇摇头道:“唉,不行不行,她们马上就下来了,还有好多事呢,下次有空我一定奉陪。” 林聪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也不想让他为难,叹口气道:“唉,朋友相聚总是短暂的。” 剑南司机看出林聪有些伤感,拍拍他肩膀道:“美好回忆却是永存的,别这样,兄弟。” 到了停车场,就见陈万元的两个保镖阿太、阿保在车旁边溜达,因为不方便带着他们进去,所以就让他们在这儿等着。 剑南司机冲着他们喊道:“你俩看看谁来了。” 两人一见是林聪,赶紧过来见礼,一起都摘下黑墨镜,点头哈腰的叫道:“林先生好、林先生好”见他们挺热情,搞得林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闲聊了几句,林聪知道陈美露三人快过来了,就先告辞了。 临走前,剑南握住林聪的手道:“朋友,有空咱们多联系啊,保重。” 林聪也感慨的说道:“那肯定了,你也多保重。” 两人“哈哈”一笑,挥手再见了。 ?????? 下午林聪抽空向狄博士请教道:“:狄博,您怎么会知道他们浩达这么多秘密呢?” 狄博士微微一笑,回答道:“小林啊,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什么秘密,只要你用心去发现就行。” 林聪一听,心想“真是有道理”?????? 陈美露一行,回到了浩达公司的办事处,坐到小会议室里商议对策。 罗娜给陈美露按摩着肩膀;爱莎给她泡了杯菊花;韩雪儿给她点了一根女士香烟,套上长长的奶白色的象牙烟嘴,陈美露连吸了好几口,大口大口的吞云吐雾,一直都没有吭声。 三个丫头见主子不悦,一直没敢大声喘气。 过了片刻,陈万元终于按耐不住了,开口说道:“堂姐啊,我看这个项目要争取过来还真有些困难呐。” 陈美露听了他的话,转过头紧绷着脸,用“美杜莎”一般的眼神盯着他,足足两分钟没说话,看的陈万元觉得脊梁骨直冒凉气。 好不容易,听陈美露冷冷地说道:“那照你的意思,我们就放弃算了?” 吓得陈万元赶紧解释道:“唉,不是不是,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雷奥的人实在太黑了,都到他们那去开发这么多套模具实在成本太高了,我们不划算,不如呢,利用一下国内的资源。” 听了他的话,陈美露冷笑了几下,说道:“哼哼,我的万元堂弟什么时候变的聪明起来了,怎么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呢。” 陈万元受了表扬顿时来劲了,赶紧点头哈腰的奉承道:“唉,都是跟堂姐您学的。” 就听陈美露拉长了腔调问道:“那你说哪里的资源可以利用呢?” 陈万元伸长脖子,压低声音说道:“您看,堂姐,咱们何必舍近求远呢,他们宁通的资源不就是现成的么。” 陈美露又冷笑了几下,问道:“那他们方家能答应么?” 三个丫头也瞪大了眼睛,韩雪儿禁不住插嘴道:“就是。” 陈万元不以为然的说道:“嗨,只要给他们点好处,几个乡下佬还搞不定。” 爱莎也忍不住插嘴道:“那未必,上次雷奥的就碰了一鼻子灰。” 一向老实的罗娜也说道:“听说,他们后来还想绑架方??????” 还没说完,韩雪儿在桌下踢了她一脚,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提这事。 陈万元好像蛮有把握,摇头晃脑的又说道:“雷奥是雷奥,他们一帮子老外怎么会办事呢,只要我们以同胞的身份去,再给他们一些优惠的条件,不就解决了么。” 陈美露又问道:“那你看要怎样的条件,他们才会答应跟我们合作呢?” 陈万元答道:“不管什么条件,咱们都先答应下来,只要他们先放弃了招标,别的可以下一步再谈。” 陈美露冷冷的又问道:“你有把握么?” 陈万元显得胸有成竹的回答道:“我看没什么问题,只是坤神的合同要尽快想办法签下来,这是个难题。” 韩雪儿也抱怨道:“就是,坤神这帮傢伙胃口也太大了,怎么喂也喂不饱,光拿好处不干事,不知还要拖到几时。” 爱莎也道:“就是,要把他们搞定还真不容易,我送卡送的腿都跑断了。” 陈万元也着急道:“要赶紧想个办法才是呀,堂姐。” 陈美露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吐着白白的烟圈,慢悠悠的说道:“这点小事也难的住我么,难道你们忘了,坤神公司也是合资企业,只有控股方才能说了算,只要搞定一个人帮我们说上一句话,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陈万元到底是她堂弟,挠挠头说道:“噢,堂姐您说的是他呀,不过这个老傢伙胃口太大了,收了我们那么多好处,还是模棱两可的。” 陈美露得意的微微一笑,“哼”了一声说道:“我的万元小堂弟,难道你没看出来,他这种人对钱已经没有兴趣了么,而我这儿恰恰有他最感兴趣的需要。” 说罢,把手搭在韩雪儿的肩膀上。 三个丫头都还没明白过来,互相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主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万元愣了半晌,好像明白了什么,很不自然的瞪大了眼睛,竖起大拇指,用很生硬口气的说道:“咿呀,我的堂姐可太英明了,这张王牌一打出去,这个老傢伙可就认我们摆布了”但他用一种非常异样的眼光看了看韩雪儿。 陈美露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可得意极了,并没注意每个人的反应,扬头说道:“区区一个合同,也想难住我,我说签,就肯定签,哈哈哈哈”。 罗刹女一般的笑声又回荡在屋里屋外的每一个角落?????? 宁海市商业街上一间茶座的包房里,头发花白的海师傅坐在座位上品着茶,没有吭声,他是海波、海强的叔叔,而此时他正面对着两个素不相识的老外,听他们白话着。 说话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半老头,半秃的脑袋几根白毛梳理的还挺整齐,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着的大雪茄。旁边还有个一头黄毛的大个子,戴个大蛤蟆镜,嘴了嚼着口香糖。 就听他说道:“海先生,找你可真不容易,我们这次可是专程为您而来的。” 海师傅没动声色,平淡的说道:“我一个干粗活的,还劳各位费神真是不好意思。” 大肚子老外赶紧摇了摇手道:“no、no、no,海先生太谦虚了,您可不是干粗活的,您的几位高徒在我们雷奥都是模具专家,您就更不用说了。” 这个傢伙正是雷奥的哈姆,旁边的黄毛自然是那个无赖保镖了。 海师傅微微笑了笑说道:“是的,要不是他们给我打电话,我想我不会坐在这儿的。” 哈姆听了一点没见怪,反而“哈哈”一笑道:“海先生真是快人快语,我最喜欢和您这样的人打交道。” 海师傅还是没动声色,微微点点头道:“谢谢这么看得起我,有事还是直说了吧。” 哈姆点点头,说道:“我们知道,海师傅在模具业是一流的高手,我们老板非常的器重您,很希望您能加入我们公司。 