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之间肏一下怎么了》 一、斜枝可依1(h) 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夜晚,拖着微风送来些许凉意,解不了夏天闷热的烦躁。 一顿杯碗破碎的声响打破了疲惫不堪的宁静,女人的嚎哭冲破窗子,孩子的哭叫和阵阵狗吠撕扯着这块补丁一般的低矮老城。 “杀人啦——!啊——!” “打死你个臭娘们儿!再给我闹!” 伴着破碎和尖叫,远处昏黄的灯又被迫亮起几盏,许琰担心地盯着对面的卧室,门果然开了,许溪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睡衣裙子,径直朝他小跑过来。 “哥,我怕。”一头扑进许琰怀里,慌乱的心跳才勉强镇定下来。 稳稳地接住许溪,一手拍着后背轻轻安抚,一手合上了许久不曾关过的房门,许琰心跳得厉害,倒不像她一样是被惊着了。 楼下院子里的女人被打得不轻,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尖叫吵得周围人心惶惶,许溪缩在许琰怀里,挤得这张简陋的单人床有些不堪重负,和她厚厚的褥子相比,许琰的床褥就单薄许多,木板硬的有些硌骨头。 许琰光着上身,只穿了条短裤,可两人贴在一起,要不了几分钟就热得冒汗,咸咸的汗水蹭着蹭着就变湿黏,混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笼罩着两人越发燥热。 月光淡淡的洒进来,两人相对而视的脸浸在阴影里,故意让人看不分明,怀抱中玲珑弯曲的身形不安的蠕动一下,许琰的手跟着动了下,便再也没有忍住停下。 从后背挪到凹下去的一汪腰线,再往下,裙子的边沿被拽起一截,露出光洁的大腿,粗糙的手掌摸进去,茧子的触感很粗粝,小小的一声惊叫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堵住吞了下去。 一手牢牢扣住了许溪的后背,托住她本能的不安,一手插进湿热的腿隙,隔着薄薄的棉布勾动手指,摩擦那湾细腻的沟槽,很快棉布就湿透了,连手指都变得水津津的,才撩开那块戳进两根去。 “唔……”许溪紧张的有些僵直,窗外的嘈杂似乎被麻痹的快感屏蔽了,后背在抚摸中渐渐松弛下来。 口里被堵得严实,舌头被缠着几乎发不出声音,有的呜咽都被迫变成鼻音,极低得漏出去。 手指突兀得侵进去,刮着内里的细嫩,捻着腿心最敏感的肉珠,刺激太过强烈,她夹得愈发紧,手掌被限制了动作,手指的揉动却越发加快起来。 被堵得燥热的热气堆在胸口,许溪有些受不住,摇头挣脱了许琰的亲吻,堪堪呼出口气,就因为很想叫出声而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上,肌肉硬的紧,浸着汗水的咸,疼痛逼出了浓浓的荷尔蒙,灌了满嘴。 许琰稍微用力,翻身压上来,屈膝强硬的挤进来,分开了她夹紧的双腿,三根手指插进去,穴口撑胀,被全然塞满。 手指压着花心往里顶,抽插得越发用力,许溪口中咬的更紧,强忍着一声不吭,疼得许琰倒抽了一口凉气,可他手中动作不停,胸口越疼指尖便探的越深。 身下的人快要绷紧了,两人较劲一般,觉察到她陡然松懈下去,要紧的牙关也松开了,手心里满是顺着指缝溢出的汁水,许琰静静听着身下的喘息,还不够急促,也不够娇媚。 她还没到,就像初绽的花朵,浅浅张开了花苞却还没有盛开。 起身去掀裙边,从头上整件脱开,短裤也扒掉,赤裸的身体跪在眼前,一点没有凉快,反而更燥热。 许溪的脸颊有些发烫,许琰的身躯掩在阴影里,壮硕的肌肉起伏出浓墨般的丘陵,她的身体却笼上一层清亮的月华,清晰的倒映在这双居高临下的眸中。 “不过啦——!救命——!” “我打死你!” 窗外的嘶吼声嘶力竭,混乱不堪,一但听清楚了,就慌乱起来。 “别怕,哥哥在。” 思绪拉回来,许琰俯身贴近,重重压在身上,大块的皮肤都挨紧了,密密的笼罩住她,不安也压服帖了,呼吸靠的那么近,喷出温热的气流,交织在一起,咸和湿的汗液都是共享。 怀抱的踏实隔离出一方狭小的空间,只能容纳许溪一人,量身定制,全都是她的身形,严丝合缝嵌在许琰身下。 腿又被顶开些,迫着穴口也张开,一团饱满的肉柱抵上来,不断摩擦,蕊心的肉珠红肿敏感,再度被拨弄,立时便震颤起来,更为强烈的痒开始蔓延,从那一点传递全身。 伞头全湿了,浇满了咸鲜的粘液,挺身一顶,全送进去,像是在身体里楔进一根钉子,硬的无法推却,只能接纳进来,被湿热的嫩肉裹住,包的密不透风,一如两人的秘密,除了钻进去,钻到最深处,将两人钉死在一起,别无他法。 “两口子有病吧,大半夜的吵什么!” “就是就是,让不让人睡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外面的吵闹终于引发了四邻的不满,叫骂和劝架声三三两两的靠过去,闹哄哄的一大片,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间旧屋中走漏的细碎呻吟。 炎热的天气尽力抽干着所有水分,声声清甜的淫叫染上魅色渐渐撕裂出沙哑,许琰没再堵她的嘴,只有这样难得的时光,才能偷偷放纵隐忍而发的爱意。 夏日的劳作憋闷乏味,辛劳之下的躁动需要一盘冰镇西瓜来解暑消热,鲜红水灵的一半瓤,芯子里甜的发了沙,恰如此时的耕耘,一点滋味就叫人感觉都值得。 汗水从下巴滴落,麦色的脊背上布满汗珠,一前一后的起伏着,如同波浪,翻滚出咕叽的水声,她快要化成一滩水,潮湿的吞没他,连同肉体和心思都拉下幽暗的深渊。 这包裹越咬越紧,宣泄着快乐的讯息,沉沦在她的身体里,温暖又依恋,不知疲倦的挺身进去,贪婪地挤轧出汁水,直到戛然而止的松弛,大口喘出粗气,豆大的汗珠滴答掉落,感觉的许溪伸手轻轻推了自己,才躲闪着抽身离开。 许琰背对着坐在床边,匆忙套上短裤,穿着拖鞋踱到阳台,摸出半支烟来,狠狠抽了一口,月光照着的地方不黑,朦朦胧胧的洒下一层光,他们似乎都执着的忘记开灯,四周的陈旧再熟悉不过,黑暗中也能避开有缺口的地砖。 厕所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外头终于还是闹大了,救护车带走了这片嘈杂,一切又归于寂静,忽明忽暗的烟头闪出清晰暗红的火光,照不亮涌上心头的迷茫。 “哥,我好了。”挥手扇去眼前的一团烟雾,摁灭了烟头,等着这声召唤,才换许琰去洗,等他潦草的洗完出来,许溪已经睡着了,在他的床上。 一、斜枝可依2 许琰站在床前,怔怔的看了一会儿,那些莫名的胆怯和愧疚瞬间灰飞烟灭,蹑手蹑脚地躺下,揽着许溪的肩膀轻轻搂在怀里,这就是他的所有了。 这一觉睡得太过安稳,阳光直晒,晃得刺眼了许琰才醒,看看时间已经9点多,许溪早上学去了。 半坐起身醒神,看见床脚下露出粉色的一角,伸手捡起来,是昨天夜里掉下去的,浅粉色的三角内裤缀着很小的蝴蝶结装饰,因为湿透又干结的裤底有块明显微黄的印记,淡淡的体味腥咸混着汗液,算不上什么好气味但就是无比熟悉,熟悉到很轻易就会上头。 许琰拿出放在洗发水后面的内衣除菌洗剂,认真揉搓起来,洗净了挂在阳台上,才出门买菜,今天起晚了,早市已经结束,市场上的菜价贵些,计算好今天的用量,搬回沉甸甸一箱。 旧的高压锅用的有些发黑,外面积了洗不掉的油渍,只有锅里刷的锃亮,许琰把炸过的肉放进去,开了大火炖着,摘好的菜放在框里沥水,看了看表,快到许溪放学的时间,赶紧捞出一把青菜下锅炒。 盘子端上桌,门正好开了,许溪晒得一头汗进来。 “洗把脸,快吃饭。”许琰从锅里捞出红烧肉,倒好凉白开,又从冰箱里拿了冰镇的酸奶放在许溪碗旁边。 “下周要放暑假了,这次放假有十天。”提及假期,许溪没有一丝放松,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那我们出去玩两天?”许琰把肉夹进许溪碗里,试探着问道,马上就高三了,看她每日做题实在辛苦,又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学习。 “真的?”许溪的眼神亮了下,转瞬便黯淡下去,咬着筷子担忧道:“那摊子怎么办?” “歇两天不要紧的。” 吃过饭许溪抓紧时间去休息,许琰给她的水杯蓄满凉白开,又洗了水果装好,然后坐在客厅里穿串儿,半小时后叫醒许溪去上学,接着又要熬汤底,准备调料。 一直忙活到下午,见还有些时间,收拾了脏衣服塞进洗衣机,刷了一双鞋,四点多就要赶着去夜市出摊。 下晚自习回来就快十点了,许溪准备去洗鞋,发现半干的鞋子已经在窗台上,洗衣机里的衣服却忘记晾,她赶紧把衣服拿出来搭,在杆子上看见了洗净的内裤,恍然记起昨晚的粗心大意,脸又温热起来。 许琰回来的时候,许溪卧室的门已经关了,站了半日既要收钱又要烫菜,已是累的够呛,收拾收拾回对面自己的卧室,床是正对门的,他很少关这扇门,躺着就能注意到对面的动静。 快十二点了,对面的卧室门打开一半,散出的光线直直延伸过来,在黑暗中映出一片全然不同的场景,和这里的简陋不同,台灯放置的书桌上堆满了高高的书本,各种材料试卷摞得密密麻麻,几乎能把人淹没。 略显消瘦的人影从明亮走向黑暗,厕所的水声哗啦流走,背影又从黑暗回到光亮,门关上一切又回到黑暗,许琰躺着黑暗里,却能看到一种触不可及的希望,他自知不是那块学习的料,可许溪一定要上学,日复一日,已经这样过了许多年,未来也还要继续这样过许多年。 忽然意识到什么,许琰坐起来,开始认真思考一周后的出行,许溪太累了,她就像一根不断拉伸的弹簧,压力迫着她丝毫不敢松懈。 或许,他的期待,又或许,是许溪自己的要求,这种希望,改变的希望,已经化成了沉重的动力和负担,推着她斗志昂扬又压得她疲惫不堪。 麻木的他们都需要休息。 学期最后一天不用上晚自习,下午早早就散了,许溪收拾出的书很沉重,自行车骑到一半,书包拉链就因为不堪重负彻底罢工崩开了口子,车篓里已经放了一迭试卷,好在不远,就把书放在后座推着回来。 一辆奔驰车因为红灯短暂停留,车里坐着许溪的同桌田樵,看着散落一地的书,他的手都跟着抬了下,刚想让司机停下,马上又闭了嘴,这样下去帮忙大概会让她感到难堪吧。心揪着,看着许溪一本一本把书捡起,犹豫间已变了绿灯。 分两趟才把书搬上楼,不重要的书就堆在地上,忙完这些才发现床上放了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许溪有些惊喜的拎起来比照,关上门偷偷试了,大小正合适,许琰没回来,又把新衣服脱掉放回原处。 九点多许琰就收摊了,给帮工的阿姨放了假,摊位上贴好告示:家中有事,歇业两天。 听到开门声,许溪就无心学习了,跑出去帮许琰接过一摞空了的塑料框,接着就拿出裙子冲许琰比划道:“哥,这你给我买的?” “嗯,我让后面女装店的老板娘帮忙挑的。” “谢谢哥!不过以后别买裙子了,能穿着的时候不多。”许溪脸上满是拥有一条新裙子的兴奋,却还是忍不住去想裙子的实用性不如衣裤多,很快就因为多花钱而担忧另一项支出:“还有,我书包……嗯……书包破了。” “买新的,还没穷到养不起你。”许琰看着眼前的笑脸转而生出了愧疚,跟着有些难过,伸手捏了捏许溪的脸蛋:“收拾收拾,出去玩,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 一、斜枝可依3 “晚上写作业了?”许琰托着许溪犯困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隔着她看窗外飞驰而去的田地,起得的确很早,可高三的学生哪天不早起呢。 “嗯……”含含糊糊的鼻音,昨天许溪继续写了三套试卷才肯睡觉,出去两天太过奢侈,靠在许琰身上,很快就睡沉了。 许溪脑袋歪着,上身愈发斜向他,嘴角有些许晶莹的亮光,是她含着的一些口水,上唇轻轻抿了一下,细微的绒毛也跟着展动。 阳光晒得温暖,皮肤都透亮不少,眼睛闭着的时候睫毛就更显得突出,乌黑的根根分明,眉毛有些杂乱,眉头微蹙,许琰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抚一抚她睡梦中的沉重。 又怕弄醒了她,只小心得把垂下的一绺的碎发,从额头拉回耳后,划过的一片痒没能吵醒她的疲惫,倒是突然的隧道,将一切送入黑暗。 伴随着袭来的阴凉,唯有额头落下一点温度,列车呼啸着冲出黑暗,阳光又洒满了,一只手虚掩在许溪的眼前,挡下了炫目的光芒。 “列车即将到站……” 再醒来时已是两小时后,许琰拍拍许溪的手背,犹豫了两下,最后也没挪开,大手盖在小手上,轻轻握住捏了捏。 “到了吗?”许溪明亮的眼睛很快就清醒了,像打了过量的兴奋剂,抑制不住的开心:“马上就能看到海了。” “酒店只定了一晚,上午先去海洋馆。”