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雅gl(纯百)》 寒露 今日不是一个晴天,最近气温下降得厉害,申雅衬衣西裤风衣,不是黑色就是白色,一股浓重的通勤味,但搭配上她这张冷脸,再浓的工作味也会过滤为高级感。 她右手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左手拎着一个普通的包,黑色皮鞋踩在雨水中,尽管走路很稳,却依旧把水珠溅起在鞋面上。 期间,她还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随后步子加快,任由雨水把鞋面打湿。 五分钟后,申雅走进一间餐厅,门口的服务员微笑着迎上前,“您好,雨伞交给我吧。” 申雅脑袋轻轻一点,随后把伞递了过去,服务员接过伞又询问她:“请问有预定吗?” “有。” “请您说一下预约电话和姓名或是包厢名字,我给您查询一下。” “寒露。” 等服务员查询过后,又抬起头问申雅:“预约人姓姜对吗?” “嗯。” “好的。”服务员按住夹在衣领上的对讲机跟里头的人说了两句话,没多久,又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服务员把申雅请进餐厅内。 这本是一间私房餐厅,只有包厢,因着下雨本就人不多,所以餐厅里异常安静,连过路服务员的状态都相当松弛。 拐了一个弯后,申雅站在一间包厢门前,服务员抬手敲了敲门,才推开请申雅进入,申雅礼貌性点点头,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走进去,而是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暗暗深吸一口气,才重新抬起腿。 她进入包厢后便立马合上门,随后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连手中的包也都只是随意放在一旁,当她双手撑地准备爬过去时,屋内传出了一道还算温柔的女声:“走过来。” 申雅面色未变,她站起身后轻拍裤子膝盖位置,又拿起一旁的包才往里头走,她的背脊永远直挺,哪怕刚刚才下跪,哪怕刚刚正打算像狗一般爬过去。 十人位的圆桌只坐着一个女人,女人乌黑的长发自然垂落在胸前,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温柔内敛又带着些许亲和力,女人抬了抬下巴,“坐。” 申雅看了一圈,没有选择离女人最近的位置,却也没有选择很远的位置,她选择隔开一张椅子坐下,包放在她左手边的凳子上,女人递来了菜单,对她说:“我点了一些,再看看你想吃什么。” 申雅没有触碰菜单,她只是低垂着眼眸正襟危坐,“不用了。” 女人笑着收回菜单又合上,“今天约你来自然是有事要说,不用那么紧张,我们现在不在游戏内。” 申雅从进门被允许站立后,她就知道今天姜云溪或许要同她说一些不太好的消息,毕竟她的主人每次约她见面都是为了发泄,这样以平等的方式交流还是第一次,因此她内心惶恐。 申雅从不会在姜云溪面前多说一个字,因为她的主人喜欢安静又听话的狗,就像主人家里的那只金毛犬,只要一个手势便能知晓意思随后付出行动,而她,与那只金毛犬并无分别。 申雅在耐心等待姜云溪之后的话,可对方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开口,她不得不开始思考姜云溪的意思,是要她主动询问,或是让她安静等待。 包厢的门再一次被推开,餐车轮子的滚动声打破了沉默,一道道菜摆放在桌面上,等全部上齐后,服务员又说了两句话才又推着餐车离开,包厢门重新合上,但这一次空气中不在冰冷而是多了饭菜的香味。 姜云溪拿起筷子,温声道:“吃吧,吃完我们再谈。” 申雅依旧没动,姜云溪越是这样钓着她,她越是没有心情吃饭,一旁的姜云溪咽下口中的食物后便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看来你更适应跪着吃东西。” 申雅一听忙要起身,但姜云溪却收起了笑容敲了敲桌面:“干什么,坐下。”熟悉的语气,让申雅比刚才更放松了一些,她坐回椅子双手搭在大腿上,一副等待命令的模样。 “你现在是分不清哪句话是调侃,哪句话是命令了吗?” “狗知错。” “申雅!”姜云溪连名带姓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些许怒意,瞧见申雅更为紧绷的身体后,姜云溪又放缓了声音,“我们分开吧,游戏到此为止。” 申雅有短瞬的耳鸣,她都要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各种想法出现在她脑海中,难不成是她哪里做得不够好,还是说姜云溪有了新看上的奴,又或者是对方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游戏了。 申雅想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开口询问:“我能知道原因吗?” “我有了喜欢的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当听到这句话时,申雅脑中浮现的是她只见过几次面的秦书瑶,对方是姜云溪的亲妹妹,一个和她同样的年纪却活得潇洒恣意,宛若白天鹅一般的高傲女人。 但申雅又很快在心里骂自己,姜云溪和秦书瑶可是亲姐妹,这怎么可能呢,她其实很想知道姜云溪爱上的人是谁,可她明白,一条狗,一个玩物,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她此刻应该做的,是接受,是体面的离开,就像当初与姜云溪约定好的规矩那般,当任意一方提出游戏结束,那另一方,应该接受并且不许阻拦。 可她好不甘心啊,明明已经一起快4年了,她虽从不奢求姜云溪能对她产生别的心思,可她只想让姜云溪的目光偶尔在她身上停留,她甚至生出了荒唐的想法,或许她可以给姜云溪和她女朋友当狗呢? “申雅,我们迟早都会分开,这些年我自认做到了分内的事,如果你对我有任何不满,你可以说出来,或者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我会满足你的愿望。” 愿望? 多么陌生的词,她这一生哪有过什么愿望,从前只想有书念能吃饱就好,后来只想有份钱多稳定的工作就好,她从不敢许下什么愿望,毕竟愿望都是需要她人帮助实现,而她只有自己,又怎么敢奢求愿望。 她明白这件事是彻底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她没有什么别的爱好,这些年等待姜云溪的命令都成了工作之余最有乐趣的一件事,被控制着,被指挥着,被玩弄着,被鞭打着,被当做一条狗,让她可以放弃思考,让她可以短暂享受主人只落在自己身上的温柔注视,让她明白自己并非是一具行尸走肉。 不知为何,她眼前出现了另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和姜云溪模样相似,名字相似,连性格都有些许相同的女人。 或许,她可以为自己的私心寻找一个替代品。 “那么,我有两个请求。”申雅没敢看姜云溪,她怕自己的心思会从眼中透露。 “你说。” 申雅面上依然平淡,像是毫无情绪,但放在腿上的手却在轻微地颤抖:“我想请您帮我跟您的姐姐姜云依牵线。” “姜云依?”姜云溪只微微拧起眉,没过多久她的眼神便露出了一丝玩味,“可以,那另一个要求呢?” 申雅捏紧了手指,“希望您将来有需求时,能联系我。” “好,我会考虑的。” 两个要求都被答应,申雅莫名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如果真能和姜云依确定关系,那或许她依旧能从对方身上找寻一些姜云溪的影子。 这顿饭,申雅没吃多少东西,随便对付了几口便提着包离开了,姜云溪没有阻拦,从申雅踏出包厢的那一刻,她们的关系也就彻底结束。 十分钟后,姜云溪拨通了姜云依的电话。 姜云依此刻还在跑步机上,见到姜云溪的来电,她调慢了速度从跑改为走才按下接听,“怎么了?” “有几件事,你想先听哪一件?”姜云溪笑道。 “那就先说说你的事吧。” “那你听好了。”姜云溪笑声明显:“我和书瑶在一起了,对,谈恋爱的那种,不用骂我也不用说教,因为我也不会听,免得跟你吵架。” 姜云依皱起眉,她关掉跑步机取下电话又拿过一旁的毛巾给自己擦汗,见她没有回应,姜云溪的声音便再次传来:“我和申雅关系解除了。” “然后呢。” 姜云溪“啧”了一声:又调侃她:“你果然对她很感兴趣,那你想不想知道她对我提了什么要求?” “姜云溪,你两个妹妹知道你在我面前那么欠打吗?” “唉,真无趣。”姜云溪并未收敛,她的语气相比之前更为恶劣:“她说,让我给你和她搭桥牵线,她是不是把你当我的代餐了?哈,姜云依原来你也有今天,我能不能采访一下你,现在心情如何?” 姜云依沉着脸,一字一句道:“别逼我去你家当着你两个妹妹的面扇你。” “行行行。”姜云溪拖长了尾音,又说:“另一个要求,她希望我将来还想泄欲的时候能联系她。” “你答应她了?” 姜云溪笑着反问:“你问哪一件事?” 姜云依好似有一团火卡在胸腔,还不等她继续出声警告,电话里又响起了姜云溪的声音:“我答应她帮她牵线,至于联系她的事,我只说考虑考虑。” “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挂了。”姜云依有些不耐烦,话中带着烦躁。 姜云溪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见她?” “反正不是现在。”姜云依不打算再和姜云溪谈论申雅的事,她换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胆了,和书瑶在一起,想过后果了?” “当然。” “行,你们自己的事自己想清楚就好。”姜云依又随便聊了两句才挂断电话,她已经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手机随意丢到一旁,她闭上眼捏了捏眉心。 白衬衣(h) “小申,时间到了,还不去上课吗?” 同事的声音惊醒了正握着手机发呆的申雅,她撇了眼电脑,已经是她的上课时间,申雅合上笔记本电脑,又把书本和试卷放在电脑上捧起来,随后站起身对同事点点头才离开办公室。 距离和姜云溪见面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两天她都在等待姜云溪或是姜云依的消息,每次微信出现未读消息,她都会比以往更紧张,但每一次都会让她失望。 哪怕姜云溪答应帮她牵线,但她不确定姜云依会不会同意跟她见面,在得到结果前,她只能等待。 这像不像在故意放置她呢? 申雅脑中顿时回忆起无数次被姜云溪放置的场景,还未走进教室,她的内裤已经有些湿,谁都不会知道,性格冷淡的她,其实每天都想跪在姜云溪腿边当一条狗。 如果现在能得到姜云溪的命令就好了,她捧着东西走进教室,当学生的视线看向她时,她心中更是兴奋,她记得姜云溪不止一次说过,想在她上课时在她体内塞进跳蛋,想让她在讲课时被玩弄到高潮。 可惜,这些想法终究没能实现。 申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座位上的学生们也早已习惯她们的冷美人老师。 平淡的一天,当申雅下班回到家后,她只打开了客厅沙发旁的白色落地灯,她坐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大脑正在放空。 申雅家里很干净,因为东西少所以也显得空旷,这是租来的房子,她搬过很多次家,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身上没什么钱,因此只能和别人合租,一间小小的卧室,还要和别人共用卫生间,几乎没有隐私可言。 后来赚了些钱,她终于有能力租单独的房子,这间房子是两年前租的,小区环境很好,房间隔音也很好,至少每次她的声音都没有传出去,而这间房子,也承载了许多她与姜云溪一起游戏的回忆。 好像再过不久,这间房就要到期了,房东已经在问她是否还要续约,她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离开这里重新找房子费时费力,但留在这就一辈子都放不下姜云溪。 申雅打开手机,找到房东的微信,编辑了一条信息:已考虑清楚,合约到期前我会搬走。 拇指悬停在发送键上迟迟没有按下,直到qq有新的弹窗,申雅才点击发送。 她关掉落地灯在黑暗中从沙发上站起来,即便没有灯光,也依旧能准确找到回房间的路。 推开卧室门亮起灯,又重新把门合上,客厅再次变得毫无生气,申雅在屋里开始忙工作,她要备课,要批改作业,批改试卷,还要偶尔回复一些学生的问题,又或是同家长汇报各自孩子这段时间的学习情况。 忙碌起来,她便没时间胡思乱想,但当她关上电脑放下笔时,记忆犹如潮水,又一次把她掩埋。 申雅呼出一口气,她很快收拾好东西拿上衣服去洗澡。 刚过零点,申雅从浴室出来,她头发披散下来,眼中也多了些疲惫,但她并未回到床上。 申雅又一次打开衣柜,她弯腰拉开最下面那层抽屉,里头只放着一件折迭好的白色衬衣,她取出白衬衣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后快步回到床边。 还没穿热的睡衣已经脱下,申雅跪在床上,左手拿着衬衣捂住自己的脸,右手正狠狠抓着自己的胸。 她对自己丝毫不手软,每抓一下都会留下短暂鲜红的指痕,但,这个力道还不够,姜云溪可不会那么温柔。 她掐着自己的乳尖,又肆意玩弄,捂住脸的她已经产生了轻微窒息感,身下的水从穴中流出,不够,还不够… 申雅放下衬衣,拉开右侧床头柜,从里头取出一对乳夹给自己戴上。 她早已习惯这种发麻肿胀的感觉,申雅再次抓起白衬衣捂住自己的鼻子,她的手拨弄着乳尖,享受着乳尖因乳夹的晃动带来的刺痛感。 身下的水越流越多,她已经感受到腹底的燥热,申雅在这时,用力扯掉了一边乳夹,疼痛让她获得了短暂的愉悦,小穴收缩一瞬,申雅的指尖已经按上自己的阴蒂。 私处早已泛滥成灾,随便触碰都能让她获得快感,黏腻的水声和被白衬衣抑制的喘息声夹杂在一起,使得周围迅速升温,连空气中都飘着一股令人面红耳赤的奇特香味。 申雅碾着自己的阴蒂,时不时又把指头伸进穴中扣几下肉壁,她的阴蒂肿胀,压住后快速揉动,在快感闯入深处时,她放下了白衬衣,又立刻扯掉胸上另支乳夹。 “唔…” 大量的热液喷到床上,她的小腹也在不断地收缩,她一只手还压着白衬衣,另只手从穴中移出,手指上还裹着透明液体,两指并拢再分开时还会拉出银丝。 还好,白色衬衣没有弄脏,申雅呼吸逐渐恢复平稳,她下床去往浴室,等出来时又从柜子里取出新的床单换上。 刚要把白色衬衣折迭好放回去,她的电话便发出了震动声。 那么晚了会是谁? 申雅拿过手机,见到熟悉的头像和名字时,她立刻按下了接听,那句“主人”差点脱口而出,但一想到她和姜云溪已经解除关系,这称呼又咽了回去。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叫姜云溪,因此申雅便没有说话。 “没睡吧?”那头的姜云溪用着平和地语气问她。 “没有。” “嗯,周三晚上7点,姜云依在空白等你。”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申雅有些发愣,见她没有回应,姜云溪又问了一句:“听到了吗?” 申雅下意识回答:“是。”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不等申雅有所反应,电话已经被姜云溪挂断。 她都要忘了,自己曾经的主人可是个心狠手辣,冷漠又无情的女人,既然已经分开,姜云溪又怎么会给她留半分念想。 幸好姜云溪不记得她有件白衬衫落在这,不然对方只怕是扔垃圾桶,也不会给她留下。 折迭了一半的白衬衣被打开,申雅掀开被子躺下,她蜷缩着身体把白色衬衣抱在怀中,像只被丢弃的流浪狗,只能在看似温暖的巢穴中,独自舔着心中的伤口。 四年时间,除了背上的少许伤痕外,姜云溪留下的也只剩这一件她穿过的白衬衣了。 初次交涉 周三晚上,申雅没有课,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既然姜云依把她约在空白见面,不管姜云依到时候会不会对她做什么,她都应该提前做一些准备。 在去往空白之前,申雅已经吃了一些东西,她提前十分钟走进空白,又询问了关于姜云依的一些事,得知姜云依一整个下午都在空白时,申雅心中已经有了思量。 从她知道姜云依这个人起,关于对方大大小小的传闻便跟着传入她耳中,据说姜云依是一个风流多情的女人,从不与任何人确定关系,却又与所有靠近她的女人暧昧不清,与许多人玩闹过,但时间都很短暂,姜云依就像是养花人,每天沉溺在花丛中,高兴了便摘下一朵花赏玩,失了兴趣便又会无情丢弃。 因此,申雅对于姜云依的印象不能说很差,但实在谈不上很好,若非想找个替代品,她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和姜云依有过多的接触。 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她希望能与姜云依建立稳定的1对1的关系,并且在关系续存间,双方都不再与任何人有亲密接触和交流,就像是当初她和姜云溪制定的规则那般,她知道这对于一个风流多情的人来说很难,她也想过退一步,只要姜云依跟她维持稳定关系,即便依旧和其他人暧昧不清,她或许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旋转楼梯走上二楼,大厅里有好些戴着项圈跪在地上的女人,申雅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她在二楼大厅绕了一圈,并没有瞧见姜云依,莫非对方在三楼? “申雅。”这家店的老板叫住了她,女人走过来给她递了张房卡,又道:“云依在三楼等你。” 申雅接过房卡道了声谢。 三楼是客房,平日是提供给无法回家的客人留宿用,当然,与老板要好的一些人有专属的房间留给她们,而姜云依正是老板的好友之一。 三楼最里侧的一间房,申雅先是敲了敲门,才用手中的房卡刷开大门,她轻轻推开,里头和酒店大床房相似,但又装修得较为温馨。 房间的窗帘是合上的,里面只亮着一盏微弱的床头灯,申雅走进去并未发出任何一丝脚步声,她看到床上靠坐着一个女人,女人正举着电话,眼神扫过来时,又竖起一根手指贴了贴嘴唇。 申雅顿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候,她其实没有仔细观察过姜云依,每次遇见也都只是点头问声好,之后便再无过多的交流。 姜云依和姜云溪的确长得很像,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脸部轮廓,只不过姜云依的眉眼略显凌厉,比姜云溪看上去要英气许多。 这样认真专注的姜云依,让申雅很难不透过她在想另一个人,许是走了神,连姜云依挂断电话申雅都没有发现。 “过来坐。” 申雅纹丝不动,连视线都未聚焦,姜云依发现对方此刻眼睛虽看向着她,心思却根本不在她身上,不难猜测申雅此时在想些什么,她只是有些生气又有一种无力感,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轻视,对方未免也太不尊重她了。 姜云依停顿十几秒,见申雅依旧没有反应,她不得不再次开口,“申雅。”这一次,她的声音比刚才要严肃了些。 姜云依和姜云溪连音色都很相似,被这样连名带姓叫唤,让申雅瞬间回过神,并下意识回答:“是。” 姜云依眼神暗了一瞬,但很快她又支起了一个微笑,语气再次温柔下来,“坐吧,听云溪说你找我,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申雅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沉闷的人,曾经也是因为大家一起聊天喝酒,在被动的情况与姜云溪牵上线,如今没有外力推波助澜,她需要仔细斟酌后再开口。 申雅没有坐,她只是走到床尾处停下,因着气温下降太快,今天的她已经换上了一件长款黑色毛呢大衣,一袭黑的申雅立在灯光照不到地方,像是快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她只是冷着眉眼与姜云依对视,却半天没有张开嘴。 申雅的沉默让姜云依很是郁闷,连胸口中都像是有股气堵着,申雅到底是有多讨厌她,想和她建立关系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吗?她就那么不如姜云溪? 越想越气,若非姜云依稳重成熟,她或许早就受不了这样的轻视而破口大骂了。 罢了,申雅到底比她年纪小,又是个闷性子,与其等对方开口,还不如她主动提出,“我们平日并无交集,你和云溪分开又让她给你我牵线搭桥,是想跟我玩一玩,还是有别的想法?” 姜云依这句“玩一玩”让申雅更加确信对方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她真的要因为一些私心而选择姜云依吗? “既然没想好,那就想清楚再来找我。”姜云依的话已经有些不耐烦。 申雅依然沉默,她甚至开始动摇,可就在这时,姜云依忽然冷声呵斥:“出去。” 恍然间,申雅竟有种自己面前的人是姜云溪而非姜云依的错觉。 心似乎漏了一拍,申雅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 “我想跟您提一个请求。”申雅的嗓音清冷淡漠,但吐字清晰,音量虽然不大,可每个字都清楚传进姜云依耳朵里。 “哦?”姜云依眉峰轻佻,“说来听听。” “我想同您建立一段稳定的关系,关系续存期内,双方需与其他人保持距离,直至任意一方有真正喜欢的人,那么关系终止,好聚好散。” 姜云依面上还维持着笑脸,但申雅每说一句,她的心就沉下一分,申雅是不是拿她当傻子?居然把和姜云溪建立关系的规则原封不动搬到她面前,就那么急不可耐寻找替身?她的作用只是为了扮演姜云溪吗?! “说完了?”姜云依问她。 申雅犹豫一下,在回忆自己有没有落下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你的请求好像不止一个?”姜云依虽然在压制自己的脾气,但也忍不住刺申雅两句:“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我非你不可?” “是你的脸?”姜云依目光向下移:“还是你的身材。”她眼神玩味,最后把视线停留在申雅小腹的位置,语气轻佻道:“亦或是,你活够好,能让我玩得开心?” 面对这已经算是羞辱的话,申雅的脸色依然没变,只是藏在袖中手微微捏起了拳头,申雅知道自己提的请求有些越过了姜云依的底线,对方和她不一样,姜云依是一个享乐派,从不做让自己不高兴的事。 申雅不太确定这次会面是否算是交涉失败,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为什么选择我?”姜云依收敛起情绪,平静地问。 “因为您是少数在年龄、身高、气势上能高过我的女人。” “只是因为这些原因?” “是。” 很好,她亲爱的妹妹调教出来的人,竟然那么会撒谎,这笔账她姜云依记下了,迟早要把申雅狠狠揍一顿。 姜云依问申雅:“不想先跟我试一次再做打算?” 申雅皱起眉,她想了想,回道:“如果您希望的话。” 姜云依更生气了,这话什么意思,感情申雅拿她当什么大魔王呢,就那么爱她妹妹? 申雅了解她吗,万一她是坏人呢,申雅不怕建立关系后,她会做出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来吗? 姜云依才发现自己小看了申雅,对方分明是一个胆大包天,为了自己的私心,什么都敢做还句句话都在气她的臭小狗! 姜云依已经气得头疼,本不想对申雅做些什么,但现在她咽不下这口气,反正申雅自投罗网了,她哪有放走的道理, “脱衣服。” 当申雅真的听到姜云依的命令,她拽紧了手中包。 “怎么,在我妹妹身边待了4年,她连最基本的命令都没教会你吗?” 用姜云溪来刺激申雅这件事果然成功了,申雅把包放在一旁,随后脱下外衣,又在姜云依的注视下脱掉里头的黑色衬衣,随后是长裤,连擦得反光的皮鞋都被申雅放在一旁。 当申雅的手放在内衣扣上时,她只犹豫了一瞬便解开了扣子,申雅穿的是成套的内衣裤,同样是黑色,但内裤却是性感的低腰丁字裤款式。 她两手放在内裤两侧纤细的带子上,随后脱下,并折好与刚才的衣服放在一起。 申雅下面干净没有毛发,一看便是被人处理过,姜云依目光赤裸地打量着申雅,申雅虽然偏瘦但胸型饱满,腰细腿长,身材比例也是极好,让人光是瞧着都垂涎欲滴。 “过来。” 申雅并不清楚姜云依的规矩,但若是姜云溪这样开口,一般都是让她跪着爬过去,因此,申雅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而床上的姜云依并没有开口制止,她想看看申雅会主动做到哪一步。 申雅熟练地在地上爬行,来到姜云依身边时,她直起身双腿分开,腰背挺直,两手背在身后。 姜云依掀开被子,两条长腿稳稳踩在地面,她右手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腿,“趴上来。” 申雅微微一愣,意识到姜云依想要做什么时,她耳朵发烫,但还是站起身趴到到了姜云依大腿上。 申雅两个脚尖着地,上半身贴在床上,两只手也规矩地主动背在身后。 姜云依取下数据线对折,在开始前还是先抚摸上了申雅的翘臀。 她有观察到,申雅背部有一些细微的疤痕,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没有数量,打到我满意为止,所以没有安全词,能接受吗?” “可以。”申雅这个回答没有犹豫,毕竟是她有求于姜云依,如果她能让姜云依尽兴,没准能加重姜云依对她感兴趣的筹码。 姜云依气笑了,申雅竟然真的愿意,就不怕被打死? 她立刻挥下数据线,重重抽在申雅的白臀上,一道肿痕立马浮现,而申雅一声未吭,连身子都没晃动一下。 姜云依知她忍耐力强,因此也没有收力,她一鞭比一鞭狠,数据线带起的肿痕也很快迭加在一起,屁股由红向紫,而趴在腿上的人也终于有了反应。 一开始申雅只是有细微的晃动,后来背在身后的手在掐自己的掌心,最后,是姜云依偶尔能听到申雅沉重地呼气声。 还是第一次见到忍耐力如此强的人,她很想知道申雅的极限在哪。 姜云依改变了方式,开始只集火同一个位置,申雅喘气声更明显了,她握紧了拳,不长的指甲都要把掌心抠出血来,但绕是如此,她也依旧没有反抗的意思,似乎真打算让姜云依抽到尽兴为止。 然而,再抽下去就要流血了,姜云依停下手,她神色复杂,放下数据线后,她的手指往申雅腿间摸了一把,果然如姜云溪说的那样,申雅身体敏感,疼痛对于她来说或许也算另一种奖励。 打过申雅,姜云依却更是生气,若非她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今天怕是要下死手,申雅当真放心把自己完全交给一个陌生人? 姜云依指尖挤进申雅的穴缝中,找到阴蒂的位置随意拨弄,申雅欲望已经被挑起,刚才的鞭打让她痛苦中又带着细微的愉悦,她的身子在抖,因此臀部也有明显的晃动。 当快感即将进入下一个阶段时,姜云依抽出手,把手指裹着的水全擦在申雅屁股上,“起来穿衣服。” 申雅没想到姜云依会在这时候停手,欲望都快把她吞噬了,从姜云依腿上站起来,她忍不住地想要让双腿去挤压私处获得快感。 但姜云依却伸过手掐了她发紫的屁股,“你说的话我考虑考虑,在我给你答案前不许高潮,如果违规,那就免谈,申老师应该不会撒谎吧?” 申雅脸色略显苍白,但耳尖又红得滴血,这样的反差太过诱人,但姜云依制止力很强,她和申雅今后还有很多时间,所以并不急于这一时。 申雅不想让姜云依看出她的窘迫,她强忍欲望,又在心里调整情绪,过了一会儿,才答:“是。” 流浪犬 在申雅穿衣服前,姜云依指着屋内的卫生间对她说:“清理干净自己再走,里面的东西都可以用,出来后我帮你上药。” “谢谢,但上药就不必麻烦您了。”申雅从床尾拿起自己的衣物,哪怕屁股已经快被抽出血痕,她依旧行动自如,只不过走路的步子要放慢许多。 进入卫生间关上门后,申雅抱着衣服背靠浴室门,她垂下脑袋长长呼出一口气,身后的疼痛并未压制住她体内的欲望。 与姜云溪建立关系的这几年,对方从没有用过这样亲密的方式打她屁股,姜云溪很享受那种极度不平等的感觉,所以,她不过是一条狗,狗是不可以同主人有太过亲密的触碰,这一点,她一直记在心里。 却没想与姜云依第一次正式见面,对方就选择了如此亲密的姿势,果真是爱流连于女人堆中,只这一点,姜云溪就比姜云依强百倍。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尽兴,或许她应该做好不成功的准备,看来要尽快搬出现在住的这间屋子了。 或许在外人看来姜云依下手很重,但申雅却已经习惯,姜云溪对待她时,多数时候都要比这狠太多。 申雅休息了一会儿才走进淋浴间打开水,尽管已经是冬天,她也还是调成了冷水,冰凉刺骨的水珠砸到她身上,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体内的欲火却被扑灭不少。 她很快冲洗干净,从洗漱台下拿过白色的浴巾擦干净身子,又从一旁竹篮里取出一次性内裤,等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她看见姜云依手里拿着药向她看过来。 “来,我帮你上药。” 申雅还是那句话:“谢谢,不必了。” 姜云依压低了声音:“过来。” 申雅本不想过去,但又怕激怒姜云依导致交涉失败,她犹豫片刻,还是迈开腿向姜云依走了过去。 姜云依早就腾出位置,她拍了拍床:“趴下。” 申雅还是想为自己争取:“我可以自己来。” “我妹妹她允许你三番五次违抗命令吗?” 申雅又不吱声了,刚穿上的裤子又被脱下,但这次只褪到膝盖的位置,她趴在床上习惯性想要把双手背在身后,但刚有动作,便听姜云依说:“手不知道放哪,就抱着被子。” 申雅把这句话当成了命令,所以她很快抱住被子,这被子有股淡淡的香味,和姜云依身上的相似。 药液喷洒在她屁股上,有些冰凉,但很快,姜云依的手便慢慢地,轻轻地,给她揉着伤患处,申雅立时绷紧身子,对这样的温柔安抚相当陌生。 她不禁在想,姜云依是不是对所有人都是如此,表面功夫做得这般好,难怪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找上姜云依。 说姜云依无情,可对方又处处留情,说对方有情,却从未承认过任何人的关系,申雅很快从床上起来,她抽上裤子,脸色比刚才更冷淡了几分。 姜云依的手还悬在半空,她不懂怎么好端端的又把这臭小狗惹不高兴了,闷性子真是让人头疼,心里在想什么从来不会说,如果对她有任何不满,大可以直说,连坦诚都做不到,还敢对她提那么多要求。 真是只可恶的臭小狗! “今天打扰了。”申雅提上包,“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管姜云依允不允许她走,申雅都没再停留。 从房间里出来,申雅又恢复了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她走路的姿势没有异常,只不过在出门后放慢了脚步。 刚走到一楼,便有人叫住了她:“唉,申雅,别走。” 申雅停下脚步偏过脑袋,发现叫住她的人是空白的老板娘周梓倩,对方端着一份简餐笑眯眯走过来:“姜云依请的,让我务必送到你手上。” “那请帮我谢谢她,告诉她我已经吃过东西。” “哎哎哎,这钱都付了,不吃白不吃呀。”周梓倩说:“今天这牛肉可是我亲自去买的,不尝尝多可惜,没事,现在吃不下我给你打包带走。” 周梓倩把简餐放在一旁的餐桌上,又喊了个员工的名字给她拿打包盒,随后才又对申雅眨了眨眼睛,打趣道:“看上姜云依了?” 申雅也不回答,只是站在一旁,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行行行,我不问了。”说完,周梓倩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这是姜云依房间的卡,她说你今后可以随时使用她的房间。” 申雅垂眸,却未接过,她只道:“不必了。” “你别为难我,我就一打工人你知道吧,客人吩咐什么我就听什么。”打包盒送到周梓倩手上,她手脚麻利给申雅装盒放进袋子里,随后把房卡也一起丢进去:“卡给你了,不想用的话你就拿回家垫桌角。” 周梓倩把纸袋塞进申雅手中,“帮你叫了车,应该快到了,走吧,我送你出去。” 申雅拧着眉跟在周梓倩身边,她一直都是个隐形人,认识那么多年,周梓倩也从没像今天这样关照过她,这车是谁叫的不言而喻,只是这姜云依是什么意思? 明明刚刚还说会考虑考虑,转头便给她送房卡和叫车,她对所有靠近她的人都这般体贴吗,还是说,姜云依只是想钓着她来满足心中的某些癖好呢? 站在空白外,冷风吹散了从里头带出来的暖意,申雅脑子也清醒许多,一辆黑色轿车打着双闪停靠在马路旁,周梓倩对了一下车牌号又拍了照片,才拉开后座的门,“到家发个信息。” “她要求的?” “啊?”周梓倩愣了两秒。 申雅话题一转,又问:“她对所有人都这样?” 得亏周梓倩脑袋转得快,很快明白申雅的意思,她说:“当然不是,姜云依的传闻是很多,但没那么夸张,这给房卡也是第一次,相处久了你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坏人,性格还行。” 申雅不置可否,不管是关于姜云依的哪种传闻,她都只信一半。 申雅腾出一只手自己扶住车门,等坐进去把车门关上后,她又降下车窗对周梓倩说:“饭钱和车费我待会转给你,你帮我给她。” “不用不用。” 但申雅已经把窗又合上了。 没一会,周梓倩支付宝响起了钱到账的声音,申雅还给她凑了个整数,她摇摇头,低声吐槽了一句:“何必为难我这个小小打工人啊,你们难道没有微信吗?” 不过这种事,周梓倩不打算自己上,她直接把钱又转给了方墨谣,并发语音说:“申雅把钱给我了,你和姜云依熟,你去说。”她才不要做传话筒。 十分钟后,方墨谣敲响了姜云依房间的门。 姜云依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她叫的专车实时定位,方墨谣坐在她旁边,随口道:“真把我这当酒店了?” 姜云依眼皮都没抬,问:“她都拿走了吗?” “东西拿走了,但钱又转回来了。” 姜云依这才抬起头,方墨谣拿出手机,把刚才收的钱原封不动发给她,又说:“好不容易跟你妹妹分开,怎么还把人放跑了?” “她拿我当云溪的替身。” 方墨谣一听便笑了,“连你妹妹都不知道你的心思,她又怎么会明白呢。”她又拍了拍姜云依的肩膀说:“任重道远呐。” 方墨谣没有久留,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姜云依看着刚才申雅趴过的位置,无声叹了口气。 申雅回到家时已经不早了,即便刚才在空白洗过澡,她还是在回来的第一时间找出衣服走进浴室。 从浴室镜里看到,她屁股的伤有些狰狞,身上也多了一股难闻的药味,在安静的环境里,她体内那股燥热隐约有冒头的趋势,申雅双手撑着洗漱台,两条洁白修长的腿正不断相互挤压。 每一次夹腿,她都能获得一些舒爽,但太少了,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不仅无法填满她内心的空虚,还会不断把这空虚感放大,姜云依真是给了她一个最折磨人的命令。 情欲对她来说是最难以压制的,申雅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两腿之间,她指尖刮挠着阴蒂,另只手按紧了白色的洗漱台。 她双腿微微张开,两指粗鲁地摩擦自己的花核,镜中的她脸色泛红,就像是一抹阳光洒在冰面上。 申雅的呼吸变得急促,原本安静的洗浴间也偶尔传出细微地呻吟,她想,反正姜云依不会知道,反正姜云依也未必会答应她,她的主人根本不是姜云依,她为什么要听话,为什么... 一颗透亮的水珠砸在台面上,申雅所有的动作像是按下了暂停键,她的手指从穴中挪出,又平静地打开水龙头,抓着台面的手指已经泛白,她另只手握住水龙头开关,长发已经遮住她的脸,泪珠顺着脸颊留到下巴,又从下巴滴落进水池中。 她怎么就忘了,如今的她,已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犬了。 “哗哗”的水流声盖住了其他的声音,即便身处在灯光下,申雅依旧给人一种虚无感,彷佛只要灯一关上,她便会立刻消失在黑暗中。 ————————————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申雅睡狗窝,不能的话我再改改。 那么,我们结婚。 本以为姜云依会很快给她消息,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回应,那一夜她到底是忍下来了,其实说忍并不准确,她只是在每次欲望冒出来时,咬着牙用冷水扑灭。 在申雅用纸巾捂着鼻子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后,同事转过身看向她,问:“小申感冒了?” 申雅摇摇头,“没事。”她的嗓音有些嘶哑,又很快拿起桌上的水杯拧开盖子。 “还说没事呢,我这正好还有一点感冒药,拿去吃了吧。”同事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板还剩一半的药片递给申雅。 “不用了王姐。” “嗐,跟我还客气什么,拿着。”同事把药硬塞给了申雅,又劝她:“多喝点热水,实在不舒服就到医院看看,平时就你勤快,总是替她们上课,怎么也该让她们替替你。” 申雅露出了不明显的笑意,“谢谢王姐。” “吃三粒,知道你待会还有课,这药不会犯困,放心。” 申雅又一次道过谢,等背过身后,她拉开抽屉把药放了进去,她的身体她清楚,哪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生病呢,都说流浪犬身体好,她也一样。 申雅每天都要刷新手机无数次,她是有姜云依好友的,但加过后就从没联系,倒是对方的朋友圈还在正常更新。 申雅点开姜云依朋友圈的照片,是一只趴在某家商店门口的小白狗,小狗戴着一个红色项圈正吐着舌头,照片还配了三个字:臭小狗! 这照片今天发的,看来姜云依还很有闲情逸致,既然那么空闲,怎么就不能给她一个答复呢,她究竟还要憋多久? 越看越生气,又不能把姜云依拉黑,申雅把手机关闭丢到一旁,随后打开电脑继续给学生出题,只不过这题一道比一道难,申雅当然不会承认是把气都转移到题目上。 一直到元旦,申雅都没有收到姜云依的回信,或许不给答复便已经是答案,申雅觉得,姜云依肯定是没打算跟自己在一起了。 元旦当天上午,申雅接到她妈妈的来电,申雅挂掉电话给她母亲发了两个字:在忙。 过了一会儿,她母亲发来语音,“你今晚要不要来我这里吃饭?” 申雅继续打字:忙。 她母亲的语气像是在同不是很熟悉的人说话,小心翼翼又带着尴尬地笑:“那行吧,你早点忙完早点休息。” 申雅:嗯。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申雅习惯性刷新一下微信,期待的消息也就没有出现,她放下手机继续埋头工作,节假日对她来说和普通休息日并无区别。 本不想出门,但家里已经没有食材,申雅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去了一趟家附近的超市,这个时间超市人不多,随便挑了几样食材放进购物车里,意外在超市遇见了自己的学生,又与学生的家长交谈几句,申雅才推着车去结账。 她的生活一向如此,平平淡淡的,如静置的湖水,毫无波澜。 简单做了一菜一汤,吃过饭,她便继续找事情做,洗碗,拖地,再顺便换个床单,又把家里都擦了一遍,让自己尽量没有闲下来的时间去想多余的事。 直到深夜,她躺在床上发呆,思考今后何去何从,又下意识拿起手机点开朋友圈,最新的一条,是姜云依的。 【敢深夜玩离家出走的小狗,都该被狠狠打屁股!】 小狗?离家出走? 申雅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当然清楚这里头的小狗是指人,所以姜云依又和谁在玩游戏,还把人整离家出走了?关系已经好到能带回家的地步吗? 果然她就不该对姜云依有什么期待,这一次,申雅想也没想直接把姜云依拉进黑名单,她又下床从抽屉里翻出那张房卡,本想直接扔垃圾桶,但最后,她还是来到餐厅,把房卡垫在了其中一个桌脚下。 假期第二日。 姜云依在下午收到了姜云溪发来的信息,说是乔汐找到了,这一夜,不光姜云溪和秦书瑶没睡,她也开着车在大街小巷寻找家中这个小妹妹的身影,叛逆期的小孩真是让人头疼,得亏没有养在她跟前,不然她铁定要让这小鬼跪上三天三夜。 姜云依泡在浴缸中,放着精油球的温水抚平了身体的疲惫,想着也冷落了申雅那么久,是时候找她出来谈谈了,刚拿过手机编辑一条信息发送,没想系统却提示她已经被拉黑。 这一瞬间,姜云依差点没呕出血来。 姜云依愤怒地想要给申雅打电话,质问申雅怎么敢把她拉黑的,但手指停在那串号码上迟迟按不下去,她姜云依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不行,在这段关系上,她必须掌握主动权,罢了,给这臭小狗一次机会,只要明天把她加回来,她可以既往不咎。 假期第三天,姜云依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给申雅发消息,很好,她依然没有被放出来。 姜云依对自己说,再给些时间,没准是这只臭小狗还没睡醒呢,等晚上没准就把她加回去了。 姜云依好不容易从天亮等到天黑,那个红色的感叹号不断刺激着她的大脑,好哇,乔汐小小年纪叛逆也就罢,申雅28岁的人了,竟然比小孩更会惹人生气,这账她记下了,等这臭小狗落到她手里,她必须把这臭小狗手给打烂。 姜云依拉不下脸去找申雅,况且本来也是申雅先求的她,这才多久就受不了了,如果是姜云溪冷落申雅,申雅敢把姜云溪拉黑吗? 假期过后,姜云依每天都在试探申雅,看看对方有没有把她放出来,但每一次都失望,无法主动,她便想着被动,空白又一次成了她的酒店。 可申雅从那天后就一直没来过空白,她不得不从别人那处打听申雅的消息,但申雅是个闷性子,几乎不发朋友圈,也很少与谁聊天,还是周梓倩装模作样找申雅聊了好久才套出一个消息,申雅最近在找房子,好像要搬家。 搬家?姜云依知道那房子申雅住了挺久,姜云溪每次都在申雅家碰面,申雅都敢找她当替身又怎么会轻易放下这个装载她回忆的屋子? 联想到这段时间申雅一直没有出现,姜云依突然心里没底,申雅不会是打算离开这个圈子吧? 一想到这,姜云依有些心慌,这还没到手的臭小狗可别飞走了! “周梓倩,你给她发个信息,问问她最近怎么不来空白。” 周梓倩面上笑眯眯,心里却在骂骂咧咧,真是钱难赚屎难吃,当黑奴不算还要当传话筒,这下,是连人都做不得了。 周梓倩“噼里啪啦”敲下几个字,等待申雅回复的时间,姜云依面上镇定,实际却在屋里来回踱步。 当周梓倩说了句:“她回复了。”姜云依立马站在周梓倩身后,把手机抢了过来。 【最近忙。】 姜云依打字道:下周三晚上7点,来空白。 刚要发送,又想着这样说太明显,她全部删除后把手机还给周梓倩,并同她说:“帮我约她下周三晚上7点来空白,别提到我。” 周梓倩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发挥她的特长,成功把申雅“骗”到手。 申雅最近空闲时都在看房子,不想找同一个小区的,可附近小区的房子要么太大了,要么价钱不合适,或者是房东不太好说话,总之一直没能找到合心意的房子。 收到周梓倩的消息时,申雅有怀疑过是姜云依要找她,可那么多天过去,对方不可能没发现自己把她拉黑,如果发现了,以姜云依的脾气又怎么会咽的下这口气。 说来也的确很久没放松过了,申雅已经在考虑,要不周三晚上随便找个认识的人玩一玩? 她一直以来都寻找的稳定关系,还从没试过约调。 周三那天晚上,申雅来得算早,她在一楼寻了个位置坐下随后开始点菜,东西刚点好,她手腕便被人抓住。 姜云依力气非常大,直接把申雅从位置上扯下来,申雅只来得及拿上包,便被连拖带扯地拉到三楼。 姜云依走得又急又快,刷开房间门便把申雅给扔了进去,申雅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刚被姜云依抓着的地方,也出了几道手指印。 申雅稳住脚步后又揉了揉手腕,面色发冷道:“有事吗?” 姜云依忍着脾气靠近申雅,看着两人越来越近,申雅还是没忍住向后退了一步并且偏过脸没再和姜云依对视。 这个反应倒是让姜云依舒服了些,知道服软就好,姜云依比申雅要高一些,她眼神略显凌厉,“你上次说的要求我考虑过了。” 申雅听到这句话,停下了揉手腕的动作,又飞快瞄了眼姜云依。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听着申雅有些着急的语气,姜云依便知道主动权她拿回来了,她弯了弯唇,从申雅面前绕开,随后往房间里边走。 当姜云依坐到沙发上时,她才又说:“既然你想要绝对稳定的关系,那么,我们结婚。” 申雅大脑有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思考,她甚至都以为这是姜云依说出来戏弄她的玩笑话,可姜云依脸色认真,压根不像是在说笑。 “不是想和我维持一对一的关系吗,只要我们结婚,便能受法律保护,这难道不是最让人安心的方式吗?”姜云依说:“当然,如果有一天你想和我解除关系,那我们依旧可以好聚好散。” 申雅一开始觉得姜云依疯了,她们虽然认识但也绝对没有熟悉到可以假结婚的地步,对方真的不介意同她这样的人绑定在一起吗? 和姜云依结婚? 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可姜云依如今的神态与姜云溪太像了,这让申雅略微晃神,没办法成为姜云溪的另一半,那么… “我…” 姜云依打断她:“想清楚再开口,你并不需要今天给我答案。” “若果您不介意,那么我接受。”申雅没有听话,她不觉得自己要做什么思考,来找姜云依本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姜云依会提出跟她结婚,终究是她高攀了。 申雅这句话就像一块石头,严严实实堵在姜云依心口,就那么爱她妹妹?竟然可以为了姜云溪做到这一步,申雅了解她吗,知道结婚以后会带来什么影响吗? 什么都不清楚就敢直接答应,真是只爱气人的臭小狗! “你想清楚了?”姜云依又问了一句。 “嗯。” 姜云依捏了捏手,她笑容发冷,“那么在此之前我确认一下,这段时间,你应该没有偷偷高潮吧?” 太过正经的语气反而问得申雅耳尖微微泛红,但她还是冷着眉眼回答:“没有。” “很好,十天后下午3点,我在这里等你。”姜云依向后靠去,她迭起腿,露出微笑又不紧不慢道:“在这10天里,就继续禁欲下去吧。” 温馨 十天,又要忍十天,姜云依到底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想让姜云依看出她内心的想法,申雅脸色未变,只道:“好。” “过来。”姜云依笑道:“既然正事谈清楚了,那就算算账吧。” 申雅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账要和姜云依清算,但她还是镇定走过去,余光瞥见床上放着一排工具,看来今夜果真是姜云依借了别人的嘴约她过来。 姜云依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那些工具上:“自己选一个拿过来。” 申雅没有动,说实话,她现在不太想被姜云依打,上次对方故意挑起她的性欲又寸止,这已经让她难受到现在,如果今天又被同样对待,她怕是洗再多的冷水都抑制不住。 “听云溪说,你从不会违抗命令,怎么到我这…”姜云依话也没有说完,申雅便随手拿了离她最近的工具丢到姜云依怀中。 一柄黑色把手通体红色的拍子砸到姜云依腿上,姜云依当即脸色就变了,好嘛,这臭小狗脾气还挺大。 姜云依忍着脾气,她拿起小红拍沉声道:“跪到我面前来。” 申雅解开外套放在床上,手刚搭在衣尾准备脱掉黑领毛衣时,姜云依制止了她:“不用脱,过来跪着。” 申雅个子高,模样也是清清冷冷,往姜云依腿边跪下后,背脊挺直,脑袋也微微向上抬起,她如今心里根本不认可姜云依,所以对待姜云依就像是一只刚被捡回家的小狗,会对新主人亮出獠牙。 姜云依握着小红拍敲了敲申雅的脸:“为什么删掉我的微信?” 申雅一愣,原来是问这件事,她总不能告诉姜云依是因为她发现对方又带了其他人回家而故意冷落她,所以一气之下才删除的。 申雅没吭声,气势也弱下不少,连眼神都飘向一旁。 姜云依轻轻拍了一下申雅的脸,语气加重:“说话!” 拍子打下并不疼只是有点痒麻,这种被当小孩一般训斥的模式让申雅感到别扭,她与姜云溪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有这样的经历。 申雅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吐出两个字:“手误。” 申雅哪怕说句想删就删她都不会像现在这般生气,姜云依一下子就气笑了,想拿小红扇申雅的脸,又怕一下没收住力把人给打坏。 “行,手误是吧,误了大半个月都没加回来。”姜云依扬起拍子打在申雅胳膊上,“哪只手做的,我帮你改改这手误的毛病?” 申雅又不说话了,她那副冷冰冰不太服气的模样让姜云依瞧着就想狠狠抽她一顿。 “伸手,两只手一起。” 申雅犹豫一下,又扣了扣手指,两只手才掌心朝上并拢在一起递到姜云依面前,姜云依拿着小红拍点了点她的手,“打肿为止。” 当第一下打到申雅手上时,她才后悔自己没有好好挑选一下工具,这工具哪怕是轻轻打,都能让人疼上很久,更别提姜云依还花了些力气。 两拍下去,申雅指尖微微弯起,但很快被姜云依捏住扯直:“你敢合上试试。” 跪在地上举着双手像被孩子一般惩罚,怪异感和疼痛让申雅拧起眉把脑袋偏向了别处,那种痒麻感已经从她手心蔓延到了心脏,现在的她只想抽回手揉一揉,挠一挠。 从不知道原来挨手板都能勾出她心底的欲望,到底是禁欲太久,疼痛都无法压制欲火,而这火已经把她烧出水来。 申雅闷闷地哼了一声,又咬住唇闭上眼,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现在每一拍她都要花费巨大的精力才能忍住声音。 姜云依也没打算真把人打废了,知道申雅最近还有工作没处理完,眼瞧着手有些肿了便立马停下拍子,但还是装作凶狠的模样警告申雅:“马上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五分钟我没收到你的消息,接着过来挨打,听到没有!” 得不到申雅的回答姜云依也习惯了,“起来吧,不是还没吃饭吗,我让周梓倩送上来。” “不用了,我待会下去吃。”申雅从地上站起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她忍住揉手的冲动,拿上外套便往卫生间走。 “申雅。”姜云依叫住了她。 申雅停下脚步,但并未转过身。 “既然不想待在我身边,又为什么来找我,还非要同我建立关系甚至答应跟我结婚?” 申雅只回了句:“没有。”便再次迈开步子向前走。 沙发上的姜云依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句没有是几个意思?她说了那么多个字,只能换来申雅不清不楚的两个字吗?! 姜云依很气,从单独与申雅见面那天起,她就一直在因为申雅生气,她也想过,自己蠢不蠢,为了这样一个眼里根本没她的女人这般上心,她姜云依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但每次看到申雅,见到她冷淡疏离的模样,她的心就总会控制不住地为她跳动。 进入卫生间关上门,申雅加快步子走到洗漱台前打开水,双掌放在冷水底下冲刷,疼痛被这冷水消减了一大半,申雅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 她在卫生间待了好一会儿,出去后闻到房间中有饭菜的香味,姜云依见她出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我也没吃饭,我们一起,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要结婚,那是不是该培养一下感情?” 这个理由让申雅无法反驳,的确,今后只怕要在姜云依身边很长一段时间,她还不能让姜云依发现她在拿对方当替代品。 申雅原本点的是简餐,但姜云依后来又给她换掉了,两人,四菜一汤,都是申雅平日来空白点得最多的菜。 姜云依已经帮她把碗筷准备好,当申雅坐下后,她又抓过申雅的手仔细检查:“待会帮你擦药。” “不用。” “你能不能别总是拒绝我?” 申雅闭上嘴安静下来,姜云依就当她是默认,放开申雅的手后,她又拿起筷子加了一个鸡翅放进申雅碗里:“我听说你在找房子,要搬家?” “嗯。”申雅拿起筷子,望着碗里多出来的鸡翅,她先是塞了一口米饭,才夹起鸡翅放嘴里咬了一口。 “你现在这间房还有多久时间到期?” “下个月,年后。” “不用找了,既然我们要结婚,那就搬过来我们一起住,等这段时间工作忙完,我去帮你搬家。” 申雅手一顿,她完全没有想过结婚是要住一起的,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她能适应和别人住一起的生活吗?姜云依的家庭,她是不是也要应付? 果然是太着急了,什么都没问清楚就做了决定,但现在要重提结婚这件事吗?如果提了,只怕要把姜云依惹恼。 “怎么?不想和我住一起?” 申雅回过神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姜云依脾气又上来了:“你可以把心里话说出来,你想问什么,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告诉我。” 申雅捏紧筷子,思考片刻,才问:“你的家人也会和我们住一起吗?” “不会,我自己有房子,但既然我们结婚,肯定要走正常的流程,见家长这些还是要做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两位母亲很好相处。” 申雅还没松口气,她的心又提了起来,从小到大,她的性子就注定不讨人喜欢,这样的她去见姜云依的母亲,真的合适吗? “放心,我两位妈妈一定很喜欢你,别怕,不会马上带你回家见我母亲。”姜云依话题一转,自然地问:“你的家人呢?需不需要提前跟她们知会一声?” 申雅眸光一暗,不仅脸色冷下来,连语气都没了温度:“不用。” 刚刚升温的气氛又因申雅这句话而立马速冻,姜云依瞬间明白申雅的家庭只怕是有些问题,她当即岔开话题,又夹了一块肉放进申雅碗中:“什么时候放假?” “下个星期。” “嗯,那过年在我家里,有没有问题?” “没有。” 姜云依又问:“有驾照吗?” “有。” 姜云依放下碗筷,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放到申雅旁边:“最近天气冷,上班开车吧。” 申雅只撇了一眼,刚张开嘴就被姜云依抢先一步道:“不许说不用,这车也不贵,拿来通勤很合适。” 申雅唇动了动,又想说些什么,但依然是还没出声就被姜云依打断:“既然我们要结婚,那就扮演好妻妻的角色,只要别人都认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一对,那我们的关系才会真正稳定,不是吗?” 直到最后,申雅都没能说出拒绝的话来,吃过饭,申雅提出要回家,姜云依说送她,因为她的手还肿着。 申雅这次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自己拒绝了也没用。 开的是姜云依给她的那辆车,黑色轿车,申雅在副驾驶时上网查了一下,20多万,对姜云依来说的确不贵,但对于申雅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她靠在车窗上看着外头不断倒退的黄色路灯,没有发现这辆车新得过分,所处的环境,让她不自觉回想起曾经被姜云溪送回家的场景。 但即便是相同的环境,申雅也知道身边的人变了,因为空气中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香水味。 当姜云依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后,申雅在思考要不要把人邀请上去坐坐,不过姜云依下车后把钥匙递给申雅便道:“我回家了,记得10天后,我在空白等你。” 两人在一楼电梯口分别,姜云依出去后又转过身,她微笑着望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在快要瞧不见申雅时,她红唇微动,无声吐出几个字:“再见,申雅。”希望再见时,我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 —————————————— 很温馨对不对? 姜云依马上黑化! 选择 申雅也没想到自己会对10天后那么期待,当她每天出门看见鞋柜上放着的车钥匙时,总能想起姜云依当初给她钥匙送她回家那一夜。 这10天里,姜云依也没有闲着,家里要仔细打扫,要重新布置屋子,要写一份为了应付申雅的协议,还要处理工作上的事,这十天就是她给自己做准备的时间。 在10天期限的倒数最后一日,申雅接到了姜云溪的电话,她很意外,距离上次说话已经过了一个月,她好奇又有些激动地按下接听,双手捧着电话贴在耳边,生怕漏掉姜云溪任何一个字。 “明天有时间吗?下午两点半来我家里一趟。” “明天?” “你有事?” 申雅条件反射回了句:“没有。” “好,那明天见。”姜云溪说完事便把电话挂断,根本没打算给申雅叙旧的机会。 通话时间甚至没有超过一分钟,却也让申雅足够珍惜,放下电话,她心里还有些激动,可转念一想,明天似乎撞时间了,看来只能找个借口推迟与姜云依见面。 申雅拿起手机,从微信里找到姜云依,她删删减减才好不容易编辑完一条信息:抱歉,明天突然有急事,晚上见面可以吗? 姜云依回复得很快:工作上的事? 申雅想也未想,立马回道:对。 本以为姜云依会立马回复,可她等了十多分钟都没收到消息,看来对方应该是不高兴了,但姜云溪好不容易才找她,她真的没办法拒绝。 申雅捧着手机,心里冒出了许多情绪,有些情绪很陌生,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面对。 半小时后,屏幕上终于亮起一个小红点,申雅连忙点开,姜云依只会了一个字:好。 瞬间,申雅有种透心的凉,她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情绪出现,算了,既然对方已经答应更改时间,她又何必多想。 第二天,申雅出门时看到鞋柜上的车钥匙,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拿,从小区出来她打了一辆车,虽然只去过姜云溪家一次,但她还记得门牌号。 站在姜云溪家门口,她按响了门铃,很快,姜云溪从屋里出来给她打开了花园的门,跟在姜云溪身边的,是一只金毛犬,此刻正在兴奋地嗅闻她。 申雅知道自己应该和姜云溪打招呼,但她们已经不再是圈子里的关系,她要叫对方什么呢? 不过姜云溪也没在意这个问题,只是把她领到楼上的房间里,随后坐在沙发上,问她:“还能让我发泄一次吗?无性。” “好。” “那就脱衣服跪着手撑沙发。”姜云溪站起来,她往书房走去。 对于姜云溪的命令,申雅向来听从,等姜云溪拿着一条黑色皮鞭出来时,申雅已经全身赤裸按照她的要求跪在地上。 申雅跪在地上,双手撑着沙发,腰还微微塌下,把整个光滑细腻的背部与臀部完全暴露在姜云溪视线中。 没有任何开场白,姜云溪对着申雅身体便抽了上去,力道并未收着,每一鞭都挥舞得随心所欲,姜云溪只是在单纯发泄她暴虐的欲望,申雅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可以随意被虐玩的工具,而她的力道也恰好是申雅最为熟悉的痛感。 这条长鞭并不是看上去那般光滑,每一鞭都能把皮肤抽得将将要破裂,但申雅却能一声不吭完全忍下,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除了腹部有收缩外,根本瞧不见她的任何动作。 申雅抓着沙发的指尖已经泛白,额角冒出许多冷汗,对于姜云溪给予的一切她都能忍受,因为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房间里只有冰冷骇人的鞭挞声,当满背的深红撞进姜云溪眼中时,长鞭才停止了挥动,申雅憋着的那口气终于能吐出,小幅度的动作都能牵扯到身后的伤,她并不知道姜云溪在这时候拿出手机给人回了一条消息。 十几秒后,姜云溪收到回信:你说什么?她在你家? 姜云溪和之前一样,拿起手机对着申雅的背部拍了张照片发送,并回:怎么了? 但这句话并没有立刻收到回复,她关掉手机收进口袋,又折起长鞭拿在手中回到沙发前坐下,刚迭起腿,申雅就仿佛是条件反射一般,双手捧着姜云溪的脚亲吻上了她的脚背。 谁也没想到变故来得如此措不及防,当姜云溪见到出现在自己卧室里的乔汐时,她第一次有种慌乱的情绪,她连忙推开申雅拿起自己的衣服快步走过去盖在乔汐脑袋上,随后便是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最后,申雅只听到房间门被大力合上的动静。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乔汐,主人最小的妹妹,她对这个孩子了解并不多,因为姜云溪不爱在她面前提起乔汐,如今她被一个人丢在房间里,申雅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直接离开。 她还跪在地上,她把这次又当作是姜云溪对她的放置惩罚,背上的伤痛让她能一直保持清醒,她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当房间门被打开时,姜云溪提着一个药箱走进来,申雅本以为是对方要给她上药,却没想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冷漠的视线。 “你走吧,今后不要联系了。” 说完,姜云溪再次离开,只留下被这句话桶得心脏支离破碎的申雅。 申雅没有久留,她平静地从地上站起来,平静地穿上衣服,又平静地打开房间门再平静地将门合上,这间房子,各处都有姜云溪的气息,但她明白,这气息终究不可能在她身上停留哪怕一秒的时间。 她又一次被自己的主人抛弃了。 寒风刺骨,申雅低着头行走在人行道上,直至出了小区她才拿出手机给自己叫了辆车,等她上车后,姜云依给她发来一条信息,上面是一个小区的地址,让她忙完以后直接过来。 申雅本想让司机改道,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去。 昨夜收到申雅发来的消息时,姜云依在忙,她当时并不觉得申雅会撒谎骗她,直到第二天打算找姜云溪聊聊关于申雅的事,却得知申雅竟然是为了去见姜云溪而故意放她鸽子。 那一瞬间,姜云依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看到满背鞭痕的申雅出现在她屏幕里,她气得手机都砸了出去。 真是好样的,都说从别人家接过来的狗养不熟,她这还没养呢,就被这只臭小狗狠狠咬了一口,她姜云依咽不下这口气,她到底哪一点不如姜云溪? 既然申雅敢背刺她,就别怪她拔了这只臭小狗的犬牙! 夜里七点,申雅出现在姜云依给的地址上,同样是间独栋小别墅,姜云依盘着头发,一身居家服出现在门口将申雅迎进来。 刚进门,申雅便主动道:“抱歉,今天工作上有事,所以来晚了。” 姜云依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温温柔柔地说:“没关系,吃过饭了吗?” 申雅在来之前啃了两片面包,所以她点点头说:“吃过了。” “来吧,你先到坐会儿,我拟了份协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修改的。” 屋里开了地暖,温度很高,所以申雅很快脱掉外套放在一旁,她腰背直挺坐得端正,等姜云依给她递来水时,她也双手接过捧在怀中。 姜云依的那份协议早就写好,一份很普通的婚前协议,但其实这份协议偏向申雅,而申雅大抵是心有愧疚,所以粗略看了一眼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该知道从你签名开始,我们便会正式绑定在一起吧?” 申雅放下笔,点了点头。 姜云依又拿出一张表格递给申雅:“那么,勾选一下你能接受的项目。” 申雅接过这张纸,上面是大圈里的项目,其实这些年被姜云溪调教得差不多了,除了不接受多人,不接受那些很脏的玩法外,其余的她都可以接受。 快速勾选后交还给姜云依,姜云依接过表格看到的第一眼便是24/7这一栏申雅打了个勾,那意味着申雅愿意无时无刻都处于这样一个地位不平等的状态。 这并不让姜云依意外,其实早在姜云溪和申雅绑定关系时,她就看到了申雅填的表格,现在的申雅可比之前能接受度更高,的确如姜云溪所言,是一条接受力高,忍耐度强的好狗。 姜云依收好东西站起身,“稍等,我上楼把东西放好。” 申雅坐在沙发上,她习惯了等待,并且也没有发觉姜云依的异常,所以她根本毫无防备,她端起桌上的水小口小口喝了一些,才把杯子放下。 申雅是背对着通往二楼的路,当她听见脚步声靠近时正要回过头,耳朵和脸蛋便被凄厉的风声划破,“唔。” 长鞭勾出了一道深红的棱印,将她猝不及防地抽倒在地上,姜云依早就没了刚才的温和,此刻的她面容冷峻,双眸泛着幽暗的寒光,她赤着脚踩在了申雅被抽肿的脸上:“你的胆子还真大,以为我和云溪看不出来吗,拿我当代餐,你可别后悔!” 黑色长鞭带着愤怒抽打在申雅腰腹位置,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鞭子带来的威力,“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去见了谁吗?申雅,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姜云依踩上申雅的肩膀将她掰正,在申雅惊恐又瑟瑟发抖的情况下低下身用膝盖压住了申雅的胃部,她左手捏开申雅的嘴,右手将鞭柄塞进申雅嘴里,她阴森森地笑道:“你的安全词我给你想好了,就叫姜云溪,如何?” ———————————— 潮汐宇宙中,最冷漠无情的人是姜云溪,我知道从小汐的视角看她是一个好姐姐,但姜云溪有非常黑暗的一面,是绝不让小汐知道的一面,所以这里的她的确称不上一个好人。 色彩(H)500珠加更 申雅没想到这谎言那么快就被戳破,衣服一件一件剥落,她的伤痕成了姜云依揭穿她最好的证据。 鞭柄在申雅口中搅动,不平整的握把处不断碾压着她的舌头,胃部被挤压,鞭柄又刺激着喉咙,让申雅有种想要干呕的痛苦。 姜云依抽出长鞭,她站起身不留情地往申雅双乳上抽下:“姜云溪压根没把你当回事,而你,不愧是姜云溪养的好狗,她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你不顾后果去同她见面。” 长鞭继续抽下,申雅已经蜷缩着身体在地上颤抖,但只要她露出后背,那鞭尾就会扫过原先的伤痕,带出一道血印子。 “撑不住可以叫安全词,你不是最爱你的主人吗,她的名字你不陌生吧?” 只要一想到申雅选择了姜云溪,姜云依心中就不断冒出酸水,她气愤又心寒,申雅眼中没有她,对方看不见她给予的温柔和关心。 申雅真以为姜云溪是什么好人吗,她那个面慈心狠的妹妹,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两个亲妹妹,她控制不住的暴虐全部释放给了申雅,而申雅这只被遮住眼的臭小狗,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因为跟在姜云溪身边太久,所以盲目的认为她的主人给予的一切都是偏爱。 明明被打成这样,却依然咬着唇不发出声音,申雅是真的能忍吗,姜云依到了今天才知道,申雅之所以被罚从不吭声不掉眼泪,全都是因为姜云溪不喜欢。 她那个好妹妹,不喜欢申雅在挨打时求饶出声,也不喜欢看到申雅的眼泪,所以这些年,申雅越来越能忍耐,她像极了一个被调教好的娃娃,能承受自己的主人对她所做的一切。 但那是姜云溪的要求不是她的,她不需要申雅这样忍耐,她见不得申雅没有自己的色彩,既然这只臭小狗被赋予了她所不喜欢的颜色,那她偏要把申雅清洗干净,让她明白究竟谁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姜云依不仅从楼上拿下来了长鞭,还有一个红色的项圈,这项圈就和宠物店里卖得一模一样,她蹲下身摸上申雅的脖子,拿过项圈扣上她脖颈。 姜云依食指伸进项圈中试了试松紧,确认不会勒住申雅脖子后,才勾住项圈迫使申雅抬起头。 原本白净的右脸上出现一道明显的肿痕,但申雅的脸色却显得苍白,因此那道鞭痕就更刺眼了,从前那双瞳孔中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此刻,姜云依在申雅眼中瞧见了自己的身影,也瞧见了申雅隐藏在深处的惊惧。 可申雅依旧维持着面上的冷淡,哪怕这冷淡的面具已经出现裂痕,姜云依凑到申雅面前,欣赏着她避无可避又不得不与她对视的窘迫姿态。 “都说捡回来的狗养不熟,我之前还不信,但你的确给我上了一课。”姜云依张开嘴用力咬住申雅的唇,在尝到腥甜时才松开嘴,申雅呼吸乱了,刚才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了一丝粉色,“从今天起给我好好记住,你的主人,叫姜云依。” 姜云依勾着项圈向上,申雅只能从地上爬起来跪好,她没办法低下脑袋,所以只能垂眸,姜云依松开她的项圈,转而按住她脸上的鞭痕,“为什么要去见她?” 申雅眼皮动了动,依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并不后悔去做这件事,哪怕再来一次,她也会选择去见姜云溪,哪怕姜云溪如此冷漠,她也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往对方身边靠近。 她在姜云溪身边已经要4年,服从命令早就成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那么姜云依呢,她现在对姜云依只有愧疚,即便对方折磨她,她也心甘情愿接受,就当是为这段畸形关系的开始做个补偿。 申雅不确定姜云依在发泄完今夜后是否会跟她在一起,她已经做好被扔出门口的心里准备。 出神的片刻,姜云依的巴掌扇到了她带着鞭痕的那半边脸上,她闷哼一声,又重新把脑袋转回来。 即便身后的伤已经冒出了血珠子,即便右脸已经有肿起来的趋势,申雅的眉眼依旧冷淡,彷佛毫不在意自己的这具身体,她就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而她越是如此,姜云依就越是生气。 “去沙发上跪着,双手扶着沙发背。” 申雅爬上沙发,背对着姜云依跪好,她双手刚扶着沙发背,长鞭便抽在她左后腰的位置,她闭上眼哼了声,双眉紧蹙,正在消化又被迭加的疼痛。 “双腿张开,腰塌下去。” 申雅两腿向外挪动,但那长鞭还是用力抽下,鞭尾抽在臀腿交界的位置,能清楚看到申雅的穴口缩了缩,又听姜云依厉声道:“再开。” 她每挪一下,长鞭也伴随而来,直到她整个后穴暴露,姜云依才停下手,她折起长鞭放到申雅后腰上,又掐住申雅发紫的屁股命令道:“在我回来前保持这个姿势,鞭子掉下来,我就抽烂你的穴。” 申雅知道自己应该回答,可她现在根本不敢发出声音,她怕自己只要开口就会彻底破防。 姜云依故意捏着申雅臀肉转了半圈,而申雅除了疼得微微颤抖外,始终没有露出任何一丝声音。 姜云依松开手很快从沙发后绕出来,又很快消失在申雅的视线里,当人一离开,申雅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她借着这个机会在大口喘息调整自己。 姜云依离开了很久,因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申雅放松之余还一直保持着警惕,当细微的脚步声飘进她耳朵里时,她的身体再次绷紧,又一次给自己套上了一层看似淡漠的盔甲。 申雅的眼睛规矩地盯着沙发,所以她没有看见姜云依拿回来的东西。 姜云依把东西一件件放在茶几上,又从中拿起一根细长的藤条,她拿着藤条在申雅臀肉上点了点,“放松。” 在光滑的棍状物触碰到申雅的屁股上时,她的心脏就开始加速跳动,她当然也会怕疼,也怕自己的伪装会在第一天就被姜云依撕碎。 藤条挥动时带起的风声像是能划破皮肉的利刃,尾部抽在臀缝上,申雅的指甲都要抠进皮质沙发里。 还不等她消化这痛感,第二鞭紧随其后。 申雅的呼喘气声盖过了藤条抽打的声音,她的肩膀在上下起伏,刚才还标准的塌腰姿势也已经有了明显的弓身举动,后腰的长鞭左右晃了晃,但并未掉下。 姜云依又点了点她尾椎骨的位置:“腰。” 申雅喘息两下,再次恢复了姿势。 姜云依本想收力,但申雅这死犟的性子她又必须磨一磨,想要彻底改掉申雅这些年刻在脑中的指令并非易事,但今夜,她必须要让申雅哭出来,可以不说一个字,但她要瞧见申雅的眼泪。 会哭,是她还给申雅的第一道颜色。 姜云依放下藤条,又从茶几上拿起一个一次性医用手套戴上,随后从干净的保鲜袋中取出刚才削好的生姜。 她另只手抚摸上申雅早就红紫的屁股,拇指揉着后穴的位置在帮申雅放松,而申雅的小穴却因这揉动而挤出更多的液体。 生姜被抵在后穴口,冰凉的触感让申雅立刻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她开始害怕,开始慌张,当生姜旋转着慢慢挤入她的后穴里时,她上半身稍稍直起,后腰的长鞭也因她的动作而从侧边掉下。 “别动!”姜云依低斥,当申雅停住动作时,她不再犹豫,直接把生姜剩余部分全部推了进去。 “唔嗯...” 