海师傅听了,只是微微笑了笑,反问道:“我在这儿干的还挺好,为什么要走呢?” 哈姆听了是一阵狂笑,说道:“哈哈哈哈,海先生真会开玩笑,我们知道您在这里干了半辈子了,可是你目前连你公子的大学费用都付不起,这还能叫好么?如果愿意为我们雷奥公司做事的话,那您就会得到我们一流的待遇,比你先在要高出百倍都不止。” 海师傅听了脸上倒是有些不自然,瞪眼看着哈姆说道:“你们打听的倒是很清楚,为了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哪。” 哈姆觉得差不多了,又说道:“我知道海先生对我们还是不太信任,没关系。” 说罢,朝旁边的黄毛努了努嘴。 就见黄毛大个从桌下拎出了黑色大皮箱,放到桌上,“嘎巴”打开箱盖,展现在海师傅眼前的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六章节【愿打愿 哈姆觉得差不多了,又说道:“我知道海先生对我们还是不太信任,没关系。” 说罢,朝旁边的黄毛努了努嘴。 就见黄毛大个从桌下拎出了黑色大皮箱,放到桌上,“嘎巴”打开箱盖,展现在海师傅眼前的是满满一箱子现钞。 海师傅在模具行业苦干了四十多年,从一个小小的学徒工,一直干到现在同行业人人皆知的“模具第一刀”,经过他手出来的高精度模具是不计其数,传说他的模具钳工技术可达到一刀就搞定的水准,所教的弟子也是遍布海内外的各个模具行业。 可是生性耿直的海师傅,从来都是干自己的活,任何时候也没有想到去拉个关系、攀亲戚之类,尽管很多徒弟在海内外发展的不错,也屡次劝这位师傅一起出去享享福,但海师傅出于方家对自己的知遇之恩,发誓要为方家效力一辈子,所以从来没动过心,以至于现在连儿子上大学的费用也付不起,搞得现在负债累累,为此和老伴闹了不少别扭。 现在忽然面对大笔的钱,海师傅还真觉得心头一震。 见海师傅看着箱子半天没吭声,大肚子哈姆和黄毛鬼子相视一下,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都以为海师傅这回肯定答应了。 但他们想错了,海师傅可是久经风雨,这一行业的大富豪见的多了,自己教过的弟子发大财的也有的是,许多老板早就重金聘请过他,但海师傅为了留住自己的“一刀绝活”,始终拒绝了所有的诱惑,为此还得罪了不少有钱有势的人。 片刻海师傅问道:“那我一个糟老头子能为你们做些什么事呢?” 哈姆老鬼还得意着呢,点燃了大雪茄,不以为然的说道:“也没什么难得,只要你担任我们的技术指导,把你的“一刀绝活”亮出来就行了。” 两个傢伙还在得意着呢,就见海师傅注视着钱箱,忽然“嘭”的一下,使劲把箱子盖合上了,仰面大笑起来,朗声说道:“哈哈哈哈,就这点钱么,想买我的“一把刀”,你们还是拿回去买猫食喂猫吧,我海天宽还没穷到这个地步。”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把两个傢伙顿时给震傻了,大眼瞪小眼是呆若木鸡,一下子不知所措。 就见海师傅起身站起,二话不说“嘭”的一声,是甩门而去。 两个傢伙这才反应过来了,黄毛鬼气的是“呼”一下子站起来,就想追上去动粗的。 大肚子哈姆赶紧一把拉他,低声说道:“这里是他们方家的地盘,我们不可乱来,要小心为妙。” 黄毛鬼嚷道:“那难道就这么算了”把手指关节捏的是“咔咔”直响。 哈姆阴险的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早就料到这个老傢伙不会轻易就范的,我们可以找另一个目标下手嘛。” 黄毛鬼听了也狞笑道:“哈哈,我们是两个阴险的杂种。” 说罢,这两个混蛋傢伙得意的拎上皮箱子,出了包房,消失在夜幕当中?????? 近一段时间来,林聪是白天上班,晚上和双休日还要赶到财经大学去上课,忙的几乎没有休息时间,索性自己年轻力壮,也不在乎。 这两天,尾翼的供应又有些吃紧,林聪只好亲自驱车来到美亚公司催货。 邱涛接待林聪,解释道:“我们进了一批油漆,可尽是假冒伪劣产品,搞得我们措手不及的,现在正在组织货源呢。” 林聪问道:“那你们怎么不找厂家呢?” 邱涛道:“是二道贩子送的,人拿了钱早就没影了,厂家根本就不承认。” 林聪又问:“你们采购部怎么把关的?” 邱涛道:“哪有什么采购部,都像你们似的,是老总亲自决定的,还不是图便宜么,谁知被别人耍了。” 林聪叹口气道:“唉,我们部长说了,你们要再不行的话就要考虑另外一家了,所以你们可一定要保证供货呀。” 邱涛赶紧道:“唉,别这样,我们企业就这一块是赚钱的,别的亏得一塌糊涂,再要把这一块丢了,那我们只好喝西北风去了。” 在车间里忙乎了半天,见生产恢复了正常,林聪才放下心来,两人一起走出了车间。 林聪想起上次说的事情,就随便问道:“浩达那边有没有和你们再联系了。” 邱涛瞪大眼睛说道:“有哦,来过几次了。” 林聪不由皱眉问道:“是谁?” 邱涛道:“那个胖男子副总,不是原来那个美女老总了。” 林聪又问道:“怎么跟你们谈的?” 邱涛摇摇头道:“那我不知道,直接跟老总谈的,好像我们老总还挺乐意的。” 林聪点点头道:“看来,他们要把战场挪到你们这儿来了。” 邱涛道:“我想也是的。” 林聪想想又问道:“他们女老板一直没有来过了?” 邱涛道:“唉,听说兄弟你还是他们救命恩人哪。” 林聪笑笑道:“你又听谁胡扯的,我问她最近来过没有。” 邱涛也笑笑道:“没有,听说她整天忙着招待你们老外呢,哪有功夫理会我们。” 林聪点点头,笑笑道:“嘿嘿,又送好处去了。” 邱涛又道:“听别人说,他们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 林聪没听出这句话的含义,道:“无非就是多花点钱,多送点贵重东西罢了。” 邱涛却故作神秘,压低声音说道:“你还不知道哇,这次可不一样了,他们是送人。” 这话一出,还真把林聪给吓住了,瞪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反问道:“送人?” ?????? 时钟已指到了午夜十二点,宁通公司的会议室里,依然是灯火辉煌,老方总居中而坐,身后站着他的贴身保镖闻龙,两臂抱在胸前,目光炯炯的环视着周围,臂上刺得青龙在灯光下映着蓝光,上次没带他险些出了事,现在可是寸步不离。 其余所有的“文臣武将”位列于两旁,屋里是座无虚席,但又鸦雀无声。 老方总狠吸了几口土烟,吐出浓浓的烟雾,环顾了周围一圈,冷笑了一声,才缓缓的说道:“嘿嘿,要不来都不来,要来还就真就一起来了,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 老板开口了,大家都略略放松了一些。 小方总翘着二郎腿,说道:“这帮傢伙也太小看我们了,以为自己喝过洋墨水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居然敢跑到我们的地盘来撒野,这次我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海波也恨恨的说道:“上次的事还没找他们算账呢,这次可要好好的出口气。” 