说着,许琰赶紧挪开了手,起身拿好行李:“下午咱们去爬山。” “好。”许溪对安排都没意见,只觉得说不出的激动。 海风徐徐吹拂,远眺大海浩瀚苍茫,山上奇石嶙峋,还有座道观,许琰提议去求上一签,不必多说自然是为了来年的高考。 许溪并不信这些,但是许琰颇有些虔诚,只好由着他去摇签。 “脍炙,所同也,羊枣,所独也。”忐忑中掉出的竹签被许溪捡起来,好奇去解签档,拿到了签文:君尔之所得者。比他人为少。婚姻如是也。君汝喜欢之一型人。有其限也。 “怎么是婚姻啊?”许溪心下一惊,心跳竟隐隐加快起来。 “可不就是求姻缘的,这里供奉的本就是太阴星君。”前头的人解了签,带着些方言口音道:“就是月神,月姑,很灵的。一看你们就是游客吧!” “是是,我们来旅游的。”许琰怕许溪尴尬,赶紧接过话茬,把签文递过去:“是我摇的签。” 付了20块钱解签,道士先问无量寿福,解签却不过寥寥一言:“非吉非凶,此签中平,你喜欢的人与常人不同,若为父母考虑,离开那人为好。”说罢拿出个平安符来塞给许琰。 “如果不用为父母考虑呢?” “那就看你自己的决断。”道士不肯再多言,摆摆手,示意下一个人。 许琰若有所思,像是受到了莫大的肯定,攒紧了平安符,又遗憾没有求到想要的签:“可惜,如果是求学业的就好了。” “有什么可惜的,万一是下签,还不如不求。”许溪心里起了波澜,却装出不足为信的样子:“都是车轱辘话,怎么解都圆的上,倒是他们这钱赚得容易,真叫人羡慕。” “唉。”许琰叹口气,摸摸许溪的脑袋:“你学习那么努力,肯定是上签。” 出了大殿,抬头环顾,终于找到了上方陈旧掉色的匾额:“月府结磷皇君妙果素月天尊”,果真是求姻缘的地方。 从山上下来,已经有些累了,许溪稍显稚嫩的脸庞泛着朝气的红,贴着额头的短发沉了几束在汗珠里,马尾辫坠下去一些,绑不住的碎发蓬松得乱飞。 咕咚咕咚咽下去的水很是馋人,许琰也跟着咽了咽口水,景区的水贵,等许溪喝够了,才接过剩下的半瓶水来喝。 不过眨眼的功夫,空瓶子就进了回收箱,正是年轻的时候,又消耗了半天体力爬山,两个人都是饥肠辘辘,海边夜市上吃了大盘的海鲜,尽管只是些便宜的东西,也堆起了小山一样的空贝壳,吃完饭就抓紧时间回酒店休息。 许溪第一次进这种看起来富丽堂皇的酒店,地毯虽然旧了,走起来温温顿顿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明显过时的华丽装饰对她来说也是陌生的存在。 刷卡开门,果然是双床,许溪知道一定是这样,也必须这样,却无法控制的生出些许失望。 许琰仔细关好房门,放下书包,试图打破这封闭起来的安静:“明天早上能起来吗?去看日出?” “好。”只简单低声应了一句,许溪就先进了浴室。 许琰找酒店时先剔除了那些厕所是透明玻璃门的快捷酒店,又要兼顾位置和价格,选择就极为有限了,多年前的高档酒店,随着表皮日渐陈旧,现在价格也只能一降再降。 一、斜枝可依4(h) 许溪背对着门躺下,因为墙体厚实,浴室的水声听起来不大,空调吹得发冷,全然隔绝了夏日该有的炎热,因而缩在被子里时格外舒服。 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许琰带着一身水汽出来,被这温差吹得一激灵,他察觉到了许溪的敏感和失望,自己却还要犹豫再三。 出发前的“好。”和爬山回来后的“好。”完全是两个调调,许琰知道许溪期待着什么,连他自己也是同样的渴望,虽然被莫名的窘迫束缚,可许溪的一点点情绪就让他忍不住疯狂。 被角掀开,一层泛着凉意的火热拥上来,从背后紧紧环抱住了许溪的腰身,两人蜷缩着贴在一起,融成了一团跳跃的火苗。 咬着许溪的耳垂,从耳后啃食到脖颈,手里抓着的是满握不住的丰盈,软的快要流出指缝,指尖磨着乳头刻意得撩动,引得发了胀,乳珠挺立得傲然,鲜红欲滴。 疲乏里透着酸软,身体的劳累反而能让绷紧的大脑彻底放松下来,此刻没有排名,没有试卷,也没有沉重的压在许溪身上的两个人的未来,她就像是一滩倒出容器的易燃物,一碰即着,烧灼出全部的热量。 许琰的手很粗糙,常年的劳作,虎口磨出了硬而厚的茧子,这种粗粝不断摩挲,划出许许多多的痒,爱意密集的迸发出来,编织出一张熟悉的网,在艰难的黑暗中,晃晃悠悠的兜住了她,包裹一层又一层,终于形成了密不透风的茧。 茧壳越来越坚硬,隔绝了所有,只容许溪躲在其中,和许琰的臂膀一样坚实,和他的怀抱一样安全,就如此时的密闭,厚实墙壁的小房间隔绝了外界的杂音,不容任何人置喙。 许琰稍微用力,翻身压了下去,他快忍不住这种坚硬,填充的欲望已经胀满了,与他不一样,身下的人软软的趴着,快化成了水,浅浅的一汪,诱着他,沉溺在里面。 急切的伸手,扒下了自己的短裤,紧紧贴上去,再继续往下摸,许溪宽松的短裤里竟然是空的,她没穿内裤,有那么一秒钟的停顿,小心思都在这一刻暴露无疑。 大床小床又有什么关系,总之都不会分开。 插进去的时候,下面已经湿透了,一丛蜜园的入口滑滑的满是粘液,撑开狭窄的缝隙,缓慢得推开,碾着她的敏感磨擦过去,又在饱满稚嫩的软肉堆里榨出一滩水来,润的直教人抽气。 许琰半撑着上身,一下一下地撞进去,不徐不疾,却次次进深,卖力地扩充出可以容纳自己的空间,叫许溪渐渐适应他的欲望。 不知谁的贪婪更多,扩张越来越强硬,吞噬也会随之显露野心。 许溪转过头,去寻许琰的唇舌,她的眼神有些失焦,迷茫地神情坦露出一种下意识的渴求,可她不会像许琰一般,有灼灼的目光,总是盯着许溪的举动,仿佛能烧穿她。 许溪往往试图回避所有点明这一切关系的字眼,许琰能做的就是满足她,主动献上自己的抚慰,那是她最缺乏的亲密和爱护,就像是一个优等生惯有的自尊和傲娇,值得被他小心的守住。 唇舌缠绕在一起,湿漉漉地溢出更多口水,私密的交换更能彰显他们的契合,而体液就是书写这一切的痕迹。 鼻息是温热的,急促而焦灼,他们太过紧凑,近乎缺了氧,却谁也不肯松开。交缠愈紧,渴望就愈发上头,像是打开了泄洪的闸口,浑身的血液都在游走,朝着敏感薄弱的地带奔涌。 身体安放不住这种难耐,转化为难以名状的躁动,许琰的挺身很急切,可这样的深入远远不够,许溪大口喘着气息,在内里控制不住的一阵抽动中喷出股发烫的水来。 他们更湿了,蹭的到处都是,像黏合的胶水,把两人粘在一起,需求浓度在这方密闭空间里飞速增加。 许琰掐着许溪的腰,几乎快要把她从中间提起来,对折后的联结,沟壑更深,通道更窄,宛如抵达神秘腹地的教徒,终于感受到期盼中的宝藏。 贪婪地顶撞进去,撷取隐秘之处的震颤,快感渐成翻江倒海之势,沸腾不息,快要把残存的理智淹没了。 浪头拍下去的是所有的不堪,又掀起的是极致的快乐,一浪高过一浪,摇晃碰撞的肉体松散地像浪头的船,一晃一荡,看似将要被掀翻,却总是乘着波涛冲向更险的高峰。 跪在许琰的身下,许溪快被撞散了,沉浸在许琰填满她身体空缺的行迹里,在一次又一次的顶弄中剥离出自己真实的模样,垂落的乳肉如水滴般甩出去,拉回来的时候已满是急需抚慰的痒,她想念那些厚实的茧子,能划拉出舒服的电流。 许溪去解腰上的禁锢,她抓住了一只大手,托住自己无所着落的乳房,抓握的力量包裹上来,就是期待中的揉捏,许琰的力气很大,揉搓面团似的,此时已失了分寸。 许琰一手环住许溪的腰,趴在她的背上急速喘息,这释放犹嫌不足,连许溪也是如此。 回到没开始之前的姿势,许琰从背后抱紧了许溪,大手盖在小手上,十指交叉牢牢握住,他们的手都有些变形,许溪右手中指的第一个关节凸起,是常年握笔磨出的痕迹,许琰的虎口更宽,粗糙的皮肤已经变成胼胝。 这样的形状和触感再熟悉不过,只要碰到就知道一定是对方,握住就总会觉得踏实。 一、斜枝可依5(h) 静静躺了片刻,许溪翻过身来,钻在许琰怀里,不大安分得咬他,收着劲呲牙啃住一块胸肌,舌尖撩过一口就松开,东嘬一下,西咬一口,简直毫无章法。 难得许溪如此放松,许琰耐着性子让她玩了一会儿,可惜这种求欢的举动对他来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强忍无异于酷刑,特别是许溪一口吸住了他的乳头时,许琰直接屈膝上顶,抵着膝窝分开了她的双腿。 许琰很少在做爱时和许溪对视,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她也总是沉浸在一种很专注的迷离中,被肏的神情溃散。 今天的灯光是很暖的昏黄,居高临下的直视避无可避,许溪耳根红得发烫,许琰的目光太过直白,勾勾的,让人招架不住。 龟头抵在穴口,一跳一跳的摩擦,许琰却有些呆住了一般,只盯着许溪看,再不继续动作,颇像个讨债的工人,拿停工作威胁。 也不是非要什么其他的名分,许琰有时候也盼望着许溪能说点什么,或者叫一叫他的名字,甚至有时候会想,如果许溪此时喊他一声哥,该有多要命。 他希望许溪能活泼开朗一些,不要那么懂事,却也明白这很难。 “许琰。” 她是想躲闪的,身体却诚实,他们太过熟悉了,即使是同样的闷嘴葫芦,许溪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猜出考官的思路,准确答出考点那样,看似很容易,实则已经揣摩了很多次。 身体里有股莫名的冲动,血液的流速都加快了,说不出的满足,许琰终于得到了一点特别的认可,无疑使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下面很湿,不止是许溪在期待着欢爱,马眼泵出的透明液体很快就融在一起,以退为进的撤离扯出晶莹的拉丝,如胶似漆般恋恋不舍。 被分开的双腿盘上许琰的腰,将他牢牢压住了,穴口撑开了极为舒服的弧度,一点点的酸胀,塞满了充实,整个小腹都传递着酥麻的快感。 温暖烘托出的潮热让许琰越发急切,气血上涌的燥,烧灼着身心贪婪的瘾,无限放大着对情欲的渴求。这样是不够的,远远不够,压抑和不得释放出一股邪火来,平白又添上三分勇气。 巨大的手劲像使钳子一般,把腰上盘着的小腿掰开来,强硬得分开按了下去,他们的私密一览无余,许琰看着自己充血狰狞的性器这样直白的插进许溪的身体,得到的感觉才更刻骨蚀心。 饥者嗷嗷待哺,穴口的肉瓣在大开大合的操干下收缩翕张,和咀嚼吞咽一样,恨不得将他全数填入腹中。 每日的茶饭盥洗,平淡如水,已经无法生出任何幻想的绮思,可就是念念不忘,果腹饱食的糕饼汤食,每一样都杂糅着全心全意的眷恋,和每一次的挺身与收缩一样,细碎密集的白沫,捣烂的是无形的枷锁。 依赖如同那些炒菜的盐巴,稀释出每一滴浸满盐分的汗水,在勤劳的耕耘下铸成不可分割的血肉。深处的交合激荡浓烈,他们在享受节日的大餐,认真准备,欣然赴宴,全力占有,然后吞食掉对方。 绞紧的穴肉在反反复复的摩擦中,推着快感向上冲,每每濒临自由的极乐,就欠缺些什么,总也过不去似的,那种快乐很是诱人,就在上面不远的地方,等着许溪去摘取。 她真的向上摸索,胳膊挂上许琰的脖子,用力起身,推着许琰也跟着坐起来,骑在他的身上,摇晃着添上一份力。 刺激堆迭着,许溪仰着脸,避开许琰的目光,她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搜寻属于自己的题眼,落在许琰身上,那撞击就更敏感。 起身的高度在跳跃,饱满的双乳落在眼前,还留着他抓握的红痕,许琰快要窒息了,喉结滚动着,他几乎把脸埋进去,迷乱在沟壑之中。 许溪开始掌握方向,冲破禁锢的辽阔铺展开来,带着他们到达了新的高度,坠落在敦实的怀抱里,这快乐才算圆满。 便是已经把欲求倾泻而出,许琰也不愿放手,就这样原地坐着一动不动,浸在那对软腻的雪脂里,缱绻呢喃,许溪也纵着,抱着他的脑袋发呆。 泡在黏腻的穴里,时不时的弹跳还能勾出些残余的火,热烈燃烧留下的灰烬仍有余温,大脑放空了,只留下胸前突兀的舔舐。 余韵绵长,须甜来佐,咬着乳尖的克制,像是在品一块昂贵的糕点,浓郁的香甜要冲散成星星点点的回甘,在渐渐冷却的时间里抚慰高潮过后的落寞。 一、斜枝可依6 四点的闹钟准时响起,爬山过后的酸疼伴着身体一起苏醒,天边没有如愿出现映红天际的日出,海风吹着呼呼的哨子,只有一轮亮白的圆盘挂在远处。 极轻薄的一层雾气朦胧在水天交接的前方,蒙在许琰和许溪眼前,四下寂寥无人,唯有他们并肩坐在大块坚硬的岩石上。 这景色虽不绚烂,却有种别样的壮阔,湿咸的气息清新扑面,耀眼的阳光漏着低调的惨白色,和身下黑色的岩石形成极为割裂的反差。 深邃的大海透出平静的灰蓝色,泡沫翻飞出的白色浪花一波一波卷上沙岸,退走时只留下一层染湿的深色滩涂。 “诶,可惜了,半阴不晴的,难得来一次。”许琰费劲查过攻略,天气预报也是晴天,还是没能给许溪一个惊喜。 “那有螃蟹!”许溪起身追过去,挥舞着钳子的小东西跑的飞快,很快就被摁住了壳,小洞里喷出水柱,快速挖下去,能找到大个的蛏子,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贝壳和海螺,鲜活而自由的生物平添了许多乐趣。 许溪穿着那条新裙子在沙滩上跑跑跳跳,捡了一堆的新奇玩意堆在地上。 “哥!”一捧海水泼向许琰:“哈哈哈……” 得逞的笑声格外清脆,连许琰也跟着笑起来,一捧又一捧的水泼过来,迫不得已开始撩水回击:“你个捣蛋鬼!” 衣服湿了一大片全是咸咸的味道,他们也不在乎了,只管放下担子玩个开心。 “你的螃蟹跑了!” 许溪又去追大个的螃蟹,最后用帽子把这些零零散散的海货装起来,拿去店里加工了海鲜粥,吃过饭回去补了觉,又去海水浴场玩了半日,两天的行程就结束了。 飞速的列车把他们带回到破旧的家中,珍贵的外出就像梦一般变成了记忆,日子和过去一样开始复制粘贴。 不一样的是轻装上阵,精神都振奋起来。许溪在书山题海中鏖战,许琰勤劳摆摊维持家中运转,纵然辛苦,也有盼头,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就能等来新的收获。 开学后的第一次模拟考,许溪的成绩从稳定的第三名进步到第二名,超过了她的同桌田樵,甚至拉开了十分的差距。 “我能借你的错题本吗?”田樵惊讶于许溪的变化,毕竟整个假期他都在补习。 许溪也不藏私大方给了他,翻看写的密集的本子,和往常无异,他研究了许溪每一科的分数,还检查了她的试卷。语文的进步是最大的,作文只扣掉一分,田樵认真读了,确实值得这样的分数,文笔开阔,阅读理解也更准确了。 “你怎么会提高这么多?” “因为弹簧拉久了就绷直了,让自己回弹一下反而能释放弹力。”许溪颇有些感到骄傲,脸上一直带着回味的笑意:“爬山、赶海的时候我突然就理解了一部分古诗词描绘的场景,那种感觉不知道你能不能懂。” 名师小灶没比过一次穷游,田樵知道自己回去后会面临家中的诘问,却也心服口服。 他羡慕许溪有开明的家长,竟然肯带一个高三的学生出去玩两天,更惊喜于许溪的学习能力,其实很有灵气。 好像更理解了读万卷书和行万里路的现实意义,她不过受限于视野,若是拥有同等的条件,田樵自认是比不上许溪的,天赋和质朴都足够让少年人心动。 排名自此固定下来,许溪稳居第二,田樵的压力更重了,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寒假。 许溪每天都在家里刷题,快要变成一朵长在椅子上的菌菇,许琰实在看不下去,硬是塞了些钱催她出去逛逛,哪怕半日,和同学一起喝杯奶茶看场电影也好。 因为大家时间都不多,还要相互打掩护,前桌女生趁机约了暧昧对象,串联到好友田樵作陪,加上一早就约好的许溪,几个人莫名就凑到了一起。 男生执意要请女生看电影,大方买齐了四张票,田樵就主动包揽晚餐请大家吃了火锅,等位时还被拉着一起做了免费的美甲。 女生买了奶茶,许溪觉得自己也要给大家买点什么,被那一对小情侣好心推拒了:“本来拉你出来就是找个借口,怎么好意思要你付钱。” 倒是田樵给了折中提议:“不如买爆米花,大家已经吃饱了,就买两桶最小的。” 许溪和田樵本就是同桌,又被安排挨着坐了,爆米花摆在中间,可谁也没有动,最后散场也是理所当然的让许溪带走了。 回来时碰到了楼上的邻居,看见许溪兴高采烈地拎着的爆米花回来,摘了手套正在掏钥匙,竟开口教育起她:“你哥天天那么辛苦,也不说去帮忙,就知道出去逛街。” 瞥见许溪的手指,更是怪气道:“啧!你一个学生,还做美甲。” 冬天摆摊很是辛苦,若是下雪就更艰难,这一句句苛责倒是把她问住了,对比自己和同学出去聚餐玩耍,想到许琰的处境,一阵沉重的情绪就笼罩过来,突然的愧疚让许溪有些手足无措。 一、斜枝可依7 “你乱说什么!”许琰不知何时回来的,他很是生气,几乎吼起来,挡住了邻居的去路:“你和我妹妹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了我?”饶是嘴硬,也被许琰吓了一跳,气势矮了几分,胡搅蛮缠地上楼去了:“还不是为你们好,我能说什么……” 许溪低着脑袋,眼里润润的,很努力的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手中的爆米花沉重得快要把她压垮了。 “别听别人乱说什么,是哥让你出去玩的。”许琰摸出钥匙开门,伸手把那桶爆米花接过来放在桌子上,又去牵许溪的手,她的手凉冰冰的,一口热气哈上去,才让她重新清醒过来。 “我去写作业了。”许溪抽出手,径直就往房间走,仿佛只有彻夜的写题,才能赎清自己的罪孽。 许琰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发出声音,希望许溪自己能想明白。 已经夜里两点了,对面的灯还亮着,许琰起身又躺下,躺下又起身,还是担心的爬起来,披上件衣服,去敲许溪卧室的门框。 “哥?”许溪抬头,像是在迷宫里乱撞的旅人,焦急盲目,用尽全力也没有头绪。 手里的笔被抽走了,一双大手握着一双小手,温暖传递过来,许琰在旁边坐下,他甚至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开导自己这个学识远超自己的妹妹才更有说服力。 “你每天这么努力的做题,哥哥都看在眼里,动脑子的辛苦可不比干活的辛苦轻松,只不过身体上的辛苦更能被人看到。何况你也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在努力,快高考了,你的压力可比我大得多,你只是当下没有赚钱。” 许琰咽了咽口水,怕自己没说清楚,慌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那种直接拿到手的钱,可学习明明是一条更艰难的路,也更长远,你只是现在还没到收获的时候,你需要克服的困难不止是学习本身,还有像今天这样被人说三道四的误解,就是你看不到收获,可你还得坚持,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嗯。”许溪咬着嘴角,眼中闪动的却不是泪光。 “好了,不早了,快睡吧。”许溪是个聪明的孩子,许琰相信她一定听明白了,拍拍她的肩膀:“哥哥以后还要靠你呢!” 许溪看着许琰的背影,高壮健硕,却早已消磨了年轻人该有的意气风发,他废旧的青春没有任性的权利,全都湮灭在养家糊口的琐碎之下。 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缓缓洇开的墨色晕开了成长罅隙里不易察觉的酸楚和委屈,许琰从没抱怨过自己的付出,可许溪太清楚了,当下的付出和收获像是站在天平两级的悖论,他们都只能选择一端。 春天的风沙与晴雨隐藏着万物生发的希望,抽条生长的绿叶和繁盛绽放的花朵终要凝结出夏日的果实,热烈燃烧才能照亮的前路,如期抵达了抉择的岔路口。 高考来临,许琰比许溪还要紧张许多,第一天顺利度过,只要再接再厉,正常发挥,许溪心仪的大学便可稳稳收入囊中。 第二天上午的考试结束,许琰却没有等在考场外,只有邻居急匆匆打来电话:“你快来回来吧,你家出事了,门都被砸了,哎呀,红油漆泼的满墙都是。” “我哥呢?” “不知道啊……就是联系不上你哥,才给你打,这不打了好几遍才接。” 烈日燥的人心焦,拥挤的人流裹挟着考生,许溪只想马上赶回去,一时打不到车,只能在路边找辆单车赶路。 田樵摇下车窗冲许溪喊:“你干什么去?” 许溪满头都是汗珠,又累又急:“我,我家出事了,我得回去。” “快上车,让司机送你过去。”见许溪犹豫,田樵解释道:“放心,我父母在旁边酒店开了房间给我休息。” 这时也顾不得许多了,许溪连连道谢,赶紧上车。 “千万别误了下午考试。” 田樵不放心的提醒一句,才叮嘱司机开车。 一、斜枝可依8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今天?”许琰愤怒的咆哮,换来的答案只是让他更加无奈。 同样的事,哪怕发生在明天,结局都会不同。 “我没办法呀,明天你妹妹就满18岁了,以后我就没有钱拿,那我只能来找你。” 干瘦的男人要求的心安理得:“你总不能看我被他们打死吧?你可是我儿子。” “那你就去死吧!我没有钱。”许琰的冷漠切割不断既定的人际关系,他辛苦攒出的积蓄是要留给许溪做学费的,绝不可能交出去。 押着这个烂赌鬼来讨债的人把许琰一并打了,闹出的动静不小,是后面那个女装店店主帮忙把许琰送到了医院。 许琰的胳膊被打上石膏,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颓败,被打断的不仅仅是骨头,还有他的全部支撑。 家中没有任何值钱的物件,除了些破皮掉漆的旧家具,租来的老房子连打劫的价值都没有。 那些债主只能泄愤泼和警告般泼了满墙的红油漆,“还债”两个猩红的大字覆盖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广告上,格外刺目。 许溪站在楼梯上,隔着段距离就不敢再上前,慌乱的给许琰打电话,终于在几次接不通的绝望过后接到了一个陌生女声的来电。 匆匆转道赶往医院,正在找病房号,被一个女人叫住了:“小溪?” 她的态度极好,理所当然的带许溪到许琰的病床边,顺便简单介绍了自己:“我后面卖衣服的,你穿的这件裙子还是我店里拿的,你可以叫我莎莎。” 许溪的目光并不在她身上:“哥!” “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别误了考试!”还有最后一门,决不能出差错,许琰比许溪还要着急,挣扎着起身,却被两个女人同时按在病床上。 “哥,这是怎么了?” “胳膊,肋骨都断了。”黎莎莎言简意赅,反倒听得许溪鼻子酸酸的,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许琰艰难的抬手,想拂去许溪眼角的泪珠:“别哭,别哭,快回去考试。” 突如其来的变故加载出过量的信息,在黎莎莎的强迫下,许溪才勉强吃了饭,几乎是卡点回去考场的,失魂落魄的她浪费了15分钟才堪堪找回做题的状态。 心乱如鼓,节奏越快考试时间就越发感到漫长,大片乌云沉闷的压过来,一场雷阵雨倾泻而下。 许溪的手跟着雷声被吓得一抖,错了道选择题,浑然不觉的继续书写,笔迹一行一行工整的落在考卷上,牵动着多少心跳和期待。 出考场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气转晴,空气还潮湿着,一点稀薄的清新逃不脱闷热的笼罩。 本该身心解放的时候,许溪却格外沉重,她知道这场考试的结果恐怕不尽人意,还要担心许琰和生计,不管遗憾多少,过去的生活都要就此翻开新的一页。 黎莎莎找人刷了楼道墙壁,帮他们换了扇新门,时不时还去医院帮忙。 许琰很是过意不去,却苦于自己困在病床上活动范围及其有限。 麻辣烫的小摊停了,许溪每天拎着饭盒往返医院,生活从学校切换到医院,家务琐事替代了题本试卷,许溪开始学着负担起照顾许琰的重担。 等伤情稳定,许琰立即就出院回去修养,除了节约费用,还有些躲开黎莎莎的意思。 蝉鸣的聒噪比不上内心的焦灼,许溪敏锐的感觉到黎莎莎的热情不只是帮忙那么简单,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 等待成绩的过程无比漫长,伤口的恢复也是同样难熬,疼痛伴随着愈合的瘙痒,如同千百只蚂蚁啃食着肌肤和心神。 最终许琰签了谅解书,和讨债打人的混混和解,算是用这一身的伤换来了长久的安定。 尽管其他科目发挥超常,总成绩依然比预期的低了9分,仅仅是一科拉开的差距就足以拖垮许溪。 学校和专业都要重新斟酌,许琰帮不上忙,只能让许溪买些礼物去找老师请教。 这个夏天没有想象中的热烈和精彩,没有一鸣惊人,没有蟾宫折桂,多少努力都会被拖拽着下坠。 潮湿得不仅仅是空气,还有不甘布满的眼眶。 和期待的大学专业失之交臂,许溪早已习惯了无奈,然后在周围善良的惋惜中接受这一切,她还是没有做到波澜不惊,只能用平淡掩盖愤懑和痛苦。 田樵发挥正常,只比许溪高出了一分,在最关键的考试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名次,却没什么值得高兴。 许溪的难过像气味一样挥发出来,熟悉她的人都会明白,有些苦难是看不见的。 和老师、前几名的同学交流过意见,许溪才敲定报考的想法,回家时听到一直帮工的阿姨站在门外和许琰说话。 “我跟你讲,莎莎家里可不错的,她就是倔,才非要出来自己开店的。” “车房都有的,这条件你可别错过。”许溪站在楼梯拐角处悄悄听着。 “人家如今就是看上你这人踏实肯干,对家人好,反正你妹妹以后也要去上学了,他们家愿意出全部学费,做哥哥的到这份上,是该为自己打算了……” 一、斜枝可依9 录取通知陆续下来,分别在即,班里同学组织最后的聚会。 一切计划好的未来都被现实拆的七零八落,许溪第一次喝多了酒。 许琰那时推脱和搪塞的回复还犹言在耳,她把KTV昏暗的照片拍给许琰,说同学们都玩的很高兴。 