姜云依捏着生姜尾部慢慢退出来一些,又再一次往里推进,来回几次,姜汁已经渗透进申雅穴壁中,火辣辣的疼让申雅有些撑不住,她两只手迭在一起,额头枕在了手背上。 姜云依摘下手套,巴掌打在申雅右半边屁股上:“转过身坐下来,东西夹紧了。” 申雅刚有动作,生姜汁又被挤出来一些,火辣的刺痛还勾起了她体内的欲望,明明只是普通的转身,却让她每动一下都变成了折磨。 沙发并不算柔软,尤其是她一身的伤接触沙发被挤压时,申雅还是冒出了冷汗,姜云依压住她肩膀迫使她向后靠在沙发背,又捏住她粉红的乳尖拉扯:“曲起腿张开。” 申雅抬起两条腿,后脚跟搭在沙发上,她大张着双腿,使得粉嫩的私处也被完全撑开,她身下早就湿得不成样子,禁欲了那么久,今夜又被折腾到现在,申雅哪怕再好的忍耐力也快要到极限。 “用手掰开你的穴。” 申雅脸色泛白,耳尖却红得滴血,不一样的反应同时出现,这样的反差让姜云依喉咙上下动了动,她从后方的茶几挑出一个狗爪样式的长皮拍,先用拍子凸起部位磨了磨申雅的穴。 只是轻轻的触碰,申雅便已经有强烈的快感,她偏过头胸口起伏得厉害。 姜云依对着她湿润的花核抽下,“啪”的一声,似乎溅起了一些水光,申雅死死咬着唇,细微的声音还是从唇边溜走,她的水已经顺着缝隙流向被生姜堵着的后穴。 连着几拍抽下,申雅的喘息声变得愈发的明显,她的发丝已经被汗液打湿,明明没有折磨她的乳首,却已然挺翘,刚才还松紧合适的项圈也不知何时有了隐约的压迫感,她像是被一双手掐住了脖子,呼吸已经无法完全受自己控制。 又一击皮拍抽下,她腹部几乎完全凹下,理智摇摇欲坠,就差最后一步便能把她推入欲望的深渊。 但皮拍却落在了她预料之外的位置,洁白的大腿内侧浮现一抹粉红,快感也被这一拍而掐灭,申雅吐出口气,指尖控制不住地想要自己去揉动。 但她的双手很快被擒住,姜云依丢下皮拍,她抓住申雅的两只手腕压在腹部,右手的指尖按住申雅的阴蒂,她快速揉动,申雅的口中也开始断断续续发出类似幼犬一般的呜咽。 姜云依松开申雅两只手,又卡住申雅下颚强迫对方面对着她,那淡漠的眉眼上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情绪,姜云依冷言道:“不许闭眼,看着我,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 申雅对上姜云依犀利的眼神和略显英气的面庞,哪怕她再想从对方身上寻找姜云溪的身影也很难将两人重合,在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将姜云依替代成姜云溪,快速而不停歇地折磨,申雅也颤抖着身体将汁水溅了姜云依一手,她也只有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刻,才发出了像样的吟叫。 但姜云依并未停下,她依然在刺激着申雅的花核与尿道口,“申雅,我是谁!” 姜云依掐住了项圈,窒息感让申雅下意识抬起手握住了姜云依的手腕,她的双眸逐渐堆积水雾,黑亮的眸中第一次有了求饶的情绪。 “我是谁!”姜云依更为狠厉地虐待着申雅的私处,她每碾压一下,都会惊起申雅地一阵颤抖。 禁欲许久的申雅早就需要释放,不停歇的折磨让她逐渐失去反抗的力气,当意识到自己有强烈的尿意时,她更显窘态,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快感和痛感,当所有的感觉交迭在一起时,她脑中那根拉丝的弦彻底崩断。 她眼角有剔透的泪珠滚落,红润的唇也上下开合,申雅艰难地向外吐出了两个字:“主人...” 姜云依勾起唇角,她松开申雅的脖子凑过去吻住了她的泪,感受到申雅的热液喷出,她左手抚摸着申雅的后脑勺,语气温和道:“做得很好。” 月光(H) 当听到这句话后,申雅的眼泪便再也无法抑制,她脑袋被按在姜云依怀中,即便是哭,也是安安静静的。 她的泪全擦在姜云依衣服上,她的这声主人只不过是短暂的妥协,申雅如今留下的眼泪,也包含了她意识到自己今后将彻底换个主人这件事。 可她现在没有办法接受,4年的时间,她的生活早就被姜云溪填满,她知道这对姜云依不公平,所以她可以接受对方接下来的任何审判。 申雅止住泪抬起头,泛红的眼睛里又露出了倔强,仿佛刚才示弱的不是她,“抱歉,如果您想与我解除关系,我可以接受。” 姜云依刚刚才冒出的一点好心情又瞬间被扑灭,她温柔不在,脸色再次沉下,明明申雅才叫了她主人,明明她的手还在抚摸着申雅的脑袋,明明她已经释放了自己的温柔,可这臭小狗却依然能翻脸不认人! “我说了要跟你解除关系吗?”姜云依捏住申雅的耳朵,“是你先招惹我的,爽了以后就想离开?什么好处都想占,申老师,你会不会太贪心了?” 申雅闭上嘴,又成了个闷葫芦,她不明白姜云依为什么明知道她的心思还要把她留在身边,难不成是对方还没解气? 姜云依不再多做解释,来日方长,她迟早要让申雅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姜云依揉了揉申雅的耳朵,“撅好,我把姜取出来。” 申雅感觉耳朵在发热,也不知是姜云依的话还是因为刚才被捏了耳朵,她重新背过身撅起屁股,羞涩感顿时从心里冒出。 姜云依戴上手套,她扶着申雅的屁股慢慢把姜取出,申雅的伤需要上药,可她对申雅的惩罚并没有结束。 她知道这只臭小狗习惯一直身处不平等的状态,也知道但凡离开这样的环境,臭小狗眼中便不会再有她,因此,为了让申雅尽快接受已经换主人的事实,她必须要在申雅心中树立起新的主人形象。 脱下手套后,姜云依又摸了一下申雅的穴,这具身体很敏感,无意的挑逗都能让小穴挤出水来。 姜云依没再继续,她最后从茶几上拿过和项圈配套的牵引绳,又摸上申雅项圈上的金属环,把牵引绳扣上后,她对着申雅的私处拍了一巴掌:“我带你去洗洗。” 这一巴掌,让申雅又有了感觉,她从沙发上下来后,跟在姜云依腿边爬行,对方握着牵引绳还在手掌上绕了两圈,并且永远比她领先一个身位。 而申雅在后方趁姜云依不注意时,悄悄用两腿挤压私处寻求一丝快感,但姜云依仿佛后头长了眼睛,明明没有转身,却发现了申雅的小动作。 不过姜云依没有立刻制止,她依旧牵着申雅往一楼的浴室走。 浴室干净且干湿分离,地板上看不见水垢也瞧不见一根头发,最里边有个白色的小浴缸,姜云依拍了拍浴缸边缘对申雅说:“进去,我帮你洗。” 申雅一怔,这是从未听过的命令,她一时间没有动作愣在了原地。 姜云依催促她:“快点。” “我…” “申雅,不要违抗我的命令。”姜云依严肃道。 申雅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才站起身跨进浴缸中,进去后她站在原处不知道该躺该坐。 “选个你自己舒服的姿势。”姜云依的本意是让申雅不要那么紧张,但没想申雅直挺挺跪了下去。 一时间,姜云依是叫申雅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这臭小狗还真挺死脑筋,罢了,要怪也只能怪她那个好妹妹! 姜云依没有出声制止,她打开水取下挂在一旁的毛巾,打湿后避开申雅有伤的位置,慢慢给她擦拭着身体。 申雅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像这样被人帮洗澡的记忆根本找不着,所以申雅感到陌生有些不知所措,她只能僵着身子,任由姜云依拿毛巾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柔软的毛巾擦过她的胸,姜云依总会在她乳尖那处隔着毛巾用手指挑逗,随后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给她擦身体其他部位。 毛巾擦过她的腰腹又继续向下移,姜云依也坐在浴缸边缘一手扶着申雅的腰臀位置,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申雅的大腿,毛巾总会时不时扫过申雅的私处,让她身体更为难耐。 被毛巾擦过的地方略感清爽,姜云依把毛巾搭在一旁,右手伸到申雅私处位置,食指和中指挤进穴缝里,随便搅动都能把整根手指打湿。 “并那么紧我怎么给你清洗这里?” 姜云依这哪里是要给她清洗的样子,分明还在欺负她,申雅明知如此也还是分开了腿,姜云依又抬起另只手拨弄申雅的乳尖,而放在私处的那两根手指在穴口出扣了扣。 只听姜云依轻声笑道:“你的水还真是多到流不完。” 面对这样调戏的言语,申雅虽然强装镇定,但还是把脑袋偏向一旁,姜云依取下一旁的小花洒,她右手撑开申雅两瓣阴唇,随后将花洒对着申雅的私处。 姜云依改变了出水模式,这个模式下水压较强,刚冲没多久,申雅就忍不住扶上了浴缸边,“唔嗯…” “这样才能洗干净,好了,再把腿开大些。” 花洒溅出来的水像一根根银针,扎得申雅头皮发麻,又痒又爽,浴缸很硬,她跪得并不舒服,移动膝盖的过程中,水流不又断刺激着她的花核,让她体内开始兴奋。 “舒服就叫出来,为什么要憋着?”姜云依又换了一个出水模式,并且把花洒移近。 水温热,这个模式虽然比刚才温和,但出水量却密集,申雅感觉自己的私处像是被泡在温暖的池水中,池中有鱼儿在不断啄着她的穴。 申雅两只手都撑住了浴缸边缘,她的上半身前倾,两条腿虽然听话地分开,却已经止不住地颤抖。 申雅喘息声加重,明明是舒服的,可她却低下头皱起眉一副在忍耐痛苦的模样,而这时,姜云依把花洒移开,申雅茫然地抬起头,正巧撞进姜云依含笑的视线中。 “洗了那么久,让我检查一下,看看洗干净没有。”姜云依两指再次贴上申雅的阴核。 阴核早已肿胀,姜云依故意用指甲去刮,惹得申雅肩膀一抖,唇边又泄出几声。 姜云依捏住申雅的阴核,先是用力挤压,在听到申雅细弱地呜咽声后,才松开慢慢地揉,“我不管姜云溪曾经给过你什么规矩,在我这,你必须把以前的规矩和习惯忘掉,申雅,你好好看清楚,现在给你带来高潮的人是谁。” 姜云依两指挡开她的小阴唇,花洒重新被放置在她私处下方,这一次只有阴核位置被水流冲刷,快感也全都汇集在一处,申雅从一开始双唇紧闭,到如今张开了一条缝,深浅不一地喘息不断从口中冒出来。 当高潮时,申雅高吟一声,却又很快咬住唇,把剩余的声音全都咽回喉咙里,她整个人都在抖,不论姜云依的手现在摸她任何部位,都能惊起她更深的颤栗。 臭小狗并没有听从姜云依的指令,姜云依虽明白有些事急不来,但也没法不生气, 得不到申雅的回应,她都觉得自己像在唱独角戏,不乖的臭小狗果然还是要教训。 给申雅清理干净,又在浴室里帮她上了药,姜云依重新把人牵出来后,将申雅带到了楼梯口。 楼梯下方有个狭窄的空间,里面放着一个巨型犬能睡的狗垫子,垫子上还有一块毛绒毯,而另一边则架着一个宠物喝水用的水壶,只不过这水壶需要舔动水嘴的钢珠才能让水流进口中。 姜云依将牵引绳取下挂在旁边,又捏住申雅的脸弯下腰:“好好在这里给我反思,对于你背叛我的惩罚还没有结束,晚上不许上厕所,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这水壶里没有一滴水。” 申雅面色平静,只开口答了句:“是。” 姜云依松开她的脸转身就走,而申雅也在瞧不见姜云依背影时爬上了狗垫子。 这处空间很狭窄,她侧躺在垫子上都根本没办法将腿伸直,但这垫子比她想象中要软和,连姜云依给她准备的毯子也是柔软舒适的。 姜云依家里开了地暖,所以屋里温度很高,即便裸着睡在狗垫子上,申雅都没觉得冷。 被折腾了一整天,她其实早就身心俱疲,躺在这里的她,真的有种被新主人领回家的感觉。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气息,让申雅始终没能完全松懈,所以哪怕已经很累,她也不敢彻底昏睡。 一楼的灯被全部关闭,她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没有完全密闭的空间让申雅缩紧了身子,她并非惧怕黑暗,只是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感到不安。 不过这黑暗只维持了非常短暂的时间,有一抹暖黄色的光爬进了她这处狭窄的楼梯口,申雅重新坐起来,她探出个脑袋寻找光源,发现旁边的墙壁上正插着一个月亮样式的小夜灯。 这灯光柔和,似乎有种能抚平内心不安的魔力,申雅重新躺下,这一次,她在柔软的月光下,安然睡去。 房租 申雅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夜能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时看见身下的垫子,昨天的记忆又全数回到脑子里,一夜过去,她后背和屁股上的伤更疼了,不过她善于忍耐,因此习惯性忽略。 从垫子上爬起来,一眼便见到悬挂着的水壶,昨夜姜云依最后一个命令才被回想起来,申雅揉了揉额头,膝行两步来到水壶前,她扶住水壶,伸过脑袋张开嘴吐出舌头去舔水嘴上的滚珠。 滚珠被舌头挤压,管道内的水才会流出来,但出水量太少了,想要在姜云依过来检查前把水喝光似乎有些困难,她开始后悔昨夜睡太死,若分几次来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舔到腮帮子疼壶中还剩一半的水。 申雅松开嘴歇了一口气,她揉了揉腮帮子,思索了一会儿,才再次凑上去换牙齿去啃咬滚珠,不光如此,她边咬边吸,还真比刚才更快喝到壶里的水。 大抵是太过专注,连姜云依靠近她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阴影洒下时,申雅听到一阵浅浅地笑声,她微微一愣,随后才松开嘴抬起头,而滚珠上的水珠正巧落在她唇角。 姜云依玩味的眼神让申雅有些不自在,但她很快直起上半身跪好。 姜云依取下水壶倒过来摇了摇:“我昨晚说了什么?” “我...”申雅刚开口又闭上嘴,过了两秒,她再次出声,这一次,她给自己换了称呼:“狗知错。” 姜云依另只手伸过来掐住了申雅的脸蛋,“我问你,我昨晚说了什么?” 刚才还挂在嘴角的水珠已经因脸部晃动而掉落,申雅眼神向左右飘,才回:“晚上不许上厕所,今天早上您要看到这水壶里没有一滴水。” “看到上面的刻度线吗。”姜云依把水壶举到申雅眼前,“200记账。” 水壶中剩余的水量,正好卡在第二条线上,申雅顺从接受:“是。” 姜云依把水壶重新装回去,又解开申雅脖上的项圈,“起来去洗漱,我待会给你上药,你应该放假了吧?今天有没有事情要忙?” 申雅起身,赤着脚的她只比姜云依矮几厘米,她的长发及腰且柔顺黑亮,一夜过去,头发也没有变得毛躁。 她摇摇头,说:“放假了,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 姜云依抚上申雅的脸,她的拇指摩擦着那条鞭痕,问她:“还疼吗?” 面对这样的关心,申雅心中冒出了奇怪的情绪,她心口有些泛酸,想要揉一揉缓解,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疼不疼,“不疼。” “撒谎。”姜云依哼笑了声,“这两天在家里休息,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一个人在家有没有问题?” “没有。” 回答完,申雅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家,并且是让她一个人留在“家”中,姜云依说得太过自然,彷佛她也早已是“家”中的一份子。 洗漱过后姜云依给申雅上了药,又拿来一套居家服给申雅换上,给申雅把家中大门的锁录入指纹,才从厨房拿出做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中午你看看想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 申雅拒绝:“不用,我能自己做。” “也行,冰箱里的东西你都可以用。”姜云依单手撑在桌面上,另只手挑起申雅的下巴,“如果你要出门,先提前告诉我,明白了?” 身份归于平等后,申雅眼中又没了过多的情绪,她只是鼻腔发出一声:“嗯。”便没了更多的话语。 对于申雅的反应,姜云依心里有些难受,她想要把申雅拉回正常的世界,申雅不该无时无刻都沉浸在游戏中,但现在看来,对方似乎更适应不平等,更适应当一只小狗。 姜云依从家里出来,刚坐上车又想到忘了事情交待,便拿出手机给申雅发送消息:有洗碗机,碗筷放洗碗机里,三楼上去后最里面右边是你的房间,想休息就回房睡,家里所有东西都能用,过两天你的脸恢复了,我去帮你搬家。 等了一会儿,没见到申雅回复,她又连忙下车回家。 打开门走进来,申雅听到动静又偏过脑袋,两人视线相撞,申雅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擦嘴,随后站起身询问:“有东西没拿吗?” 姜云依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她走前,申雅还在吃早餐,手机也没有拿在身上,对方不回她也是情理之中,她怎么就因为这点小事又跑回来。 不愿说出这样的糗事,姜云依只能板着脸说:“没事。”说完,她再次转身从家里离开。 当大门合上,申雅歪了歪头,对姜云依突然变脸色感到疑惑,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对方生气,她发觉姜云依是个难以琢磨的女人,脾气一下一个样,一会儿对她和颜悦色,一会儿又板着脸凶神恶煞,她都有些分不清对方的温柔是不是假象,或许见温柔没得到回应,所以便没了耐心? 还摸不透姜云依的脾气,申雅决定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吃过早饭她洗好碗归位,随后又去找自己的手机。 点开后发现有姜云依的留言,打开来才瞧见发送时间正好是姜云依出门工作那会儿,想着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申雅便没有回复打扰对方。 虽说姜云依让她随意使用家里的任何东西,也给她安排了一间房,但申雅没打算使用,毕竟她怕自己又做错什么事惹姜云依不开心,况且,既然要住对方家里,那么房租这些还是要同姜云依好好谈一谈。 突然清闲下来无事可做,申雅便在客厅里发呆,等她坐久了感到疲惫后,就又回到楼梯间那个狗垫子上躺着,昨天晚上,她还有些排斥这个地方,但今天,她却发觉这处窄小的的空间能带给她安全感。 姜云依忙了一整天也等了一整天,她的消息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溅起一点水花,申雅就那么不待见她?连条信息也不会回。 夜里回到家,客厅一片漆黑,若非看到申雅的鞋还在鞋柜上,姜云依都要以为申雅跑了,客厅冷冷清清,刚要回房放包,意外发现楼梯下躺着人,她赶忙把这处的等打开。 申雅抱着毯子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垫子上,看起来还睡得挺舒服,她明明发了信息让申雅睡房间,难不成申雅一整天都没看手机? 可手机不就放在申雅腹部么,所以对方是看了信息却依旧选择睡在这,就那么抗拒她不成? “申雅。” 狗垫子上的人皱起眉,又用脸蹭了蹭毛绒毯子,才懒洋洋地睁开眼,但当申雅瞧见站在面前的姜云依时,连忙从垫子上爬起来跪好。 “为什么睡在这?”姜云依语气不善。 “嗯?”申雅刚睡醒,脑袋还没能完全调整过来,她不明白自己睡在这里有什么问题,这狗垫子不是姜云依给她准备的吗? 姜云依“啧”了声,忍住脾气问她:“你看我给你发的信息吧?” “嗯。” “那为什么不回我?” 申雅回她:“怕打扰到您。” 一条信息能打扰到她什么?分明就是申雅懒得回复,姜云依又问:“既然看了,那为什么还睡在这里,你的房间在楼上。” “我...我想跟您谈谈。” 姜云依上下打量她几眼,又重重呼出一口气,才道:“起来,我们去客厅谈。” 姜云依把包放在茶几上,她微微侧身迭着腿,眼睛看着申雅,而申雅坐得端正像是在面对工作上的领导。 姜云依在等申雅开口,可老半天了对方就只是像雕像一般坐在那,她在心中叹了口气,主动问:“想和我谈什么?” 申雅两只手迭放在大腿上,用谈公事的语气说:“想跟您谈谈房租和伙食费,您看我一个月给您多少钱比较合适。” “你说什么?”姜云依听到这心里开始冒鬼火,若不是看着申雅脸上还顶着红肿的鞭痕,她今天非抽死这只臭小狗不可,怎么就那么能气人? 姜云依胸腔起伏得离开,她觉得自己都快被气出心脏病来,“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要收你房租了?申雅,我们马上就会结婚,你见过谁家妻妻交房租和伙食费的?” “可是,我一分钱不给也不太合适。”申雅捏了捏手指,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问:“那我每个月给您交一笔钱当作家用,行吗?” 姜云依疾声厉色道:“你就那么想和我分清楚?”她愤怒地抓住申雅的肩膀将人压到沙发背上,又张嘴毫不留情咬在申雅另一边完好的脸蛋上,她咬得很用力,彷佛是想给申雅刻下一个属于她的标记。 申雅疼得拧起眉,但没有推开姜云依,她只是咬牙忍受姜云依的发泄,这是她最擅长的事,既然她惹恼了姜云依,那她用身体还债也是应该的。 姜云依咬得凶狠,松开嘴时,那牙印深深烙在申雅脸上险些要破皮,姜云依单膝跪在沙发上,她掐住申雅的脖子,眼神阴冷:“再敢提这件事,我打断你的腿!既然那么喜欢狗窝,那就睡个够好了!” 教训(抽穴) 申雅知道自己是彻底把姜云依惹恼了,那一夜,姜云依虽然没有对她做什么,但也不再搭理她。 姜云依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就上楼,除了会每天定时给她擦药,其余时间根本不与她碰面,就连擦药时,姜云依也是一言不发。 每次申雅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姜云依的冷脸,她所有的话又都憋了回去,她的伤在姜云依每天的照料下逐渐转好,脸上的鞭痕已经消退不见。 已经过了几日,申雅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如今的主人是姜云依,难不成还要让自己的主人先低头吗,但有想法是一回事,该如何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没哄过人,以前与姜云溪在一起,也从没发生这样的事,她只要在姜云溪不高兴时主动跪下露出后背供对方鞭打便好。 那么她也要用同样的方式去哄姜云依吗?也不知道这个方法对姜云依有没有用。 就在申雅日日夜夜纠结时,姜云依发现自己那“好”妹妹被撵出家门了,这是什么天大的喜事,在姜云溪找她诉苦的时候,她笑着给姜云溪回了两个字:“活该。” 这不就是姜云溪应得的吗,把申雅当物件,又把最小的妹妹打得不能下床,纸终究包不住火,她那暴虐的性子就该拉到太阳底下晒晒。 她边和姜云溪通电话,边找到秦书瑶的微信,一连给她转了10个200块,并说:把姜云溪丢外头久一点,她也该吃吃苦头了。 秦书瑶一个不落把红包全收,给她回:我现在对你们这个圈子很有兴趣,有没有资料提供给我学习? 姜云依挑了挑眉,给秦书瑶回:如果是想对付姜云溪,我送你一套工具,附赠使用说明。 秦书瑶:她得罪你了? 姜云依:嗯。 正说着,又听手机传来姜云溪叹气的声音:“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哄书瑶才能回去?” 姜云依冷笑道:“很简单,你怎么打的小汐,也让书瑶原封不动打回来不就好了?” 姜云溪一阵沉默,好半天后,才又听到她开口:“我自己琢磨吧,挂了。” 和姜云溪通话结束,姜云依打开电脑找到一些视频和图文说明一并发送给秦书瑶,她还告诉秦书瑶,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她。 聊过之后,姜云依的心情好了许多,这几天冷着申雅,她不是没有看见对方每次面对她那副纠结的模样,她就不明白,这只臭小狗服个软有那么难吗? 姜云依叹气,说到底还是姜云溪的错,如果申雅一开始就和她在一起,性子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模样,想着想着她就又开始心软,她同小狗生什么气,慢慢调教就是。 她看了眼日历,还有几天就过年,正好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得差不多,干脆明天去帮申雅搬家,她还要提早带申雅回家见一见两位母亲。 姜云依约好搬家公司,打算到楼下看看那只臭小狗在做什么,这几天也不知道臭小狗有没有好好反思,那只臭小狗怎么还不来跟她服软认错! 姜云依拿上手机从房间里出来,她故意放大脚步声从楼梯上下来,在快到一楼时,她看见申雅在楼梯口来回踱步,听到动静又立马站定抬起头寻找她的身影。 申雅刚准备上去找姜云依,她本该在姜云依生气当天就低头认错,是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姜云依下楼了,那她得抓住这次机会。 姜云依一步步靠近申雅,她只在发现申雅站在楼梯口时瞥了一眼,随后便收回眼神板着脸当作没瞧见一般径直从申雅身边走过。 “主人。” 姜云依停下脚步,申雅咬咬牙,她绕到姜云依身前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她低着脑袋,但背脊直挺,这模样不像是诚心下跪,倒更像是被姜云依逼迫的。 姜云依鼻腔发出一个气音,她越过申雅继续往厨房方向走,而她一动,申雅便跟在她后头爬行,姜云依去往开放式厨房泡咖啡,申雅就跪在旁边等着,等姜云依把咖啡端到客厅,申雅也跟着她爬到客厅继续跪在腿边。 咖啡被放在茶几上,姜云依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一个电视剧,她不搭理申雅,申雅也像是哑巴一般,除了直挺挺跪在旁边,那嘴就好似被缝起来了一样。 两人都不说话,只有电视剧的声音回响在客厅中,姜云依一心两用,边看电视边等申雅主动认错。 一集电视剧40分钟,申雅也跪了40分钟,期间未动一下,当电视剧自动跳入下一集时,申雅又一次叫了声:“主人。” 姜云依斜了她一眼,意思是继续。 “我...狗知错。” “错哪了。” 这种对话,她只在学生和学生家长之间听过,如今她成了被训斥的那方,这种感觉让申雅别扭又感到羞耻。 姜云依关掉电视,她抬手就掐住申雅的耳朵用力拧,“那么多天了,连自己错哪都不知道,你真的有好好反思吗?” 申雅忍着痛,语气淡淡道:“请您责罚。” “当然要罚,去,把电视机柜最下边抽屉里的东西叼过来。” 姜云依松开手,申雅刚才被捏住的部位已经变得鲜红,她顺从地爬向电视机柜,俯下身用嘴咬住拉手扯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根黑色的马鞭,申雅咬住马鞭中间位置,关抽屉的时候倒是用了手。 申雅穿着姜云依拿给她的衣服,家里开了暖气所以穿得单薄,一件黑衬衣一条黑色西裤,申雅在地上爬时,正巧能从领口看见她若影若现的白嫩胸部,这样冷冰冰的一个人像狗一般跪在地上向她爬过来,姜云依看得有些眼热。 姜云依从申雅口中取下马鞭,先是拍了拍她的脸,又突然用了力气一拍抽在她嘴上,顿时,申雅双唇发麻,刺痛感正一点点冒出来。 第二下又拍在了她嘴上,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每一拍基本没有停顿,直到姜云依挥下马鞭打第十下时,申雅出现了一个明显地偏头动作,她第一次在挨打时躲开了惩罚,这简直触及到了姜云依的底线,姜云依用左手掐住她的脸,马鞭又重重打在她嘴上,并呵斥道:“你再敢躲一下试试!” 申雅老实了,跪在地上不敢再动弹,但嘴是真的很疼,不过下一拍却抽在了她的另半边脸上:“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吗?” 申雅不敢摇头,也不敢回答,所以她只能选择不说话,毕竟说多错多。 但申雅不知道的是,她越不说话,姜云依就越生气,本来服个软好好认个错姜云依也没有打算今天教训她,但现在的姜云依怒气值都快冲破了那根红线。 松开申雅的下一刻,马鞭抽在了刚才掐住的位置,左右两边脸蛋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姜云依冷着声命令道:“脱衣服,坐到茶几上面对着我m字腿张开。” 申雅先把衣服脱光,才爬上去按照姜云依的要求摆好姿势,她把双腿开到最大,双手向后撑住自己的身体,私处也完全暴露在姜云依眼中。 申雅的身边就放着已经空掉的咖啡杯,这让申雅生出一种,她和这杯子都属于姜云依所有物的感觉。 马鞭抽在穴上的疼痛让申雅瞬间回过神,她闷哼一声,双膝也向里靠了靠,但很快她又控制住自己再次把腿分开。 姜云依用马鞭拨弄她的阴唇,当露出里头最软嫩的部位时,她便再次挥拍抽下,姜云依没有停顿,一拍接着一拍地抽。 小穴开始发红,还会颤抖着挤出水,申雅时不时会从唇边泄出几声细弱地呜咽,但大部分都会被咽下,她的脸冒出不正常的红晕,眉眼也显出了些许媚态,她不像是在受罚,更像是被打穴打到发情了。 姜云依加重了力道狠狠抽下一拍,“呃...”申雅疼得抬起了臀部,这也是她第一次没能忍下疼痛。 “我不是在奖励你!”姜云依又用同样的力道再次抽下一鞭。 “唔...”申雅呼吸变得急促,疼痛让她脸上血色尽褪,她的双膝在抖,当又一拍用相同的力道抽下时,申雅再也无法抑制压在喉咙里的声音,她仰起头,一道痛苦又嘶哑地叫声响起。 姜云依边抽边道:“你说不给我回信息是怕打扰我,我想知道,一条信息要如何打扰我?” 一旦叫出了第一声,再想收回根本是难如登天,哪怕申雅想要重新吞回叫声,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毅力就会被姜云依一鞭打散。 她的眼尾逐渐泛红,又听姜云依继续训斥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既然签了协议,既然选择留在我身边,那就休想跟我划清界限!” 又一狠厉地抽下,申雅的穴已经隐隐有肿起来的趋势,她两条腿也控制不住想要合拢,但对上姜云依警告的眼神,她又不得不张开到最大等待着下一鞭。 申雅看着姜云依抬起手,拿根马鞭已经让她产生恐惧,剧痛再次从她穴上炸开,她眸中有水雾凝聚。 “那么多天过去,也从没想过到我面前低头认错,你叫我主人,那你真的有把我当成你的主人吗?”姜云依连着两鞭抽下,声音再次扬高:“现在,你知道错了吗!” 申雅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冷漠,以为自己这些年已经学会忍耐,但遇到姜云依后,她已经被对方打哭第二次了。 滚烫的泪留下,她怕疼也怕自己的眼泪会带来更多的鞭打,明明以前她可以承受,为什么换了个人她就忍不住了呢? 但姜云依并没有因为她的眼泪而责骂她,也没有因为她的呼痛降下更多的惩罚,她如今的主人只是在细数她这几天犯的错误,并且希望她主动开口认错。 马鞭抽在了申雅的大腿上,姜云依严肃地说:“掰开你的穴,再合一次腿,我会把你吊起来打。” “对、对不起...”申雅抖着手掰开自己的阴唇,但只是这样接触,就已经让她疼得眼泪直掉。 姜云依已经站起身扶住她一边膝盖,马鞭又急又快连抽十下,申雅疼得绷紧了脚尖,呼痛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亮,她的穴已经红肿,但姜云依没有打算放过她。 每当看见马鞭落下,申雅的身子就会颤抖,她没有哭声只有痛苦地叫声,她的手已经控制不住想要挡在穴上。 姜云依看出了她的意图,当机立断抽在申雅手指上,申雅疼得一缩,穴上又立刻被抽下一鞭。 “唔…呃…” 申雅吸了吸鼻子,她并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被打坏,可姜云依打了她好像依旧在生气,难不成是她做得还不够好吗?她对姜云依的了解太少了,她不确定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讨好主人。 马鞭毫不留情抽打,姜云依再次厉声问她:“知道错了吗!” 姜云依问完这句话给了申雅短暂的喘息时间,申雅立即明白姜云依是想要听到她的回答。 “狗知错。”哪怕她已经稍稍调整了情绪,在开口时声音依然发颤。 可正是因为她故意想要压住自己的情绪,所以才会让姜云依从中听出了一丝倔强,马鞭用了十层的力气抽下,申雅一声惨叫,整个人开始向后退避。 而这时,姜云依眼疾手快抓住申雅的一只脚踝不给她再有逃开的机会,又用湿哒哒的马鞭挑起申雅的下巴,姜云依凑过身,眼中藏着笑意,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恶狠狠的威胁:“下次再敢憋着不出声,我就打到你学会叫为止!” 搬家 即便穴已经被抽肿,申雅也依旧被姜云依罚跪在客厅,姜云依又泡了一杯咖啡回来,电视再次打开,申雅双手掌心向上抬起,姜云依把陶瓷杯垫放在申雅掌心,她喝了两口咖啡便把杯子放在杯垫上让申雅一直捧着。 姜云依放松着身体靠着沙发,教训过申雅,她现在心里美滋滋,连狗血电视剧都变得好看起来。 一直维持着双手抬高捧东西的姿势,即便是申雅都感觉到吃力,一集电视还没看完,申雅的双臂便在颤抖,姜云依拿起马鞭,顺手往申雅胳膊抽了一下,申雅险些将杯子摔碎。 “你不是最能忍么,那就给我好好忍着。姜云依又用马鞭拍拍她手背:“抬高。” 申雅双臂早已酸麻,越抬高越抖得厉害,这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手臂绷紧双掌紧贴,姜云依为了防止她松懈,故意把杯垫放在双掌中间,但凡她有一点不小心,就会让咖啡杯掉地上。 姜云依瞧着申雅这样,心中又升起了坏心思,马鞭打在申雅乳尖上,申雅身子一抖,咖啡杯差点从杯垫上滑落。 等她稳住身体,那马鞭又继续抽在她胸上,为了不让杯子掉落,申雅不敢有任何一丝懈怠,她只能挺着胸挨鞭子。 姜云依的力道不算重,这样的鞭打不像惩罚反而像是在挑逗,刚被抽肿的穴又开始流水,她已经禁欲好几天了,申雅不怕被鞭打,最怕的就是姜云依挑起她的欲望却不让她解决。 “明天去帮你搬家。”姜云依打完申雅的胸,又用马鞭去磨她红肿的穴,最后一拍打在小腹的位置,才拿下咖啡杯放在茶几上:“去洗个澡,出来给你擦药。” “是。”申雅终于能放下手,她又歇了一会儿才从地上站起来,其实她的腿有些麻,但不想让姜云依看出来,因此她忍着难受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浴室走。 进入卫生间后,申雅才有机会检查自己的下身,她只是轻轻用指腹触碰,就疼得她吸了口气,尽管如此,她身体依旧有欲望。 她洗澡时故意把水温调低,也只是暂时压下欲望,她好想自己摸一摸,但又怕待会会被姜云依发现,申雅只能咬牙忍下。 从浴室出来,申雅被姜云依叫着躺在沙发上,膏状药物被姜云依用指腹勾出一些,她微微笑着,先轻轻揉了揉申雅发红的穴,听到抽气声,姜云依才把膏状药物抹上申雅的小穴。 申雅放在胸口的双手握紧了拳,本以为挨打已经是酷刑,没想这上药也不轻松,好不容易熬到姜云依上完药,对方又拿过一条新的吊带睡裙放她手里:“穿上吧,今天就不要穿内裤了。” “谢谢...主人。”手中的睡裙布料柔软,她坐起来后直接在姜云依身边换上。 姜云依伸过手摸摸申雅的脑袋,问她:“今晚睡狗窝还是跟我回楼上睡房间?” 姜云依这调侃的话让申雅没好意思回,虽然姜云依不许她再提给钱这件事,但她总是有些不习惯。 “看来还是想睡狗窝。”姜云依撩起申雅的长发捏在手里。 既然姜云依已经给出答案,申雅自然答了声:“好。” “算了,你爱睡哪里睡哪里吧。” 申雅不明白自己哪个字又说错了,她明明都是顺着姜云依的话来回答,为什么又会惹对方不高兴,这样喜怒无常,让申雅心感疲惫,她还是更喜欢姜云溪有话直说的性子。 在姜云依家待了好几天,再一次从屋中出来,她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今早刚睡醒就已经发现姜云依坐在客厅等着她,沙发上有一套新的衣服,和姜云依身上的是同款。 在姜云依给她检查了私处后,没有允许她穿内裤,理由是穴还肿着,这时候穿内裤会不舒服,申雅没有权利拒绝,如今姜云依是她的主人,对方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但幸好是冬天,羽绒服也很长,即便不穿内裤也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你这屋子比样板间还干净。”踏入申雅家后姜云依有感而发,申雅这间屋子两室一厅,客厅除了普通家具外便没有任何东西,与其说这屋子干净,不如说这间屋子不愧是申雅居住的地方,跟她人一样,清清冷冷毫无人气。 申雅打开鞋柜,里头只有两双拖鞋,一双是她自己的,一双是曾经姜云溪来时穿的,她盯着鞋柜,半天不知道该拿哪一双,姜云依看了一眼,随手拿了双拖鞋放下:“怎么了,一双拖鞋也不打算给我?” “不是。”申雅眼神暗了一瞬,她也没想到姜云依会那么精准拿了姜云溪平日穿的那双,“没有新的拖鞋,怕您穿不习惯。” “申雅,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姜云依觉得冤枉,她总不至于因为没有新的拖鞋就发脾气吧。 “抱歉。”申雅很快穿好鞋,“您坐,我回房收拾东西。” 姜云依拉住她:“我叫了搬家公司的人,应该快到了,东西交给她们收拾就好。” 申雅皱起眉,她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有些比较私密的东西不方便。” “也对。”姜云依说:“那我帮你,不要拒绝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申雅只能带着姜云依去自己的房间。 屋里的窗帘是合上的,申雅走进去没有选择开窗帘而是打开了房间的灯,铺好的床,干净的桌面,连衣柜的衣服都是统一的黑白色并且少得可怜。 申雅找出一个行李箱,她对姜云依说: “我东西不多,您坐吧。” 东西的确不多,姜云依就算是想帮忙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她看到申雅先拉开了衣柜下面的抽屉,里头只放着一件折迭整齐的白衬衣,申雅小心翼翼取出,又单独把衬衣装进一个收纳袋里。 如果只是如此,姜云依不会怀疑,但除了这件衬衣外申雅对待别的衣服压根没有那么在意,只随便折迭了几下就放进行李箱中。 姜云依若有所思,但没有打算询问,她只是拍拍申雅的肩膀说:“隔壁放了什么,我去帮你收拾。” “只是一些书,可能有些乱,待会我去就好。” “没关系,你先收拾衣服吧。”姜云依从申雅卧室出来,她打开了对面的那间房,房中的确如申雅所说,放着各类书籍。 姜云依走进去拿过一本随手翻了翻,都是正经的书,这些东西待会就给搬家公司的人整理便好,她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太过的私密的东西,才从房里出来。 她又回到客厅,第一眼便看中了沙发旁的落地灯,这灯和别的家具格格不入,不用问就知道这是申雅自己添置的。 姜云依从上至下打量着,眼睛一扫,突然瞧见餐桌下好像压着什么,她走过去把桌子稍微推开,才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 一张薄薄的卡片,但却是姜云依最最熟悉的东西,身后有人靠近,姜云依转过身捏着房卡,脸上的笑容阴森寒冷,她慢慢走上前,拿着房卡拍了拍申雅的脸:“你就是这样对待我送你的东西?” 申雅完全忘了这件事,被姜云依发现也是意料之外,是她大意了,如今被抓包她也没办法解释。 手机铃声打断了姜云依接下来的话,她没好气瞪了申雅一眼才拿出手机按下接听,简单和搬家公司的人说了两句,她挂断电话后把房卡扔在申雅脸上,对方难得聪明一次,知道在房卡掉下来前用双手接着。 “我回去再同你算账!”虽这样说,姜云依还是忍不住伸手掐申雅的耳朵,直到把两只耳朵都捏红,她才松手。 等搬家公司的人到时,申雅彻底成了只小狗,老老实实跟在姜云依身边,而姜云依就像是家里的主人,指挥着人干活,把所有事情全都安排妥当。 申雅的东西太少,本以为要花一整天的时间,但搬家公司来了四个人,四个女生干起活来手脚麻利,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把申雅家收拾干净。 再次回到姜云依家中,申雅的衣物被放进了三楼的一个衣帽间里,而其他物品则放在姜云依之前给她准备的房间中。 这也是申雅来到姜云依家第一次上楼,姜云依给她准备的房间可比之前那间出租房宽敞明亮,看着自己的东西一点点填满这间房,她既熟悉也陌生。 到了夜里,申雅被姜云依拎上了三楼的房间,项圈再一次套上她的脖子,浑身赤裸的申雅双掌撑地跪在姜云依面前,而姜云依正穿着一双黑色的尖头细高跟狠狠踩在申雅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并碾压。 “我原先以为你只是对我无感,却没想你如此讨厌我。” “狗、狗没有讨厌您。”踩在她手上的脚在用力,申雅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被踩碎了,她知道自己如果什么都不说,那姜云依一定会彻底对她失望,她已经对不起姜云依许多。 姜云依挪开鞋,又用鞋尖撩了撩申雅的乳首:“是吗,那我给你的房卡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姜云依依旧挑逗申雅的胸:“说来听听。” 申雅已经想好了说辞,她删删减减回道:“之前一直没收到您的消息,狗在元旦瞧见您的朋友圈,得知您又找了新人,所以我才...” 元旦?新人? 姜云依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找了新人,她元旦通宵在外头找乔汐那只小东西,怎么到了申雅嘴里,她成了故意把人钓着,还在外头花天酒地的渣女了? 为了不让申雅误解她,姜云依重重叹了口气,她说:“元旦的时候,我们家最小的妹妹乔汐离家出走,我和云溪与书瑶在外头通宵找她。” 申雅眼皮动了动,所以,是她误会了姜云依? “跪直,腿岔开。” 申雅听到命令立刻回神直起身,她坐在自己脚后跟上两腿分开,她两只手背到身后,刚摆好这个姿势,姜云依的尖头高跟鞋已经伸过来刮着她的穴。 虽然过了一夜,但申雅的穴还没有恢复,被鞋尖挑逗搅动,申雅虽疼,却也控制不住地往外流水。 “我的确是故意晾着你,但你别忘了,是你先来求的我,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姜云依的鞋尖已经挤进穴中,她故意往穴口顶了顶,看着申雅咬着唇忍耐的模样,她就更是不想满足申雅的欲望。 鞋尖在穴口搅了搅,移出来时还扯出一条银丝,鞋尖部位也被汁液打湿,姜云依又逗了逗申雅的胸,微笑道:“收收汁,我可没有允许你发情。” 见家长 申雅脖上项圈拴着牵引绳,而牵引绳被姜云依绑在床头,对方让她今夜就这样睡,不可以自己解开,只能等姜云依第二天早上过来。 房间的灯被关上,但那盏月亮小夜灯却插在拐角处的插座上,不会很刺眼又不至于让整间屋子彻底陷入黑暗。 申雅刚睡习惯楼梯口的狗垫子就又换了地方,这间卧室很大,大得令申雅没有安全感,哪怕屋中有她熟悉的东西,她也觉得被拴住的自己也如这些东西一般是姜云依放置在房里的物件。 她裸着身子没有得到主人赏赐的衣服,不过姜云依给了她这几天盖的软毯,被拴住脖子,她行动受限,但侧身抱着毯子还是可以做到。 申雅夹着毯子不断用穴摩擦,柔软的面料抚过她的私处,让她体内的欲望在骚动,细碎的快感没法安抚她的心,姜云依不允许她自慰,也不给予她高潮,而她也无法张开嘴祈求自己的主人。 她就是这样一个闷性子,不愿主动开口,便只能忍着…忍着… 申雅当天晚上失眠了,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当姜云依走进卧室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申雅时,她只是放轻手脚走上前取下扣在项圈上的牵引绳,随后又拉过被子给申雅盖好。 姜云依没有久留,做好这些便从申雅屋里离开,门刚关上,床上的申雅便睁开了眼,她面露疑惑,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姜云依不会再进来后,她再次闭上眼抱着软毯蹭了蹭,又寻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补眠。 许是早上没有被姜云依强行叫醒,所以申雅少了些顾虑,她这一觉直接睡到午后,等她穿戴整齐来到楼下时,姜云依正坐在客厅喝茶。 “睡醒了?”姜云依抬起头,对她说:“去吃饭吧,待会出去一趟。” “好。” 申雅没有问她们要去哪,也没有问出去做什么,她只是比以往吃饭的速度要更快些,尽量不让姜云依等久。 等出门时,姜云依才告诉她明天带她回家见长辈,所以今天去买些带回家的礼物。 申雅一听这话,心立马被提起,她抓着安全带,一副要上刑场的表情,倒是姜云依等红灯时偏过脑袋看她一眼,又拉过她一只手拍了拍安慰:“别怕,我两位母亲很好相处,她们一定会喜欢你。” 申雅已经不敢奢望会被喜欢,她从小到大因为模样和性格遭受了太多白眼和冷嘲热讽,家中亲戚都说她没有心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同学也因她天生的冷脸对她敬而远之,她生来就是个不讨喜的人,不会撒娇,不会说漂亮话,性子也无趣极了,她像是游荡在人世间的一抹孤魂,不知要去往何处,也不知该在何处停留。 姜云依带着她去买了茶叶,申雅对茶了解得不多,但姜云依似乎很有研究,和卖茶的老板也非常熟悉,坐在姜云依身边,听着她介绍了许多有关茶的知识,申雅忽然对姜云依的印象有所改观,对方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般不学无术? 与姜云依在一起的日子很平淡,原以为姜云依会每天都折磨她,可对方却很少拉着她做一些有关圈子里的事,申雅不免在想,莫非是她根本吸引不了姜云依,所以对方才会对她无感? 可如果是这样,姜云依又为什么要把她留下呢? 第二天要去见家长,申雅特地早起画了个较为精致的妆容,她知道自己的脸不讨喜,所以只能化得柔和些,不指望姜云依的母亲会喜欢她,但求别第一次上门就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上身依旧是高领黑毛衣,下身穿了一条黑色半裙,外头搭一件浅色羊绒大衣,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严肃,她今日特地扎了个低马尾,在离开房间前,她挑了个最不起眼的手包。 当姜云依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向申雅时,她的视线瞬间被申雅所吸引,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加快,望着申雅出神的片刻,对方已经走到她面前,申雅小小声叫了句:“主人。” 姜云依顿觉有一只手拽住了她的心脏,她好想现在就把申雅按在沙发上,想吻掉她嘴上的口红,想揉湿她的眼尾,想撩开她的裙子狠狠玩弄她的穴,想看她哭着求饶,想要她不断在耳边叫她主人。 “怎、怎么了吗?”见姜云依一直盯着,申雅有些紧张,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或许是她的妆没画好?还是她不该喷香水?亦或是她今天的打扮不得体? “我再回去换身衣服换个妆。”申雅说完转身就要走,但手腕很快被姜云依拉住。 姜云依把人拉回自己面前,又揽住申雅的腰在微微泛红的耳尖上亲了一口,“你今天很美。” 姜云依的声音很轻,可申雅却烫得她不知所措,她不能分辨这是一句赞扬还是调戏,所以只能僵硬着身体任由姜云依继续在她耳边吐气。 “耳朵上还缺些东西,等我一下。”姜云依松开申雅,连忙往楼上走。 申雅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刚才她和姜云依不像是主奴之间的氛围,更像是情侣间的暧昧,虽然人已经离开,可周围的空气中却依然夹杂着姜云依的气息,而对方在她耳边轻声的呢喃,让她回想起来又不由自主地挤压了一下大腿根。 耳朵痒,心也痒,连私处都想要被挠一挠。 姜云依回来得很快,她从楼上带下来了一对珍珠耳环,先消好毒,才取出一支耳环为申雅戴上,当两支耳环都佩戴妥帖时,姜云依扶着申雅两边肩膀弯了弯眼仔细欣赏:“很漂亮。” 申雅被这目光看得不自在,她微微偏过脑袋,只平静地说:“您喜欢便好。” “走吧。”姜云依牵过申雅的手,带着她从家里出来,一直到上了车才松开。 姜云依今天的心情很好,马上就要过年了,大街小巷都很热闹,申雅虽然面上什么都没表露,但其实她心里很紧张,谁都不会知道,此刻的她手在颤抖,连掌心都冒出了冷汗。 “申雅。” “在。”申雅瞬间坐直身子,一副等待命令的模样。 姜云依轻轻笑出声:“你放松一些,待会到我家,不要在我母亲面前对我用敬语,我已经跟她们简单介绍过你,在她们眼中,我们和普通情侣一样,明白吗?” “好。” 姜云依摇了摇头,又伸过一只手捏了捏申雅的耳朵。 车子开进了一个别墅群中,这里环境清幽,依山傍水,全都是独栋的别墅,申雅对这小区有所耳闻,总归是她这种普通打工人一辈子都够不着的地方。 等姜云依停好车两人从车里下来,她打开后备厢从里头取出昨天买的礼物递了一盒给申雅:“待会,你可以称呼我的两位母亲作阿姨或是伯母,别怕,她们一定不会为难你。” 申雅接过礼盒点了点头,姜云依左手也拿着一盒东西,右手则揽过申雅的腰带她往屋里走。 指纹解锁,姜云依又道:“待会也给你录一个,下次来方便。” “好。”申雅完全听从姜云依的安排。 刚换上鞋,申雅便听道一较为成熟的女声响起:“回来了?这位就是小申吧?” “妈。”姜云依拉过申雅的手,大方同姜芷琳介绍:“她就是我女朋友,申雅。” 申雅眼前是个看不出年纪的美丽女人,女人穿着打扮与姜云依很相似,完全不像长辈倒更像是姐妹,对方莞尔笑道:“快进来,待会就能吃午饭了。” “阿姨。”申雅不想自己的冷脸给对方留下坏印象,所以她努力支起一个微笑,又向对方欠身问好。 “别那么拘束。”姜芷琳笑着过来拍拍申雅的背,姜家人基因好,所以个子都很高,哪怕是姜芷琳,都要比申雅高出半个脑袋,对方顺势揽过申雅的肩膀带着她往里走:“我听云依说,你们认识很多年了,但最近才在一起,对吗?” “是的。”申雅身子僵硬,连脑袋都是微微低垂着。 姜芷琳把申雅带到沙发前坐下,没一会儿严薰便端着洗好的水果来到客厅,在见到申雅的脸时,姜云依的胳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严薰凑到姜云依耳边低声严肃地问:“你不是从谁家骗回来的吧?那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看上你?” 姜云依这狗脾气别人不清楚,她们两个当妈的难道还不清楚吗,那么多年都没往家里带过一个女孩,但她们却在别人的口中听过姜云依又带着漂亮女孩在外头约会,她们虽然不信姜云依是那种不靠谱的人,但她们不信有什么用。 “妈咪。”姜云依无奈,“我和申雅认识很久了,这段时间才决定在一起,过完年我们就会登记结婚,至于婚礼,就麻烦两位妈妈帮忙选个好日子。” “结婚?那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姜芷琳听到这就觉得姜云依这事处理得不对, 先不说时间太赶,就连申雅那边的长辈她们都没见过面,“那过年这段时间,小申你家里的长辈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约出来见一面谈谈这件事?” 提到自己的家庭,申雅的脸色立马冷下来,但很快她又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淡声回了句:“不用了,阿姨你们决定就好。” 听到这,姜芷琳和严薰也琢磨出一些不对劲来,两人便没有再提申雅家庭的事,既然要结婚,她们当然答应也支持,她们相信姜云依的眼光,也相信她们自己的眼光,在见到申雅第一眼时她们就知道对方是个好孩子。 申雅在姜家待了一整天,从一开始局促和紧张到后来逐渐放松,如姜云依所说那般,两位长辈是个温柔的人,这让申雅体会到了普通家庭平日里的日常相处方式,但同时也让她越发的心寒,她不论是哪一点都和姜云依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样的她真的配站在姜云依身边吗? 夜里从姜云依妈妈家出来前,严薰给她塞了个红包,申雅惶恐,当即就要拒绝,但严薰却告诉她,这是必须要收下的见面礼,可申雅还是不敢接,她与姜云依对视一眼,见对方点了点头后,申雅才双手接过并道谢。 回到车内,申雅第一时间便把红包递过去,姜云依没接,她说:“这是我妈妈们给你的那自然就属于你,不需要给我,自己拿着。” “可是...” “可是什么?在她们眼中,你已经是我未来的妻子,她们也把你当成了自己人。”姜云依转过头,脸色有些严肃:“申雅,我说过吧,不许和我分那么清楚。” 阴(1000珠加更) 申雅也是回家后才点清红包里的钱,对于她来说这笔钱并不是个小数目,她有想过再找姜云依谈谈,但想到对方说的话,这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既然姜云依不要这笔钱,那这笔钱便只能先放着。 很快来到大年三十这天,申雅在早上又接到了她妈打来的电话,她想也没想直接挂断,之后找出微信回了句:不方便。 她妈妈一连发来三条语音,本以为和之前一样询问她过年有什么安排,问她要不要回来吃饭,但这次,她妈妈说的却是:回来吃饭吧,你姨带了个男生过来想让你见见,过了年你就29岁了,那么大年纪还不结婚,别人会说闲话的。 申雅面无表情回了两个字:不见。 哪曾想,她妈妈再次打了电话过来,申雅继续挂断,可对方就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一般,电话根本不停歇的打。 申雅很烦,她直接把电话关机,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多说一个字。 “申雅,我们要走了。”姜云依推开申雅的房间门走进来,却在靠近申雅时,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低气压,她问:“怎么了?” “没事。”申雅不愿多说。 姜云依的两只手搭在申雅肩膀上,她垂眸替申雅整理着头发,又缓声说:“我虽从不过问你的私生活,但你是不是该自觉一些?” 申雅又抿着唇不吱声,姜云依的嘴贴到申雅耳边低声道:“是想出门前被我教训一顿吗?” “是...我的家事。”申雅红着耳答道。 姜云依眼神变得正经起来,她直起身又给申雅整理着围巾:“说起来,我从没听你提过你的家庭,现在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事到如今申雅知道自己没办法瞒着了,她只能开口实话实说:“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相亲。” 姜云依手一顿,“你到现在也没有告诉你家里我的存在吗?” “忘了。”申雅说的是实话,她眼瞧着姜云依脸色黑下去,便再次开口解释:“我和家里关系不好,很早之前就不主动联系了,对不起,我认罚。” “她们给你介绍了什么人?” “不知道,我刚才关机了。” 这话倒是让姜云依心情又好了起来,不错,这只臭小狗算是有进步,她摊开手对申雅说:“手机,我帮你说,不介意吧?” “这...” “不行吗?虽然你和家里关系不好,但她总归是你母亲,我帮你说清楚,这样她就不会再来打扰你。” 见申雅还在犹豫,姜云依又顺势用指尖勾了勾申雅的下巴:“还记得我是你的主人吧,小狗是可以违抗主人命令的吗?” 手机还是交到了姜云依的手中,申雅看着姜云依开机,看着姜云依点开她的未接来电,又看着姜云依拨通她妈妈的电话。 对面很快接听,而姜云依并没有开免提,在对方开口前,姜云依便主动表明了身份,对方得知她是申雅的女朋友时,情绪有些激动,好似并不能接受,并扬言她们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还说,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是有违常理的。 申雅母亲的声音有些大,站在一旁的申雅也听得一清二楚,她有些气愤想要把电话抢回来,但姜云依却避开了她的手,依旧带着微笑,“您知道同性婚姻合法很多年了吧?” “那又怎样!自古以来都是阴阳结合,法律允许又不能说明这是对的!” “这样吧,阿姨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可以见一面好好聊一聊。” 后面的话申雅没有听见,但她确定自己的母亲与姜云依约定了一个时间,电话被挂断没多久,她母亲给又发来几张陌生男人的照片,并把这男生的基本情况也全都发了过来。 “这男人配不上你。”姜云依看完这些信息,笑着打趣:“过两天你妈妈会给你发时间,到时候我会订个地方邀请她们过来好好谈一谈我们的事。”姜云依把照片和信息全部删除才把手机还给申雅。 “抱歉,我家就是那种少见的传统封建家庭,他们不能理解两个女人的婚姻,也不认可两个女人生的孩子。” “确实少见,毕竟同性婚姻合法都过去很长时间了。”姜云依牵起她的手,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不需要影响心情,今天年三十,开心一些。” 申雅觉得自己很难能开心起来,但她在姜云依家里过了一个28年来都不曾体会过的新年。 虽然只有4个人,但餐桌上却笑语不断,大部分时间都是姜云依在说话,但不论是姜云依还是两位长辈都没有忽略她的存在。 逐渐,申雅也被这氛围所感染,也会偶尔露出笑容说上两句,这是她这么多年来过得最放松的一次新年。 年三十这天晚上,申雅留宿在了两位长辈家中,两位长辈还是给她准备了一间屋子,让她想睡哪里都可以,申雅在纠结,她其实到了现在都没和姜云依同床共枕。 “没关系,你就睡我妈妈给你准备的房间吧。”姜云依没有强迫申雅,她只想让申雅能放轻松一些。 得到姜云依的应允,申雅才放下心走进客房,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姜云依有很大的改观,对方成熟稳重也很体贴,虽说脾气难以捉摸,但到了现在,姜云依也从没强迫她做过什么。 这样的姜云依与姜云溪相差太大了,如今除了模样相似这一点外,申雅都快找不到两人的相似之处了。 大年三十,外头却很安静,姜云依吃饭时告诉她,小区里严禁放烟花所以不用担心晚上睡不着。 姜云依家习惯了过年守岁,但申雅因为不好意思出房间门,所以并不知道姜云依在客厅待了一通宵。 年初一这天是个好天气,申雅得知姜云依两位长辈过两天就要出去旅游,因此初二也就是明天,她们要和姜云溪一家一块儿吃饭。 再次听到姜云溪的消息她有些激动,申雅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捏紧了拳,自从上次被姜云溪从家里赶出来,她们就再也没了交集,如今又能见到,她心思浮动,内心也再次生出许多念头。 姜云依看出了申雅今天的心不在焉,她猜想或许是与姜云溪有关,因此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但她没有挑明,因为不想在过年的时候与申雅闹得不开心。 年初一的晚上,她们没有留宿,姜云依选择带申雅回家,因为她知道申雅在这住得并不自在。 回到家,姜云依把申雅送进房间,又对她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好。” 姜云依望着申雅拿起睡衣走进浴室,她才从房间里退出来回到自己的屋内。 申雅又一次调低了水温,水珠从脑袋上滑落,她的长发很快被打湿,她不清楚自己还要禁欲多久,在知道能与姜云溪见面后,曾经的那些记忆又一次在她脑中一幕幕播放。 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忍下去了,温水降不下她内心的燥热,她想用手指解决身体的欲望,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姜云溪。 从淋浴间出来,申雅双颊透着粉色,但她依然平静地拿出吹风机给自己吹干头发,镜中的她冷着眉眼,任谁都不会知道她此刻就快要被欲火烧断了理智。 当她从浴室里出来时,长发已经被盘在脑后,申雅离开自己的房间走到衣帽间,从存放自己衣服的柜子里取出了那件干净的白衬衣。 平时姜云依在夜里都不会进她房间,所以她才敢大着胆子在姜云依家中做这件事。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的主人还在让她禁欲,可她根本没有认可这位新主人,她脱下自己的睡衣,光是想到背着姜云依用姜云溪的白衬衫自慰,就已经让她内心爽得发麻。 她忍耐了太长太长的时间,她怕自己今夜不解决掉欲望,等明天见到姜云溪时,她会没办法控制自己体内的那团火。 她第一次把白衬衫穿在了身上,她没有系上扣子,因为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在被姜云溪拥抱着,其实这件衣服洗过无数次,可她总觉得上面还残存着姜云溪的气味。 她用了之前跪在姜云依面前被高跟鞋磨穴的姿势,先是掐了掐乳首,才迫不及待地摸向私处。 太久没享受过性事,哪怕还什么都没做,她的水已经流得到处都是,剥开两瓣阴唇,她指腹按在阴蒂上揉了几圈,申雅爽得差点哼出声来。 中指摸上穴口,她先绕了两圈,才将指头往里面推入,穴道内湿润,她轻松吞进半根手指,深入浅出,每一下都刮着穴内的软肉。 申雅呼吸变得急促,她抬起另只手捂住嘴,可房间里“噗呲噗呲”的水声却无法掩盖。 房间的门从外被推开,姜云依拿着条新的围巾走进来,之前发现申雅的围巾有些旧了,所以回家后她就开始翻找,果真找到一条全新的围巾,正好能送给申雅。 可当姜云依瞧见床上的人时,她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楞在原地,连原本的微笑都出现了崩裂。 申雅身上的白色衬衫正是搬家时被唯一仔细对待的那一件,而申雅在对上姜云依视线的那一刻竟惊慌失措的直接达到了高潮。 姜云依的整颗心仿佛坠入了寒潭,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她气得手都在抖,心也疼得厉害,回想这些天好声好气的对待申雅, 她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 感觉每一章都有点涩涩的东西,所以后面就不单独标注了。 你的主人是谁? 白衬衣被姜云依强行扒下,又直接缠上申雅的脖子绕了两圈并收紧打了个结,因为勒得太紧,所以申雅止不住地咳嗽,她的手在扯脖子上的衬衣想让自己能呼吸到更多空气,但下巴很快被捏起,脸上也被扇了个巴掌。 姜云依根本没有给申雅喘息的机会,她拽着白衬衣就把申雅从床上扯下来,即便申雅摔在地上发出了响声,姜云依也冷着眼弯腰扯住申雅的一只手往外拖。 申雅的一只手撑着地,膝盖还在地面上摩擦,动作狼狈也滑稽,她几乎是被姜云依扔进了主卧里。 姜云依松开手摔上门,申雅趴伏在地上大口喘气,姜云依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压舌口枷,她回到申雅面前捏开申雅两侧脸颊把口枷按了进去,金属片压住舌头,没一会儿便分泌出许多唾液。 姜云依又找来一捆绳子,绑住申雅的手后她拽着绳子另一端,让申雅以一种类似跪撅的姿势向前爬,没受保护的膝盖已经被磨红。 姜云依把申雅扯进卫生间,又把绳子拴在淋浴间的的门把手上,姜云依抬起脚就往申雅脸上踩,直接把申雅脑袋踩到瓷砖上,“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件白衬衣是谁的吗。”姜云依抬起脚又用力往下踏:“既然不想好好当我的狗,那就别怪我心狠!” 姜云依离开了浴室,再次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些东西,她踢了踢申雅的屁股:“跪撅,腿分开。” 申雅想要手不会压着胸,她只能把双手往前伸,姜云依给她腰上绑了个震动棒固定带,并把震动棒放置好,确认不管申雅怎么扭震动棒都会一直抵着阴核。 姜云依打开震动棒的开关,又拿起一条黑色硅胶鞭,她踩住申雅的脑袋,对着申雅撅高的屁股就是一鞭,申雅疼得身子一哆嗦,又因舌头被压着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不是发情么,什么时候这东西没电了,我就什么时候放过你。” 硅胶鞭重度工具,申雅并非没有体会过,即便力道不重,也能轻松抽出肿痕,姜云依每抽一鞭就加重一分力道,被这样不歇气地抽打,哪怕是震动棒一直抵在花核上也让申雅痛苦万分。 快感是有的,可根本无法凝聚,那硅胶鞭带来的疼痛轻松就能摁灭她所有的欲望,申雅的屁股从深红逐渐转变为绛紫,她早已没法维持住跪姿,在身体撑不住趴下去的那一刻,硅胶鞭甩上了她的背。 “起来。” 申雅盘好的头发早已散乱,此刻被汗液打湿黏在脸上好不狼狈,她被束缚的双手也已经没了力气,连着撑了几次,才好不容易重新恢复跪姿,但屁股根本撅不到姜云依满意的高度。 鞭子又一次抽在申雅背上,姜云依弯下身抓住缠绕在申雅脖子上的白衬衣将人提起,一直以来都没有太多表情的申雅此刻满目通红,脸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冷汗流下。 姜云依握着硅胶鞭摩擦着申雅的脸,“你是不是都爽哭了?喜欢这件白衬衣是吗,那明天就穿着它去见你最爱的前主人怎么样?” 申雅一听,眼中流露出了抗拒又带上了一丝祈求,她微微摇了摇头,姜云依便再次甩下一鞭抽在她后背,“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申雅疼得闭上了眼,豆大的泪也从眼角挤出,姜云依再次呵斥:“哭什么,太激动还是太兴奋?” 姜云依恶劣地勾起唇:“来,睁开眼好好看着我,我现在像不像你心里的那个人?” 申雅依然闭着眼,哪怕如今被折磨得尽显窘态,她也任然像朵不易被人摘下的冰玫瑰,而姜云依偏要采下这朵孤傲的玫瑰种进自己的花圃中。 她按住了申雅一只眼睛,还用了些力气好似要把她眼珠子扣下,“给我睁开眼!” 恐惧让申雅止不住地颤栗,她睁开了那只没被按住的眼睛,原本还藏着许多情绪的瞳孔如今只剩下慌乱。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我们申老师不是最衷心难驯吗,现在露出这种表情,是想糊弄谁呢?”姜云依松开申雅的眼睛转而按住后脑勺重新将人摁在地上,“好好受着,这是你应得的!” 姜云依走到镜前,从下方取出一个方形矮凳,她提着矮凳回到申雅身边,又命令申雅撑起身子随后将矮凳放在申雅腹部底下。 虽然有了东西撑起申雅的臀部,可这凳子硌得她肋骨疼,她双腿依旧跪在地上分开,两只手肘撑着地面,口水不断从嘴里滴下,就这一会儿没挨鞭子的时间,快感终于找到机会堆积起来,在姜云依再次下手前,申雅喷出一滩水达到了高潮。 而她有明显起伏的双肩最先遭到鞭打,硅胶鞭在她肩胛出画了一个X,随后姜云依又继续鞭打着她的臀部。 申雅的腰臀在扭动,连带着束缚在穴上的震动棒也一左一右晃着,从后看去,她不像是疼得在躲避,倒像是只发情的狗在对主人摇晃着屁股求着主人赐予她更多。 当硅胶鞭在已经黑紫的屁股上抽出裂痕时,一抹鲜艳的红立即在这片星空紫中溢出,申雅脸色煞白,她的指甲早已抠进肉里,脖子的衬衣和嘴里的口枷让她根本没办法正常呼吸。 疼痛和窒息感让她有些头晕,可身后的鞭打并没有停下,屁股上的口子变多了,一道道血痕浮现,申雅身子一歪从矮凳上掉了下去。 姜云依顺势踩住了申雅的后腰,“我妹妹折磨你时可比我现在狠吧,起来,我知道你能受得住,还是说需要我给云溪打个视频通话,让她看着你,你才会更有感觉?” 姜云依挪开脚,申雅再次撑起身体往矮凳上挪,在她快要靠上矮凳时,姜云依一脚把凳子踢开,申雅重心不稳,又一次砸向地面。 姜云依从后抓起申雅脖子上的白衬衣,她一鞭接着一鞭抽在申雅背上,而申雅被勒得脸都红了,她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件白衬衣勒死。 “跪直,手肘撑着前面的玻璃门。” 申雅借着姜云依的力,慢慢地直起了上半身,她两手搭上玻璃门,脑袋也抵着手在喘息。 身下的震动棒已经磨得她肉穴发麻,而阴蒂也变得红肿发硬,这样的刺激让她腹部开始发酸。 硅胶鞭几乎没有声音,当又一次抽在申雅背上时,她半个身子都要贴到玻璃门上,姜云依再次扯住白衬衣让她被迫离开玻璃门,又斥她道:“跪直,是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说,你只会听姜云溪的命令?” 申雅疼得根本没法思考,如果现在能说话,她想她一定会匍匐在姜云依脚边祈求原谅,这样狠心手黑的姜云依的确和姜云溪很像,可她依然感受到了浓重的违和感。 是她太过天真,以为只要找个替身就还能同以前一样,可她忘了,姜云溪和姜云依本就是两个性格分明且非常有想法的女人,她们或许外貌相似,但脾气、性格、行事作风绝对不可能一样,而她,也根本无法在姜云依身上找到姜云溪的身影。 申雅每次跪直都会被鞭子打回原形,她只能不断跪直,不断忍着疼摆出姜云依满意的姿势。 申雅本就瘦,背部更是没什么肉,破皮的速度比臀部要快许多,从肩胛骨位置一直到尾椎骨上方已经看不到一块好肉,满背的鞭痕中又夹杂着狰狞的血痕,申雅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快要到极限。 身后的鞭打停止了,姜云依解开申雅的口枷,她蹲下身捏着申雅的下巴迫使对方看向自己,这是姜云依第一次见到申雅脸上有那么丰富的情绪出现。 她关掉震动棒,又解开腰上的固定带丢到一旁,姜云依两根手指摸上申雅的花核,这花核又肿又胀,她狠狠地掐,又粗鲁地蹂躏,欣赏着申雅痛苦又愉悦的表情,“贱狗,认清楚我是谁了吗?” “对、对不起…主人…”申雅嗓子嘶哑,她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快碎掉了。 “主人?原来你还认得我是你主人?” “对不起…对不起…” 姜云依的手摸到了申雅的脖子,她强行挤进白衬衣中并掐住了申雅的脖子,并如愿看到申雅脸色涨红,想要挣扎却又不敢的模样。 姜云依用力掐紧申雅的脖子,又快速揉动申雅的阴蒂,再厉声问她:“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 申雅的呻吟卡在喉中,她张开嘴,艰难地回答姜云依的问题:“是…是…是您…姜、姜、云依…” 姜云依听到这回答低声笑了起来,她松开申雅的脖子,又拍了拍申雅的脸,压抑许久的呻吟终于能从唇边泄出。 在达到高潮时,申雅彻底失了力气倒在地上,姜云依抽出手在申雅屁股上擦干净才站起身,她走到洗手池前仔细清洗着自己的双手。 洗过手后,她拿起放在一旁的两瓶医用酒精回到申雅旁边,她拧开酒精盖,踩着申雅一条小腿,面色平静地将酒精倒在申雅身上。 “呃…”酒精接触了伤口带来的刺痛,让申雅扭着身子想要躲开。 但被踩着腿的她根本没办法逃开姜云依的控制,两瓶酒精一滴不剩全倒在申雅身上,姜云依放下空瓶走了两步来到申雅脑袋前,“从今天开始,你就睡在这里,什么时候真正认清你的主人是谁,我就什么时候允许你换个窝。” 姜云依说完就走,压根没打算听申雅的回答,不过在走出卫生间前,她调高了浴室里的暖气。 申雅的双手还被绑着,脖上的白衬衣也没有被解开,她的周围全是刚才使用过的工具,申雅太累了,当浴室的灯被关上时,哪怕今夜没有了月光的陪伴,她也很快昏睡过去。 姜云依从浴室出来后,便拿上手机给姜云溪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听,姜云溪开口第一句话就带着不满:“姜云依,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小汐吵醒?” “明天帮我个忙。” “什么?” 姜云依眼神阴郁暗淡,她沉着声说:“我要让申雅,彻底认清现实。” 楼梯 申雅在浴室躺了一夜,确切说只睡了几个小时,她是被姜云依叫醒的,对方踩住她的脸,直到她睁开眼才放下脚。 申雅挣扎着要跪起来,但刚一动弹,便觉得全身的骨头要断了,背部和屁股也已经疼得毫无知觉,她缓了一会才勉强跪在姜云依面前。 姜云依解开申雅脖子上的白衬衣,一夜过去,衬衣早就褶皱得不成样子,松开后,能明显看到申雅颈部有清晰的红色勒痕,姜云依把白衬衣挂在淋浴间的门把手上,“待会清理干净自己穿上它。” 申雅还以为昨夜姜云依只是故意说来发泄心中的不满,没想竟然真的要让她穿上这件白衬衣,这一刻,她是彻底慌了,手腕上的绳子还没解开,但不妨碍她能拉扯姜云依的裤腿,她低声乞求道:“主人,求您...” 话没说完,姜云依并拢两指伸进申雅口中,强行打断她的话,又夹着申雅的舌头向外拉扯,并道:“你害羞什么,让我妹妹知道你有多爱她不好吗,哪怕跟了我也在思念她,多么衷心的一条狗啊,说不定我妹妹知道这件事就心软问我要回你了呢?” 申雅知道这绝无可能,毕竟跟在姜云溪身边那么长时间,她明白如果这件事在姜云溪面前挑明,对方只会厌恶甚至觉得她恶心,她们本就是好聚好散,她不想连最后一点体面都被撕碎。 “好了,动作快些。”姜云依抽出手又把手指上的唾液擦在申雅的脸上,才慢慢给她解开手上的绳子。 申雅的手腕已经被磨破皮,姜云依只瞥了一眼便收回眼神,她扔下绳子拿过白衬衣说:“光着身子出来。” 当姜云依离开后,申雅跌坐在地上,压到屁股上的伤后还是让她疼得抽了口气,无奈之下,她只能扶着玻璃门的把手慢慢站起来。 刚站起身,腿就失了力气又滑跪下去,歇了一会儿,申雅再次抓住把手从地上爬起来,只是一个站起身的动作就让她累得气喘吁吁,有了支撑点,她总算可以揉一揉自己的腿。 当双腿的酸麻感减退,申雅才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走进去,满背的伤,她不敢洗太热的水,只能调低水温慢慢冲洗自己的身体,当她摸到下身时,才发现穴又有些肿了。 