海强比较小心,赶紧劝道:“这个事可不能冲动,毕竟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手里又没有真凭实据,弄不好会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我看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业务经理汤苞,伸长脖子、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我看他们两家未必敢乱来,大家都是求财,只要能赚到钱,我觉得咱们跟谁合作还不都一样。” 老方总头看也没看他一眼,瓮声瓮气的说道:“你们都认为他们两家真的会让我们赚很多钱么?” 二方总开了口,他是老方总的兄弟,现主管仓库,他咂咂嘴说道:“咂,大哥,我看雷奥是绝对不可以信任的,他们想把我们“第一刀”挖走,这是万万不能的,但是浩达那边我觉得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因为他们已经在当地租了厂房,建立生产基地,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呢?” 小方总笑笑道:“我们海叔是最顾家的了,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走呢?是不是海叔。” 说罢,还朝海师傅喊了一声。 海师傅坐在角落的一个木凳上,一直没吭声,听见小方总的喊声,磕了磕旱烟袋,头也没抬的说道:“我只是一个干活的,老板叫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但谁要叫我干昧良心的事,那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声音不大,但屋里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老方总听了海师傅的话,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点头长叹一声道:“唉,还是老海对我的胃口呀,到底是一起几十年的兄弟呀,我老方也一样,什么钱都肯赚,唯独昧良心的钱,白送我也不会要的。”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议论了一会儿,只有闻龙一声不吭。 “我看谁也不能信”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六章节【愿打愿 “我看谁也不能信”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位端庄老妇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短发的俏皮丫头,端着茶杯。 进来的正是小方总的母亲,方老夫人,刚才的话就是她说的。 后面跟的是她的贴身丫头春柳。 有人赶紧起身让了坐,就见方老夫人板着脸冲着老方总问道:“这么重要的会,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 老方总赶紧陪着笑脸,解释道:“唉,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只是随便聊聊,用不着劳你的大驾。” 方老夫人显得更加不高兴了,眉毛倒树起来,喝道:“随便聊聊用得着这么多人么?” 大家见此情景都有些紧张,小方总一见,连忙起身坐到母亲近前,一边给母亲按着肩膀,一边解释道:“老妈您也别上火,老爸是照顾你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不想让您太累了,才没跟你说的。” 方老夫人白了老方总一眼,缓了口气说道:还是我儿子会心疼我呀。” 春柳赶紧把茶杯递了过去,小方总斜瞪了她一眼,显得有些不满,但春柳毫不介意。 老方总见夫人不生气了,就笑笑道:“夫人既然来了,那就听听你的高见了。” 方老夫人也不客气,转过头对这大家说道:“雷奥也好、浩达也好,他们两家一个是夜猫子进宅;一个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对我们都没安什么好心。所以我认为,或许能让他们两家来个‘鹬蚌相争’,而我们不就可以‘渔翁得利’了么。” 方老夫人这一席话把老方总说的是翘起了大拇指,连声称赞道:“哎呀,不愧是我们方家的贤内助哇,真是一句话惊醒我梦中人哪。” 二方总也称赞道:“大嫂真是一鸣惊人哪。” 所有的人都乐了,七嘴八舌、叽里呱啦的奉承着方老夫人。 小方总问道:“那老妈你教教我们怎样做呢?” 方老夫人道:“这个嘛还要先商量商量再说。” 老总也点点头道:“说的也是,这个事还要小心行事,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等我回头通知。” 小方总趁机对春柳低声喝道:“又是你多嘴。” 春柳毫不示弱,一脸得意之色,翘着嘴说道:“是老夫人要我打听的。” 于是,大家散了,而老方总、方老夫人、小方总、二方总四人则进到了侧面一小会议室,闻龙当然是紧紧跟随了?????? 时钟又指到了午夜十二点,浩达驻两江办事处二楼的一间寝室里,依然亮着灯,写字台上用象牙雕塑的财神映着灯光,“注视”着屋里的两位女士。 韩雪儿坐在床头低头沉默不语,眼圈有些发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陈美露来回踱着步,一向沉稳的她,此刻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只听她说道:“唉,我的雪儿妹妹,都给你说了这麽多天了,可你怎么就是不开窍呢,难道姐姐我还会害你不成。” 韩雪儿还是沉默不语。 陈美露并不甘心,继续使出她软磨硬泡的招数,说道:“雪儿呀,我的傻妹妹,你也不想想看,人家可是皇家贵族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难道你放着阔太太不做,倒愿意做一辈子丫头,以后不过配上个穷小子,还是想不了清福,现在只要你答应了这门亲事,进了他们家门,最多三你两年的,再个他们家添上个一男半女的,那至少一半的家产都是你的,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还用愁么,错过这个机会,后悔可就迟了。” 韩雪儿并没她的甜言蜜语所打动,伸手捋了捋头发,只是轻蔑的轻“哼”了一声,还是没吭声。 陈美露没有发觉,继续说道:“要说年纪嘛,我不否认有些差距,但是男人大点也有好处,比如说他会疼人哪。” 韩雪儿抬头看了陈美露一眼,张张嘴要说话,但又低下头还是没吭声。 