被甜味掩盖的酒精试图释放压抑许久的神思,许溪在放纵和清醒之间反复挣扎,却麻痹不了求而不得的郁闷。 她已经是许多同学眼中无法企及的优等生,艳羡的话语不绝于耳,因而更无人理解她的煎熬。 散场时,田樵走在最后专门送了礼物给许溪:“老同桌,就不道什么贺了,其实我知道你没发挥好,只愿你今后坦途,一帆风顺。” 那一分之差,田樵去了许溪想去的学校,两人都没能如愿。 许溪有些晕乎乎的,被风吹得一个激灵,单薄的身体有些摇晃,她的醉意不过是失意,全被田樵看在眼里。 更重要的话卡在嘴里,现在说似乎不合时宜,只是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小心。” “我来吧!”许琰远远的等在路边的树下,看着两个拖长的身影在门口的彩灯下说些什么,甚至退后一步躲在了树影下。 现在却不得不快步来接住许溪:“谢谢你啊同学!” “哥!”石膏已经拆了,完全愈合只剩交给时间。 许溪拍拍自己的脸颊,仔细的挽住许琰没受伤的胳膊,倚靠着他的肩头,扬扬手中的礼品袋,扭头冲田樵喊道:“谢谢你!再见啦。” 抬头看向许琰,带着酒气责怪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来,我看到你在树下了。” “外面的世界很大。”许琰拍拍她的手背:“哥哥没什么文化,如果你有喜欢的男孩子……可以考虑……” 许溪没有接话,她好像有些生气,许琰感受到一阵沉默的低压,渐渐闭了嘴。 “哥哥,我们一起吃过多少苦?”昏黄的路灯下没有什么行人了,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许溪终于重新开口。 许琰的脑中回想过许多片段。 是家中房子抵押毫不知情突然被赶到街上…… 是一无所有寻找掉了墙皮和门框的出租屋…… 是住在地下室暴雨天面对漏水的破窗和屋顶…… 是烈日下推着沉重的小吃摊车被人驱赶…… 大手拉着小手,许琰牵着许溪走到现在,她也长成了他的大姑娘。 “哥哥,退缩不是爱。明知前路艰难,还是跨越所有荆棘载途,依然陪在身边的,才是爱。” 许溪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没有人会比你更爱我了。” 许琰像是被这句话噎住了,他说不出许溪这么漂亮的话来。 稚气真诚的喜欢宝贵,现实有力的帮扶难得,可他们,到底都是有所贪图的。 多少年的相依为命,早就把畸形的爱恋融入骨血,扎根在生活的角角落落,是收拾不清的每件杂物,是扫不干净的每粒灰尘。 “所以,妈妈其实一直有给我抚养费,对吧?”许溪接过话茬:“只是被那个烂赌鬼拿走了。” 她已经释然了,就像接受退而求其次的高考成绩:“我不恨她,她已经做了最正确的事,就算是母亲,也该有自己的人生,她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怪你瞒着我。 哥哥,我们去新的城市吧,我们会有更好的生活。” 许溪一向是实质上拿主意的那个孩子,他的决定只会跟随着许溪:“好!我们收拾东西,等录取通知书到了,就搬去你上学的城市,你在哪里我们的家就在哪里。” 从来不后悔踏出迈向深渊的那一步,许溪知道接住自己的会是云端。 那个停电的夜晚,她才是主动的人。 一、斜枝可依10(h) “哥,我怕。”整个街区突然陷入黑暗,带着些沉重的压迫感。 瞬间的寂静让人心慌,许溪习惯性的喊许琰。 “别怕。”许琰按亮手机屏幕,熟练的在黑暗中摸出蜡烛点燃。 稳稳得端着朝许溪走过去:“停电了,不着急的作业就先别写了,早点休息。” 高二已经不在正常上课了,模块复习即将开始第二遍,没有谁敢放松下来。 即使是停电,作业早写完了,桌上展开的还是一本很偏的错题集。 “我不敢睡。”许溪握着笔,心思却在别处,她眨着眼睛看向许琰火。 苗轻轻的忽闪,昏黄的烛光映了满屋,晃着朦胧的暖意。 “那,”许琰忽然有些紧张,他慌张的咽下口水:“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这火光实在太过邪门,许溪笼在这层古怪的光里,柔和又鲜明,像是件礼物,诱惑着他去拆开包装,明知道不能再靠近,却还是被吸引住无法逃开。 那轻灵灵的眼神干净又狡黠,许溪在撒娇,这可怜的孩子也只有他可以依靠了。 许琰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却不怎么疼,那种恍惚麻痹着脆弱紧张的神经,他很想赶快离开这团火光,回到属于自己的冷清卧室里关起门。 许琰下意识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许溪挽住了胳膊:“你说要等我睡着的。” 小心的躺在床的边沿,一动也不敢动,许琰不知道自己诡异的心思起了多久。 只是在今天,一贯整齐缠绕的绮思仿佛被抽乱了,再也无法归位。 书本堆迭出的大块黑影幻化成可怕的鬼怪,口口吞噬掉稳定理智的思绪。 许溪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那道思路刁钻的题目近在咫尺,忐忑和焦躁都会随着发散的幻想回到手中解答出完美的步骤。 一阵凉风疾疾吹来,烛光颤了两颤,升华为一缕轻烟,刹那就飘散了,明亮的闪电只晃过短暂的瞬间。 “轰隆——!” 许溪侧身扑过来,紧紧抱着许琰,直往他怀里拱,肌肉崩的发硬,一块一块突兀的分明。 许琰紧张的快要掉下去了,他像是做错事的大人,拼命想掩饰自己的窘迫。 毫无防备的,一只小手从裤腰滑了进去,坚定的握住了那根同样硬挺的粗物。 这个漆黑笼罩的夜晚,所有赖以遮掩的脆弱面具,都因为她的胆大妄为而崩塌。 刚刚划破天际的闪电和响雷,惊怒着震碎了聒噪蝉鸣编织的烦闷牢笼。 心脏骤缩过后就像那些萎靡发软的水果一样,在盛夏沸腾的侵蚀中,迅速腐坏了。 潮湿的肉棒在许溪手中不安分的跳动,许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反常,甚至忘记责备她的肆意。 如果这不是一场荒唐的梦,就应该以成全作为终结。 大手握住了猖狂的小手,忿忿抽出,许琰翻身压过来,抓着许溪的双手死死按在头顶,他满腹的欲火和不甘,不知如何发泄。 或许他不该,不能。 可腐坏又如何,熟烂还可以发酵,变成酒,醇厚浓烈就像他们各自隐藏起的心思,在不见天日的阴暗中翻滚冒泡。 许溪直勾勾的盯着许琰,黑暗里,那么近。 眼中的勇敢和执着让许琰不敢直视,手心的潮热覆盖下来,遮住了刺破秘密的目光,落下来的吻密集而隐忍,得到的全都是回应。 仓促地接下主动权,许琰也并不熟练,有的只是压抑日久的隐晦情愫。 他小心的试探,舌头卷在一起的时候,许溪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她的气息十分混乱,在氧气低迷的地带丢失了理智。 粗喘着的呼吸笨重而急迫,他们的唇舌交缠在一起,黏腻的无法分离,像是要弥补那些因为怯懦而错过的时光。 松开遮住许溪双眼的手,她的眼睛还闭着,耳廓早已红透,所有的鲁莽到这里就用尽了。 生涩摸索的手掌从肩膀抚到腰窝,真实的触感很敏锐,远比预计中的痒。 这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感受,羞赧暧昧的情愫在毛孔间跳跃,穿插流动着不稳定的电流,一切都将按照预期得偿所愿,却掩饰不住叶公好龙般对即将发生情事的那抹天然恐惧。 许溪内心的得意和满足胀满了整个胸腔,甚至要溢出天灵盖飞出来,她的敏感是对的,看穿了许琰试图隐藏起来的秘密。 他的耳根会在对视时不由自主得发红,不知看了多少遍许溪那些少得可怜的社交动态,对着主页变更的个人简介揣摩她的喜好,在手头宽裕时买她喜欢的东西,甚至假装不在意的关注着田樵的账号。 许琰话不多,总是默默做好照顾许溪生活的琐事; 他会有莫名的自卑,即使作为供养者,也时常愧疚于给许溪的条件不够好; 他看的书不多,摆在桌上的烹饪技巧和偷偷压在枕头下的心理学。 那些无法开释的困惑和隐忍都在黑暗的亲昵中得到解答,许琰不是一个人,更不曾留意被许溪收起来的停电通知单。 一、斜枝可依11(h) 许溪很少紧张,但她的身体绷得紧,僵硬得像是受了惊的麻雀。 学习能力在此时有些失效,即使是看过了非专业教程的片子,实践也需要很多磨合。 扣子一粒一粒被剥开,动作缓慢得没有一丝声响。 安静和吵闹划分出鲜明的界线,胸腔里的振动越来越快,耳中却听不见外界的嘈杂。 喷薄着荷尔蒙的呼吸洒在面颊上,他们终于在渴望拥有彼此的崎岖狭路上交错碰面。 温热的皮肤贴合在一起,触感大面积铺延开来,交换着思念,抚慰着不安,诱发着欲念。 丢失一角的拼图完整找回,这种满足的亲密感,填补了数十年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空缺。 比朝夕相伴、牵肠挂肚更惹人依赖,滋长而生的贪婪开始游走。 随着手掌的硬茧,擦出飞溅的星火,蓄积已久的复杂情愫被引燃的时刻,那些沉默和平凡都变幻成了纷飞的模样。 燃烧的欲望烘烤着飞速流淌的血液,光裸的躯体沸腾着镣铐也禁锢不住的燥动。 许琰小心的压在许溪身上,手肘撑起大部分的体重,额头沁满了忐忑的汗珠。 她的身体很软,饱满得如同刚从机器中卷出的棉花糖,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甜,是生活不曾给予过他的财富。 手指探进去,浸在湿润里,听到小声的轻吟,才后知后觉的确信压抑许久的真相。 许琰的动作很缓慢,觉察出她的适应和放松,才敢加上些力气。 紧窄的通道裹着手指吞吐收缩,溢出越来越多的粘液,手指滑出来的时候,许溪甚至不甘的哼叫出声。 手臂搭上许琰的脖子,一点重量就能让他紧紧贴下来。 许琰艰难的迫住昂扬的欲念,扶着粗胀的柱身,蹭着穴口缓慢得尝试进出,撑开那道缝隙,就是打开一道闸口,汹涌而出的不止是快感。 一秒钟的痛苦,恍惚得像是溺水后被打捞上岸的记忆。 身体砸开平静的水面,闷闷的炸开四散飞溅的水花,沉溺下去的过程窒息而冰冷,脱出水面的时刻,阳光辐照着一切都温暖回来,大口的呼吸模糊了缺氧的那抹煎熬。 “嗯啊,许琰……”在第一次顶弄的侵袭下,许溪清晰呼唤出这个名字。 在快感倾覆前的刹那,终究是勇气占了上风,她要记住自己的勇敢。 “我在。”许琰收敛住动作,贴着许溪的脸颊小声问:“疼吗?” “别停,啊……” 世界仿佛颠倒了角度,再坠下去的时候,已然变成云朵。 许溪躲在许琰怀里,被搓着乳珠轻颤,慢慢耸动的胯,推送着硬挺的器物,挤进贪婪蠕动的甬道,沥出汩汩的爱液。 凉而清新的风从窗缝拂进来,豆大的雨滴砸在窗楹上。 啪嗒啪嗒裂成数点水渍,潺潺水流沿着坡度流淌,所有的东西都在被打湿。 如墨泼染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街道上的灯光也无,放纵着的快乐无人管辖,唯有触摸和快感是真实在成倍放大。 进出的速率越来越快,被碾压过的蕊心越发充血娇艳,敏感的集齐了所有迸发而出的欢愉,腿间的湿漉,已经兜藏不住了。 黏腻在皮肤之间的潮热,推波助澜着脸蛋晕起的桃红,小腹的酸胀,在肉棒抵达最深处时,溅射出酥麻的呻吟。 穴里痉挛着一阵一阵泛出涟漪,揉着奶头的手掌不由自主的用力,将那一团粉肉都攥在手心。 许溪咬着许琰的下唇,骤雨般急促的冲撞后,在他身下丢失了全部气力,和涣散的眼神一样,忽的喟叹出声。 哗哗的大雨吵闹着洗刷了城市,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到她都有些变冷了,身体里的肿胀还含着那根已经回缩变软的肉茎。 许溪伸手推了推,在许琰让开身的时候,直奔厕所去了。 许溪没有开灯,只知道有许多热流涌出来,混杂着一阵急促的尿液,她站在花洒下,想要冲洗干净,把手却被合上了,水流戛然而止。 一点力度推过来,手背覆盖着手掌,指缝间插进更粗壮的手指,许琰把她的手压在了墙上。 后背贴来熟悉的温热,膝弯被提起来,胀满的肉棒插进穴里,直直捣向深处。 许溪单腿有些发软,另一条腿却被强势得拎住,身体被许琰稳稳圈在怀里,无论如何不让她滑下去。 只是这样一边用力,一边又战战栗栗的打晃,绞得的许琰心神不宁,无论如何也不肯缴械,执意逼着许溪这样面对墙壁高潮。 许琰在许溪起身离开的那刻才骤然清醒,他永远也无法主动逃离许溪的掌控了,仅有的这些蛮力,是他最后心甘情愿的反抗。 后记:那对华人夫妻恩爱了一辈子,邻居从没见他们吵过架,丈夫总是对妻子言听计从。 妻子是很优秀的工程师,丈夫开了一家餐馆,他们一生并没有孩子。 遗产分成了两半,一半留给了外甥女的孩子,一半捐给了助学机构。 他们先后在同一天离世,妻子走后不久,丈夫就跟着离开了,真是让人感动的一对眷侣。 