虽然怕刺激到自己的鞭伤,但申雅也不敢在里面待太久,因为她记得姜云依刚才说要她快一些,她记得今天还要回姜云依的长辈家里。 从淋浴间出来,申雅在洗手池下方找到一条干净的白浴巾,她取出擦干净自己的身体,又背过身在镜中粗略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和屁股,果真如她所想那般狰狞,不过这样的疼痛才是她所熟悉的。 从浴室里出来,姜云依还坐在房间里,床尾放着一套衣服,申雅所熟悉的白衬衣放在了最上头,等她走过去拿起衣服,才发现缺少了内衣裤,她拿起白衬衣,又抬起头看向姜云依,嘴巴张开好几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倒是姜云依看出她的疑虑对她说:“旁边有一对乳贴,应该不需要我教你怎么用?” 申雅这才发现一旁这不起眼的东西,她当然是用过乳贴的,所以熟练地给自己戴好,又无可奈何地穿上这件熟悉的白衬衣,她衣服扣上最顶端的扣子,又拿起黑色长裤和黑色毛衣穿上,毛衣下方还放着一个黑色围脖,戴上后刚好能遮住她脖子的勒痕。 等她全部穿戴整齐后,姜云依走过来拽住她的手腕,因正好抓住她受伤的位置,所以申雅疼得拧起了眉,但不容她分神,姜云依拽着她就往衣帽间走。 化妆镜前,姜云依抽出圆凳把申雅按坐在上面,屁股本就有伤的她,如今坐着才是一种折磨,姜云依全当看不见她的痛苦,只是拿出自己的化妆品,捏起申雅的下巴开始为她上妆。 申雅骨相好,五官偏冷但精致,凑近了看更是迷人得很,尤其是为她描眉抹唇时,乖巧中又夹杂着别扭,那眼睛左右来回瞟,就是不知该停留在哪一处,瞧着申雅这服软的小狗样,姜云依的心又软了下来,但一想着昨夜她看到的那一幕,这罚可不能那么快就结束。 “好了。”姜云依放下手中的唇釉,她完全照着自己的喜好在给申雅上妆,上一次申雅自己化妆时故意把脸部线条修饰得柔和,美是很美,但姜云依更爱申雅这幅清冷的模样,这样的反差才能让她兴奋,她指了一个衣柜对申雅说:“自己去选件大衣穿上。” 姜云依所指的衣柜并非是放她的衣服,申雅打开后,发现里面全是还带着标签的新衣服,她取下离自己最近的浅色大衣,姜云依已经来到身后,帮她取下标签后,又拿起衣服温柔地替她穿上。 若不是身上还疼着,她真要被姜云依如今温柔的假象给骗过去,对方喜怒无常,申雅根本不知道姜云依此刻是否还在生气,也不知道对方在接下来又会对她做什么。 姜云依依旧抓着她手腕,像是知道怎样能让她时刻体会到疼痛,坐进车里,在屁股挨上皮质座椅时,申雅疼得差点没跳起来,到底是忍住了,只不过她也不敢靠着椅背,一路上她坐立难安,只希望车速再快些。 “你不是最能忍么,待会到了我家,你是打算一直站着还是想跪在大家面前?” 姜云依话音刚落,申雅所有小动作全都消失了,她端坐在皮椅上,又成了那副了冷然淡漠的模样。 她们出来得早,所以没吃早餐,到达两位长辈家时,姜云溪一家还没到,严薰招呼着两人吃早餐,申雅在踏进门的那一刻就收起了所有的情绪,也强迫自己忘记疼痛,所以哪怕坐在木质的椅子上时,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像个没事人一般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姜云依等申雅吃完东西,又对两位母亲说:“昨天睡太晚了,我带她上楼补个觉,云溪她们来就给我发信息。” “去吧。” 姜云依在两位长辈前,像个温柔体贴疼女朋友的年长姐姐,她揽住申雅的腰,还带着浅笑轻声细语问申雅:“吃饱了吗?” 申雅点点头。 “好,那我们待会再下来。” 在离开两位长辈的视线后,姜云依的手已经撩开申雅大衣的一角,手掐住了她的臀部,申雅顿时浑身紧绷咬着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刚走到楼梯口,姜云依便凑到她耳边说:“脱裤子,爬上来。” 申雅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姜云依,这里可是对方母亲家,万一被发现... “怎么,不能接受你可以说安全词,你记得安全词的对吧。”姜云依双手抱胸,食指还点了点自己的胳膊,“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吗?现在不脱,待会云溪来了,我会请她过来欣赏你是怎么像狗一样光着身子爬楼梯。” 申雅不知道是姜云依哪句话挑动了她的内心,在这样半威胁半羞辱的话语中,申雅竟觉得有些兴奋,她虽然担心被发现,又感到非常刺激,光是想着她半裸下身跟随在姜云依身后爬楼梯的画面,小穴就已经变得湿润。 大衣被姜云依挂在手上,申雅解开裤子的拉链,随后将两只手放在裤子两侧,她深吸一口气,又注意着身后的动静,最后抬起头对上姜云依玩味的笑容时,她心一横,把裤子从身上脱下。 一夜过去,她屁股黑紫得吓人,裤子交给姜云依后,她双膝一弯跪在姜云依面前,虽然没有绳子牵引,申雅也在姜云依抬腿往楼梯上走后,手掌和膝盖向前挪动。 姜云依一开始速度还不快,当走上二楼时,她速度突然发生了变化,申雅不得不加速跟上,在刚走上三楼时,姜云依又突然停下脚步并转过身垂眸盯着还在爬楼梯的申雅:“起来。” 申雅抓着楼梯扶手站起身,姜云依对她勾了勾手指,并把大衣和裤子搭在旁边的扶手上,等申雅走完最后两节楼梯来到姜云依身边时,她被姜云依抓住手臂按在了扶手上。 申雅背对着姜云依,前胸压着楼梯扶手,姜云依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又低声命令道:“腿分开,屁股翘高。” 申雅刚分开腿翘起屁股,姜云依的手便探到她身下摸了一把,“爬个楼梯就兴奋成这样了?” 申雅闭紧了嘴没有回答,姜云依挠了挠她的阴蒂,另只手不温柔地抓住她鞭痕累累的屁股,“来,自己动一动,什么时候高潮了我们什么时候回房间,你可要快一些,谁知道我母亲会不会突然上楼呢。” 这个角度,申雅能瞧见楼下的小角落,对于命令,她不会违抗,况且她本就不打算违抗,申雅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她屁股扭动着,找准姜云依的手指后,便用花核不断去摩擦那两根手指。 姜云依当然不会老老实实放在原位,她时常变换位置,故意引诱申雅去追她的手,申雅屁股扭得像一只在摇尾的小狗,尽管捂住了嘴,但又偶尔会漏出几声,也不知是没忍住还是故意哼叫出来勾引谁。 申雅的花核肿得厉害,她的腰臀晃出了较大的幅度,姜云依随手掐住申雅腿臀交界的位置,她便又爽得挤出了一点水,空荡的三楼回响着淫靡的“噗叽噗叽”声,空气中也漂浮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味。 瞧着申雅小腹开始无规律地收缩,两只膝盖也半合不合,双腿在抖,那肉核还更粗暴地碾着姜云依的手指,姜云依便知道是申雅快高潮了,她这在这时主动压住花核并快速揉动。 没过多久,姜云依听到申雅细弱地一声呜咽,随即两条腿也失了力气,在即将摔倒时,姜云依环住申雅的腰,把人重新提起。 姜云依贴上申雅的后背,又伸出舌尖在申雅耳朵轮廓一扫,随后对着她泛红的耳朵轻声说:“你还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呢。” 被人盯着,你是不是要爽死了? 被带回姜云依房间后,申雅清理完下半身,还是得到了能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的奖励,但与其说是奖励,不如说是姜云依的另一种惩罚,她被要求正面朝上平躺,背部和臀部完全贴着床,挤压伤患处带来的疼痛让她根本不可能放松休息。 申雅盯着天花板,姜云依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她并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安静的环境下,让申雅大脑放空,当适应了这痛感后,申雅闭上了眼,既然姜云依给她休息,那她要好好珍惜这个时间,或许接下来还有更大的折磨在等待着她。 大抵是真的累了,迷迷糊糊间,申雅陷入了浅眠,她睡着时呼吸很平缓且微弱,胸口起伏的幅度也很不大,她两只手迭放在腹部,是一种很规矩又并非完全放松的姿势。 姜云依望着床上的人,又想到了当初睡在狗窝时会蹭毯子的申雅,这臭小狗看来是真的非常没有安全感呢,明明性子冷傲,却又会匍匐在脚边,仔细想来,她从未去了解过申雅的曾经,申雅究竟是为什么会沉迷这个圈子,又为什么会喜欢上她的妹妹呢? 姜云依一直坐在窗边,她没再做任何事,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似乎只是不想发出动静把床上的人惊醒。 过了大半个小时,她收到了母亲的消息,姜云溪她们一家来了,她关上手机站起身,从一个抽屉里找出一个白色的入体小跳蛋,等她清洗干净跳蛋出来时,申雅也已经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别动。”姜云依制止了申雅想要下床的动作,她拿着跳蛋来到申雅面前,又拉起申雅的手将跳蛋放在掌心:“自己塞进去。” 申雅并未多想,她只当这是姜云依接下来的玩乐,跳蛋不大,她先是呈M字腿分开,左手撑开两瓣肥厚的阴唇,又拿着跳蛋摩擦花核,没一会儿穴中便挤出水来,她将跳蛋打湿,才抵在穴口尝试着进去。 姜云依在这时候握住她的手,控制着她的手指强硬地将跳蛋推了进去,“唔...”还未完全做好润滑,这样粗鲁的闯入让申雅有些疼,姜云依拍开她的手,将中指伸进穴中把跳蛋推得更深入。 跳蛋被全部推进去后,只露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形小尾巴,刚好能卡在穴口的位置,姜云依抽出手,又撬开申雅的嘴将手指伸进去压住了申雅的舌头,“待会穿上裤子,我们要下去了。” 申雅这才意识到姜云依是要让她夹着跳蛋下去见人,大抵是瞧见她有抗拒的神色,姜云依的手指往喉咙深处捅了捅,申雅瞬间想要干呕,她抓着两侧的床单,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脑袋。 当姜云依抽出手时,申雅立即捂着嘴低咳起来,姜云依走到衣帽架前取下申雅的裤子扔给她才走进卫生间洗手。 等姜云依从卫生间出来,申雅已经穿好衣服,而姜云依还是拉着申雅帮她补了妆才牵着人出门。 刚走到二楼,姜云依戏谑道:“夹紧了,可别爽得直接在大家面前高潮。”话落,她的一只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打开了跳蛋的开关。 体内突然开始震动,以至于申雅差点从楼梯上掉下去,还是她情急之下抓住了姜云依的衣袖才稳住身体。 体内的跳蛋低频率震动,她没忍住挤了挤大腿,因还拉住姜云依的衣袖,所以在对方动起来时,被迫跟在后边下楼梯,她很怕跳蛋会从体内滑出去,又怕自己的裤子会被水给打湿,所以只能转移注意力,去想一些工作上的事。 走下最后一节楼梯,申雅整个人的感觉又变了,她腰背直挺,走路的姿势也已经与平时没有区别,因扎着高马尾又冷着脸,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干练又严肃。 申雅已经听到客厅里的欢声笑语,也已经看见坐在沙发上那个熟悉的背影,但很快,她被姜云依斜了一眼,因此瞬间收回所有视线微微低下脑袋,刚靠近,就听姜云依笑着叫了声:“小妈妈,小妈咪,新年快乐。” 申雅抬起头,知道面前两个陌生的女人便是姜云溪的双亲,也跟着打了招呼:“阿姨,新年快乐。” 两位长辈笑着对她点点头,申雅刚要转过脑袋,便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循着这视线看去,竟是姜云溪最小的妹妹,乔汐。 她立马把眼睛挪开,暗想怎么每次自己最窘迫的时候都会被这女孩看见,直到她被姜云依拉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乔汐的眼睛还黏在她身上,申雅不由得担心,这小鬼会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又或者是想在长辈面前挑明她之前和姜云溪的关系? “看来小汐也觉得你云依姐找的女朋友漂亮是不是?”严薰的声音响起,这才唤回乔汐的魂。 “是、是很漂亮。” 乔汐吞吞吐吐接话,但总算是把那道烫人的视线收回,申雅松了口气,她不想与这小孩有过多的接触,也不想让其他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所以她很安静,连脑袋都低垂着,又因后背疼身体里的跳蛋还在震动,所以她不敢放松身体,也不敢像姜云依那般自然地靠在沙发背上。 姜云依坐下后就在和长辈们聊天,申雅一开始还能分心听着,随着体内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可还是从一句问话中抬起了头。 她听到姜芷琳问姜云溪:“我听云依说,你们之前都是认识的?” 申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她很想知道姜云溪会如何回答,可让她失望的是,姜云溪只是用随意的语气说:“嗯,认识,但不熟。” 那一刻,申雅的心好像被冰霜包裹,一股寒意从头凉脚,她本以为这几年的时间能换来一句“朋友”关系,没想在姜云溪眼中,她连朋友都不算。 “以前不熟没事,现在熟悉熟悉也不晚。”姜芷琳笑道:“今后小申也是一家人了,我们现在出去喝茶,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午饭吧,晚上直接到酒楼跟我们汇合。” 四位长辈有自己的社交圈,她们一向不多干涉孩子们的事,知道她们这些长辈在孩子们放不开,所以干脆分开玩,这样大家都开心。 等长辈们一走,那小鬼的眼睛又黏了上来,即便申雅不看,也能感受到乔汐的好奇,体内的跳蛋越来越难忍耐了,她已经发觉大腿根的黏腻,如果此刻离开沙发,定能发现她坐的位置有一滩水迹。 许是乔汐看她看得太过放肆,连姜云溪和秦书瑶都看不下去,两人叫了乔汐好几次名字,才把这小鬼叫醒。 姜云依的手在这时候搂上她的腰,又温柔地笑道:“看来小汐很喜欢这个未来嫂子。” 申雅还在担心乔汐会把事情挑开了说,但乔汐却把问题抛向了她:“我就是好奇,申老师过年不回家吗?” 这小鬼,看不出她现在不想说话吗,还非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往她这引。 姜云依偏过脑袋,温声细语地问她:“小汐问你呢,不回答吗?” 感觉到姜云溪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后,申雅身体的反应更强了,那种看狗一样的视线让她太熟悉,只一眼,就能让她感到兴奋,申雅不敢说话只能摇摇头。 乔汐又问:“申老师是不是不舒服?” 申雅的脸色更白了,被什么都不懂的小鬼盯着高潮,这种羞耻感让她无地自容,姜云依的手贴上她的额头,还带着关心道:“不舒服吗?好像没问题。”末了又道:“我在身边都没能察觉她不舒服,小汐还挺细心。” “云依姐刚才许是聊天聊得起劲,所以才一时忽略了,我也只是胡乱猜测。”乔汐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但她还是太年轻,以为试探的话不会被发现:“云依姐看来很喜欢申老师,你们很亲密,有点羡慕了。” 姜云依把申雅的腰楼得更紧了些,另只藏在大衣口袋的手连着按了两下某个物件,“确实很喜欢。” 跳蛋突然加快速度,申雅闷哼一声,直挺的腰背也立刻向前倾,她半个身子都在细微地颤抖,乔汐连忙站起身伸手触碰申雅的肩膀,“申老师?” 申雅立刻打掉乔汐的手又抓住姜云依的衣袖,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粉色,她偏过脑袋,眼神中流露出了哀求,姜云依拉开申雅的手,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她抚摸上申雅的腹部,脸上并未有任何关心的表情:“肚子疼?我给你揉揉?” 说完,也不等申雅给出任何反应,姜云依的手便在揉按着申雅的小腹,申雅只想让乔汐离开这里,她不想让自己在这单纯的孩子面前什么都不剩下。 “小汐。”秦书瑶突然出声叫住乔汐,“过来。” 就在乔汐回头的瞬间,姜云依的手指隔着申雅的裤子按到了小穴的位置,她用力向下压了压,申雅捂住嘴低下头,身体更为明显地抖动起来。 “小汐,陪姐姐去后院看鱼好不好?”秦书瑶已经起身,她揽过乔汐的肩膀,阻止了乔汐想要回头的动作。 “后院还有龟,对了,新建的阳光房里有一只猫,小汐可以去看看。”姜云依边说,边解开申雅裤子的拉链,又用眼神示意申雅张开腿。 申雅胆怯地摇摇头,她不敢想象若是乔汐这时候回过头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当姜云依开始掀她衣服时,她还是惊慌地张开了腿。 姜云依松开她的衣服,手指轻易就从裤子边缘伸进里边,被跳蛋折腾了那么久,她的穴早就湿的一塌糊涂,姜云依按着她已经肿胀的花核,并不温柔地挤压蹂躏,她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所以只能死死咬住唇。 “猫?云依姐什么时候养的猫?”乔汐还是在想办法转头,但秦书瑶阻拦得很好,根本没给乔汐寻到机会。 姜云依边揉着申雅的穴,便淡定地回她:“前段时间自己跑进家里,我妈就收养了。” 一直找不着机会,乔汐便歇了回头的心思,但还是问了句:“姜医生不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吗?” 姜云溪回答说:“你和书瑶先去,我喝两杯茶就过来。” “那晚点和姜医生一起去吧。”乔汐不打算走了,她问:“可以吗,姐姐?” 当秦书瑶问出:“小汐不想跟姐姐单独待一会儿吗?”乔汐便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只能乖乖跟着秦书瑶离开。 当两人彻底不见身影,姜云依便收起了笑容,她抽出手强硬地塞进申雅嘴里,又掐着她的舌头向外拉扯:“被大家注视着的感觉如何?你是不是都快爽死了?” 申雅被迫离开沙发跪到地上,她只敢抬着脑袋,任由姜云依欺凌她的舌头。 “脱衣服。” 申雅再一次摇摇头,目光还瞥向了一旁正端起茶杯的姜云溪,她里头还穿着那件白衬衣,若是被姜云溪知道,她不敢深想下去... “怎么,大家都那么熟了,你别告诉我你在害羞?”姜云依松开申雅的舌头,又顺势扇了她一巴掌:“不是喜欢吗,现在我们两个人玩你,你可要好好珍惜机会呀,毕竟,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云溪与书瑶的呢。” “对不起...”申雅跪在地上,只能一只手撑着地面维持身体的平衡,体内的跳蛋还没被关闭,她早就没了刚才在乔汐面前的从容。 “你在向谁道歉?”姜云依再次扬起手抽在申雅脸上:“我给过你机会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呀,我的小妹妹很聪明,你猜她会不会突然回来?还是说,你根本就在期待被我的小妹妹发现,毕竟都被她撞到过了是吧,很爽是吗,但不可以哦。” 姜云依的巴掌连着扇下,申雅整个人被她抽倒在地上,姜云依伸过腿,毫不犹豫踩在申雅脸上,“我家小妹妹还年幼,况且,云溪并不希望她接触这个圈子,申老师,你教过那么多学生,应该明白我们这些当家长的心情对吧?” 姜云溪放下茶杯站起身,她没有看躺在地上的申雅,事实上,若非姜云依昨夜找她,她根本不会在这里多待半秒,申雅不过就是她丢掉的一条狗,不,准确说申雅更像她丢掉的一个有温度的性玩具。 姜云溪没兴趣看姜云依在这里训狗,“我去找小汐,就不打扰你了。” 姜云溪转身离开,姜云依也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更用力地踩着申雅的脸,又从口袋中掏出了跳蛋的遥控并按到最高的档位,“你看,你爱了三年的人,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你,你在她眼中,甚至还不如一条狗!” 焚烧 申雅早已无力支撑,她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身下的跳蛋在她体内疯狂震动,黑色的裤子上出现了明显的水印,这水印越扩越大甚至有水穿透了裤子形成水珠向外滴下,她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远,她甚至在幻想着姜云溪能停下来回头看她一眼。 然而,姜云溪脚步轻快,甚至都没停顿哪怕一秒,彷佛申雅像不存在一般,她看不见地上的人,也听不见那颗为她跳动的心,当姜云溪没入拐角后,姜云依抓住申雅的衣领把人提起,又毫不留手地扇下一巴掌。 疼痛和跳蛋双重的刺激,让申雅禁不住叫出了声,在既痛苦又愉悦的呻吟下,她下身喷出大量的水,这些水透过裤子溅在地面上,她整个人颤抖不停,哪怕脸上顶着巴掌印,也依然露出了高潮后的满足感。 “申老师,那么大个人了还尿裤子,羞不羞啊?”姜云依拽着申雅把她压到刚才姜云溪坐过的沙发上。 申雅上半身趴在沙发上,双腿还跪着,她的腿微微分开,能清楚看到屁股部位湿了一大块,瞧着的确很像尿裤子。 姜云依踩在申雅屁股上,“来,就在这里自慰吧,刚才云溪还坐过这沙发呢,你身上也穿着她的衣服,条件都满足了,是不是能让你更爽一些?” 现在的申雅根本没办法像曾经那样想着姜云溪自给自足,她从不奢求姜云溪的爱,只希望对方能看她一眼,她所属不多,只要一眼便好。 可今天,姜云溪的目光从未落在她身上,她看到姜云溪温柔地对自己的两个妹妹说笑,温柔地给乔汐端着食物,对方的眼中只剩下秦书瑶与乔汐,其他的一切好似都不配进入姜云溪的视线中。 “磨蹭什么,是想让我请云溪回来吗?”姜云依又踹了申雅两脚屁股,“不是衷心么,要不你现在就爬到后院去,去求求她,或者把自己扒光,让她看看你衷心的证明。” 姜云依拿着跳蛋的遥控,反反复复把档位从高绛至最低,又从最低调至最高,她看着被西装裤包裹着的紧致翘臀在一颤一颤地抖动,姜云依取下自己裤子上的皮带,对折后狠狠往申雅屁股上抽下。 申雅闷哼一声,又有水珠从裤子渗透滴在地面,姜云依换了个方向,将皮带从下抽打着申雅小穴的位置,“快点,自己动起来。” 申雅第一次真正违抗姜云依的命令,她猛地转过身在皮带抽下来的那一刻抓住,冷汗从她额间滑下,她单手撑着地面维持平衡,又皱着眉极力忍耐着体内的不适,她力气已经不多,连着扯了两下皮带才让自己膝行两步来到姜云依腿边。 申雅松开皮带转而抓住姜云依的裤腿,她艰难地从口中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你在对不起什么?”姜云依冷眼睨着申雅,“我这不是在满足你的欲望吗,都穿着云溪的衣服自慰了,那我让你趴在她坐过的位置上自给自足不是更能满足你吗?” 姜云依踢开申雅,“脱裤子爬到楼上去。” 申雅撑起身,再一次扯上姜云依的裤脚:“对不起,不会、不会再有下一次主人” “主人?你有把我当成你的主人吗?”姜云依挥着皮带就往申雅身上抽:“来招惹我的时候,是谁和我提了一大堆的要求,关系续存间不许有其他暧昧对象,是你说的吧?感情这些要求只让我一个人遵守呢,申老师,你这既要又要的想法是不是太贪心了?” 申雅知道这一切从最开始就是她做错了,她想尽力补救,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做起,申雅慢慢松开姜云依的裤腿,又脱掉自己的外裤,她想,既然不知该如何开口,那便服从命令,直到姜云依气消为止吧。 脱下的长裤被姜云依折迭成小方块,随后放回申雅嘴边:“自己叼回去。” 申雅咬住,不知是不是姜云依故意的,塞给她的地方正好是包裹着屁股的那片布料,她已经尝出上头的咸腥味,鼻腔中也全是她自己的味道。 姜云依对着申雅的屁股抽下一皮带,催促她:“快点爬。” 跳蛋被调成最小的档位,但因为爬行过程中会挤压到穴肉,所以哪怕是最小的档位,申雅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快感。 姜云依跟在申雅后边,看着那粉穴每次收缩都会挤出水滴在地上,申雅爬了多远,这水便滴了多远。 姜云依用皮带轻轻拍打着申雅的后穴,调笑道:“申老师,收收你的汁水,再滴下去,我可要你自己舔干净了。” 那穴在姜云依说完后又缩了缩,能看出申雅在忍耐,可体内的跳蛋就像是榨汁机,正在疯狂榨取申雅的汁水。 那水迹一直滴到姜云依房间,申雅刚爬进去,体内的跳蛋便被调成了最高档,她被情欲所控,像只发情的狗,不由自主地撅起了屁股扭动。 但她的声音依然很闷,只有在忍不住时才会从嘴边溢出来几声。 当她再次抖着腿高潮后,姜云依捏住跳蛋的尾部慢慢把它取出,跳蛋离开申雅的穴,那湿漉漉的嫩穴还有那么几秒的时间维持着跳蛋的形状。 姜云依把跳蛋丢到一旁,又抓起申雅的毛衣强行脱下,里头的白衬衣变得皱皱巴巴,还有好些地方被汗液打湿。 姜云依从床上抓了条毯子丢在申雅脑袋上,她回到了窗边的小沙发前坐下,没有再给申雅任何命令。 因不知姜云依的意思,申雅便只能先披着毯子跪在地上,房间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但这刚好能让申雅喘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申雅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直到房间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本在放空思绪的申雅吓得连忙用毯子裹紧全身,当她瞧见走进来的是姜云溪时,申雅的脸上出现了震惊又慌乱的表情。 姜云溪合上门,没有同姜云依说话而是径直向申雅走来,申雅瞬间绷直了背,她刚要习惯性开口叫主人,便对上姜云溪那仿佛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她所有的话卡在喉咙中,没有能说出口。 身上的毯子被姜云溪扯下,里头那件褶皱的白衬衣彻底暴露,她拽住申雅的领口,刚要抬起手往申雅脸上抽,便听姜云依轻轻“啧”了声。 姜云溪那巴掌悬在空中,到底是没能打下,但她转而粗暴地撕扯下申雅身上的白衬衣,眼中的嫌弃厌恶之情根本没有隐藏:“你可真是让我恶心。” 一句话,让申雅的心彻底坠入深渊,她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姜云溪这几个字就像是一根根银针刺进她的体内,痛得她难以呼吸,也根本无法开口。 申雅不敢在与姜云溪对视,她低下头,脸色发白,却还因多年的习惯所以没有掉下一滴眼泪。 姜云溪抓着白衬衣,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她走进浴室将衬衣点燃扔进浴缸中。 “你确定还要留下她?”姜云溪从浴室里走出来便说:“只要你勾勾手,什么样的m找不到,何必留个这样的货色。” “你可以走了。”姜云依拧起眉,显然对姜云溪这话不满,“待会记得拿外卖。” “行~”姜云溪拖长了尾音,又道:“我陪小汐去,走了。”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姜云依起身走到申雅身边,把还在失魂落魄的申雅抓进浴室里,她压着申雅跪在浴缸前,按着申雅的脑袋强迫她去看那件还在燃烧的白衬衣,“现在,你认清姜云溪是怎样的人了吗?” 申雅离这火很近,她都能感觉到火焰的高温,这火点燃了白衬衣,也焚烧了她这些年的感情。 姜云依推开失神的申雅,她拿过花洒打开水把火浇灭,“我最后问你一次,是想留在我身边,还是就此离开?” 申雅的第一想法便是,姜云依也要把她扔了,这段关系本就是她强求来的,她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单纯,被丢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她为何有一点难过呢? 姜云依弯腰捏起申雅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又再次严肃询问:“告诉我,留下还是离开?” 她做了这样的事,姜云依还会允许她留下吗?如果对方愿意,那她今后,就为她最初不单纯的私心留在姜云依身边赎罪吧。 “请您,让我留下…” 姜云依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她依旧淡淡地盯着申雅,“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可别再让我失望。” 姜云依没有再折腾申雅,趁着申雅洗澡的功夫,姜云依来到楼下收拾卫生,再顺便把那件烧坏的白衬衣带出门扔了。 午饭时,申雅换了身衣服,再看见姜云溪她已经能保持镇定,倒是姜云溪旁边的那个小鬼,眼珠子又一次黏在她的身上。 申雅吃过饭,低声询问了姜云依一句,得到同意后,她立刻回房,并非是躲避姜云溪,而是不想再感受那小鬼的灼热视线。 本以为上午的小插曲会让姜云依放过她,但在晚上出门前,姜云依往她衣服口袋里放了个监听器。 ———————————— 收下这张纸条是想做什么? 从家里出来,除了口袋里的监听器,申雅身上就没有再被放多余的东西,她坐在副驾驶,姜云溪就在她后边,狭窄的车里,每个人的气息都融在了一起,但申雅还是能轻松捕捉到姜云溪身上的味道。 车里不算安静,基本都是姓姜的两个人在聊天,偶尔会听到秦书瑶与乔汐低声交谈,申雅一直看着窗外,哪怕身处同一个环境里,她也像是格格不入。 四位长辈比她们先一步来到饭店,申雅依旧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姜云依家里过年的氛围很温馨,几位长辈也很健谈,就连网络上的最新八卦都能说出一二,和几个小辈交流起来也没有什么隔阂。 申雅埋头吃饭,但饭桌上的一举一动她都有关注,那个小鬼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其实餐桌上的每个人都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总是故意把某道菜转到她面前,大抵是以为她爱吃。 申雅不太不明白乔汐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所以将计就计,只要是乔汐转到她面前的菜她就都会多夹两筷子。 本以为乔汐会有下一步的行动,没想对方也只是单纯的给她“投喂”,这下让申雅更是不能理解,总不能是这小鬼以为她吃不饱吧? 饭局已经接近尾声,大部分人都停下了筷子在聊天,申雅刚才茶水喝得有些多,所以凑到姜云依耳边低声说:“我想去趟卫生间。” 姜云依轻轻点头,申雅才站起身快步离开。 申雅刚从卫生间出来在外头洗手,便听身后有人叫她。 “申老师。” 申雅抬起头通过镜子看到后面的乔汐,她关上水抽出纸巾擦手,等扔掉手里的纸才转过身,为了不妨碍后面的人使用,申雅只给了乔汐一个眼神便向外走,她本意是制止乔汐跟来,但乔汐似乎没有看懂她的意思,像个狗皮膏药又黏了上来。 申雅腿长,走得也快,乔汐小跑着跟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申老师!” 申雅脚步一顿,乔汐正巧抓住了她手腕最疼的位置,她眼睛向后一瞥,乔汐赶忙站到她面前挡住去路,她看到乔汐露出了真诚了目光,问她:“我能和你聊聊吗,申老师?” “没什么好聊的。”申雅不愿和乔汐有过多的接触,因为这小孩的眼神干净也炙热,每次对上,她都觉得自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脏东西,她与乔汐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当然有东西要聊!”乔汐抓住了她的两条手臂,抬起头急忙说:“今天早上,我堂姐是不是欺负你了?姜医生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姜医生的事?如果你不愿意待在这里,我可以帮你,我看出来了,你根本不喜欢我堂姐对不对?是我堂姐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申雅并不意外乔汐会胡思乱想,毕竟每次遇到乔汐,她都带着一身的伤,她知道姜云溪很疼自己的妹妹,乔汐不明白圈子的事,所以她没有打算解释。 申雅甩开乔汐的手就继续往前走,但乔汐真的太缠人了,就像是年幼的小狗,总有用不完的活力,哪怕撞了墙,也不知道回头,她的手臂又一次被乔汐紧紧抓住,对方再次放软声音说:“你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很想知道,申老师,求你了。” 申雅不擅长应对这种死皮赖脸的小鬼,她只觉得乔汐太过磨人,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口袋里还装着监听器,为了尽快远离乔汐,也为了不再刺激姜云依,她只能说:“首先,我当然喜欢云依,她并没有欺负我,我也是自愿留下,其次,我与你姐姐姜云溪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关于她的事,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 申雅的语气很冷漠,连眼睛都只是向下移冷睨着乔汐,她说完后,强硬地把乔汐的手拉开,但乔汐还是抓着她一只胳膊不放. “申老师,你在撒谎!”乔汐一只手拽着申雅,一只手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纸条强行塞进申雅衣服口袋里,“我对你没有恶意,为什么要排斥我?” 申雅甩开乔汐地手,用更低沉冷漠的声音说:“因为,我讨厌小孩,尤其像你这种多管闲事的小孩。” 说完,申雅加快步子离开,她的手伸进了衣服口袋中,很快就摸到了那张小纸条,她知道自己应该丢掉的,她并非对姜云溪还抱有希望,如今不过是想知道姜云溪爱上的人究竟是谁。 所以她收下了纸条,她想从乔汐口中套出一些关于姜云溪她所不知道的事。 因为第二天姜云依的两位母亲还要赶飞机,所以大家都没有待很久,姜云依搂着申雅的腰从包厢里出来,在外人看来她们很甜蜜,连不远处的长辈们都在笑着打趣两人。 但只有申雅知道,姜云依虽然带着温柔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让她的手在颤抖:“小汐刚才给了你什么?” 申雅不知道姜云依为什么如此笃定乔汐给了她东西,她没有回答,又听姜云依说:“说来也巧,她丢的口袋里正好放着监听器呢,你捏纸条的声音是以为我听不见吗?” 姜云依先把两位母亲送回家,随后才带着申雅回她们自己的家,短短一天,就让申雅觉得发生了许多事。 她跟在姜云依身后回到姜云依的房间,门刚关上,姜云依的手就伸进了衣服口袋里,但纸条并不在里面,姜云依挑了挑眉,掌心向上,温声道:“拿出来。” 申雅抬起手,从左手边的毛衣下抽出了乔汐给的纸条放在姜云依手中,姜云依把纸条打开,上面是一句话和一串数字:申老师,我能帮你,加我好友。 姜云依看完后便笑了,她捏着纸条,语气凉薄,“十分钟,我要看到你洗干净自己跪在我面前。” 申雅立马转身,边走边脱衣服,姜云依趁着申雅洗澡的空档去准备接下来的工具,来回跑了两趟,她还把楼梯角那个狗垫子给拿了上来。 十分钟后,申雅光着身子跪在了房间里,但姜云依并不在屋内,她看到床边放着自己熟悉的狗垫子,申雅心中了然,她收回视线,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没多久,申雅便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姜云依提着个黑色收纳袋走进来,她坐到小沙发上,把收纳袋放在身边,还不等姜云依开口,申雅便自觉膝行到姜云依面前。 姜云依还挺意外,今天这臭小狗还挺乖,也不知道是真的想乖乖待在她身边还是被她这两天打怕了,但不管是哪一种,只要这臭小狗有进步就是好事。 但该罚还是得罚,她拿出刚才准备好的热熔胶棒敲了敲申雅的胳膊:“转过去跪撅。” 申雅脸贴着地,塌下腰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只是她背部和屁股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姜云依伸过脚踩住申雅一条小腿肚,热熔胶棒放在申雅臀缝上摩擦。 姜云依什么都没说,抬起手就对着有些紧张的后穴抽下,申雅的屁股瞬间紧绷,她虽然没有叫出声,但身体的左右晃动出卖了她真实的感觉,只一下就已经让她疼痛难忍,而今夜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姜云依专注于抽申雅的臀缝,每一鞭都能让申雅的跪姿出现变动,但申雅每一次都会乖乖恢复姿势等待下一鞭,这样的乖巧让姜云依还算满意。 直到把臀缝抽肿,她才从收纳袋里拿过一个口塞走到申雅脑袋前,她弯下腰扯住申雅的头发把人提起来,申雅两只手撑着地面仰起头,姜云依松开申雅的头发捏开她的嘴,把口塞按了进去。 扣好后,她又把申雅的脑袋压到地上,姜云依重新坐回沙发,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姜云溪的电话。 姜云依开着免提,她左手两指夹着乔汐塞给申雅的纸条,右手拿着一根热熔胶棒,在姜云溪接通电话开口的瞬间,她抬手就往申雅红肿的臀缝抽,又笑道:“要不是我今天丢了个监听器在这条狗身上,我都想不到小妹妹会那么大胆,那么聪明。” “嗯,她的确很聪明。”姜云溪一阵轻笑。 两人简单聊了两句便挂断电话。 姜云依拿过削好的生姜,对着申雅的菊穴慢慢转动着插了进去,申雅咬着口塞,只能发出痛苦的哼声,随即,热熔胶再次抽打在她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等姜云依把申雅的大腿也抽出一道道红痕,她丢下热熔胶站起身。 “我喜欢温顺的狗,你见过云溪家的胖胖吧?”姜云依从后绕到前方,她赤着脚踩着申雅的脑袋说:“收下这张纸条是想做什么?听到小妹妹说可以帮你,所以你心动了?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太贪心了,申、老、师。” 不管申雅出于什么目的收下这纸条,在姜云依看来都是一种挑衅,毕竟,她中午才给过申雅机会,“你今天是怎么答应我的?为什么又要让我失望?” 被堵着嘴的申雅无法开口解释,她额头抵着地面,此刻的她连呼吸都很困难,姜汁流进身体里,火辣辣的疼,她不敢用力绷紧,可放松下来又让她疼得冷汗直冒。 “罢了,今天我也累了。”姜云依放下腿,又从收纳袋取出跳蛋,她回到申雅后方,两指剥开申雅的阴唇,又拿着跳蛋在穴上来回摩擦,等跳蛋变得湿滑后,她把跳蛋挤进了申雅的穴中,“在我出来前,保持这个姿势。” 脚步声远去,申雅体内的跳蛋在疯狂震动,后穴里的姜也被挤压出越来越多的姜汁,她撅着屁股,不停地扭动,滴下的唾液已经形成一小滩水迹,快感比她想象中来得还要快。 这一天一夜,她已经不知道高潮过多少次,也不知道挨了多少鞭打,这样的高压让她痛苦,但痛苦中却隐约抓住了一丝其他的感觉。 曾经的姜云溪从不会和她过夜,但现在的姜云依,却会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很长时间,她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了这道只为她而停留的视线,这让她感觉自己又一次得到了短暂的重视。 当姜云依洗过澡慢悠悠从浴室走出来时,发现申雅那处已经是一片狼藉,地上全是不明液体,申雅身子在明显颤抖,细微的呜咽声藏着愉悦,那块姜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申雅自己从体内挤出。 姜云依在可惜,可惜没能看见申雅全程发情的模样,或许她下次可以架一台录像机。 等申雅又一次高潮后,姜云依关上跳蛋解开申雅的口球,她坐到床尾懒懒地说:“收拾干净你弄脏的地方,再把你的窝拿到浴室里,收纳袋有你的项圈,戴上后把牵引绳拴在玻璃门上,你昨晚睡哪今晚就继续睡哪。” 加更! 在姜云依的指挥下,申雅把地面擦干净,又把掉落的东西都收拾整齐,随后找出项圈跪在地上给自己扣好,当她准备抱起狗垫子走去浴室时,姜云依又命令道:“咬着你的牵引绳,跪着把狗垫子搬到浴室里,至于怎么搬,你自己想办法。” 说完,姜云依掀开被子,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动静小一些,我要睡了。” 等申雅咬住牵引绳后,姜云依关上了房间的灯,屋里顿时陷入黑暗,哪怕申雅很努力去辨认方向,也因对这间卧室不熟悉而失败了,她一手抓着狗垫子,一手撑着地面,半拖半爬,也不敢爬快了,既怕吵到姜云依又怕自己不小心撞到哪里。 狗垫子在地上拖动发出“沙沙沙”的细微响动,申雅时不时要停下来摸索一下四周,短短的路程愣是花费了好长时间。 房里的灯忽然亮起,刚适应黑暗的申雅被着灯光刺得只能眯起眼睛,床上的姜云依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她瞧着不远处叼着牵引绳的申雅,又乖又有些呆愣,还因灯光亮起出现了短暂的惊慌,这样生动的反应让姜云依嘴角边出现了一个不明显的幅度。 其实只要申雅开口求求她,低头服个软,或许她就会答应让申雅不用再去睡卫生间,可惜这臭小狗性子犟得很,只怕宁愿被打死都不会求饶一句。 姜云依不说话,申雅也不敢动,呆呆的模样让姜云依心痒痒的,她掀开被子下床,慢慢走到申雅面前从对方嘴里取下牵引绳握在手中。 “抓着你的垫子,跟上。”姜云依将牵引绳在手中绕了两圈,绳子收紧,使得申雅只能稍稍仰起头。 申雅依旧是一手抓着垫子,一手撑在地上配合双腿跟在姜云依身后爬行,有了灯光和姜云依的领路,她很快被带进卫生间。 等申雅把垫子放好,姜云依又把牵引绳递给了她,并道:“自己绑上去。” 申雅双手接过,她跪在垫子上把牵引绳栓到淋浴间的玻璃门把手,打好结,又抬起头等待姜云依的下一句命令。 面对这样乖的申雅,姜云依心情很好,她抬起手放到申雅头顶,感受到手下的人瞬间绷起了身子,她轻轻揉了揉申雅的脑袋,又温声说:“很乖。” 这一刻,申雅出现了及其复杂的情绪,像是一道热流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所到之处都能惊起她一阵寒颤,她双手紧紧拽着狗垫子,姜云依掌心的温度好似已经从她头顶渗透进皮肤中。 恍惚间,她好似又看到了曾经的姜云溪轻抚她的面颊,也如这般温和地夸她 “申雅。” 声音打断了申雅的思绪,她怔愣地抬起头,又听面前的人问她:“我是谁?” “主主人。” “名字。” “姜云”申雅猛然回过神,在最后一个字说出口时,硬生生改了一个发音:“姜云依。” 然而,申雅口型的变化还是没能逃过姜云依的眼睛,姜云依的手从申雅脑袋上移开,又对着申雅的脸狠狠抽下一巴掌,“你果真是懂得怎么气我的。” 姜云依丢下申雅转身就走,今夜没有月光,连卫生间的暖气都没有被调至温暖的温度。 申雅跪坐在狗垫上,她捂着发烫的脸,没人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的落寞,在这黑暗中,她卸下了并不坚固的盔甲,好不容易能再次体会到被主人重视的目光,但她又把一切都搞砸了。 夜深了,申雅蜷缩在狗垫子上,她抱着自己的身体,她迷茫也无归处,她不知道明天醒来,等待她的是主人又一次的惩罚,还是随时被丢掉的命运。 病了 难得能真正休息,姜云依一觉睡到中午,睁开眼后她连忙起身往卫生间走,刚推开门,便听到里头传来低低地咳嗽声,姜云依故意发出点动静,咳嗽声果然消失,她拧着眉来到申雅面前。 申雅脸上还顶着个不清晰的巴掌印,一夜不见,她唇无血色,精神状态也很差,申雅跪在狗垫上低着头,在姜云依靠近后,张开嘴叫了声:“主人。”只是一夜,她的嗓子就已经变得嘶哑。 姜云依解开申雅脖上的项圈,又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不舒服?” 申雅摇摇头没有承认:“没事。” “你能不能别那么犟?”姜云依探了探申雅额头,没摸出什么问题,但她还是不放心,把人扶到洗手池便道:“先洗漱,我去找温度计。” 申雅扯住姜云依的衣袖,再次说:“我没事,主人。” “啧。”姜云依拉开申雅的手,转而捏住她的耳朵:“你再犟?” 申雅闭上嘴,连眼眸都低垂下来盯着地面。 姜云依不打算跟申雅废话,盯着对方开始洗漱后她才离开卫生间,先去找了一套加绒的居家服放在床尾,才下楼去拿家用医药箱。 等姜云依翻出药箱里的额温枪时,她脑中又生出了别的想法,既然这臭小狗那么倔,她偏要让这小狗学会低头,额温枪被姜云依重新放回去,她又回到楼上,从她放工具的小房间里翻出另一个温度计。 回到屋里时,申雅已经从卫生间出来正拿起床尾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姜云依拿着温度计叫住她:“等会,先别穿。” 申雅听到后,又重新把衣服放好,见姜云依坐到床边对她招招手,申雅走过去,姜云依拍了拍大腿,说:“趴上来。” 又是亲密的姿势,相比于第一次,申雅如今情绪平稳,她早就被姜云依看了个透彻,趴在腿上这种事也就不再抗拒。 今天的姜云依允许她将手脚都放在床上,并且还特意塞了个小枕头给她抱着,申雅心想,或许是刚才违逆了姜云依,所以才会被惩罚,也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又要挨多少巴掌。 她听到姜云依撕开了一个包装袋,随后,有冰凉湿滑的东西从臀缝挤进摸上她的后穴,申雅瞬间紧绷起身子,但姜云依另只手又揉上了她的屁股:“放轻松。” 其实只要不揉,申雅也会在得到命令后放松下身体,她很少在鞭打后被温柔对待,被姜云溪揉伤患处更是从未有过,这种为数不多的“糖果”让申雅很珍惜。 姜云依戴上了指套,指套有润滑液,她摸着申雅的后穴口,等申雅完全放松后才慢慢将指尖推入,她没有很深入,只是浅浅地抽插几下,才又拿过温度计,在手指退出来时,将温度计插了进去。 “别动,给你测个体温。” 当申雅意识到姜云依在给她测肛温时,她整个人都燥热起来,她知道肛温是最准确的,但姜云依家中肯定还有别的温度计,而对方选择这种方式,很难不让她多想,这或许就是早上犟嘴的别样惩罚吧。 申雅只在宠物医院见过猫猫狗狗被测量肛温,而此刻的自己趴在姜云依腿上,屁股还被插着温度计,好像和宠物犬真的没有分别了。 宠物犬… 申雅自己都有些惊讶,她怎么会用宠物犬来形容自己,如果她真是一条狗,那也是一条无处可去,无家可归的流浪犬罢了。 申雅紧紧抱着枕头,脸也埋进枕头里,她第一次发觉原来时间会走得这样慢,这种羞耻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强烈,她刚有动作,姜云依便不轻不重拍了她一下屁股,“动什么,小孩都知道量体温要乖。” 申雅耳尖在发热,明明姜云依也不像姜云溪那般用些低劣的话来羞辱她,可她怎么会比以前更觉得难堪,申雅歇了所有心思,明明温度计很细,却让她难以忽略。 在申雅不断祈祷下,姜云依总算把温度计从她后穴中取出,“有点发烧,去医院吧。” 申雅拒绝:“不用了。” 姜云依没忍住,又拍了两下申雅的屁股,“我几时给你拒绝的权利了?” 在姜云依强硬的态度下,申雅被带出了家门,过年期间,医院里医生不多,病人也比平日里少,身边有人陪伴来医院看病还是申雅第一次体会。 申雅觉得自己已经给姜云依添了麻烦,就更不愿姜云依为她忙前忙后,但每次她要开口,姜云依就会横她一眼,眼中的警告让申雅只能把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做完检查拿到结果后,姜云依彻底放下心,申雅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许是这两天折腾得狠了,又加上昨夜睡在卫生间潮湿阴凉,所以才会生病。 等医生开好药,姜云依又询问了两句,才牵着申雅从医院里出来,刚坐进车里,姜云依便问:“今天想吃什么?” “您决定就好。”申雅系上安全带,又想到什么,她接着说:“刚才拿药和挂号的钱我…” 姜云依脾气上来了,她脱口而出:“臭小狗!”说完,手也已经伸过来掐住了申雅的脸:“你一天不惹我生气就不高兴是不是?” 臭小狗?这是姜云依给她起的外号吗?这根本不算是羞辱人的外号让申雅感到意外,可她刚才那句话有说错什么吗,在医院里的所有开销全是姜云依在付钱,她应该把这钱还给姜云依才对,不是吗? 姜云依依旧板着脸:“我们过完年就要结婚,婚后你也要每一笔钱都和我算清楚吗?” “可是…” “没有可是!”姜云依又用力掐了掐申雅的脸蛋:“申雅,我除了是你的主人,在不久后还会是你合法妻子,我希望你牢记这一点,我们的生活不止只有圈子。” 妻子… 姜云依这段话,让申雅久久没能回过神,连姜云依什么时候松开的手,连车是什么时候启动的,她都不知道。 车内安静,温度适中,等申雅回过神来时,她们已经快要到家里。 申雅虽然不明白姜云依的想法,但思考了那么久,她也察觉到姜云依对她的关心,在意识到这件事后,申雅坐在位置上略显局促,她两只手放在大腿上不停地相互揉捏。 在车子开进小区后,她才憋出三个字:“对不起。” 姜云依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我选的,我选的,我选的。 这才忍住又想掐申雅耳朵的冲动,倔脾气,一根筋,半天憋不出一句好听的话,姜云依只觉得未来路漫漫。 没同生病的臭小狗计较,姜云依问:“想吃什么?不许再说听我的。” 申雅这一次给出了较为保守的回答:“清淡的就好。” “嗯,我待会下单让超市送食材过来,你吃了药就回房去睡觉。” “我来做饭吧。”在姜云依家里这些天,姜云依没放假之前都是在外头吃过饭才回来,放假在家也都是点外卖,所以她自然认为姜云依不会做饭。 车平稳停进车位,姜云依松开安全带下来,又从后座拿过包和申雅的药,在快步绕到另一边拉住申雅的手,“让你回去睡觉就睡,哪那么多话。” 怕又惹恼姜云依,申雅选择闭嘴,回到家中,暖气带走了外头的冰霜,姜云依把药和人都带到客厅,又去厨房接了杯温水回来递给申雅。 申雅接过水,有些焦虑,她不太适应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看着姜云依给她拆药又仔细叮嘱要吃多少粒,她便坐立难安,总想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 “快把药吃了。”姜云依又一次催促。 申雅面对这样略显严肃的语气,才重新找回节奏,她在姜云依的注视下,把药全都吞下,手中这杯温热的水也被她喝得一滴不剩。 姜云依总算露出了个微笑,又一次抬手摸摸申雅的脑袋,“乖,回房睡觉吧,晚些时候我叫你。” 怕申雅理解错她的意思,姜云依还特意叮嘱一句:“睡床上。” 申雅的耳尖再次变得通红,她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便起身往楼上走,可这在姜云依看来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等彻底看不见申雅后,姜云依才笑着摇了摇头:“还挺别扭。” 姜云依在客厅里休息,顺便等待食材送上门,她已经想好要给申雅做什么菜了。 食材送来得很快,姜云依在楼下忙活了许久,把最后一道菜放到餐桌上后,她取下围裙洗干净手,准备上楼叫申雅吃饭。 她自然往自己房间走,没想推开门却没有发现申雅躺在床上,她暗道一声:“坏了。”赶忙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狗垫子孤零零躺在地上,而上面并没有躺着人,姜云依松了口气。 随后,姜云依才放轻脚步来到她卧室对面的那间房,果然看到申雅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她走过去坐到床边,伸过手温柔地抚摸着申雅的脸。 白净的面庞如今还多了丝病态,但这让申雅看上去又多了一种美,“既然醒了就睁开眼。” 下一秒,申雅眼皮果然动了动,她睁开眼后还有些紧张,只是她性子冷淡又有些倔,所以还想强压下紧张维持镇定。 可姜云依瞧着她这样就忍不住逗她,“怎么睡一觉起来我发现你身上更烫了?先测个体温。” 申雅一听,连忙想到中午的测肛温,抗拒感都要从她身体里蹦出来,光是想到那画面,申雅的屁股都变得紧绷。 不过,姜云依倒是开心了,她笑呵呵地说:“我刚才买了新的温度计,可以测额温,当然,如果你喜欢中午的测量方法,我们继续测肛温也行。” 见申雅抿着唇,她又说:“不说话我就当你想测肛温了。” “额温,请主人允许我测额温。”申雅红着脸,瞬间就说出了答案。 姜云依对着申雅的鼻尖弹了弹,好心情地说:“我允许你了。” 家常菜 从楼上下来,姜云依拿额温枪给申雅测了体温,温度既没升高也没降低,看着姜云依眉头紧锁,申雅还以为是自己这身体恢复太慢,会影响姜云依折腾她的心情,她忙说:“抱歉,我会尽快恢复,您随时可以开始游戏。” “你在说什么?”姜云依又弹了一下申雅的鼻尖:“在你眼里,我们是不是就非得一直是进入游戏的状态?” 难道不是吗? 申雅心想,若姜云依不是这样的想法,那为什么要提出和她结婚呢? 发呆的时候,她鼻尖再次被弹了一下,不疼,但有些痒,申雅忍住了挠一挠的冲动,只是端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姜云依,等待下一句话。 姜云依指腹点住申雅鼻尖,说:“申雅,我可以是你的主人,也可以是你的妻子,而你,可以是我的小狗,也可以是我的妻子,在没有开始游戏前,你也同样可以叫我云依,明白吗?” 被点住鼻子的申雅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她不太明白姜云依说出这番话是处于什么心里和想法,但申雅能感觉到对方的温柔和善意,她不是一直都在惹姜云依生气吗,为什么对方还会这样温柔对待她? 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面对姜云依莫名的关心和温柔,她感到不安且极度没有安全感,这就像是蛊惑人心的美妙泡影,她怕自己一旦戳破这泡影,就会坠入更为黑暗的深渊,她不敢靠近也不敢放任自己多想。 “吃饭吧。”姜云依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被人类伤害久了的小狗,又怎么可能那么快重新接受人类的善意呢。 申雅总是很安静,跟在姜云依后边走进厨房洗过手,又看着姜云依盛好饭,她这才主动把碗端到餐桌上。 本来对姜云依厨艺不报希望的申雅,在看到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时,饶是一向冷淡的她也难掩惊讶的神色,四菜一汤,荤素都有,中间是煲好的鸡汤,鸡汤香气浓郁,能看出姜云依还过掉了一层油沫,所以并不显得油腻。 四道菜,有虾仁有牛肉,还有开胃的醋溜土豆丝以及简简单单的清炒时蔬,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可正是因为这样普普通通的家常菜,才让申雅心中一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只为她做了一桌的菜。 “尝尝。”姜云依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申雅碗里。 申雅端起碗,先送了一口米饭进嘴中,才把牛肉吃进嘴里,牛肉嫩滑,味道适中,甚至比她做的味道更好。 申雅握紧碗底,她埋头又扒拉两口白米饭,内心酸涩以至于眼眶都变得有些湿润,原来家常菜真的会让人感到温暖。 “我做得不好吃吗?”姜云依没见申雅伸筷子,也不知道是她做得不合口味还是申雅又放不开性子,她只能不断往申雅碗中添菜,“多吃一些,瞧你瘦的,身上都没几两肉。” “抱歉。” 姜云依停下筷子,“你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吗?” 申雅放下碗,不解地歪了歪头。 “申雅,我希望你在我面前放松一些,你当这是命令也好,是要求也罢。”姜云依两指点了点桌面:“现在,自己夹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是。”申雅重新端起碗,筷子也终于会伸向装菜的碟子里。 姜云依在心中摇摇头,她站起身的瞬间,申雅又紧张地看向她,“吃你的饭。”姜云依丢下这句话便从餐厅离开。 她又回到了厨房,从消毒碗柜里找出一个小碗,刚才炖的汤只装了一些,她重新给申雅舀了一碗带出去。 姜云依回到客厅,她把碗放到申雅面前,碗中除了鸡汤还有一个小勺子,“在汤冷掉前喝完。” “好。” 姜云依不再看申雅,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吃饭,虽说不会一直盯着,但注意力任然留在申雅身上,少了她的视线,这只臭小狗果然放松许多,姜云依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饭桌上很安静,申雅吃饭都是细嚼慢咽的,几乎听不到她的咀嚼声,食物全塞在嘴里,脸颊鼓起来的时候还挺像只小仓鼠。 虽然很想继续欣赏,但再待下去,申雅怕是更不自在了,“吃饱才给停筷子。”姜云依拿起自己的碗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吃完饭把碗放进洗碗机,我待会下来收拾,你吃完后可以在一楼看电视也可以回房休息。” “是,主人。” “啧。”姜云依转身就走,把碗筷放进洗碗机里也没再回餐厅理申雅。 姜云依离开后,申雅独自坐在餐厅,姜云依没有吃很多,虽然不敢深想,但对方的确把大部分菜都留给了她。 申雅很珍惜这一桌的菜,她想要每一口都仔细品尝,所以她吃得很慢,平时姜云依点外卖吃不完也绝不留到第二天,所以申雅怕这些食物也会浪费,因此她哪怕吃撑了也还在硬塞。 桌上的菜在慢慢变少,申雅端着汤小口小口地喝着,她已经很撑很撑了,感觉食物都快堆积在她喉咙口。 当姜云依过了很久才从楼上下来,意外发现申雅竟还在吃饭,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四菜一汤几乎不剩多少,申雅是有多饿?难不成这段时间她一直没让申雅吃饱吗?可这臭小狗平时不是吃得很少吗,就像喂猫一样,今天这是怎么了? 抬眼见到姜云依,申雅吓得打了个嗝,她立马捂住嘴,两只耳朵红得像是充了血一般,她低下头,但过了几秒又打了一个嗝,申雅的脑袋就快低到桌子底下了。 姜云依没有笑话她,连忙去厨房给她接了杯水:“喝点水,别着急。”姜云依给她顺着背,申雅灌了半杯水后又闭气几秒。 两人等了一会儿,申雅没再继续打嗝后,才小小声说了句:“谢谢。” “看来这段时间是把你饿坏了。”姜云依随口一句打趣,申雅却蹙起眉认真道:“不是。” “嗯?”姜云依的手从后头摸到申雅的腹部:“那你今天怎么吃那么多?” “不想浪费。” 姜云依的手在轻轻给申雅揉着腹部,这只手就像是有魔力,只是贴上就已经让申雅感觉舒服许多。 “怎么会浪费,吃不完就放冰箱明天再热一热就好了。” “可您平时都会扔掉。” 姜云依凤眸一转,这才明白申雅心里的意思,她笑道:“自己做的和外头买的哪能一样呢,你是怕吃不完我会倒掉所以才拼了命的吃光?” 申雅意识到自己闹了个笑话,又闭上嘴不吭声,姜云依拉过一张凳子坐到申雅旁边,她弹了弹申雅发红的耳朵,“你刚才可以问我,为什么不开口?” “你现在还病着,又硬塞那么多东西,待会又该难受了。”姜云依又念叨了两句,申雅就是太闷了,不愿麻烦别人,殊不知这样才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抱歉。”申雅又坐得直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公司开会。 “你呀…”姜云依还想说些什么,申雅的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 申雅从椅子后拿起手机,在看到来电人时,她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但对方锲而不舍又一次打来,申雅继续挂断,在手机响起第三次时,姜云依直接从申雅手中抽走了手机。 来电人是申雅的母亲,申雅给的备注是名字,若非上次她接电话时多看一眼,否则也不会想到会有孩子给自己长辈直接备注姓名。 姜云依按下接听,又用眼神制止了申雅,她看到申雅神情紧张,一副随时想要把电话抢走挂断的模样。 对面的女人一开口就是埋怨:“大过年的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初五我们都有时间,回来一趟。” “阿姨,我是申雅的女朋友,她生病了正在休息,既然您初五有时间,那我订个地方,待会给您发地址,我们见一面好好聊聊关于我和申雅的事吧。” 对面的女人一听是姜云依的声音,显然有些不高兴,“这有什么好聊的,反正我们不同意你们两个女人在一起。” “阿姨,先不说同性婚姻已经合法许多年,这婚姻的事,是不是该问问申雅的意见呢?她想和谁在一起,不该由她自己决定吗?” 女人声音急躁,音量也逐渐增大,“我是她妈!她不听我的听谁的!没有我,她能活那么大吗?你赶紧让她接电话!” 姜云依本就没什么耐心,若非是申雅的母亲,她哪会这样好脾气,正要试图与女人说道理,申雅还是大胆地抢回了手机,她冷着嗓子,低斥道:“既然不想见那就别见了!” 说完,申雅挂断电话直接把她母亲的电话拉黑,干脆果断,身上的气势也与平日面对姜云依时完全不一样。 姜云依坐在旁边观察着申雅,刚才那一幕,很像是被逼急的小狗反口咬人,这样的申雅真是要把她给迷死了。 申雅生了好一会儿的气,才注意到姜云依一直撑着下巴笑眯眯盯着她,她顿时收敛起所有的气势,又成了呆愣不敢露出犬牙的小狗。 “我待会订个地方,你发消息给你母亲,来与不来让她们自己做决定。”姜云依放下手,又拍拍自己的腿,“过来。” 申雅从自己凳子上挪开,她下意识就要趴上姜云依的大腿,但手被拉住,姜云依拍拍她的屁股让她侧坐在腿上。 这样暧昧的姿势,让申雅一时间都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还是姜云依说:“搂住我脖子。”申雅才将手搭在姜云依肩膀上。 姜云依搂着申雅的腰,另只手按住申雅的后脑勺把人脑袋压下,她凑过去吻住了申雅的软唇,只浅浅尝了一口,便马上分开。 而这一下,却让申雅大脑宕机,她的体温在迅速攀升,整个人像是烧得快要冒烟一般。 家人 在家休息了两日,申雅的体温已经接近正常,再加上她惯来会隐忍,因此从表面上看去,她已经与往日无异。 一连几日的好天气,初五这天竟下起了雨夹雪,出门前,姜云依把申雅包裹得严实,之前那条新围巾到底还是挂在了申雅脖子上。 外头阴冷潮湿,路上也瞧不见几个人影,明明还在过年期间,却冷清得像是世界末日,偶有一些撑着伞提着行李箱的人出现在地铁口,这才让申雅意识到,假期已经接近尾声。 从家里出来后,申雅更是沉默,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极强的生人勿近之感,仿佛这阴雨就是她招来给自己上的一层保护甲,那冷漠疏离的样子,让姜云依想起了第一次在空白见到申雅的模样。 姜云依订的酒楼不便宜,越接近目的地申雅便越是烦躁,她双眉紧蹙,整张脸拉下来,坐在车里的她都快冻成一塑雕像。 车子平稳停进地下停车场,申雅先一步拎着包从车里下来站在车前等待姜云依,停车场里车子不少,但因外头下着雨夹雪,因此每辆开进来的车都会留下雨水,地下停车场很湿滑,姜云依搂着申雅的腰带着她小心避开水迹。 面对申雅的低气压,姜云依摸了摸申雅的腰,又笑着哄道:“别担心,反正你的户口早就迁出来了,她们不同意,难道你就不打算和我结婚了?” “当然不。”申雅并非烦恼这件事,她只是不想让姜云依面对自己的母亲,姜云依完全是被她牵扯进来,她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姜云依替她解决家里的事呢,申雅叹了口气,趁着等电梯没人时,她说:“她不会一个人来,待会上去,肯定坐满了人,主...我其实可以自己上去解决,您在下边等我一下就好。” “申雅!”姜云依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在电梯开门前,姜云依凑到申雅耳边低语道:“谁家小狗像你这般总是不乖?” 电梯门开,从里面下来好些人,申雅微微低着脑袋冷着眉眼走进去,浑身释放着低气压的她,唯有左耳在发烫。 进入餐厅告知服务员包厢的位置后,刚接近包厢,就已经听到里头传来的嘈杂声,申雅脚步一顿,她抓着姜云依的手腕露出了哀求的眼神,“您还是别进去吧。” 姜云依很想在这时候捏肿申雅的脸,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教训小狗的时候,她没有回答,只是反抓着申雅手腕,坚定地将她带进了包厢。 嘈杂声在两人走进来后就被掐断了,果真如申雅所说那般,来的并非只有申雅的母亲,大圆桌基本坐满了人,只留了两个最靠近大门且方便服务员上菜的位置给她们。 申雅当即就想过去理论,但姜云依却拉住了她,一大桌子的人都在打量着姜云依,眼神好奇又有些轻蔑,当姜云依与他们对视时,却又一个个灰溜溜把视线挪开。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和姜云依有着明显的差距,但他们要面子,即便自卑也要装作高人一等瞧不起人的模样。 姜云依招来服务员,低声说了两句,随后,从外头又来了两个服务员,先是把那两张凳子撤走,才又重新调整餐桌的座位,最后拿来两张新椅子放在了主位上,才请姜云依入座。 在服务员调整座位时,申雅一家只局促地站在一旁看着,没人敢出头说一个字,许是怕闹笑话,也怕在姜云依面前丢了面子。 姜云依拉着申雅坐到位置上,才笑着邀请道:“各位坐吧。” 姜云依重新拿回主动权,让申雅一家面上有些挂不住,申雅的母亲拉着一个看起来十多岁的女孩坐到了申雅旁边,那个看上去是申雅父亲的男人则坐在了女孩的另一边。 来的人申雅基本都认识,唯有一男一女她从未见过,在她进入包厢后,那看着和她一般年纪的男人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当所有人都坐下后,她母亲果然抓着她的手就急忙忙说:“那个是你姨给你介绍的男孩子,姓王,工作挺好的,你们加个微信接触接触。” 申雅气得当时就拍了桌子,反正她一直不讨喜,无所谓在这饭桌上得罪谁:“你知道今天是谁请你们来的吗?叫别人来是几个意思?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 “你怎么和我们这些长辈说话的?”申雅的母亲扯着嗓子就在骂:“你好意思跟我们说尊重?你谈个女人是想让我们被戳脊梁骨吗!” “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几十年,现在谁还会说三道四?” “你懂什么,你看老家,谁家女孩找同性的?” 申雅还想说些什么,但姜云依拉住了她的胳膊,申雅顿时闭上嘴,姜云依还挂着微笑,她招来服务员说:“上菜吧,大家都饿了,我们可以边吃边谈。” 等菜的间隙,服务员给众人倒了茶,但姜云依还是单独点了一壶花茶给申雅。 餐桌上好些人都在窃窃私语,那眼神时不时会落在姜云依身上,不敢当着姜云依的面大声交谈,就只能背地里说些悄悄话。 “王远是吗。”姜云依忽然点名,语气太像是老板叫员工,男人扶着茶杯瞬间紧张起来,那些窃窃私语也在下一秒全部消失。 “我看了你的简历。”姜云依停顿两秒,又突然笑道:“不对,应该说是你的个人介绍,30岁,普通大学毕业,普通公司员工,一个月工资5000,我想知道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男人脸色不太好看,坐在他旁边的中年妇女也面色不善。 “我只是想知道,你做好建立一个家庭的准备了吗?”姜云依瞧着申雅喝完杯里的茶,又给她添了一些,她悠悠地说:“结婚这段期间需要花费多少费用,有算过吗?想必你结婚后就打算要孩子吧,那从怀孕到生产的费用有去了解吗?孩子出生后的日常开销你存够钱了吗?王先生,你觉得以你5000一个月的工资,能养得活一个家庭吗?” 男人看向了申雅:“那不是还有她吗,她总不可能不工作吧?” “当然,女方在未怀孕期间的确能正常工作,但孕后期却要承担被离职,被停薪降薪的风险,王先生既想妻子会赚钱也想妻子能替你生孩子,月入5000的你会不会太敢想了一些?” “你!” 姜云依语气轻飘飘的,但每句话都在嘲讽,“王先生知道我家申雅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吗?” 姜云依的手搭在了申雅肩膀上,她用手指背摩擦着申雅的脸,那占有欲压根没打算遮掩:“我家申雅不管是模样,身高还是工作能力都压过你一头,换做是我,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自讨没趣。” 男人被说得脸色变了又变,连身边的妇人都铁青着脸,最后实在是被姜云依的视线盯得不自在,男人拉起身旁的妇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气氛变得尴尬,但姜云依却无感,她转过头对上申雅母亲那仇视的目光,依然能平静开口说:“阿姨,或许你不太了解申雅,即便你想嫁女儿也不该在垃圾桶里为她找对象,你觉得呢?” “我今天约大家出来只是为了好好聊我与申雅结婚的事,如果你们不尊重她,那今天这顿饭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姜云依收起了笑容,本就英气的她严肃起来会有一种距离感,让人觉得她不好相处。 “申雅是我女儿,轮不着你这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申雅母亲气呼呼地吼叫道,“两个女人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和刚才那个连人都养不活的男人在一起就像样子了?”姜云依说:“阿姨,时代已经变了,同性婚姻早已合法,不能跟上时代脚步的人就该被淘汰。” “那话不能这样说,从古至今都是阴阳结合,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是自然规律。” “就是,女人不能太强,找个老实靠谱的男人在一起才正确。” 申雅的亲戚们七嘴八舌说起来,说不出太多道理,只是反反复复强调女人就该和男人在一起,并且想以声音大来逼迫姜云依妥协。 而姜云依,只是转动桌上的菜,给申雅添置她爱的食物,那些话好似都被拦在一个透明屏障外。 申雅从刚才被姜云依拉住手后就一直没有开口,姜云依每次开口的维护,都让她内心更自责一分,明明是她先抱着私心接近姜云依,是她一次又一次惹怒姜云依,如今还要拖累姜云依面对她的家庭。 她怎么敢麻烦自己的主人,她怎么敢让自己的主人拦在她身前。 申雅惶恐,她早已深陷泥潭,哪怕再多轻贱的话语她也不在乎,可姜云依不该为了她承受这些,她已经欠了姜云依太多太多,恐怕这辈子都无法还清。 “够了!” 申雅站起身,她眉眼是少见的凌厉,就像是被彻底激怒的小狗,正要准备跳起来攻击所有靠近她的人,申雅冲她母亲低声吼了一句:“你想给男人当牛做马,我不想!” “啪!”一个巴掌印瞬间出现在申雅右脸上,申雅的母亲气得涨红了脸,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连姜云依都未曾想到对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申雅动手。 申雅拎起包就走,姜云依起身就要追出去,“申雅!” 申雅听到了叫喊,却没有停下脚步。 姜云依知道现在该去追申雅,但包厢里还有一桌的人,这臭小狗真是会给她出难题,姜云依招来服务员买单,付完钱又板着脸对申雅的母亲说:“阿姨,你知道这一巴掌我是可以报警的吗?既然不想谈那就不用谈了,如果之后有谁敢来骚扰她,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姜云依说完这句话便走,她离开包厢后就立马给申雅打电话,第一遍没有接听,她一连打了三次,申雅才接通。 “在哪里?”姜云依问。 申雅沉默了两分钟,才说:“抱歉,请给我一点时间。” “我问你在哪里?!” 而这一次,申雅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断掉的通话,姜云依都被气得有点头晕,这臭小狗平时是个闷性子,没想还挺有脾气! —————————————— 写得有点狗血霸总了,抱歉。 解释一下为什么只有申雅母亲在说话,因为申雅亲爹死了,这个是养父,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回忆1 从酒楼里出来,申雅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她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冷风冻得她耳朵发麻,偌大的城市,她竟无处可去,申雅后悔了,她不该招惹姜云依,也不该答应对方提出的结婚要求,她就该一个人烂在地里。 那一巴掌其实不疼,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自己挨过多少打,申雅走进一个公交车站,又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这个时间公交车上没什么人,她走到最后一排坐进角落里,车刚行驶没多久,她的脑袋便有些昏沉。 申雅闭上眼靠在车窗上,公交车有规律的晃动就像是婴儿的摇篮,不知觉间,申雅睡了过去。 虫鸣鸟叫,本该是个温暖的春天,申雅却躲在桌子底下看着一地狼藉,从记事起,家里就时常上演这样的景象,父亲总会喝得醉醺醺的回家,随后便会和母亲发生争吵。 