陈美露见了,以为韩雪儿动了心,赶紧挨着她坐了下来,轻抚着她的后背,柔柔的说道:“唉,我的好妹妹,姐姐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咱们一起十几个年头了,真要你离开,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呢,但这次姐姐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算是求你了,你就帮帮姐姐,答应了吧,喔,我的好妹妹,今后咱们一样不是可以常来往么。” 就见韩雪儿这回抬起了头,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陈美露,凝视着她的眼睛,仿佛面前是一个陌生人似的。 凝视了片刻,说道:“美露姐,我一个孤儿,从小没有父母,是您从孤儿院收养了我,并且一手把我带大的,教我说话、教我写字,送我去读书,在我心目中您既是我的大姐又是我的养母,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几句话,把个陈美露心里说的是热呼呼的,好像灌了蜜一般,想起当年在孤儿院募捐时,是一眼相中了这个聪明可爱伶俐又漂亮的小姑娘,当即将她收养下来,以后又用送她完成了学业,后在浩达任职,十几年的风风雨雨中,一直为自己鞍前马后的效劳,实在是自己的得力助手。 想到这里,不由的伸手轻抚着韩雪儿的秀发,娇柔无比的说道:“哎呦,我的好妹妹,真是疼死我了,你知道就好,你总算是想通了,姐姐是不会害你的。” 可是,再看韩雪儿,对这位大姐的爱抚竟然是无动于衷,反而一下子绷紧了脸,语调陡然变得严厉起来,说道:“可是,现在就连我唯一的亲人,也要弃我而不顾,为了一点利益,要把我推进火坑,断送我一生的幸福,您说我能答应么?” 陈美露万没想到,一的言听计从的雪儿妹妹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席话来,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过了半响,总算反应过来,恢复了常态,依然带着笑,缓缓问道:“这么说,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啰?” 韩雪儿也不客气,答道:“不是骗我,而是把我当成交换利益的筹码。” 陈美露又站了起来,背着手又来回踱着步,拖长语调说道:“我的丫头,上次舞会上,可是你打扮的如此靓丽,才把人家迷得个神魂颠倒的,现在怎么又成了我拿你交换利益了呢,再说人家可是指名点姓非你不娶呀。” 韩雪儿还是刚才的口气说道:“可是,美露姐,你真的不知道么,已经有人给我说过了,那老傢伙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丢一个,而且家里还有个母夜叉,现在莫说是什么贵族,便是贵宰相、贵王爷、贵皇帝,我横竖也不会嫁过去,真要把我逼急了,我或是一死了之,或是剪了头发当尼姑去,一辈子不嫁男人,又能把我怎么样,还乐得个清闲自在呢。” 说罢,竟然真的一下子从抽屉里“噌”的一下,抓出一把剪刀,抄着自己的头发就铰,吓得陈美露“啊”的惊叫一声,赶紧扑过去,死死按住她的手,惊叫道:“雪儿,别这样。”可是,已经剪下半绺头发来了,幸而她的头发又厚又密,铰的不透,陈美露赶紧替他挽上。 此时此刻,陈美露已是瞪大眼睛,惊愕的一个字说不出话来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贴身丫头,竟然会有如此倔强的性格,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屋里安静了好半天,陈美露才回过神来,她喘着气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用迟缓又有些颤抖的语调说道:“好吧,雪儿,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了,但是你记住,如果以后你后悔了,可千万别怪你姐姐我了。” 说罢,不等韩雪儿回答,就站起身是“嘭”的一声摔门而去,颈上的白金项链剧烈的晃动着。 陈美露走下楼梯,忽然站在脚步,想了想,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通了,她命令道:“剑南呀,你给我盯紧点那个死丫头,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给她撑腰。” 电话那头传来冯剑南的声音:“好的,陈总,您放心,我随时向你汇报。” 韩雪儿独自在床头坐了老半天,才止住了抽泣,看着镜子的自我已是满面憔悴,缓缓站起走到阳台上,扬头对着满头星斗长叹,暗问自己“自己的命就如此凄惨么?” “笃笃笃”忽然又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韩雪儿擦掉脸上的泪痕,心想“难道会是他来了。” 开门一看,门口却空无一人,韩雪儿纳闷的关上门一回头,背后却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韩雪儿还没说话,那人倒先开口了:“我不太放心,过来看看,没有打扰你吧。” 韩雪儿也没惊慌,只是愣了一下,回答道:“我还好,谢谢你的提醒,要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 那人淡淡的笑道:“这没什么,是我应该做的,但愿你自己能坚持做人的原则哟。” 韩雪儿认真的说道:“哼,别说要我做小老婆,就是他大老婆这会儿死了,他三媒六聘的娶我去作大老婆,我也不会去的,要是说假话,就叫我烂掉嗓子。” 那人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好了,别发誓了,今天你坚持的很对,只是有些过于激动,我不能总在你身边,自己要多加小心。”说罢,准备离去。 韩雪儿赶紧问道:“唉,我还是不太明白,咱们往日也没什么交情,你为什么会主动帮我呢,感觉??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那人笑了笑,叹口气道:“嗨,这么跟你说吧,一则呢我最憎恨那些见利忘义的人,二则嘛我也是受两个人所托。” 韩雪儿听了,更加疑惑不解,惊讶的问道:“受两个人所托???????” 还没问完,那人抬起食指“嘘”做了个手势,止住了她的问话,看看窗外,说道:“你不用多问,知道多了对你不好,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啊,早点休息,再见。” 说罢,一闪身出了门。 韩雪儿赶紧追出门去喊道:“唉,那我们什么时候再??????” 可是刚才说话之人已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六章节【愿打愿 那人笑了笑,叹口气道:“嗨,这么跟你说吧,一则呢我最憎恨那些见利忘义的人,二则嘛我也是受两个人所托。” 