律师、好友和社区共同为他们举办了葬礼,按照遗愿,他们被安葬在一起。 只有那个牧师听过哥哥临终前的忏悔,因为语言不通,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本不信这些,但如果有罪过,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你不知道,我们的神可是准许了的。” 他讲得是地地道道的方言啊。 (本集完) 二、夜色撩人1 “盛维!盛维!” 盛维和刚上任的助理一人拖着一个箱子正要出机场,被路旁等候的粉丝叫住。 只有三个人,穿黑裙子的姑娘手里晃动着很小的红色横幅,另外两个又抱又跳,激动但刻意压低了声音,迫不及待的把手中的礼物递过去。 已经是深夜了,盛维和助理都没想到还有粉丝接机。 他现在只是个不够起眼的小演员,一个出圈的配角让他小火了一阵,可是这种角色并不足以让他维持热度。 他那个三流经纪公司的老板还算仗义,喝了两顿大酒推他上了一个新开的综艺,刚录制完就要赶着去试戏。 行程都是公开的,评论却寥寥。 两封信,一个小玩偶,还有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盛维手里塞得满满当当,说不感动是假的,他心里大约比这几个粉丝还激动:“以后这么晚就别来接机了,要注意安全。” “没事,没事,我们都愿意来的!” 这也太温柔了,追星成功的姑娘满眼都是星星,助理接过箱子默默跟在后头,留三个粉丝左右簇拥着盛维写签名。 “就是,现在还能见到本人,以后哥哥大火了,我们怕是没机会了。” “真人也太帅了吧,还这么体贴,我真是人生圆满,没错过今天的接机。” 几个人叽叽喳喳,夸得盛维都有些不好意思:“我请你们喝奶茶吧。” 旁边不远处的连锁招牌还亮着,店里空空荡荡的只一个店员,只有这里的几个人兴奋异常。 刚付完款,助理就催着盛维赶紧走:“已经快两点了,明天还得试戏,我们就先走了,你们回去路上也要注意安全。” “好的,哥哥再见!” “早点休息!”两个迷妹彻底沦陷,恋恋不舍的道别。 “你们等奶茶吧,我先走了。”黎景渊望着盛维离开的背影,心里竟有一丝悸动,真好看,身姿玉竹一般,清爽又挺拔,比剧里还要好看。 “姐姐不要吗?这可是盛维买的……” “你们喝吧。”黎景渊话不多,炒不起热络的气氛,少不了跟在这些年轻可爱的追星搭子后面凑数。 “酒店都订好了,你们如果想追就继续跟行程,费用我都报销。” 两人又是一阵惊呼:“哇!我们肯定追,谢谢姐姐!” 出机场时,一辆迈巴赫已经等在门口了,精干儒雅的男人立在车门旁,周身都环绕着矜贵冷傲的气场。 偏是恭敬地低头请黎景渊上车,宽大的手掌小心遮住车顶边沿,生怕她有丁点磕碰。 等周淮映绕到另一侧坐回车上,才小心的问:“见到了吗?” 黎景渊望着窗外,难得露出一弯浅笑,有气无力得淡淡嗯了声就算回应。 这抹笑意甚至带着些许憧憬,周淮映心里一惊,继续试探:“不过是个小明星,火都没火,你喜欢,直接签下来就是,何必这么折腾。” “找点乐子,你不要干涉。” 不像三分钟的热度,随手撒下点资源,看来这次是真的上心了,她想付出时间和精力才更可怕。 周淮映胸口闷得难受,左手握稳了方向盘,右手忍不住挪过去,覆上黎景渊的手背,轻轻握了一下,语气却还是温柔:“你想做什么都行。” 车开了许久,一直到很远的郊区,爬上山顶的别墅才停下。 这里人烟稀少,偌大的庭院十分冷清,佣人只在白天上班打扫,晚上就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我饿了。”站在月光下的黎景渊,黑色裙子衬得她皮肤更加苍白,歪头看向周淮映,撇撇嘴角,像是在撒娇。 “能不饿吗?半个月了不着家。”高大的身影笼在身前,怜爱得摸摸黎景渊的脑袋:“都准备好了。” 地下室的铁笼子里关着两个瑟缩颤抖的男人,铁门打开,黎景渊化作一道虚影,嗖得一下便扑了过去。 轻松钳住那人的脖子,不过瞬间的对视,他就安静下来,獠牙突现,低头咬住脖颈,鲜血汩汩,大口吞咽起来。 周淮映计算着时间,快速移步过去,握住黎景渊的手腕,小心得轻拍后背安抚她松手:“够了,换另一个。” 苍白而精致的脸庞抬起,新鲜得像块刚打磨好得白玉,冷润清冽。 鲜血从嘴角流下,黎景渊还沉浸在吸食血液的兴奋中,兀地仰头便亲了上去,咬住周淮映的嘴唇吮吸起来。 二、夜色撩人2(h) 腥咸的血液送进口中,却觉齿颊盈香,对他来说,这是最鲜美的食材。 周淮映呼吸一滞,眼神皱缩,目光锋利得像把尖刀,仿佛有股暖流冲进心脏,他迫不及待的回应上这个吻。 温热的血液刺激着他,鲜活的力量开始肆意涌动。 周淮映扶着黎景渊的胳膊搭上自己的肩头,把她圈在怀抱里,黎景渊的身体永远都是冷的,唇舌交缠的亲密还是让他感到满足。 那里有点温度,黎景渊忍不住贴近,在周淮映怀里不安得扭动,抬起的一条腿跨在周淮映大腿外侧,敞开了腿根处磨蹭他。 周淮映被撩得肿胀,顺势托起黎景渊的屁股,她便稳稳盘在了身上,一道略显笨重的影子闪出地下室,从阴暗的牢笼直直闯入明亮的卧室。 门合上的间隙,两人已经滚在了床上,华丽的大床,松软的被褥,衣服撕成了碎片,悄无声息的落在地毯上。 周淮映把十指插在黎景渊的十指间,试图把她压在身下,他卖力得挺身,每一次进出都格外深情。 他的爱意炙热又浓烈,虔诚的供奉却产生不了一丁点的温度,神情做不了假,黎景渊是受用的。 她很舒服,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顺从着她的感官,但她有些厌烦这样的生活了。 只是稍微用力的翻身,黎景渊就骑在了周淮映的身上,她扭动腰胯,就可以得到更多的快乐,可这样也还是不够,总像是缺了些什么。 如果能暖一些就好了,就不会像他们这样,上百年都冷冷清清的。 如果是他呢,会是什么感觉,那温润如玉的身姿,一定很美味吧。 有些走神了,黎景渊的动作渐渐慢下来,突然退出的身体,让周淮映如坠冰窟。 被撩起来的欲望刚推高,她就喘息着躺在了身侧,眼神说不清的落寞,好像自己已经完全让她失了兴致。 明明是如此冲动的开始,她那么意趣高昂,她想要,却不再是想要他,周淮映难受得紧,身体在索求,心中却恐慌。 他宁可黎景渊喝光盛维的血,闯个大祸让他去善后,也不愿忍受这样的屈辱。 微闭住双眼又睁开,可他太想要黎景渊了,她惹得火总得她来解。 咔的一声响,指节伸展开来,胸肌饱满得快要胀破身体,臂膀的肌肉也爆裂一倍有余。 连指甲都闪出锋利的寒芒,粗糙的毛发显露,茂密如同兽人,全然没了那副伪装良好的儒雅之态。 收起尖锐的兽甲,壮实野蛮的手臂轻轻一翻,黎景渊就趴在了身前。 膝弯被顶上去,掐着腰提起,双腿大开跪在周淮映眼前,湿漉漉的穴口闭合着,似是重复着心底的失望。 插进去的性器粗壮又狠戾,不必用力已是塞满了整个甬道。 骤然的缩动是在自然不过的反应,周淮映却满足得叹出口气,更不必提顶进去时的摩擦和阻力,润得叫他就想一直这样做下去。 抽出时的倒刺挂在穴道的肉壁上,勾着那些敏感的小嘴,挤出更多的淫液来滋润。 黎景渊的快感瞬间就被点燃了,她的身体呈现出无法自控的媚态,软若无骨,瘫在周淮映的双臂中,任由他架着,一下一下粗暴地肏进身体。 “啊,快点!再快点!”黎景渊咽着口水,喉咙中的呻吟尖细且破碎,失望的空虚被填满了,突然就爱上了这种蛮横,缺失的激情氤氲着,补充着一直以来的空洞。 抽插的速度更快,幅度更激烈,粉嫩的穴缝扩充成了嫣红的洞口,黑紫的柱身不断捅进去,顶进深处。 牵出密密麻麻的倒刺,和那些饥饿的褶皱拉扯在一起,摩擦出一种诡异诱人的温度,温热的浆水飞溅着,化作滑腻的泡沫,润滑着两具截然不同的躯体。 “淮映,淮映!你这个杂种,啊,我还要。” 苍白的纤指突然伸展开突出的骨节,长指尖甲深深插进床褥,黎景渊爽快得近乎控制不住,她的身体开始发力,向后迎合着周淮映的深入。 杂种又如何,还不是离不开,被叫到名字的周淮映更卖力,心里满足得快要溢出爱意。 身躯压下来,牢牢圈住她,压制住黎景渊的力气,抱着她一阵狠操,贴着她的耳侧回应:“我在,我一直在。” 直到送她过了那阵急剧的震颤,才缓缓松懈下来,粗糙的大手握住苍白的手腕,慢慢从床褥上拔出来,五个黝黑的指洞已经快要把床垫扎穿了。 黎景渊回过身,抬眼望着周淮映,想到人血的温度,舔舔嘴唇:“还有一个。” 二、夜色撩人3 只披了件丝质睡袍,身形闪进地下室,却只剩下一个被吸过血的,刚才走得急,笼门没关。 “有意思。”黎景渊饶有兴致的笑出声。 嗖得一下就追出去,她跃上屋顶,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有气息响动,直奔东南方冲过去。 半山腰的路旁,追上个普通人太过容易,只要对视一眼,那人便不再反抗,乖乖得被黎景渊咬破脖颈。 黎景渊太快了,周淮映追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吸食的血量,只能直接制止:“我们还是收敛些,不要闹出人命。” 快活过后吸食鲜血,黎景渊心情大好,消除记忆后随手把人丢弃给周淮映,抹去嘴角的血渍:“喝点这些败类的血不算过分,死就死了,你紧张什么。” 刚才奋力追逐已是吃力,一具昏沉的躯体砸过来,周淮映堪堪接住,竟站立不稳向后打了个趔趄。 “亲爱的,回去吧。”周淮映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亢奋,索求无度,吸血也快失了节制。 不等周淮映话音落下,满心惦念的人已没了踪迹,月色当空,离满月只缺了一弯边角。 树枝上立着一个精瘦的身躯,她直视高悬的明月,皎洁的光辉漏过枝杈,洒在黎景渊脸上。 死亡已经腐朽了数百年,鲜血滋养下的生机蓬勃而诡异,只有在月色中才能熠熠生辉。 周淮映仰望过去,正红色绸缎裹住的姣好身段美丽得像朵绽放正盛的玫瑰,浓郁的血色晕染在夜色中,沉的快要渗出墨来。 他们只能躲藏,连飞翔也局限在这片树林间,沐浴月光,冷玉般的肌肤苍白无瑕,她就是这世界上最高贵的生物。 “明天又要月圆了。”黎景渊觉察到一丝异样,轻蔑得扫了眼下面的人,小声鄙夷道:“真是麻烦……” 不过稍作停留,闪电般的人影已经冲着家的方向飞去。 黎景渊回去了,周淮映松了口气,好在一切都还在正轨上,没有偏离太多。 两个消除记忆的杂碎被扔到了郊区的田里,他们虚弱的身体已经没有作案能力,通常不久就会被抓捕归案。 周淮映回来的时候,黎景渊正躺在沙发里看电视剧。 盛维饰演一个为爱而死的小角色,所有人都爱女一,只有他衷情女二,哪怕知道她是个做事狠辣的恶女,也甘愿为她去死。 端方公子为邪门妖女折腰,这个纯粹的人设为盛维吸粉不少,黎景渊就是其中之一。 一袭青衫,衣袂翻飞,竹林间这段轻盈的打戏,已经反反复复播了四五遍,黎景渊的神情就像个十几岁的怀春少女,痴痴得盯着荧幕。 周淮映暗自捏紧了拳头,若无其事地躺下来陪着她一起看,黎景渊很少看这种近乎弱智的剧情,吸引她的只是人。 同样被吸引的还有盛维,那件拆开包装的礼物竟是只定制款的戒指,价值不菲只是其一,唯有品牌VIC客户才能独家定制。 戒面是只黑色的乌鸦,寒光凛凛透着肃杀之气,下意识地套在右手食指上试戴,尺寸刚好合适,连盛维都惊讶于这一点。 曾经专供皇室贵族的品牌已逾百年,发展至今仍是高不可攀,多少明星甚至借不来一件首饰。 出手如此阔绰,原以为只是普通粉丝,没想到竟是个深不可测的富家千金,盛维仔细回忆,是那个穿黑色裙子的女生,确实和另外两个不同。 既是定制款,说明关注他的时间还要更早,后续资源难以为继,有这样的粉丝,盛维一时懊悔自己没有早点留意到,不知下次遇到就是何时了。 忽然想到什么,急急去翻垃圾桶,两封丢弃的信被盛维扒拉出来,有用的那封信里只有一张黑色卡片,手写着一串联系方式,落款是枚鲜红欲滴的玫瑰印章。 二、夜色撩人4 夕阳西坠,昏黄的光影下抖落细碎的尘埃,一向黏人的周淮映已不见踪迹。 等了一天盛维也没有联系自己,黎景渊倒不在意,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保险柜里的漆木盒子许久不曾打开过了,袖箭、弩机皆是白银精工锻造,手枪所配银制子弹有限,黎景渊只取了一把匕首。 银制的匕首像被封住了似的,蒙着一层灰黑色的氧化物,擦银布仔细拭出光泽,不到迫不得已,她断不会用这施过咒语的法器。 地下室的铁笼多落下一层,手腕、脚踝、腰间,全绑好了粗壮的铁链,周淮映干脆地给自己落锁,同过去每个月的这一天一样,等待夜晚降临。 黎景渊站在地下室的门口,刚握住把手,身前的一块月光就被挡上转为了阴影,闪身飞向一侧,迎面就是一张血盆大口扑来。 骨节突展,尖锐的指甲泛出丑陋得寒芒,苍白劲瘦的虎口直逼咽喉。 巨大的推力将狼人掼在地上,死死掐住的脖颈让巨狼阵阵抽搐,想要反抗却丝毫不能动弹。 虚影飞扬,五指利刃深深插入心脏,鲜血淋漓地扯出一颗尚在弹跳的心脏。 