父亲会随手拿起东西往母亲身上砸,那粗糙的手掌也总会打在她母亲的脸上,当争吵声被呼噜声替代,申雅才从桌子下钻出来。 她母亲脸上顶着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在看向申雅时,眼神中多了埋怨:“还不去拿扫把把这里扫了,就知道在旁边看。” 五岁的申雅身材瘦弱,虽还没张开,但她天生一副冷脸,并没有其他同龄小孩看起来那般可爱。 家里不大,哪怕母亲每天打扫也依然显得有些脏乱,她从阳台找来扫把,这扫跟她人一样高,申雅只能抓住偏下方的位置回到客厅。 父亲已经躺在狭窄的沙发上睡着了,一只脚蜷着搭在沙发上,一只脚垂在地面,不远处是摔碎的瓷碗和一个酒瓶,申雅用起扫把来还有些吃力,她只能慢慢地小心地把碎渣扫到一处,当洗过手出来的母亲见到她的动作时,又板着脸走过来夺过她手上的扫把:“让你做点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母亲结婚早,但现在的她却比同龄人看起来苍老许多,每天都是黑着张脸,也不梳妆打扮,只有在面对父亲的时候会带上一些笑容,多年后,申雅才知道,那笑容叫做讨好。 母亲把申雅赶到一边,还警告她不许把父亲吵醒,她只能找出为数不多的书本到小餐桌上看。 这书本很旧了,是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小学毕业不需要了给她的,原本她母亲不想要,但一看是小学课本,心想着之后上小学或许还能省下一笔书本费就把这些书全带了回来,原本申雅是不能上幼儿园的,但上小学有硬性规定,必须要读一年学前班,所以她母亲还是把她送去了幼儿园。 最便宜的幼儿园,里头都是一些和她家庭环境差不多的孩子,老师只会教一些基础的拼音和汉字,小申雅只能靠这些为数不多的知识去拼凑小学一年级课本的内容,每一页她都要看很久才能认清上头的字。 申雅留意着母亲的动静,见对方收拾好地面又到厨房去做饭,申雅从椅子上下来,她放轻脚步跟着母亲来到厨房,离近了看才发现母亲衣服上也有几个脚印,原本青紫的胳膊上又添新伤,申雅记得这两日幼儿园老师有教新的知识,她知道父亲这样做应该算家暴。 申雅第一次鼓起勇气拉住母亲的衣袖,她稚嫩的脸上出现了维护的表情:“妈妈,爸爸在打你,老师说这是家暴,是可以报警的。”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小申雅被打倒在地,她的脸顿时火辣辣的疼,申雅眼眶一下就红了,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砸,她捂着脸,害怕地望着母亲,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突然打自己。 申雅的母亲勃然大怒,她拿着菜刀指着申雅一顿臭骂:“好你个白眼狼,还报警,没有你爹你能活那么大吗!小孩子家家,你懂什么,什么家暴,再敢乱说我打死你!” 可这明明是家暴呀,为什么... 申雅的母亲还不解气,又或许是突然送上门一个发泄口,她放下菜刀,用还沾着肉腥的手从地上抓起申雅,她把申雅压在灶台上又扯下了申雅的裤子,那巴掌一个接着一个打在申雅屁股上。 申雅疼得哇哇大哭,但母亲却依旧骂骂咧咧,说她不懂事,说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又把自己被打归结于申雅不是个男孩,申雅母亲把这些年受的苦难全发泄在了申雅身上。 申雅屁股很疼,脸也很疼,挨了打的她还被母亲关进房间里,母亲不让她吃饭,说让她好好反思,要她道歉要她认错,要她学会低头。 申雅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还在哭,即便外头太阳再大,也没有照亮她所在的地方,白昼被黑夜所取代,她的房间门也没有被再次打开,申雅哭累了,便靠在墙角睡了过去。 半夜,申雅突然惊醒,她的手脚已经发麻,缓和了好久才从地上站起来,睡了一觉脸和屁股更疼了,她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口,耳朵贴到了门背上,她没听到多余的声音,才拉下门把手推开门。 客厅里漆黑一片,原本躺在沙发上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她赤着脚偷偷溜到厨房,又打开了破旧的单门冰箱,里头果然放着吃剩的菜,她又悄悄从外头搬来一张小矮凳,申雅踩在小矮凳上,拿出被冻得冰冷的碟子,用手去捏已经冻住的菜塞进自己嘴里。 怕被发现,她也不敢多吃,每道菜吃几口,只要不再感到饥饿,她也就满足了。 把菜放回冰箱,申雅舔干净手指,才把小凳子归位,夜里父母都睡着了,她才敢从房里出来去洗漱。 合上卫生间的门,她脱掉身上的衣服打开水,又很努力去通过镜子看自己的屁股,但她太矮了,压根瞧不见,只能发现屁股按上去有硬块。 简单冲洗后,她又把换下来的衣服自己清洗干净,五岁的她已经会给自己洗衣服,家中有洗衣机,但很少使用,她妈妈说这东西浪费水,反正衣服不多每天自己洗洗就行,忙活完这些,她看到客厅的挂钟已经显示夜里两点半了。 申雅爬上自己那张小铁床,“咯吱咯吱”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铁床是母亲不知道从哪来带回来的,有些旧而且很窄小,不过睡她一个五岁小孩完全足够。 夜深了,但老城区依旧热闹,下边做烧烤生意的摊位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大吵大叫的声音与喝酒砸瓶子的动静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申雅伴随着这样的嘈杂再一次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早,申雅就被她母亲从床上叫起来,对方盯着她还发红的脸什么都没说,只是让申雅快点起床要去幼儿园。 早餐是一碗普通的面条,只放了少许葱花提味,倒是她父亲的那碗面里多了个荷包蛋,申雅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她默默拿起筷子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 每天早上,她妈妈会把她先送到幼儿园,又在回家的路上去一趟菜市,家中每天做的饭菜都是父亲喜欢的,因为她妈妈说这个家都靠着她父亲在养,并且从小到大都给她灌输着没有父母,她就会被饿死的思想。 来到幼儿园,老师见她脸上有个巴掌印,还问她母亲是怎么回事,她母亲要面子,也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因此把所有错误都推到申雅身上,“昨天在家不听话,我气急了不小心打了她一下,她没事的,这脸上过两天就消了。” 老师听完,只是叹了口气,又说了句:“家庭教育还是要以说道理为主,咱们现在不流行那套棍棒教育了。” “知道知道,这不是惹生气了嘛。”申雅母亲尴尬笑道:“这孩子啊,有时候不打不听话。” 把申雅交到老师手里后,申雅母亲便急急忙忙走了。 老师把申雅带进教室,又找来药帮她擦一下脸,这样的情况并非是第一次发生,她们这些做老师的也管不得太多,申雅的老师有心无力,她没有办法拯救一个别人家的孩子。 老师虽说在帮申雅擦药,却拧着眉异常沉默,小申雅并不能理解大人的心思,她只觉得是自己给老师添了麻烦。 因顶着个巴掌印,因此班里的小孩都议论纷纷,申雅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被笑话的对象,同学嘲笑她挨打,嘲笑她脸肿得像猪头,嘲笑她没爹疼没娘爱,申雅冷着脸不说话,这些同学就更是得寸进尺。 小申雅被惹恼,她想,既然父亲可以打母亲,而母亲并不觉得挨打是什么坏事,那么她为什么不能也打别人呢。 在一个小男生靠近她要嘲讽她时,申雅对着男生的鼻子就是一拳,虽说她年纪小,但并未控制力道,她一拳砸在别人鼻梁骨上,鼻血顿时从男生鼻子里流下,小男生先是愣住,随后放声大哭,动静太大引来了老师。 后续当然是被叫了家长,没有人听申雅的辩解,哪怕她说是对方先欺负的她,她的母亲也质问她,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她。 申雅哑口无言,又一次当着外人的面挨了一巴掌,母亲堆着笑脸按着她的脑袋给人赔礼道歉,又给了两百块钱当作赔偿事情才算解决。 回家后,她父亲得知这个消息,指着母亲的鼻子就骂为什么没有教好申雅,新一轮的争吵再次上演,只不过这一次,不光申雅母亲挨了打,连申雅都被按在茶几上,皮带狠狠抽着她隐藏在裤子下还高高肿起的屁股。 回忆2 自五岁起,申雅便时常因各种理由挨打,她好似成了母亲的出气筒,因此她愈发的沉默,她的小学只是个普通学校,十二年义务教育,让她还是不用担心没有书念,她第一次看见母亲和父亲对她笑是因为期末考时,她带回来三张满分的试卷。 这试卷成了父母吹嘘的资本,而她,也因这试卷得到了一只鸡腿做奖励,但她没有办法做到每次考试都拿满分,因此没拿满分的日子里,父亲和母亲的脸色又会拉下,骂她为什么没有考好。 逐渐的,申雅发现,不管自己做什么好像都达不到父母的要求,索性她也不再强迫自己去讨好父亲与母亲。 她知道有些同学是有零花钱的,可她没有,看着同学拿零花钱买漂亮的文具,买有意思的课外书籍,她的内心生出了奇怪的情绪,她不知道这算是妒忌还是羡慕,当别人拿着她喜欢了很久的文具时,申雅才发现自己是那么渴望也拥有零花钱。 零花钱当然不可能问她父母要,这钱只能她自己想办法。 申雅的成绩在这小破学校已经算是拔尖,这里的孩子素质参差不齐,班里也有大半学生是不爱学习的,一开始申雅会收钱替这些学生写作业,后来不知怎么就发展成她提供答案,让同样需要钱的学生帮忙抄写,她从中分出部分提成给对方。 这生意做得还挺大,毕竟正确率很高,一开始只在自己班里,后来申雅连其他班都包揽了,虽说收的钱不多,但人数和时间上来后,还真给她赚到一笔钱。 但申雅知道这事情做不长久,随时有被发现的风险,所以申雅收手了,她不再指挥人帮抄写作业,如果有人来问她要答案,她才会适当的收一些小钱,有了钱以后,她买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有闲钱去尝一尝同学都爱的街边零食。 当一天放学回家后看到满屋的碎片和浑身青紫的母亲时,申雅只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她冷漠地回房锁上门,任凭后面母亲砸门咆哮她也全当没听见。 这些年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家庭是何等的病态,她的母亲早就被规训成了奴隶,从不会指责父亲,每次挨了打都会拿她发泄,会一遍遍告诉她,就算父亲打她,但任然没有离开她们母女,那便是心里有她们。 这些话申雅已经听烦了,这种麻醉人的谎言骗骗母亲自己也就算,她早已看清家中父母的嘴脸,她已经不在奢望得到任何家庭温暖。 她越是冷漠,母亲就越是生气,她们觉得自己生了个没有感情的白眼狼,不仅没能给她们争得面子,也不会自觉成为他们的奴隶。 某天回家,申雅发现她爸妈黑着脸坐在客厅,两人不像是吵架,反而像是在等她回来,刚一进门,她父亲扔下一沓钱,并大声质问她:“你是不是偷了老子的钱?” 申雅瞄了一眼,她没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到自己的小房间,她藏钱的地方果然被翻得稀乱,其实那些钱并不多,零零散散加起来也就百来块,她放下书包回到客厅,冷着脸说:“这是我的钱。” “你的钱?你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老子给的?”她父亲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小小年纪就偷钱,我说怎么最近钱总是少。”说完,又习以为常地扇了申雅母亲一巴掌:“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她母亲捂着脸扯着嗓子又开始喊叫:“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看她现在这样,就是来讨债的!” 争吵再次开始,申雅知道自己的钱是没办法拿回来了,当瞧见父亲把母亲压在沙发上动手时,她想也没想便拿起桌上的酒瓶往父亲身上砸。 那一夜,她被自己的父亲打进医院,即便她出手救下母亲,也没有换来一句好话,反而让父亲和母亲站在同一条线上指责她,她成了敢对自己亲爹动手的畜生,无人在意她为什么会砸下那一酒瓶,无人在意她身上留了多少血。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伴随着她,但意外却先一步降临。 申雅六年级那年,一个很寻常的工作日,还在上课的她突然被班主任叫出教室说是她母亲过来了,当时的申雅眼神暗了下来,她不觉得自己母亲这时候来学校找她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当看到母亲哭红了一双眼过来抓住她的手臂颤着声说:“你父亲出事了!” 那一刻,申雅的心情不仅没有变差,她甚至都要笑出声来,多亏她这张冷脸,才能在这时候忍下笑容,她问:“出什么事了?” 母亲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是哭着跟她说:“你爸出车祸,现在在医院里,快跟我去看看。” 出车祸?怎么没被撞死呢? 申雅知道她母亲一直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发生这样大的事完全乱了分寸,找她一个12岁的小孩能做什么? 但申雅还是同母亲去了医院,她本以为最多是断个手脚,没想她父亲撞得很严重,直到现在都还在抢救室里,她坐在抢救室外,听着她母亲给亲戚一个个打电话,谁也不会知道此刻的她正在向天祈祷,祈祷她的人渣父亲千万不要被救活。 亲戚一个个赶到,从他们的交谈声中,申雅听到了事情的原由,他父亲喝酒开摩托还闯红灯,被一辆正常行驶的汽车撞倒。 对方不觉得自己有责任,所以只报了警又叫了救护车,连来医院的费用都没有垫付,她母亲在手术室外骂了那人百八十遍,当有医生走出来满脸沉重地摇摇头时,她母亲哭喊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申雅低着头,肩膀在抽动,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哭泣,但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她第一次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上天总算眷顾了她一次。 后续自然由大人处理,事故被判她父亲全责,但她母亲根本不能接受,在她眼中,这就是对方撞死了她老公,死人就要赔钱,她去闹,自己闹还不算,非得拉着申雅一起去闹。 申雅根本不想做这事,她能躲则躲,母亲拿她没办法,才叫上自己的妹妹还有老家的亲戚去天天骚扰别人。 事情的最后,别人出于人道主义赔偿了她母亲10万,并放下话,如果还纠缠那就报警让母亲一分钱都拿不到。 她母亲没什么文化,也的确被唬住了,况且10万在母亲眼中已经是个天文数字,所以她母亲妥协了。 父亲死后,申雅过了一段难得的舒心日子,只是她母亲每天都不开心,并非是有多爱她父亲,只不过是不知道没了男人的自己将来该如何生活下去。 后来的某天,母亲回来告诉她自己要再婚了,申雅很惊讶,她不懂为什么母亲好不容易从一个火坑里出来又着急跳往下一个火坑。 母亲对她说:“你大姨给我介绍了个老实的男人,我去见过了,人挺好的,将来我再给你生个弟弟,我们两母女也算有个依靠。” 弟弟?依靠? 申雅无法理解母亲的思想,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对方的主意,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自己的书回到房间里。 大姨给申雅母亲介绍的男人说好听些是老实,说难听点就是没本事,因为穷所以一直都没能娶到老婆,但大姨对申雅母亲说:“你都结过一次婚了,还带着个拖油瓶,有男人要就不错了,到时候你嫁给他生个儿子,再拿那点钱和他一起做点小生意,老老实实过日子不比以前强?” 申雅母亲一听觉得有道理,见过男人后又相处了一段时间,两人没有办婚礼,只是扯证那天请了亲朋好友吃饭,又在吃饭的那天晚上,逼迫申雅改口叫男人父亲。 申雅叛逆惯了,她当然没有叫,气氛有些尴尬,还是有人出来打圆场说是因为申雅还想着自己亲爹,申雅很想翻白眼,但她忍住了。 与一个陌生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让申雅非常不自在,她能待在房间里就绝不出来,母亲再婚后,和这男人也很快进入了夫妻的角色,申雅到这才明白,原来两个不相爱的人为了某种目的也可以结婚。 她母亲拿出那笔赔偿款租了个小门面并开了间便利店,开店之前完全没有了解,只是听别人说这个轻松还赚钱所以想也没想就开了。 申雅不在意这小便利店是否能赚钱,反正她还有饭吃能上学便好。 在申雅小学毕业后,她母亲查出怀孕了,之后,她母亲每天都要摸着肚子反反复复念叨着弟弟。 申雅问过她母亲一次:“你怎么知道你怀的不是妹妹一定是弟弟?” 她母亲当时就黑了脸骂她没安好心。 十个月后,妹妹出生了,申雅站在病房里看着躺在婴儿床里的小孩,她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她母亲见她一次便骂她一次,说都是因为她,肚子里的男孩才会变成女孩。 申雅也不反驳,她早已习惯母亲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她的头上。 本以为这小女孩会过上同她一样的生活,但她发现母亲会温声细语哄妹妹,会在妹妹想要糖果想要玩具时二话不说就买。 直到这时,她才彻底明白,她母亲并不是不喜欢女孩,她母亲不喜欢的或许只是她这个人罢了。 回忆3 x un h uanl i.c om 申雅初二时,正是妹妹开始调皮的时候,妹妹活泼,很喜欢找申雅,但申雅完全不会照顾小孩,她觉得这个小孩很吵,也很烦人。 妹妹和她不一样,至少从未挨过打从未挨过骂,妹妹会躲在母亲怀里撒娇也敢坐在她自己的父亲腿上大呼小叫,这样一家三口的温馨日子每天都在上演,让申雅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 一天夜里,她路过母亲房间,听到男人对她母亲说:“要不让你女儿住校吧?咱们孩子也要长大了,以后再跟我们睡一起不合适。” “那住学校要好多钱哦,哪里有那么多钱给她住。” 男人说:“我问过了,费用不高,到时候给她办个饭卡能吃一学期,划算的。” 申雅靠在墙上,她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她的情绪已经很少有起伏那么剧烈的时候了,她想过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家,但没想到那么快就要被扫地出门。 申雅没有听完后续,她脚步踉跄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她原以为这间不大的屋子是她最后的堡垒,没曾想,这堡垒是可以随便戳破的假象。 她有出现过那么一丝奢望,她觉得自己的母亲或许还会对她有那么一点点母爱,可当第二天一早,她的母亲没有敲门便闯进她的房间,用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对她说:“以后你住校吧,这样方便一点。” 方便? 方便谁呢,方便你们一家三口过日子吗。 “就那么迫不及待要把我赶走了?”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zai8.co m 这句话就像是踩中了母亲来不及收回的尾巴,女人一下一下拍着床尾,那铁架床摇摇晃晃像是快散架了一般:“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我多花钱送你去住校还不是为了你能有更多学习时间?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花钱在你身上还惹一身骚!” 申雅很想笑,明明是要把她赶出家门,却回过头来骂她不知好歹,罢了,终究是要走的,离开也好,省得她在这里大家都不舒服。 开学后,申雅拉着行李箱住进了学校,母亲怕她在外头乱说丢了面子,还是给她饭卡里充够了钱,又在老师面前特意叮嘱她要多吃别省着。 申雅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一个学期后她回到家,发现自己的房间被重新装修过,那张陪伴了她一整个童年的铁架床不见了,屋子里被重新刷了白漆,多了新的衣柜新的桌子和一张新的能睡下两个成年人的大床。 母亲把她拦下,眼神有些躲闪,她说:“你妹长大了,反正你也没有天天回家,以后暑假回来,就将就着睡客厅吧。” 睡客厅? 原来,她已经成为了一条需要守门的狗吗。 住校后,申雅没有亏待自己,她的身高一直在明显增长,小小的沙发已经无法让她能完全伸直腿,暑假的日子成了申雅最想逃避的时间,她不敢睡太早也不敢起太晚,即便是在家里也要把自己裹得严实,没有私人空间的感觉让她痛苦,可她却没法改变什么。 当暑假某天申雅被小孩的笑声惊醒时,她看到昨夜忘记收回的书本被妹妹撕坏,她怒意从心起,抓着妹妹就冷脸质问:“为什么撕我的书?!” 妹妹被她板着脸的模样吓得大哭,手脚并用踢打申雅,申雅气急了,把妹妹按在自己腿上就挥下巴掌打屁股。 刚打两下,母亲便从房里跑出来从申雅腿上抢过妹妹,又二话不说扇了申雅一巴掌:“你果然是个畜生,你妹才多大你就打她!” 原来她母亲也知道小孩不能打么,那么她曾经挨过的打又算什么呢? 脸上的火辣远不及心中的刺痛,她平静地收拾好被撕坏的书本,又拿过自己的包把书本放了进去,母亲的骂声还在耳边,她权当没听见,放好书包后便走进卫生间。 她淡定地洗漱,彷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又听到那男人在同她母亲说:“你说她是不是有点遗传啊?她爹不就是喜欢打人吗,没准她也是呢,要不花点钱,让她暑假也出去寄宿吧,谁知道在家里还不会打我们的女儿。” 申雅捏紧了门把手,脸上的水珠滴到了地面,压抑感让她快要无法呼吸,她等到客厅没了声音后,才从卫生间走出来。 男人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母亲也怒瞪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她怀中的小女孩也是畏惧又厌恶地盯着她。 申雅再一次被送走了,寄宿的地方不止她一个小孩,她从不会主动与谁搭话,只是别人交谈时她会分出一点注意力,她知道暑假被送出来的孩子大部分都有问题,或许是跟她一样爹不疼妈不爱的,又或许是实在太调皮爹妈管不住的。 她每日都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待在房间里看书学习,哪怕别人当着她的面阴阳怪气,她也没有出现任何情绪。 直到某天晚上,她同宿舍的一个女孩很晚才回来,回来时还一直揉着屁股,对床的女生随口问了句:“你又出去挨打了?” 那揉着屁股的女生趴上床,没遮掩什么,回答道:“是啊,谁知道约的主手那么黑呢。” 申雅没有听懂她们的对话,她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约别人出来打自己,后来的某天,她从这两个女孩嘴里听到了一个她完全无法想象的圈子,当天夜里,等宿舍的灯被关闭后,她躲在被子里用一台破旧的二手手机查询着今天收获的知识。 那一晚申雅没有睡,她抱着手机看到了天亮,她的内心不太平静,哪怕看了一整夜,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挨打呢? 可看着贴吧中那些挨打的人都在诉说自己的幸福时,申雅的好奇心更是达到了巅峰,她真的不太理解为什么挨打还会幸福,难不成都和她母亲一般吗?从那天起,她除了学习外还多了一个兴趣,便是在网上疯狂搜索关于小圈的一切。 初三毕业,她考了一个很好的成绩,能上家附近最好的高中,她母亲总算是给了她一个稍好的脸色,又听街坊邻居夸她成绩好时,母亲心情大好,还给了她两百块钱说是奖励。 申雅收了钱,给自己电话买了流量方便上网。 她在暑假时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在小圈的同城群里约了个女主,在去见面的前两天,用剩余的钱给自己买了一身看起来干净的新衣服。 申雅站在小宾馆的房门口有些紧张,她只听过对方的声音没有见过照片,她有想过万一自己遇到坏人该怎么办,在她纠结时,手机铃声响起,没多久,房间门被从里打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出现在她视线里。 女人和她差不多高,长发披肩看上去很温柔,“来了怎么不敲门?” 申雅站在原地有些局促,她抓着自己裤腿没有吭声,对方笑着过来拉她的手把她带进房间里:“第一次实践都会紧张,我理解,我们今天可以简单一些。” 申雅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过话,女人让她先站在墙角适应一下,申雅背对着女人,虽然看不见,但能听到对方在整理工具。 女人问她:“每样工具20下,可以吗?” 申雅不太懂每样工具20下的概念,她只胡乱点了点头。 对方拿起一把戒尺拍了拍床铺,“那你过来吧,把枕头垫在肚子下,裤子全脱。” 申雅看了那么久圈子的东西,她当然知道挨打时脱裤子是最基本的事,既然她今天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先拿过枕头放好,又果断脱下自己裤子折迭好放在一旁,趴在床上,枕头垫在腹底后她的屁股自然翘高。 女人拿着戒尺点了点她的臀部,“你放松,如果太疼可以叫出来,但不许用手挡也不可以躲开,不然我会加罚,明白吗?” 申雅点点头。 女人又拿着戒尺摩擦着申雅的屁股,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抽下。 这一戒尺并没有申雅想象中那么疼,她不知道是工具的原因还是对方没有使出全力,当二十下打完,她甚至都没有发出一声,女人换了个皮拍,敲敲她的屁股笑道:“你还挺耐疼,我待会要用力一些了,忍住。” 女人说完,果真比刚才用戒尺时力道重些,可打在身上依旧不如她曾经爹妈下手那般重。 申雅记得,那一天女人一共用了5个工具,只有最后的藤条抽打下来时,她才找到熟悉的痛感,但只有20下,对她来说完全能接受。 女人放下工具,手掌贴上了她的屁股,对方坐在床边轻轻给她揉动着伤患处,又温声问她:“疼不疼?我待会给你上药,这两天记得自己也要记得擦药,明白吗?” 一句简单的询问,却让申雅感受到了一股从未体会过的情绪,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疼不疼,她僵着身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景,从小到大,她挨了打别说关心,家中连药都没有。 她一直以来都是靠自己硬生生挺过去,像她这样的人,哪里配涂那么好的药呢,屁股无非是肿了一些,要不了多久便能恢复,而陌生的女人却因这小伤对她释放了关心。 申雅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个圈子里就算挨了打,也会感到幸福了。 哪怕她明知这种关心是客套,是流程,但当时的她也的确偷偷回味着这样的感觉。 自那以后,申雅越发沉迷实践,但圈里的女主素质有高有低,她并非每次都会幸运遇到温柔的人,当碰见手黑的女主时,她也会被打得咬住被子才能忍下这疼痛,但挨打后,会得到她所期望的环节。 某些姐姐会摸摸她脑袋夸她乖巧,某些姐姐会抱抱她说些实践后的标准语录,哪怕申雅知道这些都是假的,都是浮在表面的东西,她也十分珍惜这短暂的“偏爱”。 —————————— 我知道大家想看姜云依,但再等等。 回忆4 申雅上了好高中,也进入了一个好班级,她的身边终于不再是浑浑噩噩混日子的人,高中依然住校,因为是好高中,所以宿舍也比初中好很多。 申雅利用假期一直在做些兼职,有时候是发传单,有时候是套着巨大的玩偶在大热天发传单,赚到的钱她给自己换了台手机,不太贵,但至少用起来不会总是卡顿死机。 高中生活很忙,让她无暇顾及太多的事,高三后,她没有再约过实践,只一心扑在学习上。 高考结束,她的成绩比预想中还要好,老师鼓励她去个好学校,但申雅犹豫了。 她的分数的确能上一所很好的大学,但低一档次的学校给她发来了非常诱人的条件,十二年是义务教育,她的母亲必须让她念书,可大学不是,她不能确定母亲是否还会给她支付第一年的学费。 申雅最后还是选择那个低一档次的学校,直到她拿到录取通知书,她的母亲才知道她考上了大学。 江兰师范大学,在她母亲眼中就是最好的学校,出来当老师,不仅稳定说出去也好听,这是申雅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见到母亲对她笑,还在外人面前不断夸她聪明成绩好。 她又一次成了炫耀的资本。 老房子住的都是些同她们家庭情况相似的人,周围就没有出过一个能上好大学的孩子,原本默默无闻的申雅在她母亲的各种宣传下,一下子成了家附近的名人。 申雅极其厌恶这样的感觉,因为她不止一次听到大家在夸她母亲会教女儿,她真的很想去辩解,她能有今天的成绩,跟她妈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在这宣传下,还真有人找上她想请她给自家孩子补课,申雅了解了一下补课的行情,给对方打了个折,等待开学的日子她便当起了短暂的家教给自己赚取上大学的生活费。 成年后的她更独立,长开后,她看起来也更冷漠了,再次约实践时,她被女主婉拒,理由是看着她的脸根本打不下去。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在小圈越难约到合适的人,因此,她的注意力从小圈放到了大圈,偶然得知江兰市有个大圈的私人会所。 去了以后发现需要缴纳费用还必须有担保人,可当时的申雅并不认识大圈里的人,不过她很幸运,在咨询的时候认识了还不是老板的方墨谣。 方墨谣为她做了担保将她带进空白,又给她介绍了这间私人会所,申雅在空白待了一天,晚上离开前办了张最普通的会员卡。 大圈与小圈很不一样,最大的区别在于,大圈几乎逃不开性且折腾的方式更多,申雅在空白待久了也混熟了脸,她第一个大圈的主人是空白原本的老板。 空白当时的老板34岁,是个成熟的女人,她很有经验,也很有耐心,唯一不足的地方是,对方不止一个m。 女人教会了申雅很多东西,虽说也会温声细语关心她,但对方更宠爱其他的m,申雅除了在对方手上体验到刺激的性快感外,再未获得精神上的愉悦。 之后,空白的前老板退圈了,这家私人会所也由方墨谣接手,申雅也彻底与对方断了联系,在方墨谣接手后,她见到了姜云依,但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际,虽然圈子相同,可申雅从未想过要去接近她。 在申雅25岁毕业那年,她在空白遇见了姜云溪,那时候的姜云溪看起来还比较温和,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有种莫名的亲和力,谈笑时总是轻声细语,知性温柔,申雅总是会不由自主把目光落在姜云溪身上。 那一天,申雅破天荒和大家玩了游戏,随机抽签两两一组,摆在她们面前的是SM版的飞行棋,哪一组最先抵达终点就算获胜,第一组的人可以拿到现金2000元。 很巧的是,申雅抽到了姜云溪。 姜云溪拿着和她同样颜色的小球走到她身边坐下,又笑眯眯地说:“合作愉快。” 申雅点点头算作是回应。 姜云溪的运气很好,每次都能避开复杂的任务,唯有一次失手,任务内容是S用皮拍抽M的掌心,直到抽肿为止。 姜云溪接过方墨谣递来的皮拍,眼神略有不好意思,她说:“抱歉,一时失手。” 申雅什么都没说,只摇摇头便递过左手。 姜云溪的第一下并不重,但力道会随着数量慢慢递增,申雅并不知道这是姜云溪的试探,天真的她还以为是姜云溪怕她疼所以才慢慢找节奏。 申雅没有仔细数自己挨了多少下,她只知道自己的手掌越来越红也越来越肿,当方墨谣提醒已经足够时,姜云溪才停下皮拍。 姜云溪目露惊讶,她放下皮拍后抓起申雅的手腕放在唇边吹了吹,又露出关心的表情:“很疼吧,实在是抱歉,因为我没有经验,所以不小心打多了。” “没事。” 姜云溪又问旁边的人要来药,她仔细小心地喷在申雅红肿的手上,又温声叮嘱她要记得擦药,那一瞬间,让申雅突然有种梦回第一次约实践时的场景,她感受到了姜云溪如曾经那位姐姐一般对她释放的善意。 后来,她时常在空白遇见姜云溪,每次见面都是姜云溪先同她打招呼,聊着聊着姜云溪同她提出了绑定关系的请求,申雅当时有些犹豫,毕竟之前的经历让她对稳定关系不抱期待,可姜云溪却告诉她,她们可以绑定一对一的关系,关系续存期间不会夹杂第三个人,但不能谈感情,只游戏。 申雅心动了,她本就没有感情,又如何谈感情呢,她想要的无非是对方的注意力能多停留在她的身上。 建立关系后,姜云溪的确给她带来了很不一样的体验,对方远不如她所以为的温和,但没关系,疼痛过后,姜云溪总会抚摸着她的脑袋,笑着夸她很好,很乖,让她很喜欢。 喜欢?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喜欢,申雅原本那颗死气沉沉的心忽然被注入了一股活力,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依恋姜云溪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喜欢在对方手上毫无保留。 当时的申雅还挤在群租房中,母亲知道她毕业有工作后找了过来,但她早已能独立能自己养活自己,申雅不打算理会母亲,甚至把母亲和亲戚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可她低估了母亲的疯狂,她做梦也没想到她的母亲竟然会去报警说她失踪,当警察找到她时,她在外人眼中,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抛弃亲妈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那些指责的话沉重得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得她难以喘息,母亲不仅知道了她住的地方,还知道了她工作的地址,随后,又放话明里暗里的威胁,要求她知恩图报,今后每个月都要给家里转一笔钱,如果再次失联,母亲会闹得人尽皆知,让她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申雅原以为自己长大了,工作了,就能彻底脱离她的家庭,她以为自己能像个正常人一般站在阳光下,可现实却又给了她重重的一击。 她第二天就重新找了房子搬家,哪怕知道这是徒劳,但却能让她得到一些安全感,忙活完,她独自来到空白想静静。 申雅坐在一楼的角落独自喝着酒,一瓶接一瓶,喝得头昏脑胀之际,她发现自己的主人姜云溪坐在了她的身边,申雅见到对方,握着酒瓶就要跪下去,对方连忙过来扶住她,她迷迷糊糊听见姜云溪问她:“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她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解释。 她看到姜云溪把掉在地上的酒瓶一点点收拾好,又招来服务员给她要了杯醒酒茶,申雅靠在沙发上,已经很努力想要去看清姜云溪的脸,可她却怎么都看不清。 “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申雅依旧是摇头。 她身体被人抱住,申雅下意识搂住了对方的脖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天姜云溪身上的气味有些不一样,姜云溪揽着申雅的腰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姜云溪一手环着腰,一手抓住搂着她脖子的那条手臂,慢慢地将她往门口带。 路上,申雅恍惚听见姜云溪叫了一个人帮忙扶住她,两个人合力才把申雅送进车里,姜云溪替她系好安全带关上门,又同外边的人聊了两句才绕到驾驶室打开门坐进来。 “申雅,你家在什么地方?” 家...她哪里还有家呢... “唉,算了,我现在要拿你手机解锁,你的外卖软件肯定有地址对不对?” 申雅只听到姜云溪说要拿她手机,她点了点头,半闭着眼在身上摸手机,但对方比她更快一步,拿着手机又对着她的脸面部解锁,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回到申雅的衣服口袋里。 “坐稳了,我送你回去。”姜云溪说完,又从副驾驶的小屉子里拿出一个垃圾袋放到申雅腿上,还叮嘱她:“如果想吐就吐到袋子里,听到吗?” 申雅点点头,主驾驶的人又看了她两眼才启动车子。 一路上都很平稳安静,可申雅不敢睡着,不是她所熟悉的环境她根本不敢完全放松,当车停在申雅才搬的新房子楼下时,申雅也依旧迷糊着。 申雅租了一个小单间,面积不大,和酒店大床房类似,开门一眼就能看到头,姜云溪将申雅放到床上,又脱下她鞋子和衣裤,才从卫生间找到毛巾打湿,出来后简单给申雅擦了身子再把人推进被子里。 但申雅喝醉后情绪外放很多,又是第一次被人仔细照顾,她当然舍不得这样的机会就此结束,她踢开被子,摇摇晃晃从床上站起来,在快要跌倒时,姜云溪又一次快步赶来扶住了她。 “你可真是个祖宗,别折腾了,快睡觉。” 见姜云溪今天难得好说话,申雅借着酒劲大着胆子抱着姜云溪紧紧不放,对方推了她两次都没能成功,索性也抱着她回到床上坐着。 申雅脑袋搭在姜云溪肩膀上,姜云溪轻轻拍着她的背,“有不开心的可以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瞬间,申雅眼泪决堤,这句话让她生出了一种自己也有后盾和依靠的错觉,彷佛在对方面前她能发泄掉这些年来所受的所有委屈和不甘。 申雅抱着姜云溪放声大哭,哭声却意外地像个年幼的孩子,她似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化作眼泪,肩膀那处衣服早已被打湿,可姜云溪却没有指责她一句,她只是像哄孩子那般抚摸申雅的脑袋。 申雅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她哭累了才昏睡过去。 女人将申雅平稳放回床上,又扯过被子将申雅盖好,房间不大,但还是被她找出了一个能烧水的壶子,她还下单点了个醒酒药。 热水灌进保温杯中与醒酒药都放在床头柜上,女人收拾好申雅的衣服后,才合上大灯打开一盏月亮形状的小夜灯。 她确认没有遗漏什么,才从申雅家里退出,轻轻合上门,她呼出一口气从包里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 ———————————— 下一章回忆结束! 苦与甜 第二天快中午时,申雅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她身上只留着内衣裤,喝醉酒并不像别人说的那般会断片,清醒后的她对昨夜发生的事还有记忆。 她记得是姜云溪将她从空白带回来,回家后对方给她擦了身子,她似乎还抱着姜云溪大哭了一场。 想到这,申雅又钻回了被子里,真是丢死人了,她明明记得姜云溪说过不喜欢看到她的眼泪,昨天她这样哭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对方惹恼。 过了好一会儿,申雅掀开被子一角探出脑袋,看到床头柜上的保温杯以及醒酒药,她心中一暖,头一次感受到了被照顾的滋味。 她本想给姜云溪发个信息道谢,又觉得只发信息没有诚意,所以,她在下一次姜云溪约她去空白前,用存款买了条当时她所能够买到最贵的手链,她准备把这当成礼物送给姜云溪。 再次见到姜云溪,申雅心中多了份悸动,哪怕她强压下自己的情绪,但眼神的变化根本逃不过姜云溪的眼睛。 申雅找到机会把礼物送给了姜云溪,对方接下后玩味地盯着她:“这是?” “那天晚上,谢谢。” 申雅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低垂,她没有与姜云溪有眼神上的对视,所以她错过了姜云溪露出的短暂疑惑,但很快,姜云溪又想到什么,“嗯。”姜云溪接过东西也没打开,随手丢进了自己的包里。 申雅并未多想,她只知道自己送出去的礼物被收下了。 自那天起,她对姜云溪生出了更复杂的感情,或许是依恋,或许是完全的信任,又或许是她也道不明白的一点点爱? 虽然家中的烦心事依旧存在,但只要和姜云溪在一起,她便能渡过短暂的美好时光,空白成了申雅除工作与家外待得最长时间的地方,虽然她不怎么爱说话,但因着姜云溪的关系,还是勉强融进了以方墨谣为首的小团体中。 听多了旁人的甜蜜,她也不由得开始幻想,虽然姜云溪和她早就说过不谈感情,可申雅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对姜云溪是否真的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她有听过几对从主奴发展成女女朋友关系的人聊天。 申雅将她们的行为模式套在了自己和姜云溪身上一一做对比,她知道这种方法很蠢,但她本就不了解感情,只能像做数学题那般,对照着正确的公式和答案来比较。 结果让申雅陷入了更深的迷茫的,如果满分是一百,那么刚过及格线的她们究竟算是有感情还是没有感情呢? 申雅从未感受过爱,她不懂爱,也不会爱,她只想弄清楚自己心中这股奇怪的感情究竟是什么,她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唯一与她保持着亲密关系的人只有姜云溪。 在某天游戏前,申雅特意喝了些酒壮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比之前更能放开,姜云溪很惊喜,眼中藏不住的喜爱,被这样注视着,哪怕还未进行最后一步,申雅都有一种灵魂上的愉悦。 疯狂过后,申雅满身鞭痕跪在姜云溪腿边,她脑袋搭在姜云溪大腿上,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才鼓起勇气微微仰起头,她原本是想问姜云溪,究竟什么是爱,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主人,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很大胆也非常直白,若非她酒劲上来了,这辈子都不可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姜云溪的眼神多了探究,她的笑容让申雅看不明白,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回答,申雅心中忐忑,她甚至都想匍匐在姜云溪脚边请求对方原谅她的无理。 沉默后,姜云溪忽然笑出声来,她的手抚摸上了申雅的脑袋,又意味深长地说:“在某些时候,我的确挺爱你。”作为一个玩具来说,当真是让她爱得很呢。 申雅无法探查姜云溪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只知道自己的主人回应了她的疑问,原来这就是爱吗?她的主人也在爱着她吗?那么她是否可以更接近自己的主人一步呢? “终点站到了,请依次从后门下车,感谢您的乘坐。” 车内的广播循环响起,司机一个急刹将梦中的申雅惊醒,睁开眼的她,一时不知自己身处在何年何月,脑袋越来越昏沉,她按了按额角又缓和了一会儿,才站起身从公交车上下来。 这辆公交车跨越了一个区将她带来了较为偏远的地方,雨夹雪已经停了,但冷风依旧刺骨,路面湿滑,申雅走得很慢,她低着头,一步一步向前进,却没有方向。 走了很长一段路程,耳边终于不再安静,交谈声、嬉笑声很快传进她耳朵里,吹了一路的冷风,她也已经冷静下来,申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机,无数条信息电话震得她掌心发麻。 信息还没接收完,电话又一次响起,申雅没有耽搁,她立马按下接听放在耳边,不等她开口,对面的人已经着急问:“你在哪?” 申雅报了个地址,姜云依沉着声对她说:“我记得那里有个小商场,进去坐着等我。” “好。” “找到地方坐后给我拍照片,不许再关机,开启你的实时定位。” “好。” 姜云依挂断电话,申雅很快开启了定位,她看到姜云依立马点进定位里,姜云依应该是在开车,所以小红点正快速地向她这里靠近。 申雅走到最显眼的一家咖啡厅,点了杯咖啡后坐在靠窗的位置给姜云依拍下咖啡的照片。 等待的时间,申雅把姜云依给她发的信息一条一条仔细看了一遍,从她离开后,姜云依便一直在寻找她,从她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申雅心中愧疚更甚,她应该再理智些,至少不要给姜云依添麻烦才对。 关掉和姜云依的对话框,她还发现母亲发来了几段语音,申雅将音量调小后点开,指责的话语像一柄小刀,一下一下扎着她早就支离破碎的心。 申雅面无表情地听完,也没有要回复的意思。 反正这些年她都已经习惯了,母亲的话术来来回回都是那些,骂她是畜生联合外人欺负亲妈,又说她不懂事折了男方的面子,最后用命令的语气让她去给男方道歉。 哪怕过了年她就要29岁,她的母亲也依旧没有把她当作一个人看待。 放下手机,申雅端起咖啡猛喝了一大口,又苦又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的人生就如这黑咖啡一般,苦得让人麻木。 申雅坐在位置上发呆,直到有人靠近才回过神,姜云依已经没有出门时那般精致,口渴的她看到申雅面前的咖啡,二话不说便拿起来喝了一口。 姜云依皱起眉,她对这股苦味毫无防备,但最终还是将咖啡咽进肚里,天知道她找了多少地方,申雅真是她的活祖宗,折腾人的本事比曾经更上一层。 姜云依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又招来服务员点了两个小蛋糕和两杯卡布奇诺,她现在急需一些甜食来调整自己的心情。 从姜云依来到后,申雅便挺直了腰背坐得端正,仔细看会发现她这模样和小学生面对班主任时没有什么区别。 姜云依本可以坐在申雅对面,但她还是选择坐在申雅旁边,刚一坐下她的手就捏住了申雅的耳朵,又单手按着手机打字并递到申雅面前。 【回去我再收拾你!】 申雅只细细声说了句:“抱歉。” 姜云依放下手机,捏住申雅耳朵的那只手也探上了她的额头,不知是商场暖气的原因还是申雅的体温在升高,这温度显然和她的不太一样。 姜云依放又拉过申雅的手腕,她握上申雅的手掌后,问她:“为什么来这里?” 申雅说:“随便上了趟公交车,后来睡着了,再睁眼已经在终点站。” 姜云依听了这回答,她有点心梗,感情自己在辛辛苦苦满世界找人时,这臭小狗在车上睡得正香呢,果然是缺条绳子,她就不该给这只臭小狗太多自由。 “待会跟我去医院。”姜云依又一次抬起手狠狠捏住申雅的耳朵转了半圈。 申雅并非没感觉,在外边还被当作小孩一般拧耳朵让她又疼又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被捏住耳朵后,她的脑袋就已经向姜云依那处偏移。 申雅想拒绝,但姜云依却看透了她的想法,“长本事了,不仅偷跑,还敢挂我电话故意关机,现在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拒绝?” 申雅心想,幸亏这里比较偏远,咖啡厅里人也不多,不然被这样训斥,她真的会无地自容。 “我待会跟您去医院。” 申雅服软后,姜云依也松开她的耳朵,没一会,服务员端着蛋糕和咖啡来到两人旁边,姜云依点的蛋糕是最为普通的提拉米苏。 对于申雅来说,这咖啡很甜,提拉米苏更甜,就像是姜云依一般,与她刚好是两个极端的对立面。 这样甜的东西,她根本不配享用,胡思乱想着,姜云依已经用小勺子挖下一小块蛋糕送到她嘴边,“申雅,你现在是谁的小狗?” 原本冷着脸的申雅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她张开嘴吃下蛋糕,感受着浓郁的甜将苦涩掩盖,就像是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强行闯进她体内,想要将她掌控。 蛋糕一勺一勺喂进申雅嘴里,当一整个提拉米苏喂光后,姜云依放下勺子抽出纸巾靠近申雅,她仔细地给申雅擦着嘴,又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臭小狗,现在能支配你的人,只有我。” —————————————— 我昨天应该写得很明显了,送申雅回家的当然是姜云依! 挨罚 从医院回到家,姜云依没有对申雅做什么,只是让她吃了药就赶紧睡觉休息,申雅梦中没有再次回到从前,柔软的床和空气中是令人安神舒缓的熏香,让申雅睡着时都未皱起眉。 再次醒来时,申雅觉得自己好多了,今天依旧在下雨,她的假期还剩下两日,从楼上下来,她发现姜云依已经吃过早餐坐在客厅里,对方总是起得很早,似乎每天都要晨练。 “厨房里有粥。”姜云依叫住她,“吃饱了过来。” “好。” 申雅胃口小,哪怕是喝粥也吃得不多,知道姜云依在等她,所以吃得很快,一碗粥下肚,甚至没超过十分钟。 收拾好碗筷,她来到姜云依面前,瞄了眼姜云依旁边的位置她没有选择坐下,对方放下手机抬起头,问她:“吃饱了?” “嗯。” 姜云依抬了抬下巴,说:“茶几上有额温枪,自己测一下体温。” 申雅转过身,听话地拿起额温枪,她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姜云依看了后,又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许骗我。” “没有。” “行,那我们就算算帐吧。”姜云依捏住申雅的衣服,“全脱了,到电视机柜旁边的墙角站着。” 得到命令,申雅很快行动起来,衣服裤子都被折迭好放在沙发上,刚准备离开,姜云依便抓住了申雅的大腿,她的视线落在申雅的私处,手向上摸去,“这里的毛发是你自己剃的还是姜云溪剃的?” 突然被这样询问,本没觉得害羞的申雅忽然有奇怪的情绪出现,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被抓包,她强装镇定,回答:“是我自己。”姜云溪从来都是下达命令,她早已习惯把自己清理干净再去面对姜云溪。 姜云依抚摸着申雅干净的下身,手指从两腿间的缝隙伸进去随意揉了揉,申雅瞬间绷紧身体,但刚有感觉那手指就离开了她的私处,姜云依拍了拍申雅的屁股,“去站着。” 申雅转身,刚走一步便发现自己原本干涩的私处变得湿润粘腻,她忍下夹腿的冲动来到了姜云依指定的位置。 面对着墙,两手垂放在身侧,这种罚站的姿势让申雅梦回儿时,小时候约小圈实践时,罚站罚跪好像都是标配,没曾想她都已经要29岁了,还会被罚站墙角。 姜云依和姜云溪真的很不一样,姜云依总爱把她当小孩教训,对方训诫的意味更重,而姜云溪呢,从来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她很少被罚站罚跪,姜云溪只会让她接受更残酷,更难忍受的惩罚。 罚站是为了让她反思,申雅清楚,其实不必罚站,她就已经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说来也奇怪,若是面对姜云溪,她或许根本不会逃跑也不会挂断对方电话失联,可对象换成了姜云依,她却顺理成章做了这样的决定。 当脚步声靠近时,申雅脑袋上多了一本书,姜云依的手从后向前摸上申雅的胸,脑袋上的书晃了晃,便听姜云依警告道:“小心了,书如果掉下来,我就把你拖到门口去打屁股。” 申雅稳住了身体,原本还放松的她现在只能高度紧张不敢松懈,姜云依的手还在玩弄她的乳尖,她两只贴在腿侧的手微微握紧了拳。 乳尖变得肿胀挺立,只是简单触碰都能让她感受到阵阵酥麻,私处流出来的水已经顺着她大腿根滑下,这几年,她早就被姜云溪调教得十分敏感,这样的挑逗能轻易勾出她的欲望,很想夹腿摩擦自己的腿心,可她只是刚有放松身体的迹象,头顶的书便开始摇晃。 姜云依温暖的掌心贴上她的腰,轻缓地揉搓,在掌心离开后又立刻对着她的屁股拍下一巴掌,也不知是被揉得太舒服还是因这一巴掌太疼,申雅身子轻颤,连脑袋上的书本都摇摇欲坠。 姜云依捏捏申雅的臀肉,又道:“放松。” 可申雅现在哪里敢放松,没有听命令的后果就是再次受到狠狠一巴掌,书晃得更厉害了,她都要控制不住想抬起手扶住脑袋上的书。 姜云依的手指又从腿中缝隙里伸入,她挤进唇瓣中,穴中湿滑,等完全打湿了手指她才抵住穴口往里探进半个指节。 申雅的手刚一抬起,便听姜云依呵斥:“我允许你动了吗?” 悬在腰间的手再次握紧拳放了下去,申雅察觉到那根在穴口的手指又继续往里伸入,当指腹在她体内勾了勾那处软肉时,申雅双腿一软,“啪嗒”一声,书本随即砸落在地面上。 体内的手指瞬间抽出,申雅的屁股也挨了狠狠的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让申雅茫然无措,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继续保持站姿还是立马跪下认错,臀肉被拧起转了半圈,申雅的屁股绷得更紧了。 “我刚才说了什么?”姜云依松开申雅的屁股转而捏起她的耳朵,她拽着申雅耳朵就走,申雅只能低着头半弯着腰紧跟姜云依的脚步。 姜云依把申雅扯进了小阳光房,面对四周都是透明玻璃一眼便能瞧见外头的屋子,申雅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她怕自己这幅模样会被外人瞧见,申雅两只手握住了姜云依的手腕,沉默了那么久,终于在踏进阳光房后叫了声:“主人。” 姜云依脚步没有停下,她一直把申雅带到右侧贴玻璃的榻榻米上,榻榻米铺着一层软垫,她松开申雅的耳朵又掐上申雅的后脖子把人按到玻璃上。 申雅跪在软垫上,右脸贴着玻璃,她的双手也举起贴在脑袋两侧呈投降的姿势,姜云依冷下声命令道:“手举到头顶扶住玻璃,跪直了别动!” 申雅调整了姿势,她两手高举掌心贴在玻璃上,腰背直挺,双腿还向两侧分开了一些,她听到后头的姜云依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 没过多久,她的屁股就率先挨了一鞭。 “屁股撅好。”姜云依用黑色小棍子敲敲申雅的臀部,又往她的后背抽下一鞭,第叁鞭则抽在了申雅的脚板底。 申雅闷哼一声,又立马把声音忍下,身后的鞭打一下一下全部往她脚心打,申雅全身上下哪哪都耐揍,唯有脚板底是最不抗揍的地方。 几鞭下去,她就已经疼得脚趾缩起,两条手臂也慢慢往下滑,哼声比以往都要快地冒出来,连呼吸的频率也被这几鞭打乱。 “我想知道,如果把你脚打肿,你还能跑那么快吗?”姜云依说着,又狠狠抽下一棍子,见申雅摩擦膝盖调整位置,姜云依便知道申雅是疼的。 “我当时就在你身边,挨了欺负不知道找我?”姜云依继续训斥:“是不是非要我拴条绳子,你才知道你的主人是谁?” 申雅疼得双脚左右晃动,塌腰撅屁股的姿势也再难维持,鞭打并没有因她受不住疼而停下。 姜云依连着好几下都抽在同一个位置,申雅苦苦忍耐,一只手已经完全从玻璃上滑下撑着榻榻米,细长的黑色小棍威力巨大,申雅的脚掌已经有发肿的趋势。 姜云依放下小黑棍,又换上一个双层的皮拍,她继续往申雅脚心抽,直到申雅两只手都撑在垫子上,姜云依才改了方向,挥拍抽在申雅臀缝上。 “唔…” 突然换了地方,申雅没做好准备,以至于身体向前倾了倾,但很快她又回到原位。 “站到下面来,弯腰抱膝。” 申雅缓了口气,才从榻榻米上下来,她赤着脚刚站起来,便因身子重量全压在脚上而疼得又坐回了榻榻米。 皮拍瞬间抽在她双胸,申雅又闭上眼哼出一声,她咬着唇做好思想准备后再次尝试站起来,地暖的温度加重了她的疼痛,但这一次申雅忍住了。 她弯下腰抱住自己的膝盖,使得整个臀部高高举起,姿势刚摆好,皮拍就抽了上来,这个姿势挨打是最疼的,她在忍耐的同时还要维持身体的平衡。 姜云依专心给申雅屁股上色,好不容易才恢复如初的臀部又一次被打肿,被打出青紫,申雅除了膝盖偶尔微微弯曲外,就再也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姜云依气申雅不懂服软,犟的像头驴,她扔下皮拍,又拿起一条软鞭,对着申雅青紫的臀部就抽了上去。 一道血痕浮现,申雅把自己的膝盖抱得更紧了,姜云依第二下抽在了申雅小腿肚上,粉色肿痕凸起,第叁遍又一次抽在小腿同样的位置。 申雅整个人都在抖,姜云依当作没瞧见,连着好几鞭全部打在同样的位置上,那肿痕也因这几鞭直接裂开了一道口子。 申雅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倒在地,汗液打湿了她的碎发,还不等她喘口气,那鞭子就抽在了她的脚板底。 “呃…”申雅第一次出现了躲避行为,在姜云依又挥下长鞭时,她身子偏向一旁,躲开了抽打。 姜云依看着挥空的鞭子,眼中冷气森森,长鞭一甩就往申雅身上抽,听到低沉又压抑着的惨叫声响起,姜云依弯下腰捏住申雅的耳朵迫使她抬起头看向自己。 “果然是胆子大了,挨罚还敢躲,谁家小狗像你这样无法无天的?” 依靠 申雅被绑着双手按在榻榻米上,鞭子不留情地抽在她脚心,申雅口中咬骨头样式的口塞,无法说话只能靠鼻腔中发出的微弱呜咽来缓解疼痛。 鞭风凌厉,每一下都能抽得申雅小幅度地踢腿,她已经在极力控制,但每次鞭子抽下都会把她筑起的盔甲打散一分。 当脸上有湿冷的水珠流下,申雅知道自己所有的理智都被这鞭打给抽散了,她止不住地哆嗦,那眼泪中包含的除了难以忍受的疼痛外,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的委屈,但申雅即便是落泪也是悄无声息。 尽管没有发出哭声,姜云依也发现了申雅情绪上的崩溃,她停下长鞭往旁边走了两步,用鞭柄挑起申雅地下巴,看着眼圈发红,泪珠要落不落的申雅,她心情忽然好了一些。 “我还以为你是铁人,既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哭呢。”姜云依松开申雅口里的骨头口塞,又抓住申雅被捆起来的手,“跪起来。” 申雅借着姜云依的力从软垫上跪起来,姜云依抚摸上她的脸,拇指擦掉脸上的泪痕,“就那么倔?宁愿挨打也不知道服软?” 这些年,申雅的字典里就从未有过服软二字,年轻时她约实践那都是订好数量的,她用疼痛换取短暂的被关心,所以她从不开口要求什么,后来混迹大圈,也基本是服从命令,服软哭泣更是不被允许。 一直以来,她都是如此,主人要罚她,她便咬牙忍着,只要让主人满意了,那惩罚自然就会结束,姜云依说的服软让她太过陌生,难道她一声不吭,摆好主人要求的姿势受罚并不算是服软吗? “说话。”姜云依捏着申雅的下巴晃了晃。 申雅只呆愣地吐出两个字:“抱歉。” “啧。”姜云依这才发现自己选的是只笨蛋臭小狗,除了抱歉似乎就再也不会说出其他哄人的话来,她松开申雅的下巴转而捏起她的脸,“知道错了吗?” 申雅轻轻点点头,又说了句:“狗知错。” 标准的回答,让姜云依的心情再次由晴转阴,这样的申雅像个没感情的机器,她不需要申雅这般公式化,她应该有更复杂的情绪才对。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别怪她来硬的了。 姜云依找来之前给申雅戴的项圈,套上申雅脖子后,就扯着她跪到了地上,姜云依收紧牵引绳,另只手上拿着装工具的黑色收纳袋,她把申雅牵到了小花园的门口,在开门前,取下挂在一旁的羊绒大衣丢在申雅身上,“穿上。” 申雅拿着衣服又看了眼大门,她心中已经有不好的想法,羊绒大衣被她捧在手中,她颤颤巍巍叫了声:“主人...” “怎么,你不是最会遵守命令吗,今天是想违抗我几次呢?” 申雅闭上嘴,老老实实把大衣穿上,刚扣好叁颗扣子,姜云依便打开了大门,冷风扑面,冻得她一激灵,项圈被扯动,来不及做准备就已经被迫跟着姜云依身边爬出屋子。 寒风刺骨,申雅被牵着爬到堆满小石子的路上,细嫩的皮肉在凹凸不平的石子上摩擦,只短短一小段路,申雅的膝盖就被磨破了皮。 姜云依把申雅带到花园角落,这处被围栏藤蔓所遮挡,但依旧能从缝隙看见外头,申雅来到这样的环境非常没有安全感,整个人缩在姜云依身边。 姜云依拉起申雅,把人压在圆桌上,又从收纳袋拿出一柄小绿,她把申雅的衣服掀开露出下半身,小绿拍对着那本就有鞭痕的屁股抽了上去。 拍子声音响亮,申雅双手握住圆桌边缘,她咬着唇不敢有任何声音发出,她正对面就是藤蔓缠绕的围栏,外头有条小路,申雅不敢确定什么时候就会有人经过。 小绿拍的痛感不比鞭子弱,十几下过去,申雅屁股颜色明显加深,姜云依之后的每一下都落在右臀的臀腿交界位置。 申雅忽然想起姜云依曾经发过的一条朋友圈:离家出走的小狗,都该被狠狠打屁股! 现在的她,不就是被压在桌上狠狠打屁股么,申雅臊得慌,不想盯着对面的小路,又怕忽然出现人自己没有防备。 在外头挨打,这样的体验并没有让申雅感到刺激,她此刻浑身警惕,害怕又恐惧,这大大加重了痛感,平日挨再多的打她都有信心忍下,可今天几十下过去,已经让她产生出躲避的想法。 右半边屁股不仅肿了两圈,被反复抽打的部位也有青紫的痕迹出现,就在姜云依再次落下一拍时,申雅忽然从缝隙中瞧见小路上走出来一个人。 顿时,她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狗,又一次躲开了姜云依的抽打,并且在转身时立马抓住姜云依的衣服,申雅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但手还死死拉扯着衣服不放,连额头都抵着姜云依的裤子。 惊慌失措的申雅在瑟瑟发抖,虽然混迹大圈许多年,但也只在圈内人面前展露过自己的身体,说到底,她就是害怕,害怕被人发现自己趴在这里被人打光屁股。 姜云依捏住申雅的耳朵,冷笑道:“还敢躲是吧,是要我把你牵到街上去打吗?!” 申雅眼泪夺眶而出,她边摇头边说:“狗知错,主人不要…” “趴回去。” 申雅又一次违抗了姜云依的命令,她只是继续摇头,跪着的她正好能被羊绒大衣完全包裹。 姜云依捏着申雅的耳朵用力转了一圈,斥道:“我最后说一次,趴回去!” 申雅的眼泪“唰唰”直流,她一只手扯着姜云依的裤腿,一只手抹掉自己的泪,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哭泣无用,她应该听从主人的命令,可心底却生出了想要姜云依怜惜她的想法。 她想,一定是最近的接触让她没有管好自己的心思,她这样的人,又怎么敢奢望疼惜呢。 申雅松开姜云依的裤子,她扶着旁边的桌子站起身,主动撩开自己的衣尾才重新趴回桌面,眼泪已经被申雅收回,但眼眶却依然泛红。 她闭上眼等待着抽打,心中已经不去想会被外人发现的可能,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但抽打没有等来,她的臀肉被捏起,申雅闷哼一声,刚还忍住的泪又一次从眼眶中砸下。 “我还以为你不会知道怕呢。”姜云依松开申雅的屁股,又抓住申雅的手将她拽起。 申雅还没有站稳就被姜云依压坐在圆桌上,被打肿的屁股被挤压,申雅疼得低哼一声,姜云依抓住申雅一条腿将她脚放在桌子边缘,另只腿被姜云依捏住了脚踝。 申雅重心不稳,情急之下只能两手扯住姜云依的衣服稳住身体,姜云依左手抓着申雅脚踝没放,右手一颗颗解开了申雅大衣的扣子。 申雅不敢松手,也不敢与姜云依对视,她只能偏过头红着耳,等乳尖被掐住时,申雅又从唇缝中露出两声喘息。 “舒服就叫出来,总是忍着做什么?”姜云依按住申雅的乳尖,又低下头咬住了申雅发红的耳尖,听到更急促的呼吸声,姜云依又笑着舔了舔。 申雅双肩一抖,耳朵又痒又麻,她想要躲开,又被姜云依警告似地啃咬了喉咙,这下,申雅更是不敢有任何动作了。 “不是喜欢往外跑么,现在我带你来外边怎么还会怕?”姜云依又凑到申雅耳边,低声道:“臭小狗,你猜猜外头的人能不能瞧见你现在的模样?” 申雅双手更为用力拽住姜云依的衣服,经姜云依这样说她脑中都出现了画面,太过羞耻,让她很想找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姜云依找准了申雅软唇的位置贴了上去,柔软的触感,属于姜云依独有的气息,让申雅身体瞬间升温,之前只是被轻轻一扫,现在她的唇齿已经被姜云依敲开,那柔软的舌头挑逗着她,让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 申雅笨拙地与姜云依接吻,明明就要29岁,可吻技青涩,时常憋着气不会换,连接吻也要姜云依带领着才敢慢慢给予回应。 姜云依的手已经顺着申雅的小腹慢慢向下摸,她的中指滑进温暖湿哒哒的私处,还被吻着的申雅鼻腔中又发出了几声嘤咛。 申雅从未想过原来接吻竟会有这样美妙的感觉,姜云依的气息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包裹,那寒风也被姜云依阻挡在外,申雅心中暖意阵阵,穴中也流出更多水来。 姜云依上下摩擦着申雅的阴蒂,感受着这颗花核从无精打采变得坚硬肿胀,申雅呼出的气也全都拍在她鼻尖,能发现申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没有规律。 她松开申雅的唇,却没有远离申雅,瞧着申雅的脸宛若熟透的桃子,姜云依轻轻笑出声,又没忍住张开嘴咬住了申雅的脸蛋。 姜云依的手指加快了速度,把申雅的花核又掐又揉,申雅的呻吟总是会从唇边泄出,但每次只敢小声地吟,明明爽得要死,却又没办法完全进入状态,警惕性强,也毫无安全感。 姜云依在这时候故意抬眸往外看了眼,“好像有人过来了。” 轻飘飘几个字,让申雅如临大敌,穴口一缩一放,让快感更为猛烈地冲刷她的身体,申雅咬住了唇,脑袋也快要埋进姜云依怀中。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姜云依不知在何时成了她在外唯一的依靠,似乎只有完全躲进对方怀中才能寻得片刻的安全。 申雅腹部在剧烈收缩,她捏衣服的手都冒出了青筋,身体抖动的幅度变大,申雅的穴中也喷出了不少的水,当高潮来临时,她听到姜云依在耳旁问她:“现在,知道在外头该依靠谁了吗?” 原来,在申雅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她半个身子早就缩进了姜云依的怀中,高潮后的她,那只被一直抓住的脚放在了姜云依腰后,申雅也顺势将两腿攀住姜云依的腰。 姜云依抱住申雅,又温柔抚摸着她的脑袋,申雅得脸埋在姜云依胸口,那两只抓着衣服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即便是在寒风中,她却没有感到冰冷,在这一刻,有人为她将风霜挡在了身后,申雅鼻尖发酸,无尽的委屈突然爆发,她的泪将姜云依的衣服打湿,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 加更等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写。 温暖 这次的惩罚看似严厉,实则雷声大雨点小,这是申雅完全没有想到的,在姜云依面前完全失态,还展露了她短暂的脆弱,本以为会被责骂,可姜云依的怀抱竟是那样的温暖,她承认自己被这温暖给蛊惑,但她并不敢就此认为自己能永远享受这样的怀抱。 她已经经历过许多现实,怎么还敢白日做梦,或许姜云依当真和她以为的不同,可她这样的人,哪里配得到偏爱呢,申雅不敢去怀念,也不敢去多想,她克制住自己的心,又重新筑起冷漠的盔甲,仿佛这样就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姜云依进退有度,她是个好主人,不论曾经那些八卦是真是假,申雅如今都只愿相信亲眼所见的,申雅依旧睡在隔壁那间屋子里,睡久了也生出一丝“家”的感情。 年后上班第一天,姜云依依旧起得比她还早,餐桌上放着一碗馄饨,撒了葱花提味,醒来便有早餐吃,这是申雅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 馄饨不多不少,正好是她的量,申雅坐在位置上吃,姜云依便到楼上收拾东西,等申雅吃完,姜云依也拎着包从楼上下来。 姜云依晃晃车钥匙,对申雅说:“走吧,我送你。” 申雅本想拒绝,但估摸着拒绝了只怕会惹姜云依生气,因此,她只是顺从地跟在姜云依身后。 上了车,姜云依告诉她:“以后如果我没时间,你就开之前我给你的那辆车上下班,知道吗?” “嗯。” 复工第一天,路上的车又多了起来,哪怕她们出门早,也堵在了路上,姜云依没有听广播,而是播放着她手机内的音乐,舒缓的节奏正好能安抚堵车带来的躁动,申雅是闷性子,姜云依开车时也很少说话,车内虽然有音乐声却依旧显得有些沉闷。 等车停在申雅工作的地方,姜云依才调小了车内音响,在申雅解开安全带后对她说:“下班我来接你。” “好。” 申雅从车里走下来,又轻轻关上车门,她先是往前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住,随后转过身快步走回车旁,车内的姜云依以为申雅是忘了东西,她按下车窗,问:“怎么了?” 申雅弯下腰,一只手扶着车窗,眼睛瞟向一旁,犹豫了几秒后,才开口说:“您路上注意安全。” 姜云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瞧着申雅这幅别扭样,她只觉得可爱得很,真想把人捞回车里揉揉脑袋再放出去,“好,快上去吧,中午按时吃饭。” 申雅点点头,她直起身,这次没有再停下,等申雅走进楼里,姜云依才关上车窗启动车子离开。 开工第一天,申雅在办公桌拿到了老板发的红包,每人一个,钱不多也就图个吉利,年后第一天上班,因着没有课,所以并不忙,除了开开会整理些年前的东西,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听同事聊过年的八卦。 中午有同事约她一块吃饭,申雅点头答应,七八个人来到培训班旁边的小餐馆,餐馆没有包厢,但她们来得早,幸运的得到一个窗边位置。 申雅每次参与多人社交活动基本都是在旁边听着,但过了年又长大一岁,晃眼间她即将迈入30岁,有些问题哪怕平日里不提也依旧逃不过。 “小申,过年这段时间你被家里催婚了吗?” 申雅停下筷子摇摇头。 “真好啊,我今年被各种亲戚催婚,甚至还安排了好几场相亲,知道我不喜欢男人,就全给我介绍女人,一个年过去,相亲饭都不知道吃了几回。” 她家的确没有催婚,但阻婚却正在进行,那天她从饭店里出来,母亲发来的信息她已读不回,之后每一天,她的母亲每天都在给她打电话发消息,问她为什么还没有和男方道歉,要她再找个时间单独出来和相亲对象见一面。 对于这些消息,申雅全都当没看见,姜云依对她很温柔,尽管不能多想,她也忍不住沉溺进这温柔乡,她想,若这只是梦境,那么她希望这个梦再长一些。 即便表面什么也没说,但谁都不会知道她有多贪恋姜云依给予的温柔。 吃过饭,一些同事打算到周围逛逛,申雅便和想回培训班休息的同事一块回去,几人边走边聊,路程本就不远,她们已经能看见培训班的大门。 而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妇人,申雅在瞧见的第一眼便冷下脸来,她连忙快步往前走,在同事还没赶到前,抓着妇人的胳膊就往其他方向扯。 一直走到没人的角落,申雅才松开手,她双手抱胸,沉声质问:“你来做什么?” 妇人拍拍衣服,没好气瞪了申雅一眼:“还不是你这白眼狼,天天发消息不回,我再不来一趟,你怕是都要忘了你妈是谁。” “什么事。”申雅不愿多说废话,她现在只想快点把人送走。 “今晚跟我去见个人。”妇人用一副高人一等的语气说:“又给你介绍了个男人,比上次那个好,政府单位,工作稳定,人家看了你照片,喜欢的很。” “不去。” “你敢!”妇人指着申雅的鼻子就骂:“跟个女人有什么好?将来谁照顾谁?我告诉你,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申雅懒得搭理,她转身就走,没想妇人却在后头喊道:“你要是不去,我就上你单位坐着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同事他们如果知道你联合外人排挤亲妈,你还待不待得下去!” 申雅捏紧了拳,又是同样的威胁,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有光落在她身前时,对方都要将这束光扑面,是不是她这辈子真的不配活在阳光下? 申雅别无选择,她已经换过不止一次工作,现在的工作不管是哪方面都令她很满意,她真的不想因为这样的事而放弃这份工作,申雅深吸一口气,回过身后,她问:“几点,地址。” 她母亲这才换上笑脸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信息,“这就对了,去见一见,合适的话就定下,你赶紧和那女的分了,还有,你现在住哪,我去你之前的那个家怎么换了人住?” “晚上我会去,至于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申雅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妇人望着申雅的背影又暗自嘀咕了几句,这才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一天的好心情全因这件事而破坏,回到办公室,申雅坐在位置上发呆,她今晚只打算去见一面和对方说清楚,她母亲这边终究是个麻烦,看来她要想想该如何解决自己身上的破事。