韩雪儿听了,更加疑惑不解,惊讶的问道:“受两个人所托???????” 还没问完,那人抬起食指“嘘”做了个手势,止住了她的问话,看看窗外,说道:“你不用多问,知道多了对你不好,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啊,早点休息,再见。” 说罢,一闪身出了门。 韩雪儿赶紧追出门去喊道:“唉,那我们什么时候再??????” 可是刚才说话之人已是踪迹皆无了。 时钟还是指到午夜十二点,街上已是人际罕见,但豪华的大**内还是灯火辉煌、人生鼎沸,赌徒们是个个玩的痛快淋漓,他们有的是欣喜若狂、有的是目瞪口呆、有的是暴跳如雷、也有的是稳坐鱼台。 海小乐头一次进这种场所,感觉既新鲜又刺激,一连几天来手气还真不错,连连进了不少帐,今天又信心十足的准备玩个通宵,真是打心眼里佩服自己新认识的这位“高手”朋友。 他身边的这位“高手”朋友,正不停指点着他,哪里下注,下多少注,每一个步骤都讲解的很详细,大厅的灯光照的这位“高手”朋友的一头黄毛很是显眼,还有脸上戴着的大蛤蟆镜反射着**内的一切,此刻,见海小乐又连赢了不少钱,他也得意的哈哈大笑,没忘了往嘴里塞块口香糖。 又是一轮赌注开始了,海小乐兴致勃勃的又要下注,旁边的黄毛鬼装模作样的帮他看了看,说道:“我出去打个电话,你先玩着。”海小乐玩性正浓,毫没在意。 黄毛鬼站起身对桌上几个“庄荷”使了个眼色,就离去了。 海小乐又赢了两轮,高兴的不行,旁边有几个几天来已经混熟的赌友,一个劲的催他:“下大点,下大点。” 终于海小乐禁不住几个傢伙的咋呼,加大了不少赌注,果然这么一轮又赢了,这可把他乐的找不到北了。 这回海小乐可是感到自己血脉喷张,不等几个傢伙咋呼,竟然“啪”的一下主动就下了血本,把旁边几个下注的人都吓了一跳,惊呼道:“哇,下这么大。” 再看海小乐是俨然一副“老赌徒”的模样,洋洋得意的坐在位子上,“咕咚”品了口红酒,点燃了一根大雪茄,这是跟那个大肚子哈姆学的,还学着黄毛鬼的口气对其他人说道:“下的越多,就赢的越多。” 可涉世未深的他,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下好的套子等着他来钻呢。 这一轮终于开牌了,信心十足的海小乐万没想到,这回可是变了情形,结果和想的恰恰相反,煞那间是“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回身顿感冰冷,刚才得意的情形是荡然无存,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雪茄掉在桌上,把桌布烫了个洞都不知道?????? 直到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海小乐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已是血本无归,气急败坏的他,又把身上仅有的一点钱放到了台面上,可是很快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黄毛鬼出现了,故作关切的叫道:“唉,我刚走一会儿,就输了,来来,我帮你赢回来。” 海小乐苦着脸说道:“我已经没钱了,还怎么赌哇?” 黄毛鬼道:“没关系,咱们是朋友,我先把我们老板给我办事的钱借给你,你给我写个借条,我好给老板个交代。” 急于翻本的海小乐那还顾得了那么多,接过旁边服务生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写好了借条,还按上了手印,接过黄毛的钱,急不可耐的回到赌桌上又投入了“战斗”?????? 时间过去的很快,天光已见亮,赌客们都陆续散去了,庄荷们也都面向摄像头展开双手,扑打扑打衣服,下班休息了。 只有海小乐还筋疲力尽的坐在位子上,脸上惨白、两眼发直、全身一个劲的发抖,嘴里喃喃的念叨着:“那是我爹妈给我的学费呀,怎么办、怎么办那,这么多钱我怎么还那,我怎么跟我爹妈交代哪??????” 黄毛鬼给他倒了一杯红酒,拍拍他的肩膀道:“别灰心,小乐,**输赢是常事,过几天我再陪你来一趟,几把就都赚回来了,啊,先回去吧。” 海小乐用绝望的眼神看着这位“好友”,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嘴唇颤抖了半天说道:“那我就全靠你了。” 黄毛鬼把海小乐送上了的士,替他付了车费,还塞了给他几个月的生活费,海小乐真是对这位朋友感激淋涕。 的士走了,黄毛鬼看着一溜烟的尾烟,嚼了块口香糖,摸出借条看了看,得意的是“哈哈”大笑。 此刻,楼上的大肚子哈姆坐在屏幕前,观察着楼下的一切,看到和预料一样的情景,不由的得意地将一杯红酒一饮而进,是哈哈大笑,自言自语的说道:“姓海的,我看你这回怎么跑出我的手掌心。” 时钟又指到了中午的十二点,可宁海国际大厦的大会议室里正在谈判的两班人马还在继续不知疲惫的唇枪舌剑。 陈万元手指敲着出面,一字一句的说道:“方总啊,咱们可都是同胞啊,虽然隶属于不同的企业,但都是为了民族工业的振兴,跟我们合作是完全正确的,您想想看呢。” 二方总笑笑道:“嘿嘿,两位陈总啊,我只是个农民,不会讲大道理,只知道做生意要讲实惠,这年头,没有好处的事谁会做呢。” 爱莎听了,翻了个白眼,说道:“这么说贵公司对我们不信任了,这样对我们的合作会很不利的哟。” 汤苞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不是不信任你们,而是你们没有拿出让我们信任的证据来。” 陈万元对方家的态度也挺不满意的,更加用力的用手指敲击着桌了,大声说道:“有没有效益短时间内怎么看的出来呢,办企业要有远大的眼光嘛。” 一向拘谨的罗娜也忍不住插了一句道:“就是嘛,跟我们这么有实力的企业合作怎么会没有好处呢。” 小方总听了,故意问道:“有没有好处不是靠嘴说的,你们说有好处就有好处么,有了好处我们又怎样分呢?” 陈美露一直没开口,在静观动态,现在听小方总问的如此直白的一句,不由的脑筋一转,故意婉转的回答道:“这个至于分成嘛,我愿意听从贵公司的意见,方总说怎样分就怎样分,我绝无任何异议。” 她这一席话,顿时把二方总、小方总、汤苞三人给听楞了,半天没明白过来,都暗想“难道这个女人还有放着钱不赚的道理。” 其实浩达这边的陈万元、爱莎、罗娜也没明白过来,瞪眼不知这位女主子的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但是,有人糊涂就必然有人清醒。 就听老方总笑了两声开口了:“嘿嘿,陈总对我们公司如此关照,我真是非常的感激,能够与实力如此相当的企业合作真是我方某人的荣幸,但是呢有一句老话,就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这里呢,不妨跟各位说个实话,我们方家当然也有自己的原则了,如果只是二位陈总跟我们合作的话,我们方家是拍手欢迎,但要是有洋鬼子参合进来的话,我奉劝趁早走远一点,还是别打我们方家的主意。 