黎景渊得手之后迅速后撤飞向空中,朝着对面另一头巨狼狠狠砸去。 飞溅的碎肉和血沫引发了两个狼人的暴怒,黎景渊面上似乎毫不在意,高高飞在空中像是故意挑衅:“太弱了!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今天来这里的原因。” 扬起的灰尘落在沾了血的粗糙毛发上,肮脏和死寂昭示着轻而易举的死亡,落败的只是其中最弱的一头狼。 黎景渊冷漠的话音还回荡在空中:“我以为你们已经不敢再打我弟弟的主意,没想到,还有不知死活的敢来,是时间太久,让你们忘了教训。” 被月光扼住的咽喉,死亡的窒息逼近,无法呼吸的痛苦只是最不值一提的。 困在吸血鬼身体里的狼灵应召复生,活生生地了撕裂周淮映原本的躯体。 苍白的脖颈狰狞出根根涌动的血管,由青转灰,像中毒了一般,沸腾着再不能与身体融合。 越来越粗劣的毛发冲破毛孔,爬满了全身,一条油亮毛茸的狼尾自尾椎骨蓬勃生出,寄居在愈发干枯的血肉之上。 指骨挣脱皮肤恣意伸展,削铁如泥的兽甲割裂皮毛再愈合,在地上刮出道道骇人的深沟。 此时的周淮映既非人,也非鬼,更不似狼,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完全失去意识。 “我们想要他的命不假,可你屠了我们狼族二十七条命,是时候还了。”头狼仰头嚎呼,又有十余头巨狼从黑暗中渐渐逼近。 此番狼群似有章法,不在恋战,左右包围,轮番佯装攻击,绝不再近前,只用一个拖字。 如果没有这些狼族捣乱,周淮映此时应该在黎景渊的帮助下,慢慢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黎景渊深知,这个时候的周淮映有多痛苦,月圆之夜,若不加以血族的力量克制,他就会转化成狼人。 太迟了。 “嗷呜——!”一声嘹亮的嚎呼,比在场所有狼身都要高大的巨狼挣碎地下室的牢笼,冲奔出来,直冲黎景渊扑去。 狼灵现世,这样的力量和速度,几乎能和她相媲美,可吸血鬼决不能被他咬伤,世仇是刻在骨子里的,也是一个月里唯一能战胜吸血鬼的一天。 大意了,竟是这样,狼人们想要把混血而生的狼灵进行祭祀,设计不成便想要利用他报复,让他们自相残杀。 巨口獠牙近在咫尺,步子硬撑着拖出数米之远,砂石尘土蹉出两道明显的印痕,勉强推拒住周淮映的进攻。 扼住喉咙的指骨强硬着往前推开些距离,黎景渊盯着面前深邃迷茫的双眼,惑其心志道:“淮映,淮映!是我,我想要你。” 二、夜色撩人5 独自在地下室醒来的周淮映有些茫然,铁锁都断了,似乎没有黎景渊来过的痕迹。 赤裸的身体脏兮兮的,到处都是剐蹭的尘土,掺和着干涸的血迹,凝固在皮肤上,气味混杂又陌生,显然不是他自己的血。 周淮映觉得自己就像只被抛弃的野狗,恨不得立刻冲到黎景渊跟前问个清楚,为什么昨天不管他了? 抬手去拧门把手,周淮映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一层褐色的血迹在关节的活动下,皴裂开条条缝隙,露出原本苍白的肤色。 熟悉的气味钻进鼻孔,周淮映再熟悉不过,这是黎景渊的血。 刺眼的阳光铺天盖地的洒下来,纯净七彩的光圈晃在眸中,霎时的眩晕过后,就是周淮映满目震惊的呆立。 院子里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的全都是尸体,破碎的心脏滚落在脚边,在白日的炙烤下开始散发恶臭。 这场景似曾相识,周淮映慌了,他冲进房子,不管不顾的寻找,终于在一堆蓬松的羽绒被下翻出了闭目养神的黎景渊。 “太好了,你没事!” 窗帘严丝合缝得闭着,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只有打开的房门漏进一些昏沉的光线。 “滚开!”被打扰的黎景渊很是不满,她侧躺着,手蜷握在怀里,眼皮都懒得抬,一脚蹬开恨不得贴上来的周淮映:“臭死了,你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嘛吗?” “我怕你有事。”周淮映在厉声呵斥下自觉退后一步,想到手上的血气,还是不住的担心:“你又招惹……” “磨蹭什么,去收尸啊!”黎景渊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还有,赶快回你秘书电话,那个小血袋太吵了,我就叫他去买了盛维那个小公司。” “你!”周淮映被气到语塞,还是耐下性子:“我求求你,不要总是这样突然捅个大篓子,很难解决的。” “知道了。啰嗦!” 被狼灵抓伤的上臂很痛,黎景渊没有精神吵架,不耐烦得闭了嘴,还是在催促周淮映出去后继续骂骂咧咧:“真是个杂种。” 拔下脚底板上扎着的水晶碎片,套上件工装开始干活:“你只把盛维的合约签过来给夫人就是,公司不必买。” 周淮映戴着耳机,一边指挥秘书处理工作,一边拖过两具拆过骨头的肉身丢进发酵池,顺便洒些复合芽孢杆菌的制剂。 一层层码好,还要覆上一层木屑做配料遮盖,涉及家中事务,事无巨细,周淮映都要亲自过问。 “水晶吊灯定制一套新的,夫人的新衣如果做好了一周后再送,这几天夫人不在家就不必来打扫了。” 侧过身,镜子里溃烂发黑的伤口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黎景渊起身去衣柜里翻出件披肩来搭在身上,本想叫司机开车来接,看到周淮映正在后头院子里粉碎骨头,索性自己开车出去了。 上午签的合同,下午黎景渊就坐在了剧组选角评委席上。 业内从来没有这号人物,摄像也全撤了,不是什么大制作,周总的秘书递句话来就能镇住:“黎董是公司股东,连周总也要礼让叁分。” 导演最是头疼这种人,又得罪不起,好在黎景渊没有过多干涉,只在盛维上台时插了句嘴:“男叁定了吗?” 哪怕已经有了人选,导演脸上也是立即堆满笑意回她:“还没,还没。” 盛维站在台上任人打量,这些都是基本功了,现在却多了些忐忑,欲擒故纵的把戏在资本实力面前完全没用,甚至变得可笑。 “那开始表演吧。”黎景渊看着盛维的眼睛冲他笑,传递的想法却是:模仿动画片《哪吒闹海》里任意片段,表演叁分钟。 盛维展开抽签纸,按照要求表演了话剧《雷雨》的经典桥段。 没有起作用,果然,黎景渊的胸腔激起一丝震颤,果然是他。 二、夜色撩人6 “黎,黎董,我……”盛维见黎景渊看完他的表演就准备离开,也顾不得等什么结果,大步流星跟上去:“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一个小角色就行。” “经纪人没告诉你吗?你的合约已经签过来了,我不大管公司事务,但说话还是管用。” 下了楼,黎景渊自顾开门坐了副驾驶,见盛维有些犹豫不定,仰头笑问道:“难不成要我这个老板给你开车?” “不,不是。”盛维赶紧绕到驾驶位去开车,顺便给自己先前的拙劣行径找补一二:“这两天都在跑剧组试戏,还没接到通知。” “去珣园。” 听着黎景渊报出的地址,盛维更是咋舌,珣园是私家园林,从不对外开放,每年单养护费用就不在少数。 与千篇一律的方块建筑不同,珣园像是换了个世界,宁静古朴,连视野都低下来,慢的悠哉。 穿过抄手游廊时,盛维才有机会仔细瞧一瞧黎景渊是个怎样的人,苍白纤瘦,如花的年纪,精神却算不上好,像尊刚从坟墓里掘出来的文物,蒙着层尘土和沧桑,珍贵又脆弱。 其实盛维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老板,黎景渊对他展现出的善意足够多了,她的身价摆在那,朦朦胧胧得看不清楚,但就是明确的告诉他分量沉重。 连经纪人也摸不透的背景,反倒压得他颇为忐忑,亲近和疏离都会让人觉得刻意。 她的一只手蜷在身前,显得很不自然,倒像是受伤了?盛维有些吃惊自己怎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来到一处水榭,佣人们陆续搬来躺椅和矮桌,为首的像是管家模样的人看起来比黎景渊还要年轻几岁,扎在脑后的麻花辫和戴着的绢花都精致的一丝不苟,时光在这座院子里仿佛停滞了一般。 “褚栎,这是盛维,以后他可以住在这儿,准备些饭食,晚上就在这里吃。” 褚栎的目光在盛维身上流连,她眼中满是惊诧,放置茶盏的时候甚至磕碰了杯沿:“是,小姐。”然后顺从的退了下去。 黎景渊躺在摇椅上,盛维学着褚栎的样子坐在矮凳上泡茶,动作有些笨拙,倒没人在意这一点。 褚栎拿着一条薄毯站在远处,久远的记忆被挖出来,物换星移,柳枝拂动,几枝含苞待放的荷花杵在翠荷间,褚珣躺在摇椅上,那疏于泡茶的人还是小姐。 薄毯递到盛维手中,褚栎匆匆去花圃里瞧了一眼,又着人去准备晚饭。 “你受伤了?”原本还觉得这毯子多余,盛维下意识的托起黎景渊的手,她的手心里赫然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手背冰凉得不像是在夏天。 “咕噜——“一声响得不合时宜,身为演员本就不敢吃太多饭,几杯茶水下去,盛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没事,先吃饭吧。”黎景渊笑着抽回手,手背上的余温很快就散了,渴望却燃起来。 精致的小菜很是可口,盛维执意先给黎景渊夹菜,想着那道伤口,索性大起胆子夹了块点心送到她嘴边。 黎景渊目光灼灼,对上盛维期待的神情,勾兑出的胶着在焦躁的虫鸣里扯出一丝诡异陌生却又割舍不下的情愫。 “不必。”黎景渊还是拒绝了,却愿意给出一句解释:“我只是不爱吃这个,你多吃些。” 盛维的筷子撤下来,点心落在空碟子里,满桌都是他爱吃的,忌口一样都没出现,甚至没人问过一句,可是他们怎么会准备他爱吃而她不爱吃的东西? 银盘跃上枝头,褚栎带人抬了两盆花来摆着:“可巧,昙花要开了。” 那年是黎景渊第一次看昙花绽放,褚珣陪着她,先是手把手教她泡茶,又握着她手里的笔画了幅白玉似的昙花。 昙花开的快,黎景渊没怎么在意,和那些没入口就被端下去的食物一样,她只躺在摇椅上,注意着盛维惊喜的模样,好像瞧见了自己,又好像瞧见了褚珣。 “好看吗?”黎景渊抬起一只胳膊,示意盛维抱她:“我们去休息吧。” 盛维打横抱起黎景渊朝后头的小楼去了,褚栎却碰上件麻烦事,周淮映的车到了门口,被门卫拦下来,正不依不饶地要找人。 二、夜色撩人7(h) 靠着的肩头很僵硬,胸腔里的心跳清晰可闻,一泵一泵的鲜血挤出来,推进血管,连流动的速度都在加快。 黎景渊偷偷收起露出的獠牙,手指搭在胸肌上摩挲,温热传递出新鲜健康的讯息,以盛维的天资,出头不过早晚,何况他还这样自律。 盛维的耳根红了,凸出一点的乳头被不算温柔的动作来回搓动,隔着层布料,还是很痒,他心知肚明后面要发生什么,却愿意这样做。 路线像是铺好了,就这么被推着前进,一切发生的太快,连他自己都觉得顺理成章,隐隐的又透着些异样,没时间给他细究。 曾经拒绝过的富家千金和制片人都说会给他资源,盛维没接话,总要见了兔子才能撒鹰,可是在这珣园,交易的庸俗都被洗掉了,水墨连廊,和风拂柳,怀中的人还有几分调皮。 盛维把黎景渊放在进门不远的罗汉榻上,她手肘倚向旁边的黄花梨卷足小几,手腕勾着他的后颈不肯松。 长身鹤立的英姿就这么低了头,盛维顺势单膝跪在榻前,把她的手捉下来捧在身前低头亲吻,手背依然是冰凉的,想起她的伤口,不禁担忧道:“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才能放心。” “有你就够了。”黎景渊任性地指向一侧:“浴室在那边。” 浑身的水汽透着清爽,只一条浴巾裹在腰间,黎景渊侧卧在拔步床上冲他招手,盛维刚在床边坐下,就被她从身后扑上来,拖拽着一起倒在床上。 “盛维,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床幔放下,隔绝了外界的事物,唯有暖烘烘的光不会被驱赶,视线收拢在黎景渊身上,她的漂亮才添上几分随和亲近的烟火气。 温润修长的手指抚上脸颊,盛维看向黎景渊是眼神越发深情,他一手解了浴巾,翻身上来,手掌顺着下颌线挪到衣领,小心得解开一粒盘扣。 没有被阻止,再下面就是侧襟,黎景渊的手臂上竟然有叁道更可怖的伤口,发黑近乎溃烂。 先前已经两次提及,她都对此避而不谈,盛维没敢再问,唯恐涉及什么豪门秘辛,在这个时候惹她不快。 停顿过后的动作继续,一粒粒的扣子打开,剥出一具玉瓷般的身体,曼妙的裸体铺展在眼前,两团雪乳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盛维的耳根又红了,要进圈子前他就懂得待价而沽的道理,可现在,他好像真的有些心动。 黎景渊抬起一条腿压上盛维的肩头,迫使他后退一些跪在身前,直面毫无保留的私密。 原本那些稀稀疏疏的阴毛覆盖在阴户上,被扯开的大腿暴漏无遗,粉嫩的缝隙间填着些晶亮的水液,花瓣羞涩地轻轻翕动。 