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她应该先和姜云依说一声,毕竟对方早上可是说了待会下班要来接她。 申雅握住鼠标点开微信,在置顶上找到姜云依,她想了想,输入下一行字:今晚单位聚餐,晚些时候回。 姜云依几乎是下一秒就回她:好的,吃完饭给我发定位,我来接你。 申雅:不必,我和同事一起走。 姜云依过了一会,回她说:我去接你,这样安全一些,也能让我放心。 这样关心的话语,让申雅心中更是沉重,她关掉对话框捏了捏鼻梁,她欠姜云依的似乎更多了。 下午下班,她第一时间关上电脑拿起包,母亲给她的地址是在繁华的闹市区,这个时间过去必定会堵车,所以申雅选择乘坐地铁,然而地铁上人也不少。 等她赶到目的地时,相亲对象已经到了。 对方的确比之前那个看上去更像人,见到申雅,男人眼神一亮,至上而下打量了一圈后,露出了满意地笑容邀请申雅坐下,但申雅并没有入座,她只是站在一旁,严肃地说:“抱歉,今天来不过是为了应付我母亲,我已经有喜欢的人,我和她也准备结婚了,麻烦先生告诉我母亲,你看不上我。” 男人听到她说的话并没有放在心里,只是道:“既然来了,我们可以先了解了解,我听说了,你喜欢的是个女人吧?虽然现在同性婚姻常见,但男人和女人肯定是不同的,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喜欢男人?” “没这个必要,这顿饭当我请了。”申雅来之前特意去银行取了现金,她有在网上了解过这家餐厅大概的价位,她打开钱包抽出好些红色钞票放在桌上,对方眼瞧着她要走,连忙伸过手抓住她的手臂。 而申雅就像是应激的猫,立马甩开男人并后退了几步大声斥道:“别碰我!” 声音太大,以至于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男人脸色很不好,已经不能再维持刚才的笑容,他只觉得申雅让他丢了面子。 这顿晚饭自然不欢而散,申雅已经想过她会面对怎样的后果,从餐厅里出来,她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回去只怕姜云依会奇怪为什么她们散场那么早。 索性,申雅决定吃过晚饭再坐地铁回家。 普通的拉面馆,人不多,里头都是些年轻人,申雅选择了最角落的位置,面刚端上来,她的手机便响了,来电人不是姜云依而是她的母亲,她想过母亲会来找她麻烦,只是没想到那男人会那么快就告状。 申雅从包里找出耳机戴上,随后才接听电话。 谩骂声一下便从耳机里传出,申雅拿起筷子,平静地夹起面,吹了吹后才放进口中,她母亲像是不知道歇气,骂了好久都没有停下,等申雅吃掉半碗面后,她才挂掉母亲的电话并设置了屏蔽。 耳朵总算是不用再被这些污言碎语侵害,她快速把剩下的面吃完,从拉面馆出来,她叫了辆网约车,但车子并不能开到家门口。 申雅回到小区,她独自走在小道上,当熟悉的地方接近时,她看到花园被洒满一地的月光,像是在为她指引家的方向,申雅抬起手揉了揉鼻尖,等她收拾好情绪后,才推开门走进去。 踩在月光上,她思绪繁多,一路低着头来到屋门前,指纹解锁后,她拉开大门,里头的温暖瞬间将她身上的寒气带走。 申雅换好鞋走进客厅,沙发上的女人盘着头发,在听到动静后转过身微笑地看向她:“回来了,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我们分开吧 淋蓬头的水珠从申雅脑袋顶落下,她闭着眼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心中的愧疚已经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她以为姜云依会盘问她去了哪里,几个人去,为什么回来没有提前告知,可姜云依只是站起身来到她身边,捏捏她的脸说:“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那一刻,她多想姜云依质问她,多想姜云依发现她的谎言,最好再比曾经更狠的惩罚她,这样或许才能将她心中的内疚减退一些。 从浴室出来,申雅坐在床上,她有些烦闷,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发现母亲给她发了许多条信息,申雅无心理会,点开姜云依的对话框,反复看了几遍,她叹了口气又把手机关闭放在床头。 今夜睡得早,可申雅却没有睡意,她躲进被子里将外头小夜灯的光阻隔在外,完全的黑暗才让她找回一些安全感,也不知道第二天要如何应对她的母亲。 夜深了,床上的人只露出下半张脸在被子外头,平稳的呼吸意味着她已经进入睡眠。 因着睡得晚,所以早上申雅在闹钟已经响后都没能爬起来,还是姜云依做好早餐等了许久都没见人,她才从楼下上来。 抬手敲敲房间的门,没听见动静,姜云依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床上鼓起一个小包,申雅蜷缩着身体睡在床的中央,被子几乎把她整个人都遮在里头,姜云依走过去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申雅。” 被子里的人动了动,申雅抱紧被子蹭蹭脸,就像当初还睡在狗垫子上那样,姜云依慢慢拉开申雅的被子,继续叫她:“醒醒,你要迟到了。” 申雅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但她脑袋像是没开机,望着姜云依好半天都没有反应,姜云依只能继续跟她说:“是不是不舒服?你上班快来不及了。” 申雅眨了眨眼睛,眼神才出现一丝慌乱,她赶忙坐起来,别开了眼对姜云依说:“谢谢,我马上下去。” “啧。”姜云依从申雅有些散乱的长发中找到耳朵,她掐住后用力扯了扯,“就非得跟我那么客气?” 申雅想了想,又回了句:“抱歉,主人。” 姜云依心下叹气,松开耳朵后又对着申雅的鼻尖弹了一下:“快起来,我在楼下等你。” 等姜云依从房间里离开,申雅才从床上下来,她鼻尖被弹得发麻,在走进卫生间前,申雅一直揉着鼻子想要缓解。 今天的早餐是一碗牛肉粉,粉上还盖着个荷包蛋,味道依旧可口,申雅吃饱后,再次坐进姜云依的车里,其实申雅没有了解过姜云依具体的工作,只知道对方家里好像是做生意的,就是不知道这样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会不会打扰姜云依的工作。 申雅坐在车里,几次想要问出口,又怕姜云依嫌她多管闲事,既然姜云依不告诉她,是不是就意味着不想让她知道? “怎么了?”红绿灯前,姜云依停下车偏过头看了申雅一眼:“有话想说?” 申雅犹豫再三,还是摇摇头说:“没有。” “嗯,今晚只能你自己回去了,待会我把这辆车放这里,你下班自己开回去。” “不用,我坐地铁。” “地铁人多。”姜云依说:“晚上你可以开车去外头吃饭再回家,这样也方便一些。” 见姜云依已经打定主意,申雅也没有再拒绝,她本就该听主人的话,既然是姜云依的命令,那么她只要听从便好。 车子停好,姜云依把车钥匙递给申雅,申雅接过钥匙问她:“您把车给我,要怎么去上班?” “待会有人来接我。”姜云依把她送到门口:“进去吧。” 与姜云依分开后,申雅本以为自己会遇到母亲,但预想的事情没有发生,申雅松了口气,她知道母亲不会轻易罢休,所以只能被动等待。 申雅一整天都提心吊胆,不过到了下班,她的母亲都没有出现,这让申雅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一连几天都是风平浪静,申雅发现姜云依其实挺忙,她已经不止一次见到姜云依来接她的时候还在打电话说工作的事,又或是把她送去吃饭再顺便回公司处里工作,其实她提过自己回去也可以,但姜云依没有答应。 某天午后,沉寂许久的微信终于收到她母亲的消息,那是几张照片,申雅点开放大,熟悉的建筑让她眉心直跳,一张是姜云依小区门口,另两张是姜云依工作的地方。 她母亲发来语音说:“你今天要是不回来,我明天就到她公司去闹,让别人都看看她是怎么拐走我女儿的!” 听到这话,申雅遍体身寒,她浑身的血液彷佛凝固了,她和她的家人本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要烂就烂到一起去,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威胁和吵闹,但姜云依和她不一样,对方一直生活在阳光下,有好的事业好的家庭,怎么可以因为她将姜云依拖下泥潭。 申雅捏紧了手机,她深吸几口气后,给领导打电话请假,又拜托同事帮她上课,幸好以前的她不怎么请假,多的是人欠下她人情,工作安排好后,申雅叫了辆车往家里赶。 老城区,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回过这里了,从车里下来后的每一秒,都让她的呼吸变得沉重,越是靠近那间屋子,就有越多的记忆席卷而来,她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老房子没有电梯,楼梯上灰尘很大,到处都透着一股阴湿发霉的气味,申雅走上三楼,那大门换过,连锁都成了密码锁。 申雅没有犹豫,她按下门铃又往后退了半步。 等了一会,门被人打开,一妇人抬起头看了眼申雅,随后板起脸让出位置让申雅进来,若非被这样威胁,申雅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这家门一步。 申雅进来后关上门,屋子有简单装修过的痕迹,家具也换了许多,但对比起姜云依家,这里不仅窄小还又乱又脏,连空气中都飘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申雅双手拎着包垂在身前,看到她母亲坐回沙发上一副不打算搭理她的模样,申雅向前走了几步。 “照片是怎么回事。”她没有打算久留,所以主动开口询问。 “哦哟,你现在是一回来就质问你妈我了?”妇人阴阳怪气道:“平时叫你就装不在,现在倒是来得快,难怪跟着那女的,看上人家的钱了是吧,她给你多少啊,给的多也不是不行。” 申雅捏紧了包,她忍着怒气,声音冷得像是刚从冰柜里出来:“我警告你,不要去骚扰她。” 妇人一听,哪里受得了这样得语气,她脾气当即就上来了,抄起遥控器就往申雅身上砸,申雅向左偏开,遥控器砸空摔在地上,后边的电池掉了出来往不同的方向滚了几圈。 “反了你了!敢威胁你妈是吧!”女人指着申雅破口大骂:“我当初就该掐死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过那么多年的苦日子,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个白眼狼现在是翅膀硬了,连妈都不认了!” “我告诉你,今晚我叫了上次那个男生来家里吃饭,之前在外边给人家甩脸色,那是人家大度不与你计较,你今天必须给我把人哄开心了。” “你当我是什么?”申雅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愤怒:“在你眼里,我是出来卖的吗!” “什么卖不卖的,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迟早是要嫁过去的,哄哄人家怎么了。” 申雅胸腔起伏得厉害,“把照片删掉,你若是敢去招惹她,我不会放过你!” 妇人一拍桌子,又抄起沙发上的痒痒挠站起身向申雅冲来,她挥下痒痒挠就要往申雅身上打,但申雅这些年挨打的经验太丰富,她轻而易举就抓住了挥下的痒痒挠,当握住这东西时,她才发现自己母亲真的老了,力气已经不如曾经的一半。 申雅抓住后用力往后推,她的母亲便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几步又绊了一跤摔在地上,妇人大喊一声,揉着腰不可置信望着申雅,那口中是再也吐不出半个好听的字来。 妇人骂得脸都红了,那嗓门大得估计整栋楼都能听见,那些刺耳的话,贬低人的话就像一条条锁链将她四肢牢牢捆住,正要把她拖进无尽的深渊之中,哪怕她想要向上攀爬,想要呼救,却发觉有透明的链子缠上了她的脖颈,让她无法再说出一个字。 申雅猛然发觉,自己身处的并不是什么老城区,而是一个会吃人,会吞骨的地狱! 她的母亲像是疯了一般从地上爬起来,恍惚间,她好似看见她的母亲长出了獠牙和利爪,在她愣神的片刻,脸上挨了好几巴掌,连身上都被拳打脚踢。 申雅此刻才彻底明白,她本就生于黑暗,又怎敢祈求光明,她就该永远永远和她的家人一起堕入地狱! 申雅抓住了她母亲的手,用上全部力气拖着她母亲来到沙发将人压下,她掐住母亲的咽喉,眸中好似有寒光闪过,她嗓音低沉没有温度,在她母亲惊恐的表情下,恶狠狠地说道:“我这辈子已经被你毁干净了,但如果你敢骚扰她,我们就鱼死网破!我会拉着你一起死,绝不拖累任何人!不信你就试试!” 申雅边说边收紧手,她母亲吓得不轻,又踢腿又打她,申雅再次问:“不答应,我现在就掐死你再自杀!” 妇人这会儿气都快喘不过来,她只能点头答应,申雅松开手从妇人身上离开,她整理了衣服,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包,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从这令她犯恶心的屋子离开。 即便走出了老城区,申雅也觉得自己身上那股腐朽的味道没有褪去,哪怕阳光落在她身上,申雅也没有感到一丝温暖,她全身像是覆盖了一层看不见的冰霜,将所有的温度都阻拦在外。 申雅打车回了姜云依家,她拿出行李箱随便捡了些衣服,又把办公用品收拾好,最后把姜云依给的车钥匙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她回头看了眼这间屋子,随后拿出手机给姜云依编辑了一条信息: 【抱歉,是我错了,我不该来招惹您,我们分开吧。】 辞职报告 申雅当天就找了间能直接领包入住的小公寓,付了半个月的钱,她没有想好是继续在这生活下去还是换个城市。 给姜云依发完信息后她就拉黑了对方所有联系方式,她不知道姜云依会不会来找她,但她希望不要。 一切的事情因她而起,那就让她亲手结束,她知道母亲不会善罢甘休,今天也只是被暂时唬住罢了,但没关系,只要她走远些,或许身上的枷锁就会减轻一些。 刚把行李箱推进公寓,申雅便给领导打电话请假,她需要安静几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安排。 接到申雅信息时的姜云依还在忙工作,她抬头点开微信瞄了一眼,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后来反复确认这是申雅的微信没错后,姜云依有些不淡定,她甚至以为这是申雅玩游戏输了被迫说这句话。 可当她给申雅发消息发现被拉黑后,姜云依关上电脑穿上外套,又急忙拿过车钥匙与包快步走出办公室。 取车的路上,她一直在给申雅打电话,但电话未能接听,她猜自己的号码应该是被拉黑了,可惜出来得太急,不然还能借其他人的手机给申雅打电话。 姜云依先去申雅工作地,一路上她都没想明白,明明这几天一切正常,为什么申雅会突然跟她说这些话,看来她还是给了申雅太多自由,本想着给予申雅私人空间能让对方更快适应,没想这空间是她给错了。 来到申雅工作的地方,主动告知自己的身份后,姜云依得到一个消息,申雅是中午走的,并且还请了好几天的假,姜云依找了个借口请对方给申雅打个电话,但没能打通,姜云依估摸着申雅应该是关机了,就和上次从酒店跑出去一样。 姜云依道过谢,从培训机构出来,这次的目的地是家里。 万幸这个时间路上车不多,她比平时更快到达家里,屋子黑着灯,鞋柜上少了申雅今天穿出去的鞋,姜云依松口气,她又加快脚步往楼上走。 推开申雅房间门时,姜云依还叫了申雅的名字,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屋子内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影,姜云依在屋里绕了一圈,发现房间有收拾过的痕迹,她又来到衣帽间,申雅大部分衣服还在,但有一个行李箱消失了,那些与行李箱一起消失的衣服都是申雅曾经从出租房里带过来的。 也就是说,申雅把她带来的东西全都拿走了。 姜云依抓住衣柜门,她的心在隐隐作痛,从申雅答应和她结婚开始,她就已经联系了设计师在定制婚戒,这段时间,她除了工作,就一直在安排和申雅结婚的事情,她已经选出几个方案,就等着拿给申雅挑选。 没想,婚戒成品还没拿到,这只臭小狗又跑了! 姜云依很生气,甚至可以说是愤怒,到了她这个年纪,其实情绪已经相当稳定,但依旧被申雅气得不轻,她反反复复说过无数次,不论发生了什么都可以告诉她,申雅不仅没放在心上,现在还要和她划清关系。 一起生活的这段日子,她不是没有瞧见申雅的变化,明明这只臭小狗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申雅对她说出分开的话。 江兰市那么大,想要找到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姜云依只能去一些她所知道的地方寻找申雅,但既然申雅把电话关机还请了假,就意味着暂时不想被人打扰。 姜云依一直找到半夜,她甚至还又去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可申雅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她现在只能祈祷申雅是安全的,如果申雅是想自己安静一会儿,那么她可以等。 没了申雅在家,屋里又变得冷冷清清,虽然平时申雅话也不多,但每个角落都留下了她的痕迹,姜云依洗过澡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躺在申雅平日睡的床上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申雅每天晚上睡在这里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枕头上还残留着申雅洗发水的香味,连被子都满是申雅的气息,姜云依整夜未眠,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只剩下担忧,也不知道她的小狗在外头有没有受更大的委屈。 连着几日,姜云依都把车停在申雅工作地的门口守着,她一守就是一整天,生怕自己会错过,公司有事也全程线上交流,她在这时候才有些羡慕姜云溪,至少对方还有个亲妹妹可以帮忙,她家如今就她一人,两位母亲还在国外潇洒归期未定,而她,不仅工作没人帮忙,连找小狗都只能靠自己。 申雅手机依旧打不通,姜云依已经有报警的想法,失联好几天,所有人都找不到申雅,或许她该借助一些外力了。 刚准备开车去往派出所,她的手机铃声便响起,姜云依拿过一看,是公司里的人找她,按下接听,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对方着急地说:“老板,你快回来一趟吧,有个阿姨说你拐走了她家女儿,还在公司门口拉横幅说你教唆她女儿虐待她。” 姜云依瞬间想起了申雅的家人,她心中通明,这些天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看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申雅的母亲又出来祸害她家小狗了。 她当即踩下油门还不忘和手机对面的人交待:“报警吧。” 等姜云依回到公司时,门口已经没看到横幅和申雅的母亲了,助理跟她汇合,把刚才的事情完完整整汇报,两人来到会议室,里头人还不少,除了申雅的母亲还有她之前见过的一两个亲戚,几位警察正坐在申雅母亲对面教育她们,可申雅的家人却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压根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见到姜云依走进来,那气势更甚,当着警察的面就拍桌子指着姜云依骂,说她强行把申雅骗走藏起来,说她教申雅与家里对立,还说她教申雅殴打自己的母亲。 助理拉开凳子,姜云依坐下后也不恼,就听对方骂骂咧咧,茶水很快被助理端上来,她喝了半杯后,这几人才被警察吼得安静下来。 姜云依没有理会申雅的母亲,而是对警察说:“我刚准备去警局报警,我的未婚妻已经失联五天,我现在很担心她的安全。” “失联?”女警摊开本子,问她:“能说说具体的经过吗?” 姜云依把申雅离开当天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全告知了女警,并且强调她到现在都没能联系上申雅,又暗示申雅或许是和母亲发生了什么矛盾才会突然失联,最后拜托警方尽快帮她把人找到。 女警让姜云依待会跟她回警局查查监控,姜云依点头道好,这件事情暂时处理完毕,接下来就要讨论申雅母亲在马路上拉横幅的事了。 女警问姜云依想怎么处理,姜云依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这已经给我带来了困扰,所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女警点点头,又和同事使了个眼色:“那就带走。” 这下,申雅的母亲和亲戚有些急了,她们这次来就是为了闹姜云依,想要姜云依和申雅分开,或是跟她们商量一下娶申雅给多少钱,但她们的算盘完全打空,姜云依从进门后就没和她们说一句话。 申雅母亲自然反抗不愿去警局,还大喊自己是申雅的母亲,是姜云依未来的丈母娘,姜云依全当没听见,她站起身与领头的女警走出会议室,边走边继续谈申雅失联的事。 而申雅的母亲和亲戚还在会议室大闹,以为面对警察也能耍无赖,最后的结果便是被强行制服带上警车。 助理和公司法务跟随姜云依一起去了警局,申雅母亲的事交给助理和法务处理,姜云依则是跟随女警去查看监控找人。 监控时间被调整到五天前,姜云依看到申雅拿着包推着行李箱站在小区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这辆轿车开进了一个公寓最多的地段,申雅从车上下来后进了一间房屋中介,在里头待了一会儿便上了一个女中介的车。 监控最后显示,申雅被对方带进附近的一间公寓楼里,再之后,只有那房屋中介从楼里出来,而申雅从进入公寓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得到了确定的方位,女警和姜云依立马从警局里出发,她们来到那栋公寓楼,女警的身份让她们轻松拿到这几日的小区监控,从监控发现了申雅抵达的楼层,两人来到申雅所住的小公寓门外,姜云依抬手敲门,却半天没有反应。 “不会出事了吧。”姜云依心慌,五天没有出过门,万一申雅在里面有危险,姜云依摇摇头,不能这样想,申雅不会出事的。 “这是个密码锁,你要不要猜一猜她会设置什么密码?” 经女警提醒,姜云依这才看向密码锁,她的手在颤抖,大脑在这一刻像是停止了转动,她根本不了解申雅,自然也猜不出申雅会设置什么密码。 姜云依深吸一口气,她努力稳下心神,先试了申雅的生日,密码错误。 她又开始试自己的生日,依旧是错误,最后,她输入了姜云溪的生日,仍然显示错误。 她开始不停地尝试,姜云溪和申雅绑定关系的日子,姜云溪与申雅每一个特殊的日子,但密码都是错误!错误! 姜云依闭上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申雅还会设置什么日期呢,还有什么日子对申雅来说是特殊的? 姜云依大脑一片空白,最后,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输入了家中的密码,密码错误的提示没有响起,大门“啪嗒”一声被打开,姜云依推门而入,里头黑着灯,连窗帘都是合上的。 房间里空无一人,姜云依打开灯后,发现申雅的东西都还在,她从桌上拿起几张废弃的纸。 纸上的标题是四个黑色的大字:辞职报告。 ———————————— 加更还没写 最近有点忙 我尽快!!! 民政局 申雅这五天都没有出门,她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换个城市生活,如今的她孤身一人,也不怕她母亲的骚扰与威胁,辞职报告反复修改好几次才总算满意。 从小公寓出来,这光线照得刺眼,申雅抬起手遮住太阳,适应了一会儿才放下,网约车停在她面前,申雅拉开门坐进车里,当车刚启动时,她正好错过了寻找而来的姜云依。 坐在车里,她看了这几天的消息,见同事有联系过她,申雅便发了条信息去询问,对方应该还在忙所以没有回复,她又看到一些圈里的好友给她发消息,申雅便知这是姜云依在寻找她。 申雅关上手机,知道姜云依一直在寻找她后,她有些心酸和难过,她其实并不知道姜云依为什么对她如此上心,以姜云依的条件,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人,何必把心思都花在她身上呢。 姜云依越是将她放在心上,申雅就越是惭愧,她本想留在姜云依身边为自己做的错事赎罪,可母亲的骚扰让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拖累姜云依,欠下的情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偿还。 当车停在培训机构门前,申雅从车里下来,一个陌生的来电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申雅犹豫了许久,还是挂断电话,但那陌生的号码并未死心。 在接连挂断三个后,申雅终于按下了接听。 手机放在耳旁,她另只手还拎着包,高马尾扎在脑后,长风衣并未将她的好身材遮掩,对面没有开口,申雅只得先问:“您好,哪位?” “站在原地等我,这是命令!” 姜云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申雅脚步一顿,手机因这一句话成了烫手山芋,躲了五天,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嗓音,让申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愧疚感再次漫上心头,但她已经和姜云依说了分开,对方的命令其实可以不用再遵守。 可她实在是欠姜云依太多太多,在瞧不见的时候,她还能找理由找借口说服自己,如今这命令直白地传进她耳朵里,身体的本能不再允许她说谎。 申雅的确停下了脚步,姜云依接着道:“告诉我,那封辞职信你有没有交?” 辞职信?! 申雅惊讶,对方如果这知道这东西,就意味着姜云依已经去过那间公寓,是怎么做到的?那她设置的密码岂不是也被姜云依发现了? “回答我!” 姜云依的语气带上了些愤怒,申雅不敢再分心,她答:“还没有。” “站在门口等我过来,不许进去也不可以把辞职信拿出来。”姜云依寒着声:“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像上次一样打开你的定位。” 申雅本想拒绝,如果听从,那她说的分开岂不是成了笑话? 可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却迟迟没能说出来,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犹豫不决,不清楚自己心中升起的那股希望又是什么。 见她没有回答,姜云依便又问了一句,申雅这才回道:“是。” 电话一直没有挂断,姜云依也没再发出声音,申雅只能缩小通话框,再把姜云依从黑名单中拉出来,最后将定位打开,她看到姜云依正在往她这处赶来。 做完这些,申雅继续将手机贴到耳边,她怕自己会漏掉姜云依的话,对面不能说完全没声音,她偶尔还是会听到一些喇叭声,申雅站在门口一动未动,偶尔有经过的人会盯着她看两眼。 到这时,申雅才反应过来,姜云依让她站在这里,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惩罚呢,申雅的脸开始发烫,意识到这是罚站后,她内心开始躁动,连内裤都变得湿润起来。 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申雅面前,车窗按下,姜云依那张略显英气的脸出现在申雅视线里,“上车。” 在对上姜云依的视线后,申雅就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她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车内温度正合适,不知怎么她此刻有些紧张,申雅低垂着眸根本不敢再与姜云依对上眼神。 等申雅系好安全带,姜云依踩下油门,车内安静,申雅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动也未动,这条路已经偏离了回家的方向,申雅不知道姜云依要把她带去哪里。 直到车停进了民政局,申雅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姜云依,而姜云依什么都没解释,把车停好后拿起包便推开车门下车,姜云依绕到副驾驶,把还在发愣的申雅从车里拽下来。 “我...” “你什么?”姜云依打断申雅的话,她捏紧了申雅的手腕,将人按在车门上:“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跑了?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是不是?看过我给你签的协议吗,你没有资格跟我提离开!” “抱歉。”申雅偏过脑袋,发红的耳尖暴露了她内心的窘迫。 姜云依锁上车,拉着申雅就往民政局方向走,申雅内心复杂,因着理亏又不敢反抗姜云依,当两人来到门口时,申雅才扯住姜云依的袖口,紧张道:“我们...” “申雅,我这里是宾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招惹完我又准备一声不吭地离开,你想都别想!” “我...我今后都听您的,但结婚...结婚...”结婚就意味着姜云依会被她拉入泥潭中,她母亲不会善罢甘休,她不可以拖累姜云依。 申雅停住了脚步,她拽住姜云依的手,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姜云依,所以只是摇着头,嫌弃的话语和不耐烦的责骂没有出现,申雅只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姜云依轻拍申雅的背部,她低下头,唇贴在申雅的耳朵旁,温声对她说:“你在担心你的母亲,对吗?” 怀中的人颤了颤,又更用力地拉着姜云依的衣服。 “她早上到我公司外拉横幅,说我拐走她的女儿,说我教唆她女儿殴打母亲。” 申雅连忙抬起头,她的脸上是愤怒,是慌张,是害怕,“对不起,我、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很抱歉给您添了麻烦,我...” “我把她送进了警局,她做的事,怕是要拘留十天才会放出来。”姜云依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与依靠吗?” 姜云依的话让申雅彻底愣住,她只是眨了眨眼睛,似乎在逐字解析姜云依的话,她的母亲给姜云依带来了困扰,对方为什么没有怪她,为什么没有厌烦她,申雅不明白,她虽能感觉到姜云依的温柔与善意,可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对她这样温柔。 从小到大,她都遵循着想要温暖就必须要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可姜云依平日里对她几乎没有索取,只有在她惹姜云依不高兴时才会被惩罚,对方为什么要帮她解决家里的麻烦事,明明可以不用趟浑水不是吗? “你说今后都听我的,那我该怎么相信你?”姜云依的声音很轻,“你太不乖了,申雅。” 民政局外,来来往往的人,见到两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抱在一起,总会时不时有几道视线落在她们身上,申雅能感受到,所以她更是感到羞耻,这样的她太像是擅自离家的小狗被主人找回,还未回家就被抓着在大马路上训斥。 虽然姜云依的话很温柔,但申雅清楚这就是明晃晃的训斥。 “抱歉。”好像除了这句道歉的话,她就再也没办法说出其他什么,在知道母亲被关进警局后,申雅那颗被捆绑住的心好似松开了一角,她顿觉轻松许多,但这意味着,她欠姜云依的变得更多更多了。 姜云依松开申雅,又立刻重新牵起申雅的手,她领着申雅往民政局里走,如今结婚登记简化许多,只要在大厅填写好结婚登记声明书,再把声明书交给工作人员,便可以去拍摄结婚证上的照片。 今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登记结婚的人也不多,申雅此刻很顺从,她对姜云依的依赖似乎加深了,面对这样一个会挡在她身前将风雨阻拦的人,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她做不到将一直渴望的东西往外推。 申雅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极了躲在洞穴中的老鼠,看到外头有人放下一粒糖果,她嗅到甜头就不愿意离开,即便在未知的危险下,她也要尝试着将糖果咬进嘴里。 申雅被姜云依搂着腰带进拍照间,很巧的是,她们今天里头都穿了白色的衬衣,而在拍照前,姜云依还把她拉进卫生间补了个妆。 当与姜云依站在一起,被摄影师要求着贴近贴近再贴近时,申雅莫名感到害羞,她深知自己这张冷脸不讨喜,所以在摄影师按下快门前,她弯了弯唇,露出了一个明显的笑意。 既然无法离开,那她今后就好好待在姜云依身边偿还她所欠下的债。 拿到照片后,申雅看着姜云依从包里找出两本户口本以及两人的身份证,她还没开口询问,姜云依便解释道:“我等了你五天,我早就打算在抓到你的时候就把你带来这里,所以户口本一直在我身上,至于你的,公寓就那么点大,要找到这两样东西并不困难。” 申雅闭上嘴,姜云依把户口本和身份证都放到申雅手上,她则是捏了捏申雅的耳朵,“去领号。” 乖顺的申雅捧着东西去取号,取号前她们的证件都需要经过审核,审核通过后,她们会拿到号码,接下来便只要耐心等叫号就好。 叫号的速度比申雅预想中要快,证件依旧被申雅捧着,姜云依慢一步跟在申雅后面,她看着申雅主动递交证件,主动接过登记表,又主动回过头将登记表拿给她看还主动告诉她:“要签字按手印。” 姜云依很想在这时候摸摸申雅的脑袋,夸她做得好,她想,申雅一定会红着耳假装镇定却又不敢看她。 她希望申雅有参与感,希望申雅能在这一刻真正的感到快乐。 指印按下,她们看着结婚证被盖下印章,当所有手续办理结束,结婚证递给她们时,申雅微微颤抖着双手接过。 —————————— 加更在写了!!! 小白狼 茂密的丛林,阴冷潮湿的坏境,偶尔能听到不远处魔物的咆哮,白发金瞳的女精灵正在林中低空飞行,她的白袍上沾染了红色血迹,一本金边魔导书正紧跟着女精灵右侧漂浮在半空中。 几道狠厉的罡风从后击向女精灵,魔导书像是有感应一般,突然自动摊开一页,金色的护罩将女精灵包裹,为她挡下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带着腐蚀性的毒液被翠绿色藤蔓状的触手抽打至女精灵身前,金色护罩刚沾上毒液,就被腐蚀掉了一小块地方,女精灵一挥手撤下防护,魔导书飘到女精灵手边,纸张在快速翻阅。 当魔导书停下后,周遭裂开了无数的缝隙,有红色的箭矢从缝隙中凝结,漫天的火色箭羽齐刷刷射向地面,林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女精灵趁此机会连续瞬移,本以为自己已经逃离包围圈,却又被突降的魔物拦住了去路。 魔物头生龙角,身如蜥蜴,可直立行走,后背还长着一双黑色骨翅。 女精灵心下一沉,她的魔力已经见底,身上的补魔剂也已经用光,想要从这魔物眼皮底下逃离怕是有点难度。 她没有坐以待毙,先一步发动攻击,雷电对着魔物脑袋劈下,在魔物避开的同时,那道紫电也拐了个弯正中魔物腰腹,嘶吼声响起,魔物瞬间闪现在女精灵眼前,锋利的爪子眼看就要刺穿女精灵的咽喉,而这时,一道看似普通的箭矢先一步击穿了魔物的脑袋,那爪子挥到一半便再也未能落下。 魔物全身瘫软下来,“嘭”的一声砸在地面,一白耳白尾手持长弓的女兽人从天而降,她稳稳地落在地面,把长弓背至身后,又从腰间取出匕首,正以一种精准又快速的刀功分解着这只死去的魔物。 女精灵站在一旁盯着这兽人,瞧着她一点点切割分解,随后将魔导书唤至身前,指尖在书上一划,一道银光向女兽人飞去。 女兽人察觉危险,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弓箭再次拿在手中,箭头瞄准了女精灵的脑袋,而那银光只是在魔物身上绕了几圈,眨眼间,整只魔物就已经被这道银光给处理干净。 女精灵露出一个微笑,哪怕身染鲜血也不显得狼狈,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对兽人说:“拿去吧。” 兽人冷着脸,依然保持警惕,那弓箭仍然对准着女精灵,像是女精灵有任何动作就会一箭射穿她的脑袋。 女精灵并未生气,她慢慢向后退,并道:“既然是你杀死的,这魔物自然归你。” 女兽人没敢上前,她刚才以为这女精灵已经没有魔力才敢出手,现在才发现对方不像是受重伤的模样,对于这样的女精灵,她可不敢放松。 女精灵轻轻叹了口气,她从手上取下一枚红宝石戒指,那魔导书再次亮起微光,只见那戒指漂浮到魔物尸体上方,没一会儿这尸体就全被戒指吞噬干净,而那枚红色戒指也挂到了兽人耳尖。 “送给你了。” 兽人抬手从耳朵上拿下戒指,她握在手中,见女精灵没有攻击她的意思,她才放下弓箭转身要走,兽人弹跳力极强,原地半蹲便能向上跳跃至离地三米的树杈上,兽人刚要从树上跳往另一处,又突然回过头对还站在地上的女精灵说:“快走,不安全。” 女兽人声音冷淡,并且说完就跑,但女精灵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关心,她望着女兽人消失的背影,那笑容慢慢扩大,眼中的惊喜与兴奋再也没能藏住。 这是姜云依穿越到这世界的第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了,姜云依抬起腿,慢悠悠地往女兽人消失的方向走去,她某天一睁眼,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有许多只出现在小说中的种族与怪物,而她,在这世界上是精灵族,一种有着强大魔力的长生种族。 最初到这时,她对一切都感到陌生,连魔导书都用得磕磕绊绊,她以为申雅会和她一块来到这个世界,可找寻了许久都没有申雅的消息,时间长了,她也就慢慢接受了自己独身穿越的事实。 可她并未放弃寻找,她想着或许有一天,或许在某个她还没踏足的地方,她家的臭小狗会等待着她。 眨眼便是千年,奇怪的是,申雅的模样以及她们二人相处的时光都还清晰刻在她脑中,最近,精灵族内部出了些问题,繁育精灵的圣树不再结果,族长集合了她们这些长老商议,在一段时间的调查后,才算查清了源头。 圣树遭到死气侵害,族长需要许多高等材料调制清除死气的药剂,她们这些长老便被派到各处搜寻。 她身边本还跟着一些普通精灵族,但她们所要面对的魔物大大超出了预计,因此,姜云依便让精灵族小辈先一步撤离,她留下断后,等出去后再做打算。 断后时,姜云依与那魔物发生了打斗,魔物被重创,而她也没讨着好,在她想要撤离时,魔物手下的小兵追了她一路,刚才那只被射死的,也是那魔物手下的一员大将。 在看到女兽人的脸时,她惊讶又惊喜,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在做梦,那张脸她不会认错,没想到苦寻千年的人会变成小白狼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 只不过,申雅对她似乎没有记忆。 那枚戒指还有她的印记,只要那只小白狼一直拿着,她便能时刻掌控对方的具体方位,变成小白狼的申雅好像更可爱了,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那毛绒的狼耳朵与狼尾巴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真想试试手感如何。 姜云依虽是靠步行,可她速度并不慢,倒是变成小白狼的申雅,移动速度大大超乎她的想象。 虽说这个世界有很多种族,但种族中又分为高等种族与低等种族,种族之间地位并不平等,她们精灵族则是高等种族中地位排在前头的,不论去哪都会得到尊敬,但申雅这只小白狼却是低等种族兽人。 兽人被划分为特殊魔物,特殊魔物是可以被契约的存在,兽人在市场上还有另一个名字,兽奴,人类最喜欢契约兽奴为自己作战,但每个人都只能契约一只兽奴,因此,野生的兽人可不常见,她们通常都会躲起来,避免自己出现在人群中。 毕竟,这个世界可是有专门捕猎兽人用来交易的组织,这也是她在申雅身上留下标记的原因之一,不论这只小白狼究竟是不是她另一个世界的妻子,她都要将这只小白狼给带回去。 跟了许久,她发现小白狼忽然不动了,姜云依担心是遇到了危险,所以再次低空飞行起来。 还未靠近,便听到有打斗的声音,似乎是几个人族,看来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些人族只怕就是专门捕猎兽人贩卖的组织。 才一会儿没见,小白狼身上就多了两道伤痕,姜云依眸中闪过一抹寒光,她手中忽然多出了一银色的铁圈,铁圈被她扔出,直直往小白狼的方向飞去。 还在全神贯注与几个人类交手的小白狼根本没察觉身后的危机,当铁圈扣住小白狼的脖子时,小白狼瞬间失了力气跪在地上,弓箭掉落,她惊慌失措地拉扯自己脖上的铁圈,一旁的人族也慢慢向小白狼靠近。 姜云依一个闪身来到小白狼面前,金边魔导书悬在空中给人带来了无尽的压力,人族停下脚步,虽警惕姜云依,却因她是精灵族又不得不放低姿态。 姜云依并未理会这些人,她捏起小白狼的下巴,仔细观察着这张脸,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狼见到是她,眼神又变了,她怒视着姜云依,龇牙咧嘴像是想把姜云依脖子咬断,殊不知她这模样让姜云依更是喜爱得很,申雅以前就是冷冰冰的样子,性格也倔,这小狼不仅长得一模一样,连性子都和申雅不差分毫。 她弯弯唇,两指并拢点住小白狼的眉心,口中吐出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顿时,小白狼额上浮现一个清晰的契约印记。 “今后,你就叫申雅,如何?” 被赐予名字后,一股庞大的能量被注入小白狼体内,她的伤口肉眼可见在恢复,脖上的铁圈也变为透明,申雅的手抓空,但她依旧能感受到脖子被束缚着。 姜云依松开手,脸色又惨白了几分,瞧着倒是有种羸弱的美。 刚松开小白狼,小白狼便突然跳起想要抓破姜云依的喉咙,但爪子还未靠近,就遭到莫名的阻力,姜云依笑眯眯地望着小白狼,她抓过小白狼的手拉回自己面前。 半空中的魔导书在无人在意时摊开了一页,由冰霜凝结而成利刃不知何时架在了周围几名人族的脖子上。 姜云依还抓着正在反抗的小白狼,声音轻飘飘地对几名人族说道:“她是我一早就发现的猎物,你们是要同我抢吗?” 那些人族反驳道:“可刚才并没有发现您在附近。” “这只小白狼犟得很,她爱玩闹所以跑得远了些。”姜云依抓住申雅的一只手腕举起,“看到她手上的戒指吗,这样一只小狼怎么会有我精灵族的标记物呢?”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的确在一开始对上申雅时就发现她手上的戒指,当时还以为是这只兽人偷的,没想真是精灵族的兽奴。 “得罪了。”为首的人族挥挥手:“我们走。” 当周围的人族都消失后,姜云依再也无法支撑,她整个人向后倒去,被契约的小白狼鬼使神差伸出手将人抱住,姜云依唇无血色,但还是给了小白狼一个笑容,“离开森林,到最近的城中去。” 说完,她两眼一闭晕了过去,那魔导书也蔫蔫的漂浮在小白狼边上。 小白狼很想把这精灵族给扔在这,但被契约后,她的命已经和这女精灵绑定,她成了女精灵的兽奴,无法伤害对方,也无法逃离对方身边,果然当时就不该冒然出手,就知道这女精灵没安好心。 现在说再多也无用,现下只能把这便宜主人给带出森林去往安全的地方,小白狼抱起姜云依,有了名字,她的等级得到提升,速度也比之前要快,她还发现这魔导书会领她走向更安全的地方,因此她避开了许多危险。 ———————— 新婚第一夜 申雅手中捧着红色的结婚证,从上车后她便一直盯着,哪怕反反复复触摸着这本巴掌大的证件,看着照片中的自己和姜云依紧贴在一起,她仍然有一种不真实感,她真的结婚了,真的和姜云依领证了,现在的她已经是姜云依的合法妻子了。 “一直盯着,看来是喜欢?” 申雅连忙把结婚证压在腿下,彷佛这样就能遮掩什么。 姜云依说:“那这些证件就交给你收着。” “我?” “嗯,家里你想放哪都可以。” 如今她和姜云依结婚,那处屋子也的确可以真正称之为家,陌生的词,却让申雅有了归属感。 姜云依先带着申雅回到小公寓收拾行李,申雅带出来的东西不多,都是一些必需品,姜云依帮着她一块收拾,到了这里,申雅才有时间仔细询问姜云依:“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姜云依把申雅折迭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说:“你母亲早上来拉横幅我报了警,所以就和警察报案说你失联,后来去派出所查监控,看到你进了这间公寓一直没有出来。” “那密码...” 姜云依哼笑了声:“还算你聪明,知道用家里的密码。”若非如此,她这火气一时半会怕是消不下去,只怕在见到申雅时,就把人拉进卫生间打屁股了。 被发现小心思,申雅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她闭上嘴不再提问,手脚麻利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以此来掩盖自己的慌张。 等两人从公寓里出来时,天已经全黑,姜云依打算在外头吃了饭再回去,毕竟今天是她们两人领证的日子,总归要庆祝庆祝。 她在下午时已经抽空约好一间餐厅,落地窗,独立的包厢,能俯瞰半个城市的夜景,氛围感十足,可惜今天太过匆忙,连结婚的必备品戒指都还没有制作完成,本是不完美的,但有申雅坐在她的对面,那一角空缺倒显得无足轻重。 暧昧的气氛,让申雅有些局促拘谨,姜云依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银色小叉子,她将叉子上的食物递到了申雅嘴边,“尝一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申雅并非没有吃过由主人喂来的食物,但以前她都是跪在地上仰着头,主人心情好了或许会笑着赏她一些吃食,就连姜云溪都只是把食物丢到地上的狗盆里让她吃。 这是第一次,以应该算是平等的身份,获得主人喂到嘴边的食物,申雅心跳加快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吃下。 “张嘴。”姜云依拿着小叉子上下小幅度晃了晃。 申雅还是听话地张开嘴,食物被送进她口中,那小叉子在离开时还故意在申雅唇上擦了一下。 姜云依收回小叉子,问她:“怎么样?” 申雅细嚼慢咽,那眼睛只盯着自己桌前,咽下去后才点点头。 “喜欢就好。”姜云依又插起一块肉递过去,“今天太匆忙,等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再好好庆祝。” “婚礼?”申雅刚说完两个字,那食物就已经塞进她嘴里,申雅只能咬下。 姜云依收回叉子,“结婚当然要有婚礼,你不想?” 申雅没有想过,当初本就是冲动之下答应结婚,她以为的结婚只是领个证,从未想过姜云依会这样正式,举办婚礼不就意味着身边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在一起了吗,她这样的人,会给姜云依带来污点的吧。 虽说母亲要被拘留十天,但出来后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如果要办婚礼,她母亲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姜云依换了个干净的小勺子,用背面敲了敲申雅的额头:“又不说话,哑巴么。” “嗯...”申雅凝思片刻道:“我其实不在意这些。” “是不在意,还是在害怕?” 姜云依总有一眼看穿她心思的能力,申雅抿起唇,她又沉默起来,不在意是真,害怕也是真,姜云依已经为她做了太多事,况且她们也算是协议结婚,实在是不想麻烦姜云依太多。 姜云依笑容淡淡,她又拿起另一个干净的小叉子,横切一半甜品往申雅嘴边送:“我们可以不用邀请太多人,只朋友和家人便好,这样的话,你能接受吗?” 甜味在舌尖散开,心中的阴霾也因这一点甜而吹散一角,申雅还是点了点头,如果这是姜云依所希望的,那她没有资格拒绝。 “那这几天想一想你要请什么人,下个周末前把名单给我,可以吗?” “好。” 那道甜品被姜云依一点点切分成小块,又一点点喂进申雅嘴里,姜云依单手撑着下巴,那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很轻,很淡,很和煦,让申雅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吃过晚饭,两人从餐厅里出来,姜云依牵着申雅的手将她带进车里,瞧着外头璀璨的灯火,申雅才意思到,她似乎暂时有家了。 小区里还是那般安静,姜云依把车停好又从后备厢取出申雅的行李,两人都拿着东西往屋里走。 离开五天,家里一切都没变,她的拖鞋依旧和姜云依的拖鞋并排放着,再次回来,她有种心落在地面的感觉,屋里是她所熟悉的气息,身心放松下来,又跟随姜云依把行李拿回楼上。 衣服被重新挂回衣柜里,彷佛她只是出了趟差。 “你去洗澡吧,洗完来我房间。”姜云依还在整理申雅的东西,她只是平静地交待一句。 许是想到什么,申雅点头道好没有反驳。 姜云依一点点清理好申雅的东西,又回到二楼一间屋中将一个快递拆开,里面是一个小皮箱,她从箱中取出了好些东西,回到自己屋内,申雅还没出来,她便也拿上睡袍走进了自己房间的浴室。 申雅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就直接来到姜云依卧室,但她没有在房间里找到人,不过看着合上门的浴室,她猜测对方应该是在洗澡。 姜云依只让她洗澡后过来,并没有下一步的命令,因此,申雅不确定自己现在应该是站着还是跪着,索性,她便靠在浴室外的墙上等待姜云依。 这段时间并不漫长,哪怕站在外头,也能嗅到从里面飘散出来的沐浴露香味,当浴室门被拉开,申雅只觉得有一朵娇艳的玫瑰在向她靠近。 姜云依盘着头发,脖子光滑洁白,还有一两颗水珠挂在上面,眼睛看过来时,还带了些笑意:“怎么在这里等我?” 申雅只觉得自己心跳得有些不正常,她稍稍偏过脸,细声应道:“嗯。” 姜云依揽过申雅的腰,将她往床边带。 卸了妆还披散着头发的申雅没有白日里那般冷漠,也不知在想什么导致耳尖有些红,姜云依将申雅按坐到床上,从床上抓起刚才拿上来的眼罩遮住了申雅的眼睛:“今晚乖一些,我还不想在今天罚你。” 这样一说,申雅半只耳朵全红了,她只是点点头,这次没有说话。 被剥夺视线,其他感官就会被放大,有东西套上了申雅的脖子,她猜测应该是项圈,可这项圈似乎有些细。 浴袍被脱下,她里头本就没穿内衣裤,姜云依摸着她的脸,又低下头在唇边落下一吻:“往后坐些。” 申雅两手撑着床,慢慢向后移动,她的脚放到了床上,能感觉到姜云依一直护在她身边,直到她腰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 “两只手合拢举起来。” 申雅手腕相贴,一指粗的棉绳捆上她的双手,姜云依缠绕好几圈,又把申雅的手推过头顶,棉绳另一端拴在床头,姜云依拉得很紧,根本不让申雅有放下手的机会。 申雅曲起腿呈M字张开,姜云依卡进她腿间,手从申雅的胳膊慢慢向下抚摸,指尖故意在腋下的位置刮挠,申雅缩了缩手臂和脖子,整个人还向另一侧躲避,姜云依是知道申雅这处位置怕痒的。 姜云依的手又沿着肩膀位置摸上申雅的喉咙,她发现申雅有些紧张,所以喉咙有吞咽的动作,姜云依拇指摩擦着申雅露出的半张脸,又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姜云依吻得很仔细也很温柔,偶尔还会轻轻啃咬又伸出舌头舔舔留下牙印的唇。 细弱的呻吟总会在不经意间冒出,又很快被申雅收回,不想发出这令她羞耻的声音,她便只能时不时闭气。 但姜云依总要吻得她乱了呼吸,让她不得不呼出气泄了声。 姜云依松开申雅,申雅的嘴还张开着,她小口小口吞吐着气,过了一会儿才重新闭上嘴,她面颊已是绯色,在姜云依掐上她乳尖时,又猛地抽了口气。 申雅低下头,不愿自己媚态尽显的模样被看了去,但姜云依却扇了她一巴掌胸,并道:“抬头。” 申雅扬起脑袋,虽然看不见,但她能听声音寻找到姜云依的位置,视线被阻挡时,脑中就会冒出许多猜想。 姜云依的视线会落在哪一处?她该如何才能满足自己的主人? 姜云依手指伸向申雅的私处,只随便一摸便能拉出银丝,她抽出手找准申雅的嘴,撬开申雅的唇后,手指压上那柔软的舌头:“尝尝你的味道,喜不喜欢?” 申雅只是张着嘴,她没有任何动作,倒是在姜云依说完这话后,她下身的水又流出了不少。 “你还真是敏感。”姜云依又逗弄了一会儿申雅的舌头,才重新放回申雅的私处,她按上那已经有点肿起的花核开始快速揉动,“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好好享受。” 申雅喘着粗气,呻吟从一开始细细声传出到现在难以克制,每当她要低下头,就会被姜云依捏住下巴抬起。 申雅总想压下自己的声音,但这样反而让她声音既冷又媚,被手指揉着花核,还能听见明显的黏腻水声,姜云依又一次堵住申雅的嘴,舌头闯入口中,和手同时在猛烈攻击着申雅。 申雅被吻得有些缺氧,鼻腔发出的吟声都带上了求饶,但姜云依就抓准了她敏感处去攻略,申雅快感强烈,两条腿想要并拢,但姜云依的身体卡在中间,让申雅根本没办法把腿合上。 愉悦又舒适的感觉遍布四肢涌上心头,申雅重新将腿分开,被揉爽的她即便是被堵住嘴也要想办法从唇边漏出几声呻吟。 霎时,申雅身体一阵颤栗,大量热液喷了姜云依一手,姜云依亲亲申雅的唇和脸,温声问:“舒服吗?” 申雅哪好意思回答,她现在连情绪都还未平静,姜云依咬住申雅的脸,留下牙印后才松开嘴,“今天是我们新婚第一夜,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来满足我们申老师。” 小白狼2 申雅抱着女精灵总算是从森林里出来,这是申雅知道的离森林最近的一座大成镇,以前她会在这附近与某些已经被契约的兽人接头,这些兽人会帮她们把林中获取的东西拿进城内贩卖,随后从中抽取一大笔钱,她们这些还是自由身的兽人也没有办法,毕竟她们需要钱去购买武器和保命的药剂。 接头的兽人每七天会来一次,今天并不是接头的日子,所以靠近城镇的林中没有瞧见熟悉的兽人,倒是申雅遇到了几个人族,她下意识就要跑,但对方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看来被契约后,她的确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城中。 这还是申雅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入城,她对什么都感到新奇,城中各处都很繁华,连路上遇到的其他种族都打扮得非常华丽,她心中羡慕,又生出了一些自卑。 来来往往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打量她几眼,申雅不知道这些人是看她怀中的女精灵,还是看满身泥泞的她。 女精灵晕过去前只让她来最近的城镇,也没说入城后要做什么,申雅只能想办法找个安全地方。 她以前从别的兽人嘴里听过,城中有酒楼可以住宿,只不过要花点钱,她身上倒是有一些,不过那是为了换武器攒下的,但现在也管不得那么多了,谁让这女精灵成了她主人呢,也不知道那具魔物的尸体对方还愿不愿意给她拿去换钱。 烦心事突然变多,眼下最最让申雅头痛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哪里有旅馆,路上都是高等种族,长久以来的生活习惯让申雅不敢向那些高等种族靠近,她只能漫无目的在街上乱走。 走着走着,瞧见一奢华的建筑,她只是路过都能闻到里头传出的食物香味,申雅肚子不争气地叫唤几声,她停下脚步,忽然想起别的兽人说过,住宿的地方都是有美味饭菜可以吃的,那这处是不是也能住宿? 申雅脚步一转,立马抱着女精灵走进去。 进门后笔直的一条路,两侧都是四方木桌,一眼看去没有空位,桌上放着的都是申雅未曾见过的美食,她没有多看,径直走到最前方。 半弧形的木制柜台,里头站着个人族,对方先是瞧见她怀中的女精灵又抬眼看到她额上的烙印,才笑眯眯地问:“吃饭还是住店?” 申雅面无表情,冷声道:“住店。” “咱们这上等房1金币一晚,客人想住几天呀?” 一金币?! 申雅吓了一跳,她存了那么久也才几十枚银币,哪能想到这城里一间房就要1金币呢,她咬着唇显得有些窘迫,如果只有她一人,她肯定回到森林里找个洞穴住着,但现在带了个女精灵,她只能红着耳问:“有没有便宜点的?” 申雅最后还是被请了出来,对方报了所有的房型价格,她发现在自己根本住不起,最后在对方的白眼下,她得到一个信息,城中有许多能住宿的旅馆,对方给了她一个名字,说那间旅馆便宜。 申雅此刻正以飞快地速度前往,当她看到一间明显有些破旧的建筑后,才停下脚步。 这间店果真是比刚才那家便宜太多,她付了三天的房钱,这房间申雅很满意,有桌有床,窗户还挺大,比山洞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申雅把女精灵放到床上,又扯过被子盖好,她这才坐到地上松了口气,她抬起头看向床上的女精灵,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会清醒,她要不要再去买些药剂喂女精灵喝下? 申雅抓抓脑袋,歇了一会又站起身,她身上倒是还有几支劣等的药剂,也不知道对女精灵管不管用,她取出药剂捏开女精灵的嘴灌了进去,做完这些,她才走到桌前坐下。 申雅脑袋搭在桌上,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她越想越气,如果当时她没有出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仅被契约成了兽奴,还损失了不少钱。 她肚子有些饿,还好身上藏着两颗果子,但回想刚才那些从未见过的食物,她只觉得这果子越吃越饿。 真想回森林里狩猎。 姜云依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全身还在发软没什么力气,但原本枯竭的魔力好像多了两滴? 她没有忘记在森林里发生的事,只扫了一眼环境,就知道这是城中最差的旅馆,她从床上坐起来,这木床有些地方已经发霉,她整理好衣服,魔导书飞到身边,余光瞧见桌上趴着只小白狼。 姜云依手中多了件柔软的小毯子,她轻轻搭在了申雅身上,但没想申雅十分警觉,毯子刚触碰到她,申雅就睁开眼跳起来做出防备的姿势。 毯子掉落在了地上,姜云依心中叹气,还没用就弄脏了,然而她现在连净化术都无法施展,姜云依弯下腰捡起毯子收回储物环中,她对申雅招招手道:“过来,我们换个地方。” 申雅当然没过去,虽然被契约,但她对女精灵一无所知。 “我不会伤害你,相信我。”姜云依光是站着就已经用了半身力气,她走到桌边坐下,同申雅解释:“你遇见的那些人是专门捕猎兽人的组织,当时情况紧急,我只能用这种办法将你救下来。” 申雅半信半疑,她还记得当时女精灵说的话,还有那枚戒指,她后来发现根本打不开,所以不敢轻易相信这女精灵。 “我们换个地方说,这里不干净。” 不干净?申雅四处观察,她没觉得哪里不干净,这屋子明明亮堂极了,虽然比山洞小了些,但也不会漏风,也不用担心被魔物攻击。 姜云依休息了一会儿又恢复些力气,只是她脸色依旧惨白,她撑着桌子站起来,又一次对申雅伸出手:“我现在也没有力气伤害你,不是吗?” 这话倒是没错,申雅向姜云依靠近,见她一副随时要倒的模样,还是伸过手扶住了她,姜云依笑容虽淡,可却是打心眼里高兴。 姜云依带着申雅从楼上下来,到前台退了房,退回的钱姜云依还给了申雅,姜云依对这城镇很熟悉,带着申雅拐了一个路口后,从传送阵去往了城镇另一头。 申雅这才知道原来在城中还能通过这种办法传送,那她今天傻乎乎抱着人跑了半座城岂不是笑话。 从传送阵里出来,申雅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间富丽堂皇的旅馆,前台还是白天那人,见到她后还翻了个白眼,被人瞧不起她也只能忍着,毕竟她的确没有钱。 “我之前那间房还在不在?”姜云依取出一枚玉牌:“续一下时间。” 对面的人看到这玉牌眼睛都亮了,就像是会变脸一般,那态度立马好了不知多少个度,就差没有跪下给姜云依磕头回话。 申雅看见姜云依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续了最贵的房间一个月,她忽然对自己这位新主人有了别的看法,她这新主人看来相当富裕? 当申雅走进这旅馆的上等房时,她才明白姜云依刚才在那间小旅馆说的“不干净”是什么意思,两间屋子对比起来,区别可就太大了,这里不仅宽敞明亮,还纤尘不染,所有的家具都透着一股浓重的金钱味道。 并且这上等房还配备了单独的服务人员,会一直在外候着,只要在屋内按下一个按钮,外头的人就会敲门。 姜云依叫了一桌的美食,又吩咐这人去帮忙买药剂,申雅站在边上看着,姜云依那花钱的速度就像是流水似的,用起来毫不心疼。 “过来吃饭吧,”姜云依点了点自己身边的凳子招呼申雅。 申雅大尾巴摇了摇,没有坐到姜云依身边,她隔了一个位置坐下,像是很嫌弃与姜云依坐在一起。 桌上的菜全是她没见过的,光是闻着香味都让她忍不住流口水,从小到大,她都活在森林里,吃到的最美味的食物便是烤肉,她哪里知道原来同一种肉还有那么多烹饪的方式。 姜云依拿起筷子,往申雅碗中放了块腿肉,“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腿肉巨大,申雅抓起骨头的位置就迫不及待往嘴里塞,那肉质鲜嫩,上头还刷了层酱料,口感丰富,香得她差点连舌头都吞了。 半只腿肉吃完,申雅才想起来姜云依还在边上看着她,申雅当即有些羞涩,她没有刚才的狼吞虎咽,变得慢慢地小口小口咬着肉,连唇边裹上酱汁都伸出舌头舔干净。 姜云依随便吃了一些就放下筷子,她撑着脸观察着申雅,申雅这年纪在兽人中算是刚刚成年,所以这张脸还稚嫩得很,但眉眼还是那么冷淡,曾经是暗着倔,如今是明着倔,真想把人撸过来拍拍屁股。 那跑腿的人速度还挺快,申雅没吃完食物就带着姜云依需要的东西回来了,姜云依检查后,又给了几银币给对方当做小费,申雅看得眼睛都直了。 等人走后,申雅放下碗,拧起眉,气鼓鼓地问:“为什么要给他钱?” “小费罢了。” 小费?那是什么?难不成和她一样,每次找别的兽人卖东西都要交出一大笔钱吗? 申雅说:“我可以帮你买。” 姜云依没有明白申雅的意思,她说:“你想要钱的话,我给你就是。” “不是这个原因!”申雅抿起嘴,思考了一会,才又说:“可以省钱,小费。” 姜云依微微一笑:“你应该是第一次入城吧,对这里也不熟悉,况且外头已经天黑了,你独自出门我不放心,这种小事,交给其他人办就好。” 说完,姜云依站起身:“我要去泡个澡,吃完了就按铃让他们进来收拾。”她还是没忍住,手抚上申雅的脑袋摸了摸,在申雅打了个寒颤要跳起来前,又压住申雅的肩膀,对她说:“对了,我叫姜云依,你今后可以称呼我为主人。” ————————— 亲爱的 姜云依抓起申雅的脚腕抬高,申雅只能换了个姿势半躺着,姜云依亲了亲她的脚踝,又一路向上亲吻,申雅的腿修长笔直,皮肤细腻洁白,以前就总爱穿长裤,从不把自己的美展示出来。 她吻得仔细,每一下还故意亲出一些声音,当她吻过膝盖,又伸出舌尖舔舐着申雅的大腿内侧,还会用牙尖轻轻啃咬,皮肤上留下的牙印并不清晰,但每次被咬,申雅的腿都会想要往里缩。 姜云依又拿过另一个枕头垫在申雅的后腰,她刚抓起申雅另一条腿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姜云依皱起眉,她轻“啧”一声,不得不先放下申雅。 床头柜上,是申雅的手机在震动,姜云依拿起手机,发现是申雅母亲的来电,奇怪,她母亲不是被送进局里了吗? 申雅的手在动,她知道这是自己的电话,“我来接吧。” “嘘。”姜云依的指尖点了点申雅的唇:“不要说话。” 申雅闭上嘴,姜云依按下接听没有开免提,对面传出来的是一道男声:“你妈被你那什么女朋友送进派出所了,你快过来一趟,让你女朋友把你妈放出来。” 被这样的糟心事打断,姜云依哪可能还维持好脾气,她冷笑一声:“再打电话过来,我能让她关更长的时间,不信你试试?” 说完,姜云依挂断电话并直接关机,手机被她重新放回床头柜上,即便是遮了眼睛,姜云依也看出了申雅此刻的紧张和担忧。 不想让申雅有多余的心思胡思乱想,她凑过去一口咬住申雅的脸,直到听见申雅的抽气声,她才松开嘴。 牙印像印章,狠狠盖在申雅脸上,宛若是姜云依标记的猎物一般。 “别分心,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打扰我们。” 姜云依亲吻申雅的唇,又咬住申雅下唇微微向外拉扯,接过几次吻,申雅学得很快,已经懂得该如何回应与配合姜云依。 申雅的肩膀与锁骨上盛开了一朵又一朵粉色小花,这些花都是姜云依用嘴精心雕琢而成,她含住了申雅的乳尖,便听申雅闷哼一声,又把自己的胸部向上挺了挺。 舌头与乳尖来回摩擦,那粉嫩的乳首已经高高挺立,每次用舌尖逗弄,都能惊起身下的人一阵急促的喘息。 眼罩被姜云依推上去半截,只露出申雅的右眼,看着申雅睁开眼后自己的身影出现在这漂亮的瞳孔中,姜云依心中喜悦,奖励式地弹了一下申雅的乳尖。 申雅猛吸一口气又别过脑袋露出了她红得滴血的耳朵,那牙印也分外清晰,姜云依的手指在捏着申雅的乳尖,另只手又抚摸着她的脸,姜云依眉眼含笑望着,又听她问:“是不是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性爱?” 申雅闭上眼,她没有回答,但两人心中都清楚答案。 申雅从第一次获得性快感开始就是在不平等的情况下进行,那么多年来一直如此,她就像别人手中的玩物,玩物不需要有太多想法和情绪,她只要在主人需要的时候,用身体去满足对方的欲望。 性爱与她而言,就是主人用工具强行将她体内欲望释放,所谓的前戏都是鞭打或是其他能让她带来痛感的项目。 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被温柔抚摸和接吻,根本是申雅从未触及的盲区,这些事情在她眼中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会做,但她和姜云依根本不是情侣间的感情吧。 “申雅,我们结婚了,现在的你,除了是我的小狗,还是我的妻子。”姜云依抓住申雅的腿抬起搭在自己肩膀上,她亲了亲大腿内侧,又道:“好好记住今天,好好记住妻妻之间是怎么做爱的。” 明明不是羞辱人的话,可从姜云依嘴里说出来就变得十分烫人,申雅更是羞得脖子都红了,姜云依说话吐出的气全飘到了她私处,又勾得她溢出了更多的汁水来。 当姜云依的嘴亲上申雅的私处时,她身子一哆嗦,口中呜咽了一声,姜云依舌尖挤进缝隙中舔掉汁水,又用舌点了点申雅的花核。 与冰冷的玩具完全不同的触感,带着姜云依的温度,那舌尖每次舔过,都让申雅止不住地颤抖。 姜云依边舔边观察着申雅的表情,申雅还闭着眼偏过头,她胸口时而深时而浅地起伏,每次都会从嘴角泄出几声,随后又会紧紧闭起嘴,哪怕姜云依重复过许多次让她叫出声来,而申雅就像是害怕发出声音一般,永远把自己的情绪强行压下。 姜云依含住了那花核,不断吸舔,申雅压制得住声音,却没办法同时控制住自己的双腿,她的脚开始乱蹭,姜云依腾出一只手朝申雅屁股拍了一巴掌。 “唔嗯...” 申雅的快感被这一巴掌加重,本就纤细的腹部也因抽气而变得薄如纸片,她的声音正一点点向外露出,姜云依在这时候又甩了她一巴掌。 大量的水从申雅穴中涌出,姜云依甚至都来不及咽下,她舌尖堵住了穴口并往里探入,湿滑的舌头触着申雅的软肉,让申雅爽得像是要化掉了。 申雅的喘息声愈发的清晰明显,她睁开了眼本想偷偷瞄一眼,却正巧被姜云依的视线抓住,对方眼中带笑,还故意露出舌头让她瞧,申雅见到姜云依舌尖灵活地在她私处中来回扫动,还故意勾了勾她的花核。 她本是姜云依的猎物,却又被这样精心的对待,她不由开始思考妻子这个身份会带来怎样的情感,在性事上被疼爱着,竟比工具带来的舒适度更强,她眸中堆积起了薄薄的水雾,开始尝试放下自己是猎物这个身份。 不知不觉已经和姜云依扯上关系两个月,这两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她见识过了姜云依的狠厉,也体会过了姜云依的温柔,虽然还摸不清姜云依的脾气,但申雅知道,对方是个好人,她想,她是时候交出一些信任和认可了。 申雅放下一些戒备,她再次闭上眼,口中传出的呻吟也不再冰冷,姜云依的口舌将她舔得很舒服,像是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被姜云依照顾着。 她掉入了姜云依不知何时建立的温柔牢笼,但她并不想要从笼中出来,哪怕这疼爱只有一次,她都想要记在脑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申雅抖着身,绷紧着脚,大股大股的水流出,喘声裹挟着生理性的泪同时落进姜云依眼里和心中,姜云依抚摸着申雅的腿,将她的水全部吞进腹中。 姜云依好似还没有品尝够,汁水被她舔干净,才恋恋不舍放下申雅的腿,她俯下身抱住申雅,又直接吻上申雅的唇,蜻蜓点水,给申雅尝了一下自己的味道就离开:“舒不舒服?” 申雅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但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姜云依忍不住要逗逗申雅,她贴上申雅的耳边,低声笑道:“亲爱的,如果你能叫得更大声些,我想我会更开心。” 顿时,申雅整个身体又开始烫得快要冒烟,连呼出的气都像是能把人热化了。 沉溺 ise x.w o r k 姜云依脱掉自己的衣服丢到一旁,这还是申雅第一次见到全裸着的姜云依,不知为何,她竟有些不敢去看。 姜云依松开了捆住申雅双手的绳子,申雅手腕被勒出了一条一条红痕,绳子被扔到地上,姜云依又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反复地亲吻这鲜艳的印记。 姜云依很喜欢申雅身上留下属于她的印记,就像是鞭痕,就像是如今的勒痕,她也喜欢申雅在她面前乖一些,但不能当一个哑巴,最好表情再丰富些,身体给予的反应也再强烈些,她想要看到申雅拥有更多的感情,想要申雅眼中自己的影子停留更长的时间。 姜云依将申雅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对她说:“来,摸一摸。” 申雅愣住,她的手僵硬得像石头,曾经的姜云溪就决不允许她越界,这样亲密的触碰更是不可能发生,但姜云依却允许她的触摸,她真的可以抚摸自己的主人吗? “愣着做什么。”姜云依按住申雅的手背,让申雅的掌心与自己的皮肤紧紧相贴,两人的温度通过掌心交换着,“抚摸彼此的身体,这是妻妻之间最寻常不过的事,你该好好学学。” 姜云依按着申雅的手慢慢在她腰间移动,眼罩半挂在申雅脑袋上,申雅的手依然僵着,脸上还是一副正在冒犯姜云依的表情。 “放松。”姜云依语气稍稍严厉,这两个字就像是触及了申雅的开关一般,接到指令后,申雅当即尝试着放松自己,她显然把这两个字当成了命令。看好文请到:f uw enw u.m e “申雅,既然你一直沉溺在游戏关系中把我当作主人,那么除了用自己的身体外,你该如何讨我开心呢?” 这问题还真问住了申雅,一直以来她都是下位者,只需要听从命令,完成指令,做得好就能得到奖励,除了自己的身体,她还能通过别的方式满足主人吗? 倒是有一种办法,就像刚刚姜云依舔她私处那样,但姜云依显然说的不是这个方式,那么抚摸么?如果这是她主人喜欢的方式,那她可以去学。 申雅的手指动了,在姜云依的带领下,她也开始试着去主动触摸姜云依的身体,姜云依的皮肤吹弹可破,她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用指腹不断摩挲,她看到姜云依轻佻眉目,又加深了笑容。 姜云依松开申雅的手,又抬起申雅一条腿,她看准了位置将自己的私处与申雅的穴相贴,温暖湿滑的触感让姜云依微微仰起头发出一声愉悦地轻叹,但察觉到腰上的那只手又没了动作后,她再次下达命令道:“抚摸我,不许停。” 这是申雅前所未有的体验,两人的私处紧紧贴合,姜云依腰部用力前后挺动让两人的私处摩擦,就像是两颗有温度的果冻,互相挤压触碰,她们的体液相融,申雅也再也没能忍住声音。 两人的喘息声交合在一起,申雅的手重新动了起来,她在抚摸姜云依的腰,抚摸姜云依的腿,又因着太过舒适,还大着胆子用力揉搓姜云依的皮肤。 姜云依的速度并不快,申雅已经快要被浴火焚烧殆尽,她不知足当下,所以扶着姜云依的腰开始迎合姜云依的动作,姜云依在上方用力,她便在下方配合,她们同时往一处使劲,带来的快感果真变得强烈。 申雅第一次在性事中感受到了参与感,她不再是单纯的承受方,她正在和主人做着相同的事,她们彼此正在给对方带来快乐。 