老方总这一席话,使得两边的人都为之而心生佩服,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陈美露也暗暗叫好,但这都是她意料之中的。 但陈美露一般是喜怒不形于色,只见她听了老方总的这一席话,这一席话只是微微一笑,莺歌婉转的说道:“方总真是快人快语,实在是令我敬佩,其实我和方总一样的,最讨厌那些见利忘义的小人,既然是合作就应该以诚相待,如果贵公司真的能够放弃坤神公司的招标,转而和我们公司合作的话,只要一盈利,我可以保证每年给予贵公司不少于百分之四十的分红。” 此言一出,惊得二方总、汤苞两人是同时“哇”了一声,瞪大了眼睛。 二方总定了定神问道:“这么大好处,我想不会白送我们的吧?” 爱莎的鼻子“哼”了一声答道:“那当然是要按我们的要求做事了。” 小方总虽也感到惊讶,但平时受父亲的教诲,没有太大反应,多数还是持怀疑态度。 老方总当然不会被她这一两句话唬住,还是老样子“嘿嘿”一笑,说道:“陈总真是比我还要快人快语呀,还没签合同,就开始分红了,这么大的好处,我老方可不敢要。” 陈美露听了,故作不明的问道:“那方总的意思是?” 老方总微微一笑道:“嘿嘿,我的意思嘛是这个样子的,(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六章节【愿打愿 老方总当然不会被她这一两句话唬住,还是老样子“嘿嘿”一笑,说道:“陈总真是比我还要快人快语呀,还没签合同,就开始分红了,这么大的好处,我老方可不敢要。” 陈美露听了,故作不明的问道:“那方总的意思是?” 老方总微微一笑道:“嘿嘿,我的意思嘛是这个样子的,贵公司可以派专业技术人员到我们公司来学习模具专业技术,我们可以安排最好的模具工程师来传授专业技术,费用上我们可以给最大的优惠,学成之后你们就再也不用外委开模具了,这不是很好么。” 老方总此言可是大出浩达众人的意料,尤其是陈美露原来的盘算是,倔强的老方总要嘛拒绝合作,要嘛肯定会提高条件,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给来了这么一手,一下子反客为主搞得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陈万元见一下卡了壳,赶紧把话接了过来,说道:“这个事情嘛,不是咱们今天要谈的主题,可以以后再说。” 刚说到这儿,陈美露已迅速盘算了过来,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还是微微一笑,说道:“万元啊,方总是为了我们好,我们怎么可以不领情呢,我看不如这样,方总,你们直接把人派到我们工厂来,既开发了模具,又同时传授了技术,岂不是一举两得,那多好呢。” 老方总听了,“嗯”沉吟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小方总听了,立刻说道:“我们的人都不大习惯外出作业的,还是你们的人过来好些。” 陈万元听了,不以为然的用手指有敲着桌面,说道:“费用好说,我们是合作伙伴,绝不会亏待你们的人的。” 汤苞听了也用手指敲着桌面道:“这不仅仅是费用的问题,人是可以去,但我们的设备怎么搬去的?” 爱莎一听老不满意了,翻着白眼,一副财大气粗的口气说道:“我们公司还会没有设备么,真没有就马上采购回来。” 对于这个丫头幼稚的话,没有人会介意,她哪里知道设备安装和调试会有多么的麻烦。 二方总听了,笑笑道:“谁知道你们的设备合适不合适呢,出了质量问题,算你们的还是算我们的。” 陈美露也笑笑道:“只要你们的人按我们的操作规章来进行,我保证出现任何问题吗,由我们浩达来负责到底。” 老方总听了这话,可有些火了,尽量压了压,但还是铁着脸不客气的说道:“这么说,我们就得听你的了,那还谈什么合作,直接给你们打工算了。” 一句话把浩达所用的人都吓楞了。 陈万元瞪眼,用手指使劲敲着桌子道:“唉,方总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我们可是诚心与你们合作的。” 陈美露在桌下踢了陈万元一脚,缓缓说道:“既然方总不肯与我们合作,我们也不勉强,但我还是要说明一下,我们浩达可是真心要与贵公司合作,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想合作的话,恐怕就太难了。” 会议到这里,也就暂告一段落,双方是不欢而散。 走出大厦,陈美露心情不佳,阳光一照,脸上皮肤也感到有些不舒服,于是刚上车就随口叫道:“雪儿,把面霜拿??????。” 话没说完,才猛然想起韩雪儿已经请了病假,好些天没上班了,工作暂由爱莎接手。 爱莎赶紧把面霜递过去,陈美露看了一眼,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疲乏的把头往后一靠,长叹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唉!算了,不用了。” 司机剑南又启动汽车,驶向了下一个目的地?????? 还是那条商业街上,还是那一间茶座里,还是那个包房,面容更加憔悴的海师傅还是坐在上次的座位上,不过没有品茶了,面对着的还是那两个“阴险的杂种”。 由于连日来,昼夜加班开发高精度的模具,所以海师傅已是格外疲劳。 大肚子哈姆抢先开口了,说道:“海先生,上次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我想应该没问题了吧,哈哈?”态度是更加的傲慢。 海师傅眼也没抬说道:“要不是昨天,我那小子给我打电话,说他的两个朋友,要带给重要的信件给他,要我帮忙收一下,我今天是绝对不会来的,可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们俩个。” 黄毛鬼听了海师傅的话是洋洋得意,翘着二郎腿,嚼着口香糖说道:“海先生千万别见怪,令公子和我们是好朋友,我们在一起相处的很是愉快。” 海师傅听了他的话还真是有些意外,当即怒目横眉,厉声说道:“我儿子真要是跟你们这种人交了朋友,我宁可打断他的腿,养他一辈子,也不让他迈出家门半步。” 紧接着一摆手,继续说道:“好了好了,还是废话少说,有什么重要东西,你们赶紧交给我,我还要赶回去上班呢。” 大肚子哈姆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反而点起一根大雪茄,更加得意的说道:“海先生不要冲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合作,要知道我们雷奥可以满足您任何需求,留在这儿永远也发不了财。” 海师傅听了是冷冷一笑道:“嘿嘿,不瞒你们二位说,我海天宽要真的想发财,早就富过三代了,还用等到现在,但我做人又自己的原则,不像有的人老是出卖自己的良心,所以谁爱发财,谁发财去,与我老海无关,我也不想离开自己的老家。” 