喉结滚动,盛维埋头下去,舌尖试探着扫过敏感的阴唇,惹得穴口的软肉都跟着震颤收缩,腿压得更重,舌头也进的更深,吮吸住花心的蕊珠,不住得舔弄。 几声低低的喘息后,黎景渊扶着盛维的手覆上一只饱满的奶子,叫他用力揉捏,乳头在手心的抚弄下膨胀发硬,揪住床单的手则攥的越发紧。 温暖的体温传递过来,只觉穴里空虚更甚,充沛的水液随着一阵不够深入的撩拨肆意而出,被盛维全数接在口中,身下的肉茎肿胀不堪,硬的发紧,他抬头似有祈求之意。 “快点插进来。” 穴口已经润透了,蓄满的全是水,饶是黎景渊催他快点,盛维也全然没法办到,他立起上身,小心得扶着阴茎缓缓磨蹭几下,裹满蜜液温柔地往那处肉缝试探,顶开个小口便又滑出来,反复几回,倒像是折磨了身下的人。 阴蒂被一次一次的顶弄,浅浅撩拨一下就逃开似的,黎景渊娇娇得喘出几声:“嗯,嗯啊,你倒是用点力。” 盛维额头沁满了汗,着急却又不得其法,只能在催促中使出些蛮力,食指和中指准确得探进去,把那处小口撑开,再换肉棒一点一点往里插入,好不容易等蘑菇头完全撑开了穴口,才一鼓作气的整根送进去了。 又怕自己弄疼了她,慌忙以指腹去舒缓,压着唇瓣轻轻揉搓,本是无心之举,却让黎景渊急切收缩着泄出一股淫水。 骤然填满的穴道,又被捏了穴口的敏感,真真是叫她舒服的无从着力,不禁抬臀迎接他的肏入,酥酥麻麻的电流自穴口快速蔓延。 盛维算是彻底体会到这事的妙处,紧窄的穴道进出皆是顺滑,食髓知味更是难以自控,大开大合的挺身,只知一味顶弄到底,好在黎景渊要的急切,虽没什么章法,却也凭着这股子蛮力叫她意趣高昂。 兴之所至,黎景渊翻身趴在盛维身上,压住他的手腕,一口獠牙噙住了脖颈的动脉,大口温热的血液咽下去,手臂和手心的伤口开始愈合。 生命的流逝使盛维惊恐得睁大了双眼,他想叫喊,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只有一只挣脱开的手臂努力伸出了床帏,在空中无意识地乱抓。 二、夜色撩人8(h) “周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褚栎不怵周淮映的身份,但面子总是要给,就黎景渊这样的性格,怎么有能力负担得了珣园庞大的开支。 “让开!” 黎景渊当众把人带走并不算什么大事,通常只要替她收尸摆平麻烦,就算把周淮映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他都认,对外这爱妻人设他不但立得起来,还立得真实。 他愿意纵着黎景渊胡闹甚至闯祸,可是她把盛维带回珣园,这座空了几十年的园子,让周淮映感到颇为不安。 现在被褚栎拦了,惶恐横生出气愤,门几乎碎掉了,硬闯进来的周淮映就看到这幅景象。 扯开床幔,黎景渊手臂上的三道伤口正快速愈合着,而她身下的盛维惊愕的近乎失了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周淮映问的是伤。 黎景渊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晶亮的神采:“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赤身裸体,交合处还紧密嵌合在一起,盛维的两只胳膊被牢牢钳制住,整个人都有些僵硬,还处在一种劫后余生的震惊中。 “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以后记得戴我送给你的戒指。”话是对盛维说的,说罢起身,软掉的阴茎拖着一团白浊从黎景渊湿哒哒的腿心间落下来。 “你!你当我不存在是吗?”周淮映只觉气血往脑门上冲,怒极了,伸手就要去掐盛维的脖子。 修长的手指凭空握住了凌厉出招的手腕,任凭他再用力也前进不了分毫,黎景渊有些生气,斩钉截铁地冲他喊:“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这个人,你不能碰。” “不能碰他,那你呢?”既然黎景渊抓着他的手腕不松,周淮映索性屈腿倾身,肩头顶着她的腰腹,拉着她的手往下一拽,把人抗上肩头就走。 “嗯啊!”黎景渊惊呼着喘出一声,就被扔在外间的榻上。 周淮映一把抽了那条小几,托着她的腰就塞在臀下,双腿被掰开,露出翕张的小舌。 门口一堆破碎的门板,月光明晃晃得斜映进来,正照着这淫靡撩人的所在,一层清亮皎洁的华彩,纯净得像是在嘲讽,叫人只想用浑浊污了这洁白。 因着插在这处的硬物变软退了出去,留下才刚打开的洞口,不够满足的小嘴一吸一咬,全都嘬了空,原本粉嫩的肉瓣被磨得嫣红水润,穴里泥泞不堪,白色的浆水滑腻腻的,正是好进的时候。 周淮映只解开裤腰,站在榻前就横冲直撞得插了进去,空虚的肉壁立时就缠上来,绞紧了不住收缩,脑门的那股气血全都掉头冲下去,浑身就剩下舒爽两字。 前后抽插几下便搅弄出咕叽的水声,在这安静的夜色中清晰可闻。 “我就应该整天给你灌了马鞭草,用木刺钉在床上!”周淮映掐着她的腰,一边挺身冲撞,一边忿忿道。 穴里一阵一阵的轻颤,逐渐转成了抽搐,痉挛着抖动出涟漪一样酥麻的快感,一圈又一圈的荡漾开,这波还未平息,那波又随着顶撞激起更大的波纹。 小腹里撑得饱胀,粗长的硬物让黎景渊感到满足,可惜这样的温度冷了些,不如刚才的暖,连那团浊液都是热热的冲向宫颈。 这小几硌得她不舒服,黎景渊不安分地扭扭腰,贴近周淮映的抽插,又呻吟着挑衅他:“淮映啊,啊,这样到不了,你不太行。” 注意到那别扭的小几,周淮映气的发笑:“你知道我舍不得,我不忍心,才这样嚣张,你就只会仗着我爱你,从来连句软话都不肯说给我。” 把黎景渊翻过身来,压着她跪在榻上,架起两腿从后肏进去,畅通无阻深入花心,抓住那对自然垂下的双乳,托在手心揉搓,指腹碾着乳头,在指尖辗转揉掐,放电似的,配合他卖力得一阵猛肏,逼得她泄下一股湿漉漉的蜜水来,才算驳了他不太行这句话。 外间的动作实在清楚,连盛维都听得脸热,按照常理,他应该害怕或者痛恨黎景渊,可是好奇心驱使着他,又或者是别的他说不清楚的原因在作祟,如此虚飘飘的躺在原处,还能消化着看似离谱的一切。 吸血,马鞭草,木刺,以及黎景渊嘱咐他戴的戒指…… 二、复婚1 “我们分手吧。”晏顼捻着手里盘了多年的一串珠子,心中痛如刀绞,面上却只能强装冷淡。 “为,为什么?”温琮惊讶着盯着晏顼,简直不可置信,眼里忽然就沁满了泪,她咬着嘴角硬不让那眼泪掉下来。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而这个结局似乎比大家预计的还要更早。 “我知道有些人会说闲话,所以我打算认你做我的干妹妹,正式的那种,我会办一个盛大的宴会,请家中长辈作见证,这就当作信物。”说着,晏顼把手中的那串珠子递了过去。 江城的娱乐小报都写过,这串珠子他从不离身,如今给了温琮,决计不能让外头人轻看了她。 “砰!” 珠子从晏顼的手里接过,到砸在对面的墙上,只肖一秒。 “叮叮当当……咚咚……”珠子洒落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谁稀罕做你妹妹!”温琮站起身,哭着往楼下跑,手背上抹的全是泪,她很有骨气的安慰自己,没有当着他的面哭,是转过身眼泪才掉下来的。 晏顼绝望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房子里空荡起来,他的心也像是被挖空了,可是他不能追,一但追了,下定的决心便要功亏一篑。 “明衍,叫你妹妹照看着温琮,算我欠你个人情。” “真分手啦?”对面是顾明衍肆无忌惮的嘲笑:“还以为我们晏大佛子一朝破戒,终于铁树开花,要修成正果了,这才多久?一个月?哈哈哈哈……” “……” 电话那头的沉默依然带着威压,顾明衍的笑声戛然而止,“好啦好啦,知道了,你的人情可金贵呢,我叫明晰去找她。” “嗯,多谢。” 其实顾明衍不开口,明晰也会陪着温琮的,本来她俩就是一个寝室的闺蜜,天天一起上课形影不离的,要不是借着明晰生日开那个party请人谈合作,晏顼还没机会认识温琮,但这个人情,不要白不要。 手心里攥着几粒已经捡回来的珠子,晏顼蹲在地上,一粒一粒的找,说出去怕是都没人敢信,他晏顼还要趴在茶几边上狼狈得捡珠子。 秘书宁熙诚惶诚恐的接过那把珠子的时候,还认真数了数,“这少一颗不要紧吗?” 晏顼费了好大劲,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第十八颗珠子了,索性丢给秘书,“你这么细心,那再找找。” “是。”可怜宁熙在宽敞的别墅里楼上楼下里里外外搜索了叁遍,也没找到珠子交差,才明白晏总是怪她多嘴,赶紧请师傅重新把珠子穿好送回来。 “放下吧。” 宁熙把紫檀木的盒子摆在办公桌上,只见晏顼把一份合同扫描件瞧了又瞧,最终连同盒子一起收起来,手串也不再戴了。 周围气压有点低,感觉像是突然降温了,宁熙抱臂抖了抖,默默在敏感词条里加上了“温琮”。 其实温琮家境并不差,家里也有公司,在她家乡那种小城市绝对算得上白富美了,只是放在江城这种城市就有些不够看。 特别是晏顼身边,挤满了各种势在必得的莺莺燕燕,单论美貌来说,她也确实排不到前头。 只能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当初晏顼看上温琮就让很多人惊掉了下巴,还以为晏顼这种万年冰山老妖要什么绝世美人或者精英学霸才能降服,没想到就是一个看起来单纯普通的女大。 要砸晕一个小白富美在简单不过,晏顼待她也确实好,就在一部分人以为温琮就是克制晏顼的那个真命天女的时候,晏顼毫不留情的把人甩了。 宁熙知道自己又要来活了,明天,不,不用明天,今晚,各种娱乐小报、营销号就会大肆播报这件事。 作话:抱歉,我觉得原本那个故事写岔劈了,过于平淡缺乏新意,个人不太满意,所以先删了,如果能改好再拎上来。现在是新书推荐时期,所以勉强日更了,下新推后会尽量存稿,每完成一个故事再发出来。主要不想敷衍质量,新文将就看,感谢各位投珠的宝宝们。另外由于评论区过于安静,我也不知道各位看官有什么想法,希望可以多多看到你们的留言。 二、复婚2 温琮真觉得自己哭懵了像个傻逼,她站在僻静空旷的别墅大门口不知所措,这地方连个车都打不着,手机还落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 如果就这么回去,好像显得特没骨气,毕竟摸着良心说实话,想做晏顼妹妹的人或许能填平马里亚纳海沟了,不过那一刻她说得确实是真心话,虽然有些何不食肉糜的嫌疑,但是凭什么呀? 就因为晏顼比她有钱有地位?温琮没占到什么世俗意义上的便宜,却实实在在的损失了一个手机,在这个至关重要的节骨眼上。 穿着毛绒兔子拖鞋走了1.2公里,顾明晰的车开过来的时候,温琮就像看到了驾着南瓜车的仙女。 “呜——该死的有钱人,他就是个人渣!我再也不恋爱脑了!”看见救星的温琮更委屈了,哭得稀里哗啦,眼泪止也止不住,扑在顾明晰肩上,抱着她的腰,哭得更凶了:“我现在是不是就像个笑话,呜呜……我已经是个笑话了,可我是真喜欢他呀……” “我知道,不哭不哭。”哄小孩似的揽住温琮往车上带,正要抽纸巾给她抹眼泪,低头看见个不得了的宝贝,“咦,这是什么?” 顾明晰弯腰揪下卡在温琮拖鞋兔耳朵上的这粒珠子,“卧槽,这不是晏顼手串上的吗?” “靠,我现在真是听不得这个名字!”被甩的莫名其妙,恋情就这么终结了,温琮心里难过,夺过珠子就要往外扔。 “别啊!”顾明晰一把抢回来:“扔不得,扔不得,咱们还得罪不起。” “有钱人都这样吗?随便玩玩,不喜欢了就丢弃。”温琮手里捏着湿掉的纸巾,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趴在顾明晰怀里,胸腔堵得一抽一抽地疼,“可他实在太好了,好到换作任何人都会心动。我还那么天真,觉得他就和传言的一样,不是玩咖。” 温琮抬手把珠子接过来揣进兜里,认命似的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想办法用它把我的手机换回来吧。” “换什么手机?真是个傻孩子,跟他客气什么。”顾明晰想想自己的哥哥,应该也算是个渣男,但从来没有女人这么说过他,出手阔绰,一事一清,在圈子里算是口碑很好的了。 略筛一遍,唯独晏顼算是例外,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习惯了这样的成长环境,连她自己也不会把男女关系看得过重。 语重心长道:“姐妹,听我一句劝,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男人不值得,恭喜恢复单身,跟我去嗨!”受不了温琮这自怨自艾的模样,索性把她捞起来,“喝酒还是蹦迪?” 