屋内的温度在持续上升,已经分不清两人的呻吟,快感越来越强,申雅也用力卡住了姜云依的腰,私处摩擦出了淫靡的水声,她们动作幅度增大,姜云依的呼吸也早已没了节奏。 两人几乎是同时达到高潮,姜云依放下申雅的腿,俯下身将人抱在怀中,她气息不稳,但还是带着笑意:“抱紧我。” 申雅在颤抖,她身体敏感,身下水流不断,反应自然要比姜云依强烈许多,此刻身体已经有些软绵,但听到姜云依的指令后,还是抬起双手攀上姜云依的背部。 姜云依理着申雅额前的发,将碎发拨到一旁,满眼爱意地盯着她,姜云依低下头亲申雅的眉,亲她的眼尾和唇,好似怎么亲都亲不够。 “还想继续吗?”姜云依问她。 申雅视线都不知道该落在哪处,姜云依的体温太烫,连呼出的气都像是能灼伤她,申雅尽量维持着平稳的声音说:“如果您希望的话。” “我现在是问你。”姜云依对着申雅脸上牙印的位置又咬了一口:“想还是不想?” 不论申雅想还是不想,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她不想让姜云依觉得她是个重欲的人,说来也奇怪,明明认了姜云依做主人,却还是想在对方面前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抱歉,今天有些累,所以…”其实申雅还想,但开口索要这件事她不可能做。 “好,那就休息,我们不急于这一天。”姜云依亲亲申雅的脸,“我去放水,你休息好了过来洗洗。” 等姜云依走进浴室后,申雅才呼出口气,今夜有前所未有的体验,姜云依热情温柔,带来的感情让申雅分辨不出真假,但这些感情正是她所渴望的。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好让姜云依等久,她收拾好情绪光着脚走进浴室,姜云依已经盘起头发站在淋浴间里,玻璃被水雾遮挡,她只能瞧见里头朦胧的身影。 申雅没有多看,她走到浴缸边,发现浴缸已经放了一半的水,里头似乎放了东西,正飘着淡淡的香味。 “咚咚。” 淋浴间的玻璃被敲响,申雅回过头,见姜云依指了指浴缸给她做了几个手势,申雅读懂了意思,是叫她直接进去泡着。 申雅抬起腿跨进浴缸中,水温刚好,一身的疲惫好似在接触到水时消散无踪,申雅低下头,瞧见自己身上的吻痕,脑中便会浮现相应的画面。 新婚夜,似乎还不错… 申雅微微勾起唇,又在听到淋浴间水声消失时恢复冷淡模样。 姜云依擦干身子披上浴袍走到申雅旁边,她坐到浴缸边缘交迭起长腿,申雅脸上的牙印还在,看来是她咬太狠了,也不知道明天早上会不会消掉。 姜云依伸过手,拇指摩擦着申雅有牙印的那半边脸,“以后,你就搬到主卧来。” “好,我待会去拿垫子。”申雅回答说。 姜云依捏住申雅的脸,嗔道:“你见过谁家妻妻分床睡的?我姜云依也没过分到让自己的妻子睡地上吧?” 所以,姜云依的意思是她们同床共枕? 可姜云依不会嫌弃她的身份吗?虽然她们结婚了,但也是因为其他原因,和普通妻妻还是有区别的吧? “睡一起,这是你该履行的义务,明白吗?”姜云依手上用了些力气, 这话有些强势,像是命令,但实际上姜云依只是怕申雅会开口拒绝她。 申雅这一次没有犹豫地点头,“好。”既然是姜云依希望的,那她可以接受。 这水中果真是放了舒缓安神的东西,泡过澡后,申雅整个身体都轻松不少,与姜云依一前一后从浴室里出来,姜云依又找来新的床单被套,两人合力换上。 新床单是蓝白色,上头印了可爱的小狗图案,申雅很难相信这是姜云依会喜欢的款式,在她心中,对方应该会使用素色的床单被套,这样的反差,倒是让申雅感到亲切不少。 躺上床后,她规矩地只睡在床的一侧,两只手老实迭放在腹部,申雅长那么大都没有和别人睡在同一张床的经历,尤其是身边还睡着一个对她而言最为特殊的人。 姜云依的气息缠绕着她,哪怕中间还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她好像都感受到了姜云依的温度。 回想起刚才被压在床上做的亲密事,申雅的耳尖又开始发烫。 本就紧张的申雅,在姜云依翻身将她抱进怀中时彻底石化,脑袋被抚摸着,姜云依还轻声对她说:“睡吧,不是累了吗。” 申雅的心好似漏了一拍,她被这样的温柔和偏爱包裹得不知所措,一晃眼28年过去,姜云依竟是第一个让她体会到被关心,被照顾,被带着爱意轻抚的人。 这一刻,申雅鼻尖发酸,心中生出了莫名的委屈。 姜云依的怀抱让她沉醉,她越发不想从这温柔牢笼中醒来。 项圈 有美梦降临,这是申雅睡得最香甜的一夜,当早上醒来发现姜云依的手还搭在她腰上时,她更觉得自己陷入了幻境。 申雅怕自己稍有动静就会把这幻境戳破,所以她便这样躺着,姜云依离她很近,几乎是贴着她在睡觉,呼出的气也一直扑在她耳朵上,有些痒,很想抓一抓。 外头的光已经偷偷从窗帘缝隙中爬进来,腰上的手臂动了,申雅瞬间绷紧身子,姜云依的唇不知怎么贴上了她的耳朵,十几秒后,她听到姜云依咕哝一声:“申雅。” “我在。” 姜云依笑着睁开眼,她收紧了手将申雅搂到自己怀中:“你这样让我想到智能家电。” 姜云依的调侃让申雅偏过了脑袋,她闭上眼开始懊恼自己的回答,姜云依的手从她腰间挪到了耳朵,捏住耳尖后又故意问她:“怎么刚醒来耳朵就那么红?” 这个问题自然得不到回答,姜云依也没有强抓着不放,她每次逗申雅都会点到为止,主打的一个细水长流,她喜欢看申雅害羞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又怕申雅习惯了逗弄,将来会让她失去一个乐趣。 姜云依松开申雅的耳朵从床上坐起来,今天不是休息日,所以她要上班,万幸她是老板,哪怕迟到也不会被扣工资,但申雅昨天才被找回来,她不敢把申雅一个人留在家中,因此,她决定带申雅一起去公司。 “我下去做早餐,你再休息一会。”姜云依穿上拖鞋,又从床尾捡起浴袍披到身上,“今天没事的话,就陪我一块去上班。” 申雅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还遮在她胸口位置,她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说:“希望您能允许我去一趟培训机构。” 姜云依脚步一顿,拧着眉看向申雅,语气有些严肃:“你要去交辞职信?” “不是,因为请了太多天假,所以想回去一趟。”申雅原本是打算离开这个城市重新找一份工作,可现在已经和姜云依领证,她自然不会离开,也没必要放弃现在的工作。 姜云依上下扫了申雅几眼,她现在不会完全相信申雅说的话,毕竟这只臭小狗太能跑了,必须拿点东西拴起来才行。 “待会下来,我有东西给你。”姜云依说。 等申雅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时,姜云依还在煮面,申雅来到厨房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姜云依余光瞥她一眼,“拿筷子,马上就能吃。” 申雅从碗柜里拿出两双筷子,又站在姜云依身后等着,当碗中的面条上放下一个荷包蛋后,姜云依像哄孩子般对她说:“端走吧。” 申雅端起碗乖乖来到餐厅,但她没有先动筷,等到姜云依也端着面出来坐下后,她才拿起筷子。 两人吃饭都很安静,姜云依拿着手机在回信息,申雅只盯着自己碗中的面,她这才想起昨夜好像有人给她打了电话,她瞄了眼姜云依,从口袋拿出手机开机。 让申雅意外的是,除了同事的两条微信外,她没有接到家里人的电话或是信息,但申雅发现昨夜的接听记录里是她母亲的手机号,那这就说得通了,昨晚姜云依接的那通电话,应该是她母亲现在的老公给她打的电话。 难得摆脱家庭,她决定先不予理会。 吃过早餐,姜云依又把车钥匙交到申雅掌心,并严肃地说:“没有下一次。” 申雅点头接过了车钥匙。 “来,坐着。”姜云依扬了扬下巴,示意申雅坐到后边的沙发上。 等申雅坐下后,姜云依从口袋里取出一条黑色的皮质项圈,这项圈很细,瞧着十分秀气。 姜云依拇指压了压申雅的喉咙,不紧不慢道:“项圈内侧刻着我和你的名字,我不要求你一直戴在脖子上,但绝对不可以让项圈离开你的身体。” 姜云依没有给申雅拒绝的权利,她已经把项圈套上了申雅的脖子,申雅衣领半遮着项圈,有了装饰物,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为禁欲性感。 姜云依挑起申雅的下巴,在欣赏她圈住的猎物,戴着项圈正襟危坐的申雅太过反差,因此更为迷人,姜云依用力揉了揉申雅的下巴,命令道:“跪下。” 得到指令,申雅很快跪到地上,她腰背直直挺着,又仰起头望着姜云依,姜云依将申雅的脑袋按进自己腹部,正在抚摸着申雅的脑袋,她语气又柔和下来,但话中仍然是命令:“乖一些,我今天要忙,你处理完事情给我信息。” “是。” “你偷跑出家门,还同我说分开这件事的惩罚先欠着。”姜云依眯起眼,笑容玩味:“不过,倒是可以先还个利息。” 姜云依从楼上拿下来几样东西,她让申雅脱光靠坐在沙发上张开腿,姜云依拿着快两指粗的粉色跳蛋在申雅私处蹭了几圈,等裹满液体后才对着那嫩穴旋转着缓慢推入,申雅握紧拳,没有去看这跳蛋是如何被推进自己的体内。 塞好跳蛋,姜云依拿起黑色的丁字裤给申雅穿上,又拿过绳子绕过申雅的乳房再穿过申雅的下身,将她上半身捆上绳结,最后拿出隐形乳夹夹住申雅的乳尖再贴上乳贴。 申雅穿上衬衣套上外套,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脖子的项圈若隐若现,她脸色微红,却冷淡着眉眼,若不是姜云依知道她衣服下藏着什么,还真会被她这副无事发生的模样给骗过去。 姜云依搂过申雅的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又凑到耳边低声笑道:“回家前,不许高潮。” 申雅点点头,但没有吭声。 被捆绑并塞入跳蛋出门还是申雅第一次体验,有绳子勒住下身,不用担心走着路跳蛋会突然被挤出来,但私处与绳子的不断摩擦,让她已经感觉到内裤湿润,坐在姜云依车里,申雅悄悄并拢腿,不断挤压私处获取细微的快感。 姜云依在车内全当没有看见,她把申雅送到单位,看着人走进去后才启动车子。 申雅今天走得很慢,步子也不敢迈大了,路上遇到同事,也是比以往更为冷漠地点点头算是问好,只有当别人主动跟她说话时,她才会回应两句。 申雅先去销假,今天依旧是同事替她上课,她之前已经打算离职,所以没有备课,放松这几天她什么都没做,回到熟悉的岗位,申雅开始忙碌。 进入工作状态,申雅很快忘掉身上的东西,体内的跳蛋也一直没有动静,倒是在临近中午时,她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 申雅从抽屉里找出耳机戴上,按下接听后没有听到对面的声音,申雅主动问:“你好,哪位?” 对面没说话,但申雅听到了呼吸声,从这声音中,申雅听出了犹豫。 她隐约猜到是谁,所以沉下声:“不说话我就挂了。” “等等...”唯唯诺诺的女声从听筒里传出来,这声音很稚嫩,说话也是结结巴巴很紧张:“姐...我、我是陈茜。” “有事?”申雅靠在椅背上,声音近乎冷漠,她对这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妹妹基本没有交集,对方这时候给她打电话,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是、是爸让我来问问你,能不能把妈放、放出来。” “你觉得她被抓起来责任在我?”申雅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她不去别人公司闹事,能被抓起来?再说了,你当派出所是什么地方,我还没那个本事。” 对面又不说话了,申雅只能听到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杂音,似乎是陈茜在和她爸争吵什么,申雅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一家人身上,她正想挂电话,陈茜又开口了:“姐,你能不能和我们去一趟派出所?” 申雅所有的好心情都因这句话而掐灭,她本以为能安静几天,但这家人怎么就能一直阴魂不散缠着她呢,她没想把脾气发泄在一个未成年身上,她知道陈茜说这些话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她刚要开口让陈茜把电话给那男人,体内的跳蛋突然被开启。 她的愤怒被打断,申雅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便挂断电话,她抓上手机站起身,步履匆匆往卫生间方向走。 这段距离不远,但每走一步都让她快感强烈一分,申雅艰难忍住扭腰的欲望,等进入卫生间把自己锁进单间里,才背靠着门捂住嘴微微弯膝。 短短几步路,让她私处隔着内裤摩擦着绳子,再加上体内的振动,申雅双腿已经发软,棉绳上还裹着她流出的水,申雅背过身一手撑着门,又翘起屁股没有规律地摇晃。 私处磨着绳子,幅度不大,快感也是断断续续永远越不过那座高山,欲火烧得她难以忍受,她的手已经伸进裤子里,还未摸上私处,她的手机再次传来震动。 万幸她戴着耳机,没能让声音传到外头。 申雅吐出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立马按下接听,耳机里传出了温柔的声音,姜云依带着笑,不慌不忙道:“小狗,现在解开裤子,扯一扯你身下那条绳子,然后,喘给我听。” 忍耐 申雅拉开裤子的拉链又解开扣子,她两手捏住裤子边缘褪下,棉绳卡在两瓣阴唇中间还隔着一块薄薄的布料,还没拉动绳子,私处已经在摩擦着绳子,她的水早已将抵着私处的棉绳打湿。 “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有听到你的喘息声?”姜云依催促道:“快些,小狗。” 申雅左小臂抵着门,额间搭在手背上,右手握住棉绳向上拉扯,丁字裤的布料约等于无,花蒂每次被棉绳摩擦,都能获得还算强烈的快感,申雅的呼吸粗重,却仍然憋着声音。 姜云依只能听到模糊的抽气声,这一点点声音倒像是小猫伸出肉垫想要踩踩她,却在一半时突然停下爪子,只让她瞧着那粉色肉垫但迟迟不肯落下 一时间,姜云依都不知道这命令究竟是在逗弄申雅还是折磨自己。 “申雅,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越是被这样调戏,申雅越是藏着掖着,手中拉动绳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无人的狭窄空间,只被自己的主人远程监听着,这样的偷感给申雅带来了心灵上的刺激,连体内的震动都像是猛烈许多。 申雅已经被这快感折磨得欲仙欲死,耳中还不断被姜云依调戏着,没人看见的地方,申雅撅起屁股,两条腿也在打抖,棉绳上被打湿的地方越来越多,申雅被欲望吞噬,一道明显的呜咽声传进了耳机里。 “小狗,我似乎没有允许你高潮?” 姜云依的话让申雅连忙捂住嘴,体内的跳蛋被推高了好几个档位,申雅松开绳子,刚高潮后的她腿已经发软,这会儿更是站立不住往下滑。 姜云依的声音已经没了笑意:“还真是不乖,让我想想,该怎么罚你比较好呢。” 申雅蹲在地上,她一手抓住门把手维持平衡,另只手死死捂着嘴,穴中的水已经沿着绳子缝隙汇集成水珠滴下,在申雅快要第二次高潮时,她听到姜云依说:“出来前,我在你包里放了块尿不湿,先换上吧。” 跳蛋暂时停止了,可电话并没有被挂断,申雅在卫生间又歇了一会,才简单清理好下身出去。 回到办公室,她果然发现包里有一片成人尿不湿,这包是姜云依给她拿的,她一直没有打开,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包里被放了这个东西。 申雅拿上包回到卫生间,纸尿裤穿上后,绳子也被包裹在里面,她从隔间出来,没发现卫生间有其他人,她这才给姜云依说:“我换上了。” “现在,到楼下去买两杯咖啡。”姜云依说完,点了点屏幕。 申雅瞬间夹紧腿,跳蛋正以最小的频率震动,站在洗手池前,申雅面对镜子再三确认自己外看上去与寻常无异,她才忍着体内的不适慢慢从卫生间出来。 中午下班时间,路上遇到了同事,几天不见,同事都很热情,还想邀请她一块去吃午饭,申雅只能委婉拒绝,她声音很轻也很淡,面上还有些红润,听上去像是不舒服,可瞧着却也不像。 同事只当她是有别的事情要忙,简单聊了两句才各自分开。 “不去和同事吃饭没关系吗?”姜云依在电话里问她。 “没关系。” “小狗,把定位开着。” 申雅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将定位开启后又立马放好,虽然体内的跳蛋震动频率并不快,但走路时阴蒂与绳子的摩擦才是让她最难忍受的折磨。 她尽量去想一些工作上的事来缓解情欲,耳机里有声音,偶尔嘈杂偶尔安静,申雅没有精力去猜姜云依在做什么,她此刻已经从单位出来。 申雅从未觉得街道上有如此多的人,哪怕自己自己外表看上去没有纰漏,但她依旧低着头不敢靠近人群。 咖啡店离得不远,平日几分钟就能走到,今天的她像是上了减速发条,好不容易挪到咖啡店里,看着一屋子的人,申雅打起了退堂鼓。 “小狗,买到咖啡了吗?记得打包。” 耳机里传来的声音,让申雅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她拿出手机扫码点单,结账后给姜云依报了单号,随后走到人少的角落里等待叫号。 本以为只要不走动,快感就会减少,但站定后,才发觉体内的跳蛋是多么的不容忽视,申雅后悔自己刚才没从抽屉里拿一次性口罩戴上,这样,她就不会忍耐身体欲望的同时还要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申雅愈发难以忍住,她皱起眉已经在寻找最近的卫生间,看到指引后,她连忙动身,可刚走两步,就听前边叫了她的号数。 在拿咖啡和去卫生间两个选项中申雅犹豫了,不过,姜云依很快替她做出选择:“你刚才跟我说的号数就是这个吧?愣着做什么?小狗是想在大庭广众下高潮吗?” 这样的刺激让申雅欲望加重,她敢肯定自己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她如今没有退路,只能咬着牙走过去取咖啡。 但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刃上,她身体在轻轻颤抖,花蒂每次与棉绳摩擦都让她爽得想要跪下撅起屁股扭动,她想要更多,想要主人赐予她更多。 理智与欲望在体内打架,战火烧得申雅只想快速逃离,她一鼓作气冲上前拿过装好的咖啡,随后快步逃出了咖啡店。 外头的喇叭声,交谈声,脚步声,让申雅陷入了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空间,从咖啡厅出来后她就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能期待着自己的主人传达明确的命令。 但申雅等来的不是那道熟悉的声音,而是体内的跳蛋加快了频率,她几乎要站立不稳,连身子都微微弯下,身旁人来人往,她已经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身上。 羞耻感和性快感让申雅身心都被放在火上炙烤,哪怕她意志力再强,也无法抵抗身体的本能。 当空气中飘来熟悉的香水味,她也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手里的咖啡被接过,来人单手搂住她的腰,唇落在她的额间,“忍不住了是吗,那求求我,我就带你去车里。” 申雅抓住了姜云依的衣服,脑袋低垂下来,两只耳朵像是熟透了,过了几秒,蚊子般的声音响起:“主人...求您...” 跳蛋被关闭,申雅呼出一口气,姜云依揽着她的腰将人往停车的方向走,明明没有高潮,可申雅走起路来像是踩在虚无缥缈的云端,没有落脚点,也没有真实感。 但姜云依的气息又让她感到安全,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这是圈内s驯化m最普通的方式,申雅明明清楚却无法否认这一招很管用。 姜云依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申雅送进车里,又替她系上安全带再把咖啡交给申雅让她放好,合上门后,姜云依绕到主驾驶位开门上车,姜云依扯过安全带时瞧了一眼端坐在座位上的申雅。 她发现申雅此时此刻的情绪变多了,在启动车子前,姜云依伸过手捏住了申雅的耳朵,她不轻不重地扯着,申雅的脑袋只能跟随她的动作晃动,“平日里不是挺能忍?今天倒是胆子大,我的命令也敢违抗。” “抱歉,我...狗知错。” 姜云依另只手拿起手机,她点开了跳蛋的开关,申雅哼了一声,双手放在大腿上握紧拳。 姜云依拧着她耳朵转了半圈,又问:“下午还有没有事?” “没有。”申雅的声音像是慢慢化掉的冰块,不仅声音软下来,连下身都涌出了不知道多少汁水。 “到目的地前,不许高潮。” 姜云依松开申雅的耳朵,将跳蛋又调高一个档位,申雅下意识抬起手捂住嘴,姜云依在这时拔下数据线,抓过申雅的手就往她掌心抽:“再敢捂嘴,你的手别要了。” 十下数据线连着打下,火辣辣的疼短暂压制了体内的欲望,但打完之后的余温,却像是给欲火填了一把柴,申雅不敢再捂嘴,她只能抓住座椅,姜云依的手再次伸过来,她抚摸上申雅的脑袋,温声道:“乖,好好受着,喘得好听了,我说不定会允许你高潮呢。” 申雅吐出两口气,才答:“是。” 车子启动,哪怕申雅知道自己该服从命令,但多年的习惯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但车内的空间太狭窄,喘息声总会时不时飘进姜云依耳朵里。 这细弱的吟声在姜云依听来,就是那只粉嫩的小爪子终于落到了她的身上,小猫踩奶,一点点踩在她腹部,踩在她胸口,让人忍不住想要抱起这只猫压在身下,最好狠狠地亲她,看看还能不能听到更多令她兴奋的猫叫。 申雅果真像个宝藏,不论做什么都能勾住她的心。 申雅一路上哼哼唧唧,双腿还敞开着,她压根不能好好坐在座椅上,也不知道目的地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 被反复折腾,多忍一秒都让申雅感到崩溃,申雅一只手抓住了姜云依的胳膊,她看到对方将车开进了停车场里,“主人,求您...”申雅捏紧了姜云依的手臂,话都快不能说清楚。 姜云依平静地将车停好,才拉下申雅的手,她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转身捏住申雅的脸,冷淡的小狗多了她赋予的颜色,姜云依很满意,也很愉悦,欣赏着申雅眼中的哀求与委屈和交付出的一点信任,她怜爱地摸着申雅的脸,柔声说:“我允许你高潮了。” 申雅无法逃离,她在姜云依的注视下抖着身体迎来了愉悦,姜云依也在这时捧住申雅的脸,凑过脑袋亲上了那张水润的唇。 藏起来 姜云依把申雅带来了自己单位,还没到上班时间,公司里很安静人也不多,申雅没什么力气,半个身子基本靠在姜云依身上,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姜云依的同事都清楚她们的关系,见到她们亲密搂在一起,只会当她们感情恩爱,不会想到她体内还塞着一个正在震动的跳蛋。 高潮后,姜云依的吻像是一团小小的火苗,让她的欲望无法消退,被带进办公室,姜云依单手合上门并上锁,她拍拍申雅的脑袋说:“脱掉外衣和裤子,爬过来。”说完,她松开申雅,来到窗边拉上窗帘。 申雅脱掉外衣和裤子放在一旁,穿着纸尿裤的她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但这违和感又非常引人遐想。 申雅只穿着件衬衣,下身套着白色的纸尿裤,她看了眼姜云依的位置,才慢慢往那处爬去。 她来到姜云依腿边跪直身子,两只手背在身后双腿岔开,姜云依站在老板椅旁,伸过一只脚用鞋尖顶了顶申雅的下身,“解开。” 申雅撕开两侧把纸尿裤脱下,包裹了一段时间,淫靡的气味很浓重,申雅自己嗅到都觉得不好意思,姜云依拍拍身边老板椅的扶手,“坐上来。” 黑色的皮质椅子,申雅下身刚蹭上就留下了明显的水渍,申雅靠着椅背,姜云依抓起她两条腿分别搭在两侧扶手上,又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剪刀。 姜云依拿着剪刀将申雅身上的绳子剪断,绑了一上午早就勒出了绳印,这印子像是包装礼物的丝带,而申雅就是礼物本身。 剪刀挑起丁字裤,姜云依毫不犹豫将它剪断,湿透的布料与绳子都被姜云依丢在地上,她放下剪刀,又找来湿巾擦手,最后取出两张湿巾折迭好后贴上了申雅的私处。 冰凉的触感让申雅吸了一口气,只是这样放上去就已经让她差点爽得高潮,姜云依给她擦着私处,申雅咬住唇止住呼吸,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湿巾擦过她私处,又被姜云依折迭一次,随后又将湿巾放到申雅大腿根部继续擦拭,“怎么越擦水越多呢。” 申雅偏过头拧起眉闭上眼,她听到姜云依轻轻的笑声,弄脏的湿巾丢掉,姜云依又取出一张新的,她这次没有折迭而是直接盖在申雅花蒂上,两指并拢后,她隔着湿巾掐了掐那肿胀的花核。 “唔嗯...” “你猜猜看,我这间办公室的隔音好不好?” 申雅握紧拳,指甲都抠进掌心里,她多希望姜云依拿点什么东西将她嘴堵住,这样也不用费尽心思去憋住呻吟。 姜云依边揉边问:“下午翘班没事吗?” 申雅没出声只是摇摇头,但两条腿总会往中间缩。 “喘给我听,不然我待会就把门打开。” 申雅睁开了眼,她眸中泛着一层水光,虽一句不说,但表情却明晃晃写着惶恐,姜云依低下身去亲她,又舔舔她的耳朵,对她说:“快点。” 申雅微微张开了嘴,她浅浅吸气,又因快感而被打断,从而重重呼出,她胸口起伏也没有规律,甚至连深浅都不一致,那喘息声像冷冽的山泉中加了一抹花香,风一吹,不觉山泉冰冷,只让人沉浸在清爽的香甜中。 哪怕有湿巾隔着,申雅还是喷了一大块,座椅被打湿一半,姜云依在申雅高潮后就关闭了跳蛋并从她体内取出,姜云依抚摸着申雅的脑袋,温声夸奖道:“做得很好。” 申雅还喘着粗气,她身体也止不住颤抖,姜云依安抚了她很久,直到申雅平复下来,才将申雅的裤子和衣服拿过来。 “去卫生间清理一下吧。”看着申雅接过衣服裤子后露出的短暂纠结,姜云依故意道:“出门前忘了给你多带一条内裤,只能先委屈你了。” 申雅心里清楚,姜云依哪里是忘了,这都是借口罢了,她淡定地将裤子穿上,长风衣披到身上扣好,也不会有人发现她里头的秘密。 身上没了多余的东西,申雅走起路来也恢复了平日里的速度。 姜云依点了外卖,她办公室里有小会客厅,等申雅回来时,饭菜已经被姜云依摆放好,姜云依对她招手:“过来吃饭。” 午饭很丰盛,姜云依在和申雅谈论婚礼的事情,申雅大部分时间都在仔细听,只有姜云依抛来问题时,她才会给出回应, 原本姜云依想办个隆重的婚礼,但为了照顾申雅的情绪,她只能调整成小型婚礼,如果只是邀请亲朋好友,那时间就可以提前许多,她找了几个比较好的日子询问申雅,两人商量后将婚礼的日期定在了大半个月后。 姜云依吃过饭,给两位妈妈打电话通知两人回国,又刻意避开申雅将她母亲一家做的事简单说明,姜云依希望两位母亲回来帮她解决掉这个隐患,毕竟,她没有太多精力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申雅饭后躺在小沙发上小憩了一会,等姜云依从外头回来时才揉着眼坐起来。 姜云依望着迷迷糊糊的申雅,她心思浮动,对申雅招招手说:“过来。” 申雅虽然闷还倔,但大部分时候都很乖,的确被她的“好”妹妹驯化得很好,对于主人的命令,第一反应永远是执行。 姜云依的老板椅已经擦干净,她刚坐下申雅也到她身边,她伸过手将人拉到自己面前,二话不说就把申雅裤子的拉链拉下,“裤子脱了。” 申雅没有犹豫,她在姜云依的注视下将裤子脱下,刚要找地方放好,手腕就被姜云依握住,“铺在地上。” 申雅顺着姜云依的视线,看到了办公桌下,她已经猜到姜云依下一步会说什么,有些刺激,也让她有些期待,光是想想,都让申雅的身体重新兴奋起来。 她蹲下身,把长裤铺好,抬起头时,瞧见姜云依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盯着她,她从对方眼中读到了命令,所以,申雅很快面向姜云依坐到了裤子上。 申雅个子高,这办公桌下方的空间于她而言相当狭窄,所以只能整个人蜷缩着。 姜云依踢踢申雅的腿,“分开。”随后又拉开右侧一个抽屉取出睡眠眼罩丢到申雅身上,并道:“戴着。” 申雅拿过眼罩戴好,她的腿向两侧分开,姜云依的脚放在她腿中间,离申雅的私处很近,她鞋尖点着地,一下一下,发出了有节奏的“哒哒”声。 姜云依欣赏着申雅的嫩穴,被折腾了半日,小穴此刻还有些红肿,那穴口倒是水亮亮的,一缩一合时还有汁水流出。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多余的动作我不想看见,听懂了就点头。” 申雅点点头,两只手放在腹部,连呼吸也变轻,像是姜云依放在桌下的人偶一般。 姜云依脱下鞋袜,一只脚踩在申雅大腿上,一只脚踩住了申雅的腹部,她用脚将申雅的衣服向上撩,沿着腹部寻到了胸前的圆润,她踩上右侧胸部,脚趾压住乳尖揉搓,“自己揉,在我允许前不许高潮。” 申雅听从指令,并且为了将自己更好地展示在主人眼中,她一手撩开阴唇,一手放在阴蒂上开始揉动。 此刻已经是下午上班时间,有人来敲门找姜云依这并不意外,倒是申雅听到敲门声僵了一瞬停下动作,换来的是姜云依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工具抽了她一下腿:“别停下,继续。” 等申雅重新揉起来,姜云依才对着大门的方向叫了声:“进来。” 先是办公室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是一阵脚步声,来人在办公桌前停下,随后是姜云依与对方的交谈声。 说的全是正事,姜云依语气也严肃正经,但谁能想到她的脚还在桌下玩着申雅的乳尖呢。 申雅听着她们的对话,又想到自己的处境,被遮住眼睛的她脑中自动补齐这些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她下身的水越流越多,已经有细微的淫靡之声响起。 申雅不得不放慢速度,一来要控制住自己的快感,二来也是担心被外人听见这不该出现在办公室的声音。 申雅长发有些乱,她面色红润,在努力压抑自己的喘息,好不容易等那人离开,就又有新的人走进来与姜云依谈工作。 时间太长,申雅有些经不住了,姜云依还踩在她的胸口上,她的手没有停下,但脑袋努力低下来,看不见的她只能靠感觉来寻找姜云依的脚。 她伸出舌头,舌尖触碰到了肌肤,不确定是姜云依的什么地方,她只能慢慢地舔,希望她的主人能明白她的意思。 姜云依弯了弯唇,申雅这舌头舔得她还挺痒,她哪能不知道申雅的意思呢,但总会忍不住想要逗逗,这样乖只敢舔她的小狗,她可真要爱死了。 姜云依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人打发出去,当门关上,姜云依向后靠去,她交迭着腿,正盯着申雅小心翼翼舔着她的脚背。 “想要了?” 申雅在同个地方连续舔了两下。 “既然想,那就快些,指不定什么时候别人又要进来呢。”姜云依故意说这些话吓唬申雅。 申雅揉阴蒂的速度立马加快,但她舌头并未停下,快意冲破大脑,申雅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她停下了舔舐,唇盖在了姜云依的脚背。 姜云依在这一刻想把申雅藏起来的念头达到了顶峰,她也当真这样做了,一直到下班前,她都将申雅藏在桌下,藏在只有她能瞧见的地方。 ———————————— 居然4000珠了 加更肯定补齐!! 恨不得长八只手。 结婚准备 申雅那封没交出去的辞职报告被姜云依送进了碎纸机里,那几日的离开像是散心,重新恢复往日的生活工作后,看似什么都没变,但系在手腕上的项圈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有些事情还是不一样了。 确定了结婚的日期,姜云依变得忙碌起来,幸好之前有做准备,她已经把婚礼想邀请的人统计清楚并写好了请柬,如今只要填上时间便好,现在就差申雅那边想邀请的人员名单,但申雅在第二天就和姜云依说:“我没有想要邀请的人。” 姜云依问她:“你的同事和朋友呢?” 申雅摇摇头说:“关系都一般,况且不一定有时间来。” “那到时候给你的同事带喜糖过去吧。”姜云依不强求,她只想申雅顺心而为。 姜云依两位母亲回来得很快,在她打电话后的第三天就已经回到国内,姜云依本想去接机,但今天刚好约了摄影师拍婚纱照,两位长辈没用她招呼,只让她去干自己的事。 那天过后,陈茜也没有再联系她,事情已成定局,她的母亲要被拘留7日,时间不长,只是让申雅有喘口气的机会。 拍婚纱照,本以为姜云依会选择西装,但挑选了几套衣服全是裙子,反而为申雅挑了一套黑色西装。 申雅本就冷漠,在姜云依的要求下,化妆师把申雅这一特点加重,让她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比往日更为清冷疏离,有种与世无争,孑然而立之感。 反观姜云依,往日的英气被弱化,她一张红唇鲜艳夺目,眼妆让她看上去多了一些妩媚,尤其是笑起来时,那弯弯的眼睛里好似有明亮的星星,她一颦一笑都和那会勾魂的妖精别无二致。 外出取景,今日的天气很好但冷风依旧不客气地刮着,申雅看着姜云依裸露的肩膀,她庆幸自己出来前带了一件外套。 申雅将外套披上姜云依的酥肩,对方虽还在与摄影师交流,但还是回过头笑着对她眨了眨眼睛,申雅没有回应,只安静地站在身后。 今日拍照的风格一反常态,姜云依让申雅成了主导者,她会靠在申雅的肩膀上软声细语地说情话,会躺在怀中轻轻捏住申雅的耳朵,用只有申雅能听见的声音笑着说些打趣的话。 两人本就长得美,姜云依很会挑动申雅的情绪,不远处的摄影师只要不断按下快门,便能轻松捕捉到最暧昧最温馨的时刻。 从早拍到晚,衣服都换了几套,结束后,姜云依带申雅回了一趟母亲家吃饭。 虽然还没办婚礼,但两人已经扯证,再次见到长辈,申雅的身份也不同了,严薰和姜芷琳还嗔怪姜云依太过突然,这样大的事也不提前和家里说一声。 尤其是两位长辈听说了申雅母亲做的糟心事,因此更是心疼申雅,怕姜云依怠慢了她。 这几日申雅一直在忙,忙着工作,忙着婚礼的事,虽然大部分事情都有姜云依安排妥当,但还是有许多繁琐的小事等待她们去解决。 时间在不经意间溜走,当申雅某天下班在门口看到她母亲一家时,她才突然意识已经过去一星期了。 被拘留了7日的母亲面容憔悴,人也好像瘦了些,但看向她的眼神倒是变得更恶毒,母亲旁边站着一言不发的中年男人,两人身后则是她那眼神躲闪的妹妹。 申雅只瞥了一眼,便绕开三人向外走,但胳膊很快被抓住,她母亲的巴掌也立刻抽在她脸上,这个时间外头都是人,这里的动静自然将路人的视线吸引。 申雅还什么都没说,她母亲就拽着她胳膊开始大声嚷嚷:“都来看看啊!我含辛茹苦养了她二十几年,她把自己亲妈送进派出所,畜生都不如啊!” 周围已经有人举起手机,申雅斜了眼陈茜,她这妹妹也是臊得慌,一直低头缩在她父亲身后,男人更是没有阻止,只不过把申雅的退路给挡了。 她母亲扯着嗓子越说越大声,情到深处还滴下几颗眼泪,周围的人开始交谈议论,看向申雅的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她自小遭受的白眼只多不少,被这样泼脏水的经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申雅很平静也很安静,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妇人发疯,她想看看这位生了她的女人究竟有多厌恶她。 只是对方的控诉很快停下,申雅瞧见一道人影正逆着光向她走来。 姜云依立在妇人面前,她手中拿着手机晃了晃,没有刻意压住声音:“你刚才的那些话我已经录下了,后续会有律师联系你,造谣和诽谤的后果你可以回去查查。” 姜云依放好手机又牵起申雅的手,她将妇人的手指一个个掰开,再把申雅拉进自己怀中,她挑着眉扫了一眼这一家三口,姜云依没打算浪费时间,她牵着申雅就走,后头的三个人怕她,所以也没敢拦。 姜云依低声问申雅:“没事吧?”她来得晚,不清楚前边发生了什么。 申雅摇摇头,她的长发遮住了脸颊上的巴掌印,姜云依没有看见,她拍拍申雅的腰对她说:“你先回车里等我。”说完,她把车钥匙递给申雅。 申雅不清楚姜云依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接过钥匙先行离开。 等申雅走远,姜云依才走向人群,刚才那些举起手机拍照的,她一个个过去要求对方删除刚才的视频和照片,姜云依知道这肯定会有遗漏,但只要网络上出现了申雅的正脸视频以及歪曲的事实,她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那一家三口早就偷偷摸摸离开,姜云依又在外头打了一通电话才回到车里,她刚关上车门看向申雅,便发现了那不算清晰的巴掌印。 姜云依脸色沉下,她伸过手将申雅的头发别到耳后,又抚摸上那巴掌印,“刚才不是说没事吗?” 只是一个巴掌印,申雅的确不觉得这算事,她甚至都没觉得疼。 “笨。”姜云依点点她的鼻尖,“挨了欺负也不知道说。” 申雅都习惯了,她从来都是只有自己,在她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告状和撒娇这两个词,她无人倾诉也没有人站在她身后,所以她不会也不敢。 姜云依捏住她的鼻尖,装作严肃地说:“以后挨了欺负必须告诉我,这是命令。” 申雅垂眸,淡声答道:“是。” 瞧着申雅又乖又冷淡的模样,姜云依在心里骂了句笨蛋臭小狗,本还想带申雅出去吃饭,现在只能把人带回家。 申雅本以为第二天也会遇到她母亲,但她母亲不仅没来,连电话和信息都没有给她发,她隐约觉得不对劲,也不知道是她母亲准备来个狠的还是姜云依做了什么。 申雅母亲自然没那么容易咽下这口气,她还想着去找申雅麻烦,但家中小店却突然遇到检查,先是工商局,后又来了食管局,这些检查的部门并非同一天来,而是一天来一个。 一开始,她们以为是突然巡查,可问了周边的人都说没有,申雅母亲觉得奇怪,连着几个检查下来,揪出了一堆问题,这边说要整改,那边说要停业整顿,事情还没处理完,消防的也来了。 她们这小店哪里经得起细查,消防自然不合格,申雅母亲解释,可人家只看结果根本不听其他的,店铺被停业整顿,申雅母亲当然不会老实,她表面关门,等检查的人一走,她继续开门营业,后果就是又被抓个正着,罚的更狠。 这事让申雅母亲焦头烂额,她开了那么多年的店都没有遇到这种问题,问了好多人,才有人给她们提了一嘴,“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申雅母亲当时就拍着大腿喊:“哪里得罪人哟。” 对方摇摇头没再多说。 等申雅母亲回到家说了这事,她的丈夫才道:“是不是你那个女儿做的?” “怎么可能...”申雅母亲话音一顿,脸色当即黑得像碳一样,“好啊!我就说怎么突然那么多人来检查,果然是那只白眼狼,见不得我们好!” 申雅的母亲又想去申雅单位闹,但陈茜却道:“妈,我觉得不像是姐做的。” “不是她还能有谁?!” “可、可能是姐她那个女朋友呢?”陈茜见过两次姜云依,每次见到都心里发怵,她爹妈总是怪姐姐她都觉得怪错了,明明那个女人更不好招惹,她说:“你们想,姐姐她如果要投诉肯定早就投诉了,上次妈被抓,不就是在她女朋友公司所以才被带走的嘛。” 两人一听觉得有道理,申雅这些年都没给她们惹过什么事,就过年交了个女朋友后,才处处和她们作对。 这样一想,申雅母亲更气了,直骂是姜云依带坏了申雅,又骂申雅不知从哪找来的人给她们惹事。 骂骂咧咧好长一段时间,申雅母亲想找姜云依麻烦,但又怕再被送进一次派出所,她又气又无可奈何,思来想去还是只能找申雅。 就在她准备出门时,家里门铃忽然响起,陈茜离得最近,跑去打开门后,她发现外头站着两个看不出年纪的成熟女人,“你、你们找谁?” 严熏笑容温和,对陈茜道:“这里是申雅家吧?我们是姜云依的母亲。” 后盾 陈茜到底是年纪小,只一个眼神就乱了手脚给两人让出一条路,严熏和姜芷琳一前一后走进去,粗略环视一圈,姜芷琳才看向申雅的母亲。 申雅母亲在面对申雅和姜云依时,还可以仗着自己是长辈道德绑架两人,但面对同龄的严熏与姜芷琳,她心里犯嘀咕,虽然臭着张脸,但赶人的话就卡在喉咙口,却怎么都说不出。 姜芷琳揽着严薰的腰将人带到沙发上坐着,明明第一次见面,却一点都不客气,招呼好自己才对申雅母亲一家说:“坐吧,我们聊聊。” 姜芷琳这句话这态度,让申雅母亲瞬间想起第一次见到姜云依时的场景,对方也是这样,温柔却强势,一开口就要把所有主动权都攥在手里。 申雅家的客厅不大,沙发也小,坐了严薰和姜芷琳两人,最多也只能再坐一人,但申雅母亲不想和这两人坐一起,她只能单独拉过折迭凳坐在她们对面。 男人坐在了申雅母亲旁边,陈茜在被严薰余光扫了一眼后,紧张地跑去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 “谢谢。”严薰接过水没有喝,她放到了茶几上,又道:“你是申雅的妹妹吧,看着和我家小汐倒是差不多年纪。” 陈茜不知道严薰口中的小汐是谁,她只能尴尬笑了笑,随后退到母亲身边。 “今天过来拜访的目的,是给二位送结婚请帖。”姜芷琳从包中取出一张包装精美的请帖放到茶几上又向前挪:“可能你们还不知道,申雅已经和我家云依领证了。” 此话一出,对面三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全都惊讶又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们,严薰笑眯眯地补充道:“孩子们结婚是高兴的事,应该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吧?” 申雅的母亲刚张开嘴,字还没吐出一个,严薰便故意打断她:“之前我和爱人还在国外旅行,听说亲家到公司里和我家云依发生了一点不愉快,回来后我就批评了我家云依,这大人的事应该交给大人解决,她到底是晚辈,怎么能自己出面呢,你说对吧?” 申雅母亲刚要说话,严薰的声音再次响起:“亲家昨晚有没有刷视频?我昨天晚上倒是看到一则令人生气的视频,画面里是一位母亲当街对自己的孩子动手,我当时就和我爱人说,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这种行为应该算故意伤害吧,诶,对了,故意伤害判几年来着?” 严薰偏过脑袋,像是真的不清楚所以要询问姜芷琳,姜芷琳从进门起唇边的笑意就未能压下,“只是一巴掌还够不上刑事犯罪。” 两人瞧见对面的三人松口气,姜芷琳又继续说:“但关个三五天还是可以的。” 申雅母亲刚放松的心又再次提起,被拘留的经历还记忆犹新,那里面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到时候再被周围的街坊邻居知道她被拘留两次,她老脸还要不要了。 “嗐,跑题了。”严薰笑了笑:“我这人一聊起天来就收不住,我们回归正题吧,知道两位最近忙,所以婚礼呢我们家都准备好了,到时候请两位抽出时间过来喝杯喜酒,这街坊邻居的喜糖我们当天也会叫人过来挨家挨户的发放,虽然是小型的婚礼,但去的都是自己人,我们也怕亏待了申雅,所以周围邻居这一块你们不用担心,该有的排场我们还是会给足。” 申雅母亲被严薰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她都还没答应申雅结婚呢怎么就领证了?怎么就要举行婚礼了?她怎么觉得严薰这话那么对劲呢?就算两人要结婚,难道不该先谈一谈给她家多少钱吗? 严薰彷佛在她脑子里装了监控,刚想着钱,就听严薰就说:“申雅和云依结婚,这车子房子礼金肯定是要给的,车子我家云依已经送了,房子等她们举行完婚礼我和爱人会将名下一套房子过户给她们,至于礼金....” 严薰卖了个关子,看着对面的人心痒痒的想听数额,严薰偏不说,她就爱看到这种场面,现在到底是年纪大了,性子也收敛许多,她家云依还是太温柔,对付这样的人,怎么能好好商量呢。 严薰歇了口气,话题一转:“是我说太多了,亲家倒是还没开口呢,她们两人结婚,不知道亲家有什么表示?” 严薰的不见外让申雅母亲脸色变了又变,她哪里有什么表示,她还指望着从申雅身上捞一笔钱,严薰的问题她回答不出,两家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瞧着严薰和姜芷琳端庄大气,衣服首饰也都价格不菲,反观她自己,不仅灰头土脸,连身上的衣服都洗得有些泛白。 这样明显的落差让申雅母亲的自卑感越来越强,她面色窘迫,想把自己身上沾了油渍的地方遮挡起来,明明是同龄人,和严薰与姜芷琳对比起来,她苍老了不止十岁。 严薰还是那副温温和和地笑脸,像是看不出她的心思,甚至还给她出主意道:“既然是她们组建新的家庭,那咱们就在婚礼上给她们一个红包当作祝福吧,我们两家都出99999怎么样?寓意多好,祝福她们长长久久。” 申雅母亲一听脸都绿了,这边罚款都没交,现在又让她们给申雅十万块,这钱不是没有,但对她家来说可不是小数目,根本就是拿刀在她心窝里挖肉呢。 “这个提议不错,钱也不多,寓意也好。”姜芷琳适时补了句:“亲家这些年做生意,应该拿得出这笔钱吧?如果有困难可以和我们说。” 申雅母亲是个要面子的人,本就觉得在两人面前丢了脸,她哪里还好意思再说自己没钱,她不讲话,严薰和姜芷琳就当她默认了,倒是那男人一直对着申雅母亲挤眉弄眼的。 男人假装咳了两声,严薰眼神扫向对方:“这位先生是嗓子不舒服吗?看来是最近处里店里的事累着了吧。” 店里? 申雅母亲这才意识到严薰的话里有哪里不对,“你们...我店里那些检查是你们打电话投诉的?!” 申雅母亲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但对上严薰那轻飘飘的视线,就像被泼了盆冷水,天大的脾气都再难发出来。 “亲家这说的什么话,我们可是在为你们着想呢,这查出问题来把安全隐患整改好,不是皆大欢喜吗,万一将来出个什么事,你说对吧?”严薰虽还笑着,但话中多了一丝威胁的意思:“这第一次顶多是罚款整改,但次数一多可就说不准了。” 姜芷琳拉过严薰的手按在自己腿上,她声音平缓,吐字清晰:“我们都是生意人,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和气生财,亲家还想不想生财可要自己掂量清楚。好了,也打扰亲家太久,我和我爱人就先告辞了,这段时间,如果亲家有什么想不清楚想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姜芷琳从包里的暗格拿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随后拉着严薰站起身,“我们在婚礼当天等着二位,不用送了。” 一直到两人出门,申雅母亲一家三口都没能再说上一句话。 离开了楼栋,严薰便拿出手机给姜云依打了个电话,让她晚上带申雅回家吃饭,收起电话后,姜芷琳牵起她的手,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喜欢戏弄别人。” 严薰指尖故意挠了挠姜芷琳的掌心,随后指头插入指缝中与姜芷琳十字相扣,她说:“唉,的确是年纪大了,现在折腾不动咯。” 哪怕过了那么多年,两人依旧恩爱,这些年什么风浪都见过了,申雅母亲这一家对她们而言就是再小不过的事。 夜里,姜云依去接申雅下班,两人回到母亲家吃饭,晚饭后,姜芷琳给了姜云依一个眼神,两人去往楼上,把客厅留给了严熏和申雅。 姜云依和姜芷琳进入书房,书房里有小茶室,姜云依挑选了茶叶坐到姜芷琳对面泡茶,她问:“我不明白,您和妈咪为什么要邀请她们来参加婚礼?” “你妈咪什么性格,你不清楚吗。”姜芷琳准备着茶具,说道:“况且,我认同你妈咪的想法,小申她性子沉闷,瞧着就知道她从小受了不少苦,你有没有想过她母亲为什么会一直欺负她?或许有自己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小申她不争不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长此以往,欺负她就成了一件顺理成章的事,但我也理解她不还手的原因,连亲生母亲都没能保护她,她没有后盾,没有可信任的人,自然就不敢还手。” 热水倒入茶盏中,姜云依旋转着杯盖又将水倒在茶宠上,这些问题在她知道申雅母亲是什么人后就一直在思考,申雅从不说她的家庭,也从不说她小时候,姜云依不了解她的过去,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想让她的家人明白,如今的申雅已经有了后盾,她不再是任人揉捏的玩偶。” 茶先倒入姜芷琳的杯中,她拿起茶杯轻吹两口气,才放到唇边,品了一口后,她道:“云依,我和你妈咪不深究你和小申究竟是何种关系,感情到了何种程度,但既然你将她带回家并且领了证,那么我和你妈咪希望,你好好对待她。” 姜云依手一顿,她眼神有些许变化,茶杯放下,姜云依抬眸认真道:“您放心,既然我选择申雅,那我就一定会认真对待她。” 光 被单独留下,申雅在面对严熏时很拘谨,她清楚对方是有话想和她说,申雅开始思考近日来有没有哪方面做得不好。 “小雅。”严薰坐在申雅旁边,从她腿上拉过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背:“阿姨今天自作主张做了一些事,先跟你道个歉。” 申雅惶恐,严薰是长辈更是姜云依的母亲,她从未见过长辈同小辈道歉,在她的认知中,长辈即便做错也不会同小辈低头认错。 申雅摇摇头说:“不论您做了什么,都不必跟我道歉。” 严薰微笑着问:“那如果是阿姨今天去你家里,给你母亲送了你和云依的结婚请帖呢?” 听到这句话后,申雅血色尽褪,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没法想象姜云依的妈妈在面对她母亲时会发生什么,她母亲那样的人有没有说些过分的话,有没有做些过分的事? 她想,该说抱歉的不是严薰而是她。 “抱歉,如果我妈对您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或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代她跟您道歉。”申雅的声音在颤抖,她就知道自己会连累姜云依,会连累姜云依一家。 严薰握紧了在冒冷汗的申雅,“如果你母亲真说了不好听的话,为什么你要替她们道歉?”严薰声音轻缓地说:“不要用不存在的枷锁来束缚自己,你和你的母亲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与你无关。” 话虽如此,可她始终是对方的女儿,严薰不计较那是因为明事理,不是所有人都像严薰这般好说话。 申雅闷不吭声,她羡慕姜云依有这样好的母亲,也对这样温和的谈心感到茫然,她没有体会过年长者温声细语跟她聊天的经历,所以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放心,今天去你家里,我和你母亲相谈甚欢,她也答应来参加你和云依的婚礼,并且在婚礼当天有礼物要送给你。”严薰一只手揽上她的肩膀拍了拍,又抚摸着她的脑袋说:“我们都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你如今有云依,有我们,如果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也可以告诉云依,我们是一家人。” 申雅看到有无数的光点闯入幽暗的深渊中,这些光点像是萤火虫一般萦绕在她身边,微光在慢慢汇聚,光点凝成了光团,寒意正在被驱散,她怯生生地望着这团逐渐扩大的光,并不敢伸手触碰。 她期待过也失望过,她已经没有再次接受的勇气,但这光却主动靠近她,又幻化成了光圈套在她的手腕上,看不见的绳子将她向上拉扯,缠在她腰间的淤泥畏惧着光明慢慢消退。 她正在被一点点拉出深渊,外头的光芒太过刺眼,申雅低下头闭上眼,面颊上有滚烫的泪滑落。 申雅连忙将手抽回,她抹掉眼泪稍稍背过身,完全没料到会在严薰面前失态,“抱歉。”她的声音虽淡却隐约带上了哭腔。 严薰还想把申雅抱回怀中安慰,但手刚搭上申雅的肩膀,申雅便惊慌失措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抱歉,我去趟卫生间。” 望着申雅逃离的背影,严薰摇摇头担忧地叹了口气。 申雅将自己锁进了一楼的卫生间里,她站在洗手池前把水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掩盖掉了许多声音,镜中的申雅低着头双手撑着大理石池面,长发将她的面容遮挡,密闭的空间里不会有人知道她在哭泣。 没多久,卫生间响起了敲门声,申雅连忙擦掉眼泪,又抽出两张面巾纸打湿稍微擦拭自己的眼睛。 她抬起头,从镜子里瞧见她泛红的眼眶,但现在没有时间让她恢复,申雅丢掉面巾纸便快步赶到门前,刚把锁打开,卫生间的门就被人推开。 有人影从外头闯入,申雅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门再次被合上,姜云依反手上锁,她抱着申雅转了个身将人压在墙上,又毫不犹豫贴住申雅的唇,她亲得很强势,还撬开了申雅的唇齿,她们的舌头很快纠缠在一起,申雅也因憋气而脸色涨红。 申雅呼吸变得急促,她总会时不时发出一点细微的呜咽,两只手微微抓住姜云依的衣服,在她快要透不过气来时,姜云依才松开嘴。 申雅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这红晕的出现让湿润的眼眶也不再显得突兀,她还在喘息,姜云依的手已经抚上她的脸,大拇指轻轻按了按她的眼睛,打趣道:“我们申老师也有那么孩子气的时候,竟会躲到卫生间哭鼻子。” 申雅臊得慌,低着脑袋不敢看姜云依,刚才的失态想来姜云依都知道了,申雅懊恼,她气自己没有忍住情绪。 姜云依解开申雅衬衣最上的三颗扣子,黑色内衣暴露在姜云依眼前,她握住申雅的胸,隔着内衣按住乳尖揉了揉,申雅的呼吸节奏又一次被打乱,姜云依亲亲她的脸,说:“自己解开裤子。” 申雅一手还抓着姜云依的衣服,另只手已经听话地拉下裤子拉链,在她要离开自己腹部前,姜云依抓住了她的手腕。 申雅今天穿的黑色低腰内裤,上边没有特殊的花纹可却是三角样式,瞧着保守实则性感,就如申雅本人一般,看着清清冷冷,但内心却闷骚得很。 姜云依将她的手指按在内裤上,光滑的面料似乎有些湿润,姜云依眼神赤裸地盯着申雅,看着她耳朵逐渐换了种颜色,“看来刚才不仅上面在哭,连下面也在流泪。” 这话太过羞耻,使得申雅体内又分泌出了一些汁水,姜云依按着申雅的手指隔着内裤揉动,当内裤越来越湿润时,姜云依又勾下申雅的内裤,并再次带着申雅的手指挤进阴唇中。 “腿分开些。” 申雅的裤子还穿在腿上,因此限制了她岔开腿的宽度,勉强与肩同宽,姜云依离开了她的手转而摸向她的穴口,“自己揉,不许停。” 申雅按着自己的阴蒂,感受着姜云依的手指在她穴口处刮挠,酥麻的触电感觉让申雅愈发的想要,她的水将堵在穴口的手指打湿,她双膝微微弯曲,上半身已经靠在姜云依怀中。 穴口的那根手指慢慢地伸入穴中,刚感觉到异物的入侵,内壁便不由自主地将这手指挤压,但姜云依偏要在这时候抽动手指,指腹不客气地碾着她体内不平整地软肉。 申雅紧紧闭着嘴,那喘声被她压抑在喉咙中,甚至还妄想控制住呼吸的频率,但越是控制越是暴露出自己的不平静。 “咬那么紧做什么。”姜云依说得温柔,手上的速度还在加快。 同时被刺激着最敏感的两处位置,申雅另只手已经搭再姜云依一边肩膀上,她的脑袋则抵着另一边肩膀。 “叫出来,家里隔音很好,不用担心被妈妈们听见。” 本就感到羞耻的申雅更是抬不起头来,她脸全埋进姜云依颈间,呼出的热气也全撒在姜云依脖子上。 姜云依另只手摸着申雅的脑袋,又轻轻拍了拍:“为什么不叫出来?申雅,学会正视欲望,提出你的诉求,明明很舒服了不是吗,我喜欢你的声音。” 细微的吟声在姜云依耳边响起,像是小动物的某种试探。 姜云依顺着申雅的脑袋,夸奖她:“很好,继续,告诉我舒不舒服?” 申雅已经听到那暧昧的水声,这问题问出的时间也太过巧合,答案明明就已经在明面上,她的主人却依旧让她开口,但只要当作是命令,申雅的内心都会变得兴奋,她喜欢被主人抚摸,被主人注视,被主人发现她藏在深处的真实。 “舒、舒服...”细细声的回答,像是在慢慢化掉的冰块。 申雅又听姜云依问她:“哪里舒服?” “唔...”申雅这一次没有回答,但搭在姜云依肩膀上的那只手不轻不重地挠了挠。 “回答我,哪里舒服?”姜云依放慢了速度,甚至每抽出两下就会停顿几秒,这下把申雅折磨得不行,她已经发现申雅两条腿想要并拢互相摩擦,“不回答,我就要彻底停下了。” 喘息声加重,申雅压紧了姜云依的肩膀,“下面...舒服...”这声音没比蚊子的“嗡嗡”声大多少。 姜云依的手指抽动两下,继续问:“下面为什么舒服?” “因为、因为…唔嗯…”申雅的手指并没有停下,但姜云依听不到她的答案便彻底抽出手抓住她指尖强迫她停止。 空虚感顿时将她吞噬,申雅是最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哪怕再羞耻,她也不得不开口:“因为被、被主人的手指插、插得舒服…” 申雅感觉自己要冒烟了,不过说出口后,内心好似多了些从未有过的情绪出现,这情绪将她的快感又推上了另一个层次。 姜云依捏住了申雅的阴蒂,揉了揉她的脑袋,“在高潮前,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呻吟在姜云依话落后便响起,一开始只是微弱的,带着羞涩和胆怯,但姜云依不断抚摸她的脑袋鼓励,申雅慢慢放开,她的喘息声也渐渐盖过了身下被揉出来的水声。 申雅喷了姜云依一手,连裤子都打湿一大块,她抖着腿,全身的力量几乎都压在姜云依身上,她在失神的瞬间,听到姜云依温柔地夸奖她说:“乖小狗,做得很好。” 申雅弄脏了裤子,干脆在淋浴间洗了个澡,中途姜云依去给她拿衣服,两人当夜没有回家。 等申雅再次从卫生间出来,客厅已经没有人,她松了口气,幸好没有遇到长辈,她也不用去思考该如何应对长辈的关心。 手链 从那天晚上回来后,她的母亲的确没有再来骚扰她,婚期越来越近,申雅也越来越紧张,姜云依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在结婚前三天,还带她去最后试了婚纱。 别人结婚,婚纱都是租借,但姜云依却把每一套衣服都买了下来,说是有纪念意义,哪怕只穿一次也要收藏起来,姜云依在她身上花的钱越多,申雅就越是不自在,她直到现在也不清楚姜云依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姜云依改掉了很多婚礼的步骤,她们都不想因为婚礼而太过劳累,婚房定在严薰和姜芷琳赠予她们的那套房子,姜云依决定婚礼当天早上,大部队从她如今这套屋子出发去往新房。 时间来到婚礼前一天,申雅从姜云依母亲那里获得一套金首饰和一支不知价格的翡翠镯子,申雅哪里敢收那么贵重的东西,她和姜云依不过是协议结婚,是她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才招惹的姜云依,这样的东西她是万万不能收的。 “小雅,这套首饰是我们早就准备好的,就是为了给云依未来的妻子,本来该在你们领证当天就给你,但谁想到云依动作那么快呢。”严薰和姜芷琳一左一右坐在申雅旁边,不给申雅有逃跑的机会。 申雅不知所措,拘谨地缩在二人中间,她求助地眼神落到一侧的姜云依身上,对方捧着茶,眼中含笑,轻点脑袋,给出了明确的意思。 申雅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握紧,既然姜云依让她收下,那她只能道谢接过。 吃过饭,两位长辈让她们回家后早点休息,明日结婚肯定要忙一天。 申雅回家后便被姜云依赶去洗澡,等她出来,姜云依拍拍装首饰的盒子对申雅说:“这是妈妈给你的东西,找个地方放好,我书房有个大的保险柜,密码你知道的。” “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既然妈妈给你,那便是你的东西,你不要那就扔了。”姜云依没有再看这首饰盒,她拿过睡衣往卫生间走。 申雅站在原地一直看着那盒首饰下不去决心,她知道自己不断拒绝一定会惹姜云依不高兴,但让她心安理得接受她也没办法做到。 申雅叹了口气,她决定先把东西收起来,反正锁进保险柜里,她不使用就是,申雅将首饰盒带进姜云依的书房,她很少进入这间书房,也从没打开过这个保险柜。 申雅输入密码打开保险柜,先看到的是一堆摆放整齐的文件,申雅没多看,这柜子很大,能放下许多东西,姜云依将每样东西都分了类,她找到放首饰的地方,将整个首饰盒都塞了进去,正要关门时,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小盒子。 盒子摆在最中心的位置,旁边还放着一封信,申雅知道自己不该偷看姜云依的东西,但这盒子太让她在意了,申雅没去看信,而是先打开了那盒子,一串廉价的手链撞进她的视线里,申雅难以置信地将手链拿出来,这东西她不会认错,可这不是她以前送给姜云溪的吗? 申雅想,或许是碰巧呢,她放下手链,还是拿起了那封信,拆开后,她看到了熟悉的笔迹和她的名字,即便过了那么多年,纸张依旧保存得很好。 这下,申雅没法再找借口解释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串手链是她给姜云溪买的第一份礼物也是最后一份礼物,更是她对姜云溪产生感情的开端,当年她喝醉被姜云溪送回家,她唯一一次崩溃暴露在姜云溪面前,直到如今她都还能回忆起对方当时的温柔。 可手链和信为什么会在姜云依这里? 她站在保险柜前很久很久,久到姜云依来到她身后都没发觉,手中的东西被姜云依拿走,申雅这才回过神。 她立马抓住姜云依的手腕,头一次用质问的语气对姜云依说:“为什么这封信和这串手链会在这里?” 姜云依疑惑道:“不是你给我的吗?” “不可能!”申雅当即反驳说:“这串手链是当年我送给她的礼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个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即便申雅没有继续说下去,姜云依也在瞬间猜到了申雅想说的话,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申雅的表情让姜云依很快意识到了一些事情,她需要求证心中所想。 “你说这个手链是送给她的礼物,那么你因为什么事送给她?” 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这原本是申雅心中的秘密,但如今看到东西在别人手中,申雅顿时生出一种被她人玩弄的感觉。 申雅近乎冷漠地说:“当年我发生了一些事情在空白喝醉了,是她照顾了我很久,所以我才会买礼物送给她当作谢礼。” 申雅的话让姜云依出现了窒息感,所以当年,申雅将她认成了姜云溪,她一直以来保存的东西根本不属于她,亏她将这封信这串手链当宝贝一样收着,没曾想,小丑竟是她自己! “你觉得当年照顾你的人是姜云溪?”姜云依还想给申雅一次机会,所以她又问了一句。 “是。”申雅异常肯定道:“我不会认错。”申雅不想承认自己认错了人,如果她所以为的根本没有发生,那她这些年的感情又算什么? 姜云依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哭该笑,她的关心、她的在意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知道这一切是个误会,或许不该全怪申雅,毕竟申雅当年喝醉了,将她认错也很正常,姜云依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没有忘记明天她还要和申雅举行婚礼。 姜云依尽量保持着平稳的语气,她说:“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照顾你的人并非姜云溪?” 申雅摇着头,避开了姜云依的视线:“不会的,我不会将她认错的。”如果承认,那她就要彻底否定这些年的感情,可那时她和姜云溪的关系没有出现问题,她不相信姜云溪真的没有投入一丝感情。 姜云依笑了,笑容中夹杂着愤怒夹杂着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她已经明示,可申雅却根本不想承认,明明只要申雅说一句当年喝醉了,所以记忆模糊,那么她就会把这一切错误怪罪到姜云溪的身上。 但为什么,为什么申雅拒绝接受真相? 她姜云依这些年、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到底算什么! 怒火烧断了姜云依最后的理智,她拽住申雅的衣领就往书房外扯,她将人拉回了房间并把人甩到床上。 床头柜的最下一层抽屉里放着一条硅胶鞭,她取出鞭子,掀开申雅的睡衣,没有控制力气,狠狠往申雅背上抽了一鞭。 申雅闷哼一声,她两只手抓紧了被子,是她不愿承认,是她对不起姜云依,如果这样能让姜云依消消气,那么今夜她会忍耐下去。 硅胶鞭每一下都在申雅背上留下肿痕,姜云依根本没有给申雅喘息的机会,疼痛让申雅微微颤抖。 姜云依丢下硅胶鞭,又扯过数据线对折,她对着那已经红肿的背部抽下,皮肤顿时裂开了一道口子。 申雅冷汗淋漓,痛苦的吟声从鼻腔中传出,十几鞭下去,申雅背部裂开了许多血痕,她张开嘴深呼吸,撕心裂肺的疼让她大脑都有些缺氧。 身后的鞭打好像停止了,当消毒水倒在她背上时,火辣辣的痛觉又将她眼泪给勾了出来,她听到姜云依冷漠又带着自嘲的声音响起:“原来到了现在,你依旧拿我当姜云溪的替身,是不是在你心里,不论我做什么都比不上姜云溪半分?!” 申雅摇头,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她早已没有拿姜云依当作姜云溪的替身,可她太疼太疼了,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她根本来不及解释就被姜云依丢在了屋中。 姜云依离开房间,她将自己锁进了书房里,那串手链还掉落在地上,她快步上前将手链捡起,又抬手瞄准了垃圾桶的方向,但她最后还是没能将手链扔掉。 姜云依把手链和信都丢进了保险柜最下层,她合上门,又来到办公桌前将自己砸进老板椅内。 如果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如果申雅仍旧抗拒她,那么她是否还要将申雅强留在身边? 二合一 姜云依第一次见到申雅时就被她的容貌所吸引,瞧着清清冷冷带着距离感,但那张脸却还很稚嫩,即便和大家认识了那么久,身上的疏离感依旧浓重,像是从未走进过人群中,永远独身一人。 姜云依握着酒杯藏在人群中观察着,朋友都说申雅像只高傲的猫,可她却从申雅眼中读到了另一种情绪。 申雅并非高傲,她更像是一只流浪在外很久的小狗,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警惕,这个圈子的年轻人,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故事,她欣赏申雅的容貌,喜欢她身上那股拒人千里的冷漠,但这样的新鲜感可维持不了她太久的关注。 姜云依不爱与谁建立稳定的关系,并非她多情,而是要维系一段长期的感情太过费时费力,她喜欢从一而终,如果将来她和谁确立了关系,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人。 申雅多数时候都很安静,存在感也是最低的,不爱出风头不爱说话,哪怕是别人主动靠近,她也会浑身炸毛下意识后退,这样一只小狗对姜云依来说训起来太麻烦,她不喜欢麻烦,所以即便是有兴趣,也只是在一旁观察着。 那次的游戏是她抽到了和申雅相同的颜色,但姜云溪却对她说:“我对她很感兴趣,这次游戏,能不能让我和她组队?” 姜云依看着手中的小球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要论兴趣,她可是先比姜云溪更早认识申雅,这次的游戏说不定能让她更了解申雅呢? “姐,一次游戏罢了,还是说你喜欢她?” 姜云溪顶着温温柔柔和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欠揍,姜云依轻“啧”了一声,问姜云溪:“为什么对她感兴趣?” 姜云溪坐在她身边迭起腿,一手撑着沙发,又扬起脑袋盯着天花板装作在思考的模样:“因为她存在感够低,人也安静,看上去不像是会给我添麻烦的人,当然了,如果你喜欢她,那我绝不靠近。” 喜欢还谈不上,顶多是有些兴趣罢了,不过是一场游戏,交换小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姜云依在换球之前叮嘱了一句:“不要太过分,也不要欺负人家。” “当然。”姜云溪拿掉姜云依手中的小球,又把自己的球递给了姜云依。 她看着姜云溪拿过球后换了种表情慢慢向申雅靠近,申雅离她远,她听不见两人的交谈,但这只小狗面对她妹妹时,似乎没那么抗拒? 无聊的游戏,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姜云溪,她这妹妹不断用自己的方式避开了许多惩罚,就好似在给她传递一个信号:瞧,我没有欺负她,你可以放心了。 姜云依在心里冷笑,她拿过桌上的酒杯喝下一大口,本以为姜云溪会一直老实下去,但她看着姜云溪一下一下,把申雅的手都抽肿了还不停止时,她拧起眉,同方墨谣耳语两句。 等方墨谣开口,姜云溪才停下手,当时场面很安静,即便坐的远,姜云依也听到了姜云溪那拙劣的借口,但还算她这妹妹有心,知道问旁边的人拿药,她从包里取出药传递给了姜云溪,等这药涂上申雅的手掌时,姜云依才收回视线。 之后,她总能时不时从姜云溪口中听到关于申雅的消息,姜云溪试探过一段时间,发现申雅的确是个老实又乖巧还不愿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因此姜云溪动了心思。 姜云溪有两幅面孔,那阴暗面只有姜云依清楚,她这妹妹在外头给自己立了太过完美的人设,是好女儿,是好姐姐,面具戴久了,心中的卑劣当然需要释放,姜云依清楚,姜云溪一直要找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不会给她留下“案底”的人。 等姜云依意识到这件事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了姜云溪和申雅确定关系的消息。 姜云溪知道她会生气,所以一直瞒着,眼下为时已晚,她已经不再有资格去要求什么,哪怕她指着姜云溪鼻子骂,对方也毫不在意地反问她:“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那既然她答应了我的条件,也没有在过程中说出安全词,那为什么我不能这样对她?” 姜云依哑口无言,这的确已经是姜云溪与申雅之间的事了,她没有任何立场去干涉两人,知道两人建立关系后,她冷落了姜云溪很长一段时间,但每次在空白见到申雅,她都很想去问问,姜云溪对她还好吗,可每次话到嘴边,她又自嘲地想,她以什么身份去关心对方?她们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她依旧会从姜云溪口中听到关于申雅的消息,她问过姜云溪,这些隐私她有没有征询过申雅的意见,对方知不知情。 姜云溪给她展示了一段聊天记录,上面的确提到过关于分享她们二人信息的事,申雅的回答是:【好。】 在见到这个字时,姜云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她只能警告姜云溪,除了她,不许再分享给其他人,任何一个字都不准,不然,她会捅破一些姜云溪戴上的假面。 姜云溪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自己的阴暗面在另外两个妹妹面前暴露,所以她知道姜云溪会听她的话。 姜云溪很有分享欲,时间一长,她也从姜云溪的口中慢慢拼凑出了一个她所认为的申雅。 那天晚上,她还在家里忙工作,一通电话打到了进来,她按下接听开启免提,双手还在键盘上敲字,“怎么了?” 方墨谣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你过来看看吧,申雅在这里闷头喝酒,喝了好长时间。” 姜云依握住鼠标将文档保存,随后关闭电脑拿起电话关闭免提,“怎么不联系姜云溪?” “别提了,我给她打电话,她说申雅是成年人,她要做什么是她自己的事,况且,你那个小妹妹好像不舒服,姜云溪在家照顾孩子也过不来。” 姜云依不意外,姜云溪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自己的两个妹妹身上,对外人可以说是相当绝情,况且小汐生病,姜云溪还会接电话就已经是给足了方墨谣面子,“我现在过来,你看着她点。” 姜云依急急忙忙从家里出发,路上没有堵车,在没有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下她将车速开到最快。 来到空白,刚进门就遇到了方墨谣,对方拉着她指着角落的位置说:“你看看,都喝成什么样了,谁去问都没用,她根本不搭理。” “知道了。” 姜云依还未靠近,就看到一地东倒西歪酒瓶,就桌子上也堆满了空瓶子,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申雅原来那么能喝酒,她坐到申雅旁边,对方晕晕乎乎抬起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握着酒瓶就要往地上跪,姜云依连忙扶起她,“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申雅没有说话,她只是摇头,与以往一样像个哑巴。 姜云依从申雅手中夺过酒瓶,又将地上的瓶子捡起来,她清干净一条路又招来服务员点了杯醒酒茶,回过头后,发现申雅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盯着她。 