哈姆老鬼听了海师傅的话还是毫无反感之意,因为他们早就料到,海师傅是绝对不肯就范的。 哈姆诡秘的一笑,吐了一口烟圈,说道:“看来,海先生是不打算与我们合作了,我们可是诚心给您发财的机会哟。” 海师傅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就当我死了,没这个人了,爱找谁找谁去,别来缠着我了。” 哈姆又是诡秘的一笑,说道:“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我们也不勉强海先生了,只是欠我们的钱总该还清吧。” 海师傅一听这话,可是大出意料,愣了半晌,瞪大眼睛问道:“你们是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找你们借过钱?” 哈姆老鬼还是诡秘的一笑,说道:“您是没借过,可是令公子就不同了。”说罢,伸出两个手指头,朝黄毛鬼摆了摆。 黄毛立刻会意,把一张海小乐写的借条摆在了海师傅面前,说道:“这是令郎的字据,请过目。” 海师傅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确认是自己儿子的笔迹,立刻意识到,一定是这两人无耻之徒耍的阴谋,顿时是火冒三丈,一拳砸向桌面,用手指着两傢伙,怒吼道:“一定是你们骗我儿子进**的,要不他绝不会找你们借钱的。” 两个傢伙是得意的哈哈大笑,黄毛鬼咧着嘴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还钱吧。” 哈姆老鬼摇头晃脑的也说道:“除非海先生能答应与我们合作,我们就当这笔钱白送了。” 海师傅此刻气的是脸色铁青,头上青筋直冒,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话来,看着如此大的一笔欠款的借条,喘了半天气才用颤抖的手指着两个傢伙,瞪圆了眼睛,恨恨的说道:“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别痴心妄想,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们的,我要去告你们。” 说罢,把借条“唰唰”几下撕的粉碎。 黄毛鬼见状,咧嘴狞笑着,不慌不忙又拿出一张一摸一样的借条,放在海师傅面前,得意的说道:“我们的扫描件还有很多,您要撕多少都行,令公子写的那张,已经锁在保险柜里了,万无一失。” 哈姆老鬼又摇头晃脑的说道:“要打官司也行,我们的律师已经做好准备了,只要海先生不怕耽误了令公子今后几年的学业就行。” 海师傅听了这话,顿觉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立刻想到:自己和老伴含辛茹苦十几年刚刚把儿子小乐送进了大学的校门,指望着他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可万万没想到,这帮无耻之徒竟然从他身上下了手,如今要是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自己到没什么,没钱交学费耽误了儿子今后的学业那可就是大事了。 见海师傅又沉默不语了,大肚子哈姆老鬼吐了一口烟圈,手指夹着大雪茄,指指海师傅说道:“海先生,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了,要知道跟我们做对是没有好处的,我等你电话。”说罢,把一张名片放在海师傅面前,起身拍了拍海师傅肩膀,两个无耻之徒,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出门扬长而去。 空空的包房里只剩下心如刀绞的海师傅一人,孤零零的坐着一动不动,一只布满老茧的手紧握着面前已经冰凉的茶杯,另一只伤痕斑布的手撑着满是皱纹的额头,一阵寒风袭来,满头的银发卧立不安,面前的借据被吹得随风翻滚,当初和老伴在风雪中送儿子上大学的情景又浮现在海师傅的脑海中?????? 一条闹市公路上,一辆豪华的公务车内,一位显赫“人物”坐在后排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读书“郞”,去战斗!》第六章节【愿打愿 一条闹市公路上,一辆豪华的公务车内,一位显赫“人物”坐在后排上,通过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无线上网系统正喜滋滋的看着自己的银行账户。 看罢满意的点点头道:“他们说话还真算数,说什么时候到账,就什么时候到账,出手还真大方,看来这次是非帮忙不行了,是不是宝贝儿。” 他扭头看着身边的“宝贝”,边说边摸了摸她水豆腐般的脸蛋儿。 身边依偎着的娇艳宝贝儿,娇柔无比的呢喏道:“那我的别墅,不是可以到位了。” “嗨,这点小事还用你操心,只要好好伺候我就行了,宝贝儿。”显赫“人物”语音未落,就一把将身边的宝贝儿揽在怀里。 两人“咯咯”一笑,又是好一阵缠绵,丝毫不顾及是否影响了司机开车。 “嘀嘀”司机一按喇叭,站岗的赶紧“啪”的一个立正,而且还敬了个礼,轿车毫不减速,一溜烟驶进了“宁海市民营商会总部”大院?????? 美亚公司的上上下下也没闲着,尤其是邱涛可忙坏了,虽然被矮个鲁总升任为项目经理了,可干的活却是顶四五个人的。 他们的矮个鲁总近期可是有些春风得意,因为为两江市引进了一个所谓的“重点”项目,所以被副市长接见了一回,转眼间亏损大户就变成了本沟的“知名人物”。 此刻他正在高尔夫球场和陈万元忙个不停,就见扛着球杆跟在陈万元后面,一个劲称兄道弟的套近乎。 就听他说道:“陈总啊,我现在是万事具备,就欠你们东风了,你们早一天到来,兄弟我就早一天出人头地,啊,哎,好球,进了、进了。” 陈万元抡了一杆,满意的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是这样的平老弟,目前你们公司的确是我们的最佳选择,我们已把方案报于我们总裁了,所以你也不用着急了。” 矮个鲁总也轮了一杆,但效果不佳,小声念叨了一声:“手滑了。” 又擦擦额角上的汗,更加焦急的说道:“哎呀,老兄啊,你不知道哇,我已经在副市长面前拍过胸脯了,万一搞不成合资的话,叫我怎么交代啊。” 陈万元“哈哈”一笑道:“你光考虑你要向副市长交代,难道我不向我们总裁交代么。” 矮个鲁总赶紧点头哈腰的回答道:“那是那是,兄弟我绝不会让老哥你为难的。” 陈万元又抡了两杆,看看自己的杆数遥遥领先,很是得意,品了一口饮料,一副胜利者的口气说道:“本来呢,照你们目前的水准来说,还达不到做我们浩达合作伙伴的要求,是我想方设法修改了报告后递交总裁的,所以不能太急了,得慢慢来,知道吧。” 矮个鲁总赶紧又是一阵点头哈腰的附和道:“那是那是,兄弟我绝不会忘记您老哥的大恩大德的。” 陈万元没有理会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点着,继续傲慢地说道:“只是要跟我们合作呢,就必须要达到我们的要求,我们要你怎么做,你就要怎么做,明白么?” 