温琮不想回寝室,也不知道去哪,了无生气的由着顾明晰摆弄,“你安排吧,我都行。” “等会儿我们先去个party,一亲戚生日,我不耐烦应付他,打个招呼送完礼物,咱们就去蹦迪。” 下车的时候,顾明晰看着温琮的打扮直摇头,这白裙子,配双毛绒拖鞋,扎个马尾,纯得跟朵小白花似的,“走走走,先回家换身战袍。” “不行,这太短了。”温琮换了件强塞给她的超短百褶裙,说什么都要脱了。 顾明晰按头安利,在温琮大腿上添了条黑色蕾丝绑带,还顺手摸了一把光洁白皙的大腿,“听我的,忘掉情伤,今晚你就是舞池最靓的仔。” 开在顶楼的趴入场查的还挺严,验过请柬,戴上手环,自有侍应生领她们去座位,还没进到内场,温琮就觉察出异样,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少,议论纷纷更多。 晏顼和顾明衍几个坐的离泳池不远,温琮远远看见扭头就想开溜,被顾明晰死死拽住:“不许跑,越是等着看你笑话,你越要支棱起来,等我回来,很快的。” 好在座位没挨着,晏顼也没注意到这边,温琮倚在座位上,默默当鹌鹑,就等顾明晰送完礼物回来赶紧撤。 “宝贝儿一个人?不喝点什么吗?”油腔滑调的搭讪,来人凑得很近,径直坐在温琮身边,倾身就贴近她。 咦!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袭来,温琮一个激灵,下意识得就要躲,本来就在角落倚着靠背,退无可退,唰的一下站起来。 “啊嚏!” 就这么一个响亮的喷嚏,晏顼的目光扫过来,双眼微眯了一下,眼神发暗,捏着杯脚的手指渐渐发白,他坐着没动,很快收回注视。 泳池边上的几个美女纷纷朝搭讪男投来感激的目光,晏顼果然是分手了。 “怎么了?”那人溜得倒挺快,顾明晰回来见温琮呆呆站在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明明不想被注意到的,却还是生出了期待。 “没事,我们走吧。”那冷漠的一眼快让温琮的心脏萎缩了,钝痛蔓延开,明明昨天他们还亲密的交合在一起,今天就可以不起波澜的无视她的存在。 顾明晰早定好了卡,果断拉着温琮的手离开,想着晏顼那股冷傲劲儿,再瞧瞧身边温琮的衰样,真是恨铁不成钢。 二、复婚3 酒吧里紫色桃粉的炫光忽闪忽闪,暗的几乎瞧不清人脸,顾明晰见温琮实在提不起兴趣,也不劝了,捏着她的下巴直接灌了一大口酒,还暧昧的在她嘴角啄了一口。 “你干嘛?”惊得温琮脸都红了。 “逗逗你,看,这不就好了。”等酒气上来些就拖着她进舞池里嗨。 音乐震天响,说什么也听不清,台上的gogo带气氛,衣服都撕了,裸着一身肌肉热舞,顾明晰拽着温琮的手上去摸。 “手感如何?” 温琮哭丧个脸:“没有他好。” 顾明晰扯着嗓子在耳边喊:“恋爱脑不得好死。” 跳累了就扯着温琮回座位,叫几个男模来陪酒,杯子往手里一塞:“你就喝吧,这个情关你总要过,乖,看开了就好了。” 玩了一会儿抓手指,有熟人来打招呼,顾明晰凑过去玩,温琮不太熟,就懒得动,自己喝的晕晕的,左等右等不见顾明晰回来,突然有些慌了,借旁边人手机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 温琮跑到那桌去打听,叫顾明晰过去玩的人好像不在了,其他人都说没看见他们。 坏了,她没钱结账会社死,瞬间酒醒一半,温琮环顾四周,确实没有顾明晰的影子,不对不对,顾明晰不会就这样把她扔在这,八成是出事了。 她和销售不熟,保安也顾不上理她。真是头大如斗,现在她除了一颗破珠子什么都没有,温琮拍拍自己的脑子,一团浆糊,只记得叁个人的号码,妈妈、顾明晰和晏顼。 她家远在千里之外,剩下就只有晏顼,为了顾明晰的安危,只能再借一回手机咬牙打给他了。 “嘟……嘟……”倒是快接呀,温琮急的很,也没把握晏顼会接电话,毕竟是陌生号码。 “我找顾明衍有急事!他妹妹丢了。”接通了,没人比晏顼更熟悉温琮的声音,她说话像是咬着舌头,糯糯的带着很重的鼻音,大约是怕电话挂掉,着急得像是喊出来的。 这是喝醉了?晏顼直接问道:“在哪?” “D,Desire.” 夜店酒吧,晏顼一听这名就皱了眉:“你怎么在那种地方?等着。”说罢起身去泳池边拍了拍顾明衍的肩,阻止了他继续和小演员调情:“出事了,走。” 一路打电话,他们到酒吧的时候,酒吧老板已经把其他散台卡座都清场了。 “滚。”温琮周围的几个男模逃命似的开溜,晏顼黑着一张脸在温琮身边坐下,敢情穿这么短的裙子就是来和这些不叁不四的人鬼混? 温琮像是做了亏心事被人抓包,悄悄的往沙发另一头挪,被一把扯住胳膊薅了回来:“你乱动什么,再给你也丢了?” 敢动顾明晰的人可不多,但这事让晏顼也觉得后怕。 笔记本电脑摆在面前,来之前经理已经把监控调出来倍速查看:“这里是最后出现的地方,里面就没有监控了。” 保安从女厕所的隔间拖出个昏迷不醒的男人:“送垃圾的后门也被人撬了。” 温琮记得他戴的耳钉:“就是他找明晰过去玩的,然后就找不到人了。” 是个小富二代,顾明衍可顾不得那么多,一桶冰水浇在头上人也没醒,还要继续,被晏顼拦着了:“大概是下药了,你就弄死他也醒不了。” “监控再往前翻。” 温琮突然叫起来:“这个,这个人不像个女人。”瘦高个戴假发,一看就是男扮女。 入门的监控有正脸更清晰,顾明衍想了想,约莫记起来一个人来:“他妈的,这狗杂种活不耐烦了吧。” “认出来了?” “跟我玩对赌协议输了。”顾明衍现在很后悔逼那人太紧,不过几个亿而已,哪有妹妹重要,就为这个出了事,家里人也不会原谅他。 后门只有一辆垃圾车开出去过,一路跟着监控追到海边码头,温琮已经在座位上睡着了,身上盖着晏顼的衣服。 “把游艇开过来吧。”后面再找就要耗些时间,不是船就是码头仓库,得先把人安置了,万一要追船也用得上。 晏顼小心的打横抱起温琮,送到游艇的卧房里,嘱咐宁熙带两人守着,自己和顾明衍去找人。 “找到了吗?”温琮突然惊醒,头痛欲裂,房间里只有她自己,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才发现已经早上了,天边泛起鱼肚白,一抹朝阳欲升,明媚的已经压不住了。 游艇停在海上,晏顼正坐在船尾钓鱼,明晰应该是没事了。 回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的场景,温琮鼻子一酸,不争气的又要掉泪。 上月明晰过生日,老早就说要带温琮到游艇上玩,她哥哥顾明衍正好要谈合作,就借她生日邀请了很多人,索性开了个大趴。 Party很热闹,多数人都忙着泡妞,只有晏琮坐在船尾钓鱼,不知是不是音乐太吵,窝打了半天都没钓上一条,途中晏顼去接了个电话,鱼竿架在那,鱼漂却动了。 温琮头回见鱼上钩,好心过去帮忙,赶紧提竿收线,从水里拉出一条红色的石斑,个头还不小。 晏顼捏着手机回来的时候,温琮正扭头冲他报喜,满脸都是笑意,明媚的就像今天的朝阳,手里握着鱼竿,仿佛又听见温琮那声清亮喜悦的叫喊:“有鱼!有鱼!” 石斑在水里扭,扯着鱼线的劲头不小,温琮并不会钓鱼,只靠自己的一腔热情拉扯,被鱼拽着重心不稳,回头时脚下一滑,仰面就栽了下去。 “扑通。” 晏顼甚至没有多想,连衣服都没脱就跳下水,把温琮捞了上来。 “咳咳!”温琮穿着纯白的棉布裙子,被水打湿成了半透明的,几乎全贴在身上,裹着一身姣好的曲线。 乌发滴着水,脸上肉嘟嘟的婴儿肥还没完全退去,“鱼,鱼跑了。” 晏顼绅士的撇过脸,又忍不住发笑:“还惦记着鱼呢,先想想自己吧。” 温琮低头才发觉自己的惨状,脸色由白转红,像个熟透的桃子。 听见响动,各路宾客都渐渐聚过来,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温琮身上盖着晏顼的衣服,被他打横抱回了客房。 水滴进油锅里一样炸开了,温琮不知成了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二、复婚4(h) 晏顼回想着那天的场景,他只是把温琮送到了房间门口,不过在其他人眼里已经没区别了。 他知道自己确实心动了,那条鱼也并没有跑掉,昂贵的鱼竿肯定会有人巴巴得替他捞回来,更不必说钩子上的鱼,晚上就上了餐桌。 连鱼上钩都没注意,惊觉有人时回头,温琮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甲板上,晶莹的如同冰凌,刺的他心疼。 晏顼扔了手里的鱼竿,向温琮跑过去,他想擦掉眼泪的手突然落下来,脚步也急急停住,生冷的说到:“明晰已经没事了,明衍带她去体检,等下就让宁熙送你……” 话没说完,被堵回了嘴里,他停下的脚步被温琮补上了,人扑在他怀里,踮脚就吻上来。 温琮知道自己不该纠缠,可她还是鼓起勇气想要挽留一次,就一次。 晏顼想推开她,温琮却缠得愈紧,死死抱住不肯松手,娇软的躯体蹭在怀里,小舌追进嘴里乱探,自以为坚固的防线瞬间就崩塌了。 呼吸炽热,催着心跳也加快,温琮于他就像是天然的催情药剂,沾上就戒不掉,欲色染了双眸,想说什么却暗哑地发不出声。 不由自主地追寻起她的舌头,轻咬吮吸,贪婪攫取芳泽,从背后扣紧了腰把温琮往怀里圈,血液的速率加快,带着旖旎的情欲流向全身,湿润的撩拨,加长了他欲求不满的回应。 温琮被重重压着,一步一步的后退,直到靠在栏杆上退无可退,晏顼居高临下地俯视,眼中映着的是一片烟雾朦胧的沼泽,潮湿又危险。 宽阔的手掌摩擦着腰际的曲线,沿着丰满的大腿的游走,自裙底拉上来,指尖又摸进了那处小口,媚人的灼烧吸附上来,激出一声沉醉的嘤咛。 “嗯呃!” “不!不行!”晏顼像是突然被什么收紧了弦,他触电一般,猛然推开了温琮。 乍暖还寒,温琮一颗滚烫的心仿佛被突然扔下冰窖,她不甘心:“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可你明明就还……” “不是,是我的错。”额头沁满了冷汗,海风吹散笼罩的欲火,理智稍稍回神,晏顼怕她摔着,又慌忙伸手去扶。 温琮一巴掌打掉了他的好意,眼眶泛着不解的红,自嘲道:“昨晚,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犹豫再叁,晏顼还是撒了谎:“……是宁熙。” “是嘛?”温琮死死盯着晏顼的眼睛,不给他躲避的机会:“那她还会偷偷把我玩弄一番再离开吗?” “我是喝醉了,可我不是傻子,不会连自己身体的异样都感觉不到。”温琮步步紧逼,质问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被戳破的秘密,苦涩如同哑药,晏顼什么也说不出,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深夜的海,墨色尽染,深邃的望不到边际,顾明衍匆匆带顾明晰去了医院,船上只剩下晏顼,温琮因为醉意困倦的不肯醒来,一叶孤舟远离尘世,谁会知道呢? 晏顼不敢开一盏灯,黑暗里,只有他的影子晃动,他脱了温琮的衣服,小心而亲昵的吻她,从樱唇到下颌,脖颈滑到锁骨,雪乳挺翘着在他口中燃成嫣红。 “晏顼,不要……” 曾经轻车熟路的举动,如今都像是做贼一般,时刻刺激着他的心神,连温琮的呓语都会让他心跳如擂鼓,唯恐揭露他心底不堪入目的阴私。 “……不要丢下我……唔……真的喜欢你……” 她的小腹有些赘肉,柔软又健康,这并不影响她流畅的曲线,掰开白皙柔滑的大腿,森林下面是隐秘的花园,密闭的肉缝被舌尖抵开,渗出芬芳的蜜水,全数卷入口中,晏顼觉得自己很渴,全身都燥热着,他贪恋着温琮的身体,无法自拔。 推高双腿,大开成M形,私密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粉嫩的肉瓣轻轻颤抖,泄下潺潺的淫水,温琮不知,浸在疲惫的醉意里,做梦都渴望着晏顼。 小腹酸痒着一抽一抽的起伏,花蕊被舌头卷着勾弄,穴口微微张开了,温琮的腰扭动着,迎合浅浅的舔舐。 泫然欲泣的哭腔,嘤嘤咛咛着她的不满,晏顼想占有她,给她满足和快感,可是他不敢,甚至不敢面对温琮的脸。 小心得把她翻过去,硬如铁棒的物什插在腿缝间,不断的磨,蹭着她的柔软前后抽插,晏顼知道这样解不了任何欲望,可他不敢插进去,就这样固执的折磨自己。 火上浇油,欲火焚身,为什么还是烧不死他。 晏顼心里抽痛,握住自己的硬物快速撸动几下,将一股白灼射在红肿湿漉的腿心。 他抱着温琮冲洗干净,仔细的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裙,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做完这些,他就像个得手的小偷一般,飞快地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