姜云依温声道:“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申雅还是摇头。 等醒酒茶送来,姜云依发现根本灌不进去,她果断放弃,打算直接将人送回家再说。 她一手搂着申雅的腰,再将申雅的一条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申雅的确是喝醉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如果只是这样还好,问题是申雅根本不老实,她只能叫来方墨谣帮忙。 好不容易把申雅送进车里,她给人系好安全带才放心关上门。 她站在门边对方墨谣说:“谢了,她今夜的消费记在我账上,直说她肯定会不好意思,你想个办法,在不提我和姜云溪名字的情况下告诉她不用付钱。” “做好事不留名?”方墨谣眼神打趣。 “算不上什么好事。”姜云依偏头看了眼靠在座椅上的申雅:“她不是会埋头喝闷酒的人,今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脸皮薄还是不要给她增添不必要的烦恼了。” “好,我知道了。” 姜云依坐进车里,她拍拍申雅的手,问她:“申雅,你家在什么地方?” 申雅睁开眼,但只是傻愣愣盯着前窗,姜云依叹口气,继续耐心道:“算了,我现在要拿你手机解锁,你的外卖软件肯定有地址对不对?” 申雅这下给了回应,她点点头,然后开始在身上摸手机,但摸了好半天都找不到,姜云依不得不自己上。 从口袋里找到申雅的手机,又对着她的脸面部解锁,她打开申雅的外卖软件,看到对方下午刚巧点了外卖,她拿自己的手机输入地址,才将申雅的手机关闭放回衣服口袋中。 “坐稳了,我送你回去。”说完,她又从副驾驶的小屉子里拿出车载垃圾袋放到申雅腿上:“如果想吐就吐到袋子里,听到吗?” 申雅继续点头,这个模样乖巧的过分,但姜云依还是忍住了想要摸她脑袋的冲动。 姜云依本以为申雅会睡着,但一路上对方都睁着眼睛呆呆看着前方,不过申雅很听话,坐在车里也没有吵闹。 申雅住的地方是一个公寓,楼下的门禁形同虚设,不论是谁都能进入,即便是深夜,电梯里依旧站满了人,多数都是小年轻,姜云依已经抓住几个偷偷摸摸观察她们的视线。 万幸申雅家是指纹解锁,打开门后,她一眼看到头,标准的酒店大床房装修,进门右边就是卫生间,再往里是床和书桌,这屋里没有电视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大家电,她把申雅扶到床上,替她脱下鞋袜和衣裤才往卫生间走。 卫生间打扫得很干净,她取下一条毛巾打湿,出来后给申雅简单擦拭了身体,申雅很瘦,但比例很好,不过她没有多看,擦干净后就把人塞进被子里。 刚准备回卫生间洗毛巾,床上的人便踢掉被子,摇摇晃晃从床上站了起来,申雅路都走不稳还是要向她靠近,眼瞧着就要摔倒,她赶忙过去将人扶住,“你可真是个祖宗,别折腾了,快睡觉。” 她不知道申雅哪里来的胆子,也不知道申雅原来那么会撒娇,曾经也没听姜云溪提起过,申雅此刻紧紧抱住她不放,她想推开又怕人站不稳摔倒了,索性,她只能任由申雅抱着再将申雅带回床上。 申雅脑袋搭在姜云依肩膀上,姜云依轻轻拍着申雅的背,她不知道申雅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但憋着总归不好,“有不开心的可以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这句话像是触碰了申雅泪腺的开关,对方抱着她放声大哭,她还是第一次窥见冷漠的冰山下会是这样一颗单纯如稚子的心,她想,既然不说,那哭出来也好,哭出来,身上的压力也会减轻一些。 姜云依不断抚摸着申雅的脑袋安抚她,她静静听着这眼泪中的委屈,她陪了申雅很久很久,直到人哭累了昏睡过去,她才把人平稳放回床上扯过被子盖好。 申雅睡着了,姜云依又替她收拾了屋子并且叫了个跑腿买药。 在离开前,她将药和刚烧的热水放在床头,又环视一圈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来到门口关上灯,一盏卡通形状的月亮小夜灯亮起了微光,这小夜灯大概是屋里最有温度的东西了。 从申雅家里出来,姜云依给姜云溪编辑了一条信息:【我替你将申雅带回了家,虽然我告诉你游戏与现实要分清楚,但毕竟相识一场,希望你能对申雅上一点心。】 姜云溪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回的消息:【小汐昨晚不舒服,哄了很久才睡着,我一晚上没合眼,就怕她夜里发烧,现在书瑶接替我,我先睡会。】 几天后,她在空白看见了申雅,对方已经恢复,她看见她也和平日一样只是点点头,姜云依没有多想,她只当申雅是不好意思面对那夜,因此也没有过多打扰。 不过,她在当天晚上收到了一份礼物,是姜云溪拿过来的一个小袋子。 袋子里装着个首饰盒,不是什么大牌子,光是看包装就知道这不贵重,“给我的?” “你的谢礼,自己看吧,我还没拆开。”姜云溪打了个哈欠,“我先走了,小汐和书瑶还在家等我。” 等姜云溪离开后,姜云依才回到空白那间属于她的客房里,进门后她便将袋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原来里头不仅放着首饰盒还放着一封信。 她先打开那封信件,里面只有一句谢谢和申雅的名字,她放下信打开首饰盒,一条最普通的手链暴露,银色的手链串着几颗淡蓝色珠子,中规中矩,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记忆点。 如果是申雅挑选的礼物,那就合理了,人本就是个闷性子,选礼物也那么保守,不过还算有心,没白照顾这只小狗。 她将这礼物小心存放在保险柜中,连同那份信也装进防潮的袋中一起放了进去,她没少收礼物,多贵的礼物她都见过,但只有申雅的礼物包含着真诚。 我还要你的心 今天是个不眠夜,申雅在屋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姜云依回来,她适应了这疼痛以后撑起身从床上下来,在整理好衣服后才离开了房间,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再次被丢弃。 从主卧出来,她每间卧室都去敲敲门推开看看,直到那间上锁的书房没能进去,申雅便知道姜云依在里头,她敲了门,姜云依却没有开,申雅自知做了错事,但她不懂怎么道歉,也不懂怎么解释自己内心的想法。 索性,申雅跪在了书房门口,希望她的主人出来后能瞧见她。 夜已深,书房内静悄悄的,书房外有个身影已经缩在门口睡着了,姜云依靠坐在老板椅上睡得并不舒服,天还未亮,她的手机铃声便响起。 刚响一声就被姜云依关闭,她眯着眼看了时间,是时候起床做准备了,她放下手机揉揉眼睛,又按着脖子活动两下,昨夜的记忆回笼,她的怒火还未消退。 昨天晚上她就编辑好了一条信息想群发取消今天的婚礼,但一想到后续的麻烦事,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今天先走个流程,过段时间再同申雅分开。 姜云依拉开门,一眼便瞧见靠在墙边睡着的申雅,跪坐着的姿势,脑袋向下低垂,还穿着昨夜那件睡衣,难道申雅在她书房外等了一夜? 明明昨天晚上还惹她生气,也不愿面对真相,现在又做这些给她看是想干什么,姜云依双眉紧蹙,用脚踢了踢申雅的腿。 地上的人迷迷糊糊睁开眼,又慢慢抬起头仰视着姜云依,等申雅彻底清醒过来,才扶着墙跪直身子,她的腿已经麻了,每动一下,都让她有一种双腿正在融化的痛感,但她还是咬牙忍下。 “主人。”申雅的声音干涩还有些嘶哑,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很憔悴。 瞧着申雅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姜云依心情变得更差,她果然和姜云溪不同,她做不到那么狠心和绝情,记得前不久,她和母亲还谈论过申雅,说申雅得不到爱,所以才会警惕,并封闭自己的内心无法交付出信任。 那时候的她还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她见过申雅躲起来偷偷哭泣,也能感受到申雅慢慢向她显露出自己内心的一角,但昨夜申雅的话,又像是拿刀往她心窝里捅,姜云依郁闷,下定的决心在此刻又开始变得不确定。 姜云依没理会,她绕开申雅往外走,申雅连忙膝行跟上,但又因双腿发麻没控制住而摔倒。 姜云依听到动静停下脚步回头,见到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跟上她的申雅,她心中那点犹豫也彻底被磨灭。 姜云依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她回到申雅面前,脚踩在申雅后背将人重新压回了地上:“你这句主人,叫的是姜云溪还是我?” 姜云依正好踩在了申雅鞭伤的位置,申雅趴在地上,脑袋上冒出冷汗,她双手握着拳搭在地上,艰难地开口说:“没有、没有将您当作她的替身。” 这并非是姜云依刚才那句话的回答,而是昨夜本该给出的答案,姜云依神色复杂,她真是被这只臭小狗气得心脏疼。 所以申雅在书房门口等了她一夜,就是为了告诉她这句话吗,既然没有把她当替身,又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当年的真相? 姜云依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对申雅说一些很重的话,应该直接将两人的关系终止,她也并非申雅不可,但申雅离了她只怕又会回到那狼窝虎穴中,会被那帮人更狠地欺负,也会更加封闭自己的内心。 这只臭小狗还真是一如既往给她出难题,但抛开这个原因,在发现申雅等了她一夜,在看到申雅即便摔了也要追上她,姜云依知道自己大概是无法将申雅丢下了。 养不熟的小狗硬养是什么体会? 大概就是,她以为小狗终于开始信任自己,在伸过手想进行下一步爱抚时,小狗突然回身狠狠咬了她一口,而咬过后,小狗又开始害怕,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但笨小狗根本不懂如何讨主人开心。 姜云依蹲下身,她挑起申雅的下巴,在申雅看向自己时,挥手扇了她一巴掌,力道并不重,甚至都没有在申雅脸上留下痕迹,“为什么不敢承认当年认错了人?” 申雅的慌乱没有逃过姜云依的眼睛,这个问题,又没能得到答案,姜云依想明白了,这小狗还得好好教训,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她倒要看看,强扭后的瓜究竟是什么滋味。 “想留下还是想离开?” 申雅本以为自己要被再次丢弃,没想姜云依还愿意给她机会,像她这样在阴暗中生长的生物,一旦享受过阳光,就再也无法回到黑暗,她没有办法拒绝光明向她伸出的绳子,申雅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接受真相,但她又离不开姜云依的温暖,她只能怀着卑劣的心思紧紧攀附。 “请您...让狗留下。” “既然想留下,你总该付出点什么吧?”姜云依拍拍申雅的脸:“来,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 申雅垂下眼眸,她不知道自己能给予什么,自然也说不出理由,她在思考,也有些心急,她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听到姜云依放弃自己的话语。 “申老师这贪心的毛病到现在也没改呢。”姜云依抬手刚要继续抽下一巴掌,手机铃声打断了她。 姜云依松开申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她按下接听,是约的妆造师快到了,挂断电话,看到她母亲也发来了信息。 姜云依回复后,把申雅从地上扶起来,她捏住申雅的耳朵将人往房间带,申雅只能微微弯身低着头跟在姜云依身后。 把人重新带回房间里,姜云依把人按在了墙上,她的脸凑得很近,能很好观察到申雅的躲闪和紧张:“既然想不出,那我给你一个提议。” 姜云依摸上申雅的腰,又将手伸进裤中,她指尖滑进那条缝隙中,只随意摩擦了两下,申雅的私处立刻变得湿润,“我不仅要你的人,我还要你的心。” 申雅两只手贴在墙上,在听到这句话后,她心跳加速,连身下都涌出许多汁水,她想去思考姜云依这话的意思,但每次都会被快感给打断。 “答应就留下,拒绝我便放你离开。”姜云依根本不给申雅多考虑的机会:“我数到叁,要听到你的答案。” 姜云依按着申雅的阴蒂,揉第一圈时,她吐出一个数字:“1。” “2。”姜云依又揉了一圈。 申雅指腹抠住了墙,她双膝弯曲,水流到了大腿根,其实不论姜云依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她已经欠了姜云依太多太多,她哪里还有资格拒绝。 “3。” 申雅点下脑袋,“好。” 姜云依抽出手,将裹满液体的手指抹到申雅脸上:“你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申雅还没从快感中回神,她摇摇头,还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姜云依的手从申雅的脖子慢慢滑向她心脏的位置:“清理干净这里,我讨厌和别人共享,更讨厌当谁的替身,既然想留下,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是。” “今天第一个命令。”姜云依凑到申雅耳边:“好好忍住欲望,我没允许就不许高潮。” 姜云依当然不会那么快放过申雅,但现在也没时间让她教训这只小狗,将申雅推进卫生间,她便也来到其他的卫生间洗漱。 等申雅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时,家中已经迎来许多人,严熏和姜芷琳也到了,她们还带来了早饭。 没人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因为姜云依的笑容已经和往日没有不同,在看到申雅时,还笑着向她伸手:“来,先吃点东西。” 申雅走到姜云依身边,简单清理过,她的欲望已经消退,背上的疼痛她也早已习惯,因此在外人看来,她也如平日一般清清冷冷,若要说最大的不一样,那便是坐在姜云依身边时,她耳朵微微泛起了粉色。 姜云依一直温声细语,还会不断给申雅的碗中添食物,家中热闹,毕竟是结婚这样的喜事,场面很愉快,随时能听到欢声笑语。 早饭后,申雅和姜云依换了礼服开始上妆,姜云依今日的妆容相当大气,两人穿着同样的礼服,姜云依揽着申雅的腰,在温暖的金色光环下,姜云依的唇贴上了申雅的脖子,让原本黯淡的冰山增加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婚礼 申雅是在酒楼迎接宾客时见到的姜云溪,对方没有给她一个眼神,但却笑着和姜云依交谈,姜云溪后边还跟着两个妹妹,年纪最小的那个小鬼还偷偷打量了她好几眼,但等她眼神看过去时,那小鬼又假装避开了。 来的人都是姜云依那边的亲戚朋友,也几乎全是女性,她已经听到了无数赞美的话语,现场的所有人都很友善,她没再感受到那些恶劣的视线。 申雅母亲一家是最后到的,叁人穿了较为得体的衣服,从出现时,就一直在打量着周围,哪怕今天她们自认穿得不差,但与其他人比起来,光是气质上就不像是一个阶层的。 申雅看到人后脸色就变了,姜云依揽过她的腰依旧面带微笑,严薰和姜芷琳也迎了上去招呼这一家叁口,客客气气打了招呼,严薰拉着申雅的母亲一直说些有的没的。 申雅从见到她母亲起还没能说上一句话,直到她母亲被严薰两人拉走,申雅才和她母亲有短暂地对视。 申雅庆幸这是小型的婚礼,她们省去了很多步骤,哪怕来的人不算多,她都非常紧张还不好意思。 这紧张感在她和姜云依换上婚纱站在台上时被推上了最顶峰,台下无数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从未成为过焦点的申雅在这一刻是无比的茫然无措,她无法适应这样的关注,无法适应自己被聚光灯照射,更无法适应自己突然成为别人口中羡慕的对象。 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连浅笑都已经无法维持,她不知道司仪说了什么了,也不知道姜云依的母亲上台说了什么,在极度没有安全感时,她寻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姜云溪就坐在台下,离她很近很近,但对方的视线却并不在台上的她们,姜云溪身边坐着的是秦书瑶和乔汐,她似乎在给乔汐剥虾,那个小孩被两个姐姐围在中间,桌上最好的东西全都被堆到了这小孩的面前。 这是申雅从未感受过关照,她在这一刻很羡慕乔汐,甚至是羡慕到有些嫉妒,明明她和姜云溪离得不远,但对方的视线中根本容不下她的身影哪怕一秒。 或许姜云依说的是对的,当年照顾她的人根本不是姜云溪,可若是她承认了这件事,那她这些年付出的感情,岂不全是虚假是她所幻想出来的美梦吗?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让申雅无法接受。 有人拉起了她的手,申雅瞬间回过神,看到离近的那张脸,明明那么像姜云溪可她却能清楚知道对方和姜云溪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戒指戴进她无名指中,那颗钻石在光照下亮得让她挪不开眼睛,这枚戒指在外人看来或许只是幸福的证明,但当戒指套进的那一刻,她觉得这戒指不像是套在她手上,而是套在她心里。 很奇妙的感觉,明明上一秒还在思念从前,还在想着另一个人,但从戒指戴上的那一刻,她的眼中和心里只剩下了姜云依。 对方涂着鲜艳的红唇,婚纱勾勒出姜云依的玲珑身段,她看到姜云依凑近了脑袋,一枚银色的戒指放进了她的手中:“该你了。” 小小的圆环承载了所有的诺言,姜云依葱白的手指搭在她掌心中,见她没有行动,还故意在她掌心挠了挠,这一挠让申雅整颗心都在痒,她抓住了这不老实的手,在姜云依玩味的眼神中将戒指戴进无名指中。 台下响起起哄声,申雅刚松开姜云依的手又被反握住,姜云依揽住她的腰,强势地将她按进怀中,那红唇越来越近,她嗅到了一股清新的玫瑰香味,亲吻一触即离,明明是相当青涩的接吻,但台下的叫声和掌声却让申雅羞红了脸。 婚礼进入下一阶段,两人换了敬酒服重新回到厅里。 主桌都是亲人,姜云溪一家就坐在严熏身边,几位长辈说了很多祝福的话,姜云溪也以茶代酒对她们道了声恭喜。 等申雅和姜云依应长辈要求喝下交杯酒后,严熏从一旁拿出个鼓鼓囊囊大红包,与其说是红包,不如说更像一块砖,“该说的话刚才已经说了,你们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那将来就要好好经营你们的小家,祝福你们能健康幸福的相守一生。” 姜云依笑着道谢又从严熏手中接过那厚厚的红包,严熏立刻抓住申雅母亲的胳膊,“亲家不是也有红包要给她们小两口吗?” 被点了名,申雅母亲露出了尴尬地笑,她磨磨蹭蹭从桌下拿出一个红包,这红包明显小太多,厚度完全不能比,严熏和姜芷琳脸色没有变化,严熏的笑容甚至比刚开始看上去还要兴奋。 申雅一家有些尴尬,不是她们不想给严熏说的那个数,实在是交了许多罚款又整改后她们已经拿不出那么多钱,申雅母亲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她只能不情不愿开口说:“新婚快乐,过段时间妈给你买辆车。” 申雅本就不想理会,连红包都是姜云依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腰,她才冷着脸单手拿过,但她没有开口说一个字,倒是姜云依装模作样说了两句场面话。 姜云依领着申雅一桌一桌敬酒,也不知是不是姜云依打过招呼,大家都很知分寸,没有过分为难她们。 当最后一桌敬酒结束,姜云依低声对申雅道:“你先去换衣服休息,我和她们说几句话再过去。” 仪式进行到现在,申雅已经感到疲惫,她身后还有伤,礼服又太过紧贴,没有人知道疼痛一直伴随着她。 申雅回到休息间,她拿过另一套衣服放在身旁,刚解开身上的礼服,她便察觉外头有人,她连忙捂住衣服,偏过脑袋冷着脸问:“谁?” 外头的人只犹豫了短暂地一瞬便推开门,乔汐走进来解释说:“申老师,你进来的时候忘了关门。” 申雅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她和这小鬼意外见面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怎么每次都在她身上有伤的时候被这小鬼发现。 申雅淡定地给自己穿好衣服,她坐在黑色的双人沙发上,依然挺直着腰背,眼神淡淡地看向乔汐:“有事?” 乔汐直勾勾盯着申雅问:“我刚才看到了,申老师你背上的伤是我堂姐打的吗?” 申雅眼中毫无波澜,但心中却惊讶乔汐的直白:“与你无关。” 乔汐向前走了两步,不依不饶道:“她在虐待你?” 申雅瞬间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她低斥一声:“出去。” 像乔汐这种在充满爱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哪里会知道生长在阴暗中的生物是有多渴望温暖。 但乔汐并没有因这句话而退却,她反而又走近了一步,“申老师如果不说,我可以帮你报警,您背上的伤应该够把我堂姐送进去了。”乔汐说完便拿出手机,她以为这样就能让申雅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但乔汐想错了。 申雅一动未动,她毫无波澜地睨着乔汐,“你姐姐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什么意思。”乔汐握着手机,眼神也暗下来。 申雅薄唇只吐出四个字:“目无尊长。” 乔汐咬住唇,她一时间没有开口,正当申雅以为糊弄住这小孩时,乔汐又突然抬起头在屋里四处打量。 乔汐拿起手机敲下几个字,又走进两步递到申雅面前:【屋里有监视?监听?】 申雅瞳孔一缩,感叹这小孩想象力未免也太过丰富,再聊下去,只怕更离谱的话都要被这小鬼说出来,她偏过脑袋,淡淡道:“出去吧。” 乔汐没有听,一副自己猜对的模样,她边打字边说:“申老师不必这样吓唬我,您只要把我今天的事说出去,我就敢把您背上的伤捅到我妈妈那。” 【东西在哪?】 申雅只是摇摇头,她正在思考如何与乔汐解释时,大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姜云依还是那身敬酒服,她笑眯眯地从外走进来,“小汐?” 乔汐连忙删除所有的字并把手机收好,她回头叫了声:“云依姐。” 姜云依合上门,“小汐果然很喜欢你嫂子呢。” “没,我就是刚好经过,看到门没锁,所以才进来和申老师聊两句。” 姜云依慢慢向乔汐靠近,她抬起手时,发现乔汐绷紧了身子,但她的手还是轻轻落在乔汐脑袋上揉了揉:“书瑶和云溪在找你呢。” 乔汐装作没听见,反而露出单纯的眼神,她抬头望着姜云依,问:“云依姐,我刚进来的时候,发现申老师背上有伤,这伤该不会是云依姐打的吧?” “哦?”姜云依的视线越过乔汐,看向了还坐在沙发上已经开始发抖的申雅:“来,亲爱的,脱衣服让我看看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乔汐没听到申雅的回答,但能瞧见姜云依脸色的变化,对方的眼神不像在看爱人,更像是在看什么小猫小狗。 “云依姐,你在虐待申老师吗?”乔汐又懵懂地问了一句。 姜云依笑着嗔了乔汐一眼,“说什么傻话,我那么爱你嫂子,怎么会虐待她,对吧,亲爱的?” “是…”申雅站起身,但肩膀却在微微抖动,她完全没想到乔汐这小鬼敢当着姜云依的面捅破这些事情,她现在很怕姜云依再次误会。 “小汐还小,不懂大人间的情趣。”姜云依哄乔汐说:“乖了,别让你两个姐姐着急,我和你嫂子刚刚举办完婚礼,小汐先让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改天我再让你嫂子单独陪你玩。” 乔汐还是被姜云依带出了休息间,姜云依把乔汐推出来后就立刻关上门落锁,她脚步很轻,几乎没发出声音就走到申雅面前。 姜云依笑容顿失,她愤怒地甩了申雅一巴掌,又寒声质问:“即便是跟我举行着婚礼,也要想方设法通过别人获取姜云溪的消息吗?!” —————————— 可以搭配潮汐66章同时服用。 云依 xyushuw u10.c om 最让申雅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乔汐出现的时间太敏感,说的话也如此直白,尽管乔汐是出于好意,但也的确给她带来了麻烦。 申雅顾不上疼,她当即抓着姜云依的手腕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 “哦?”姜云依目光审视着她:“那你说说,该是怎样的?” 申雅一时无言,她要怎么同姜云依说呢,乔汐突然闯入,看见她身上的伤然后误会姜云依,如果这样说了,会不会给那小孩带来麻烦? 虽然她的确嫌这小孩多管闲事,但也没法忽视乔汐的真诚,那样担忧她的眼神,她也只在姜云依脸上见过,她实在是不想让这份真心被泯灭。 “说不出来吗?”姜云依甩开申雅的手,怒视着她:“连过程都不愿意解释,你就那么不喜欢我?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身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呐?你都这样了我都还舍不得放弃你?” “不是的。”申雅摇头,脸上出现了焦急的表情,她讨厌自己的嘴笨,也清楚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她要怎么说呢,她该如何在不牵扯乔汐的情况下解释清楚这件事呢,“她是、是突然进来,我们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没有多说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姜云依将人按到沙发上,她站在申雅面前低头望着,姜云依眸光沉沉,手拍拍申雅的脸,又捏住了已经红透的耳朵,她扯得很用力,申雅不敢反抗,只张开着腿,慌张地仰视着。 “告诉我,小汐都和你说了什么?”姜云依语气虽冷,但还是放缓了下来,可压迫感依旧在,手上的力道也没有减轻。 申雅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被拧掉了,这疼痛不亚于背上的鞭伤,思绪本就无法集中,被姜云依这样冷着脸惩罚般地训斥,更是让她不能集中精力去思考如何应对。 “既然不是在打探姜云溪的事,那你在担心什么?”姜云依放轻了一点力度,她会偶尔用不长的指甲轻轻刮挠申雅的耳朵边缘,“既叫我主人,又不断抗拒我,你知道即便结了婚也是能分开的吧?我耐心有限,也给出了足够的诚意,但到了现在,我想从你口中一句答案却那么难。”看好文请到:po18en.com “抱歉。” 申雅更是胆怯,她像只缩在角落的小狗,虽然浑身炸毛,眼睛里却又透着委屈,她看上去是这样的可怜,即便姜云依愤怒,也到底是不忍心对她说一句重话,原来被遗弃的小狗会那么敏感,会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来修复内心。 虽然申雅还没开口,但姜云依看出了她的松动,明明是想说的,却又在担心着什么,她只能从其他地方撬开申雅的嘴。 “你不开口,是怕我会找小汐的麻烦?” 刚还同姜云依对视的眼睛躲开了,她松开申雅的耳朵又慢慢给她揉,“小汐还是个孩子,我当然不会和她计较,但若是你不说,那我可能要同姜云溪说说今天的事了,至于姜云溪会不会询问小汐,以你对她的了解,不妨猜猜看?” “她的确是凑巧进入这里。”申雅放弃了抵抗,她选择相信姜云依的话,“她看到我背上的伤,误以为您在虐待我,我让她出去但她却胡思乱想认为这里被您装了监听,再后来您都知道了。” 姜云依一听便笑出了声:“我这小妹妹还真是正义十足呢,只怕这会儿我在她心里,都成了一个只知强迫和虐待的大魔头了。” “抱歉,我可以跟她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姜云依又揉上申雅出现巴掌印的那半边脸:“你的背的确是我打的,小汐她聪明,你现在去解释,只怕她更会多想,认为是我逼迫你。” 申雅心怀内疚,如果她进门前多检查一遍房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抱歉,我又给您添了麻烦。” “嗯~”姜云依鼻腔发出了一声调侃的音调,“这样的小事还算不上是麻烦,倒是你。”姜云依冷“呵”一声:“这样的小事也打算瞒着我,你说我今后还怎么相信你?” “抱歉。”申雅低下了头,这是她今天说的第三句抱歉。 “申雅,一切的感情基础都会建立在信任上,你每次撒谎和闭口不谈都在消磨我对你的信任,我需要你绝对的诚实,当然,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做到,但你必须学会向我坦诚,我除了是你主人现在还是你的妻子,不论是哪个身份,我都需要你的真诚和对我的信任。” 姜云依点了点申雅的鼻子:“你这两天做的事实在是让我失望,我还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你。” 申雅像只拉耸着脑袋的小狗,乖乖坐着听教训。 “从现在开始,学会适应两个身份,在我叫你申雅时,我是你妻子,你可以叫我云依,但当我叫你小狗,就要称呼我为主人。”姜云依弯下身,在申雅唇边亲了一口,又问她:“那么现在,你该叫我什么?” 申雅两只手放在两侧,在姜云依问出这个问题后她抓紧了沙发,她第一反应便要开口叫主人,但刚才姜云依似乎叫了她名字。 不是没有叫过姜云依的名字,但曾经都是在惩罚中被询问才会称呼对方的全名,明明是普通的三个字,但真要念出声却又觉得烫嘴。 姜云依在申雅旁边坐下,她背对着申雅拨开头发又道:“帮我把拉链拉下来。” 前一秒申雅还在纠结如何开口,这一秒的话题又突然变了方向,申雅将手放到姜云依的敬酒服上,在拉链时尾指触碰到了姜云依的皮肤,不小心的刮蹭,又听到短暂地轻笑,申雅顿时感到燥热,就像是被无形地挑逗了身体的敏感点一般。 申雅不敢多想下去,她连忙将拉链拉下,姜云依的背部有肌肉,看上去和她不同,她是纤瘦但姜云依瞧着很有力量感,因此,姜云依肩颈乃至背部的线条都十分漂亮。 申雅主动起身去给姜云依拿衣服,姜云依接过后也没有避着她,倒是申雅在姜云依脱光后挪开了眼睛。 两人都换了常服,姜云依靠在沙发上抬起头盯着申雅,她内心的火气其实并没消退,但知道自己误会了申雅后,她还是松了口气,若不是误会,她应该不会再找理由将申雅留下了,幸好这小狗最后给自己争了口气。 忙到现在她们也没有吃饭,申雅脸上的巴掌印还有点明显,这样出去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姜云依捏捏鼻梁,“我让人送餐进来,你就在这里吃饭吧,我出去招呼她们。” 怕申雅多想,姜云依还是解释了一句:“你脸上的印子比较明显,出去会被看见。” 申雅抬起手摸了摸脸,若是姜云依不提,她都忘了自己刚才挨了一巴掌,申雅点点头,但又问:“我不出去会不会不好?” 姜云依站起身,她搂过申雅亲了一口,“我出去交代几句就回来。” “好。” 姜云依摸摸她的脸,“好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现在该叫我什么?” 没曾想话题又绕了回来,申雅红着耳,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说出一个字,但姜云依一副听不到答案就不离开的模样,让申雅只能再次鼓起勇气,细弱的声音响起:“云依。” “我没听见。”姜云依将耳朵凑到申雅唇边:“再叫一次。” 申雅悄悄吸了口气,她朱唇轻启:“云依。”声音虽淡,却夹杂着细微的羞涩。 姜云依弯弯唇,直到出了门,她都还在细细回味着申雅刚才那两声云依。 誓词 婚礼一天是忙碌的,姜家的长辈帮忙处理了后续,因此两人才能早一步离开,她们去了严薰和姜芷琳送的那套婚房,婚房离申雅工作的地方更近,姜云依打算之后搬过来,婚房的家具物品早已添置完毕,布置婚房那两天,姜云依和申雅也带齐了必需品。 婚房很喜庆,到处都贴着红色“囍”字,让人光是瞧着都像是掉进了蜜罐里,回来后,姜云依就坐在客厅里清点礼金,申雅坐在旁边陪同。 虽然来的人不多,但礼金却不少,姜云依的亲朋好友出手都很大方,光是姜云溪一家给的礼金就超出了申雅的预料,等拆到她母亲给的红包时,申雅看着那一沓钱陷入了沉默。 她母亲上一次给她钱是在什么时候了? 似乎高中毕业后,她就再也没有从家中拿过一分钱,自己这些年给出去的钱倒是不少,她被吸血太久了,现在看着这1万块钱感触良多,她知道这钱一定不是她母亲自愿给予,就连她的婚礼都是严薰和姜芷琳提前给她母亲做了思想工作。 额头被弹了一下,申雅回过神,看到姜云依唇边挂着浅笑盯着她。 “在想什么?” 申雅摇摇头,又被姜云依弹了一下鼻子,“你先去洗澡吧。” “好。” 看着申雅离开,姜云依收起了笑容,这笔钱她会用在申雅身上,但她暂时不想让申雅知道,尽管申雅还不愿承认曾经的事实,但她相信,总会有一天申雅会同她敞开心扉,她也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两位母亲送的这套房子地理位置很好,大平层视野开阔,她们这处楼层高,能从落地窗眺望到半个城市的夜景,今晚的月亮很圆,旁边还有几颗在闪烁的星星,姜云依收好钱,趁着申雅还没从浴室出来,她拿起手机走进书房并上了锁。 忙了一天一夜,她现在终于有时间,姜云依拨通了姜云溪的电话,但响了两声便被挂断,她腰部靠在长桌边缘,过了两分钟,果然等到姜云溪发来的信息:【在陪小汐和书瑶,什么事?】 姜云依不意外,这死妹控不理人八成是在陪妹妹,【当年你给我申雅送的手链,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她送给你的?】 【什么手链?她有给我送过东西吗?】 姜云依:【当年她在空白喝醉,我去接她回家,后来她给你送了东西,你忘了?】 过了好一会儿,姜云依才收到回信:【哦,你说那件事,我根本没没打开,她给我说谢谢,那我自然要把这东西物归原主了,你怎么那么在意申雅?你们不是协议结婚吗?】 姜云依:【这些年,你明知申雅对你的感情,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和她说清楚?】 【我从一开始就和她说过我们之间不谈感情只玩游戏,她同意了,我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玩具,凭什么因为她违反了规则,就要我承担损失玩具的后果?】 【姜云依你怎么回事,你不会真爱上她了吧?】 何止是爱上,她根本就是爱得一次次降低自己的底线,姜云溪唯一做错的地方就是太无情,她后悔当年让出那颗小球,也后悔没有阻止姜云溪靠近申雅。 申雅如今变成这副性子,家庭的确占很大的原因,但姜云溪的责任也不小,她真想打电话骂人,但事情已经发生,现在去训斥姜云溪也没有意义,姜云依没有回复,她将手机塞进衣服口袋从书房离开。 申雅从浴室出来,她脖子还挂着水珠,挽起的长发只用一支朴素的木簪固定,见姜云依不在房间里,她又来到了客厅。 厅里依旧没人,但桌上的钱已经不见,本想回房等待,却被窗外的璀璨灯火所吸引了视线,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站在高处欣赏过这座城市的夜景了。 申雅慢慢靠近落地窗,她细长的手指贴在玻璃窗前,今夜的月色很美,没有乌云遮挡,连星星都明亮几分。 “看来你很喜欢这里。” 听到声音,申雅回过头,姜云依已经走到身后并搂住她的腰:“既然喜欢,那今后我们就搬过来。” 这样暧昧,让申雅心跳瞬间加快了速度,但她还是拒绝道:“不用。”毕竟姜云依自己的房子离工作地更近。 “这里出行方便,周边也有成熟的商圈,况且,离你工作的地方也很近。”姜云依的脸贴着申雅的脑袋,虽是同样的沐浴露,但姜云依总觉得申雅身上更香一些。 这样再寻常不过的关心却让申雅感到沉重,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于曾经发生的事,她内心已经动摇,但情感却又不允许她否认,即便她做了许多过分的事,姜云依仍然没有丢弃她。 “在想什么?”姜云依低声道:“你今天一直在走神。” “抱歉。” “我想听的可不是道歉。” 姜云依感谢她母亲很懂享受生活,在落地窗旁放置了一张半弧形的双人位沙发,她拉着申雅的手臂将人带到沙发上。 申雅很美,她美在骨相,美在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淡漠,她只是眼神向上一抬,就让姜云依瞧见了她清冷下的一抹羞涩。 姜云依解开申雅睡衣上的扣子,又取下申雅头发上的木簪,“我今天很生气。” 申雅避开了姜云依的视线,她刚要开口,便听姜云依又道:“你说,该怎么罚你比较好?” 申雅抿唇不答,但喉咙有明显地吞咽动作,睡衣的扣子已经完全被解开,姜云依低下头在兴致还未高涨的乳尖上舔了舔,申雅吸了口气,又将眼睛给闭上。 “看着我。”姜云依咬了申雅的乳尖,又抬头看她:“今天的婚礼,我们好像漏掉了一个最重要的环节。” 申雅听得仔细,她不知道姜云依会说出什么,但姜云依却像是故意逗她,对视许久,都没能听到答案。 两人离得近,能感受到彼此滚烫的气息,姜云依慢慢跪直身子,又顺道脱下申雅的睡裤,她指尖隔着黑色内裤刮挠,很快便瞧见清晰的水渍。 姜云依抓起申雅一只脚踝,又亲吻她的小腿和膝盖,随后缓缓地说:“还记得最开始准备的结婚誓词吗,说给我听。” 申雅当然记得,原本这誓词要在婚礼上念,但姜云依后来不知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因此今天的婚礼没有这个环节,那些话她都记得,可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口还是让申雅感到羞耻,她正庆幸自己躲过,没曾想,是姜云依有别的想法。 她正出神时,姜云依已经将她内裤脱下,直至腰部悬空,申雅的视线才重新聚焦,她见到姜云依意味深长盯着她,那嘴和她私处离得很近,她已经感受到姜云依呼出的气,痒得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姜云依眼里藏着笑,知道申雅在害羞还故意在私处亲了一口,“快说,我要听。” 申雅想要缩回腿,但刚有动静,就见姜云依伸出舌尖在缝隙中间慢悠悠地舔了一下,申雅细细吟了声,又很快闭上嘴,若非还记得姜云依刚才那句“看着我”的命令,她定会在这时候闭上眼睛。 姜云依用舌头撩开阴唇挤入,她一下子就找到还瑟缩的花蒂,先是用舌尖轻轻拨弄,等听到细弱地缨咛时,姜云依又将这花核整个含入口中。 申雅圆润的胸部轻轻晃动,她抬起一只手盖住自己的嘴,牙咬住手腕,极尽全力忍住呻吟,但姜云依一直观察着她,让她所有的小心思都无处遁形。 姜云依舔得很慢,像是故意戏弄,也像是在暗示申雅快点说些她想听到的话。 舌尖一直在花核周围绕圈,申雅能看清姜云依每一步动作,她其实很喜欢温暖又湿软的舌头给她带来的快感。 可今天,姜云依不急不慢,让申雅一直获得快感却又不能进入更深的愉悦中,呻吟总会时不时从缝隙中跑出来,申雅觉得自己快要被这要上不上的欲望折磨疯了。 姜云依松开嘴,申雅也放下手臂在大口喘息,姜云依又亲在阴唇的位置,申雅一时没忍住哼叫出声。 “结婚誓词,说出来我就继续。” 在平时念誓词都让申雅感到羞涩,更别提如今全裸着身子,私处还在姜云依嘴边,这让她光是想到那些字眼,都感觉臊得慌。 “小狗,这是命令。”姜云依故意对着申雅私处说话。 申雅身子轻轻颤抖着,她没有忘记姜云依今天说的话,“小狗”就是游戏开始的讯号,申雅没法再逃避,她还是避开了姜云依的视线,连着张开几次嘴都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 姜云依轻挑眉峰,她又在私处亲了一口,“既然不愿,那我也不强迫你,今天我们就早些睡吧。”说完,还真准备放下申雅一条腿。 “我…”申雅急了,在这时候停止,她会被欲望折磨得疯掉,她相信姜云依会说出让她禁欲或是不许高潮的命令。 “继续。”姜云依又舔了一下。 申雅别无选择,刚才堵住嘴的手臂这次盖住了眼睛,仔细看还会发现手腕位置有一圈不算清晰的牙印,她的耳朵红得发紫,声音也小如蚊鸣:“我,申雅,愿意嫁你,姜云依,作为我的妻子。” 姜云依眼中带着丝丝笑意,她也重新伸出舌头在申雅穴上舔了一下,随后又含住花核,舌尖不断挑逗。 申雅压着嗓子在低喘,她害怕这快感会随时消失,“我承诺,从、从今天开始,我将...将用我全部的爱来爱你...” 申雅一句话断断续续才说完,她的心跳动得厉害,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对别人许下承诺,尽管还未说完,却已经感受到这份承诺的重量。 “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 姜云依温柔地轻吻,鼓励地舔舐,她心中在跟随着申雅默念这段本该出现在婚礼上的结婚誓词: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我相信,我们的爱情是神圣的,我们的婚姻是永恒的,我们的承诺是真诚的...... 申雅吟叫不断,她已经很难再继续往下念,她腹部紧缩,连双腿都有踢踹的举动,热液大股大股流出,又全都被姜云依吞下,舌尖在不断拍打着花核,当申雅如触电般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时,那段结婚誓词也终于念到了最后: 我爱你,申雅。 —————————— 先补完她们的婚礼。 申雅一直在更新,但不是在这里。 新生 她们商量过,决定暂时不请婚假,毕竟这场婚礼也算仓促,姜云依还没来得及安排度蜜月的地方,再者,她更希望度蜜月时,申雅已经能主动靠近她。 但申雅还是在婚礼第二天请了假。 再回单位时,她手上多了枚戒指,眼尖的同事自然发现,她在所有人开始打趣前,将喜糖发给了每个人。 姜云依很舍得花钱,喜糖从内到外都有种低调的奢华,她听到了无数声的恭喜,她竟在她人的话中感受到了羡慕。 原来,她也能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吗。 婚后的生活若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只能是她和姜云依之间相处时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她们比曾经更像是一对情侣,就连上班时,同事聊起天都会问问有关她和姜云依的事。 今日下班晚,等学生从教室离开后,申雅才抱着教学用具出来,刚跨出教室门,她便对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姜云依伸过手将她怀里的东西拿过一部分,“饿不饿,待会去吃个宵夜再回家?” “嗯。”申雅并没有很饿,但既然姜云依提出,她也不会反对。 姜云依瞧着像是刚从健身馆出来,她穿着比较休闲,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她将最重的东西拿过去,只单手夹在手臂和腰侧的中间。 而她另只手则环住申雅的腰,食指还故意在申雅腰间轻轻滑动刮挠。 申雅面无表情,但腰间的痒意却向上延伸,直至她耳尖泛红,姜云依才停下手。 办公室里还有同事,当里头的人叫了句:“小申”又将视线停留在姜云依身上时,申雅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第一次与姜云依同时出现在同事们面前。 “你好,我是申雅的爱人,姜云依。”姜云依主动自我介绍,她将东西放到申雅办公桌,又亲切地与申雅同事交流起来。 申雅只如以往那般对同事点点头当做打招呼,随即将手中书本放下,她低头整理着桌面,但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姜云依身上。 “你就是小申的妻子吧,果真是般配,都长得那么漂亮。”同事笑着回应。 姜云依又客套回了两句,余光瞧见申雅已经收拾好东西,才又牵起她的手,和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将人带离。 申雅很沉默,姜云依早已习惯,把人带到停车场将人送进副驾驶,姜云依坐进车里后拉过安全带问:“想吃什么?” 在申雅开口前,姜云依又补充了一句:“不许说随我。” 申雅又将嘴给闭上,过了十几秒,才道:“我记得家附近有一家饺子铺。” “好。”姜云依启动车子,她知道那间店,曾经打包过一次,没想申雅会记得,看来是喜欢。 车内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外头灯红酒绿的夜色里,好不热闹,申雅两只手都搭在大腿上,她靠着椅背,偏过脑袋盯着窗外,比第一次坐进姜云依车内时放松许多。 这个时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两人来到这间不大的饺子铺时,竟意外的要排队。 “要不,算了吧。”申雅自己是无所谓,但她怕姜云依会嫌麻烦。 姜云依拉着她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下,方形的塑料凳,与姜云依的气质形成了严重的违和感,但对方丝毫不在意,“我问了,不需要等太久,放心。” 她压根不是这个意思,显然姜云依理解错了,申雅没有解释,既然姜云依不介意,那她也没什么不能等待的。 这间饺子铺并非只有饺子,申雅也是从周围等位的年轻人口中得知,原来这家店还小有名气,难怪晚上还要排队呢。 服务员拿来了菜单和笔,让她们可以提前勾选,姜云依接过递给了申雅:“看看想吃什么。” 她接过菜单和笔,只随意勾选了一小份水饺,便把菜单还给了姜云依。 “你忙到这个时间应该没吃晚饭吧,不饿吗?”姜云依拿起笔,在店家推荐的招牌菜勾选了几样。 申雅摇摇头。 “那就随便吃一点吧。”姜云依说。 两人没有等太久,便有服务员来领她们进去,店里全是年轻人,热热闹闹的,食物的香味勾得申雅肚子发出了抗议,若是姜云依再问一次她饿不饿,只怕她不会那么肯定的摇头了。 一小碗饺子,还有几碟店里的招牌小吃,就好似姜云依早就算准了她一定会饿一般,那一碗饺子申雅也没有独自享用,而是将碗推到了中间与这些小吃放在一起。 姜云依拿起筷子,先将一个饺子夹起来放进申雅面前的小碗中,“快吃吧。” 知道申雅不爱说话,姜云依也没有非要找话题与申雅说,两人在外独处的时间,哪怕不聊天,姜云依也觉得挺温馨。 看着申雅细细慢慢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她莫名生出一股满足感,回想几个月前,申雅可是对她没什么好脸色,这也算是有很大进步了吧。 婚后的生活比申雅想象中更平淡,许是因为姜云依工作忙,她也没有闲着,每日见面的时间似乎只有夜晚和早上,而且姜云依偶尔还会忙到深夜才会回来。 不知不觉间,她们倒还真像一对普通的妻妻,尽管有一段日子没有进入圈里的游戏,但申雅觉着这样的生活也还不错,至少姜云依就算不以主人的身份,也会时刻关注着她。 日子难得的平静,结婚后,倒是过上了她曾经渴望的生活。 她母亲自婚礼后没有再联系过她,哪怕过了给家用的日子,她母亲没收到钱也没有再打电话来质问,也不知道姜云依的两位母亲用了什么办法让对方放弃了折磨她的念头,周六她上午没课,本想在家休息,但却被一通电话打乱了她本来的计划。 姜云依出去应酬了并不在家里,这个时间外头必然堵车,申雅看了眼目的地,她决定搭乘地铁过去。 四十分钟后,她出现在一派出所里。 刚才打电话来的人是民警,说她那同母异父的妹妹在电玩城跟朋友与别人发生了冲突,因为是未成年,所以要家长过来领人。 申雅本不想去,她压根不算陈茜的家长,但陈茜捂着电话边哭边求她,所以,她还是过来了。 派出所还挺热闹,与女警说明来意,她被请进了调解室,里头人还不少,她一眼就瞧见坐在最外侧陈茜。 陈茜看到她,眼里亮了几分,申雅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面无表情问她:“说清楚,怎么回事。” 申雅本就清冷,不苟言笑的时候更是让人觉得不好接近,更别提陈茜对申雅了解甚少,瞧着申雅这模样,她就心里发虚。 但陈茜没得选择,她只能老老实实告诉申雅事情的经过。 其实这一开始只是一件小事,陈茜今天和好几个同学约在电玩城,后来她们和别人因争抢设备发生了冲突,也不知是哪方先动的手,等警察来时,她们两方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伤。 陈茜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她妈妈,但警察又让她必须找家长,无奈之下,她只能给申雅打电话。 申雅听完,问她:“你动没动手?” 陈茜哭丧着脸说:“我发誓,我真没有动手,” “既然没动手,你慌什么。”申雅斜了陈茜一眼,“待会放了监控,一切都会清楚。” 陈茜闭上嘴,她抓着裤子,掌心还在冒汗,申雅端坐在位置上,也没有继续跟她交流的意思。 等这些小孩的家长都到齐以后,女警给她们播放了从电玩城拿来的监控视频,视频很清楚,最先动手的是对面那伙小孩,陈茜也的确如她说的那般,只在旁边劝架没有动手打人。 视频播放完毕,家长们便吵吵闹闹开始推卸责任,申雅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既然陈茜没有参与打人,那么她完全可以将人带走。 与民警说明了情况,她给陈茜一个眼神,签好字后,将陈茜从派出所里带出来。 陈茜跟在申雅旁边,见她出了门就走,连忙抓住她的手腕,“那个” 申雅当即甩开,又拧起眉瞪着她,“还有事?” “没,就谢谢。”陈茜拘谨地站着。 “陈茜,好自为之,下一次,我不会过来。” 陈茜一听,便道:“你在生我的气吗?上次不是我想给你打电话的,是我爸他” “不需要跟我解释,我不在意你们当时的想法。”申雅一字一句道:“我只希望你们一家今后别再来烦我。” 申雅说完转身就走,她懒得听陈茜的解释,也不想再因那一家的事令自己烦心,她好不容易挣脱泥沼,又怎么会回去。 她没有回头,等离开了派出所的范围后,她拿出手机将陈茜的电话拉黑,她该迎接新的生活了,她喜欢姜云依带给她的新生。 ———— 。 意外的碰面 申雅没有回家,在外头吃过饭便去了单位。 晚上,她还在上课,前台敲敲门走了进来,她看了眼还在做试卷的学生们,放轻脚步走到教室后边,低声询问,“怎么了?” “有个学生想来旁听,申老师看看方不方便?” “人在外面吗?我出去看看。” 前台点点头:“在的。” 她跟随对方走出去,一眼便见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鬼,她很惊讶,不知道乔汐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同时,她也觉得麻烦。 乔汐抬起头,笑着叫了声:“申老师。” 知道是乔汐,申雅立马便拒绝道:“我教不了她。” “为什么?”前台先发出疑问。 “我教高二,她现在才高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乔汐才刚上高中,即便要补习也不该找她,况且她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诶?”前台这才反应过来:“申老师认识这位同学?” “申老师,别那么快下定论,也许高二的知识我也能跟上呢?”乔汐依旧对着她微笑,那笑容带着些讨好:“给个机会嘛,申老师。” 毕竟是找上门的学生,前台也不能直接拒绝,所以也在旁边劝道:“对,申老师可以让她先听一节课看看情况?” 申雅只是沉默,她正在思考该如何拒绝乔汐,毕竟这小鬼太能说会道,每次为了达到目的,总会咄咄逼人。 在申雅看来,乔汐就是被宠坏的孩子,大概是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都能拥有,所以一旦得不到,就会不管不顾。 她不愿和乔汐有过多接触,更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暴露她们的关系。 但很快,乔汐向她张开嘴,无声吐出两个字:“嫂子。” 果然,这小鬼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了,若是直接拒绝,也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呼出口气,决定让乔汐知难而退:“我给你一张120分的试卷,你只要拿到110分,我便给你机会,不然免谈。” 乔汐立马答应:“好哇。” “一个小时。”申雅见她答应得快,又补充一句。 “没问题。” 一旁的前台姐姐欲言又止,让高一生一个小时做高二的卷子,还要拿到110分,这根本就是在为难人吧,但既然乔汐自己都答应了,她也没多说。 乔汐被允许进了教室,但申雅只让她坐最后面,与其他学生隔开了距离,并且拉了张椅子坐在她不远的地方,那意思很明确,就是防止乔汐作弊。 乔汐非常自觉把自己手机放在桌面,又顺道问她借了只笔,她就坐在边上盯着,一来是想看看乔汐的真本事,二来,也不想让自己加班,毕竟回去晚了,还要想借口。 乔汐拿到试卷就先粗略看了一遍,相比她之前刷的卷子,这试卷都称得上简单,她甚至有心情边写题边对申雅笑。 如今仔细观察,乔汐发现她这位嫂子当真是漂亮,脸上的线条像是被精心雕琢,双眸冷漠带着距离感,轻薄的唇微微抿着,看向人的时候,总觉得有寒光扫来。 申雅当然能感受到乔汐那股视线,这小鬼每次看她都不加遮掩,就那么直勾勾的,带着探究,好似想要窥探她心中的秘密。 即便她每次都带着警告看向对方,乔汐也全当看不见,面对这样的小孩,她只觉得难缠,只想快点把人给打发了。 一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乔汐是最后一个交卷,申雅把试卷收齐后现场开始修改,乔汐的卷子被她抽出来放在了旁边。 申雅工作的时候很认真,极少情况下才会皱起眉,她批改的速度很快,所以也没功夫注意乔汐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她。 除了乔汐那张试卷外,别的卷子改完后都还给了学生,“试卷明天讲,下课。” 看着学生个个急忙忙地收拾书包,她余光又瞥见了乔汐的笑容。 等教室只剩下她们两人时,乔汐才从位置上离开走向讲台,申雅瞥了她一眼,拿过试卷开始认真批改。 一开始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乔汐卷面干净,字体也漂亮,就连正确率都比她想象中要高许多,看得出对方是个聪明孩子。 当申雅把试卷的分数算出来写上时,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她又一次开始一题题检查,然而分数并没有发生变化,不多不少,正好110分。 “你在算分?”申雅莫名有些生气,她觉得自己被一个小鬼戏弄了:“你的成绩,不需要浪费钱上补习班。” “申老师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碰巧刚刚好拿到110分罢了。”乔汐装傻道:“我这不是还有错题么,申老师别说话不算话呀。” 申雅闭上嘴,她就知道乔汐会找借口,要求是她提出来的,对方也的确拿到了110分,她无话可说。 或许她不了解乔汐,但却了解姜云溪,对方一定不希望她和乔汐有接触,于是她问:“你姐姐知道你来这吗。” 乔汐点了点下巴,假装思考,随后俏皮道:“嗯...应该不知道吧,不过我想嫂子也不希望我姐姐们知道?” “回去,我当今天没有见过你。” “申老师为人师表,哄骗我这个学生,怕是不好吧?”乔汐声音又软下来,像是撒娇也像是耍赖,大有一副不答应她就不走了,“嫂子可以教别人,就不能教我吗?” 乔汐越走越近,她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向前倾,“申老师,你跟了我姐姐不止叁年吧,为什么会突然成为云依姐的女朋友还跟她结婚?云依姐究竟是不是在虐待你?我姐姐曾经和你到底发生过什么?” “闭嘴。”申雅气恼,她和姜云依之间发生的事,又如何能对乔汐解释,她不想乔汐误会,可以前她的解释,这小鬼也不放在心上。 申雅站起身,拿过包开始收拾东西。 乔汐不依不饶,又立马拦到她身前,“你拒绝不了我报名,你一天不告诉我,我就每天都来,直到你告诉我为止!” 刚一说完,申雅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拿出来一看,便严肃地对乔汐说:“别出声。” 随后,申雅按下接听,两只手捧着电话,那头传来了姜云依的声音,对方问她:“在忙吗?怎么还没下来?要不要我上去等你?” 她忙说:“我现在出来。”等姜云依挂断电话后,申雅才关闭手机又推开乔汐,用更快的速度收拾自己的东西。 试卷依旧被放在桌上,申雅没再理会乔汐,她拿起包就往外走,乔汐追上她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教室,在经过门口前台时,申雅转身把乔汐拉到边上,“她在外面,不要跟着我。” “那我就报名了?”乔汐试探性问道。 申雅转过身,抬起腿向外走时,留下句:“随你。” 即便她拒绝,难道这小孩就会听吗,她怕自己再拒绝,乔汐就会冲到楼下与姜云依对峙,她捏了捏鼻梁走进电梯,只希望这小孩不要给她添乱才好。 姜云依的车就停在楼下,她一出来便能看到,车内亮着灯,能看到姜云依挽起了长发。 她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姜云依转过脑袋笑着问她:“有事耽搁了?” 申雅摇摇头,“没有。”她眼睛还盯着出口的位置,她希望乔汐别撞上她们才好。 姜云依还没有启动车子,她问:“要去吃点东西再回家吗?” 从申雅上车起,姜云依就感觉到申雅的紧张,并且视线一直看着培训机构门口,她直觉申雅有事瞒着她,可等了一会儿,对方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姜云依神情没有变化,见申雅不答,她便又问了一次:“想去吃点什么吗?” “都行。” 姜云依加深了笑容,但眼神却暗了下来,她已经强调过无数次,不许这样回答她,申雅在她面前已经改掉了这个毛病,如今又这样回答,看来是心不在焉敷衍她罢了。 培训机构里,究竟有什么让申雅在意的事呢? 姜云依想要等上一等,但申雅可坐不住,她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劲,所以收回了眼神,又低下头,恢复了往日里的淡漠,只道:“今天有些累了,抱歉。” 姜云依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轻轻敲击了两下,“好,那就回去吧。” 姜云依终于启动了车子,直到离开培训机构范围,申雅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番外:相性一百问 相性一百问 1请问您的名字? 姜:姜云依 申:申雅 2年龄是? 姜:33 申:29 3性别是? 姜:你说呢? 申:女。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姜:应该还算温柔?也挺通情达理? 申:冷漠。 5对方的性格? 姜(笑):可爱,外冷内热,闷骚,偶尔还有点嘴笨,不过还是很可爱。 申(面不改色):很温柔,很阳光,很有耐心,是个好人。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姜:在空白,那时候她还没毕业,只不过她当时不认识我。 申:空白,我25岁才有交集。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姜:清冷神秘。 申(手指扣扣裤子):听说人缘很好。 姜(眉尾一挑,似笑非笑):是人缘好还是风流花蝴蝶? 申(沉默) 8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姜:漂亮,优秀,像个宝藏,每揭开一层就会带给我更多的惊喜。 申:所有。 9讨厌对方哪一点? 姜:太闷了,遇到事情也不知道开口,总是憋在心里。 申:不讨厌。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姜:当然。 申:(点点头)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姜(笑容加深,望着申雅语气暧昧):小狗,小猫,申老师,申雅。 申(微微脸红,低着头):主人,云、云依。 12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姜(伸手捏捏申雅的耳朵):现在这样就挺好。 申(不敢动):嗯。 13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姜:猫猫狗狗都可以。 申(思考许久):鹰。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姜:刻着名字的项圈、手链、脚链。 申:亲手做的。 15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姜:只要是她送的,我都喜欢。 申:(点头)嗯。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姜:没有不满,只是希望她能更开朗些。 申:(摇头) 17您的毛病是? 姜:挺多的,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申:冷漠。 18对方的毛病是? 姜:刚才说过了,太闷,从不懂得表达自己的内心。 申:(摇头)没有。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姜:欺骗和隐瞒。 申:(摇头)没有。 20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姜:最开始找我当替身时,我故意刁难她吧。 申:犯错时。 21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姜(搂住申雅的腰,亲一口脸):该做的,能做的,都做过了。 申:嗯。 22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姜:平时工作忙,非要说约会的话,应该是有一天晚上,她突然主动提出去湖边散步。 申:嗯。 23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姜:感情逐渐升温,她第一次对我说喜欢。 申:很好。(想了想)很好。 24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姜:我对她爱的要命。 申:她很好,我很喜欢。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姜:我们平时工作忙,不能像小情侣那样整日出去约会,空闲时间当然是在家做一些让两人身心愉悦的事。 申(耳朵红透):嗯。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姜:现在说了,不就没有惊喜了? 申(点头):对。 27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姜(看申雅一眼):我们似乎没有这个环节?硬要说,算是双向奔赴吧。 申:嗯。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姜:她已经填满了我的心。 申(脸如火烧):主人是我的全部。 29那么,您爱对方么? 姜:刚才已经回答过了。 申:嗯。 30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姜:我倒是希望她多说,可惜每次都让我逼着开口。(叹气) 申:主人说的,我都会听从。 31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姜(眼神一冷):她倒是敢。 申:会主动离开。 姜:啧。(抬手捏住申雅耳朵,不满)你觉得我会变心? 申(无辜):不是,我只是回答问题,绝没有这样想。 32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姜:你说呢?我会从源头掐断,让她根本没办法变心。 申:我不知道。 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姜:很简单,回家以后,绑起来在体内塞跳蛋,迟到了多久,就放置多久。 申(膝盖磨了磨):会站在原地等待。 35对方性感的表情? 姜:高潮的时候,很美,每次都看到,我都不想放过她。 申(吞吞口水,面红耳赤):嗯… 姜:? 36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姜:她戴着项圈、猫耳猫尾,跪在我面前,满脸依恋,眼中也只剩下我。 申:嗯…每次靠近的时候,都会… 38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姜:当然是成年人该做的事的时候。 申:嗯。 39曾经吵架么? 姜:吵不起来,她太闷,每次生气我都直接惩罚。 申:(摇头) 40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姜:同上。 申:嗯。 41之后如何和好? 姜:罚过,气消了,自然就好了,况且,她可是我的小狗,我不可能不要她。 申:(悄悄抓着衣尾揉搓) 42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姜:当然,不管在哪个世界,她都是我的。 申(肯定):希望。 43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姜:她待在我身边,眼中只有我的时候。 申:被拥抱,被抚摸,被亲吻,被夸奖,被注视,即便做了错事也依然得到原谅。 44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姜: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 申:满足对方所想,待在对方身边。 45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姜: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申:当不再被注视着。 46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姜:梅花 申:牡丹花 47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姜:没有。 申(心虚):现在没有。 48您的自卑感来自? 姜:你觉得我会自卑? 申:原生家庭不好,性子比较沉闷,人也很无趣。 49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姜:当然是公开,我们可是合法妻妻! 申:公开。 50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姜:这是什么问题?这种废话也要回答?不要浪费时间。 申:我希望。 51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姜:攻方。 申:受方。 52为什么会如此决定 姜:啧。(不耐烦) 申:主人比我优秀,她是s。 53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姜:当然满意。 申:满意。 54初次H的地点 姜:家里。 申:主人家里。 55当时的感觉? 姜:当时她放我鸽子去见姜云溪,我非常生气。 申:有些害怕,很疼。 56当时对方的样子? 姜: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看着像可怜小狗。 申:愤怒。 57初夜的早晨您的第一句话是? 姜:我昨晚说了什么? 申:狗知错。 58每星期H的次数? 姜:记不清了,每天只要不忙,都会做。 申:嗯。 59觉得最理想的情况下,每周几次? 姜:想的时候,随时做。 申:嗯。 60那么,是怎样的H呢? 姜:带一些圈内的玩法,在两人都舒服的的前提。 申:嗯。 61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姜:胸,腹部。 申(音量突然减轻):全部。 62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姜(笑):身体每一处地方。 申:刚才知道了。 63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姜:又乖又可爱,让我做了还想做。 申:很强势。 64坦白的说,您喜欢H么? 姜:当然喜欢。 申:(点头) 65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姜:私密的环境。 申:听主人的安排。 66您想尝试的H地点? 姜:想尝试的地方都做过了。 申:嗯。 67洗澡是在H前还是H后? 姜:前后都洗。 申:嗯。 68H时有什么约定么? 姜:做到尽兴为止。 申:是。 69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么? 姜:有过。 申:嗯。 70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姜:心和肉体我都要。 申:我可以接受。 71如果对方被歹徒强奸了,您会怎么做? 姜:好恶心的问题,出题人是谁,待会来我房间聊聊。 申:… 72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姜:不会。 申:不会。 73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宽,所以只有今天晚上,...」并要求H.您会? 姜:拉黑。 申:没什么朋友。 74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姜(自信):当然。 申:(点头) 75那么对方呢 姜:我调教的小狗,当然与我在性事上完美契合。 申:擅长。 76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姜:不需要说,只要喘给我听就好。 申:只要是主人说的。 77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姜:红着眼,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神里有愉悦又带点求饶。 申:只要注视着我就好。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姜:有恋人了自然不可以。 申:不可以。 79您对SM有兴趣吗? 姜:我们本就是大圈里认识的。 申:嗯。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姜:看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申:难过,或许是我哪里没有做好。 81您对强奸怎么看? 姜:恶心,下次不要出现这种问题。 申:… 82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姜:她像个哑巴。 申:疼痛大于快感。 83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姜:办公室,她被我绑在桌下。 申:每一次都兴奋,如果在陌生或是有外人的环境,会焦虑。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姜:她冷着脸,红着耳的时候,我都觉得她在诱惑我。 申(思考很久):没有。 85那时攻方的表情? 姜:兴奋,想欺负。 申:我不知道。 86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姜:最开始的时候。 申:有过。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姜:害怕,但不敢反抗。 申:愧疚,不想反抗。 88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是? 姜:(突然凑过去,与申雅舌吻) 申:(当众接吻,内心兴奋,脸色发红) 8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姜:(还在亲) 申:(要缺氧了) 90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姜:(亲完,舔了舔嘴角)经常使用。 申:(咬咬唇,小心翼翼把姜云依气息卷进口中)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姜:记不清了。 