矮个鲁总赶紧把一个高尔夫球“呵斥呵斥”的擦的干干净净的递给陈万元,回答道:“唉,是的是的,兄弟全听你的。” 两人坐了下来,陈万元看了看周围,说道:“我们知道,你们美亚现在负责为坤神公司喷涂尾翼,目前需求量还是挺大的,天天都是看板供货,而你们一旦供不上的话,坤神就会面临缺件下线的威胁。” 矮个鲁总到底也不是傻瓜,听了这话,感觉有些不大对头,但嘴里还是连声附和道:“唉,是是。” 陈万元还是没有理会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敲着桌面,继续说道:“我们的意思呢,是要你在下季度续签开口合同时呢,把价格提高10%,理由嘛随便你说好了。” 矮个鲁总一听果然不对头,赶紧摆摆手道:“唉,不行不行,一涨价坤神就会马上开发后点的,到时候我们就没份额了。” 陈万元咧嘴“哈哈”一笑道:“老弟呀,我们要的就是他们开第二家,只要你们美亚一涨价,我们浩达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后点。” 矮个鲁总不解的摇摇头问道:“那我们美亚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陈万元又敲着桌子,伸长脖子说道:“难道你忘了,咱们两家是合作伙伴么,到时候我们自然会外委给你们的,材料费由我们来出,这样你们比给坤神供货还会划算的多,是不是。” 矮个鲁总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那万一坤神不把你们定为第二家呢?” 陈万元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往后一靠毫不掩饰的说道:“不瞒老弟你说,我们陈总早就把他们外方的老总搞定了,你就放心吧,哈哈”他指的当然是陈美露了。 矮个鲁总还是心有余悸的问道:“那????到时候?????唉??????我????” “吭哧”了半天,也没问出个完整的话来。 陈万元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放心,老弟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做,包你有的是好处,足够你享受下半辈子的。” 说罢,斜眼看了看周围,然后对这矮个鲁总一勾食指,矮个鲁总立刻会意踮着脚就把耳朵贴了上去。 “嘀嘀咕咕”了一阵子,矮个鲁总一边听着,一边是连连点头。 之后,陈万元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可是我们俩的秘密协议哟,千万不要透露出去,否着你我可是竹篮子打水。” 矮个鲁总是连连点头道:“唉、是是、秘密协议,谁也不会知道的。” 时间不早了,矮个鲁总先告辞离去了,陈万元很得意的暗自揣摩着,不由自主的把手机里的一张照片调出来,悄悄的看了看,那是他给一位长发飘飘的靓丽女子在西子湖畔的留影,一直保存了很久?????? “金色阳光”假日酒店的豪华大包房里是特别热闹,里瑞、分头小翻译、昙昭、漤主任、还有技术部、质量部的各色人物以及他们的夫人,今天晚上是欢聚一堂,做东的当然是陈美露了。 就见她一身珠光宝气、容光满面地举起一杯红酒,洋洋盈耳的说道:“我们浩达能有今天的发展,全仗各位的大力关照,在这里我代表我们总裁向各位表示衷心的感谢,来我敬大家一杯。” 在场所用人听了她的甜言蜜语都是一阵子的“谦虚客气”,然后各个都是春风得意的纷纷举起面前:白的、红的、黄的、黑的、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各色各样的杯中之物,一阵呜嘘啦喊、稀里哗啦,是统统一饮而尽。 接下来就是各尽其能了,陈美露不愧是女强人,酒杯就没有离过手,一位接着一位的敬,直喝的是面如桃花,好几位男士都是甘拜下风。 昙昭借酒兴叫道:“陈总真是女中豪杰呀,厉害厉害。” 陈美露瞟了他一眼道:“哟,昙经理过奖了,我只不过做了一些,本该由你们男人做的事情罢了。” 漤主任也已是红光满面了,顺口说道:“那我们更是自愧不如了。” 陈美露赶紧杏眼含春的对他说道:“哟,漤主任,瞧您说的,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您才是做大事的,来来,我在敬你一杯。”两人又是“咣嘡”一杯下肚。 里瑞早已被陈美露的艳丽梳容照的魂不守舍,但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顾及自己的绅士风度,只好“猴屁股坐针毡”般的难熬。 好不容易等到了“梦中佳人”终于过来敬酒,赶紧发挥起自己的口才,无奈自己国语太差,无法表达赞美“佳人的心声”,只好叽里呱啦的说的一大堆外语。 陈美露精通两国的外语,里瑞的话自然听得是一清二楚,但还是装作不明白的样子请分头翻译帮忙解释一下。 分头翻译对今天晚上的美味佳肴是格外满意,听里瑞说完了话,只好不得不放下正在津津有味品尝着的扒熊掌,赶紧咽下了嘴里的一大块,打着噎、擦了擦粘在嘴唇上和溅到眼镜片的油迹。 接着自由发挥的把里瑞的话翻译道:“陈女士是我见到过的最为美丽动人的东方女性,既有传统女性的含蓄、又具备现代女性的奔放,既像淑女般窈窕、又像公主般端庄,既?????? 反正把学的那一点东方语言能用上的都用上了,在加上这个溜须翻译的添油加醋,确实是挺动听的。 陈美露耐着性子听分头翻译白话完了,强忍住这些华丽词藻和为掩盖羊膻味而浑身猛喷香水带来的恶心,做出一付谦虚美丽的样子,把手在面前凭空一打,应声奉承道:“哎哟,里瑞先生真是外交家的口才呀,我哪有那么出色呀,今后还要里瑞先生多多关照哟,来来,我敬里瑞先生一杯。”说罢,举起一杯红酒,里瑞是高兴的一饮而尽。 再看另一桌由陈万元座陪,更是称兄道弟,一片豪言壮语。 “高的”拍着胸脯说:“行行,你的事包在兄弟我身上??????” “矮的”踩着凳子说:“咱们兄弟之间还客气个啥,我的就是你的??????” “胖的”撸着袖子说:“放心放心,没有我不认识的??????” “瘦的”敲着桌子说:“嗨,我说了就算,还用找别人么??????” “黑的”吹着瓶子说:“我一个电话就搞定了,还用你老兄去么?????” “白的”卷着舌头说:“经理是我让给他当得,他能不给我面子么??????” “俊的”搂着肩膀说:“部长跟我是校友,我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丑的”抡着拳头说:“谁敢跟老兄你这么说话,我替你收拾他??????” 真是酒壮英雄胆,个个都威风。 ?????? 陈万元是连连点头,一个劲的附和道:“对对、是是、没错、我肯定放心、那还又啥说的,来来,我敬各位兄弟??????”是一杯又一杯、一圈接一圈。 想比之下,又爱莎、罗娜座陪的各位夫人的一桌,要显得安静和谐的多(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