申:成年。 92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姜:不是 申:(摇头)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裹呢? 姜:腹部,私处。 申:嗯…都行。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姜:都想亲。 申:(快速点头)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姜:她想要,我便给。 申:听话,会喘。 96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姜:待会用什么姿势。 申:(沉默,其实满脑子都想被主人继续填满) 97一晚H的次数是? 姜:看她能承受几次。 申:尽力满足主人。 98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姜:当然让她用牙咬开。 申:一般没有衣服。 99对您而言H是? 姜:生活必需品。 申:生活必需品。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姜:结束了吧?麻烦清场。 把外人赶走后,姜云依把申雅按倒在沙发上,她将申雅衣扣一颗一颗解开,又低下头亲吻着她的眉眼,脸蛋和嘴角。 在唇吻到申雅耳边时,姜云依满怀爱意又温柔道:“我爱你。” 不要瞒着我任何事 乔汐的出现让申雅心神不宁,有一段时间没想起的姜云溪又一次从记忆深处浮现,从过年到现在发生了不少事,她对姜云溪的执念也不知何时没有像之前那般深了,至少在多数时间里,她所思所想的都是姜云依而非姜云溪。 她没有打算告诉姜云依乔汐来找她,一是怕姜云依多想,二来她也一直有个疑问想要得到答案。 当她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时,姜云依站在门口堵住了她的路,熟悉的狗项圈戴上了她的脖子,“伸手。”姜云依一句命令,申雅便抬起双手掌心向上,牵引绳很快被放在她手中。 姜云依捏住她下巴,又凑过脑袋,先是在她唇角咬了一口,才低声道:“捧着,在门口等我。” 申雅站在浴室外,牵引绳放置在她手里,虽不重,却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她像一只乖巧的小狗立在门外等待主人,只是这样想着,她内心就隐隐有些躁动。 姜云依没有关上浴室的门,水声混合着沐浴露的香味飘出了门外又闯进她鼻中,那“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足以让她浮想联翩。 当水声消失,脚步声变得清晰时,她手中的牵引绳也被姜云依拿起:“过来,小狗。” 一句小狗,让申雅心跳漏了一拍,她不敢揉胸口缓解,只能咽了咽喉咙低下头。 姜云依将牵引绳饶了两圈,使得申雅只能紧紧跟在她后边半个身位,她被拉到床前,看到姜云依将牵引绳随手挂在了床头柱子上,又抬了抬下巴,说:“躺着,曲腿张开。” 申雅躺下身,曲起腿向两侧张开,黑色的睡裙,黑色的叁角低腰内裤,姜云依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黑色的长马鞭,她轻轻拍打在被内裤包裹的私处,“手举起来抓着牵引绳,敢松开,就把这里打肿。” 申雅抓住了绳子,脑袋也偏向一旁,姜云依手持马鞭,前段皮质部位拍了拍申雅的胸,肉眼可见的乳尖挺立起来。 “我有没有说过,不许瞒着我任何事?”姜云依说着,马鞭滑向腹部抽下一拍。 因这一拍,申雅小腹向内收缩,她拧起了眉,这一拍与其说疼,倒不如说连着下身都开始发痒发麻。 她不确定姜云依这个问题是否发现了什么,但没有明牌之前,她不打算将乔汐今天来找她的事告诉姜云依。 申雅闭紧了嘴没有开口,但马鞭又打在她腹部下方,她抽了口气,又缓慢地呼出,试图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节奏。 当马鞭再次落下时,大腿内侧传来疼痛,淡淡的方形印记出现在申雅白皙的皮肤上,姜云依又一次调转位置,她连着轻拍申雅的下身,“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吗?” 连续的拍打让申雅双腿不自觉想要合拢,连抽气声都放大不少,她腹部紧缩得厉害,整个身子都好似如临大敌绷了起来。 “分开!”姜云依呵斥道,随即,又对着申雅右侧臀部狠狠抽下一拍。 申雅抓紧了牵引绳,双腿也恢复刚才的距离,姜云依伸过手,将她内裤勾住拉下,刚配合着从一条腿脱下,姜云依便松开了手,那条黑色内裤也挂在了她的左脚脚踝上。 申雅的私处很水嫩,马鞭只是随意扫过,就能裹上一抹水亮,姜云依故意用侧边撩开小阴唇,看到那肉核后,扬起鞭就是一拍。 “呃…”申雅没忍住,声音漏出来几许,她稍稍仰起脖子,大拇指的指甲快要抠进牵引绳里。 “今天发生了什么?”姜云依又一次询问,手中的马鞭也在逗弄着申雅的花穴。 “没、没有…” “啪--!” “撒谎。”姜云依冷笑一声,明知申雅气还没喘匀,又连着五鞭打在花核上。 申雅经不住这疼,发出了一声痛呼,即便是这样,她的声音也依旧低沉,还在压抑着自己真实的情绪。 她的双膝向内,又被姜云依两鞭打开,她脚趾绷紧,稍稍抬了抬屁股挪动了细微的距离,一只脚踝很快被姜云依抓住抬起,马鞭不留情地抽在了她屁股上。 “还要瞒着我吗?” 姜云依握住马鞭,对着申雅流水的穴连着抽下五拍,低沉压抑地喘息为这严肃的训斥增加了一点不一样的色彩。 穴明明挨了打,水却越流越多,姜云依不轻不重地敲打着申雅的肉核,本还严厉的话语中多了一丝玩味:“不回答我,是因为我把你打爽了吗?” 这话不仅让申雅穴中挤出更多的汁水,还将她脸蛋上了层胭脂,她强装镇定,趁着姜云依没有挥下马鞭,她低声道:“抱歉…” 但刚一说完,屁股又被狠狠抽下两拍,她气息不稳,闷哼一声,又紧紧咬住唇。 姜云依用马鞭刮着申雅的肉核,还会狠狠碾压,“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开口,我就将穴打肿。” 申雅知道姜云依这句话不是玩笑,也深知她们此刻是在游戏状态,今夜姜云依必然是要一个答案,可她却不能也不想告诉对方乔汐的事。 从被套上项圈的那一刻起,申雅就在思考今夜该如何瞒天过海,当私处又挨了一鞭后,她未被抓住的那只腿,膝盖向内缩了缩,呜咽被吞下,她呼出一口气,才张开嘴:“白天,陈茜找过我。” 姜云依停下手,将申雅的腿放下,随后坐在她身边,问:“她找你做什么?” “她和朋友被带去了警局,我去领人。” “只是这样?”姜云依将马鞭放下,但指尖却伸入申雅双腿之中,中指刮挠了一下有些肿起来的肉核。 “是。”申雅的声音有些发颤。 “那今天晚上,你魂不守舍的,她又来找你了?” 姜云依的手指按着申雅肉核慢慢地揉,申雅扯紧了套在床柱上的牵引绳,她脚后跟磨着床单,欲望早已被挑起,这样轻轻慢慢地揉,对她来说反而是种折磨,还不如继续用马鞭拍打她,至少疼痛能让她缓解一些欲望。 不开口,姜云依怕是不会停下,她只能抖着声,继续解释:“只是、唔..只是瞧见了相似的背影,所以...” “这样的小事怎么不告诉我?”姜云依中指向下移动,又堵住穴口往里伸了伸,那汁水涌出,全裹上她的手指,剩余的还顺着私处流向后穴的缝隙中。 “正因是小事,所以才不想说出来打扰您。” 话落,姜云依扬起手,对着私处就是一巴掌,这一下,打得申雅并拢了腿向左侧翻身躲避,她蜷缩起身子,但手还抓着牵引绳,可即便如此,她也只是发出了一声细细地猫叫。 姜云依抓过她脚踝往自己身前拉扯,将人扯回平躺的姿势后,姜云依踢掉了脚上的鞋跪在申雅两侧,她俯下身,鼻尖对着申雅的鼻尖,看着申雅窘迫又有些委屈的眼神,她眼中带上了笑意,又张开嘴咬住了申雅的唇角。 “申雅,小狗,我们已经结婚了,不论大事小事,我都希望你主动告诉我。”姜云依的手伸进申雅睡裙,夹住她的乳尖扯了扯:“难道你希望将来,我们都以这样的方式来交流吗?” “唔...抱歉...”申雅腹部在收缩,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 “作为不诚实的惩罚,今夜,你自己动。” 牵引绳被姜云依取下,她握在手中绕了好几圈,姜云依靠坐在床头,申雅此刻跪在她双腿间,她的项圈被姜云依扯得很紧,因此不得不凑近了脸,她看到姜云依挑了挑眉,又微微笑着催促道:“快开始吧。” 申雅感到羞耻,她视线低垂,正巧看到姜云依另只手握住她的胸,捏着她的乳尖玩弄,她又立马将脑袋偏开。 “还不开始吗?”姜云依说:“叁秒,不动的话,就从今夜开始禁欲吧。” 申雅咬住唇,她早就被浴火焚烧,现在禁欲无疑是在折磨她的精神,她知道自己无法抵抗姜云依的挑逗,这样半强迫半暧昧的气氛,让她虽羞耻却也兴奋。 她喉咙动了动,耳尖红得像是马上要滴下鲜血,她坐到了姜云依膝盖的位置,姜云依趁势用膝盖磨了磨她那处湿哒哒的软嫩。 “呃...”申雅重心不稳,一只手扶住了姜云依的肩膀,一只手撑住了床头。 姜云依又将牵引绳绕了一圈,申雅只能将脸凑到她面前,她吻上了申雅的唇,膝盖向上顶了顶,似在催促申雅快些行动。 申雅无处可逃,她只能稍稍撅起屁股,用私处去摩擦姜云依的膝盖,她的水全蹭到了对方的膝盖上,每一次摩擦,都让她快感加重一份。 两人舌尖勾着舌尖,姜云依的手从她胸上慢慢滑到腹部,又摸上她的腰,随后往下再扬起巴掌,拍在她屁股上,申雅哼了一声,下唇也被姜云依咬住。 姜云依揉着她的臀,时而对着她屁股拍下几巴掌,再掐着她的腰,强迫她更快地摩擦,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冲刷着她的理智,原本扶着姜云依肩膀的手改为了抓。 她指甲都要抠进对方肉里,可这时的她不仅无法控制力气,连压在喉咙的喘息声都抑制不住,即便被姜云依亲吻着,她的声音依旧从唇角的缝隙漏了出去。 肉核狠狠地与膝盖相撞,她的身子轻轻颤抖起来,穴中的水越流越多,当理智被快感冲断时,她也彻底失了力气,跌进了姜云依的怀中。 姜云依搂住她,温柔地顺着她的背脊,又亲了亲她柔软的发:“申雅,不许再瞒着我任何事。” 申雅只是闭着眼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己无法做到,所以不敢给出承诺,但姜云依却当她是高潮后不好意思出声,两人各怀心思,申雅在姜云依怀中待了很久,久到她脖上的项圈被解开。 姜云依搂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床上,那温暖的吻再次亲上了她的唇,柔软的指尖按上她还敏感的私处,细弱地呻吟又时不时传进姜云依耳中。 最后的疑问 申雅醒得早,昨晚她和姜云依做了很久,起床时她腰有些酸,腿也有些软,从卫生间出来后,她已经恢复成平日的模样。 姜云依也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早,可以多睡一会,怎么起来了?” 申雅回道:“今天早上要开会。” 姜云依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昨天怎么不说?”她加快了速度往卫生间走:“你先换衣服,我待会给你做早餐。” “不用了。”申雅主动拉住姜云依的手腕,“您再睡会吧。” “啧。”姜云依听着申雅这话怎么那么不对劲呢,昨夜明明该是申雅更累些,现在被这样说,倒显得是她年纪大不中用了。 看着姜云依脸色越来越差,申雅想了想,开口道:“我可以在单位附近吃早餐。” 姜云依还想说些什么,申雅又一次开口说:“您可以多休息,今日本就是周末,不必迁就我。” 听到这话,姜云依有笑意爬进眼尾,这只臭小狗总算知道是在迁就她了,这算不算有很大进步,姜云依心情又好了起来,看来昨夜的“教导”很成功。 “行。”姜云依松口,既然申雅看到了她的付出,那她也该尝试着松一松链子,她们总要过上普通妻妻的生活,申雅既然有进步,她自然也不会一直盯着:“那我去接你下班?” “好。” 姜云依目送申雅从家里离开,直到对方合上门,她才转身。 申雅从家里出来,在等电梯的时候拿出手机看了眼,有新的人添加她好友,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乔汐,她点了通过后,又快速浏览一遍工作账号的信息。 这婚房离她工作的地方很近,小区门口就有地铁,几个站就能到工作的地方,她随便在门口买了面包,对付两口后就进会议室开会了。 简短的早会,出来后还没到上课时间,申雅已经整理好教学用具来到教室,她刚坐下整理着试卷时,教室外便有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她当做没有瞧见,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工作,教室里没有其他人,所以乔汐小跑过来的声音异常清晰。 一眨眼,人已经跑到讲台前,叁明治和咖啡放到了桌上,乔汐甜甜地笑道:“申老师好早啊,吃过早餐了吗?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咖啡,不过我姐姐都挺爱这家咖啡的,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买来给申老师尝尝。” 听到乔汐说“姐姐”时,申雅脑中浮现的是姜云依,乔汐口中的“姐姐”都爱喝,那么姜云依是否也在其中呢? 但一起生活的这段日子,她很少瞧见姜云依喝咖啡,想来乔汐口中“姐姐”应该不包括对方,她看也未看,只道:“拿走。” “嫂子,别那么冷淡嘛,怎么说我也是你妹妹对不对?” 提到妹妹,她又不得不将乔汐与陈茜拿来做对比,两人年龄相仿,同样的爱搞事情,只不过乔汐成绩更好,看着更古灵精怪一些。 “嫂子,嫂子,嫂子,嫂子,嫂子....” 申雅拧起眉,现在对乔汐的印象又多了一条,太吵,吵得她想将乔汐嘴缝上:“闭嘴!” 她听见乔汐叹了口气,桌上的叁明治和咖啡被拿走,对方委屈的声音响起:“申老师不要的话,那我只能扔了,毕竟我不喝咖啡,唉,是我特意排了半个小时的队买的呢。” 申雅明知是乔汐故意装可怜,但她也不忍这份心意被破坏,这是除了姜云依外,还会给她排队买食物的人,哪怕这人只是一个孩子,“放下。” 乔汐回头时,还是那副小狗委屈的眼神,她重新把叁明治和咖啡放好,又乖乖站在旁边,也不说话就盯着申雅看。 申雅本不想理会,可乔汐的视线从不会收敛,那目光像是一炙热的火,烫得她很不自在,她频频蹙眉,忍无可忍才咬着牙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乔汐装傻:“没做什么呀,我就是关心关心申老师。” 申雅从桌面一打试卷中抽出最下一张递给乔汐:“一个小时。” 乔汐接过试卷,粗略扫了一眼,她问:“如果我拿满分的话,申老师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申雅双手环胸,冷眼盯着她,乔汐却依然能笑脸相迎:“嫂子,就一个问题,求你了。” 申雅冷漠,不为所动,乔汐试探着向她靠近,又蹲下身扯了扯她的衣服,这太像是一只小狗,她彷佛从乔汐身上看到了在姜云溪面前的自己,她沉着脸将乔汐抓起来:“去写。” 乔汐先是一晃而过的愣神,随后似乎猜测到什么,她脸上又换上了喜滋滋的笑容,“那我当申老师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申雅嫌乔汐吵,只得不明显地点了点头,而乔汐就像是拿到糖果的小孩,捧着试卷回到教室最后一排。 耳边终于清净下来,申雅揉了揉耳朵松了口气。 这小鬼不吵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看得出是在爱里长大,乔汐自信大方聪明,她和陈茜一样,之所以那么闹腾,什么都敢做,全是因为她们清楚身后有人,正因有人撑腰,才敢无所顾忌,这是她这一辈子都学不来的事。 学生陆陆续续来到,申雅也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乔汐身上。 一个小时过得很快,乔汐刚停下笔,申雅便已经来到她桌前收走试卷,但讲课的声音并未停止,申雅边说边拿着乔汐的试卷放回讲台上,又从讲台再次抽了一张试卷拿来给乔汐。 新的试卷放在乔汐桌面,申雅低声对她说:“下课后给我。 ”说完,她转身就走,就怕这小鬼又说出什么过界的要求。 11点下课,学生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乔汐也把卷子拿上讲台给申雅,申雅正在批改乔汐的第一张试卷,桌上的咖啡已经空了,当申雅改完最后一道题时,她迟迟没有写下分数,看来是她太低估乔汐了。 而乔汐见她久久没动,又大着胆子说:“申老师,中午我请你吃饭吧,咱们可以好好聊聊,你觉得呢?” 申雅没有说话,还是将分数填了上去,随后又拿过乔汐第二张试卷开始修改。 这两张试卷难度差不多,所以乔汐同样拿了满分,这让乔汐乐开了花,那小狗尾巴摇上了天,还敢明着暗着刺她两句:“申老师,云依姐总不可能中午吃饭也要让你打卡吧?” 申雅不予理会,从习题册下抽出两张试卷,“下午写。” 见她油盐不进,乔汐倒是急了:“嫂子!” 申雅起身开始收拾东西:“早上的钱我已经转给你,不要再给我带东西。” “申老师,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乔汐抓住申雅的手腕,“就一个问题!” 申雅将包挂在肩膀上,手里捧着书本试卷绕开乔汐往教室外走,乔汐跑着追上去,像个尾巴一般,不管申雅去哪她都跟着。 申雅回到办公室,里头有人,她只是轻轻点点头,随后一只手拉开抽屉,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放进去。 乔汐又开始聒噪起来:“申老师。” “申老师?” 申雅关上抽屉,完全拿乔汐当空气,放好东西她再次离开,乔汐跺跺脚,只能和狗皮膏药一般缠着跟上。 两人从上课的地方出来,申雅知道乔汐不会离开,就算这小孩再烦,也终归是她们的妹妹,说到底,她现在也是乔汐的嫂子,自然要照顾对方,所以即便乔汐不说,她也会带这小孩去吃饭,但她就是故意不讲,想看看这小孩着急的模样。 她将乔汐带到一间餐厅,这餐厅在同事间风评很好,她并不知道乔汐的口味,只希望这孩子别太挑食。 申雅让服务员带她们去了最偏僻的座位,坐下后,她把菜单推到乔汐面前,也不做解释。 乔汐聪明,她毫不客气,拿过菜单就问:“申老师有没有不吃的?” “按你的喜好。” 乔汐眼珠子一转,便打开菜单翻看,一连点了4道菜,才将菜单递到她面前给她过目,她扫了一眼,多加了饮料和饭后甜点才让服务员下单。 服务员刚走,乔汐便迫不及待地问:“申老师,我能提问了吗?” “说。” “您是自愿和云依姐在一起的吗?我的意思是,她对你做的一切,都是你自愿的吗?” “是。” 乔汐还要继续提问:“那你…” “只有一个问题。”申雅出声打断她,若是让这小孩再问下去,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况且只问一个问题也是乔汐提出来的,看着乔汐吃瘪,申雅心情稍微好了些,她顺势开口道:“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那么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你姐姐姜云溪,她喜欢的人是谁?” 这是她一直藏在心中最后的疑问,她只想知道是谁得到了姜云溪的青睐,是谁让姜云溪甘愿放下圈里的一切。 其实,她心中一直有个答案,但她觉得太不可思议所以无法接受,她只想听乔汐亲口跟她确认这个答案,若真是她所想的那个人,那她也不会再有任何执念了。 放下执念 乔汐好半天都没有开口,她似乎又在思考着什么,申雅很有耐心,她那么多年都忍了过来,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过了很久,乔汐反问她:“姜医生没有告诉申老师吗?” “没有。” 乔汐试探着问:“那…云依姐也没说吗?” 提到姜云依,申雅身子一僵,她与乔汐今日的谈话是万万不能让对方知道的,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内疚,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谈论姜云溪,只要她得到答案,她便会彻底放下有关姜云溪的一切。 申雅摇了摇头,没有开口回答。 乔汐语气变得正经:“那这个问题,我想我回答不了。” 申雅先是抿起唇,她思考了一会儿,在服务员上第一道菜前,才再次开口:“交换问题,很公平。” “但我问的是申老师本人,可申老师问我的,却是我姐姐。” 申雅反问她:“那么,你又为何要询问我,关于你姐姐的事呢?” 乔汐一愣,她张了张嘴,却半晌没吐出一个字,像是压根没想到话中的漏洞会被她抓住,看着对方的脸色变了又变,她知道自己掌握了主动权,于是当即问:“想清楚,要不要和我交换。” 白色的碗碟轻轻放下,却依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乔汐到底是小孩,哪怕的确很聪明,但太过自信反而暴露了她的弱点,看着乔汐从一开始哑然到憋屈,她头一次发现,站在主导位置竟会那么的愉悦。 乔汐直到这时,才收敛她的目光,才第一次正视申雅,第一次对申雅心生警惕。 “如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我接下来的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是摇头。”申雅平静地说:“答应,就点头。” 乔汐琢磨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在第二道菜上来时,申雅问她:“她喜欢的人,是不是我和你都认识?” 乔汐想了想,又点点头。 申雅心中已经明了,她肯定地说:“是你另一个姐姐,秦书瑶。” 她看到乔汐捏紧了手,才咬着唇点下了脑袋。 申雅身体忽然一松,心中一直悬着的最后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下,果然她所猜测的没有错,姜云溪的眼中除了她妹妹,或许根本就存不下其他人了吧。 秦书瑶活得潇洒恣意,自小和姜云溪一起长大,她有那样的性格,说到底也是姜云溪宠出来的,她忽然羡慕乔汐叁姐妹,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她们似乎都拥有了。 “申老师既然已经知道答案,那么可以告诉我关于姜医生的事情了吗?”乔汐的声音唤回了申雅的思绪。 申雅突然生出了逗弄乔汐的心思,这样一个小孩,拥有了她拼了命都得不到的东西,不知道发现被戏弄后,会不会哭鼻子,她嘴角勾起,一个明显的笑容,虽然并没什么笑意,“我几时答应你,要告诉你姜云溪的事了?” “你!!!“ 她看到乔汐气得快要拍桌子,刚才的从容淡定与自信完全消失,就像只被惹恼了的小狗,想张开嘴露出犬齿,却依旧忍下了。 申雅心里笑出了声,看来姜云溪很会管教妹妹,乔汐虽然爱折腾,但脾气和修养倒是很好,至少比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强上百倍。 第叁道菜摆上桌,申雅已经拿起筷子,她没有搭理乔汐,而是慢慢悠悠地开始吃饭,乔汐那眼神像棉花做的小刀,看似恶狠狠,实则根本没有杀伤力。 申雅能感觉到乔汐很生气,明明点了一桌的菜,但端起碗时却没有吃多少,申雅向来不会哄人,况且也是乔汐先摆了她一道,所以她没有劝对方多吃一些,反正饿着的也不是她。 饭后结账,申雅先一步拿出手机扫码付款,乔汐学着她的操作,在微信上转了钱,但她却点了退款。 “申老师?” “不需要你出钱。” 申雅拿起包,依旧没理会她,转身往餐厅外走,乔汐又只能追上。 乔汐跟在她身边,始终保持着半个拳头的距离,“为什么不需要我出钱?咱们可以aa。” “因为我是你嫂子。”申雅原封不动用乔汐曾经说过的话回复她。 在回到补习班前,乔汐问她:“嫂子,那我在下午上课前把那两张卷子做完拿到满分,你能不能回答我两个问题?” “可以。” 她的好说话让乔汐眼神又变了,这小孩的确很聪明,也很会察言观色,她没了刚才的自信,而是回到座位上找出试卷仔细检查。 在看到乔汐捏着卷子有些咬牙切齿时,她背过身,弯了弯唇。 申雅回办公室拿了下午上课要用的东西,乔汐做题时很认真,她也相信乔汐不会作弊,所以她坐在讲台上备课,两人互不耽误,互不打扰。 下午2点半上课,申雅准时站在乔汐面前,看着对方垂头丧气的模样,她无情地抽走了乔汐的试卷,但同时,又放下一本新的习题册,并问她:“这本练习册写过没有?” 乔汐接过看了眼封面,摇摇头说:“没有。” “写吧。” “啊?” “以后每个周六下午,我给你上一对一的课程。” 当申雅重新回到讲台时,她余光瞥见乔汐笑了,也不知这孩子又想到了什么,以乔汐的成绩,完全不需要在这个补习班浪费时间,但既然乔汐给了钱,又是姜云依的妹妹,那她还是要好好帮乔汐查缺补漏。 这两张试卷,乔汐没有拿到满分,根据她们的规则,乔汐也不能向她提问,虽然课程对于乔汐来说很简单,但她还是待到了晚上。 下课后,申雅让乔汐混在学生中一起走,因为姜云依肯定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乔汐也不想被发现,所以很听话地融入小孩堆里离开了。 申雅收拾好东西,才提着包走出培训机构,姜云依的车依然停在平时的位置,她快步走过去,对方今夜没有坐在车里等她,而是靠在车门边。 姜云依穿着一身运动装,见到她后笑着向她伸出手,申雅攥紧了包没有递过手牵住对方,不过姜云依没有在意,而是主动抓住了她的手腕:“吃晚饭了吗?” 申雅点点头,晚上她又带着乔汐出去吃了饭,但她们没了中午的争锋相对,乔汐同她说了些如今学习上遇到的一些问题,也说了些她未来的学习计划。 她今天已经得到了答案,也放下了自己的执念,虽然还无法接受当年认错人的真相,但她也决心再多释放些信任给予姜云依,毕竟,她做了许多对不起姜云依的事,毕竟,现在的她,对姜云依生出了一些道不明的情绪。 上车后,申雅系上安全带,她指尖在安全带上刮了刮,主动开口问:“我们...嗯...您想不想到家附近的湖边走走?” 姜云依还未启动车子,她听到后偏过脑袋,见申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局促不安,她伸过手捏住了申雅的耳坠。 她慢慢地揉搓,笑眯眯地问:“申雅,我不是你的长辈,为什么要一直对我用敬语?” 申雅闭上嘴,忽然觉得车内变得闷热,她一动不动,感觉姜云依不是在捏她的耳朵,而是在捏她的心。 “好好想想该叫我什么?” 申雅第一反应便是想叫姜云依主人,但同时她又想起曾经姜云依说过,只要叫了她的名字,那她们就不是圈内的关系,那么,她应该称呼对方为:“云依。” 车内响起愉悦的笑声,如清风拂过耳畔,但姜云依还是说了句:“没听清呢,再叫一次。” 申雅的心又漏了一拍,心脏跳动的声音也不知是否传到了姜云依耳中,她这下反而不好意思开口了,但姜云依的气息越来越近,她甚至能感觉到那柔软的唇贴到了她的左脸。 “是不是要我亲亲你,才知道该叫我什么?” 姜云依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挠得她有些痒,她两只手都抓紧了安全带,微微低着头,长发又被姜云依撩开,那个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还不知道吗?”姜云依在她耳边轻声道:“看来是还不够。” 姜云依吻上她的耳朵,又慢慢向下亲吻,一下一下,甚至在吻到她脖子时,还伸出舌尖舔了舔,申雅抖了抖身子,才发出一声蚊子叫:“云依。” “想去湖边对吗。”姜云依坐直了身子,在开车前还是伸过手捏了捏申雅的脸,“我知道一间清吧就在湖边,我们去坐坐。” 姜云依全程都挂着笑脸,她的手指甚至有规律地在方向盘上打着节奏,申雅捏着自己的手,视线虽落在车窗外,心中却在回味刚才,不可否认,她的确喜欢被姜云依这样对待,白天还在羡慕乔汐,而现在,她却在幻想,幻想着自己也能获得同样的偏爱。 喜欢 湖边凉爽,姜云依所说的清吧有两层,二楼有个大露台,申雅与姜云依选择坐在露台外,既然来到清吧,估摸着会喝些酒,所以她们刚才先将车停了回去,才手牵手慢慢往湖边走。 周末,清吧人不少,都是年轻人,隔壁两桌正在玩游戏,时不时会发出几声响亮的欢呼,姜云依拿出手机扫描了桌上的二维码,又将手机递到申雅面前:“看看喝些什么,就拿我的手机下单。” 申雅接过,给自己点了度数不高的果酒,很快将手机推回给姜云依。 “不想吃点什么?”姜云依撑着下巴,从桌上拿起手机后,拇指滑动着屏幕,“陈茜今天还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我昨天已经将她拉黑了。” 姜云依拇指按了几下,点了酒,又点了下酒的小零食,难得申雅今天主动提出想跟她出来散步,她怎么也得带着申雅在外头待久一些。 下单后,姜云依放下手机,她换了只手撑住下巴,“等过段时间放假,我们出去旅游怎么样?” 申雅没有立刻答应,她双手搭在桌面有些局促,像是面对领导,开口时还严肃正经:“我担心会加班,能不能晚点再给您答复?” “好,不着急。”姜云依伸过手勾住申雅的尾指,“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又对我用了敬语,该罚。” 听到这最后的两个字,申雅耳尖发热,她低下头,也不知道旁边的客人有没有听到姜云依这句话,她整个人变得僵硬,任由姜云依勾着她手指还不断挠着她掌心。 “好。” 姜云依掩唇轻笑,藏在桌下的脚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撩着申雅的腿,她发现申雅被逗时的模样非常有趣,既要维护着她冷淡的面具,却又藏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那么罚你什么好呢?”姜云依装作在思考,实则却在观察申雅的反应,她发现申雅比刚才更紧张,就像平日在游戏中时的状态,“想好了。” 姜云依故意卖关子,申雅的腰背倒是比刚才挺得更直,她低声问:“是什么?” “就罚你...”姜云依慢悠悠地说:“现在叫我的名字。” 申雅止住了呼吸,心脏又像是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姜云依这叁个字在她心中的分量日渐加重,本是普通的叁个字,被冠上了惩罚的名头说出来,让申雅忽然意识到,姜云依似乎在和她调情。 调情,多么暧昧的词,她心口变得酸麻,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将姜云依的手反压在桌面,越是害羞,她看上去就越是冷漠,她按着姜云依的手,微微低着头,视线也落在她们相迭的手上。 “云依。” 申雅的声音轻而急,一晃而过,快得姜云依差点没有抓住,但幸好微风将这句话送进了她的耳朵里。 申雅话不多,她们后来虽放开了手,但姜云依的腿却还在若有似无地蹭着她,热闹的那一桌人不知何时走了,没多久,楼下传来了舒缓的钢琴曲,这还是第一次与姜云依像普通的妻妻那般,聊着生活,聊着工作,聊着姜云依给她说的趣事。 从清吧出来,申雅被姜云依牵着手,两人沿着湖边慢慢往家的方向走,晚风凉爽,湖边很多遛狗和遛孩子的人。 那些小狗见到人,会凑上前嗅嗅她们的腿,然后尾巴就会晃出残影,每当这时,姜云依就会小声对申雅笑着说:“看来小狗都喜欢我。” 这句小狗,让申雅生出了其他想法,她不知道姜云依是否话里有话,可对方语气太过自然也没有打趣的意思,仿佛真的只是在说普通的小狗而不是她。 而申雅,也装作不知轻轻点了点脑袋。 手又被姜云依捏了捏,对方偏过脑袋,呼出的气息还带着一股果酒的清甜,她细声细气带上了调侃,那笑声如一个小猫爪子,正轻轻拍着她的心:“那么你这只小狗,喜不喜欢我呢?” 喜欢。 这是她脑中第一时间冒出来的答案。 可喜欢是什么呢,曾经的她将感情寄托在姜云溪身上,到头来却告诉她,这样的感情是不对的,是扭曲的,那么真正的喜欢,真正的爱又是怎样的呢? 她想到乔汐,她能从乔汐身上看到被爱包裹的样子,但她从未体会,根本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若要说她喜欢什么,她现在喜欢姜云依牵着她的手陪她在湖边散步,喜欢每天早晨从房间里出来就有热气腾腾的早饭,喜欢夜里下班会在单位门口见到只为等待她的身影。 那这样的喜欢算是姜云依所希望的喜欢吗? 申雅不知道,她甚至感到迷茫,所以在姜云依盯着她眼睛时,她露出了无措又困惑的表情。 姜云依话语中带着明显的难过,“所以,小狗不喜欢我。” “不,不是。” “嗯?” 姜云依停下脚步,拉过申雅的手让她面向自己,申雅黑色衬衣黑色西裤,及腰的长发束在脑后,她穿得正经站得笔直,哪怕内心已经掀起风浪,面上也依旧淡漠。 “我、我…”申雅想说喜欢,但话都到了嘴边,却死活说不出口。 “说不出来,那我就要在这里亲你了。” 姜云依完全没有打算给申雅时间和逃避的机会,她脸靠得越来越近,申雅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都能感觉到周围人打量的视线。 她喜欢姜云依的亲吻,但大庭广众接吻,这让她感到害臊,所以在姜云依的吻落下前,她红着脸说了句:“喜欢。” 那笑声又一次拂过她的面颊,姜云依牵起她的手向前走了一步,“既然喜欢,那主人就要带小狗回家了。” 风吹动了平静的湖面,申雅的心也漾起了一片涟漪,牵起她手的人,像一束光照亮了她前方的路。 生活和工作逐渐步入正轨,与姜云依一起生活的日子让申雅感到放松,这是她二十多年来过得最舒心也最愉悦的日子。 既然答应了乔汐要单独给她上课,那就不能按照她平时上课的内容来,她需要针对乔汐的进度来做详细的方案。 乔汐很聪明,将来肯定能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或许正是因此触动了她,让她回想起还在高中时候的日子,乔汐和她不一样,不需要担心生活,不需要担心将来,可以全身心投入学习中,以这样的成绩,好的大学也能任由乔汐挑选。 若当年她也不需要担心未来,是否现在的她已经走出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但生活没有如果,她希望乔汐能展翅高飞,不要像她这般留下遗憾,她开始变得忙碌,辅导乔汐让她觉得像是在辅导曾经的自己。 书房的灯连着几天亮到深夜,姜云依每次经过都会轻轻推开门,又放轻脚步来到申雅身后,见她在工作,只放下一杯水,再拍拍她的肩膀说:“早点休息。” 申雅的注意力还在电脑上,她只点头回道:“好。” 当夜里申雅关闭电脑回到房间时,却仍然看到床头亮着一盏灯,而姜云依本人已经靠坐在床头睡了过去。 这一幕,让她心生愧疚,她只能决定今后更改作息。 申雅来到床边,想要扶着姜云依的脑袋让她能躺下,但刚触碰到姜云依就惊醒了她,手被姜云依握住,对方睡眼惺忪,声音软绵,“睡吧。” “抱歉。” 姜云依躺下后闭上眼,但唇角却微微勾起:“工作忙我能理解,不需要和我道歉,快睡吧,很晚了。” 申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关上床头灯上了床,躺下后,姜云依便搂上她的腰将她抱进怀中,轻柔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睡吧,小狗。” —————————————— 这本书到现在,虐的地方已经过去了,大家不用担心后面会虐。 发现秘密 po1 8 bv.c o m 周六,申雅和姜云依说了工作时间要调整,吃过午饭,姜云依开车送她去上班,下车前姜云依依旧对她说晚上来接。 刚到教室没多久,乔汐又像上次那样,先往里探个脑袋,才笑嘻嘻叫她:“申老师。” 乔汐走进教室,小跑着来到讲台前把咖啡和泡芙放下:“尝尝,这家泡芙可好吃了。” 申雅看也没看,只说:“把练习册拿出来。” “哎呀,这不还没开始上课嘛,申老师赏个脸呗,这家泡芙店在姐姐工作地的附近,我可是提前出门多跑了一趟呢。”乔汐自说自话。 申雅本不想理会,但乔汐的声音太响亮,所以她抬起头随便扫了一眼,又敷衍地回了句:“嗯。” 不知是乔汐没看出她话里的意思,还是这小鬼又在装刷充楞,那盒泡芙还放在她面前,乔汐则转身坐在了离她最近的位置上。 乔汐打开书包拿出习题册递给她,她点了点桌面说:“端凳子坐我旁边。” “噢。”乔汐拿起凳子,屁颠颠来到申雅边上。 为了不让乔汐再有继续说其他的话题的机会,申雅直接进入主题,批改乔汐习题册的同时,还会给她将错误的题目指出来。 乔汐这小鬼学习时也的确认真,说什么就记什么,让她改她也二话不说拿起笔,申雅说完习题册的东西,又将这段时间专门为乔汐准备的内容拿出来给她讲,硬是强控了乔汐几个小时。 当下课后看到乔汐迷迷糊糊的表情时,申雅抽出两张新的试卷,又留下一句:“下星期交给我。”随后抱起自己的书本资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徒留一个望着试卷还在懵圈的乔汐。 不得不承认,和乔汐待在一起的时候,虽然耳朵会遭受一些折磨,但却很放松,乔汐是有些鬼主意,但品性很好,心中没有藏着坏心思,那双眼睛干净清澈,身上总有一股阳光的味道。 那盒泡芙被她带回了家,姜云依看着上面的标签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但申雅并没有发现,她只说:“学生给的,不好拒绝。” 姜云依拉过申雅坐到沙发上,她笑道:“看来你的学生还挺喜欢你,这家店的泡芙可不容易买到。” “是吗?”申雅不了解这些,她本就对零食没有欲望。 姜云依已经拿过泡芙打开,“尝尝。” 申雅捏起一颗泡芙放进嘴里,刚咬下,里头的奶油便爆了出来,甜却不腻人,味道刚刚好,的确很好吃。 “她有许多分店。”姜云依也捏起一颗丢进嘴里,她吃下后,才又开口:“但只有总店的泡芙才是这个味道。” “不过。”姜云依又捏起一颗放进嘴里,她看到申雅在仔细等待下文,可她偏偏拖着时间,慢慢咀嚼吞下后,才继续:“总店好吃的可不止有泡芙。” 申雅记下了姜云依的话,当时的她什么都没有听出来。 她和乔汐平日里也不联系,只有每个周六下午会在教室见面,她知道乔汐还想找她打听姜云溪的事,但每次刚有苗头,她就会无情掐灭。要看更多好书请到:po1 8c b.co m 乔汐每次来都会给她带咖啡和一些零食小吃,她拒绝过但没用,到后来她干脆转钱然后收下。 熟悉一些后,这些零食她会和乔汐分着吃,但大部分时候乔汐都让她带回家,乔汐的确很信任她,因为在一次上课时,乔汐对她说想要跳级,她没有第一时间否定而是问了原因,乔汐只说她想快点毕业快点上大学。 她知道乔汐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既然做了决定也想清楚了,那她也没什么资格反对,因此只能再次更改计划,把乔汐当作高叁生辅导。 偶然的一天,她和姜云依闲聊时,不知怎么聊到了乔汐,又听姜云依说乔汐很爱那家卖泡芙店的蛋挞,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乔汐在给她带东西,这小孩说到底也是妹妹,她怎么也该买些吃的当作这些日子乔汐认真学习的奖励。 所以在某个周六,她没有让姜云依送,又提前出了家门,她来到卖泡芙的总店给乔汐买了一盒蛋挞。 从店里出来,她打了一辆网约车,并没有发现有人一直跟在她身后。 来到教室,她将蛋挞放到了乔汐平日坐的那张凳子上,乔汐每次都很准时,一定会提前到,每次进教室时都会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呼,今天也不例外。 乔汐笑着走进来,来到凳子边看到蛋挞后,她还呆愣了几秒,随后指着蛋挞疑惑道:“申老师,这是之前学生忘记拿走的吗?” 申雅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回:“不是。” 而乔汐还不敢确认,平时倒是聪明,这会还犯起傻劲来了,申雅不提醒,就想看看乔汐能纠结到什么时候。 两分钟后,乔汐想明白了,她抱起蛋挞盒子喜滋滋地跑到她身边,得意的模样,像是小狗尾巴都翘上了天:“给我的呀?” 申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嫂子你真好!”乔汐连忙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蛋挞递到申雅嘴边:“嫂子你先吃。” 申雅皱着眉避开,又抬起手把她胳膊挡回去。 “吃嘛吃嘛。”乔汐没有放弃,再次把蛋挞伸过去:“我在家里都是这样和姐姐一起吃的,还是说申老师嫌弃我?” 乔汐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诉她,关系较为亲密的人都会这样分享食物?那么她和姜云依现在算是亲密吗?她是否也能和姜云依这样互相喂食呢? 她从乔汐手里接过蛋挞放进嘴里,蛋挞的味道很甜,就像乔汐的笑容那般,也不知道这小孩是不是因为从小都生活在蜜里,所以才会那么喜欢吃甜食。 一个蛋挞下肚,申雅抽出纸巾擦干净嘴和手,她想,她或许可以观察乔汐,从乔汐身上寻找与亲密之人相处的方式。 她抽出了一张自己出的试卷递给乔汐,这小孩接过后就专心写起来,她一直在边上盯着,一开始还写得挺好,后来也不知道这小鬼在想什么突然停下了笔。 申雅看了眼题目,以为是乔汐又不记得,便问:“上个星期说完,就忘了?” 但乔汐却道:“申老师,这卷子是你自己出的。” “嗯。” 乔汐抬起头对上申雅的视线,她不解地问:“你你明知道我来这里目的不单纯,明明可以把我晾一旁,为什么还要那么用心对待我?” “你交了钱。”申雅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还有半小时。” 乔汐顿感憋屈,她努努嘴,想要说点什么,但申雅已经避开视线不与她交流,她只能再次抓紧笔,继续写试卷。 申雅觉得有些好笑,乔汐到底是孩子,那么快就沉不住气,她已经对姜云溪没有任何执念,也不想再去回想曾经,但乔汐显然还想从她这里拿到答案。 这样一想,她似乎从没有深思,乔汐为何非要从她这里打听姜云溪的消息,她们姐妹叁人的感情不是一向很好吗,乔汐这小孩心中看来也藏着不少秘密。 每次下课,她和乔汐都会岔开时间从培训机构出来。 姜云依在今天申雅出门后就开车跟上了,她看到申雅去了姜云溪单位旁边那家面包店买蛋挞,从申雅第一次拿泡芙回来时她便有怀疑,她与申雅生活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她从没见过申雅将谁的东西带回来。 虽然好奇,却也没打算探究,她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申雅也会有自己的社交,本不想干涉,但最近,申雅带东西的频率越来越多,而每次都很巧的是周六这天,以前申雅周六白天没有课,她是为了谁调整了工作时间? 直到姜云依看见乔汐走进培训机构,她心中所有的猜测都有了答案。 之后的每个周六,姜云依都会守在培训机构外,她看到乔汐总会在申雅下午上课前走进去,有一次晚上,她故意说自己有事不能过来,她果然看到申雅带着乔汐在下课后去了一间餐厅。 这两人是什么时候瞒着她们凑到一起的? 姜云依肯定她那两个妹妹不知道这件事,当时的她已经拿起电话想要告诉姜云溪,但最后那串电话号码还是没有拨通。 她并不反对申雅与乔汐见面,但申雅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要瞒着她? 夜里回家,申雅已经洗过澡坐在书房,她走进去看了眼申雅的电脑,随意问道:“今天学生没有给你带小零食?” 申雅摇摇头:“没有。” “周六下午是开了新的课吗?有几个学生?”姜云依笑着揉揉她的脑袋:“看你最近那么忙,都是为了这些学生吧?” 姜云依能感觉到申雅瞬间紧绷的身子,她顿了顿,才回:“只有5个人,是高叁的学生,明年要高考了,所以要准备的东西会多一些。” “哦?”姜云依又问:“你不是教高二吗,怎么还带高叁了?” “嗯,报名的高叁生有点多,所以也给我分了几个。” “这样啊”姜云依又拍拍她的肩膀:“工作归工作,还是要注意身体。” “好。” 姜云依最后捏了捏她的耳朵,才笑着从书房里出来,门刚合上,姜云依脸上的笑容也完全褪去,她捏紧了手,不敢相信到了现在,申雅还在骗她! 申雅与乔汐私下见面,究竟是真为了补习,还是因为她依旧无法放下姜云溪? 申雅 之后每个周六,姜云依都会看到乔汐出现在申雅培训班里,为了确定教室里到底有几个人,她特意遮掩了容貌戴上口罩和墨镜混进培训机构,她藏在教室外,手机伸过一角录到了里头的场景。 乔汐和申雅坐在一起,两人挨得很近,话语中似乎出现了姐姐等字眼,姜云依收起了手机,她没有惊动里头的两人,口罩和墨镜挡住了她晦暗不明的神情。 周五这天晚上,申雅收到姜云依的信息,对方有事没办法过来,她只能下班后自己回家,姜云依让她打车回来,但申雅还是选择了地铁,不过几站路,她习惯了这样的出行方式,打车让她觉得没有必要。 打开家门,客厅没有亮着灯,她自然认为家中无人,换好鞋后,她提着包往屋里走,却在经过客厅时,发现有个人影坐在沙发上。 家中窗帘紧闭,连外头的月光都没透进来一丝,申雅停下脚步看向沙发上的人,对方戴着一个面具,长发自然地垂在脑后,不等她辨认对方是谁,就听那人淡漠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申雅。” 恍然间,申雅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人不论是音色还是模样都和姜云溪十分相似,她愣愣地望着那个人,想要看穿面具后的真容,但黑暗之下,她怎么都分不清。 “你现在,不该脱光了衣服爬过来吗。” 这句话,让申雅呼吸一滞,她甚至连手中的包都没能握住,“啪嗒”的声响唤回了她的理智,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哪怕已经很久没有面对,哪怕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可当场景再现时,却轻而易举唤醒了她藏在深处的记忆。 她咬着唇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她无法相信面前的人会是姜云溪,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她攥紧了手,胸腔内隐约生出一股愤怒。 “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沙发上的人又一次开口,语气凉薄,已经带上些不耐。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有了反应,申雅的脚向前迈了一步,但她又很快惊醒过来没再往前,她和姜云溪早已没了关系,她不需要再听从姜云溪的命令。 屋里传出了淡淡的笑声,女人迭起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她声音轻缓却没有温度:“申雅,我是谁?” 除了姜云溪还能有谁! 不对,申雅刚要开口,才发现自己踏进了误区,姜云溪不会有这样的耐心,也不会给她那么多时间去磨蹭,更不会用这种语气询问她这个问题。 当想清楚这一点后,她抬起了两只手放在领口的衣扣上,从上到下一颗颗解开,衬衣滑落,内衣被丢在黑色衬衣上,最后的裤子也被褪下。 她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手掌和膝盖在冰冷的瓷砖上摩擦,在爬向姜云依面前的这一段路,她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姜云依。 来到女人跟前,熟悉的气息让她彻底确认对方是姜云依,她抬起头跪直身子,就见姜云依对折了手中的软鞭挑起她的下巴,面具挡住了姜云依半张脸,露出的部分与姜云溪看不出区别,黑暗之中,她只能瞧见姜云依黝黑的瞳仁里闪过的银光。 “我是谁?”姜云依再次询问。 申雅薄唇吐出两个字:“主人。” 姜云依摇摇头,“你再好好想想。” “云依姜云依。” 话落,申雅右脸传来一阵火辣的刺痛,姜云依抽下这一巴掌后,又继续用软鞭拍拍她的脸:“是吗?我是姜云依吗?” 申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姜云依到底在想什么,她只能继续肯定地回答:“是”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刚才在犹豫什么?” 对折的软鞭被松开,姜云依抬手就抽在了申雅的脸上,鞭尾扫过她的唇角,这一鞭并不重,但刺刺麻麻的感觉让申雅忍不住抿了抿唇。 姜云依另只手的拇指按住了申雅其中一只眼睛,她话声虽带着笑,却并无半分笑意:“你犹豫,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把我认成了姜云溪,对吗。” 姜云依隔着眼皮按着她的眼球,有些疼,像是要把她眼睛抠出来,申雅不敢动,昏暗的环境也遮住了她的另只眼中染上的惧意。 “我还真是没想到,那么长时间了,我以为你看到了我的真心,你看到了我的付出,我以为你在向我靠近,但现在我才发觉我真是天真得可笑。”姜云依松开了申雅的眼睛,又一鞭抽在她的胸口:“我们同吃同睡同住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究竟把我当成姜云依还是姜云溪?!” “不、不是这样。”申雅瞳孔一缩,姜云依的突然发难让她找不到源头,“我没有将您当成姜云溪。” “是吗?”姜云依眼中带着火光,她从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递到申雅面前:“那你可不可给我解释解释,你和小汐每个周六见面究竟在做什么?” 申雅只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上个星期发生的事,当时乔汐正在和她说秦书瑶对她的期望,她们多数时候都在上课,只有很少的时间才会闲聊,而姜云依却那么凑巧抓住了这一空隙。 申雅解释道:“我们当时在上课。” “是吗?”姜云依收起手机,“我怎么记得你告诉我,周六下午是给5个高叁生上课?小汐是高叁吗?到了现在你也依旧要对我撒谎吗!” 申雅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一个音调,她又将嘴合上并垂下眸。 “你调整时间,是为了小汐,对吗。” 申雅点头。 “你从我们婚礼后没多久,就调整了上课时间,你从那时候就已经和小汐碰面,我记得有天晚上我去接你,你慌慌张张一直盯着单位门口,小汐就是那天晚上去找你的,对吧?” 申雅没有想到姜云依那么聪明,时间推断得分毫不差,这让她苦苦隐瞒的做法像个笑话。 “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申雅喉咙动了动,第一次敢在这样的氛围下伸过手抓住姜云依的手腕,她知道自己嘴笨,所以只能用最朴素的话语去解释:“抱歉,我的确欺骗了您,但我也的确是在给乔汐补课,我并未将您当作姜云溪,我” “申雅。”姜云依打断了她,“在开口前,你敢不敢向我保证,你私下见她没有藏着任何一点私心?” 申雅剩余的话被卡在嗓子口,她无法保证,她知道自己的双眼出卖了她内心所想,她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在这质问下,哑口无言。 “好,就当你对姜云溪已经没有那种心思,那为什么乔汐来找你这样的小事,也要瞒着我?”姜云依再次甩出一鞭抽在她身上:“在我第一次开口询问你时,我就是在给你机会,但你,却选择了继续隐瞒和欺骗,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现在给出的解释?!” 姜云依握住软鞭站起身,她没了耐心再去听申雅辩解,欺骗是底线,她已经不知道申雅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上半身趴在沙发上。” 给出指令后,申雅乖顺地将上身贴在皮质沙发上,没有开场白,软鞭很快抽下,这样好似挖下一片肉的疼痛让申雅才发觉,她竟然很久没有再挨过鞭打了,难怪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疼。 皮质沙发,没有能让她抓住的地方,她便只能握紧拳,软鞭抽打在背上,都会留下一层火辣,她闭上眼咬着牙,试图找回曾经忍耐疼痛的方法。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下,黑暗之下,看不清她背上肿起的鞭痕,客厅里只剩下艰难忍耐的喘息和破空凌厉的鞭打。 她的腰已经不知被鞭尾扫过多少次,她的臀部像是被软鞭抽成了好几瓣,她甚至都有一种自己被抽血来的错觉。 鞭痕交迭,薄而细腻的皮肤被无情地鞭打,已经有些地方破了皮,在鞭尾又一次扫过她的蝴蝶骨时, 她终于忍不住疼,脑袋向后仰,喉咙发出了一声痛苦地哀嚎。 直到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脸上竟早已被泪水染湿。 “抱歉”申雅的声音变得虚弱,说出这两个字像是用掉了她全部的力气,她的肩膀在颤抖,整个人像是快被抽碎的娃娃。 姜云依停下手,她将软鞭对折慢慢拂过她身上的一条条鞭痕,“你找小汐,想得到姜云溪的什么消息?” 这样的喘息时间让申雅珍惜,她慢慢深吸两口气又缓缓吐出,疼痛让她大脑麻痹,她不得不多花一些时间去思考如何回答姜云依的问题。 幸好姜云依是有极有耐心的人,幸好姜云依愿意再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 申雅张开嘴,哪怕她极力控制,可说出口的声音也依旧发颤:“我只是想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 “知道了又能如何?”软鞭停留在了一处鞭痕上,姜云依用力碾了碾,“你是想模仿对方,还是觉得自己任然有机会?” 申雅闷哼一声,她指腹在皮质沙发上抓挠,“不、不是” “继续说。”姜云依卸了力,冰凉的长鞭像毒蛇,依旧攀爬在申雅的背脊上吐着蛇信子。 “我只是只是想、想得到答案,然后彻底放下。” “放下什么?放下你喜欢她这件事,还是放下继续打探消息的心思?” “是放下全部,有关姜云溪的全部。”申雅撑起上半身,她大着胆子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转过身,她一只手扯住姜云依的衣尾,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温度:“抱歉,请您相信我。” 姜云依扔下软鞭攥住申雅的手腕,垂眸盯着这个缩在她身前的人,她的情绪复杂,她一次又一次给了申雅机会,但得到的却是欺骗,她还能相信申雅说的话吗? 可不相信能怎么办呢,现在的申雅像只垂头丧气想要乞求主人原谅的小狗,相比之前,这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吧,“为什么要欺骗和隐瞒?” 申雅再次犹豫,姜云依眼神暗下,她问:“因为小汐?” 申雅拧起眉,点了点头。 “你怕告诉了我,我就会告诉姜云溪,你担心姜云溪会找乔汐麻烦。” 申雅再次点头。 “那你还真是不了解我。”姜云依有些失望,“我从不反对你和小汐见面,我要的是你的真心,你的毫无保留,欺骗是底线,我相信你但我没有办法现在就原谅你。” “在我消气前,你就睡在客厅。”姜云依甩下申雅的手,说完,她取下脸上的面具丢在申雅面前,“收拾干净这里。” 姜云依转身便走,没有再看撑着地面在大口喘息的申雅。 ———————————— 平等 合上的帘没有被拉开,屋里依旧昏暗,申雅全裸着身体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但沙发太窄无法翻身,因此她睡得并不安稳。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申雅没有动也没有睁开眼,那脚步声在沙发旁戛然而止,下一秒,搭在腰间的小毯子被轻轻拉下,冰凉的药涂抹在身后。 “既然醒了,还要装睡糊弄我吗?” 申雅睁开眼,她刚要翻身,姜云依便按住了她的肩膀,“别动。” 她又老老实实趴回去,药膏冰凉,姜云依下手也没有很轻,像是还在生气所以故意弄疼她,申雅没有发出声音,这样的疼痛对她而言并非是惩罚。 哪怕两人离得近,却无人开口,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会若有似无地传进对方耳中,姜云依动作很快,她放下药又将毯子替申雅拉上,“我不反对你和小汐见面,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告诉云溪。” 姜云依说完就要走,申雅连忙撑起身子抓住她的手腕,“主人。” 姜云依停下脚步但并未转身,申雅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对姜云依说,但真正面对姜云依时,千言万语都化为了一句:“抱歉。” 手被甩开,姜云依什么都没有说,但申雅却能感觉到对方的不满,或许是不满她认错的方式,或许是不满她认错的态度,又或许是在思考是否还要原谅她。 光是想到这,申雅呼吸就变得沉重,本消失的压力又重新聚集,她听到了房间门关闭的声响,“咚”的一声,让她如沉进湖中快要窒息的鸟雀。 窗帘不知为何露出了一条缝隙,月光从外头爬了进来,只是今日的月光像是被乌云笼罩,让人无法再感受到月光的轻柔。 申雅失眠到天亮,周六姜云依不上班,但还是一早就穿戴整齐出了门,走之前将另一辆车的车钥匙放在茶几上。 申雅在家中自己煮了面,吃过后才拿上车钥匙离开家。 她今天穿了黑色长袖衬衣,毕竟昨夜关着灯,姜云依的鞭子有好几下都抽在了她的手臂上,鞭痕太明显,她不得不在炎热的夏日将自己包裹严实。 从家到单位的这一段路,她后背与衣服摩擦了无数次,疼痛让她脸色泛白,以至于到单位后还有同事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申雅不想一直解释,只能拿上东西躲进教室,而今天的乔汐也比平时来得早,她刚坐下没多久,对方就提着东西跑进来。 乔汐观察力强,刚进门就发现了申雅的异常,她书包都没放下就跑到申雅旁边,又弯下腰凑过脸仔细看:“申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 申雅不想解释,敷衍回了句:“没事。” 她没有想到这小鬼那么大胆,竟然敢直接伸过手按上她的背,猝不及防的接触,让申雅没有忍住疼,她抽了口气,尽管已经很小声,但还是被乔汐听得清楚。 乔汐变了脸色,突然大叫:“云依姐又打你了!” 申雅冷睨了她一眼:“不要叫。” 乔汐看向大门口,立马跑过去把教室门给关上,又急匆匆回到申雅旁边:“你让我看看。” “别多管。”申雅嫌乔汐烦,这小鬼只要抓着点蛛丝马迹,就会紧紧咬住不松口。 “申老师!”乔汐气得跺脚,“我不知道你们这圈子究竟是怎样的,但总不能每次都把你打成这样把?” “你不需要知道。”申雅不想乔汐再刨根问底,她换了个话题道:“把我上星期布置的作业拿出来。” “申老师!”然而,乔汐就没打算上课,“申老师,我们交换秘密吧,我告诉你我的秘密,你也告诉我你的秘密,好不好?” 申雅再次拒绝:“我没有秘密。”即便有,她也不可能和一个比她小那么多的孩子交换。 “你不要骗我,我都知道。”乔汐憋了那么久,她早就把申雅当成自己人,从她的视角看来,姜云依根本就是在虐待申雅,“你喜欢的人,其实是我姐姐,姜云溪。” 申雅“唰”地一下抬起头,她眼中竟有怒火在燃烧:“不要胡说!” 她与姜云溪早就没了关系,她或许曾经喜欢过姜云溪,但现在她能发誓,她已经对姜云溪没有半点心思,昨夜姜云依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今日又被乔汐点出,这让她有些羞恼。 “我没有胡说,从最开始我就好奇,好奇申老师为什么跟了我姐姐那么多年,却突然与云依姐结婚,但后来你告诉我,你是自愿的。” 乔汐滔滔不绝:“申老师自己也没发现吧,每次只要我提姐姐姜云溪,你的表情,你的眼神,总会露出些许变化,所以我猜测,你喜欢的人是姜云溪,而非姜云依,你和云依姐结婚,不过是把她当成我姐姐的替身,对不对。” 申雅握紧了拳,她不否认从一开始接近姜云依是想要将她当作替身,但相处后,她发现姜云依和姜云溪根本是两个极端,她们除了模样相似,别的没有一处地方相同,她之所以眼神会有变化,无非是因为乔汐也是姜云依的妹妹。 她很愤怒,她想要辩解,但乔汐赶在她开口前,再次出声:“申老师想知道我的秘密吗?” 申雅怒瞪着乔汐,想要训斥却又被她提的秘密所吸引,所以她没有开口,想听听乔汐能说出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喜欢我姐姐,是两位姐姐哦。” 申雅一愣,眼中的火光顿时消失大半,乔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说的喜欢是指恋人吗?同时喜欢两位姐姐,这也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是真的。”乔汐没有端过凳子,她干脆坐到了申雅的讲台上,“寒假前,我就发现我喜欢上了两位姐姐,我迷茫过,害怕过,也担心过,我不懂你了不了解我,其实我并非妈妈们亲生的孩子,我是被领养的,我刚出世妈妈就死了,所以我从没见过我亲生母亲,我是两位姐姐带大,在我眼中,姐姐们对我很好,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人。” 申雅的情绪已经归于平静,她像个耐心的听众,正在等待乔汐继续说下去,她的确是才知道,乔汐原来不是姜云溪亲妹妹,这个孩子竟然是领养的,那姜云溪和秦书瑶的确把乔汐照顾得很好。 “姐姐温柔,对我很好,我的成长过程离不开她们的身影,当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我自然是害怕和恐惧,我觉得我在亵渎姐姐对我的爱,但后来,我的感情还是被察觉了,申老师不了解我,但一定了解姜医生,你觉得她会怎么做?” 申雅想也未想便答:“她拒绝了你。” “没错。”乔汐平静道:“她拒绝了我,哪怕我另一个姐姐跟她发生矛盾,哪怕周围的朋友不断开导她,可她任然坚持自我,认为我是因为年纪小,对她产生了雏鸟情节,所以,我来找申老师,我想了解另一个我所不知道的姜医生。” 姜云溪在申雅眼中可并不算温柔,拒绝乔汐是一定的,这小孩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还没有成年,却大胆地向两个带大她的姐姐告白,她能理解姜云溪的想法,对方有多爱两个妹妹,她可太清楚了。 申雅淡淡地问:“知道又能怎样,指望她接受你吗。” 乔汐摇摇头,微笑道:“并非是指望她,而是我想要跟她站在同一个水平面上,姜医生知道我的全部,她了解我,所以才会如此肯定我心中所想,她站在高处低头望着我,无论我如何证明,在她看来都是无用的,所以,我也想了解她,我要知道姜医生不为人知的一面,我要攀爬上与她同样的高度,我不想在再抬头仰望她。” “申老师,虽然不知道你和云依姐现在究竟是何种关系,但我还是想说,我们不该把自己置于弱势的一方,我习惯了想要什么就凭自己的能力去争取,尽管我是妹妹,尽管我与姜医生相差14岁,尽管她依旧不接受我,但我不会放弃,我一定会站在她面前,让她平等的注视我。” “所以,申老师如果想要得到什么,想要改变现状,或许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她人身上。” 乔汐从讲台上下来,她弯下腰,低声对申雅说,“老师,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申雅的思绪已经在乔汐这几句话中飞走了,她一直都将乔汐当作孩子,却没想这小孩心思细腻又大胆前卫,还看到了她一直以来忽略的东西。 这些年,无论她在谁的身边,都是下位者,她从没将自己与旁人放在同一水平面看待,她自卑、沉闷、无趣,从小到大的认知便是想要得到什么,就需要用自己的某些东西去交换。 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平等,为何平等,她该如何做才能平等。 如今好不容易抓住姜云依递来的缰绳,她自然不敢松手,她喜欢这样的生活,但同时也患得患失,她不敢将自己与姜云依放在一条线上,她一直都是跟在对方身后,仰望对方的背影。 今日听了乔汐这番话,申雅才意识到,或许,姜云依就是在等待她改变什么。 是想要我罚你,还是要我奖励你? 乔汐去了很长时间,今天的课只怕是上不成了,在乔汐回来前,她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像一尊雕像,静静地等待着。 当乔汐推开教室的门,申雅便抬起眸,她想,既然她已经放下对姜云溪的一切,既然乔汐眼中的姜云溪是那样的完美,那么,她想看一看,当姜云溪发现自己的妹妹生出了这样的心思,她还能如往日那般冷静吗。 她好想知道,作为妹妹的乔汐,要如何将自己放在姜云溪同等的高度,她问:“你确定想要了解姜云溪?” 乔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进来把奶茶放下,随后牵起申雅的手腕,对她眨了眨眼睛:“申老师先跟我来。” 申雅闭上嘴,想看看乔汐到底想做什么,她任由乔汐拉着,直到被推进卫生间里。 乔汐将一块暂时停用的牌子挂在卫生间的门口,又把卫生间全部检查一遍,确定只有她们两人后,才回到申雅身边。 “申老师,我帮你擦药,你把衬衣脱了吧,这里很安全没有其他人。” “不用。”申雅万万没想到乔汐是想帮她擦药,她还以为对方又要同她说什么秘密。 乔汐目光热切,还不断催促:“哎呀,申老师你别害羞。”乔汐已经拿出药水和棉签等着,“快,万一有人要进来。” 申雅当然不想将自己的鞭伤展露,被看见的话,乔汐只怕又要多问,但对方眼神藏着关心,她对这样的视线根本没有抵抗力,对方总是像个小太阳将她的心照得发暖。 她呼出一口气,还是背过身将衬衣解开,既然她已经打算带乔汐看见那个圈子,那这些伤痕便是提前给对方打的预防针吧。 当后背完整露出来时,她听见乔汐倒吸了一口气,“你…” “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云依姐虐待你,还是习惯这种疼痛?”乔汐用棉签沾了些药水,“有些疼,申老师你忍忍。”她说完,又轻轻吹着气,才慢慢给申雅的鞭伤上药。 “对我来说,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她和乔汐就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即便乔汐是被收养,却依然被爱包围,而她明明有亲生母亲,却过得如外头的流浪犬一般。 她已经习惯了用身体的伤痛去兑换旁人短暂的虚假关心,她知道乔汐无法理解,但这不重要。 “什么?”乔汐稍稍一顿,又继续给申雅上药,像是没有听清申雅的话。 “没什么。”她声音依然冷淡,已经没有过多的情绪,“我无法告诉你关于姜云溪的事情,但如果你想了解这个圈子,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 乔汐上完药,把棉签丢进垃圾桶中,她问:“是什么地方?” 申雅不紧不慢地合上衣扣,在转过身时,才道:“是我第一次遇见你姐姐的地方。” 乔汐被申雅的话勾起了兴趣,还要追问她,但她却没有要继续说下去。 回到教室,乔汐将奶茶插好吸管放到她面前,她曾经根本不会碰这些太过甜腻的东西,只有咖啡中的苦味才更像她的生活。 夜里放学,申雅走出单位没有见到熟悉的车停在平日的位置,她才记起今日她和姜云依还没有说上半句话。 她找到自己的车坐进驾驶位,才从包里拿出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姜云依也没有给她发任何消息,申雅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包里,才系上安全带。 家里依旧没有人,申雅洗过澡后就一直坐在客厅等待姜云依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当听见门口有动静,申雅都会抬起头紧张地注视,但当声音消失家门还没有被打开时,她的心又会落回原处。 手机被她反复刷新,今夜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当零点已过,日期换上另一个数字时,她又一次按亮手机,将之前已经置顶的微信点开。 对话时间还停留在昨天,她的拇指已经悬在语音通话上方却迟迟没有按下,无数的可能出现在她脑中,本还鼓起的勇气,又被这一条条可能性给扑灭。 她放弃了通话,又按下几个字,刚要发送,又顿觉这样说不妥,反反复复修改了好几次,才将对话框里的几个字发送:您还在忙吗? 回信倒是比她预想中要快:我出差了,归期未定。 短短八个字,每个字都让申雅的心冷上叁分,她不知道姜云依是真的出差,还是借口出差不想见她,但她估摸着是后者。 若今夜她不问,姜云依是否根本不会告诉她? 她吸了口气,却像是吸进了满口鼻的冰渣子,想要回些什么,但指尖按在屏幕上,大脑却一片空白,她打不出任何一个,甚至连手机都没能拿稳摔在了地上。 外头的乌云将月光彻底笼罩,申雅赤着脚走到卧室外,她还记得姜云依留下的命令,因此她没有推开门走进去,在这一刻,她无比的厌弃自己,若她有乔汐百分之一的大胆,或许今夜又是另一种的局面。 可她就是这般怯懦,别说面对着姜云依,哪怕隔着屏幕,她都没有办法将心中隐秘如数告知。 她转过身,将书房的门打开,又轻轻将门合上,长夜漫漫,她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已经发生却暂时不知该如何解决的事。 姜云依走了许多天,申雅废寝忘食的工作,空闲下来时,她会看看姜云依有没有联系她,她有过无数次想要给姜云依打电话的冲动,却都在最后一步时停下,她怕自己打扰对方,也怕电话接通后她什么都说不出口,更怕听到姜云依仍然冷漠的话语。 姜云依已经走了一个星期,就连乔汐这周见到她时都询问她是不是又挨了虐待,申雅心中苦笑,她倒是想被姜云依虐待,可对方人在哪呢,对方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申雅这一个星期睡眠时间太少,她怕自己犯困所以不敢开车,因此每天都是乘坐地铁,她会在出地铁口后的面包店买一个叁明治当作晚餐。 指纹解锁家里大门,屋里的光照亮了她黑色的鞋面,她猛然抬起头,在意识到家中有人后,连忙走进来将门关上。 她脱掉鞋放进鞋柜里,又把手中的包放在鞋柜上,她只着黑色长袜踩在地板上走进屋里,客厅有电视机的声响,姜云依斜靠在沙发上,她盘起了头发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因姿势的原因,所以两条修长洁白的腿裸露在外。 姜云依听到动静,偏过头看了一眼,原本不想理会申雅,却看到这只臭小狗浓重的黑眼圈和憔悴的面容时,她没有忍住,还是装作冷淡道:“回来了。” 这句话像是给申雅注入了兴奋剂,让眼里又再次有了光亮,她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点点头,“嗯。” 姜云依轻轻“啧”了声,注意力再次回到电视上,将申雅丢在一旁。 得到了短暂关注的申雅刚要鼓起勇气过去,却被姜云依的冷漠拦下了脚步,她茫然无措,突然失去了方向,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做,便只能站在原地。 她不由开始思考,若是乔汐面对这样的局面会怎么做?会不会像个黏腻的糖果一般,不管不顾冲上去缠着对方? 那么她呢,该用什么方式让姜云依的注意力再次回到她身上? 申雅弯下膝盖跪在了地上,又解开两颗衣扣让自己能更好的行动,她掌心撑着地爬向电视机柜,她知道姜云依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对方会在家中随心所欲地放下喜欢的工具,以便随时取用。 姜云依瞧见申雅打开了电视机柜最下层的抽屉,这只小狗俯下身用嘴咬出了里头的黑色小马鞭。 申雅像只小狗一般叼着东西爬到她面前,又将马鞭放到她手边,小狗跪直身子,一身黑衣包裹,只有胸口那抹白若隐若现。 姜云依挑了挑眉,离开七天,这只小狗竟然会主动过来领罚了。 她拿起马鞭轻轻拍打在申雅脸上,这一个星期,申雅只有在她离开那天发来消息,冷漠的小狗真是会懂得如何伤主人的心。 “错哪了?”姜云依故意用这句训斥孩子的话来开头。 申雅又成了闷葫芦,她薄唇紧抿,低垂眼眸,想要就此跳过这个问题。 姜云依了解申雅,知道再怎么逼问,这闷小狗也不会开口回答,索性,她换了种方式询问:“一个星期不与我联系,看来我在你心中也是可有可无罢了。” 申雅果然上钩,她一只手压住沙发,慌张道:“不…我是、是怕打扰您。” 姜云依挥动马鞭拍在了申雅嘴上,申雅闷哼一声拧起眉,又低下了头。 “你是认为我忙得连休息时间都没有吗?”姜云依用马鞭侧面点点申雅鼻尖:“给我发个消息就那么难?” “抱歉。” 姜云依气得笑了声:“既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那你将马鞭拿过来,是想要我罚你还是要我奖励你呀?” 申雅知道自己有搞砸了,这个星期她其实预想过许多次她和姜云依碰面的场景,她想好好同对方认错道歉,可真正跪在对方面前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嘴像是被缝上了一般,什么掏心掏肺的话全都说不出来。 姜云依倒是很想教训申雅,但她看着对方蔫头巴脑的可怜模样,也猜测申雅这个星期没有过得太好。 “张开嘴。”她将马鞭放到申雅嘴边:“咬着,跪直了。”虽不舍得,但还是要罚罚这只嘴笨又招人心疼的臭小狗。